查看完整版本: 【本命年的骚乱】【全】作者:醉卧纱帐

0768 2010-9-24 00:32

  五十八

  日子随着天气渐增的闷热机械地流淌着,江都市中行的工作仍有条不紊地进
行着。

  半年即将过去,信贷计划已超额完成任务,据行务会上计财部经理介绍的情
况分析,上半年的财务计划也能超额完成,真是皆大欢喜啊。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是周一,上班不久就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城区支行保卫部员工薛成仁
带着从储蓄所收上来的八十万现金逃跑了。

  这薛成仁比我大三岁,自部队转业后一直在城区支行工作,说起来也是我的
老部下。以前我在城区支行当副行长时,他与我的私交一直不错,曾数次要求到
我分管的信贷部工作,可他文化水平低了点,连基本的财务报表都看不懂,从事
信贷工作肯定不行,我也就没敢让他去信贷部瞎搅和。后来城区支行提他作了保
卫科长,到信贷部的事儿就没再提起了。

  薛成仁当了保卫科长后,工作干得很不错,分行以及公安局的安全保卫检查
从没出过事,在分行的保卫干部比武中城区支行常常是第一名。只是他有一个毛
病,就是喜欢打牌,且打得很大,有时上班也打,我提醒他几次后,上班倒是没
打过了,不过下班后尤其是周末打牌的习惯一直没能改过来,鉴于他家经济状况
不错,一家三口还住着栋小洋楼,加上打牌并未影响工作,所以我一直没有多劝
他。

  李中仁上任后,薛成仁和李中仁斗了几次嘴,李中仁一气之下将他的科长职
务给撤了,成了保卫科的一名普通员工。

  这个周日城区支行保卫科由薛成仁与另一个员工值班,中午时分一个储蓄所
来电话说有八十万现金要上缴,电话是薛成仁接的,当时值班司机与另一个值班
员工回家吃饭去了,薛成仁便开单后一个人赶到储蓄所提现金,储蓄所的员工当
时很忙,也就没注意外面有没有司机同行,只是将现金交给了薛成仁。

  周一上班前,保卫科见薛成仁没来给储蓄所送钱箱,便打他手机联系,手机
却关机了,给他家打电话,他老婆说薛成仁昨晚没回家(薛成仁打牌常常通宵不
归),那个储蓄所便说起头一天薛成仁还提了八十万现金的事,个人银行部赶紧
核对,发现薛成仁没把那八十万现金入库。这一下把李中仁给吓得不轻,赶紧给
刘天明报告。

  刘天明正在与几个行级领导召开周一的行长办公例会,一听了李中仁的汇报,
立即停止其他议题,紧急商量对策。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一、由负责保卫工作
的丁书记给省行汇报;二、分行保卫部立即向市公安局报案;三、城区支行及其
他支行立即清查现金与帐务。

  发生这么大的事,省行领导们坐不住了,分管副行长带着省行保卫部、个人
银行部经理们中午就赶到了市分行,在食堂吃了顿便饭就听取市行的汇报,对分
行的处理意见表示首肯,并决定与江都分行有关部门联合对城区支行进行调查。

  市公安局的行动倒是很快,上午报案,下午一上班经侦支队的人就来行里调
查案情了。

  经过对薛成仁家人的问话及对薛成仁手机通信情况的调查,下班前市公安局
就给市分行通报了大致情况:1 、薛成仁头天晚上给家里打过电话,说是打牌不
回家了,而那时现金还处于薛成仁的控制之下,可以排除遇害的可能性;2 、薛
成仁在茶楼认识了一个叫小丽的女孩子,两人一直偷偷地同居,昨天下午薛成仁
与小丽通过电话,今天小丽的手机一直关机,人也找不到了。据此分析,薛成仁
与小丽很可能一同潜逃了。

  市公安局决定,立即成立专案小组,并上报省公安厅,由省公安厅提请公安
部向全国发布通缉令,通缉薛成仁。据此,市公安局要求江都中行提供五万元首
期办案经费。

  晚上刚吃完饭,刘天明叫我到他家里去一趟,我赶到他家里一看,呵,他正
自酌自饮喝着五粮液呢,那五粮液酒瓶已下去差不多一半了。

  我明白刘天明的心情。今年上半年江都市分行各项业务开展得有声有色,任
务完成的进度在市级分行系统中独占鳌头,刘天明本来可以昂首挺胸大大地出一
番风头,谁知飞来横祸,让他提前出了个大大的风头,安全问题上的一票否决足
以让他的心血付诸东流。

  我倒了一杯酒与刘天明碰了一下,便开始劝慰他:「老板,别担心,事儿出
了也没办法,谁也料不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啊。」

  「我也明白,可心里总是烦啊。本来今年的工作顺风顺水的,薛成仁这王八
蛋来这一着,省行、公安的介入,打乱了我的工作部署。妈的李中仁怎么搞的,
安全上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老子看他怎么收场。」

  「老板,这保卫工作不属您管,与您的直接责任不太大。」

  「唉,我现在哪想我自己的责任问题。发生这么大的事,江都分行的工作受
的影响大呀,不说别的,光这公安就趁火打劫了,一张口就是五万办案经费,还
是首期,他娘的见银行的钱好拿呢,可你不答应又不行,我这心里都疼啊。」

  刘天明的话倒让我有点感动了。

  「老板,这个您就别操太多的心了,到时侯让他们拿发票来,反正能进费用。」

  与刘天明聊一阵喝一阵,出来时已是九点多了。见外面天气凉爽,我就从江
边大堤上往家里走去。

  半路上手机响了,我一看,竟是薛成仁的手机号码!

  「陈行长,我是薛成仁。你一个人吗?」薛成仁对我一直是老称呼,只是这
会儿在电话里说话的口气急急的,透出阵阵不安。

  「哎,老薛,你在哪儿?你怎么搞这种事呀,你差钱用给我说一声,我还不
帮你?你这么做,害了你自己也害了大家呢,妈的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这么糊涂。」

  「我知道,陈行长。我不差钱用,我就是不服李中仁那王八蛋,他凭什么撤
了我?我又没犯什么大错,不就是和他吵过几次嘛。他在行里还老讲你的坏话,
向省行告你状的那人八成就是他,他还想当市行副行长?哼,老子让他连支行行
长都干不成。让老子日子不好过,老子也让他难受。」

  「老薛,你别这样。你在哪儿?我去接你回来,一切都好说,别想不通啊你。」

  「陈行长,你就别管了,我都想好了,回来是不可能的了。这次给你打电话,
也许是咱哥俩最后一次通话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打电话回来了。江都中行我就觉
得你够意思,值得我留恋,其他的,哼。」

  「老薛,你一走,小孩怎么办?你总得为他想想吧。你回来,咱哥俩日子还
长着呢。」

  「唉…」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叹,然后就是嘟嘟的叫声。

  我赶忙回拨过去,薛成仁已经关了手机。

  回到家里,把发生的事儿给阿琼说了一下。

  「这个老薛,没事给你打电话干什么,还拿他的手机打,这不害了你嘛。」

  阿琼听说薛成仁给我打了电话,立即抱怨起来。

  「他打电话来只是向我诉诉苦,怎么是害了我?」

  「你想想,公安的立案了,他那手机早就被监控了,今天的电话公安肯定会
知道,尽管你没说什么,可人家公安的不这么想。你等着吧,明天公安的就会找
你。」

  「那,他要打来我也没办法。」

  「我看,你还是快给刘行长打个电话把这事儿说一下,这样可以表明你与老
薛的事儿没有关系,公安的真找你你也有话说啊。」

  尽管心有疑惑,我还是给刘天明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刘天明听了,照例是
问侯了薛成仁已过世的老娘一阵,然后只是长叹不已,我从那长叹声中听出了刘
天明深深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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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九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不久,保卫部李经理就带进来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瘦
高个小伙子,一个三十来岁的清秀少妇。李经理介绍说是市公安局的孙警官和林
警官,找我了解一下情况,介绍完毕李经理就离开了。

  「陈经理,你昨晚与薛成仁通过电话?」待我倒完茶,瘦高个的孙警官开始
了问话。

  「准确地说,是薛成仁给我打了个电话。」孙警官的单刀直入让我不由得暗
暗佩服阿琼的先见之明,看来男人有事还是多给老婆说说好啊。

  「你们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孙警官的问话让我想起了上次省行监察室那
小伙子的问话。

  尽管心有不悦,我还是把与薛成仁的通话情况说了一遍。

  「薛成仁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我怎么知道,你们去问他不就知道了?」孙警官问话的口气令我突然心里
烦躁起来:屁大点事儿竟这样一本正经地查问。

  「陈经理,请你协助我们的工作,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孙警官不高兴了,
也许这小伙子还没碰到过我这样生硬地回答问题的人。

  「警官同志,我够认真的了,他薛成仁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只有他薛成仁才知
道,你们问我顶什么用?我又不是薛成仁。」

  「既然陈经理这样不配合,那就请陈经理跟我们到局里接受调查。」孙警官
忍不住了,拿出了杀手锏。

  「我又没犯事,凭什么让我去公安局接受调查?你们是调查薛成仁的问题,
不是调查我陈雨飞的问题,请你们弄清楚这一点。」我一激动,手指又习惯性地
对着公安同志指点起来。

  公安的两个同志见我态度恶劣,对了一下眼色就出去了,再进来时,李经理
跟在后面,他一个劲地劝我跟他们去市局接受调查。

  我觉得好笑:让我去市局接受调查?这李经理白干保卫工作这么多年了。

  我拨了个电话,还没接通又突然挂掉了,站起身来爽快地说:「走吧,去你
们局里看看也好。」

  到了市局经侦支队,两个警官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里,关照我坐下后,关上
门出去了一阵子,又带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经介绍是经侦支队马队长。

  「陈经理,我们找你来,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样也有利于尽快侦
破这个案子。有些情况请你如实地给我们反映一下。」马队长一脸微笑,只是我
觉得那微笑可能是一种公安惯用的攻势。

  「马支队,我觉得我没有什么新情况可以反映的,昨晚薛成仁和我通话的情
况我已经给这二位如实供述了。」我故意把「供述」二字说得很重。

  「那么,陈经理与薛成仁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同事关系,我曾是城区支行副行长,也算上下级关系。」

  「你们昨天有没有谈些别的事情?比如,他那笔钱放哪儿了?」

  「马支队,看来你们是怀疑我和薛成仁合谋了?嘿嘿,你说说看,你要是处
在我的位置,你会犯得着去干这种事吗?」听了马队长的话,我不由得又起了怒
火。

  「哦不不不,我只是问问,多了解一些情况更有利于我们查案。」

  「对不起,我不知道其他的情况。如果没事我得回去了,我那儿还有一摊子
事要处理。」

  「陈雨飞,你别那么嚣张,这里是公安局,今天不交代清楚你别想离开这儿。」

  那瘦高个儿的孙警官忍不住了,开始直呼我的名字。

  「嘿嘿,怎么,把我拘禁起来?好象刚才你忘了办手续呢。」我不禁恼怒地
站了起来,手指又对向了孙警官。

  「陈经理,别生气别生气,请坐,我们只是问问情况。」马队长又和颜悦色
地劝起了我。

  「马支队,昨晚和薛成仁通话的情况我当时就已向市分行领导汇报过了,请
你们打电话给市行行长刘天明。至于有关案情的新情况,目前我没有可提供的。」

  「你和薛成仁通话的情况怎么不及时向公安机关汇报?」瘦高个孙警官又严
厉地质问起来,那清秀的林警官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我这才发现她那眉毛生得实
在是好看,眉毛不浓但很黑因此很显眼,配以那双眼角微微上翘的眼睛,衬得那
张脸很是生动。

  「我只向我的上级负责,向我的上级汇报,至于要不要给公安机关反映,由
我的上司决定。」收回神来,我冷冷地瞟了姓孙的一眼。

  正僵持着,有人敲了两下门,接着推门进来,我一看,是市局政治部副主任
周明,我的同乡。

  周明对我点了下头,把马队长叫了出去,一会儿再进来时马队长那脸上的笑
容就变得真诚了:「陈经理,对不起对不起,走走走,我陪你去张局长办公室。」

  说完丢下发愣的孙马两位警官拉起我就出了门。

  三人来到三楼一个办公室,刚一进门,大班台后面就站起来一个魁梧的大汉,
是我的高中学兄张洪涛。

  「哈哈,陈雨飞,你个混蛋,来市局也不给老子打个电话,要不是周明,我
还不晓得把你请过来了呢。」

  「呵呵,哪敢惊动你张局的大驾呀,再说,我也想体验一下在公安受审的滋
味呢。」

  张洪涛比我大五岁,是县一中高我两届的校友,他的班主任送走他们这一届
学生后又接着做我的班主任,当时两人都是班上的学习尖子,他考上大学后还专
门和我谈了几次学习的经验,本就很熟,刚参加工作那会儿我常去他那儿混饭吃,
后来在城区支行给他两位朋友解决过贷款问题,关系更是紧密了。他从西南政法
大学毕业后,不知怎么到了公安系统,不知怎么找了个市委副书记(后来改任市
人大主任)的女儿做老婆,这两年又不知怎么走了官运,去年刚提副局长,今年
接着又坐上了常务副局长的宝座,据说是全省公安系统最年轻的常务副局长。

  当着张洪涛的面,马队长诚恳地向我道歉,说手下人办事没经验,请我原谅,
我笑说没关系,都是为了公事。两个人一阵客气,又说了一通闲话,倒拉近了我
们的关系。

  「哎,陈雨飞,听说你越来越长进了。上次在区局,你就让他们下不了台,
还从区局弄走了二十万,你也不找找我,就不怕对你有什么不利的?」张洪涛说
的是老肖被打死那事儿。

  「嘿嘿,找了你张局,我哪敢开那么大的口?你不捏死我才怪。」

  「哈哈,也是,所以一听说来协商的人里面有你,张局就没敢出面,他怕了
你这家伙啊。」周明在旁边笑了起来。

  寒喧了一阵,张洪涛看了看表,大手一挥:「马支队,你惊了我老弟的大驾,
罚你今晚请客。雨飞啊,中午就不留你吃饭了,不能喝酒光吃饭没劲。晚上不准
安排其他活动,咱哥俩有好久没聚了,你小子没把我这老大放眼里,难得你撞到
我的枪口上。」

  从张洪涛办公室出来,周明和马队长送我下楼时碰到那清秀的林警官,她有
点尴尬地对我望了望,反倒是我亲热地和她打了招呼,并约她有时间请她吃饭。

  周明在一旁窃笑不已,下楼后又笑话我「千年的铁树要开花」、「赖蛤蟆想
吃天鹅肉」,竟连「市局之花」也想泡。

  马队长亲自开车把我送到市行机关大院,亲自下车给我开门,两人又亲热地
握了会手,倒弄得正好路过的保卫部李经理惊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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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

  上午到公安局一折腾,中午没了饭局,只好到机关食堂吃了点东西,免不了
碰上一些同事给予的亲切「问侯」,打了阵哈哈对付过去了。

  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正准备休息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是刘莹的号码。

  「哎,莹莹宝贝,有什么好事?」有了几次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和刘莹说话
早已随便了很多。

  「雨飞,你那儿有人吗?」

  「嘿嘿,我这儿没人,只有一条发情的公狗。」

  「贫嘴。我就下来。」

  一会儿功夫刘莹就来敲门,我开门让她进来,又朝走廊看了看,见走廊空荡
荡的,赶紧把门反锁上。

  门一关上,刘莹就向我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个不停。

  「听说上午公安的人把你叫到公安局去了,都说你和薛成仁的事儿有牵连,
把我急死了。现在好了,刚才看到你去吃饭,知道你没事了,我好高兴。」说着
说着她竟低声哭了起来,那因哭泣而抽动的身姿让我很是感动。

  「莹莹,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嘛。吉人自有天相,我有保护神保佑我,谁能
奈何得了我?这保护神就是莹莹你呀。好乖乖别哭,再一哭神仙都变成丑八怪了。」

  「你还笑话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一双泪眼委曲地望着我,使得
那曾经让我着迷的性感小嘴更加动人。

  「我知道我的莹莹对我好。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有事的。才开始享受你的温
柔,我还要和你亲热一辈子呢。」擦了擦她的泪眼,和她来了一通长吻,边吻边
把她拦腰抱起来向沙发走去。

  「今天不行呀我的雨飞哥哥,今天我有特殊情况了。」刘莹的嘴唇贴在我耳
边轻轻地向我通报「喜讯」

  「天哪,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啊~ 啊。」我把她放下,仰身倒在沙发上,故
做万分痛苦状,倒引得刘莹吃吃地笑了起来,让我又忍不住把她搂过来亲上她的
小嘴,一只手习惯性地伸进衣服在她的胸部揉搓起来。

  亲热了一阵,觉得有股欲火发泄不出去的难受,便褪下裤子让刘莹用手套弄
了一番,还是不能尽兴,又示意她用嘴,她涨红了脸不干。我重重地向下按住她
的头,待我下面进入她嘴里,她便停止了无谓的反抗,跪在沙发边卖力地给我品
咂起来。

  闭眼感受刘莹的温柔之际,竟想起在华星大酒店桑拿房里给我服务的那小姐,
两相对照,一下子就显出了专业和业余的差别。

  就生理上的感觉而言,华星大酒店那小姐与刘莹的技术,就象足球场上巴萨
与中国国家足球队之间的差距,二者根本没法联系在一起。

  不过,从心理上比较,我从刘莹这儿得到的满足就不是那小姐能比的了。看
看她在我身下的用心劲,那不是职业使然,而是一种全身心的投入。

  正云里雾里地享受着,手机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吓得刘莹赶紧
吐出那东西给我提上裤子。

  拿过电话一看,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你好,哪位?」中午来电话打扰我休息,很是不爽,可不知道是谁,总不
好一接电话就发火。

  「喂,周局长,我是小刘啊,听说您的车胎瘪了,我马上过来给您换。」

  「你打错了吧?这儿不是周局长,我也没有瘪胎。」我哭笑不得:你这个电
话倒真把我身上的车胎弄瘪了。

  「哎哟打错了,对不起。」那人赶紧挂了电话,电话里嘟嘟的声音让我异常
恼怒。

  「怎么了?别这样好不好。等我度完假,再好好陪你还不行呀。」见我现出
郁闷状,刘莹赶紧小声给我开出期票。

  「这是你说的啊,别给我打白条,到时侯我要去你家里。」刘莹的话让我忍
不住抱着她又亲又摸。

  「好了好了,我得走了,别让人看见了。」

  刘莹走后,好象是第一次,我没有联想起那奸夫胡来。我只是回味着刘莹流
露出的真情,一个人美美地靠在沙发上睡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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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一

  下午刚一上班,刘天明就来电话把我叫了上去。上去一看,刘天明一个人在
办公室。

  「怎么,上午公安局的把你请了过去?又碰上什么好事了?」

  「嘿嘿,老板,还不是昨晚薛成仁给我打电话的事,他那电话可能被监听了,
公安的见他只给我打电话,还以为我是同谋呢。」

  「胡闹,当时你怎么不找我给他们说说?李经理告诉我你让公安的给带走了,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别的什么事,急着找人去市局疏通,却听说你在他们局长
办公室聊得很开心,我这才放下心来。」

  「谢谢老板的关心,陈雨飞当马革裹尸以报效老板知遇之恩。」我站起身来
敬了个不知道标不标准的军礼,尽管开着玩笑,但对刘天明的感激之情却是发自
心扉的。

  「少跟老子来这一套。哎,你和市局张局长关系很好?听老李说,你和他们
经侦支队马支队长的关系也很好,怎么不早点说?」没想到李经理这么快就把信
息传递给刘天明了。

  「呵呵,老板,我和马队长也是今天才认识的,只是觉得还合味而已。张局
长嘛,是高我两届的高中校友,同一个班主任,只能说关系还可以。」

  「这样吧,这个案子你没事的时候也帮一下忙,和公安协调的事你以后就多
出出面,老李干点实事可以,可在这方面还是差了点。你觉得怎么样?」

  「老板下令了我还敢不听啊。」刘天明这两天急得晕头转向,这会儿病急乱
投医,我一时找不到理由推辞,只好顺势表了一下忠心。

  还没等我退出来,办公室赵主任就敲门进来,他和我打了个招呼,便对刘天
明道:「刘行长,市检察院的一个副检察长和反贪局长来了,说是找您谈薛成仁
的案子。您看见不见?」

  「薛成仁的案子?公安局不是在查吗?他们检察院来谈什么?」刘天明有点
不解。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见了您再说,您看?」

  「让他们进来吧。」考虑了一会,刘天明告诉赵主任。

  我正要离开,刘天明叫住了我:「干脆你也听一下吧,看他们来的目的。」

  赵主任把检察院的人请了过来,共三个人,其中一个是肖副检察长,一个是
我熟悉的反贪局副局长张志强。

  「哈哈,原来是肖检啊,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刘天明与肖副检察长都很
熟悉,一见面就故意显出热情之态。

  待刘天明递完烟我倒完茶,双方没有更多的寒喧就进入了正题。

  「刘行长,你们行里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怎么不给我们检察院报告?」肖副
检察长一脸严肃。

  「您说的是薛成仁的案子吧,我们已经给公安局报案了,可是我们不知道还
要给检察院报案呀。」刘天明一脸惊讶。

  「按照有关法律规定,你们行里发生的这个案子属于贪污大案,应该直接向
检察机关报案,由检察机关立案侦查。」张志强插话道。

  张志强的话倒让我明白过来了。

  去年我参加过司法考试,尽管由于事情多没有认真复习,四科总共只考了二
百零五分,可大部分法规倒还是看了一遍的。按《刑法》的规定,薛成仁属于国
家工作人员(至少算是国有企业委托管理国有财产的人员吧),国有银行的资金
属于国有财物(也可能列入公共财物?),薛成仁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窃取(也可
能算用其他手段非法占有)国有财物,应该算是贪污罪,而贪污罪倒确实是由检
察机关受理侦查。

  「可我们不知道应该向检察机关报案哪,前天我们向市公安局报案,市公安
局又不告诉我们该向你们报案,他们市公安局已经受理了,而且已经开始侦查了,
肖检您看这该怎么办?」刘天明不知道这些规定,他还以为公安机关受理了就行
了呢。

  「你们应该让公安局把案件移交到检察院。」肖副检察长还是咄咄逼人。

  「肖检,按法律上的有关规定,我们中行到哪儿报案都行,公安机关受理后,
认为不应由他们侦查的案件,应该主动移交给检察院,我们中行没有权力要求他
们移交到哪儿呀。」尽管考试没通过,但法律上的有些东西还是能有个大致印象,
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了。

  肖副检察长一听我的话,倒愣了一阵,不过毕竟是大风大浪中闯过来的人,
反应很快:「规定是规定,主要还是看当事人的。到底是由公安局办还是检察院
办,这由你们中行定。刘行长,这类案子不向检察院报案,以后江都中行所有的
案子都不必向检察院报案。今天我们就先告辞了。」

  肖副检察长说完就站起身来,另两人也只好随着领导起身离开了,张志强走
时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打了招呼。

  「他娘的,这算怎么回事呀,一个案子两家争着要办,让我们在中间难做人。」

  等检察院的人一离开,刘天明就发起了牢骚。

  「嘿嘿,我们要是个破产企业,你看他们还争不争?谁叫我们银行在外面的
形象就是个有钱的主?办银行的案子,要经费有经费要车有车,油水大大的,我
要是处在他们的位置,一样想抢过来办。老板,您就忍了吧。」

  「那,你觉得该向检察院报案?可薛成仁跑了,检察院有本事把他抓回来?」

  「老板,您就别担心这个了。检察院也能作出通缉的决定,只不过还是得公
安部门发通缉令。这样吧,晚上我和市局张局长吃饭,马支队长可能也去,我先
在他们那儿探探风声再看。」

  「你请张局长吃晚饭?那好,找家好点的地方,回来我给你报销。」刘天明
对这种事可能有点摸不着头脑,对我寄予了很大希望。

  「行吧,我吃完饭就给您打电话。哦不,还是您给我打吧,我怕到时候喝多
了忘记给您电话。放心,喝酒前我就会把这事儿问清楚的。」

  回到办公室,靠在沙发上闷了会神。

  没想到这些鬼事又找上我了。在刘天明那儿我不好表露什么,其实我很不喜
欢与公检法打交道。以前在城区支行时还好点,用钱方便,在市分行就麻烦多了,
而与这些部门打交道光靠友谊是行不通的。

  只是,刘天明已经交代了,我也不好打他的脸,只好硬着头皮参与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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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二

  正想着晚上吃饭时怎么向张洪涛他们打听有关情况,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拿起话筒一听,是南河支行郑浩打来的。

  「郑浩啊,有什么好事?」比这些部下大不了几岁,平常在一起就很随意,
有什么事情都会直来直去的。

  「陈经理,向您请示一件事,锦城公司想邀请您下月初去上海考察一下,您
看有没有问题?」

  「你们支行哪几个去?你会一起去吧?」

  「我们行曾行长和我去一趟,分行这边要是您能去就好了,我还没和您一起
出过差呢。」他这话倒是真的,可能是真想和我一起出差也就是一起出去玩几天
了,当然更大的可能是我一起去了他们玩起来更放心一点,因为「考察」的过程
有我参与,有什么没「考察」到的东西就由我来当冤大头了。

  「哦,这个呀,行吧,我也好久没和你一起出去过了。哦不行咯,我的身份
证掉了还没办新的下来呢,你给锦城公司说一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哎呀我倒忘了。那行,我给他们先回个话再说。」

  锦城公司请我出去考查,由此看来南河支行已基本上通过他们的贷款申请,
只怕马上就要报上来了。不过这次我可不能去,一方面这阵子事儿多刘天明只怕
不会让我出去,另一方面保卫部还没把我的新身份证办下来(从这点看保卫部李
经理在处理对外关系上确实不怎么行,都这么久了还没办下来。要不是为了那一
捆身外之物,我自己出马一天就可以搞定)。

  过了一会手机又响了,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

  「喂,哪位?」

  「陈经理您好,我是锦城公司的刘进财呀,您还记得吗?」

  「谁?哦~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刘经理呀,你好你好。」嘿嘿,善财
童子我怎么会忘记?

  「陈经理,晚上有没有空?我们公司蔡总想请您聚一聚。」

  「呵呵,刘经理,今晚我已经和人约好了,是行里的公事,走不开啊。实在
对不起,下次吧。」

  「哦,那就下次吧。哎,陈经理,下个月初公司准备去上海和苏州谈个项目,
想请您去实地考查一下,听南河支行的郑经理说,您身份证掉了?没去公安局补
办一个呀?」

  「是啊,掉了几天了,分行保卫部在给我补办呢。只怪那天你老兄给我灌多
酒了,弄得我昏头昏脑下车连包都忘了拿了,装在里面的钱包证件什么的都没了,
回家挨你弟妹一阵好骂。」真得谢谢郑浩,他把这么重要的情报都提供给了刘进
财。

  「啊?是那天晚上掉的?连包都掉了?」刘进财显然吃了一惊,我却暗暗好
笑。

  「是啊,不过掉了就掉了吧,反正也没什么,我包里面也就几百块钱,那些
证件再办就是了,只是有些资料掉了有点麻烦。」

  「唉,只怪那天我没送您到家,都怪我都怪我。」听得出刘进财的懊恼是发
自内心的,只是这懊悔不是因为我那「包」,而是因为他塞进包里的东西没有对
我明示。

  「算啦刘经理,别管这个了,与你无关。哎,下月去上海考察的事儿我就免
了,一方面我还有些事,另外我的身份证我们保卫部还没给我办好,没那东西不
方便,连飞机都坐不了。」

  「陈经理,您还是一起去一趟吧,还有十来天呢,到时侯身份证肯定能办下
来。」

  「刘经理,算啦,我真的去不了。给你说句实话吧,你也该知道我们中行有
人提着钱箱跑了的事儿吧,刚才行里决定我参与协调这个案子的调查,最近肯定
不会让我出远门,没办法呀,我倒真想和老兄你一起出去看看呢。这样吧,要是
真需要我们信贷部去的话,我们信贷部的金经理可以一起去,他和我关系很好,
到时侯我给他说说你们的情况。放心,他的性格和我差不多,既然咱们两个能一
见如故,你和他也肯定会合得来的。」

  「那,好吧。过两天我再来市里请您喝酒。」刘进财有点无奈。

  挂了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

  毕竟是第一次从贷款单位拿这么大一笔钱,心里一直不大安稳。从钱进那儿
扣下的两万倒没这么担心过,那是「正常」的业务费用,永远不会有人核对的。

  按说我除了烟酒之类的外,从不会接受贷款单位如此丰厚的礼物。以前常有
单位给我送现金,可我一直都是坚辞不受,那天晚上也不知怎么就没拒绝,此后
又一直没想过要把那钱还回去。

  (在那以后的贷款审批中我再也没接受过这种礼物,不知道是不是棉纺厂那
么大笔国有资产轻易进入他们私人的腰包让我眼红了,从而让我有了种不义之财
人人得而分之的想法?反正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想清楚那次的动机。)

0768 2010-9-24 00:35

  六十三

  下班前,张洪涛打来电话,说下班后派车来接我到滨江酒店吃饭,我告诉他
不用来接,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放下电话,突然想起陈红。任飞扬过世了,她独自掌管那歌厅不知最近有没
有碰到什么麻烦?

  心里一动,给陈红打了个电话,她还在家呢,我让她在家等我。

  赶到陈红家里,陈红穿了件睡衣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开门进去,她马
上起身丢了遥控器向我扑来,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一张巧嘴向我伸来,让
我禁不住张嘴凑上去,顿时满屋只听见两嘴啃咬吮吸的声音。

  亲吻了一阵,我想喘口气,可她搂着我不松口,反而更激烈地将舌尖伸进我
嘴里。她的热情刺激了我,我一把抱起她进了卧房,将她放上那张温情的床上,
边继续亲吻边脱光自己的衣裤并扯脱她睡衣里的小短裤,她喉咙里传出一声闷哼,
可嘴仍贴着我的嘴不放。

  半响后陈红不胜娇羞、粉脸通红、媚眼微闭轻柔的娇呼道:「啊……哥……

  我好舒服……」

  我一听知道陈红动了春心,乐得动作更加快,抛弃了羞耻心的陈红感觉到她
那肥穴嫩屄深处就像虫爬蚁咬似的又难受又舒服,说不出的快感全身荡漾回旋着。

  于是我将陈红的双腿挪开,握着我的肉棒放在陈红的阴核上缓慢的磨蹭着,
点燃的欲火情焰,促使陈红爆发风骚淫荡的本能,她浪吟娇哼、朱唇微启,频频
发出销魂的叫春声:「喔……喔……哥……好……好舒服……你……」

  陈红被我逗得痒入心底,阵阵快感电流般地袭来,肥臀不停的扭动往上挺、
左右扭摆着,全身阵阵颤动,弯起玉腿把肥臀抬得更高,小穴更为凸出。陈红正
处于兴奋的状态,急需要大肉棒来一顿狠猛的抽插方能一泄她心中高昂的欲火,
看陈红骚媚淫荡饥渴难耐的神情,我不再犹豫的对准穴口猛地插进去。

  「滋!」的一声直捣到底,大龟头顶住陈红的花心深处,我觉得陈红的小穴
里又暖又紧,穴里嫩肉把肉棒包得紧紧真是舒服透顶。陈红娇喘呼呼的说:「啊
哟!色鬼……你真狠心啊……你的肉棒这么大……也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了……就
猛的一插到底……」

  陈红的小穴天生就又小又紧,看她楚楚可人的样子使人于心不忍,不禁流露
出疼惜的神情对陈红说:「红儿……你的小穴那么紧窄……让你受不了……请原
谅……」

  「哥……现在轻点儿抽插……别太用力我怕……怕受不了……」

  为了使陈红能适应肉棒的抽插及快感,我先使出九浅一深或九深一浅忽左忽
右地猛插着。

  大约一百多下后,陈红原本紧抱我的双手移动来到我的臀上,随着上下起伏
的动作而猛力的压着,她浪吟娇哼、檀口微启,频频发出销魂蚀骨的呻吟:「喔
……喔太爽了……好……好舒服……小穴受不了了……你……哥……好神勇啊…

  …」强忍的欢愉终于转为治荡的欢叫,春意燎燃、芳心迷乱的她已再无法矜
持,颤声浪哼不已:「嗯……唔……啊……哥……你再……再用力点……」

  「叫我亲哥哥的……叫亲哥哥……不然我不玩穴了……」我故意停止抽动大
肉棒。

  陈红急得粉脸涨红:「嗯……羞死人了……亲……亲哥哥……我的亲哥哥…

  …」我闻言大乐地连番用力抽插肉棒,粗大的肉棒在陈红那已被淫水湿润的
小穴如入无人之境地抽送着。

  「喔……喔……亲……亲哥哥……美死我了……用力插……啊……哼……妙
极了……嗯……哼……」陈红眯住含春的媚眼,激动的将雪白的脖子向后仰去,
频频从小嘴发出甜美诱人的叫床声,她那肥臀竟随着我的抽插不停地挺着、迎着。

  「哎哟……哥……你的那个好……粗……」陈红摆动着头,开始胡天乱地的
呻吟着。

  「红儿……不……我不要叫你陈红……我要叫你……亲妹妹……你的小穴…

  …好温暖夹的大鸡巴……好舒服……喔……喔……我……要干死你……要天
天…

  …唔……干你……干死你。」我拼命的像头野兽用力的插、再插,愈插愈快、
愈快愈插。

  「喔……喔……太爽了……好……好舒服……小穴受不了了……你好神勇…

  …啊……」春意燎燃、芳心迷乱的陈红已再无法矜持,颤声浪哼不已:「嗯
……

  唔啊……哥……你再……再用力点……亲亲……喔亲……亲哥哥……美死我
了…

  …用力插啊……哼妙极了……嗯哼……」

  陈红的小穴在我粗大的肉棒勇猛的冲刺下,连呼快活,脑海里只充满着鱼水
之欢的喜悦。

  我的肉棒被陈红那又窄又紧的小穴夹得舒畅无比,改用旋磨方式扭动臀部使
肉棒在陈红肥穴嫩屄里回旋着。

  「喔……哥……亲……亲哥哥……我被你插得好舒服……」陈红的小穴被我
又烫又硬的大肉棒磨得舒服无比,尽情发挥淫荡的本性,再顾不得羞耻,只舒爽
得呻吟浪叫着。

  陈红已被我肏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淋、媚眼微闭、姣美的粉脸上显现出性满
足的欢悦,小嘴中只懂哼哼唧唧的呻吟:「哎哟……哥……我好好爽……亲哥哥
你……你可真行喔……喔……我受……受不了啊……喔……哎哟……你的东西太
……太劲了……」

  我在床上拉着陈红的身体改变方向,变成陈红骑在我的下腹部上。陈红用手
握住我的肉棒,她感觉到肉棒坚硬如铁,于是她往上面喷香水再扑香粉。然后握
住肉棒对准自己的淫穴口后,陈红慢慢放下屁股,下半身立刻产生强迫被挖开香
艳淫穴的感觉,虽然刚刚已受过粗大的肉棒洗礼过,但火热般的钢棒进入,还是
使得陈红发出淫乐的哼声。

  「哦…」陈红形成半蹲的姿势,发出赞赏的声音。

  就在这时候,我猛烈向上挺起屁股。

  「啊!啊!……」从陈红的喉咙发出的叫声,是因为膨胀的龟头进入里面碰
到子宫颈。

  「来呀!红儿,快干呀!」我连续拚命的向上挺起屁股。

  「啊!……啊!……」陈红像受不了强大冲击似的,拚命的摇摆着头,让她
没辨法平衡,所以就向前仆倒。

  「还没有完呢,红儿,现在才开始。」我抱着陈红,手握住乳房,像正可口
的蜜桃,有力的弹性把手指弹回去,我用手指捏弄抬起的乳头时,陈红发出低沈
的哼声。

  「红儿,你自己动吧!」陈红开始慢慢摇动屁股,轻轻抬起屁股又轻轻放下
去,粗涨的肉棒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肉缝像要裂开似的,她只好咬起牙关忍耐,慢
慢的摇动屁股。

  「爽吗?因为我的大肉棒和别人不一样喔!」我的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更
仔细的揉搓陈红搽满脂粉的乳房,我好像要把陈红下腹部完全塞满的不断的挺起
肉棒,同时不停对陈红勃起的乳头揉搓。

  淫穴里的充实感让陈红感到几乎无法呼吸,但刚刚高潮过后的阴道嫩肉又受
到肉棒上的颗粒的刺激,让她意外的感受到另一种美感的出现。过去几次和我性
交时,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奇妙的亢奋,可是现在却从身体里不断的涌出,陈红
慢慢的加快摇动屁股。

  「啊!……好舒服…喔…好棒…」

  我也跟着陈红屁股的摇动而改变方式,我的屁股像波浪一样的动,肉棒在陈
红的淫穴里慢慢的抽插,当陈红抬起屁股时,我就用双手抱住屁股,肉棒往上深
深插入,然后又变成在淫穴口戏弄,每一次都使陈红都发出痛苦和快乐混在一起
的哀怨啜泣声。

  「喔……好…好爽……啊!……小穴好酥……爽死了……喔……」

  陈红躺在我的身上,不断的将屁股上下抬动,汗珠从她雪白的脖子流到乳沟
上,肉棒和淫穴的结合位置发出摩擦的水声,丰满的乳房不停的摇动,原来窄小
的阴道慢慢松弛,分泌出更多淫水的肉壁包围肉棒。

  我不再说话了,看着陈红的脸,可以看出来陈红满足的淫荡表情,看陈红自
主的摇动屁股套着肉棒,有时当肉棒完全插入她淫穴时,陈红还会转动屁股让肉
棒在淫穴里磨着,就产生极大的兴奋。我强忍着射精的冲动,就这样一来一往的
抽插着。

  「喔……爽死小穴了……啊!……快…好爽…你干的我爽死了……喔……小
穴麻死了…啊!……」

  陈红坐在我的腰上头向后仰,屁股也不断的抬上抬下。我也开始做猛烈的抽
插,陈红露出忘我的表情,摇头时黑发随着飞舞,双手抓住我屈起的双腿,指间
陷入肉内。

  「啊!……快…大力一点…喔……对……爽死我了…快……喔……肉棒干的
我好爽……快…我快爽死……喔……小穴快被你干死了……啊!……」

  我每一次深深插入时,陈红美丽的双乳就跟着摇动,汗珠也随着飞散。抽插
的速度加快,经过最后猛烈插入后,陈红阴道里的嫩肉又开始经孪,同时身体就
像断了线的木偶向前倒下。这时候陈红的身体留下强烈余韵,全身微微颤抖,可
是身体无法就离开男人的身体。

  「哦…真爽…小穴爽死了……」陈红终于缓慢的抬起身体。当我将肉棒抽出
时,淫水更从大腿根流下来。

  「红儿,张开眼睛看啊!」我抱着陈红的双腿对着镜子坐在床边。

  「啊!……」

  陈红张开双眼后,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双腿开的很开,淫穴也跟着被拉开了。

  两片阴唇红通通的,她害羞的将头转开。

  「红儿,看看我的肉棒嘛!看看这让你爽了不得了的大肉棒有多大!」。

  「红儿,我要你看着你的淫穴吞下我的肉棒的样子。来,用手扶着我的大肉
棒,要不然肉棒插不到你的淫穴喔!」

  我抱着陈红的腿,让肉棒顶着陈红的淫穴磨着。很快的陈红的淫水又流出来
了,淫水顺着肉棒流了下来。

  「嗯!……喔……」

  肉棒在淫穴口不停的磨着,又将陈红的性欲点燃,陈红忍不住的扶着肉棒对
准自己的淫穴,虽然刚刚已达到多次的高潮,但肉棒在淫穴口磨着让陈红觉得此
时还是需要男人的肉棒,甚至于产生希望快一点插进来的感觉。

  「喔……快…我要…我受不了了……」陈红扭动屁股哀求的说。

  我看到美丽的陈红这样淫荡向我哀求,觉得非常有趣,但我还是不将肉棒插
入陈红的淫穴里。

  「拜托…我要你的肉棒…我受不了了……快插进来吧……」

  「红儿,看着镜子喔!」

  「喔……嗯!……好、好…你快干我吧……喔…」

  陈红看着镜子里的肉棒被自己的淫穴一点一点的吞没而感到兴奋,这样从背
后坐姿插进肉棒,因为自己的体重使肉棒深入,让陈红感觉新的刺激。

  「红儿,看到没?我的肉棒在干你的淫穴呢!来,自己扭动屁股吧。」陈红
开始战战兢兢的活动屁股,皱起美丽的眉毛,屁股前后慢慢摇动,我从背后抓住
丰满的双乳揉搓。

  也许是习惯男人的巨大肉棒,淫穴被撕裂般的疼痛已经变成新的快感,淫穴
里强烈的快感,让陈红的阴道里的嫩肉有麻痹的感觉。

  「啊!…真爽…小穴爽啊!…喔…从没这么爽过……啊!…」

  看着粗大的肉棒不断的在自己的淫穴里抽插,让陈红更疯狂的前后摇动屁股,
而我也不断的挺起屁股,我在插穴时不忘陈红的乳房,手不停抚着它的饱满,我
的腰扭动着。

  「喔……舒服!肉棒插的我好爽……啊!…干得…爽极了……」

  陈红的头发散乱飞扬,她扭动腰部迎合肉棒抽送的速度。我用手强力挤压陈
红的乳房,手指紧捏拉弹硬涨的乳头,然后在它颤抖中手指不断的游移,我要让
骚荡的陈红尝受新的折磨,把她本能的性饥渴扩散出来。

  「啊!…痛…好痛……喔…好爽……爽啊!……」

  陈红放荡淫秽的呻吟声从她那性感诱惑的艳红小嘴频频发出,滑潺潺的淫水
不断向外溢出沾湿了床单。

  「嗯嗯……你真行啊……你的也太大了……喔……太爽了……唉唷!」陈红
被我挑逗得心跳加剧、血液急循、欲火焚身、淫水横流,她难耐的娇躯颤抖、呻
吟不断。

  我捉狭地追问说:「你说什么太大呢?」

  「嗯……讨厌……你欺负我……你明知故问的……是你……你的……肉棒太
……太大了嘛……」陈红不胜娇羞的闭上媚眼细语轻声说着,「嗯……羞死啦…

  …你……你就会欺负我……就是下……下面爽啦……」

  我装傻如故:「下面什么爽?说出来……不然亲哥哥可不玩啦!」

  陈红又羞又急的说:「是下……下面的小穴好……好爽、好舒服……」陈红
羞红了脸呻吟着说。

  我却得寸进尺的问:「唔……说来我听,你现在干嘛?」

  「唉……羞死人了……」性器的结合更深,红涨的龟头不停在小穴里探索冲
刺,肉棒碰触子宫口产生更强烈的快感,陈红红着脸扭动肥臀说:「我……我和
哥做爱……我的小穴被哥插得好舒服……我是个淫乱好色的女人……我……我喜
欢哥的……爱你的大肉棒……」

  陈红舒畅得语无伦次了,简直成了春情荡漾的淫妇荡女,她不再矜持,放浪
的去迎接我的抽插。从有教养高雅气质的陈红口里说出淫邪的浪语已表现出女人
的臣服,我姿意的把玩爱抚着那两颗丰盈柔软的乳房,她的乳房愈形坚挺,娇嫩
的奶头被刺激得耸立如豆,浑身上下享受我百般的挑逗,使得陈红呻吟不已,媚
眼微闭,淫荡浪媚的呻吟狂呼、全身颤动淫水不绝而出,娇美的粉脸更洋溢着盎
然春情。

  肉棒不断将淫水自骚屄带出,像个抽水帮浦似的,发出「噗滋」、「噗滋」

  的声音来。

  「你……你的穴……好……好紧……好暖……夹的……小弟弟……好爽……

  吸的……龟头都……都酥了……」

  「哎呀……美死我了……啊……小祖宗……快……再快用力……我被……被
你干上天了……不行了……我要……要泄了……」

  大肉棒在骚屄狂插狠抽的数百回,已快到极限要射精了,看到陈红双腿在抖
动,屁股向上一挺,一阵阵的阴精洒在龟头上,我再也忍不住的大叫:「啊……

  我也要射了……」一股滚烫的元阳,似箭般的射向陈红的穴心上,爽得陈红
紧抱着射精后趴在身上的我,一阵狂吻……。

  经过一阵激烈的纠缠,满身是汗的两个人终于脱离了接触,横躺在床上你看
着我我看着你地喘着粗气,突然间两人一起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陈红却又哭了起
来,让我不由得赶紧搂着她安慰起来。

  「呜~ ,你这么久都不来我这儿了,是不是厌烦我了?」

  「红儿,你还不了解我呀,我会厌烦你?这世上的女人都厌烦过了我都不会
厌烦你呀。这阵子事儿多,没见我这么久就去歌厅唱了一次歌呀。」仔细一想,
自任飞扬过世后倒真有很久没来这儿了,心里不由得有了点歉意。

  「我哪知道你唱了几次歌,也许你去了别的歌厅呢。你不知道,每天晚上下
班了回家,打开门我就看这床上,真希望突然看到你躺在这儿,可每次都好失望。」

  陈红那委曲的抽泣声让我很是感动。

  「哎,红儿,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可从没到其他歌厅唱过歌啊,这你还不清楚?

  这样吧,忙过了这阵子我再来你这儿住好不好?只怕到时候住得你心烦要赶
我走呢。」

  「赶你走?除非你带别的女人来我这儿。唉~~~~~ ,我真怀念你住我这儿的
那三天。」

  「好好好,以后有机会我连住它三十天。哎呀,快起来去洗。」陈红半压在
我身上,她下体流出的东西流到我腿上了,感觉有点不舒服。

  「哼,那都是你的子孙,我都没嫌弃你反倒嫌了?」陈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却又哧地笑了起来,那眼边未干的泪痕格外夺目,让我心中一下子涌起无限的柔
情。

  冲完澡出来,我光着身子在沙发上坐下,陈红要穿睡衣,让我一把搂着放在
我腿上,她顺势偎上身来。

  「哎,红儿,你那歌厅最近没有什么麻烦事吧?」我想起了来她这儿的目的。

  「还好,天热了,生意越来越好,每天下午包房都差不多全满了,晚上就更
不用说。」陈红边在我耳根舔着边回应我。

  「需不需要市公安局的关系?」

  「这要看那关系怎么样。怎么,哥你在市局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

  我把与张洪涛的关系以及晚上一起吃饭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

  「有这层关系就更好了,这样我就不怕公安局这边以后提什么别的要求了。

  以前的规矩我还是照办着,毕竟按那规矩也能挣不少钱,只是这阵子一直担
心他们有什么新要求,要是有张局长这层关系,公安这边的事儿我就不用担心了。」

  「这样吧,等会吃饭时我和他说一下,以后有机会再把你拉上一起吃饭。今
天还有别人,不太方便。」

  「好的。哥,需要用钱的时侯你就说一声,你那几个工资还得养家,我可不
希望你为了我的事去想些歪点子弄钱。其实,你能想到我的事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能不能办好倒在其次。哎,明天我先给你两万块钱好不好?」

  「暂时不用,需要的时侯我会给你说的。好了,我得去吃饭了,别让他们久
等了。」说完我把她放下来,起身就去卧房找衣服穿。

  「哎,你等一下。」陈红光着身子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短袖衫和一条裤子让我
试,我穿上后在镜子前照了照,感觉增色不少,倒惊异女人怎么都这么厉害,凭
直觉就能给男人买到合身的衣服。

  「这是今天下午在人民路逛街时在专卖店买的,就是金星商场旁边的鳄鱼专
卖店。发票在这儿,别露了馅让你老婆看出来了。」陈红把发票递给我,又垂着
眼睑把我脱下来的新衣裤叠好收进袋里。

  我看了看发票,衣服五百八,裤子四百八。尽管知道陈红有钱,可一下子就
花了一千多,倒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了,发什么愣呀,快穿了衣服去吃饭。」陈红推了推我。

  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张洪涛。

  「陈雨飞,你小子怎么还没到?就差你了,等你点菜呢。」张洪涛那大嗓门
里明显有点不满的意味了「老大,菜你就点吧,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口味。十分
钟内赶到。」

  急急穿好衣裤,亲了亲还光着身子的陈红,赶紧出门下楼叫了辆出租车直奔
滨江酒店。

0768 2010-9-24 00:36

  六十四

  赶到滨江酒店,包房里除了张洪涛,另有三个不认识的人,周明和马支队并
没有来。

  「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市中行信贷部经理陈雨飞,我的老弟。雨飞,
这位是市委组织部干部科科长朱哥,呵呵,应该叫朱处长了;这位是市地税局的
周局长,这位是市建设局常务副局长王哥王局长,大家都是自己兄弟,都随便点。」

  张洪涛把我叫到身边座位上,给我一一作了介绍。

  待我与几位领导互换名片一阵寒喧过后,张洪涛便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偷眼观察了三位领导,周局长年龄在五十岁左右,朱处长和王局长的年龄与
张洪涛相差不大。那朱处长大腹便便,头发稀疏,带一幅黑框眼镜,倒有点廖卫
东的神态呢,这与我想象中搞组织工作的人应该具备的形象大为不同;王副局长
看起来更象个大学教授,瘦瘦的,不过搞建设规划与监督工作这形象还凑合;周
局长是个大嗓门,边说话边挥动着手势,一看就是做惯了报告的,有机关一把手
的风彩。

  他们几个人很一致的地方,就是脸上的神态都很温和,看不出一点领导的架
子,我相信那并不是因为今天的场合,而是日常练就的。估计时下的领导们都这
样,给下属给外人的印象都和蔼可亲,有脸色只会给自己亲近的人看。多年的磨
练使他们明白:有功夫得使在该使的地方。

  突然想起还没告诉阿琼不回家吃饭呢,赶紧拨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通了,我
刚「喂」了一声,便被张洪涛一把抢过手机:「小周吗?是我呀,听出来没有?

  ……呵呵,是我老张。哎,今天把你老公借用一下,没意见吧……这小子好
久都不来见我,今天正好逮个正着,我才不会放他回家呢……嘿嘿,放心,有我
在,他今晚就是干坏事也没人敢抓他……呵呵,你嫂子倒还挺好的,有时间去看
看你嫂子,再不走动,只怕你嫂子都不认你了呢……哈哈哈,好好好,就这样了,
你那宝贝老公就不让他说话了,我知道他在家没地位……放心,我不会给他灌多,
我那酒也是钱买的,最多让他喝一瓶……哈哈,好好好,再见」

  张洪涛把手机丢给我,还对我使了个得意的脸色。

  菜上来了,由于都是「自己人」,酒就随意了,那朱处长随便点了瓶「拿破
仑」(不知道为什么翻译成这名字,反正我从酒瓶上面的字母上没拼出这个音来),
周局长喝不惯洋酒,便要了「水井坊」。我和张洪涛都不喝洋酒,只好陪周局长
喝那「水井坊」,王副局长就陪朱处长去体验洋味了。

  我悄声问张洪涛:「不是说马支队请客吗?怎么他和周明都没来?」

  「呵,下午那朱处长来电话说想叙叙旧,我就知道他想萧洒一番了,没办法,
只好给马支队说你今晚有别的安排了。这几个人你认识一下也有好处,别整天围
着你们中行那点B 事转。」张洪涛同样悄声告诉我缘由。

  几杯酒敬下肚,我与两位局长一位处长的关系就密切了很多。

  说起来我与周局长还是老相识呢,上世纪九十年代他还在市税务局(当时国
税地税还没分家)当稽查科副科长(好象那时候叫稽查队)时,曾带队查过城区
支行的税收问题。当时银行发的补贴高,奖金也多,他们不知怎么得到了情报,
查了一天就查出很多问题,初步定为罚款二十五万。为减少罚款,支行多次找他
去沟通,其间我就陪他喝过一次酒,酒后还去当时最豪华的柳林夜总会跳舞洗桑
拿,现在还记得那次洗完桑拿按完摩出来后税务局三位领导每人给小姐签单的小
费就是三百,至于干了些什么,我没在现场观摩就不好随便猜测了,后来支行又
做了其他工作,最终以税务局对城区支行罚款八千了结。

  十来年不见,周局长的肚子大了很多,脸圆且黑了很多,声音雄浑了很多,
倒让我一时没认出他来。

  那朱处长是师大中文系毕业生,竟是我堂兄的同班同学,毕业后两人一同分
到师范学校任教。朱处长不安心教书,教了一年就想法调到报社当记者,后来又
调到市委组织部,一直混到现在的副处级,而我堂哥一直「忠诚党的教育事业」,
现在还在市职业技术学院任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王副局长则是以前刘莹刚进中行时一直挂在嘴边的大学毕业的表哥。

  几个人的关系一理清,倒让大家都惊叹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想起市检察院那件事,趁那三个人在碰杯的间隙,故作抱怨地向张洪涛发起
牢骚:「哎,老大,今天市检察院到我们行里去了,说我们行薛成仁的案子,就
是前天提钱箱子跑了的那个案子要向检察院报案呢,真是见鬼了。」

  「呵呵,这个嘛,向检察院报案也对,向公安局报案也对。其实我们公安的
受理了,他们检察院不受理也行嘛,反正到起诉的时候会移交给他们。」

  「现在市检察院要我们撤回案子再向他们报案呢。」

  「胡扯。你们不用撤回,他们再找你们,向他们再报一次案就是了,到时侯
他们肯定会找我们协调,后面的事儿你们中行就不用管了。」

  「呵呵,这事儿先不说它了,反正不关我的事。哎,老大,有件私事不知当
讲不当讲?」我压低了声音。

  「妈的你又跟老子客气了,都出来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改不掉?脸皮那么薄
你怎么混过来的?快说,是不是什么时候你卖淫让人给抓了?」说着说着张洪涛
倒自个笑了起来。

  「金色年华你知道吧?」

  「就是那个歌厅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听说那儿的经理是个很漂亮很能干的
小丫头,哈哈,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丫头让我给你出面拉皮条?这件事哥哥可没那
能耐啊。」

  「呵,这个嘛,不消老大您亲自出马,小弟自己能搞定。」

  「那还有什么要我出马的?」

  「给老大你实话实说吧,那经理叫陈红,和我关系很好,一直把我当哥哥看。

  原来的老板出车祸去世了,现在她一个人顶着不容易,我又只能干着急。老
大,你面子大,有什么事的时候你发发话行不行?这样吧,过几天她请你吃饭详
谈。」

  张洪涛盯着我看了很久,看得我头皮都有点发麻,幸好喝了些酒,脸上的窘
色才遮住了些。

  「你小子是不是和那小妞有一腿?」

  「这个,怎么说呢?」我不知该不该明确回答。

  「不用说,我知道了,没想到你小子还玩这些花样,别玩出火来啊。唉,难
怪古人说红颜祸水呢,你看看你,我在公安这么多年你从没求我办什么事,一求
我就是为个小丫头的事。」张洪涛边嘀咕边摇头灌了一杯酒。

  「老大,怎么样?你可不能不帮我一下呀。」倒后悔和陈红说这事了,张洪
涛要真拒绝,我这脸可就丢大了。

  「你呀你呀,嘿嘿,好吧,只要她那儿不是太出格,有机会我会给有关部门
说说。」

  「谢谢老大了。哎,看看哪天有时间,让她请喝酒。」

  「雨飞呀,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成熟?你说我一个市局副局长去吃她那饭合适
吗?她那里的事儿我会说说,可那是看在你老弟面子上,你别给我弄些杂七杂八
的人认识。」

  「明白了老大,来,敬你一杯。」知道张洪涛肯出面了,赶紧和他喝了一杯。

  正喝得热闹,进来一个年近四十的精瘦男子。我正惊异这人不敲门就大咧咧
地闯进来,却见朱处长和周王二位局长都热情地和他打了招呼,那人也不客气,
拉开王副局长旁边的座位就坐了下来。

  「哈哈,雨飞啊,不认识吧?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滨江酒店总经
理李向阳,我的小舅子。向阳,这位也是我老弟,市中行信贷部经理陈雨飞。」

  张洪涛见了我迷惑的神态,笑着给我作了介绍。

  赶忙起身和李向阳亲热地握手致意,两个人都「幸会」了好一阵子。

  很奇怪此李向阳和以前看过的电影《平原游击队》里的那李向阳不仅同名,
而且模样也相似,只是此李向阳的嘴巴比电影里那位要小,也因此显得更英俊。

  那王副局长倒有点象电影里的松井小队长,朱处长活脱脱是抗日电影里的日
本胖翻译官形象,周局长则越看越象《红灯记》里的鸠山。

  如此一联想,倒让我觉得可笑了:今天莫不是「鸠山设宴和我交朋友」?

0768 2010-9-24 00:36

  六十五

  既然李向阳进来了,我和他又是初次相识,免不了两人互敬了几杯以密切关
系。

  幸好在座的都是领导,而现在的领导似乎有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好酒而不
酗酒。待一瓶白酒一瓶洋酒的酒瓶都见了底,几个人都没要求再上酒,只是每人
来了瓶啤酒「漱口」,这顿晚餐便算结束了。

  他们几个「老朋友」在一起,喝完了酒应该是不会马上归家的,会搞点什么
活动?

  下楼时我正猜想着呢,李向阳却带着我们出了滨江酒店主楼的后门,穿过一
段绿树掩映的碎石小道,来到了一幢三层欧式小楼前。

  见我东张西望,知道我可能是第一次进后面来,张洪涛边上楼边向我介绍:
「这栋楼是滨江酒店最好的楼之一,当然这酒店的第一楼还是后边那一栋,就是
前几年主席和总理来住过的,一般不对外开放,专供中央部委和省里主要领导来
了住,市里主要领导们如果工作累了也常到那里去休息,我们是不能去住的。这
栋楼当初是主席总理的陪同人员住的,一般也不对外开放,今天没什么人住,我
们就来凑个数。」

  我四处看了看,这楼除了层高比主楼高点,其他倒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只
是觉得有一股庄重肃穆之气,不知是不是张洪涛的话在我心理上起了作用。

  上了三楼,李向阳带我们进入了最里边的一个房间,吊灯一打开,眼前便是
一个大厅,靠墙边是一组黑色真皮沙发,窗台那边的拐角处是一个酒柜,里面有
小瓶的洋酒,还有葡萄酒,让我好奇的是竟还有增强性功能的药品及性事后用的
据说明书介绍洗了有关部位能杀灭性病病菌的洗液,当然避孕套是不可少的(似
乎叫安全套更合适,在这地方它的作用应该并不是避孕),酒柜下面还有一个小
冰柜,里面塞满了各式饮料和啤酒。靠窗台那边摆着一个小圆桌,桌边摆着几把
皮套椅子。

  推开卧房看了一眼,感觉里面和一般的宾馆没什么太大差别,只是那张双人
床格外显眼,至少比我家里那双人床大了三分之一,并排睡四个人应该都能翻个
身。看着那张大床我感叹不已:男女之间的性事,只有在如此宽大的床上进行才
真正称得上「颠銮倒凤」。

  李向阳从冰柜里拿出几厅饮料放在茶几上,悄声问张洪涛:「姐夫,今天安
排几个房?」

  「五个吧。」张洪涛瞟了我一眼,还咧嘴笑了笑。

  「老大,我今晚得回去,不用给我安排房间。」见张洪涛眼神不对,我赶忙
上前推辞。

  「还回去个屁。多和他们亲近亲近,对你以后也有好处。」张洪涛低声训斥
道。

  待李向阳出去了,几个人就在沙发上坐下闲聊了起来。周局长和王副局长聊
着税务方面的事,似乎是某个单位的偷税问题,张洪涛和朱处长则低声说着什么,
好象是什么人的级别或是职务问题吧。他们说着私事,尽管没把我当外人,可我
也不能太不知趣,正好喝了啤酒内急,便起身去小解。

  进了里面的卫生间才感受到这间套房的大气,卫生间里的洗脸台、抽水马桶
和浴缸中间的距离挺大,不似一般宾馆那样拥挤,而且那浴缸似乎比以前在其他
宾馆用过的大了很多,里面躺两个人应该不会显得拥挤,倒让我想起在省城时和
周姐一起在浴缸里洗澡的情景,相比之下,那儿的浴缸就显得太小家子气,尽管
有女人同浴却并不能让人尽兴。回来一个多月了,周姐尽管比过去更关心我,却
并未表现出再和我共度良宵的意思,看来只好什么时候带陈红来这儿试试在大浴
缸里男女共浴的效果了。

  从卫生间出来,他们几个人好象说完了各自的事情,已经开起了玩笑,待我
坐下,周局长和我叙了会旧,王副局长又和我讨论了一番房地产金融政策方面的
问题。

  李向阳再进来时,手里提着麻将盒,他身后跟着五个穿工作服的服务员,这
几个服务员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身高在一米六左右,一个个不施粉黛,脸蛋长
得都挺诱人,尤其是那身段,凹凸有致,撑得身上的工作服也显出异样的风韵了。

  想起吃饭时那些服务员穿这工作服的样子,怎么就看不出现在这种风韵呢?

  呵呵,都说人靠衣妆,可此刻我却觉得衣服也得靠人才能穿出味道来。

  「各位领导,今天她们几个给你们端茶倒水,如有不周到之处就给我说,我
会批评她们的。」李向阳热情地把他的服务员进行了一番推介。

  几个服务员齐齐地对我们微鞠了个躬,便到一边去倒茶,然后五个人端着茶
杯过来,依次把茶递给我们,便在各自递茶的人身边坐下,朱处长随即一手搭上
坐他旁边的服务员肩上,那服务员对着他嫣然一笑,却并无挣脱的意思。

  「各位领导,先玩着,我还有点事没安排好,等会再来。」李向阳把麻将放
到桌子上便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来来来,好久没到一起了,怎么样,先摸几把?你们几个都肥得流油,尤
其是陈老弟,呆的那地方是金窝,今天正好杀富济贫。」朱处长起声挥了挥手,
几位局长便起身跟他到了桌边。

  那圆桌竟藏着机关,一张一合的就变成个方桌,一个服务员赶快拿来一块垫
子垫上。

  「雨飞,你最小,我们四个先上,你接下手。」张洪涛安排了一下上阵的次
序。

  由于每次聚会不可能正好是四个人,江都市麻将的打法已与时俱进了。现在
流行的打法是:放炮或自摸糊牌的人自动下,旁人补缺,等下一盘有人糊了才能
再上。

  有时候觉得这种打法挺符合现代社会所追求的公平原则:你放炮,坏了大家
的好事,当然得滚蛋;你自摸,得了好处,当然得给别人留点机会。

  可惜现实生活不是打麻将,坑了国家坑了集体的人只要上面有人护着便不会
下来,而既得利益者则想方设法占着那好位置,其他人想也别想。

  那朱处长要打一百一炮的,周局长说二十块就行了,王副局长不发表意见,
张洪涛说了个中间数,最后确定为五十块,也就是放炮者输五十,自摸则另三家
每人输一百。

  在他们几个商量玩法的时候,几个服务员把各自的茶都端了过来,又在各自
服务的对象边坐了下来,此后每次所服务对象挪动位置,服务员便端着茶杯跟着
挪动,让我想起转播球赛时解说员常说的四个字:贴身紧逼。

  待打过十几轮,朱处长手气好,糊牌次数最多,面前便堆了二十来张老人头。

  我也糊了不少,赢了近千块,后来察觉到三位局长大人都在有意让着朱处长,
此后我便有所收敛,朱处长在场时有几盘我故意放了水。

  朱处长又自摸了一把,洋洋得意地下场了,轮到我接手,这时李向阳也来了,
站在一边观看。

  这一盘黄了,接下来一盘我放了炮,我得下场了,这才注意到朱处长没在旁
边,正想着是不是等他来呢,李向阳在一旁笑着说「我来接一把试试手气」,我
便给李向阳让了位。

  坐在一旁看了一会,感觉又有内急的征兆(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喝了啤酒
老喜欢上卫生间,为此我常怀疑啤酒在我肚子里究竟有没有留下它的营养成份),
便想趁现在轮空的机会先把包袱卸掉。

  不经意地一头来到卫生间门口,门缝里面的一幅场景却让我大吃一惊!

0768 2010-9-24 00:47

  六十六

  卫生间里,朱处长把陪他的女服务员小敏压在墙上,吻上她的双唇。小敏很
配合的跟朱处长蛇吻,朱处长的双手也没闲着,找到她短裤的钮扣,解开后把她
小短裤一口气脱到脚踝,然后蹲下看着她的神秘花园,哇!好家伙,是一条两边
都是细带子的淡紫色丁字裤,前面没有任何花纹,而是完全透明的薄纱,而且小
小的没办法完全覆盖住她的阴毛裤头还露出一小片呢,而再下面一点的阴唇也清
清楚楚的显现出来,还隐约看见小穴已泛滥成灾,淫光闪闪…朱处长兴奋的说:
「还说你不骚,穿着这种内裤是想让男人兴奋来干你吧!而且…湿答答了耶…」

  说完朱处长就隔着内裤舔上她的阴唇,鼻子则顶在她的花丛里闻着阵阵的芳
香小穴。

  小敏整个身体颤了一下。双手抓着朱处长的头说:「哎哟!你怎么舔那里啊!
从来没有人舔过那里!啊!好刺激喔!好痒喔!不要、不要啦!」,小敏嘴里说
不要,可手却一直按着朱处长的头,阴户也一直往上抬,双脚也自动开的更开还
把一只脚跨在朱处长肩上,「还有更刺激的」朱处长说完把她的丁字裤拨到一边,
着肉的舔着可爱的小花瓣,然后找到早已挺起的小肉芽,不停用舌头在肉芽上划
圈,这时小敏低声说:「不行啦!喔!好刺激喔!我不行了啦!你好坏喔!

  要到了啦!!啊!」接着小敏身体一抖,双手大力的抱着朱处长的头,阴户
一股阴精狂泄,这骚货还真容易高潮,喷的朱处长满嘴满脸都是。

  朱处长站起来对小敏说:「哇!你喷的还真多,快帮我舔干净」,小敏于是
害羞的双手环着朱处长的脖子,轻轻的亲着朱处长的唇,把朱处长嘴上的淫水都
吸掉,接着用小舌头把朱处长脸上剩余的淫水都舔干净,舔完后,朱处长问她:
「好吃吗?舒服吗?」小敏脸红的说:「讨厌!叫人家吃自己的东西,人家从吃
过!你的舌头好厉害喔!我从来没被舔过那里,原来这么舒服!」然后躲在朱处
长胸口,朱处长一边搓着她的屁屁(她的臀肉还真好摸!)一边说:「这样就舒
服啊,那等下妳不就会爽死掉」她一听,疑惑的看着朱处长:「等一下?什么等
一下啊?」朱处长奸笑了两声把她身体转成背向,趴在洗脸台边,将她的丁字裤
扯下一脚,然后将朱处长的裤子连内裤一起脱掉,露出已经蓄势待发的大鸡巴顶
在她的阴唇上,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现在才是重头戏呢!」

  小敏当然知道朱处长要干麻,连忙说:「不行啦,我们出来太久了啦,要赶
快回去啦,要不然被发现就完了」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屁股还是缓缓的摇着,用
她的阴唇摩擦着朱处长的龟头,朱处长不理会她的话,将龟头沾了沾她的淫水,
缓缓的挤进她已湿淋淋的小穴里,当龟头刚挤进穴口时,小敏张大嘴巴惊呼:「
啊!好大喔!慢点!太大了会痛!」于是朱处长放慢速度,先抽出一点再进去,
这样来回几次终于完全插到底了,但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喔!好爽喔!又暖又
湿还很紧!

  朱处长没有立刻抽送,小声问她:「还会痛吗?」小敏:「嗯!比较不会了!
但是很胀!你的好大喔!」朱处长一边缓缓的抽动一边问说:「很大吗?喜欢吗?」
小敏习惯了朱处长,一边轻声的呻吟一边回答朱处长:「你的又粗又大。」

  朱处长跨下的肉棒渐渐的加快速度和力道,把小敏插的哀哀叫:「啊…啊…

  然!好舒服喔!怎么会这么舒服啊!啊!啊!原来大得真的比较好!啊!」

  朱处长看着小敏因为弯着腰弓起的背,双手伸到她胸前的奶子上大力的搓揉
起来,哇!还真不赖,饱满又柔软,于是朱处长把刚刚他身上一直没脱的上衣往
上拉到奶子上方,从背后解开他淡紫色的胸罩,两粒奶子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因为小敏是弯着腰的,所以两粒奶子就显得更大了,朱处长一手握着一粒大
奶,一边加快速度,还把剩下的一小截完全插进去了,似乎突破了第二层,顶入
了她的子宫颈,一边对她说:「小敏,妳的奶子也很大啊,有C吧,妳一定是常
被妳男友摸才会这么大吧!你这么骚,你男朋友一定常常干你吧!」小敏感到朱
处长更深入了马上叫出声:「啊!谁说的!人家才不止C呢,我可是D罩杯喔!

  啊!!!好深喔!怎么你刚刚没完全插进来啊!我…第一次…被…插的这么
…深…喔!!我不行了!喔!要到了!!啊!!」话一说完小敏就高潮了。

  身体不停的抖,阵阵淫水狂喷,喷的朱处长阴毛和小腹都湿了,心想这骚货
的淫水还真多……朱处长停下动作让小敏喘口气,小敏一边喘着气一边回过头对
朱处长说:「好舒服喔,然!你好棒喔。」朱笑说:「嘿嘿,这样就满足啦,我
可还没结束………」

  说完就抽出朱处长的鸡巴,把小敏转成正面先从腿弯处抬起她的左脚,把朱
处长的鸡巴狠狠的一插到底,然后再把她的右脚依样从腿弯处抬起来,然后双手
捧着她的屁股,抱着她快速的干着她的小穴,小敏没试过这样干,说:「啊!你
要干嘛啊!!啊…啊…啊…啊」

  这个姿势完全由朱处长主动,小敏指有挨插的份,被朱处长干到说不出话来,
只能「啊、啊」的哼着,正当他俩兴致正高的时候,我碰到了厕所的门,门打开
了。

  见我吃惊地看着他们,朱处长抬头对我笑了一下:「怎么,要上卫生间?」

  说话的时侯他的肥屁股竟然没有停止摆动,肉体的撞击声格外刺耳。

  「对不起对不起。」我回过神来,赶快退了出来,胸口砰砰地跳个不停:尽
管A 片没少看,可现场观摩这倒是头一遭呢。

  陪我那服务员小孙这时候正站在卫生间门旁,见我那狼狈样,吃吃地笑了几
下,低声问我:「要上卫生间?我陪你去外面上吧。」

  在外面的公用卫生间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站在尿兜边好久都没尿出来。

  幸好开始去陈红那儿办了那种事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不然的话我这会儿只怕
会跟朱处长一样把小孙拖进卫生间了。

  呵呵,这些党政机关的人平常办事拖拖拉拉,干这种事儿倒是猴急猴急的,
一点都不脱泥带水,毫不含糊说干就干,连一两个小时都等不及了。

  心里不由得想,要是政府机关的办公室都放个大美女,严格规定工作不干完
不准碰美女,嘿嘿,只怕一天的工作一个小时就能干完。可惜国内没有那么多美
女,否则我们的党政机关办事效率将提高多少倍啊。

  突然想起刘天明交代的事,赶忙给他打电话把相关情况说了一下。按刘天明
的意思,明天就由我去检察院报案,我没答应,说还是由保卫部出面报案,我在
一旁协助就行了。我的真实想法就是: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得罪了保卫部。

  从卫生间出来,见那小孙还在外面等着,心里倒很感激她。过道边一阵夜风
吹了进来,让人神清气爽,便想在窗台边透透气,小孙见我不进去,也站那儿陪
着我说话。

  在谈话中了解到,小孙今年十月才满二十岁,家在本市东北一个县的山区,
去年高中毕业后就被招进滨江酒店做服务员,今年又被安排到后面的「领导楼」

  做服务员。这么小的年纪,怪不得皮肤那么嫩呢。

  「哎,刚才那卫生间里的事你知道?你怎么不叫住我?」想起刚才那事儿,
她却一点都不惊讶,有点好奇。

  「嘻嘻,这种事儿见多啦。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吧,怪不得你大惊小怪呢。刚
才我不知道你要上卫生间,想叫你时又来不及了。」

  「那个服务员这样做,不怕老总发现了开除她?」

  「哈,开除?你以为我们在后面这几栋楼做服务员光打扫房间啊,老总交代
了,客人有什么要求都得满足,你说老总会不会开除她?在这儿住的都是有来头
的,都是我们老总想方设法要巴结的人,我们都从乡下来打工,哪敢不听啊。再
说,在这后面做服务员工资比在主楼要高几倍,要是碰到心好的,说不定这一辈
子都好了。去年省里有个领导在这儿搞什么调研,有个女孩子陪了他一个星期,
后来那女孩子就跟他去了省城,听说那男的还给她在省城买了套房子呢。那女孩
子命真好啊。」小孙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态。

  「这么小年纪,就不怕客人有病?」

  「有病?你以为后面这几栋楼什么人都能进来住?那些私人老板再有钱也不
会让他们进。这儿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有病?我们每两个月都做一次
体检呢,从没有人检查出问题过。」

  「这后楼一共有多少服务员啊?」

  「不大清楚,应该有十来个吧。一般都是上面的或市里那些当官的来了才叫
我们,哎,看你不象政府干部,肯定是什么大公司老总。」

  「呵呵,政府干部大公司老总还能看得出来?」

  「当然啦。政府干部可能整天坐办公室坐得闷,来我们这儿都喜欢动手动脚,
有的尽管当面不动手动脚,可那眼睛里面冒出的邪光就让人明白他在想什么,还
有的就干脆象刚才那个矮胖领导样,一来就要做那种事。也不晓得他们怎么这么
大的邪劲,有的一晚上要两个人陪,有些人还特别变态,明明一人一间房,还非
要两个人在一个房里一张床上做那种事,有时候做到半途还交换着做。哎,今天
我陪你,你对我看都没看几眼,是不是我比她们几个长得丑?」

  「哪里哪里,不光不丑,而且很漂亮,漂亮得我都不敢看你啊。」我伸手拍
了拍她的肩膀,那手没拿回来,而是顺手轻轻用了点劲,小孙一下子就靠在了我
身边。

  说实话这小孙长得还真是靓,皮肤摸起来很柔顺,胸部也大,屁股很挺,摸
了一阵觉得手感很好,可惜我身体尚未复原,这么好的身子竟没能让我身上的血
液充斥进某个部位。

  在她脖子上嗅了嗅,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只是我内心总觉得那香味是脂粉之
香,不似赵燕霞身上那股清澈的女儿香让人心醉。

  想起赵燕霞,才意识到有一个月没见她也没联系过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到十点半,不知赵燕霞睡了没有?

  我轻轻推开小孙,告诉她我打个电话再进去,让她先回房。

  电话拨过去,响了很久才听到赵燕霞冷冷的声音:「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嘿嘿,小霞,这阵子忙嘛。怎么样,过得还好吧?」

  「多谢你的牵挂,过得还好。你忙你的去吧,再见。」

  话没说完,赵燕霞就挂了电话,让我郁闷了好一阵。

  回到房间,朱处长已经上桌了,那服务员正偎在他身边看他打牌呢。再一看,
王副局长一手搂在服务员腰上正和她商量该出哪一张牌,周局长倒是正襟危坐着
研究桌上的牌,左手却放在服务员大腿上轻轻移动着。只有张洪涛没什么异样,
他那服务员坐在一旁无所事事。

  见我进来,张洪涛神色暧昧地对我笑了:「你这小子,和这小丫头出去这么
久,是不是舍不得进来了?」

  我正待回话,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是赵燕霞的,赶忙退到一边。

  「喂!说话呀?」赵燕霞没说话,电话里只传来一阵阵的哭泣声。

  「哎,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呜~~不要你管。」

  「好了好了,我这会儿在有事,等会再找你好不好?听话啊。」屋子里这么
多人,我不好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再上场打下去,几个人都有点三心二意,到最后竟是我们几个搂着服务员,
由几个服务员动手打牌了。

  过了一阵,朱处长抬手看了看表:「哎哎,十一点半了,是不是该休息了?

  明天还要上班呢。」

  听朱处长这么一说,几个人都随声附和。一算帐,朱处长一个人大获全胜,
赢了八千多,我倒反胜为败,输了三百,不过是其他几人里输得最少的。

  接下来各人进房休息,朱处长就在这间套房不动,周局长和王副局长在隔壁
两间,服务员都跟着几位领导进房「服务」去了。

  我和张洪涛的房间安排在二楼,李向阳便带着我们(还有两个服务员)下楼。

  「老大,我还是回去吧。」那会儿确实觉得有点累,漂亮的服务员也没能勾
起我的欲望。

  「你怕什么?家里我不是给小周说了吗?」张洪涛有点不解。

  「嘿嘿,老大,今天身体有点吃不消,别浪费了,下次吧。」我把张洪涛拉
到一边低身说。

  「呵,你小子,敢情来前就干过了,难怪老不过来呢。是不是和那歌厅的经
理?你小子行啊。算啦,都说劝赌不劝嫖,这种事儿你不干也好。只是你以后见
了他们几个,」张洪涛朝楼上呶了呶嘴,「别说今晚回去了,那样他们会觉得你
不够意思的。」

  「知道了老大,嘻嘻,你那小妞很爽,等会儿别太劳累了,龙体要紧啊。」

  「你这小子。哎,向阳,」张洪涛把李向阳叫过来,「你开车送陈老弟回去。」

  李向阳愣了一下,不过没多说什么,走过去和那小孙说了几句话便和我下了
楼。

  走出主楼大厅,李向阳先去开车,我便站在外面大口大口地吞吐了一阵清新
自然的空气,头脑也清醒了很多,全没了刚才坐在空调房里几个人互相吸收彼此
呼出的浊气时的那种压抑感。

  南国初夏的夜晚还是有点闷热,尽管已经很晚了,可空气中的热潮仍未褪尽,
只是在晚风轻轻吹过来时才让人觉察到夜色已深。

  设在滨江酒店附楼的夜总会刚散场,时有身高不等长相各异但着装整齐的中
年男士带着一身淑女装扮的妙龄小妹或坐上小车离去,或相偎着进入主楼。

  看着这些情意绵绵的动人场景,不由得感叹我们真是走进了新时代,在这个
伟大的新时代,年龄早已不是问题,身高也已不是距离,八十年代男性不足一米
七在女性眼里便是三等残废的观点早已成为历史的垃圾,中国新一代年轻女性中
已成长出一大批不唯身高不唯长相只看地位只看腰包的新时尚的倡导者,当代的
中年男性真是生逢其时啊。

0768 2010-9-24 00:48

  六十七

  正暗地里津津有味地观察并品评着一对对浓情伴侣,一辆暗红色「佳美」悄
无声息地停在面前,李向阳从里面打开车门示意我坐上去。

  「哟,李哥,现在有了这么好的车啊。」脸上的惊讶倒有一半是真的。

  「这台车是市委的,我哪敢自己买车。我毕竟还是市委的人,也算分管接待
工作的科级大员啊,就向市委要了这台车,配台好车有利于搞好接待工作嘛。」

  「呵呵,你这样两边挂着真让人羡慕,两边都能得利。属市委的人,市委管
不着你,在酒店里又一手遮天,这样的好位子也只有你李哥才有福气占到啊。」

  「怎么说才好呢?要说象现在这样也不错,可毕竟不可能一辈子都能这样啊。
市里已经发话了,说酒店今年要改制,正催我上报改制方案呢,这样也好,免得
我两头都想要结果到最后一样都没得到。」

  「呵,改制那不正好?到时候你可就是真正的大老板了。」

  「这都是下半年的事了,只怕得到年底。哎,老弟,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我
这儿的服务员不合你的口味?」李向阳掉转话题和我调侃起来。

  「呵呵,李哥,你这儿的服务员都是百里挑一的,真是舍不得走呢。给你老
哥说句实话吧,下午回去刚和老婆做过,身体还没复原,那么靓的小妞陪我,别
浪费资源了。」

  「嘿嘿,和老婆做过?大白天和自己的老婆干那事?呵,你陈雨飞要是个二
十来岁的小青年我倒会相信。看来,你现在也玩起了婚外情这套把戏啊。」

  「嘿嘿,这个嘛……」我一时倒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老弟,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几个不换个周末来玩?」幸好李向阳没继续追问
我。

  「是啊,我也猜不透呢。」

  「象今天这样,他们可以说是出差或是陪客人,有正当理由嘛。一到周末,
他们都老老实实回家做好丈夫好父亲去了,都还是很看重家庭的。他们几个人在
单位都很正派,从不和手下的女人乱搞关系,毕竟都到那种地位了,真有了桃色
新闻那会断了他们的仕途。其实我挺赞成他们这样的,男人嘛,谁都不想一辈子
只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可大家爬到这一步不容易,干什么都得为仕途考虑,真为
女人丢了仕途,太不值了。现在这世道,别他妈说什么不爱江山爱美人之类的鬼
话,没了江山,嘿嘿,你看到时候美人还爱不爱你。」

  「言之有理,李哥毕竟是在场面上混的人。哎,你怎么敢给老大也安排这些
事?」我把在心里憋了好久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谁都不想一辈子只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包括我姐夫。
说实话我姐夫对我姐的感情没得说,可他地位越来越高,他就是不想勾引女人也
会有女人想着往他怀里钻。市局很有些美女呢,我姐哪比得过她们?我姐四十岁
的女人了,尽管整天往美容院跑,可美容院那些东西真能换回她的青春?你也应
该看见了,我姐那样子,整来整去还不是黄脸婆一个?我姐夫一表人才,现在和
我姐站一起就象我姐的小弟弟,说实话,换了我只怕早就~~嘿嘿~~所以我考虑啊,
与其我姐夫和别的所谓正经女人上床了还谈情啊爱的,还不如先让他玩好。我这
儿给他安排,总没有什么风险,比他去别的地方玩要好,也比他和那些所谓正经
女人谈情说爱要简单,不会闹出桃色绯闻影响他的前途,起码我不会去害他吧,
我巴不得他越爬越高呢。」

  「你不怕你那些服务员出问题?」

  「出什么问题?呵,你是怕她们说出去?她们有那个胆?每个进‘领导楼’
的服务员,都经过严格的审查,包括家里几个人,都在干些什么事,我这儿都有
记录,她们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再说,我也没亏待她们,给她们开的工资也对
得起她们了,有时侯碰到些猪,还给她们送这送那的,她们有什么不满足的?她
们要敢说,哼,除非她们下半辈子不想安生了。」我偷眼看一下李向阳,发现他
一下子脸色阴冷的,倒让我身体一激棱。

  「哎,老弟,以后你如果需要什么,和我姐夫一起来也行,你单独过来也行,
别和我客气啊,你客气我做哥哥的就不高兴了。」车停在了我住的那院子门前,
李向阳又换了副口气。

  「呵呵,一定一定。说不定什么时候我真要来找你呢。」

  「没问题。你是我姐夫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兄弟们在一起就该随意才
好。」

  「那是那是。李哥你有什么事也得说一声啊,别见外。」

  「行。今天人多,不好单独和你多聊,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挺投缘的,过几天
咱俩找个机会单独聚聚。以后私下里你就叫我向阳吧,我跟我姐夫一样叫你雨飞,
这样叫着亲切点。」

  回到家里,阿琼和儿子都已经睡了,阿琼还以为我晚上真不回来,连客厅里
的小壁灯也关了。

  悄悄走进儿子卧房,拧开床头灯看了看熟睡的儿子,想起他马上就要考试了
而我这阵子却没有陪他复习过功课,心里很是歉疚,心说这几天晚上一定得早回
来陪他了。

  感觉很累,便想洗澡了尽快睡。把浴缸放满了水躺进去,清凉的感觉很惬意,
便躺在里面养了会神,没想到竟躺在浴缸里睡着了,后来阿琼拉我起来给我揩干
净扶我上床我谜谜糊糊地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0768 2010-9-24 00:48

  六十八

  第二天一上班刘天明就安排我陪保卫部李经理去了一趟检察院,正式向检察
院递交了报案材料。由于和反贪局副局长张志强是故交,在报案时便插科打诨瞎
侃一通,检察院方面倒也没有故意刁难。

  从市检察院回来的路上要经过布匹市场,想起赵玉环的店子开起来后我一直
没去看过,总有点不合情理,既然顺路,就去看看吧,便让司机停车,对李经理
说有点私事让他先回去了。

  走进赵玉环那裁缝店,她正在给一个男子量尺寸,见我去了便露出满脸惊喜
的神色,待给那男子量完,赶忙过来迎接。

  「陈哥,今天怎么有闲功夫来我这儿了?我这儿正式开张后你好象还没来过
呢。」

  「呵呵,早就想来看看你这儿,只是这阵子事多,一忙就没过来。怎么样,
生意还行吧?」

  「还好,有时侯两个人还忙不过来呢。」她请了个女孩子帮工,那女孩子正
埋头于缝纫机上。

  打量了一下店面,靠墙边挂满了布料,两根挂绳上挂满了做好的裤子,看起
来确实生意不错。

  「呵呵,当初让你来这儿你还不愿意,这下尝到甜头了吧。」从那些衣裤上
收回眼光,看了看赵玉环,她穿了件圆领衫,下身还是条牛仔裤,可能是生意做
得顺手,脸上不再是以前看到的那种总带着愁苦的神色,倒有了大姑娘应有的勃
勃生气。

  「那是,多亏了陈哥你。这地方真的很好,生意都是自动上门。陈哥,去后
面坐吧。」

  赵玉环把我让到她住的小房,打开电风扇,给我倒了杯茶。小房里摆了张单
人床,再加上一张小桌子,显得很拥挤。

  坐在桌旁的小凳上,我问赵玉环晚上怎么度过的,她说晚上关门后先把没做
完的活儿做完,洗澡后就看看书。她拿起小桌子上翻开的书给我看了看,是一本
服装剪裁方面的书。

  「小赵,自己做了这么久,感觉怎么样?」

  「开始几天不行,现在好多了,都忙不过来了。大部分是做裤子的,很多人
买了布就顺便丢我这儿做。衣服还没做过,天热起来了,客人现在都买衬衣去了。」

  「呵呵,不错不错,小赵这么能干。」

  「还不是搭帮陈哥你呀。要不是选这个地方,哪会有这么好的生意。」

  「你要是做得不好,地方选得再好也没用啊,所以呢,主要还是你有本事。

  先把生意做起来,以后再考虑怎么做得更大。」

  「是的。我在想啊,秋天来了我就开始做外衣,那更赚钱。我到很多服装店
看了,那些衣服我也能做。等以后有钱了再买台机器,做一些服装,贴个标签放
到商场去卖,价钱便宜点,肯定好卖。」赵玉环越说越兴奋了,小脸也随之涌出
了潮红,那潮红竟又让我的身体大白天都起了反应。

  「呵,好嘛,小赵有了大志向了。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打趣了她一下,起
身准备离开。

  「陈哥,你等一下。」她离开房间去了工作间,回来时手里拿着皮尺。

  「陈哥,我给你做两条裤子。先给你量一下。」

  赵玉环说着就动手给我量腰围。

  量臀围时,那皮尺靠着我的下身,那儿一下竟翘了起来,赶忙弓起了身子,
偷偷望了望赵玉环,发现她朝我那儿看了两眼。

  赵玉环伏在小桌上记着我的尺寸,那翘起的臀部一下子激起了我的欲望,我
竟鬼使神差地摸上了她的臀部。赵玉环身体抖动了一下,没再动笔,可也没站起
身来。

  脑子一片昏乱,颤抖着叫了一声「玉环」,双手便环抱上赵玉环的细腰,赵
玉环身子僵硬着,任我把她扭过来,任我双手撩起她的上衣摸进去,任我亲上她
的小嘴,只是那小嘴紧紧闭着,身子一动不动。

  不知揉搓了好久,赵玉环突然使劲推开我,满脸潮红地坐在床上低着头大口
喘着粗气,看来她真是让我给憋坏了。

  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赵玉环。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
红着脸低下头去,那娇羞的模样让我忍不住上前坐在她身旁搂住她将她压在床上,
我急急的动作却让她急出了眼泪:「陈哥,别这样好不好,我求你了,外面还有
人哪。」

  我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个小丫头,赶忙站起身来,她也顺势站了起来,两个人
在狭小的空间相对着,我还想伸手搂她,却被她推开了。

  与赵玉环对立了一阵,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耻,对她说了声「我走了」便急急
地出了门,出门时竟连外面那小丫头都不敢看一眼。

0768 2010-9-24 00:49

  六十九

  回到办公室,心里一直不能安宁下来。

  没想到大白天的我竟会对赵玉环突袭,不知道那会儿哪根神经出了问题?也
亏得是大白天让我顾忌外面有人,否则按当时的情况,只怕赵玉环将挣不脱我高
涨的淫欲了。

  自我感觉现在真是变得很淫荡了,就连早上上班时见了本部门小孙穿条紧身
裤都想在她屁股上摸一把,要知道那小孙可是长相平平得很啊。

  想起来很是惭愧,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又骂了自己若干遍「畜牲」。

  可是,再一想起赵玉环那娇小的身子,搂上她细腰时的感觉,伸进她衣服时
的激动,还有她那让人心痛又让人兴奋的恐慌的眼神,我竟然满嘴都是抑制不住
的口水,身体也有一股莫名的颤动。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现在见了女人就想动手了?以前那个「正人君子」

  陈雨飞哪儿去了?

  看来,几个月的放纵让我知道了女人与女人间的不同,不同的女人让我感受
到了不同的刺激,我内心只怕早已有了尝试各种女人的欲望了。

  这个上午,脑子里总是在打架,一会儿是对自己的蔑视,一会儿又给自己找
借口开脱,我再也没能安心地工作,办公室赵主任来电话通知下午开行务会,我
脑子里正一阵混乱,也没听清开会的内容,

  临近中午,赵燕霞来了电话,见是她的电话号码,我马上想起昨晚忘了给她
电话,心说只怕又有麻烦了。果然,电话一接通,传来的便是委曲的哭泣声。

  「哎,小霞,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只能装疯卖傻了。

  「呜~~~ 你昨天晚上说给我打电话的,我等到两点钟都没接到。」她的哭声
倒让我联想到她哭泣时的模样,眼前便是她胸前那两个饱满的圆物在抖动,嘴里
又是口水横溢了。

  「哦,昨晚几个朋友一起玩牌,当他们的面我不好给你打电话,对不起对不
起。这样吧,过两天我请你去唱歌给你陪罪你好不好?」下午要开会,这时候肯
定不能去她那儿了。

  呵哄了好一阵子,赵燕霞才很不高兴地挂了电话。

  赵燕霞的电话又让我想起她那白胖的身子,想起压在她身上销魂的感受,身
体又有了反应,迷糊中却又想起赵玉环,便闭着眼睛体验了一阵姐妹俩光身子躺
在我身边的感受。

  下午的行务会竟是朱副行长的告别会!省行已下调令,他明天一早就赴池河
分行上任。

  这阵子倒把朱副行长要调任一事给忘了,我们信贷部还没给他送行呢,看来
我这段时间对行里的事太不关心了,简直是失职啊。

  参加会议的除了市行领导班子成员及中层干部,省行办公室和人事处的负责
人都来了,没想到省行个人业务处的江凌副处长(新提的副处级干部,但没任实
职)也参加了这个会议。

  省行易副行长还在江都分行督阵整改,就由他来宣布省行的决定。

  朱副行长调任的消息早就不是新闻了,所以对他履任新职的决定大家都没感
到意外,大家关心的是补任副行长的人选究竟是市分行上报的三位中的哪一位。

  易副行长那肥嘟嘟的大嘴里读出的新行长人选却是:省行个人业务处的江凌。

  这一下出乎很多人的意外(当然,有少数人没有意外,他们肯定早通过关系
知晓了这个结果),只怕有人惊奇有人失落吧,我却是长嘘了一口气。

  也许,在我内心里,早就暗暗希望是这种结果吧。别人想踩着我上去,要说
我心里没想法那是假的,只是我不希望别人看出我为此事而失落,不想在别人面
前丢失我陈某人生性淡泊于功名利碌超然世外的光辉形象,其实人在尘世走,岂
会真的超脱于功利之外?

  后面易副行长对江都分行的殷切期望、朱副行长对江都分行恋恋不舍的表白、
新任副行长江凌对就任新职意气风发的感想,我都没用心去听,我心里正暗暗处
于中国人常有的「我不好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那种心理得到满足的兴奋状态:真
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妈的,踩着老子上去?大家都没戏了吧,哈哈!

0768 2010-9-24 00:49

  七十

  散会后,朱副行长到每个部门告别并对我们给予他工作上的支持表示了感谢,
其实他不分管信贷工作,我们的直接交道不是太多,只是平常面子上很过得去罢
了。本想晚上设宴给他送行,他以时间仓促家里得交代一下为由婉拒了,我心里
明白他晚上得和行里几个贴心的手下一起聚会,也就故作遗憾地表示等他下次回
江都再请他。

  待朱副行长离开,新任副行长江凌却光顾我办公室来了。

  这江凌的老家在江都市下面的一个县,他原是省行干校的教师,比我还小一
岁。有一年我们去省行干校培训三个月,当时刚从人大毕业的江凌是我们的班级
辅导员,记得他那时还很害羞,本是我们的辅导员,见了我却一口一声「陈老师」,
为此我还请他上酒店与他好好地交流了一下,后来他再见我就改口叫飞哥了。

  也许是见他刚出校门经验不足,令我想起当初刚进单位时的情景,所以我在
干校培训时常给他讲社会上的一些东西,估计也让他那茅塞洞开了不少吧。后来
省行干校解散,他去了省行办公室,两人的联系一直没有间断。

  江凌曾托我将他妹妹弄进城区支行做临时工,可惜他妹妹没他那么用心,业
务跟不上,人长得不咋样就不说了,在集体宿舍时还喜欢爬到别的女孩床上和别
人睡觉,睡就睡吧,她却老是把手伸进那些女孩衣服里面乱摸一气,弄得城区支
行单身女孩都怕和她同住一室。

  那女孩子不知怎么心那么野,抽烟喝酒齐全,又隔三差四跑低价舞厅勾引中
学生回来睡觉,影响很差。有一次她又带个学生回来睡觉,第二天老行长一大早
就带着保卫部的人堵住她那房间门口,把那学生带到保卫部查问,那小男孩才读
高一,吓得直哆嗦,一问他,连这女孩叫啥都不知道。后来老行长亲自找那女孩
谈话,那女孩一脸的不在乎,说「老毛爷爷的老婆换了一个又一个,还和女秘书
有一腿,他都能玩妹妹我就不能玩玩弟弟?」老行长叫她别乱说,老毛爷爷不可
能和秘书有不正当关系,结果让那女孩耻笑一阵:「老土了吧?没见那书上写的,
姓张的秘书常对老毛爷爷发火?不让老毛爷爷弄上床,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对
老毛爷爷发火啊。」这次谈话的失败让老行长大为丢脸,第二天就让我给江凌打
电话辞掉了他妹妹,江凌也知道他妹妹不是善类,在这件事上倒没有责怪过我
(至少我这样认为)。

  呵,又扯远了。

  江凌一进我办公室的门,就大叫「飞哥」,快步走过来和我亲切握手。我照
例先祝贺他一番,俩人坐下来先叙了一阵旧情,江凌就问起了行里中层干部的情
况,包括每个人的性情爱好,又问了一阵行里的工作。看来江凌新官上任加上年
轻气盛,恨不得马上就进入角色,这倒让我担心他能否顺利开展工作:常言说得
好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江凌离开时我说晚上请他喝酒,他推说改天请我,我知道晚上行领导们应该
会为他接风,也就没多坚持。

  快下班时何其伟来了个电话,非要找我一起吃晚饭,见他言词恳切,加上今
天心情格外好,我也就不再推辞。

  晚餐安排在河边的一条船上。江都到省城早已通了高速公路,汽车一开两个
小时就能到省城,再也没人花十几个小时坐船去省城,蝶水河的航运尤其是客运
因此就很难做了,有两条客船便改作水上餐厅,专做特色鱼,生意很是不错。

  这个晚餐却是何其伟的表弟鲁明达请客。这小子不知怎么走了财运,前阵子
因查一个抢劫案,瞎猫碰到了死老鼠,竟让他查出一个邻市在逃的邪教二号头目。

  邻市对邪教二号头目的外逃很是恼火,便在公安内部悬赏十万抓捕这二号头
目,鲁明达稀里糊涂发了这笔财,昨天领了赏,今天仍处于亢奋状态,非拉何其
伟喝酒,何其伟就顺便叫了我。

  看着鲁明达,不知怎么就想起在法院听说的持枪抢劫犯张军平常给部下打气
的那句话:「那些公安,一个个养得肥头大耳,查赌查嫖他们很威风,可想抓我
们?我担心他们跑不动啊。」这鲁明达个子挺高,就是肚子太大,三十来岁的小
伙子,脸上却有了几层横肉,这幅模样正是张军那句话最好的佐证,倒让我怀疑
他怎么能做刑侦队长。

  「哎,飞哥,怎么看着我笑?是不是我脸上长了什么怪东西?」鲁明达看我
在笑,不由得疑惑不已。

  「呵呵,不是不是,我刚才想起一件事,不是针对你的啊。」我赶紧收住了
心神。

  「飞哥,是不是想起两个表妹了?看你笑得那么暧昧。」何其伟以为我看鲁
明达身后那服务员而想起赵氏姐妹。

  「其伟,你小子怎么三句不离本行啊,你以为我象你啊。来,先祝贺一下明
达。」我赶快转移了话题。

  尽管这顿饭只有三个人吃,不过鲁明达清楚我与何其伟的关系,三个人之间
一直没什么拘束,说话都很随意,这会儿便一边神侃一边喝酒,三个人竟干下去
两瓶高度酒,下桌前又每人来了两瓶啤酒,待结完帐三人下船时都头重脚轻的,
亏得船上的服务员搀扶我们上岸,否则只怕会有人钻河里摸鱼去了。

0768 2010-9-24 00:50

  七十一

  三人上了岸,我向他俩告辞,鲁明达却非要拉着去唱歌,说今晚我不去就是
瞧不起他。见他这样说了,我只好说那就去「金色年华」唱一会儿吧,何其伟笑
我又想去泡陈红,不让去那儿,说带我去个新地方,最后定为去「天上人间」唱
歌(此「天上人间」非北京那「天上人间」,名字相同而已,首都那个「天上人
间」岂是我们能去的?)。

  「天上人间」比「金色年华」又高了半个档次,据说内面啥玩意都有,今天
开开眼界也行,我便没再争论。

  三人摇摇晃晃进了「天上人间」,只见前面有个人似乎是税务局的一个朋友,
我走上前去使劲拍了那家伙一下:「哎,老兄,好久不见了。」那家伙回过头来,
却不是我那朋友,正要说抱歉,却见那人脸上堆起了笑容:「哈哈,你今天也来
了,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我估量这人看着觉得眼熟莫非真是在哪儿见过的故人?

  要真那样倒不好意思了,便没好说不认识他,两人竟勾肩搭背拍拍打打亲热
了好久。待那人进了包房,何其伟凑过来问:「飞哥,刚才那人是谁?」他这一
问倒让我迷惑了:「那人是谁?我不认识他呀。」何其伟将信将疑的:「不认识
他你和他说了这么久?我真服了你飞哥。」何其伟那神态让我清醒了点:呵,真
是酒后乱性啊,连不认识的男人都敢骚扰了。

  「天上人间」的领班开小姐看来认识鲁明达,从我们一进门她就搀扶着鲁明
达,直到把我们引进一个大包房,她才将鲁明达放在沙发上。

  待领班出去一阵,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见面就「达哥达哥」的
叫个不停,听他们说话的口气,这人八成就是老板了。

  鲁明达酒喝多了,可人还是很清醒,那老板说今晚由他来安排,鲁明达坚决
不让,说今天他高兴,一定要自己买单,老板也没多争,闲聊了一会就出去了。

  待那老板出门,鲁明达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听口气是要一个人过来,挂了
电话,他告诉我说是纪委张科长要来一起玩玩,并说那张科长与他是哥们,不用
担心。

  三人在包房里杂七杂八地闲聊了一阵,那张科长便进了门。张科长与何其伟
也是老相识,鲁明达便只给我作了介绍,免不了两个人又是一阵「幸会」。

  张科长看起来年龄与我不相上下,戴一副眼镜,长得精瘦,个子不高,保守
估计也就在一米六上下,倒让我怀疑他与差不多一米八高的鲁明达是否能成为真
正的哥们。

  鲁明达让服务员上了茶和果盘,又叫了一件啤酒,看来他今天兴致确实很高。

  几个人闲聊了一阵,鲁明达便要何其伟去安排小姐,何其伟非拉我去选小姐,
我只好随他出了包房,到得一个房间门口,那房间的墙壁却是一块大玻璃,这种
玻璃能从外看到内,内面却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这会儿我朝内面一看,呵,很
多小姐坐里面呢,或打牌,或开玩笑,有的还在化妆,小姐们相貌皆靓只是体态
不同,可说是万紫千红各有春情。其中一个长得娇小玲珑一幅可人样,体型和赵
玉环差不多,我便让何其伟把那小姐叫上。何其伟还要给另两位选小姐,我便懒
得等他,扭头就往回走,却看见前面走道上出现一群熟悉的人,有朱副行长、国
际业务部钟经理、计财部周经理、南河支行曾行长等人,我赶忙躲在一旁,直到
他们进了一个包房,便赶紧快步走回我们那包房。

  待何其伟再进包房时,他身后便跟着四位小姐,其中两个高个子穿着露胸装
很是性感,另两个上穿T 恤衫下着牛仔裤显得非常青春。高个之一陪了鲁明达,
何其伟却将另一高个女孩分给了张科长,这让我很疑惑:那女孩比张科长要高大
半个头呢。

  四个小姐分陪完毕,几个男人便开始喝啤酒,我和张科长初次幸会,当然得
先干两杯以加深感情,然后和鲁明达又喝了一杯。三杯啤酒下肚,本来清醒了点
的脑子又有了醉意。

  分给我的那小个子女孩玲玲一坐在我身旁便显出少见的热情,一会儿从果盘
里挑一块西瓜喂我嘴里,一会儿替我点烟,在我喝酒时又用手托着我的手臂,这
么主动热情的女孩倒让我一时感觉到一股温馨,尽管那些热情是花钱买来的。

  「陈总,第一次在一起,是不是该献首歌了?」张科长将那大高妹抱在腿上,
从高妹背后伸出头来叫道。

  本没注意张科长,他这一叫我,我不由得往他那儿看了看,只觉得那高妹坐
他腿上把他整个人都遮住了,要不是他伸头叫我,只怕我会以为他没在包房了呢。

  真不知道这张科长咋就喜欢高妹,莫非他平常泡不到高个女孩,来这些场所
便专找高个小姐以弥补他日常的失落?

  「呵呵,张总,没问题,今天我扯破喉咙也得给张总献丑。」说完便喝下一
杯啤酒,示意小刘点了首我最拿手的《天堂》。待音乐响起,我便提了提精神一
本正经地模彷腾格尔唱了起来:

  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哎耶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哎耶…………

  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

  腾格尔的这首歌不知唱过多少次了,不过今天不知咋回事,唱着这首歌,我
对屏幕上那美丽的草原景色视若不见,眼前晃动的却是家里那清清的池水,那绿
绿的油菜,那满园的桃花,还有爹妈那满脸岁月的雕纹。唱着唱着我竟然有点欲
哭的感觉了,不知道是不是尘世间的明争暗斗让我觉得太苦太累,家乡的泥土才
会让我感觉人间还有真正的天堂?

  待我唱完《天堂》,包房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身,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偷眼
一看,发现那掌身都是从小姐的小手上发出的,另三个男人的手掌早钻进小姐衣
服里面,已没有多余的手掌来为我喝采了。

  「小姐,给我们陈总颁奖。」鲁明达对陪我那玲玲小姐叫了起来。

  所谓颁奖,也就是喝一杯啤酒,鲁明达非让玲玲小姐与我交上一杯,玲玲见
惯了这种场面,当下便自倒一杯,在几个男人的哄笑声中与我喝了交杯酒。这种
交杯酒喝起来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因为我总觉得交杯酒不应该是在这种场合喝
的,再说和这场所的小姐喝交杯酒怎么能喝出那种情怀来?

  接下来是张科长上场唱歌了,张科长点唱的是京剧《打虎上山》,这也是我
喜欢的一首歌。那歌的前奏一放我便觉热血沸腾,似乎自己正骑着高头大马在大
雪弥漫的山林中驰骋,心中也油然而生一股一往无前的气概。

  张科长前几句唱得还行,只是在唱到「气冲霄汉」这句时,不知他呼出的气
是不是真冲上天了只留下一丝残气,那声嘶力竭的叫声让我担心他下一口气是不
是还能提上来。张科长本人可能也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这句唱过,他竟停下来
长长地喘了口粗气,却又不甘心半途而废,于是一时间整个包房鬼哭狼嚎之声不
绝于耳。

0768 2010-9-24 00:51

  七十二

  每人唱了几首歌,啤酒也喝下去半箱,几个人都有点精神亢奋了。

  又有点内急,便出了包房,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拐了几道弯才找到方便之处。

  轻松过后,想看看到什么时间了,便拿出手机来看,上年却有两条短信,都
是赵燕霞发过来的:「你回家了吗?」「怎么不给我回信息?」看来刚才包房声
音太大没听到来短信的提示音。

  歌厅里还是太吵,算啦,还是下去打电话吧,顺便买包烟。

  走出歌厅,外面仍然有一股未褪尽的热浪,不过这热浪倒比包房里那凉爽更
让人舒畅。我走到路边大树下给赵燕霞拨了个电话。

  「喂,小霞,你在哪儿?怎么不说话?」过了好久赵燕霞才接电话,接了电
话却又不出声,倒让我有点心急。

  「我在家里。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沉默了一阵,赵燕霞开了口,一说话就
带着委曲的哭腔,那哭腔一下子让我柔情万分了。

  「小霞你别乱想,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喜欢还来不及呀。」

  「那你怎么老不回短信?」

  「呵,开始可能有点闹,没听见。刚才看到你的信息,这不,我马上就给你
打电话了嘛。」

  「你就喜欢哄人家。你在哪里啊?」

  「我和朋友有点事,还在外面呢。怎么样,工作上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很好。哎,你什么时侯请我去唱歌啊?」这丫头,上午哄她的话,
她倒当真的来催我了,看来小女孩都喜欢去那些热闹的地方玩啊。

  「这个,等忙过这段时间再说吧。到时侯再联系。」

  挂掉电话,楞了一会,又摇了摇头,一抬头却看见朱副行长从「天上人间」

  出来了,他旁边是财务部经理周小兰。他俩出门后并未坐出租车,却沿着人
行道走了过来,我赶忙躲在树荫后面,待他们走过去了,伸头看了看,树丛下的
阴影里但见周经理一只手已挽上朱副行长的手臂,从那亲热劲就可看出他们早就
有不同形常的关系了。

  周小兰是省财专九十年代的毕业生,长相不错,尤其是一身肥肉配上一张如
满月般的俏脸,显得格外性感。她老公在市政府工作,那小子长得一表人材,我
每次见了都要自惭形秽,对周小兰那一身快要撑破裙子的白肉便从不敢有啥非份
之想了。周小兰近些年上升速度有点不正常,不过分行机关的女性里从业务到交
际真能拿出手的除了她好象再也没几个了,所以我从未想过她那不正常的上升速
度里面还会有什么其他背景。平时在一起周小兰好象挺正经的一个人啊,偶尔有
人在我面前说起她和朱副行长的事我还不以为然,心说她老公比朱副行长要帅气
得多怎么会有那种事,还让人别随便捕风捉影地乱传,没想到无风难起浪,今天
让我亲眼见证了铁的事实。嘿嘿,看来我太不留心别人的私事,也把人想得太简
单了。

  回到歌厅,推开包房的门,内面却只有鲁明达一个人,但见他将小姐的衣服
都搂了起来,头部埋在小姐胸前忙活着,我偷偷瞟了几眼,觉得那小姐的胸脯很
是宏大,在包房暧昧的灯光下那胸脯正散发着诱人的白光。

  见我进来,鲁明达抬了下头:「飞哥,放开点,今天大家都随便啊。」

  这时陪我那玲玲小姐也走了进来,见了房里的场景,笑着拉了一下我:「哎,
别在这儿当电灯泡了,走,咱俩去跳个舞。」

  跟着玲玲转了几个弯,里面有一个小型舞厅,有人正在昏暗的灯光下相搂着
跳舞,我绅士般地向玲玲做了个请舞的手势,玲玲小姐并未理会我伸出的右手,
却走过来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这姿势使得我只好双手环着她的细腰,两人便如
情侣般在小小的舞厅走了起来。她小巧的身子很是轻盈,又让我想起了上午抱着
赵玉环的感受,手上不免使上了劲,玲玲小姐可劲地贴着我,这却使得我更加想
着赵玉环,心说不知她这会儿是不是还在恼怒之中?我以后怎么去面对她?

  由于心不在焉,一曲舞罢我再也没了兴趣,两个人便在舞厅边坐下来休息。

  「哎,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哪儿去了?」想起何其伟与张科长的失位,我问
玲玲。

  「你说那两个人呀,他们去了旁边的按摩房了。你没来过这儿?哎,咱俩也
去好不好?去那儿随你干什么都可以。」玲玲在我耳边柔声引诱着我。

  「呵呵,那儿我们就别去了。走吧,回包房。」说毕我就往回走,玲玲只好
跟在后面。经过一个没人的小包房时,玲玲说先别去打扰房里的两个人,正好这
儿有个空房,我们在这儿坐坐吧。我一想也对,现在回去会打扰鲁明达的好事,
便与她进了这包房。

  进包房坐下后,她却把灯关了,整个人偎了过来,我顺手搂了搂,她更紧地
贴着我,还一只手解开我的衬衣,伸进去在我胸脯游走。过了一阵,她的手又向
下滑去,摸进了我裤子里面。

  见玲玲小姐如此放肆,我心说既然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便将手伸进她衣服
里面,摸到了一个小小的肉包,感觉那肉包上面有个大大的头,倒让我联想到赵
燕霞那乳头。赵燕霞胸脯鼓鼓涨涨,露出来却看不出乳头,上次好象是我吸了一
阵那乳头才露出来的呢,这玲玲小姐不知让多少人摸过了,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大
的乳头,倒似生过几个孩子样。这般想着,那手便没了继续往下摸的兴趣,从她
身上抽了出来。

  玲玲小姐并未发现我的变化,竟自顾自把裤子褪到膝盖边就往我身上坐,我
赶忙制止了她,说这儿不安全,下次带她去宾馆开房。玲玲小姐告诉我这儿安全
得很,而且她不会乱收费,只要我两百,听她这样一说我更没了兴趣,挪动了一
下位置,告诉她我不习惯在这儿做这种事,希望下次能与她去宾馆开了房再好好
玩玩。玲玲小姐见我如此,只好扫兴地提上了裤子。

  再回到我们那个包房时,何其伟与张科长都回来了,何其伟正情意绵绵地和
小姐对歌,张科长则和小姐相搂在一起,那高妹偎在张科长那瘦小的身子上,显
得很是滑稽。

  玲玲小姐回包房后便再也没了开始的热情,也许她心里明白今天在我这儿榨
不出更多的银子了吧,那功夫只能等下批客人来了再使用了。

  再坐一会,我看了看时间,已是十一点出半了,便对鲁明达说我得回家了,
鲁明达一看时间已很晚,便按铃让服务员进来买单,服务员进来后却说这包房的
单已经买了,鲁明达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给每个小姐发了一百块钱,陪我的玲玲
小姐拿了钱便走了,陪张科长的那高妹却拉着张科长的手依依不舍,那情意绵绵
的样子让我很是嫉妒了一番。

  离开包房,与鲁明达张科长告了别,便与何其伟往回走,他与我同路。

  「飞哥,那小妞怎么样?好象你那个表妹。她那样子很不高兴啊,看来你没
把她伺候好呢。」何其伟一路上和我调笑着。

  「妈的你这小子,去那边快活咋就不叫上我?」我想起他与张科长去按摩房
的事,便开始了反击。

  「嘿嘿,飞哥,叫你去你真会去?算啦吧。要不是那张科长喜欢那种事,我
才不会陪他过去呢。我看,今儿没去金色年化见陈红那妞儿,还真扫你的兴了。」

  「好了好了,到哪儿不是一样玩?陈红又关我什么事嘛。」

  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何其伟那「名雅咖啡厅」,时间太晚我就没进去。

  回到家里,阿琼正准备上床睡觉,我赶忙洗了个澡,再爬上床时只见阿琼仅
穿条红短裤躺在那儿看杂志,我伸手一搂她便放下杂志关了灯,于是一场大战不
可避免了。

  在阿琼身上运动时我突然想起了周小兰,她这会儿是不是正光身子躺在朱副
行长身下扭动着?想着她身上那多余却仍不失性感的肥肉,我不由自主地加强了
运动的力度,倒让阿琼狠狠地高兴了一番。

0768 2010-9-24 00:51

  七十三

  半年时间过去了,江都分行的各项任务都完成得不错,不过由于薛成仁案的
搅和,总是玉中有暇,所以刘天明在全行大会上说起这番成绩并未显出多少兴奋
之态。

  薛成仁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公安的这几天一直没有查到蛛丝马迹,这家伙似
乎一下子从人间蒸发了。

  锦城公司要去华东考查,受不过锦城公司数次相约和南河支行的扇风点火,
信贷部还是由金经理和小朱俩人一起去了一趟,省行工作组仍在江都检查,易副
行长隔三茬五来分行坐镇,分行机关这阵子工作作风好了很多,迟到早退的现象
基本上没了,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在这风口上自撞枪口啊。

  儿子马上就要考试了,这几天我都准时回家辅导儿子的功课,阿琼的脸上显
出了久违的轻松神态,有时侯忙家务都会哼起歌来了。

  这天去一个县支行检查工作,晚上刚进分行机关大门便听到了又一个惊人的
消息:城区支行信用卡部经理袁云斌挪用信用卡资金一百二十万,已被检察机关
请了过去。

  这袁云斌是城区支行老行长的儿子,以前在县支行工作,老行长退休后便回
到城区支行,为照顾老行长的面子,他一来城区支行便在信贷部门工作,前年又
当上了信用卡部经理。

  这小子不知哪根神经有了问题,竟动员一个日常放高利贷的女人在信用卡部
存款,那女人放高利贷可能赚了不少钱,几次一起存了九十万,这些存款袁云斌
并未入帐,而是直接转给了一个公司,他私下里给那女人开了几张存款证明。薛
成仁提着钱箱逃跑的事在江都市区已经传开,那女人的钱正好到期了,怕有什么
不测,立即跑到城区支行提钱,营业员一查,却没见这笔存款,再看那存款证明,
便知是袁云斌在中间搞了鬼。

  一开始袁云斌还找营业员求情要求先不上报,可这阵子省行工作组正坐镇江
都,谁还有那么大胆子敢在这风头上隐瞒?何况那个女人正催着要取款,声称再
不给钱她就要带人来砸了城区中行。营业员给李中仁一汇报,李中仁当时就傻了
:薛成仁那事儿还在调查之中,只是还没来得及追究责任,一下又发生这么大的
案子,看来行长之位难保了。

  李中仁自己组织人马查了一下信用卡部,发现袁斌在不到两年时间里就挪用
了一百五十万资金,据袁云斌自己交待,他挪用这些资金是与一家公司合伙在湖
北买地搞开发,到目前为止就是放高利贷那女人的九十万没有偿还。

  李中仁还算有自知之明,马上写好了辞职报告,带着辞职报告赶到分行给刘
天明汇报,刘天明当时的反应估计与李中仁的大同小异吧。

  听到这个消息,我没有马上回家,给阿琼打电话说了下情况,阿琼知道这事
非同陈红,也知道刘天明对我的恩情,便让我好好陪陪刘天明。

  在楼下看到刘天明办公室开着灯,我知道他还在办公室,便直接上了楼。

  推开门,但见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刘天明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桌面摆着一
份写好的给省行的辞职报告。

  见了刘天明那疲惫不堪的样子,我一阵心酸:刘天明这几年一改以前做事雷
厉风行的习惯,一直是谨小慎微的,不就是希望能平安度过这一任期好安心退休
吗?哪知天不遂人愿,他这次只怕也是在劫难逃啊。

  在刘天明那儿呆了一阵,我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在离开前紧紧握了一下刘
天明的手说了一句话:「老板,挺住,还有我们这些部下呢。」其实连发两件大
案,我也知道他再怎么挺也是白挺了。

  袁云斌之案再次震动了省行领导,第二天省行易副行长又一次现场督阵来了,
而且这次还从各市级分行抽调了人马前来增援一直在江都的省行工作组:看来这
次江都分行将会被查个底朝天了。

  市行机关再次召集全员大会,各县区支行正副行长全部参加。会上易副行长
宣布了省行党委的决定:李中仁停职检查,同时协助省行工作组的调查工作;省
行工作组将对全市县区支行所有业务进行一次全面大检查,工作组需要什么资料
县区支行有关人员必须马上无条件提供,若有违抗者就地待岗只发生活费;有问
题的县区支行两天之里自己给工作组交代,不主动交代者工作组查出来后该支行
行长将就地免职并连降几级工资。

  刘天明暂时没被停职,看来省行领导对他还是有点不忍下手,只怕正考虑怎
么让刘天明体面地退下来呢。

0768 2010-9-24 00:52

  七十四

  既然暴风雨已经来临,我也只好随机应变了,首先安排对信贷部本身工作的
自查,同时给县支行信贷部经理一个个打了招呼,让他们好好自查一下信贷上的
问题,别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添乱。

  儿子明天要考试,我一下班便赶回了家里,晚上一家三口正边吃饭边商量明
天我和阿琼一起接儿子的事情,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开门一看,来人却是老行
长!

  老行长进门后没象往常一样和我儿子打闹一阵,弯弯叫他「爷爷」他也只是
点了点头。我招呼老行长坐下,阿琼给老行长倒了杯茶便去餐厅陪儿子继续吃饭。

  老行长坐在那儿,一脸焦虑,似有话说可又欲说还休,我明白这时候他来我
这儿肯定是为了袁云斌的事,便把他带到书房。

  见我把书房的门关上了,老行长立刻老泪纵横了:「雨飞啊,我老袁从没求
人,这次我连这张老脸都没要了去求人,可别人都不给面子啊。看在咱俩是老搭
档的份上,你可得帮帮你那不争气的老弟啊。」

  听了老行长的话,我知道他去找过刘天明了,可刘天明因他儿子的事弄得灰
头灰脑的了,哪会给他好脸色看?其实老行长还真是个不错的领导,至少我在城
区支行时他一直维护着我,我提上副行长的位置他肯定出了一份力(当时分行要
从其他支行调人来做副行长,是老行长顶着压力非要从内部提拔,这才让我有了
机会)。在位时他很少做违规之事,退休了也从不给行里提什么要求,前年袁云
斌结婚,去年就给他弄出个宝贝孙女儿,正待舒舒服服安度晚年呢,谁知道儿子
不争气犯下这等大事,老行长那么爱要面子的人,心中的打击可想而知。

  「袁老板(我一直用以前的称呼),您别急。云斌的事儿我不是太清楚,只
知道他挪了一百多万,还有九十万没还。您了解到什么情况能不能给我说说,我
也好给您出出主意。」

  老行长这才把他知道的情况说了一下:那家公司的老板杨某以前在广东海南
都混过,不过一直没混出什么名堂来,便转回江都寻找机会。这杨老板不知怎么
与袁云斌混得很熟了,还去过老行长家里。那家伙在湖北一个地方弄到一块地皮,
但资金不够,便鼓动袁云斌一起干,袁云斌碍于面子便挪用了不少资金,钱进了
那公司帐上便由不得袁云斌做主了,到底怎么用了只怕连袁云斌都不知道。

  「雨飞啊,你和刘天明关系不错,能不能找机会给他说说情,让行里别追得
太紧?」

  「袁老板,这个只怕不好说了。薛成仁的事儿还没了呢,又发生了云斌这档
子事,刘行长的位子肯定保不住了,他自身难保,哪有心思管这个。再说,现在
省行在坐镇,也没谁敢风头上动这些脑子。」

  「那,云斌是没得救了?」老行长颓然靠在椅子上。

  「袁老板,我明天先去检察院那边打听打听具体情况再说吧。」

  「那好。你给检察院那儿说说,我正在到处借钱,争取尽快把钱还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了想前因后果,觉得他这样急着还钱似有不妥,便劝起
他来:「老行长,我有个想法,就是你先别提还钱的事。那么多钱你怎么还?而
且你就是到处借钱全还完了,云斌还是得判刑,只不过是个时间长短的问题。你
把钱都还进去了,云斌以后出来了怎么办?依我看,那钱还是留着以后去打点吧。」

  「不还怎么行?这个我再想想。雨飞啊,检察院那边就麻烦你了,我也是实
在没办法了。」

  「袁老板,我只能说尽力了,争取让云斌少受点苦少坐几年吧。没办法,铁
板钉钉的事儿,想什么事儿都没有是肯定不可能的了。」

  把满腹心事的老行长送下楼,回到家里时,阿琼有点不高兴了:「你别什么
事都答应下来,小心到时侯费力不讨好。」

  「放心,我没答应他什么,我能答应他什么呢?袁云斌这事儿我能有什么办
法么?别操这心了。」

  儿子睡觉后,我一个人在书房坐了很久,想起刚才给老行长说的话,他要筹
钱还款,我却劝他别还,我这算不算吃内扒外?又想起刘天明今年真是流年不利
啊,老肖被暴打致死,薛成仁携款潜逃,袁云斌挪用资金,大小事儿一个接一个,
可真够为难他的了。刘天明这次要真下台了,不知省行会派谁接替他的位子?以
后我还能这样稳坐钓鱼台么?

0768 2010-9-24 00:53

  七十五

  第二天上班事儿很多,一会儿安排本部门做好迎接省行工作组检查的准备工
作,一会儿又与各支行信贷部打电话询问自查的情况,昏头昏脑忙活一阵后才想
起昨晚答应老行长的话,这会儿却又觉得我去检察院似有不妥,可答应别人的事
情不做总有点不好啊。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给检察院反贪局的张志强打了个电
话。

  「强哥,你好啊,在忙什么呢?「「呵,陈雨飞呀,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
电话了?哎哟不对劲,你这家伙肯定有什么麻烦事了。说,是不是受贿的事儿要
穿帮了?早点对哥哥坦白交代,哥哥我一定对你从宽处理。「平常我和张志强在
一起总没大没小的,这会儿他倒调侃起我来了。

  「嘿嘿,强哥,我也就收了百来万块钱,这都要穿帮,那我跟你这大检察官
白混了。「「哈哈,那倒是那倒是,你可别犯到我手上,有那事儿我可是六亲不
认的。哎,到底有什么好事?是不是今晚请客吃饭?要请客就等两天,今天我可
没空。「「呵呵,强哥,确实有点事。城区中行袁云斌那案子不是在你那儿吗?

  他老子对我有知遇之恩,滴水之恩都得涌泉相报,更何况他老子对我那么好,
强哥你说对不对?所以呀,老弟今儿斗胆给哥哥提个要求,就是对袁云斌别用太
厉害的手段了,让他把事儿说清楚就行,强哥你说老弟这要求过不过份?「「唉,
要说这袁云斌的事儿还真不小,一百多万哪,还有一百来万只怕收不回来。我只
能答应你尽量照顾好他的身体,其他方面暂时不可能有什么保证,毕竟这案子不
是我一个人在办。「「强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说这个,哎,说定了,
下周咱哥俩一定得聚一聚。「「行行行,只是到时候你这小子别不认帐。你要真
不认帐,我立马把你铐进来。「「哈哈,行行行,只是把我铐进去你可得给老弟
我安排个漂亮点的女犯人与我同床啊。「

  给张志强打完电话,我松了一口气:袁云斌在里面大亏吃不了,我也能给老
行长一个交待了。

  尽管很忙,下午我还是准时赶到学校,阿琼则早就到校门口等着了。

  儿子大老远地就看见了我俩,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阿琼问他考得咋样,他
满脸不在乎的神态:「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这点题能难得到我呀。「这家伙
的一番话倒引得我和阿琼大笑不止,阿琼在我耳边低身说道:「看看,我生的儿
子还行吧?「我也在她耳边悄悄回应:「当初我要是不使劲干他能有这么好吗?

  「俩口子打情骂俏的,一时间其乐融融,似乎回到了以前相亲相爱的幸福时
光。

  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阿琼说她妈知道弯弯今天考完,要我们一起去那边吃
晚饭,一家三口便又赶往财政局阿琼她妈家里,外公外婆见了外孙子,照例是将
他前后左右各处都仔细看了看并品评了一番。

  饭后弯弯又要和表姐一起玩,不愿回家。这小子刚考完,得让他轻松一下,
我们也就随他了。

  见天色还早,我与阿琼便一起步行往回走,经过临湖大歌厅(专门听歌看演
出的地方)时,只见门口贴着大红帖子,那帖子告诉过往行人今晚临湖大歌厅专
门请来了「东北二人转「的当家演员助阵,并希望大家「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这「二人转「是东北特产,随着唱「二人转「的赵本山走红大江南北,「东
北二人转「也跟着出了名,不过以前我也就只知道东北有个「二人转「节目,至
于「二人转「究竟是怎么个玩法那我就不清楚了,既然今天这歌厅有人唱「二人
转「,不去见识见识那倒真是可惜了,同时也可以让我放松一下这阵子紧绷的神
经。

  我征求阿琼的意见,也许阿琼觉得两个人这么早回去也没什么事,便同意和
我一起去听听。

  买票进了歌厅,大厅里已差不多坐满了人,我正牵着阿琼找座位,只听得有
人大叫「陈雨飞,坐这边来「,我循声望过去,是电业局的钱进,他带着老婆小
孩到歌厅度周末来了。

  在钱进身边一坐下,钱进便问我中行是怎么回事,咋又发案了,又问我会不
会有啥牵连,待听到与我无关时,钱进长出一口气:「老弟,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可不希望有机会去那些地方看你。「钱进一席话让我感动了好久:很多时
候,朋友间一句话就能让你感激他一辈子。

  演出开始了,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先唱了首歌并问侯了大家,接着便是女声
独唱,一个女孩子坐在一个大花篮子里从天而降,那一袭白裙子随着篮子飘荡,
颇有点仙女下凡的韵味,只是这女子从大篮子出来后却变成了个大胖子,让人有
点扫兴,不过她的民歌倒唱得很好,与那些名角相比毫不逊色,可惜她少了那些
名角的运气,只能在这些歌厅游走了。

  两个本地歌手各献了几首歌,接下来出场的就是「东北二人转「了,但听得
锣鼓喧天响,一个村姑打扮的女孩子和一个穿老式对褂的男子快步走了出来,这
一男一女各拿一把红白相间的大扇子,另一只手还举着个大红手帕,两人随着民
乐欢快的节奏边跳边唱起了东北小调《小拜年》,两个人嗓音都很不错,尤其是
那女孩子,清丽的嗓音唱出了农村姑娘羞涩的纯情,配上喜庆的伴乐,一时间歌
厅里掌声阵阵。

  待《小拜年》唱完,俩人在台上互相作了介绍,据那男子介绍,女孩子是东
北第二届银像奖(发音如此,是否真有这个奖项我没有考证过)二等奖获得者,
近期还将赴京参加什么奖的决赛,那男子也是什么奖的获得者,反正按他们的说
法,他俩在东北都是很红火的人物。

  相互吹捧了一阵,两人便在台上调侃起来,开始说的那些话还好,大都是恭
喜在场的各位升官发财的吉祥之语,可越往后说越有点色味十足了,许多很有道
理可又不能公开说出来的话经他们添油加醋都变了味道,如「男人好色英雄本色,
女人风骚高尚情操「,「爱上一个有点傻,爱上两个最起码,三个四个不算多,
七个八个才萧洒「,「家里有个受骗的,外面领个浪漫的,上床干个最会垫的」,
「男人不喝多,不敢随便摸,女人不喝多,不敢随便脱,男人女人都不喝多,只
好去卡拉OK唱唱小歌「,「天上处女难寻,地上王八成群「,不一而足。两人在
台上的胡言乱语不时引来哄堂大笑。

  那俩人说笑了一阵,又给大家唱起了潘长江在中央台春节晚会上唱过的《过
河》,不过他俩唱着唱着便走了味,俩人边唱边跳边说,于是一些少儿不宜的词
句又在歌厅里喷溅,什么「新一代的洗衣粉哪新一代的人,新一代的大姑娘~ 她
洗澡不关门,为啥不关门?她里面有男人「,什么「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还有什么「春眠不觉晓,处处性骚扰,夜来叫床声,
姑娘变大嫂「,其他的更下流,在此就不一一记述了。

  我边听边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满大厅的男男女女听着那两人的粗话都显得
非常兴奋,尤其是那些女人,不管是大嫂还是大姑娘,一个个满脸都是激动的神
情,不知是不是她们平常压抑太久这会儿正好有人代她们发泄一番令她们感觉格
外爽快?就连钱进家那读初中的儿子也在哈哈大笑,倒让我感叹「二人转「这种
民间艺术真是贴近大众,你要让一个唱西洋美声唱法的在台上「啊~ 啊~ 啊「地
唱这么久,只怕早睡过去一大半了,毕竟西洋艺术过于高雅,能有那么高的素质
还有那么好的耐心享受那种高雅艺术的只是少数高尚之人,从这也能理解为啥美
声歌唱家赚钱不如流行歌手了。

  没想到「二人转「就是这类货色,说来说去都是些性话,倒过于带色了,心
说莫非赵本山就是说这些玩艺起家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事实上也只有这类「性
「话才会真正提起人们的兴趣,大家来这儿不就是图个快乐?平常一个个都或装
人样或装孙子,都忘了自己的本性了,来这儿正是为了甩去一切伪装,台上演员
们带色的调侃正好让大家都能记起自己还是只高等动物,而他们说出的「性」正
是动物永恒的话题,当然我们人是「高等「动物,正因为「高等」我们才把这个
永恒的话题称作「爱「,以示有别于那些低等动物单纯的「性「。当然,那些性
话对于钱进的儿子一类的人还是不宜的,不过这也只能怪钱进这些做父母的,此
类场所本就不该带小孩进来嘛。

  听完歌回到家里,阿琼一直抱怨那「二人转「太下流了。可抱怨归抱怨,她
那满脸尚未褪尽的兴奋已说明她的抱怨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儿子不在家,我与阿琼自然都是光身子睡觉,睡前一番情色活动自是少不了。

  也不知咋回事,现在对那方面的需求很是旺盛,以前只和阿琼做那种事时,
两人三天或五天才会来一次,现在参与的人多了,这种事倒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
莫非性事活动真是越做越想而越想便越能做?

  压在阿琼身上,我一边学着「二人转「的说词一边运动,倒弄得阿琼不时大
笑,这晚的活动便格外和谐格外完美。

0768 2010-9-24 00:54

  七十六

  省行加派的工作组进驻江都分行已有一周了,各支行自报的问题加上有人趁
机举报的,一下子各类私下的活动都暴露在阳光之下了,有的是胡乱担保的,有
的是私设小金库的,举报来举报去的,倒把分行纪委丁书记给弄出来了,据说丁
书记在县支行时给支行中层以上的都修了栋小洋楼,普通员工没那份,员工们曾
向市分行举报若干次可都没有回音,这下逮住机会自是不会放过。省行工作组了
解到情况属实,易副行长便给丁书记做了工作,让他主动辞了书记之职,丁书记
尽管恋恋不舍,可到此境地也自知回天无力,只能一辞了之了,起码他主动辞职
还能保住他那小洋楼不被没收。

  这天上午从外回来,碰见刘莹匆匆下楼,我笑问她什么好事这么猴急,她说
胡来上午就要去省城,她得去准备东西。真是个贤惠的妻子啊,心中不由得嫉妒
起胡来那小奸夫了。

  中午吃过午餐,一时觉得很无聊,便给刘莹打了个电话。

  「莹莹,还在家里啊。胡局长还没走?」

  「他走了,我在家里收拾一下。」

  听说胡来那小子不在家,我一下子兴奋起来:「我马上就来帮你收拾。」说
完也不等她回话就放下电话,出门打车直奔她家而去。

  到刘莹家门口,只见房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房间里没人,只听见卫生间
水响,悄悄过去推门一看,呵,刘莹正在脸盆里洗着下身呢。

  见我进去,刘莹一下子羞红了脸,小声叫我出去,看着她那神情,我哪舍得
出去?我把那毛巾拧干,匆匆擦了擦她的下身,便一把将她抱起,她双手搂着我
的脖子,那情形倒真象情意绵绵的小俩口。

  走进她和胡来的卧室把她放倒在床上,我没有和她亲嘴,而是从脚亲起,亲
到她的下身时舌子上不免使了点劲,倒弄得她大呼小叫的,她的叫声激起了我的
淫欲,我忍不住扑上去在她身上肆意攻击起来,弄了一阵觉得不过瘾,趁她云里
雾里之机突袭她的后门,她杀猪般地叫了起来,叫了一阵后见已不可避免,只得
随我盘弄了。

  趴在刘莹身上,我问她我与胡来相比哪个更棒,她亲了我一口说:「当然是
你棒呀,他那东西都没你大呢,更没你这么有劲。」听着她的夸赞,我心里一阵
满足,下身便使出吃奶的劲儿伺弄着她。

  一男一女正纠缠在一起享受着鱼水之欢,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那奸夫胡
来在门外边敲门边大叫着:「刘莹,开门,我忘了拿个材料。」

  刘莹一听是她老公的叫声,脸一下子就变白了。她使劲从我身下挣脱出来,
战战兢兢地说着「这~ 这可怎么办?」到最后她竟打开衣柜让我钻进去。

  听到胡来的叫声时我感觉一阵爽快,心说也让你见识见识我操你老婆的场景,
大不了打上一架,我还会怕你?这样想着我便不愿钻那衣柜。

  刘莹见我还在磨蹭,急得眼泪都出来了:「雨飞,求求你进去吧,你别害我
呀。」

  看着刘莹那焦虑的神态,我终究于心不忍,只好钻进了衣柜。

  站在衣柜里听着刘莹开了门,告诉胡来说不知怎么把门反锁了,又问胡来忘
了什么东西。

  这胡来可能平常和别人的老婆玩惯了,只以为他能偷别人的老婆,他怎么也
不会想到文文静静的刘莹也会背着他偷人。也许他过于自负,刘莹这么久才开门
他竟没有一丝怀疑,在书房拿了个东西便出了门。

  听得房门关上,我便从衣柜里走了出来,光着身子走到窗台上,恨恨地看着
胡来钻进文化局那小车里,直到小车驶离大院。

  刘莹见我光身子站在窗台前,使劲把我拉了回来,拿来衣服要我穿上快走,
那恐慌的神态让我想起阿琼偷情的事,我心中一阵悲凉:女人哪,你既然顾忌着
这个家,为什么还要玩这种玩不起的游戏?

  沉着脸离开文化局家属院时,我抬头看了看刘莹那间房子,发现刘莹正站在
窗台上看着我。

  我心里明白,我和刘莹的缘分到此为止了。

0768 2010-9-24 00:55

  七十七

  金经理和小朱随锦城公司考查回来了,回来当天金经理便到我家来了一趟,
带了一大包东西,里面有两盒西湖龙井茶,有「南京」、「中华」、「大红鹰」

  香烟各一条,还有南京盐水鸭及其他小吃,倒还真难为金经理这么心细,尽
管这些东西九成九不是金经理本人买单。

  见金经理意犹未尽的兴奋神态,我知道锦城公司一路上的招待令他很是爽快,
便觉得这次让他去考查兼旅游的决定非常正确:反正又不用花我的钱,这人情不
做白不做。

  金经理给我简单汇报了一下这次去京沪杭考查的情况,告诉我锦城公司那项
目前景很好,值得投入。见金经理那高兴样,我便说既然这项目不错,那就让小
朱准备材料尽快进入审批程序,这个项目就由他金经理亲自签批。

  望着金经理离开我家时那满足的神态,我松了一口气:这个项目再有什么问
题也牵扯不到我头上了。

  这天下午我去检察院看了一下袁云斌,毕竟老行长就这么个儿子。由于张志
强打了招呼,我与袁云斌见面时那两个监控的人便找借口出去了一阵,两人说话
也就很直接了。

  「云斌,你爹对你的事很着急。实话告诉我,你这事儿到底有多少亏空?」

  我没说客套话,直接问起了案情。

  「飞哥,亏空太大了,平常我都不敢去算,只怕有一百来万。」

  「老头子这几天焦头烂额的,还到处借钱想把你那窟窿给补起来以减轻你的
罪责。」我没有过多责备他,这时侯责备他也没用了。

  「飞哥,你劝劝老头子。我家老头子你也知道,没搞过歪门邪道,家里没几
个钱。你告诉老头子,别花冤枉钱了,我坐几年算啦。」这小子倒还没乱了阵脚,
真是个聪明的家伙,可惜没用到正道上来。

  「云斌,这事儿既然发了,你看那杨老板那儿能不能弄点钱来偿还?这样也
能减少点损失,我也好做其他工作。」

  「杨老板那儿只怕没多少现金,估计大部分都投进那快地皮了,他那儿的资
产也就是两台车吧,只能抵个一二十万。」

  「那就好。家里的事儿你别担心,你在里面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好好想想这
中间你有什么不对的,再就是养好身体,有了好身体,过几年出来你还能做一条
好汉。」

  「我知道飞哥。家里只能拜托你为老弟多关照一下。」这小子说着说着就流
了眼泪,还要给我下跪,我劝了好久才劝住他。

  离开关押袁云斌的那栋楼,我又到反贪局办公室说了一阵闲话,让张志强约
办案的几个人一起吃饭,张志强晚上正好没有饭局,便一口答应了。

  晚饭并不奢侈,也就是江都市的家常菜,我知道他们并不在乎吃什么,要知
道他们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他们真正感兴趣的是饭后的活动。

  饭桌上我并未提袁云斌的案子,只是与他们开着各类玩笑,偶尔谈谈国际国
内的大事,并使劲敬他们几个喝酒,到最后五个人喝进去两瓶白酒,不过还好,
总共只花费不到四百元。待结帐时我心里一动,想起上次刘天明说给我报销请张
洪涛的费用,便让服务员给我开了三千多(当然,加付了税钱)。

  饭后的活动还是安排在「金色年华」,桃子选了四个性感大方的小姐陪他们,
当然,陪我的任务桃子还是当仁不让了。

  趁小姐们刚进来几个男人正一心与她们套近乎之际,我偷偷离开包房往陈红
办公室走去。

  想给陈红个惊喜,我没敲门便突然一把推开陈红办公室的门,却看见沙发上
坐着一男一女,那女的不用说是陈红,男的却是个长相英俊的年轻男子,那男的
拿着个文件夹,陈红则坐他身边亲呢地指点着什么,那神情让我一下子妒火中烧。

  见有人闯进办公室,陈红站了起来,待看清是我便松了口气,埋怨我进来也
不敲门,又拍了拍那小伙子的肩膀:「小李,放开手脚好好干吧,有我在后面支
持你呢。我来了个朋友,先有点事,等会再找你们。」这场景更让我心里有什么
堵住似的难受。

  那小伙子站起身来,经过我身边时向我点了点头,我发现他比我高了大半个
头,加上他那青春的笑脸,倒让我一时英雄气短了。

  待那男子出门,陈红走近身来看了看我的脸色,轻声问道:「哥,你怎么了?」

  我没有理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说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懒得说,便坐那儿
一声不吭。

  「哥,又是谁惹你生气了?」陈红凑近来看着我的脸。

  「谁能惹我生气?我算老几,有什么好生气的?」心中一阵烦躁,回她的话
时便没有好口气。

  「不生气就好,哥,今晚我还有一些事要做。你是不是有朋友一起来?那你
先下去玩会儿,有什么事等会去我家里再说吧,好不好?」陈红象哄小孩般地哄
着我,脸上却现出了一丝快乐的笑容,这让我心里更加难受。我站起身来,也不
回她的话,拉开门就急冲冲走了出去。

  回到包房时,几个检察官已与几个小姐打得火热了,桃子可能看见我回了,
我前脚进她后脚就跟了进来。

  想起那年轻男子和陈红单独相处的情景,我脑子里浮现出多个情色镜头,心
里更不是滋味,桃子这会儿偎在我身边,我不由分说将她紧紧搂住,一只手伸进
她衣服里面摸着那两个大波狠狠地揉搓起来,桃子可能没想到我会这样,一时没
反应过来,倒让我肆意玩弄了一番。

  那几个检察官见我如此粗鲁,一个个越发兴奋,放开手脚对那几个陪唱的小
姐展开了疯狂的进攻,一时间包房里鸡飞狗跳的很是热闹。

  尽管心里难受,可我还是没忘了正事。玩弄了一阵,从桃子身上抽出手来,
我在他们每人身边坐下闲聊了一会并给每人敬了一杯啤酒,兴奋之余几个检察官
都在我耳边悄悄告诉我让我放心,袁云斌的案子该咋办就咋办,只是肯定不会让
袁云斌吃亏。

  唱过几首歌,张志强便说有点私事先离开了,我送他出门时他没多说什么,
只是让我把那三个人招待好就行了。

  「陈哥,你刚才不是去红姐那儿了?怎么了,她惹你生气了?」桃子见我今
天不同平常,边忍受我的轻薄边柔声问我。

  「别提她好不好?你今天是来陪我的,那就好好陪我。」我一只手又伸了进
去,另一只手则从她裤子后面塞进了她的臀部。

  「陈哥,你怎么这么说?红姐对你怎么样我还不晓得?你可不能辜负她呀。」

  桃子开始扭动了。

  「叫你别提她就别提她。是不是不愿意陪我?不愿意陪我你早说啊。」我停
下手来,狠狠地瞪着她,我相信要是在白天,桃子见了我那充满血色的眼睛肯定
会颤抖三分。

  见我口气不善,桃子没敢再说什么。

  那三个检察官仍在轮换着献歌,其实他们几个唱得还真不错,与伴奏音配合
的恰到好处,一听就知道是歌厅的常客,只是这会儿我的心太乱,即使是我的偶
像韩宝仪给我单独献歌只怕也难激起我的兴致了。

  过了一阵,陈红推门进来坐了一会。桃子见陈红进来,使劲扭动身子要挣脱
我,可抵不住我双手死死抱着她,她只好求助般地望着陈红。

  偷眼看了一下,发现陈红一直面带微笑,心里倒一阵失落。

  散场时见几个检察官与小姐难舍难分,我便让几个小姐一起出来喝晚茶。心
中郁闷,喝晚茶时又喝了不少啤酒,那三个本不太熟的检察官这会儿便觉得我这
人很够朋友,为了让他们能更充分地感受到我这人的「够朋友」,我又带着几个
人(包括三个小姐)去本市最高档的四星级江烟大酒店开了三间房,并悄悄给他
们三人每人塞了五百块现金,他们与小姐们上楼后的事情我就不好现场监控了。

  走出江烟大酒店,我算了一下帐,一晚上竟用了五千来块钱,估计能报三千,
有两千块的亏空。

  突然想起老肖,我为他白花了两千块钱倒讨个不是,这次为老行长花了两千
肯定不好意思找他要回来,只是不知会不会又讨个没趣?这样一想,心中不免生
出了一丝不爽。

[[i] 本帖最后由 0768 于 2010-9-24 00:58 编辑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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