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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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二十七节 磐石堡

  “谁能独善其身?你!要想清楚,或者倒向我,或者,仍然回到你原来的朋友的身边!你不可能,既不帮我,也不帮她们!”我看着肯维妮,缓缓说。
  “生命就是一场赌博!战争无处不在!是的,我们都想站在正义的一边,但鬼才知道什么是正义!不然,我们就想站在胜利者的一边,分享胜利果实,但你就要事先站出来!谁也不可能成为骑在墙头上的草,哪边风大便倒向哪边……你要事先站到胜利者的一边!要是你不知道谁会是最终的胜利者,那你就要赌一赌!你不赌,你想站在中间,哼,那么在胜负未分之前,你已经输掉了自己!”我说。

  “你看,我多帅!明显就是个胜利者嘛!”我挺了挺胸,认真地说。

  肯维妮抹了抹眼泪,上下看了看我半天,果然,像是被我的“帅”打动了。

  她咬了咬牙说:“好吧,既然你这样帅,我帮你好了!”

  没有想到,这个丫头也挺有幽默感的。

  “兵贵神速,我们现在就去把你的大姐大逮着,把那个佣兵城堡占了!以后,那里也就成你的家了!”我说。

  “我的家?……你不要?”肯维妮不相信。

  “那么一点方圆才三五里地的小城堡,我晚餐后带着我的美女们散步,还是小了点吧!给你何妨?算是我给你的封地了!”我随口说道。

  肯维妮摇了摇头,没有应承下来。她显然觉得这个小城堡,她没有福气消受,她觉得她的身份,还不够资格领受这样的城堡。

  佣兵的城堡,叫磐石堡,在水月城的西南方,方圆五里地,本来是一个中型兵站。在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一次战争中,镇山王在这里屯兵抗敌,在城边上建了这座城堡,等战争结束后,镇山王也一直没有把她的部队完全撤走。但后来,随着时间推移,水月城扩大,慢慢地,终于城墙把这个城堡包围进来。

  这样,水月城里,就出现了一支不受水月王节制的军队。

  直到现在的水月王来到封地后,在女皇的干涉下,镇山王才把她的部队,撤了出去,但城堡的所有权,却没有移交,而是以象征性的价格转卖让给了肯维妮她们的佣兵组织。

  肯维妮所在的水月帮里的帮众,大多是从帝国的军队里退役的小军官,而镇山王,是帝国军队的实际领军人,所以,水月帮与镇山王,也算是沾亲带故!让水月帮接管城堡,镇山王,名义上出让了城堡,事实上,仍然对城堡里的一切,有绝对的影响力。也正因为如此,水月帮才能在水月城乃至整个帝国里生存下去。

  水月王,知道自己在女皇的庇佑下,能把镇山王的军队送走,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事情了,所以,对水月帮占据城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在水月王的心里,这个城堡,肯定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有机会去设想,用自己一个人的武力,把整个水月帮从城堡里赶出去!

  在帝国里,是不允许私斗的。但要是有官府撑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我几乎可以肯定,要是我把水月帮灭了,水月王肯定是拍手称快!那么,我就会成一个匡扶正义的英雄——至于如何匡扶正义,那便是水月王手下的政府官员的事情了——撒谎,正是官员们最擅长的事情……

  “肯维妮,你把城堡的布防图和各处的机关画出来。”我用脚点了点脚下的沙地,又踢了一块小石头给她。

  肯维妮弯下腰画图的时候,难免要春光外泄,这让我在她画图的时候,不至于太无聊。

  她画的图不是很快,但却中规中矩,而且,就算是画在沙地上,这地图看起来也很漂亮!

  等她画完了地图,指点出了城堡的防御后,她便要用脚抹去地上的地图。

  “慢!”我挡住她的脚板,用自己的脚尖指了指城堡西北方,问:“这里为什么没有设防?”

  肯维妮脸色一变,说:“那里是禁地,据说有恶魔住在那里,谁进去,都是有去无回!所以,根本就不用设防。”

  有这样的事情?真是鬼神当道!刚刚听说了圣河里有神仙,结果就遇到了那种奇特可怖的生物。现在,又听说有恶魔!算了,既然她们这样说,我在没有搞明白之前,也不去那里。

  我再用脚尖指了指城堡的正南方:“这里的防御人最多,但机关也最少,是吧!”

  肯维妮点了点头,说:“当年镇山王以一万多人的兵力,在这个方向上,挡住了九万多人的外族精锐军队连续一个月的进攻,却坚如磐石,于是女皇亲赐‘磐石堡’这个名字。所以,想从这个地方进攻,不太可能……”

  我笑了,摇了摇头,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这个方向上,确实不利于大部队行动。而且,正常的部队进攻,当伤亡达到一定比率的时候,会出现溃败而逃的现象。但像我这样来去一个人,当然要方便很多!所以,我们就要从正面攻进去,这样,才能让水月帮输个心服口服!若是我们投机取巧,从某个防御死角切进去,必然要面对那些不服气的悍勇的帮众,所以,从正面攻进去,要面对的只是一部份人,但打击的却是她们的全部——这可以快速全面瓦解她们的士气,也能帮我们迅速拿到城堡的控制权!……”我一边用脚抹去了地上的地图,一边解释了一下。

  我来水月城,并没有带多少东西,金子也用得差不多了,这房子烧就烧了,要是还有一丝牵挂,也就是这些新雇佣的仆人。

  把管家叫来,让她给每人多发十天工钱,让仆人先散了!至于这个管家,我还是挺满意的,便让她在这里照应一下,她的工资,仍然按月支取!等我有其他安排时,我再找她。

  于是偌大的院子,很快,成了只散发着烟气的废墟了。

  我带着肯维妮,在身后闪烁的火光里,向着那个坚如磐石的磐石堡而去。

  我们骑着的是一种马,叫追风马。这种马,和背上长角的飞马不同,它的速度要比飞马快一倍,而且,操纵起来更困难。飞马,是一种劳役马,它的优点在于它的力量更大,耐力更持久,所以,在军队里,也是二流骑兵或者是后勤上才用。而这种追风马,才是精锐骑兵的坐骑。

  十几分钟后,我们停下马,在离磐石堡几百米的地方。这里,是磐石堡的远程弓箭射程的极限,肯维妮对这个最清楚不过了。

  因为还是夜间,所以,隔这么远的距离,估计,城堡里的人也看不到我们。

  这个世界的城堡,一般是城堡的正中心,有一座大的城堡,然后,最外面,是围着一圈城墙,就算城墙被攻破了,那么,在城墙里面,城墙和城堡之间,还有不少明暗工事可以抵挡一阵子,特别是最里面的一个方圆一里多地的城堡,居高临下,火力恰好可以控制城堡到城墙之间的所有空地……这样设计挺巧妙的,特别是在双方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简直是天险!如果说它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它的造价太高了。

  我让肯维妮停在我身后一百多米的地方,先不进去,等我的信号。

  一来,是为她的安全考虑,二来……惭愧,我还真不是对她太放心。

  城堡防卫虽然严,但它所针对的却是军队,特别是那些投石机什么的,也是针对集群的目标,而不会很浪费地针对像我这样的单身来客!

  所以,我到了城堡正面五十米的地方,大声喝喊,告诉她们我来攻城的时候,城墙上的人,并不太在意我,只是懒洋洋地向我放了几箭。大概是水月帮的佣兵去放火,也是偷偷地去的,佣兵团的主要头目,也没有大张旗鼓地让她们防备我的反击,这城墙上的人,还以为半夜里来了个疯子!

  我不紧不慢,逍遥地来到城墙下,这时候,城墙上的人见密密麻麻的利箭伤不了我,这才慌了神,知道来了个找麻烦的高手,而不是半夜发疯的病人。

  一时间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不一会儿,城墙上,站了几十个人。

  其实这也是这个佣兵帮会的一个大破绽:她们一个帮会核心帮众,只有几十人,主力不过一百多,其他的,大多数是临时的佣兵,这么多人,要是白天,经过演习,还差不多能应付过来,但这大半夜的,忽然之间,有了变故,几乎所有的城墙都要有人防守,而且,她们并不知道自己要对付什么样的敌人。黑乎乎的城墙下,能看见我的人本来就不多……

  转瞬,我便来到了城门之下,一闪身,进了城门楼,里面是厚实的城门——本来准备把它打破,硬冲进去,但一想到,以后这可能就是我的财产!所以,我停了下来,身体贴着城门,脚离开地面,悬空挂在厚重的城门上。

  头顶上,人声喧闹,一小队又一小队人马,向这里飞驰过来。但她们找不到人了,从城门向下看,正面什么也没有!

  她们骂骂咧咧地从城门的缝隙里向外看,外面也是黑漆漆的、静悄悄的。

  她们骂了一阵,我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来的人越来越多。

  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是那个帮主大姐大来了,里面安静了不少。

  “慌什么?”那个大姐大训斥道。

  “忽然不见了……”旁边有人嘟哝道。

  “什么叫忽然不见了?”那个大姐大再次训斥道:“说清楚一点!”

  有人过来,大概是这里的小队长,说了一下情况。

  “把门打开!”那个大姐大喝令道:“这么多人,难道会被一个人吓住?就算他是鬼,今天我们也要他命!外面明明没有大股敌人,我们怕什么?”

  里面安静下来,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和马不时打一个响鼻,这越发显得气氛紧张。

  里面有两三个人,脚步沉沉地走过来,把巨大的门闩和顶住城门的大木头拿掉,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无数火把,照耀着把身体钉在城门上的我。

  里面的佣兵,齐声尖叫,宛如一块巨石投入水里,激起的平静的水面极大的响声,然后,人群如水波一般,忽地一下,向后散开!

  无数刀枪,反射着火把的光,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忽闪忽闪的。

  两个壮汉,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刀,护着那个大姐大,再向一边去,更有四个大汉,手里举着枪,枪尖指着我。

  片刻的慌乱后,那个大姐大身边的一百多人,迅速结成了一个方阵,把大姐大护住,同时,也把城门口封锁住了。

  我背着手,站着不动。

  “什么人?”那个大姐大明知故问。

  “哼!我的房子让小贼烧了,所以,不得不来物色一个新的住处!我看这里就挺好!”我傲然说道。

  “强盗!半夜里跑我们这里来,是为了强占我们的城堡?就凭你一个人?”那个大姐大不屑地说。

  “人多就有用?我看人多会破财!一口棺材,可也值不少钱呀!”我讥笑她。

  “少废话!就让我们看看你有多硬板!”大姐大发出进攻的指令。

  “慢!”我大喝一声。

  “你还有什么话?尽管说吧,不然,见了死神只怕他不爱听你唠叨!”大姐大一抬手,暂停了攻击。

  “哼!谁烧了我的房子,她自己有数!何必又要让自己的姐妹陪自己送死?我给你指条路——现在就走,我饶你不死!”我镇定自若地说。

  “哼!笑话!我看你是疯了!”大姐大手一挥,一排手持大刀的女人,喝喊着冲了过来,紧跟着的是一排手持着长枪的枪手,长枪后发先至,在队伍的两侧,各有十几个人,手里拿着弩箭,箭已抬上,箭头对着我!另外,还有两排盾兵,一手拿刀枪,一手拿盾牌,护在那个大姐大身前身后。后面,更有两排手里执刀的骑兵,在掠阵。

  虽然是对付我一个人,但她们却丝毫不乱,也不轻敌,队形整齐,配合密切,这绝对不是一个民间组织所能达到的正常水准!

  但对付我,不是靠人多就行了的,就算我杀不完我也可以跑!

  我轻一侧身,让过两把大刀,再向前一窜,避开一杆枪,同时,用力一推那枝枪杆,顿时,挡住另外一把砍刀和两杆枪的攻击。

  一转身,已经到了一个女人的身边,肩头一抖,顿时把她震飞了出去,她飞出去的身体,把她身边另外一队女人的攻击路线顿时封住了,在她跌倒的时候,连滚带爬,又撞倒了另外四个女人!

  刚扫清了身边的这几个家伙,忽然觉得前方的女人蹲下了身子,顿时觉得不妙,向边上一窜,脚在城墙上蹬了两下,身体已经旋空而起,顺着高高的城门洞的弧形圆顶,急速跑了半圈。

  几十枚利箭,射入我身后的城墙上,只怕我慢半秒,也会被这破空而来的劲箭,射成一只刺猬!没有想到,这些箭竟然这样快!速度,竟然要比我所知道的最快的弩箭还要快,要不是我很谨慎,那就要吃大苦头了!

  从城门洞跃下,在半空中的时候,凌空踢了一下城墙,身体冲向方阵正中的那个大姐大。

  果然像我预料的那样,数只长枪,首先从盾牌后面向我直戳过来。

  手一伸,按住其中一杆枪的枪头,身子半空中一甩,冲向方阵的左侧,落在了那七八个弩箭手的队形中,身体像旋风一般的一转,七张弩弓,都已经被我抢了过来,同时,手肘刹时之间,撞向她们的咽喉,等我身形停住的时候,七个弩箭手,都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队友的伤亡,还是给这支队伍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原先护着大姐大的盾牌兵,怒吼数声,举着刀枪冲了过来,同时,两队骑兵,快速变换队形,成四列,将那个大姐大护在中间,而且,让出其中一匹马,给她骑上,看来,也想进可攻,退可逃。

  我手里的弩弓,来不及将箭上弦,便随手投掷出去!弩弓成了强大的飞行武器,它攻击的首要目标,也是最具远程杀伤力的弩箭手!

  飞出去的弩弓,在空气中呜呜怪叫,旋转着飞向了那几个弩箭手,顿时,她们连躲带逃,但仍然被伤了四个,而且伤的都是她们握弩弓的手臂!让她们再也不能接着攻击……其他人也狼狈不堪,再也不敢专心瞄准我了。

  身边,又冲过来几个刀斧手,横七竖八地向我砍了过来。

  我身子一晃,让过刀锋,同时,脚下一扫,把这几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溃不成军。

  又有几个盾牌兵怪叫着冲过来。

  我手一伸,啪地一声巨响,硬生生地把一块巨木包铁做成的盾牌拍碎掉了。

  其他几个正欲冲上来拼命的家伙一见这情况,惊得不知如何是好!退却,似乎她们也不敢,她们这些佣兵,把声誉看得简直要比命还重要!要是临阵脱逃,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雇佣她们了!但再也不敢进攻了——明知送死,谁还有胆量?

  在拍碎那块盾牌的同时,我也抓了一块在手中。

  看也不看,随手把那块盾牌碎片扔了出去,目标正是那个大姐大的坐骑。

  那匹不幸的马,一声哀鸣,把那个大姐大从马背上抛了下来。

  我向前一冲,有两匹马,一左一右,向我包抄过来。

  我也不退让,双手一伸,又两掌拍在了两匹马的马头上。

  两匹马哼都没有哼一声,四腿如同面条一般弯曲,倒地,“轰”的一声,扬起尘土。

  马背上的两个骑手,也摔了个跟着跌了下来……

  我不理会她们,径直走向了那个大姐大。

  有两个盾牌兵,冒死冲了过来,却被我飞起两脚,踢得老远,跌在地上后痛苦地呻吟着……

  其他人再也不敢过来。

  她们也看出来,我并不想杀人——要是愿意,一块盾牌随手拍碎,一匹战马,随手一挥便解决了——要是这样对付她们,她们怎么受得了?

  她们的军心已经土崩瓦解了。

  剩下的,只是可怜巴巴的荣誉心在撑着场面。

  我走到了那个大姐大的面前,顺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的建议仍然有效!但没有什么价钱可讲!”我说。

  “所有人都走!只许带你们的金银细软,你们的武器和战马!其他的东西都留下!也不许在城堡里搞破坏!”我说。

  “不然,我们接着打!”我说。

  所有人都沉默。

  没有人敢说接着打。

  “那么,你们在天亮前离开这里!!我是仁慈的,但对我有敌意的人,却从来不手软!”我面无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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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二十八节 市场

  “走!”那位水月帮的大姐大咬了咬牙说。
  众人默然。

  但很快整理队形。

  而且,传令兵跃上马背,开始传令四城堡四门,让所有人回营地收拾东西。

  其他人列队,抬着伤员,拥在大姐大的周围,开始慢慢地向后退。

  走了五六步,那位大姐大回过头来说:“我们还会回来!为了我的这些追随我的姐妹,我暂时让出来,但这城堡,你能守得住吗?你坐在了火山口上!我也要劝你一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耸了耸肩:“赶紧离开!在我没有欲望杀人之前。天亮之前,我全面接收这坐城堡!留存城堡里,哪怕只是一只鸡,也必须死!”

  我和肯维妮会合的时候,她正焦急地站在树下,不停地绕树转着圈子。

  “问题解决了!天亮前,我们去接收这座城堡!”我告诉她。

  肯维妮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过了许久,她才喃喃地说:“这么快……我知道你会赢,但这么快也未必……”

  “你在城堡里有自己的财物吗?要是有,你现在可以去拿,也顺便可以和你的朋友打声招呼,另外,如果谁和你要好,也可以让她们留下来!我给她们的佣金,至少会是以前的一倍半,如果担任领导职务,佣金会是以前的三倍!这是基本条件。你去吧,注意安全!”我拍了拍战马,对肯维妮说。

  “我……你不担心我跟她们走掉吗?”肯维妮反问我。

  “不会!你跟着她们混,这辈子,也就到头了——只能做三当家的!作别人的走狗很有意思吗?跟着我混,你是自由的,我们在灵魂上是平等的!所有天空覆盖得到的地方,都会是你战马驰骋的天地!……”我用玛利亚的招牌语调,蛊惑了她一下。

  肯维妮用她的目光,狠狠看了我几眼,一言不发,纵身上马,打马向城堡冲了过去。

  我拴了马,自己上了树,在树冠上小睡。

  天亮之前,又回到了城堡。

  偌大的城堡,已经没有一丝灯火!所有人,都走得一干二净!连肯维妮竟然也不在——这实在让我有些难为情,看来我鼓动人心的声音,练得还不到家。

  空气里,仍然飘荡着灯火的气味和那些女人的气息,但却越来越淡。

  城堡里的设施,果然像大姐大所承诺那样保存良好。

  不过,若是没有人气,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在天欲亮之前,这么大的一座空荡荡白森森的城堡,和一座坟墓也没有什么区别!

  惨淡的星光,从城堡不大的射孔透了进来,更显得城堡的不善。

  我的意识里的这座城堡里,特别是西北方,肯维妮所说的恶魔的禁地里,不住地在向外扩散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如果,没有身边的这匹马,还有些暖和气,我简直要连打无数的寒战,然后,落荒而逃。

  我坚持着。

  我知道,如果我坚持住了,那么,我的实力,便会得到极大的提高!

  转身不去面对,那只会在自己的心里埋下畏惧的种子,总有一天它要开花结果。

  按我所知道的风水学的知识结合本能,我找了一个阳气最足的房间,又牵着马让它伴着我,这才穿过幽暗阴森的长廊,进了房间。在把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间,无数鸡皮疙瘩在我的后背上暴起,好像真的有恶魔,顺着我的后领口,向我的衣服里吹了一口诅咒的恶气。似乎在门外的走廊里,有难以计数的怨灵,在踟蹰,在徘徊,在无声飘过……

  似乎,它们是有形的,并非只是我的错觉!也许,它们是这城堡建立后无数次攻防之战的牺牲者吗?我胡乱猜着。

  真不知道这样的恐惧心理从哪里来!

  放开一直紧紧攥在手心里的马缰绳,这才发现,虽然从城堡的入口到这二层的房间,只走过不到一百米的路,但自己全身的内衣,几乎都要被冷汗打湿了。

  我坐了下来,在小窗口所透进的微弱的星光投射的明亮的斑点里坐下来,盘起自己的腿,开始虔诚地育念《金刚经》,反反复复,一直到自己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听到战马在自己的身边响亮地打了一个响鼻,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压力猛然一松,所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再也体会不到了。

  我站了起来,从那个小窗口向外看,只能看到不远处的城墙。

  但我感觉得到,有一小队人马,正风尘仆仆地向着这个城堡急驰过来。

  也许是水月城的官方来这里探查情况,或许是那个佣兵大姐大报官了,我想。

  但等到这一伙人进了城堡,我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不准确。

  进来的人是肯维妮,她骑在马上,身后是三十三匹战马,每匹马上,都有一个女战士,她们的身后,背着一个包,包里有她们积存下来的金银细软。

  我松了一口气,简直想从二楼跳下去,抱着她,响亮地亲她们几口!

  “这城堡是你的了!保护好它!”我简单地说。

  “这些女士,是你的战友?”我的眼光,又扫了一下那三十三个跟在肯维妮身后的女人,问肯维妮。

  “……”肯维妮似乎不是激动,而是有另外的问题:“对不起,我的战友不能向你效忠……事实上,我也不能……”

  这很出我意料,但想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大度地一摆手,我说:“没有关系!我们毕竟不熟悉,这事情以后再说吧!但如果你们不效忠于我,那么,这个城堡的所有权与支配权,我也暂时不能给你了!以后,我再找一个地方给你吧。对了,这些天,你暂就住在这里,替我看护一下这个城堡。你这批朋友,佣金一律按原来水月帮的佣金十倍算钱……另外,你替我看一看这个城堡哪些方面需要用钱维修一下的,过两天,我把钱给你!”

  “好吧……”肯维妮小心地说。没有城堡的所有权了,她有些失望,但她也知道,这城堡位置重要,既然她没有正式对我效忠,而且,她带的人又是水月帮的人,如果这样把城堡给她,简直城堡仍然在水月帮的控制之下,显然我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给她城堡的控制权。

  “这城堡……可不小,需要的钱还是很多的。这样吧,你需要钱的时候,我再给你!你带你这些朋友,接管一下这个城堡,同时,再招点人手,待遇可以优惠一点。”我建议。

  “这个……我们的队伍要不要男人?”肯维妮问我。

  在这个世界上,女人是官员,所有领导职务,都必须由女人担任。

  男人也有做官的,但极少极少,也没有半点影响力。

  男人,如果家庭不能养活他,而且他混不下去了,那么,他还有一条路:参军,作部队的肉盾。

  帝国的部队里,所有军官都是女性,但士兵,却有七八成是男人。

  不过肯维妮她们水月帮这样的佣兵,却只有女人,而且都是退役了的小军官。所以,肯维妮带了三十三人回来,就是带了三十三个军官回来!

  假以时日,这些人要是都听我的话,那么,这也算是我在这世界上的一笔财富了!

  但第一次见面,我没有和她们多说话,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人物要去见!

  公主安雅,正在等我去给她上第一节武术课呢!

  我不能迟到,不守信守时,那可是极大损伤我光辉形象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发生!所以,我在天亮的第一时间,进了水月王府。

  安雅果然像我要求的那样,穿着一套宽松的练功服。

  见到我,她有一些畏惧,也有些好奇……甚至有种居高临下的不屑。

  我也不多说,带她走到王府的练功场中间,随手把场地边上的数块石锁向练武场的小树木里扔了扔。

  每扔掉一块石头,小安雅便吐一次舌头……

  不仅是小安雅,事实上,王府的守卫也看呆了。

  她们是这个世界上的大内高手,听王府的管家说,本来,这些高手们有人想教安雅,但安雅压根就不想跟她们学,顶多也只是路过的时候,看她们练,然后自己回去偷偷学两招。公主总是很高傲的。

  听说有人来教安雅武艺,她们都不服气,但一看之下,便都心灰意冷了。这一些石锁要是让她们搬,估计每一块至少也要几十分钟时间,像我这样随手一掷的功夫,她们永远都学不会了!

  但更让她们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我绕着练武场的场地转了一圈,嘴里自言自语道:“似乎小了一点!”

  事实上这个练武场并不算小,在王府后花园小树林中间的一块空地中,很幽静,非常适合在这里练武。不仅如此,要是从风水的角度看,这里也对练武场里的人的记忆力和感知力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我走向练武场左边,左右看了看,突然抬起脚,接着,一脚跟着一脚,把练武场周围一圈碗口粗的树,尽数踢断。

  很威风,但也很痛,痛得让我后悔做了这样的决定。毕竟,我的脚还是肉身,不是钢铁,更不是斧头。

  但我忍着痛,站着,指了指在不远处观看的王府护卫,说:“过来,把这些树拖走!”

  那些目瞪口呆的看客,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小跑过来,把一圈几十棵树连拖带拽拉走了。

  这时四周安静下来,只有一个王府的管家和小安雅还站在练武场中间。

  受到震撼的小安雅,老实了很多,变得温顺起来。

  但我仍然吓唬了她一下:“公主,我脾气不太好,生气的时候会揍人屁屁,会很痛的!”

  小安雅听了,下意识地捂住她的屁股,害怕地点了点头:“我……很乖的!”

  乖才怪!

  但我仍然点了点头,很满意的样子。

  因为安雅只是孩子,所以,我第一天只是讲了一点有趣的事情给她听,然后,便宣布下课了。

  果然,安雅很开心。她本来一定以为我教她,她的末日就到了……但我这么轻松地让她摆几个poss就结束了,怎么能不让她开心?

  王府为我准备了早餐。

  水月王亲自过来陪我用餐。

  “喜欢你的新老师吗?”水月王问安雅。

  安雅用力点了点头。

  水月王笑了,笑得真心,正是那种慈母的笑容,让人几乎忘记了水月王是个女王。

  但她转过脸来看着我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便像受了惊吓的含羞草一样枯萎了。

  “你……昨晚上从磐石堡赶走了水月帮?”水月王问。在她的地盘上,她消息灵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她们放火烧了我的房子。也不能说我把她们赶跑了……她们的三当家的现在仍然住在磐石堡。”我说。我希望她介入这件事情,帮我摆平因此派生出来的麻烦,又不想她把手伸得太长,或者,水月王要是想接管磐石堡就更让人头痛了。

  “不错,是水月帮的人烧了你的房子,纵火的人,巡检司已经把她们拿住了,录了口供,现在人关在牢里!”水月王说。

  我一愣,没有想到她的人行动如此快。我昨晚想了很久,非常后悔在房子着火的时候,依恋与肯维妮的鱼水之欢,没有把那几个纵火的人捉住——这样,去抢磐石堡,如果水月帮死不认账,那我的行动终究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不过,现在这个烦恼没有了,水月王捉住了人,而且,录了口供,画了押,可以为我的行动的合法性提供依据了。

  “嗯……”我沉吟了一下说:“那你看磐石堡……”我探一探她的口风,毕竟她是一个上位者,若是她真的想要磐石堡,只要她出得起价钱,给她也无妨。

  “有问题,是应该找官府的。你这样私自去抢,是违法的,抢到东西也应该充公!”水月王一本正经地说。

  我没有接话。

  水月王对我的无动于衷有些失望,过了十几秒的沉默之后,她才接着说:“但……你可能也知道我和镇山王之间有些小误会,要是我们水月郡接手,也挺麻烦,就请先生先替我们打理一下磐石堡吧!”

  “多久?”我问她。时间是关键,要是她说这时间是五百年……那简直就是承认了我的所有权。

  水月王想了想,说:“五十年,你看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但接着说:“这城堡,在水月城中,受城防的庇护,所以,再设防卫,其实没有必要,除非我想反抗你的统治。女王,你看这样行不行:从现在起,磐石堡对外开放。一方面,我自己做一点盐的小买卖,另外,其他商贩也可以到磐石堡里买卖她们的东西。磐石堡城墙内的空地,就做一个市场吧!磐石堡,我也想把它改成一个旅店,把一个军事建筑,改造成一个和平的市场,我想,肯定会得到女皇的肯定,也受水月郡的百姓欢迎拥戴。请女王免除磐石堡五十年的一切税赋,算是我替女王管理磐石堡的佣金吧!”

  水月王闻言大喜,她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提出磐石堡民用化的主张。既然我不把磐石堡军事化,说明我对水月城也没有野心……她怎么能不高兴!

  所以,事情很顺利。

  我回磐石堡后,对肯维妮说了改造磐石堡的计划。佣兵们都很失落,毕竟这里是她们生活多年的地方,而且,磐石堡象征着军人的荣耀,突然之间,要改成一个追逐利益的市场,她们有些……

  我见她们兴致不高,便采取了一个折衷的办法,说:“并不是磐石堡要改造,而是在磐石堡外,再建造几圈房子,作为市场和旅店!其实,这样磐石堡更安全了,因为这些房子会成为进攻者行动的障碍,另外,磐石堡城堡内,除了打扫一下,收拾干净外,你们找些人,作城堡的卫兵,按防守的阵势,布置好。等市场正式开放以后,谁要进堡参观,那就要给钱!这些钱,我也不要,给你们所有人,发奖金,当然,这些奖金是在你们佣金之外的!”

  听说能拿到更多的钱,佣兵们才慢慢高兴起来。

  并且,开始按我说的计划,张罗建房子和收拾城堡。

  水月城中午时,所有居民都知道磐石堡要对外开放了,都兴奋不已:城堡赫赫有名,而且近在眼前,但普通百姓,却没有机会进去看一看,现在忽然听说自己有机会进城堡参观,怎么能不兴奋?

  她们好奇就好!既然我没有多少钱可以支配,而现在花钱的地方又这么多,我便让肯维妮宣布:城堡从明天起,提前对水月城的居民开放。而且,参观价钱优惠,每人只要五两银子!正式开放的时候,参观价是不可能低于一两金子的!

  果然第二天,参观的门票款收了六十多万两银子。用这笔钱,肯维妮招募了开发磐石堡的第一批工匠,并且准备了一部分材料,动工修建市场。

  只在最靠近磐石堡的一圈房子,因为是要用作佣兵的营房和对外的旅馆才修建成正常的房子,耗时不多,其他商铺其实只是搭一个棚子,而且,在肯维妮收留下来的佣兵里,有四个人原先在军队里是搞后勤的,做这些事情很熟练,所以,真正做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快的。

  不到几天工夫,市场已经有了一个雏形了。

  接下来是要吸引商人。

  我和肯维妮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市场搞成一个半专业化的市场:盐、粮食和绸布,其他东西,基本上不经营。市场也按东西南北方位不同,分成四块,一块是盐区,一块是粮食区,一块是绸布服装区,最后还留下一块做跳蚤市场。市场只按天收摊位的租金,其他的钱,一厘也不收。同时,向外宣传在本月进驻市场的商户,可以免除三个月的管理费!

  我本来以为市场会很红火,但事实上,从宣布消息后的数天内,连半个乐意进驻磐石堡的商户也没有。

  真是郁闷!

  肯维妮说:“这磐石堡本来是水月帮的,你把磐石堡抢过来,但水月帮仍然在!而且,仍然有镇山王撑腰。要说收参观费,让人看看热闹,看完就走,也就罢了,但你要是让商人来这里开店卖东西,当然来的人会少!谁能料到会不会有一天,水月帮会突然回来,把这市场砸个稀巴烂?我猜,不仅是市场不会景气,而且,客栈,也不会有太好的生意——哪位旅客,也不会希望自己在睡梦里,被突然闯进城堡的乱军把自己的大好头颅一刀割走吧!”

  我愣了愣。是呀,水月帮的威胁,事实上仍然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在这样的情况下,当然不可能有人来磐石堡经营自己的生意或者休息住宿。

  “你怎么早不提醒我?”我有点气恼地问肯维妮。其实是我被一连串轻易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肯维妮平静地说:“佣兵的规则有三条,第一,雇主是对的!第二条,雇主说的话总是比我们有道理!第三条,雇主永远正确,除非老娘不干了!”

  我哭笑不得,却脚步一晃,已经欺身而至。

  再下一秒,手指,已经顺着她的脖子,滑到了她的胸前,捉住了一只硕大的玉兔。

  “不……不要!”肯维妮扭动身子。

  我的手,丝毫不因为她的反抗而放松。而且,硬挺挺的东西,直接压迫着她。

  “我好多,好多朋友都在城堡里……”肯维妮讨饶。

  “她们要是喜欢,让她们一起来好了!”我说着,把她的上衣剥了下来,扔在地上。

  “不……”肯维妮挣扎,但却不是我的对手。

  “雇主是对的!”说着,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雇主说的话总比你们说的话有道理!”我一边剥扛在我肩头上的肯维妮的裤子,一边拾级而上,向城堡的顶层走去。

  “雇主永远正确!你这个欠揍的女人不干也不行了!”肯维妮微微浸湿的裤子被我剥了下来,扔在身后楼梯的石阶上。

  顶层强烈的阳光,把她赤裸的身子,照得白花花的耀眼……

waqqwqk 2008-1-24 22:25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二十九节 万事开头难

  女人都是孩子!
  对付孩子最有效率的办法是什么?答案当然是对着她的屁股猛揍一顿,于是胜过千言万语,问题解决,孩子思想也跟着被搞定了。

  事实上,这简直是一个真理:你把他或者她的屁股搞定了,那么,他的头脑也让你搞定了!

  是的,屁股是决定脑袋的。

  我再问脸颊红润未退的肯维妮,对于磐石堡她有什么好的建议的时候,她不再讥笑我的市场化议案了,她老老实实说,她还是觉得磐石堡做一个军事基地最合适。

  我断然否决了她的提议,因为现在基本上是和平时期,而且,我们不是军事组织,在这里舞刀弄枪的,难免要被帝国当成乱臣贼子。而且,我已经和水月王说过要把这里建成市场,怎么能失信于人?

  肯维妮想了半天,极其认真的想出了许多馊主意,却一个建设性的建议也没有想出来。

  不过,这让我明白过来,肯维妮只有冷兵器时代的军事才能,没有经济头脑!如果我有什么主意,让她提一提破坏性的建议,挑一挑刺,倒是可以的。这也正常,毕竟,她没有经历一个市场发达的社会。

  这样,我就特别盼望我的老婆她们尽早到达。分开的时间越久,就越是想念艾丽斯,也许和她,自己的老婆做爱,不是那么带着犯罪感的刺激,但艾丽斯的双修之技,仍然是花样百出,永远让我感觉到新鲜,而且,在这中间,不再像和别的女人做爱那样包含着征服、炫耀、犯罪感和冒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和与安怡的快乐,是一种完完全全的对生命的享受。

  谢天谢地,在我特别渴望的时候,没有过几天,艾丽斯她们都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兰花和四十个护卫队员。

  同时运过来的是二十五条船的盐。

  我有点迫不及待,让肯维妮等人安排接待海伦、玛利亚和戴安娜,而自己,却拉着艾丽斯直奔城堡的顶楼。

  楼顶有清风,有烈日,而且,因为高,而显得清丽干净。

  我像一个毛头孩子一样,颤抖着手,希望尽快解开艾丽斯的衣服,但解了半天,却也没有解开,艾丽斯却是很快地脱下了我的衣服。

  我不耐烦,直接拉下了艾丽斯的裤子,从她的身后进入……

  等到两人都精疲力竭,躺在城堡顶层的地板上,慢慢平息了各自的喘息之后,我说:“老婆,我们把卧室,就放在这里吧!我们可以一边做爱,一边欣赏这水月城的景色,你看怎么样?”

  艾丽斯闭上眼睛,过了半响,她摇了摇头,说:“我看,我们最好不要住在这里。”

  “为什么?”我蓦然想起了这城堡西北方的古怪和第一次进驻城堡时所感受到的恐怖,难道,艾丽斯也觉察到了什么?

  艾丽斯眼睛睁开,看了看我,又闭上眼睛,说:“这城堡不干净,似乎怨灵太多了,似乎有数十万的怨灵在这城堡里徘徊……这里肯定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争,而且,死去的人的灵魂,都没有散去,都被锁在这个城堡里。”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顾不上去爱抚艾丽斯涨涨的乳房,追问她:“真的?怎么会这样?”

  “似乎,这个城堡里被什么人设了一个祭坛,用来祭祀什么神灵,祭品就是这些怨灵。”艾丽斯说。

  我用手指指了指城堡西北方。

  艾丽斯点了点头。

  我无语良久,颓然躺下,躺在艾丽斯身边。

  艾丽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把城堡清理干净的办法,毕竟,她学的东西,和这些玄秘的事情之间,虽有关联,但却隔山隔岳,她也不知道如何破解这些事情。所以,她建议是我们避开这个城堡。

  我告诉她关于对河之南的那一块封地的事情,问她觉得我们自己去建设一个新的城市会怎么样?

  艾丽斯问我:“老公,为什么水月王会同意?她想得到的东西是什么?底牌是什么?”

  我便把水月王奇怪的梦以及她的占卜师的预言告诉了她。

  艾丽斯反问我:“老公,你是不是太轻信了?或者,要是她说的只是一个谎言呢?不过,这真是件奇怪的事情,她又是不是看出你的与众不同来的?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诸葛亮一生都很谨慎……”

  “诸葛一生唯谨慎!”我纠正了她一下。

  艾丽斯所说的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而且,水月王这个女人,我也深深怀疑过,但每次见到她,她总是很客气,而且,她很信任地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我,若是她还对我有什么恶意,又怎么会这样?世界上真有城府这样深心计如此远的女人?

  艾丽斯停了一下,说:“我也只是担心你!反正,你自己要小心才好。”

  我点了点头,知道她是真的为我好,而不是为了挑我的毛病,来反衬她自己的英明,便将她向怀里又满腔柔情蜜意地搂了搂。

  再和一群女人们坐下来的时候,是晚餐的时候。

  既然艾丽斯也说城堡不干净,那么,我就带着这些女人们离它远一点。所以,晚餐安排是在水月城的三千年酒楼,我为她们接风。

  三千年酒楼的历史大约真的有三千年,而且,据说一直都生意红火,是水月城最大的生意旺铺!所以,有什么大事情,水月城里的人都喜欢到三千年去摆上几桌,沾一点三千年的福气。

  酒菜的味道可真不是盖的!大厨的手艺,我是望尘莫及的,也把几个女人吃得满意。兰花和她的护卫队更是欢喜得嘴也合不拢了,更是吃得捂着肚子直打饱嗝才住手。

  我也笑得很开心,有她们在身边,心里那种踏实的感觉,无法言传,这也让我知道这几个女人在自己心里真正的份量。

  唯一让我心里有点起伏的是,珊德拉和肯维妮,我的这两个新欢,有点郁郁寡欢。特别是珊德拉,她大概是因为我回来后几乎没有时间看她而难过吧,她一直在喝着闷酒,直到喝醉,让人抬走……我心里有些黯然……现在她已经自由了,不知道她是否会因此而离开我们这些人。

  相比之下,肯维妮更坦然一点。也许是因为从来,我都说她只是我的一个佣兵,还有一个可能是她有自己的伙伴,有她自己的天地,所以,她并不依赖我……

  可是珊德拉不同,她天生就是孤单的一个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给她的关心或许太多了,所以,她自己觉得替我办了件大事情回来领功的时候,却见我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老婆,乍然对她冷落下来,她自然……

  除此之外,就都是高兴的事情了。

  喝完了酒,直接在三千年最奢华的客房住了下来,我让所有人都尽兴再玩个通宵,每人发十两黄金,今夜就赌个够吧……事实上,后来知道,有一半女人,选择把钱花在找一个英俊潇洒的小白脸上了,还有部分人选择把钱留下来以后慢慢花,只有很少一部分钱,才被淹没在赌场里。

  我没有立刻和海伦她们说起这边的情况,所以,第二天早餐后,她们都不约而同地来到我和艾丽斯的房间。

  “你们昨晚有没有找几个小白脸呀?”我调笑她们三个,同时,把艾丽斯向怀里搂了搂,当着她们的面亲了亲。

  “上帝……”这是玛利亚。

  “……”戴安娜无声,只是摇了摇头。

  “哼,要找什么小白脸?今晚上,我们每人给你半两金子,你给老娘服务好了!”海伦笑道。

  我亲了亲艾丽斯,说:“嗯,我老婆也是这个意思,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老婆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让你们这几位朋友照顾我的生意呢!怎么样,我们现在就开始么?”我搂着艾丽斯,继续和她们瞎聊,心里却是暖和和的。和她们说话,没有什么忌惮。

  “好呀!……”海伦说着。

  玛利亚仍然是一脸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倒是戴安娜的脸红了。

  “怎么了?戴安娜,你的小脸的色彩好鲜艳呀!是不是动凡心了?”我很不厚道地一语点破了她。

  其他三个女人一齐向戴安娜看,戴安娜越发扭捏起来,脸也越来越红。她发窘,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拔腿要跑。

  海伦一把捉住了她,说要看她是不是湿了——我都怀疑,海伦这样做是不是在刻意地讨好我了。

  进入实质性的问题的时候,瞎闹便停了下来。

  为了不让戴安娜太窘迫,我们开始讨论一下以后的计划。

  最后的结论是,我现在替水月王府教安雅公主,这样,确实有利于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得到一个合法不容挑战的身份!也有利于我们的事业快速发展。

  我们的目标,是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这个世界的文明。

  既然我有一块封地,那么,就把这块地儿,当成我们事业的根据地吧!确实很有必要,建立一个相对独立的一个城市。另外,我们也还要在靠近这块根据地的星星海里,打一个稍稍大一点的海盗,建立第二个根据地,作为我们的事业不顺利的时候的一个退路。

  这次集会,还明确了以后我们几个人的分工,她们一致同意我做总的协调人(事实上认同了我的领导权)。另外,我是利用公主老师的身份,负责内务、贸易和外交。

  海伦负责军事和保卫。

  玛利亚负责教育和卫生。

  艾丽斯负责工业和科研。

  戴安娜负责农业。

  表面上看,分工定下来之后,我应该能轻松一些。事实上,事情反而更多了。

  以前,好多事情我可以偷懒不去做或者向后拖着,现在好,她们几个开始履行各自的职责之后,无数的问题出现了。

  问题一旦出现,她们每一个人首先想到的便是找我。

  比如海伦,她指挥兰花的卫队,倒也没有太多的问题,但她想指挥肯维妮的佣兵,却是万万没有人听她的……

  比如玛利亚想建一座大的教堂……

  比如戴安娜想找一块好的土地做农业的试验田,她把我从方舟基地带来的那一小袋种子带来了,种子坏死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没有什么生机了,她急于找一块地,试一试这些种子是否能够成活……

  每天我的头都让她们吵得痛!

  到了晚上,艾丽斯也要问我怎么还没有把各种矿石的资料搞到手?替她找的熟练工匠的事情怎么样了?……

  真是头痛。

  所以,每天早上去教安雅公主的时间,便成了我每天里最享受的时间。

  安雅公主第一天便被我镇住了,以后果然听话得很!

  事实上,我也没有对她要求太多。

  而且,我教她的东西,偏重于内力修行方面!

  要知道真气在体内流转的感觉是既玄妙又快意的事情,所以,小安雅非常喜欢我教她的气功。

  偶尔,我也教她一点硬气功,但考虑她以后,真正要冲锋陷阵的机会几乎不存在,所以,我也只是对她进行一点药补,让她的身子骨结实一些,这个比瞎练要更有效。而且,想一想就知道了,这对安雅也是很乐意的事情。

  每天练一会儿,她便缠着我讲故事。

  我每天便讲两段童话给她听,什么安徒生、伊索的作品,三百六十五夜、一千零一夜的传说,都成了我克隆的对象了,甚至,葫芦兄弟的故事,也让我改编了……

  这故事虽然小,但这些故事却是从草根中来,处处洋溢着的是平等自由的浪漫主义理想,所以,讲这样的小故事,影响一个公主,要比无趣的说教要强百倍。我也喜欢用这样的方式,不知不觉地改变着这个水月城的小主人。

  每天,见面后,我都要问她:“安雅!昨天又有了什么进步?”

  “安雅公主,昨天,你又帮了什么人的忙了吗……”

  “安雅公主,昨天开心的笑过几次?都为什么?不高兴几次?也说来让为师听听……”

  一个月过去了,安雅公主的进步非常的快,特别是她不再是一个傲慢的公主了,而是变得谦虚起来,这是特别让水月王满意之处。

  一个月过去了,水月王在一府设宴,招待我这个老师。

  我顺便,向她提了个请求:把水月郡工部的熟练工匠,拨一部分给我使用,因为我的封地里城堡的建设,需要这样的人才。

  水月王想都没有想便同意了。

  在水月王的眼睛里,这些工匠无足轻重,只是一些长期奴隶而已——这个时代工匠的地位非常非常的低,而且,都是奴隶的身份。因为做工匠,和种地或者其他这个时代认为正常的营生比起来,是很费脑筋也很消耗体力的事情。每做一个工程,官员总是希望尽快完工,所以,工匠们做事情,也总是没日没夜!工匠的来源,一般是战争中的俘虏和她们的后代,或者是作奸犯科的犯人……

  第二天,我去工部,重重地贿赂了管事的人,所以,我从工部三千多匠人的名单里,挑出了一千八百个工匠壮年的和年纪偏大的工匠。

  工部管事的人奇怪:为什么我不选择年轻的呢?我开始时还以为她并不理解一个人才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和她交流了一下才明白,原来技术在这个时代并不重要,所有的房子,几万年来,几乎是一成不变,技术资料和图纸,工部堆积如山,工匠施工,也只是按部就班!所以,工人熟练与否,对工部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工匠年富力强。

  我谢了她的好意,同时,也不客气地从她那里,多借了几筐图纸……

  建设一个新城堡是当务之急,却也是件异常繁琐的事情。

  举个例子吧!

  我把工匠带回去,交给了肯维妮,让她加快磐石堡的改造,另外,让她想办法,尽快在我的封地里,建立起一座城堡出来!

  肯维妮道出了她的困难:水月城里的砖石只怕供应不上……现在,我们只是简单维修一下城堡,已经把水月城里所有的砖瓦都买完了。

  我意识到这是一个大问题,确实,这水月城几千年没有什么变化,砖瓦当然也不会有多少市场。

  我问她,这附近是不是有砖瓦窑?

  肯维妮说只有一座,整个水月城里的砖瓦都是从这里生产供应的。

  我再问她能否从外地买砖瓦再送进来?

  肯维妮说,其他城市情况也差不多。

  我想了想说:“那,你去把那砖瓦窑买下来!要是那家伙不卖,那你就把她家的工匠挖过来!不惜重金!另外,你去查一下,看看我这次带来的工匠里有没有会烧砖瓦的人才。同时,也看看谁读得懂图纸,让他们准备按照那筐图纸里最大的城堡的式样,构想一下我们的新城堡!”

  肯维妮答应了。

  但第二天,她跑来说,那家砖瓦窑的主人说什么也不肯转让她的砖瓦窑厂。虽然砖瓦窑的工匠有人愿意跟着她混,但工价却要以前的三倍。

  “给她!”我说。

  “选一个好的位置,立刻给我按准备五十个砖瓦窑的规模出来。准备工料,先开一个窑出来,产出的砖头,立刻用来砌第二个砖瓦窑!”我接着吩咐道。从吉它那边运过来的盐,我们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手里已经有了可观的一笔钱了!

  “明天就把工场选好,我要亲自去看一看!”

  再过了一天,我去看了一看,果然有了些规模,场地也平整出来了,在一个荒郊,而且,与官府的关系也打通了,效率算是不错的了。更让我满意的是,她选择的是一个靠近圣河的地方,这样,砖瓦生产出来后,可以方便地由河流转运。

  肯维妮还带我去她商洽过的砖瓦窑厂去参观一下。

  那砖瓦窑厂实在是太小了,而且,烟囱也不高,只有三四米高。

  我问肯维妮为什么她们不把烟囱砌得高一些?这样的烟囱岂不是吸风力不强而且烧窑时的烟气呛人?

  肯维妮身后的一个佣兵插话说:这道理她们也是知道的,但帝国里,最高的烟囱,也只有六七米高。因为砌得高的话,下雨的时候,再遇上风暴,烟囱就会倒掉,很不安全。

  我想了想,问那个小佣兵:烟囱的砖头是用什么粘合物砌起来的?

  小佣兵回答说:是粘土和石灰的粘合物。

  我点了点头,告诉她们,在砌我们窑厂的烟囱的时候,试一下用糯米熬出来的粘液将沙子和石灰粘合起来,代替粘土和石灰!

  佣兵应承下来,但我听她的态度不积极,便补充了一句让她把试验的结果在三天内连续向我汇报!

  ……

  我转脸问肯维妮:这里的石灰是从哪里来的?

  肯维妮并不清楚,这时候,那个小佣兵又站出来说,石灰也是砖瓦窑里烧出来的。

  我“哦”了一声,问她,是不是我们自己也能生产石灰?

  答案也被肯定了。

  其实我在计划另外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没有水泥,所以,建筑物的坚固程度便受到限制。

  我回去问了一下艾丽斯:在我的记忆中,似乎有一种石头,叫水泥岩,只要简单煅烧一下就成了石灰了。而且,印象中,似乎这种石头美洲还不少呢。

  艾丽斯点了点头,然后,她取出地图,观察了半天,指了指地图上的两处说:在水月王的势力范围内,似乎,只有这两个地方可能有水泥岩!

  于是,我又把肯维妮找来,告诉她水泥岩的特征,让她派人去这两个地方寻找水泥岩。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后,我们的财政开始出现问题了,原来看起来挺多的钱,像流水一般花了出去,很快,金子快要耗光了。

  原先,我们的财政的来源是盐,但盐要从吉它运过来,路上的税卡至少要经过三十一道,虽然经过多方打点(就是行贿!),但盐运到水月城,也已经不再是暴利的商品了。我们在食盐上的投资,利润只有两成了。

  正在我为这样的事情烦恼的时候,更要命的事情发生了:吉它城传来消息说,荒原上的恶鸟又出现了!而且,接连伤人,所以,去盐湖运盐的生意不得不停了下来。

  我心急如焚。

  没有钱,我们所有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着的工程,就要成半拉子工程了,这中间的损失只是表面上的,更要命的是我们信誉的损失:如果这次工人的工资我们不能按时支付,下次再需要用工的时候,谁还愿意来做?

  晚上,在昏暗的油灯下,我再一次和海伦、玛利亚、戴安娜和艾丽斯一起讨论面前遇到的困难。

  “要不,一些现在不那么急用的东西,卖掉一点?”戴安娜提议。

  我有点舍不得,从方舟基地带过来的装备,都是非常有用的东西,它的价值,倒不在于它是否能立刻用上,而是它的研究的价值——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量产它!但若是没有钱,我们现在的事业,立刻就要停顿下来……

  “要不,我们生产一些生活用品卖,应该也是可行的吧!”艾丽斯说,她看出了我的不舍。

  “生产什么?”玛利亚问。

  “要不,就生产灯具吧!”海伦建议,同时,她指了指放在桌子上那盏简陋的油灯。

  “对,生产防风的马灯,我在以前的战争影片里看过,一个铁架子,中间是一个玻璃罩,下面是一个铁的油壶!这东西肯定要比现在的灯笼要好卖!”戴安娜兴奋地说。

  “但……油呢?还用现在的植物油肯定是不行的。”玛利亚说。

  我想起当初水月帮纵火烧我的房子,用的似乎是一种石油,要是能把它提炼出煤油出来,倒也不错。跟艾丽斯说了,艾丽斯说,只要不是大规模生产,只是简单的粗加工,把石油炼一下,并不复杂。

  这样一说,众人更兴奋不已。

  但再一讨论,又涉及到钢铁原料的问题和玻璃生产问题……

  众人立刻又沮丧起来,别说现在没有办法搞这些,就算有办法,我们也没有钱!

  我们的发展计划还是搞错了,没有优先做生产性的投资去积累资金,却去大搞消费性的基本建设了!

  钱呀钱!

  所有的问题说来说去,就集中到了钱上面。

  难道又要劳驾我去偷去抢不成?

  忽然,我想到了珊德娜。对了,要是开一个赌场,岂不是来钱很快?而且,还是一个无噪声无污染的环保产业!

waqqwqk 2008-1-24 22:26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节 种子

  “是不是我们的方向错了?现在我们选择的东西都和工业有关系…..”
  我说:“或者我们过于急于求成了。据说,如果一个民族只要领先其他民族百分之五的优势的话,那么,只要百十年时间,就能淘汰其他民族。俗话说:罗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历史上强威的罗马帝国就是这样慢慢的稳妥积累、小心翼翼的守护才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

  玛利亚严重同意我的看法。她说:“是的,发展工业.必然会有污染!以我们现在的工艺水准,就算能把工业发展起来,也治理不了污染!所以,工业不能当成优先发展的产业。”

  我们几人团体里,分管工业的艾丽斯,她说:“目前.发展重工业确实有困难!因为这个社会完全没有这样的基础,现在我们就像要去构建一个空中楼阁一般,太难了!不过.一些轻工业和手工业,我们可以通过流水线改造,来提高效率。但要是我们来搞这样的工业,估计也赚不了多少钱.因为现在这个社会的手工业所嫌的钱,都是建立在对学徒的剥削的基础上,所以,成本也极低!我们要是来做……光是工资这块成本,足以把我们的利润摊薄了!但这又不能不做,因为如果我们不搞的话,今后重工业总要发展,到时候,上哪里去找熟练工人去?……”

  海伦说:“对,工业还是要搞!不然,以后我们的武器装备就没有优势!”

  戴安娜今晚上的话一直很少,她这时候说:“对了,何,你给我的那袋种子,已经种下去了。在地里,一共长出三种植物,一个是从一个几乎坏死透了的土豆上发出的芽。另外两株,我看像是萝卜,还有三株,大概是芝麻。它已轻开花了!”

  “什么?”我喜出望外,“但萝卜和芝麻……我好像并没有从你们的那个食堂仓库里里带它过来?”

  戴安娜微微一笑说:“不错!但它确实又是你一路背过来的!它是藏在口袋的缝隙里地.那天,我把那些种子倒出来的时候。发现了它们,也顺便把它们也种了下去。”

  “这……那么它们长势如何?会开花结果,在这世界上生长下去吗?”我问。

  “长势喜人!你听说过太空植物吗?”戴安娜问。

  “听说过,听说过!是不是他们种在这里,比以前我们种植的时候,要长得更大更壮硕?”我问。

  “当然!那萝卜已径长得像有二尺长了,但我估计,它还要再有二十五天才会开花!再长二十五天。它至少能长到四尺长到六尺长这样子!你想一想吧!”戴安娜开心的说。

  “哇!!!”几个女人齐声赞叹。

  “那……芝麻和土豆情况也差不多吧?”我问。

  “是的!芝麻杆长得像桌子腿一般粗了!真是奇迹!要说这三种植物。最让我吃惊的就是它了!要是有收成,我估计,芝麻就算不能长得像花生黄豆大小,也至少能长得象绿豆一样了!你想象一下,一颗芝麻能收多少芝麻粒吧!”戴安娜眉飞色舞。

  “土豆土豆!土豆长得怎么样???”我追问她。

  “当然也是棒极了!……”戴安娜形容了一下,她说土豆等到成熟的时候,至少,至少也会像玛利亚的乳房那样大!!!她的这个形容把我们都弄得大笑起来。当然,也把一向正经的玛利亚闹个大红脸。

  “哈!我们的种子,已径在这个世界上生根开花了,而且,很快就要收获了!大丰收!超乎想象的大丰收!对了,你们呢?要不,我也给你们每人来一个!免费服务嘞,走过路过,不容错过哟!”我开心的说。

  这个世界上,男人和女人是不结婚的。如果女人看上了哪个男人,男人也没有什么不乐意,那么,晚上,这个男人便会爬上女人的小楼(这也挺考验男人的体力的),在那里住一宿,第二天天不亮,便离开。这和一些民族的走婚的习惯差不多。等到孩子出生,也完全和男人没有关系,完全只依照女人的血统来确定血缘关系。(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血统都是真的,不好仿冒!不像我们的社会,比如曾径生话在我们脚下土地上的美国人,据说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孩子的父亲,都做了冤大头!倾心抚养的孩子是他妻子和别人偷情所生……)男人和女人的关系,是能相互看得上或者有共同利益需要,就在一起过过性生活!相互看不上了,说不到一起,就劳燕分飞。连皇室地习俗也是如此,所以,爱情在这个世界上是很自由的一种形式……

  “算了吧!”海伦撇了撇嘴说,“我们亲爱的艾丽斯和你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看你给她一个小宝贝,估计,就算我们跟你,只怕你也只会放空枪……哈哈哈哈!”

  几个女人一起放肆地大笑起来。

  这一次,把我闹了个灰头土脸。

  等她们散去,我抱着艾丽斯的时候,我很抱歉地说:“亲爱的,对不起,让你难堪了。”

  艾丽斯亲了亲我,摇了摇头,说:“也许是我不好。”

  我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断断续续的把自己曾经修炼过《西域生死书》中的“搜魂摄魄”之后.就一直有射精的困难。或者射出之后,总会有一种回流,把一个最萌芽状态的生命,复原成精气回收到自己的丹田里。

  我问她,是不是有办法?

  艾丽斯想了想,说.办法应该是有的吧!她以前也听说过有这样的情况。似乎古代的典籍里也有记载:那就是要让你的身体习惯另外一种方式。比如,射的时候,不是在做爱状态!或者,射出精液之后,不会让某个卵子受精。那样,你又怎么可能把一个萌芽状态的生命当成一股真气回收到自己的丹田里呢?比如是在打手枪,这样,身体条件反射一般。就不会做出反映了。而这时候,你就要捕捉这样的差别,把这时候地信息记忆下来。到真正做爱的时候,如果我还没有办法控制,那就复原以前的信息,来骗过身体的本能!

  听艾丽斯如此一说.我顿时有茅塞顿开地感觉。是呀,其实,我对做爱还是很保守的,基本上不怎么去尝试一些异常新鲜的方式……

  这……听起来很有道理。

  但一试之下,打手枪的办法。对我已经不管用了。这样的刺激强度,已经不足以让我放空炮了。

  于是,艾丽斯又作了牺牲……想想……说到这里,我又语焉不详了!因为这又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私事.是不能告诉你们的……

  如此试了十几次之后,果然,我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等到我酣畅淋漓的把一腔种子,送进艾丽斯身体后,我伏在她身上,久久不动。

  这是另外一种全然不同的满足,是一种带着遥远而又永恒地希望的极乐……

  “怎么样?”我咬着艾丽斯的耳朵问。虽然并不觉得有多累,但又觉得全身似乎每一块骨肉都酥软了一样。

  “你的……真多!”艾丽斯几乎是用鼻子在说话。

  “多好呀!你给我生个四胞胎吧!”我心情愉悦地说。肩头,仍然扛着她的两条修长的美腿——艾丽斯身体的韧性也是一流的,最棒的瑜珈师也不能和她相提并论!

  “好像……只有一个!”艾丽斯在我身下,挺了挺身体说。

  “不会吧!你现在就能感觉得到?”我问。说着,我的意识,也慢慢侵入到艾丽斯的身体里。

  忽然觉得有什么一挡,顿时意识进入一片混沌状态里,但旋即,又像拨云见日一般,突然之间,自己的意识已经被领到了一片光明的境地里。那里有一团细微的光,看起来是那样的柔弱,但却是那样的醒目,那就是我们的孩子!肯定是!这就是我、是艾丽斯在这个世界上的种子!我,艾丽斯是源头,而这团光,以及这光会传播的他们.以及这光会传播的他们,以及她们,才是我和艾丽斯在这个世界上源远流长的子子孙孙!

  “你说,我们的孩子要能独立生存下去,大概至少也要十五年吧,或者十八岁?”我慢慢的把扛在自己肩头上艾丽斯的双腿放下,既然珠胎已结,再举着她的双腿,已经没有意义了。

  “嗯,等她们十八岁,我们就让她去闯荡世界吧!”艾丽斯说。

  “嗯,十八年,也已经够我们用了!我们就用十八年的时间,来改造这个世界吧!也许,来这个世界上这些天来我们做的一切太急功近利了。”我亲吻着艾丽斯汗渗渗的额头说。

  “对,为了我们所代表的文明,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要不断积蓄自己的力量,不能太冲动!不能过于嚣张,而是要缓慢的,按部就班的,把我们的事业安排好!就像罗马人建设罗马城一样!”艾丽斯搂着我,坚定的说。

  “也许,我们要做的不仅是谋利,逞强斗狠,而是要为我们的孩子积一点德,想到孩子,我的心突然软起来了!”我的手,轻轻摩挲着艾丽斯那仍然平坦的小腹说。

  “哈!你的心,其实一直都很软!”艾丽斯笑道。

  “你喜欢这样子吗?”我问。

  “当然!我就是喜欢你明明很厉害,但却很心软!你那样的厉害简直无法超越,但你却那样的谦虚,那样温和,甚至会给不了解你的人一种有点窝囊的感觉……,但越是靠近你,越觉得你不是高不可攀的山,而是无穷无尽的海!是力量无限宏大的水!但你,特别是对我这样一个小女人,却永远都是像浪花一样含情脉脉,这样的感觉多奇妙!我真的很喜欢!”艾丽斯闭着眼睛,像是梦呓一般轻轻的说。

  “有这样好吗?”她说的我都有点难为情,但一丝暖流,一种被自己的爱人肯定的感觉,却从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慢慢荡漾开去……

  次日,再和海伦她们聚会的时候,海伦首先问,我为什么一脸的自信?难道财政的问题解决了吗?

  我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像捡到了大块狗头金一般?海伦奇怪地问。

  “我要做父亲了!”我自豪的说。

  几个小女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艾丽斯的小腹上。

  艾丽斯的脸一下子红了,但幸福感.却在她的脸上流光溢彩!

  “姑娘们,动心了吗?”我笑道。

  “哼,现在这社会,是女人当家,谁在乎孩子的父亲是谁呀?”戴安娜打击了我一下。

  “我!知道孩子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脉,我怎么能不开心?”我眉开眼笑的说。

  “说正事吧!”艾丽斯转移了话题。

  我便把自己的十五年设想说了一下。

  她们沉默了半天,相互看了许久,最后,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人反对我的计划,我却能感觉得到,她们语气里的失落。

  却不是因为我的计划,而是因为我和艾丽斯,有了孩子,虽然孩子只有一天不到的生命,但她们知道,只要我说的事情,那么基本上都会实现。

  我所做的计划,她们当然能听出来,这其中所包含的希望,是与子子孙孙的事业联系在一起的。

  而她们,现在却是单身女人!和她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上,平日里一直默默不语的艾丽斯,却不知怎么就得到了我的青睐,而且,有了我的孩子……

  这样的落差和女人的母性的本能.让她们不能平静……

waqqwqk 2008-1-24 22:27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一节 自在极乐

  “首先,我打算会吉他城一趟!”我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盐的源头不能断!它不仅是我们现在经济的重要来源,另外,由于我们的对食盐的运送,降低了食盐的价格,改善了这个世界上的部分穷人的生活质量!所以,不管对我们来说,还是对这个世界来说,意义都不同寻常!但现在,这条路断了,而且,有几个替我们运盐的女人北我们曾经见过的那种恶鸟扑杀、吃掉、尸骨无存!我这次回去,是要把那恶鸟宰杀掉,重新恢复食盐的道路。另外,也想把我们食盐的道路优化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把效率提高一点!最后,我还打算稻方舟基地去,看看我嫩的东西是不是还在,特别是看看那个贮藏室里,是不是有其他的农作物的种子,要是还有其他种子能再这世界上藏下来,那就太好了!”我又要言不繁冗把我这次回去的目的讲解了一下。

  “需要一个人帮她!”艾丽斯轻声说。

  但她不打算去,因为她有了孩子,不打算再象以前一样闯荡厮杀了,我也舍不得她那样。

  玛利亚,海伦,黛安娜相互对视了一下。

  玛利亚面无表情,黛安娜欲言又止。

  海伦点了点头,说:“那我去吧!”

  当然是海伦最合适。

  因为这个任务主要是个战斗任务,而且,地点是山地,正是她这样的山地战专家最熟悉的环境。

  所以,对海伦跟我去,她们并没有什么疑义。

  决定了便要争分夺秒的行动,每迟一天,我们便多一分损失。

  在海伦准备行装的时候,我又去了水月王府一趟。

  水月王府的大管家,听我说明来意后,非常爽快的答应了我得一切要求。在她看来,我得这些要求,都是小事情。

  倒是安雅那孩子,听说我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对我这个老师有些依依不舍。

  虽然我的武艺会的东西不少,但大多数东西都是因为际遇使然,很难向别人传授讲解!我真正系统研究过的,却只有太极的,特别是当初因为要加入奇门,所以,对奇门的东西研究的非常细致!因此,在选择向安雅教授一门系统的武功时候,理所当然的成了我唯一的选择。

  在我决定向安雅系统讲解太极奇门的武功的时候,我得脑子里有一个念头:是不是我对于奇门的意义,并不是我几亿年前在头脑里一直猜测的那些种种!我对于太极奇门的意义,似乎,跨越亿万年的时间,仍然能把它发扬光大——至少是完美的传承呢。如果奇门接纳我这样的一个老是惹是生非的守护使的意义,真的是我现在想到的,那当初奇门的掌门人,是何其高瞻远瞩!

  但这些想法,是难以证实的。

  不过,选择太极奇门的武功来教授安雅,是选对了!这孩子进步非常快,让我惊讶的是她简直就是天生的练武艺的!天生的练习太极奇门的武功的奇才!

  她对我讲的一切关于太极奇门武功的东西,领悟得特别的快!但其他的东西,我偶然想到的时候,她的反应却要慢一点点……

  再加上,奇门的武功,本来是一门很费后勤的武功,但由于安雅的公主身体,反而与她相得益彰!因为各种名贵食品的滋补,安雅的身体,越来越坚韧。也一个月时间,便有点身手不凡的味道了,和她同龄的三五个孩子,一起上也不再是她的对手,一两个普通的成年人,稍不小心,也会在她面前败下阵来,就连安雅看人的眼神,在清纯幼稚中间,会间或透露出一丝凌厉……连我也暗暗称奇。

  我说过,水月王是个很大气、很有领导才能的一个女人,所以,我把她家的公主教的远远超过她所有的预期,让她特别的喜出望外!所以,我的付出,也是回报丰厚的。

  我从水月王府出来的时候,骑着的是匹栗色的战马。身后,还跟着七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战马,这些马,都是水月王亲自从水月王府最好的战马里挑出来送给我旅途代步的。马背上,驮着十七八袋干粮,也是水月王送我路上……

  这些东西,虽然省了我许多麻烦,但最让我满意的是在我的怀里,有数份水月王府签发的公文,这些公文,有两份证明我是水月王府的公事人员,所有帝国官员,不得怠慢!

  这是何等的方便!

  还有一份是证明我所携带的物资,是帝国水月郡的战备物资,所有帝国的税卡,不得征税!这简单的一纸公文,简直就是我的利润放大器!

  飞马食盐价格很高的原因,除了开采(飞马帝国是内陆国家,不具备海边晒盐条件)成本比较高外,更重要的原因,一是垄断经营——垄断经营的冻死没有不离奇昂贵的!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税卡层层征税!正常一个税卡的税率,随着征税人员的情绪变化,在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税率波动,象我们运盐,经常打点税卡的人员,所以,运的盐,过税卡是半征半免,尽管如此,每过一个税卡,都要被征走百分之十几的税银!从飞马帝国的吉他郡到水月郡,整整要过二十四个税卡!想一想,经过这样的层层加价后,食盐要卖到多高的价格!

  现在,有了水月王府的公文,那么,再经过税卡,不仅可以不征税,而且,还可以让他们好生伺候——这是多么爽的事情!

  …

  回到家里,又和艾丽斯缠绵了一番。

  出门的时候,海伦已经在外面等着,我让她留下一匹马,带着我们的行李先行一步,到城外等我。我还要和艾丽斯卿卿我我的告别一下。

  海伦也不多话,按我说的先走了。

  回过头来,我问艾丽斯:“我带着一个美女上路,孤男寡女的,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

  艾丽斯在我的肩头咬了一口。然后,把她的头发放在我的胸口,轻声说:“一点也不!”

  “你是不是过于盲目信任我了!我……也许没有你所想象的那样好!”我说。我对自己上路带着一个美女,一两个月时间,朝夕相处,可是没有信心的。

  艾丽斯轻轻一笑,说:“这个?才怪!要是没有故事发生,你就不是我老公了!”

  我捏了她一把:“既然这样,你为什么……”

  艾丽斯抬头看了看我,小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又低下头,摆弄着她挂在胸前的一块佩玉,说:“你猜猜我这块玉值多少钱?”

  “现在,还是过去?”我问她。这是件麻烦事,特别事对某物评价的时候,常常要区分一下时空。

  “过去!”艾丽斯说。

  “嗯~”我的手把她的手入在手心,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那块宝贝玉石,感觉了一下,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大概,能值五万到八万美金,要是放在大的珠宝店的话。但要是放在街边的地摊上卖,估计,五千美金也无人问津!”

  “嗯,要是在美国卖,差不多就是这个价!老公,看不出来,你对珠宝还挺有研究的嘛!”艾丽斯赞叹道。其实,这一手,是因为需要经常去给小玲买点她喜欢的东西才练出来的眼光。

  “不过,你猜一猜要是在印度卖,遇上识货的,这东西能值多少钱?”艾丽斯接着问。

  “印度?估计能卖一两万也就不错了!”我估计着。

  “哈哈,这你就错了!”艾丽斯笑了,说:“要是在印度遇上了识货的人,这块玉石,如果开价五千万,根本就不会有人还价,是马上开支票买了就跑,生怕你反悔!要是开价二个亿,若是遇到有钱人,又识货,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

  “这么贵?真的值这么多?”我的手指再一次轻轻摩挲着那块玉石,但除了这块玉的质地润一点之外,我丝毫感觉不到它又什么另外的价值——至少,跟我拥有的天使玉石或者恶魔玉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只是你不懂怎么用这块玉!事实上,它能值更多的钱,如果需要它的人有钱的话。打个比方,如果比尔·盖茨是个修行者的话,那么,这块玉的价值,便是五百亿以上——他一定会顷其所有,来设法得到这块玉!”艾丽斯解释道。

  “怎么用它?”

  我的手指在玉上滑来滑去。听她这么一说,原来,自己现在怀里搂着的竟然是一个世界级的富婆!……当然,是要在她乐意转让她手里的这块玉石,而且,恰好有个有钱人乐意买这玩意的前途下!

  艾丽斯的小嘴贴着我的耳朵,轻声嘀咕了一阵子,虽然边上没有人,但她似乎还是担心别人会听到一般的小声。看来,她对这样的法门还是很重视的。

  见她如此重视,我便听得仔细,同时,按她所讲的法门,手指顺着那块玉石上所雕刻的纹路,按节奏,轻轻摩挲过去。

  猛然,我的头脑一片空白。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知道,觉得自己只是在一片光明里。

  只觉得时间仿佛是一条无尽的河流,只觉得自己像是河流,又像是照射在河流上的光……

  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不是传说中的自在极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从梦时醒来一般。

  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和手指尖上捏着的那块玉石。

  “你相信这块玉石的价值了吗?”艾丽斯把脸贴在我的的胸口问我。

  我咳了几声,才慢慢的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点了点头,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你……什么时候就能体会到这样的感觉?”我问她。

  “从我三岁起就能了!”艾丽斯淡淡的说。

  “那……你又怎么还能对这世界上的一切,保持着新鲜感而不会厌倦?”我问她。

  艾丽斯笑了笑说:“现在,你相信我说的我不会在意你和其他女人之间有什么了吧?谈情,做爱,或者别的,真的,我并不在乎!”

  “……”我黯然。

  “身体是工具,思想也是工具!就像这样的一块玉石,我们可以通过它来到达另外一个境界!有另外一种……东西,有另外一种自在的极乐!或者,我们所无法理解的它——才是真正的意义!生命,在这个世界已经延续了无法计数的时间,所以,如果我们认为自己发现了什么,或者我们以为找到了生命真正的意义,那说明我们错了!人的生命有限,所得的经验可怜!所以,绝不能以自己的小心思,来揣测自己生命的意义或者整个世界的意义!”艾丽斯说:“我们只是体验着,也并不是完全不在乎。比如,你要是和别的女人上床,我心里也会酸楚——但你只给我甜蜜的话,那你这个老公也不称职!而你,自己也不要压抑你的想法,大胆去做,去体验这世界,去体验这生命……比如说你要是喜欢海伦,你就去上她吧!看开来,你会明白这样的事情对你,对我,对她,也许都是有益的!”

  艾丽斯眼睛里的温柔,让我想起幻境里那无边无垠的河水。

  我叹了一口气。

  有这样一个开脱的老婆,是件幸福的事情。但她没有象以往的女人那样,因为自己爱情不专而愁肠百结,这又让我心里有一丝惘然若失……

  猛然,我明白了,这样的感觉,也是一种生命的感觉!是自己应该去体会的,应该去享受的感觉!

  心,一下子释然。

  艾丽斯看到了我眼睛里的明亮,便响亮的亲了我一口,说:“真是好老公,明白得这么快!”

  “嗯!”我回亲了她一下,说:“乖老婆,在家等着我回来!老公这一去,一路上难免要寻花问柳,你就在家里,就独自神伤吧!记得,老公是爱你的!我去找美女海伦,带她去玩了!”

  艾丽斯笑了笑,把我推开,然后,手指轻轻的在我嘴角边划拉了几下,说:“走吧!”

  然后,又给了我一个飞吻。

  我一把上去将她抱紧。

  紧紧的抱着,然后,猛然松开手,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waqqwqk 2008-1-24 22:30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二节 雷暴雨

  从飞马帝都向水月城通路,最快捷方便的莫过于从水路走了。
  但现在,我们是从水月城向飞马帝都,若要是再从水路走,现在的水势正旺,而且,风向也不对,船若要逆流而上,不仅慢,而且,要许多纤夫拉着才行。若是游玩度假,这样一路向上游去,一面欣赏两岸景色,也是件美事,但我巴不得立刻就能回到吉它城,摆平那该死的恶鸟,畅通我们的财路,给我们的事业注入新鲜的血液。

  从陆路走就成了必然的选择。

  从水月城向飞马帝都的道路,算是帝国的一级驿路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很不错了,平坦而且宽阔。

  肯维妮替我们准备了一辆马车,马车里是厚厚的毡垫,估计坐马车里就算跑在这样的土路上,颠簸也不会太厉害。

  但考虑到速度的问题,我们也没有选择。

  又因为要使用她们没有见过的武器,出于保密的原因,我又拒绝了肯维妮和珊德娜要跟我们一起去一路上照顾我们的好心。

  上路后,只有我和海伦两人,还有八匹战马,名字仍然叫追风。但这些马,是精选出来的优良品种,比普通的追风战马在耐力和速度上都要好许多,只是要经常在一些镇子上补充精饲料,也就是说,维护成本比较高。

  我身边的一匹战马上,挂着两个沉甸甸的防水包,一只包里面是一枝重型狙击步枪,另外的一只包里是两枝自动步枪。

  封建制的社会里,商品交易并不发达,所以,路上人并不多,但每每经过人多的地方,我和海伦还是很吸引人。

  不仅因为海伦看起来是个老外!而且,还带着八匹战马!而且,她还带着个男人……

  无数羡慕的眼光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

  当然,也就偶尔会有一个小官吏耀武扬威的上来找茬,看看能不能榨出点油水,但一见到我们冷冷的亮出水月王府的文书,立刻点头哈腰的退走了。

  白天跑路,晚上住店。

  在马上跑的时候,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所以,也没有什么好交谈的。

  晚上分开住,保持着各自的神秘感。

  就这样走了三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孙子兵法云: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既然在我的心里,海伦已经成了煮熟了的蛋,我反而不急了!

  我的耐心一直很好!

  第四天。天亮,小镇的客栈。

  海伦步履艰难地走了过来。

  早餐,我已经让伙计送到了桌子上来。

  海伦,坐在我对面。

  带着疲倦与睡颜,苦着脸儿。

  “怎么了?”我问她。

  事实上我也知道,是因为这几天,总是在马背上颠簸的原因。我这个经过各种奇特经历改造过的身体,尚且也觉得两腿之前,有一点麻麻的难受。就更别说她了——如果不是在马背上长大地游牧民族或者是专业骑兵的话,一般人是不会锻炼两条大腿内侧的那些组织的!那里的肌肉,总体上都很娇嫩。

  海伦摇了摇头,看了看我,埋头喝她面前马奶做的稀粥……放在桌子下的两条腿有一些颤抖。

  “多吃点!明天就要到飞马帝都了。你要进去看看吗?”我再问她。

  海伦摇了摇头,继续不声不响的吃早餐。

  “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休息一天再走?”我有点不忍心。

  “不了……我能坚持得住……”海伦的牙咬着烧饼,含糊不清地说。

  “……”我不再说话,自己也飞快的把面前的早餐吃完了。这里的道路我们只是看地图,知道大体下一站有多远,但毕竟没有亲身走过,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情况,所以,有客栈的地方,东西要多吃一点,免得吃那些干粮。

  早餐过后,我不再让海伦搬行李,只是让她站在马边上,看着我把我们的行李收拾妥当。

  “走吧?”我问她。

  海伦点了点头。

  但翻身上马的时候,她一只脚点在马镫上,想借力窜上去的时候,却腿一软,“哎呀”叫了一声,手抱着马脖子,差一点摔了下来。

  我一把托住海伦的身子,让她稳住身子。

  “行吗?”我再问她。

  海伦咬了咬牙,丝丝吸了几口气,狠狠点了点头。

  我看她很难再爬上马背了。

  不过,海伦看了看我,她有点颤抖的腿,又一次伸了马镫里,又一次爬向马背。

  但这一次,她的身体还是没有借力翻上马背,又一次差点摔下来。

  我的手,轻轻托住了她那坚实的臀部,并不急着把她送上马去,而海伦,就这样,一手搂着我的肚子,身体挂在我的身上,而屁股坐在我的手上。

  “要是不行……”我试探着问她。

  “送我上去!”海伦坚定的说。

  我微微一笑,手轻轻向上一送,将她送到马鞍上。

  这时候,要是放弃,估计她大腿上受的磨难,要很长时间都熬不到头。若是现在忍住了,说不准,过几天她就习惯了。

  一上马,海伦更不说话,一抖缰绳,立刻催马便走。她一定是害怕自己现在不走,会再也没有勇气出发了。

  我也翻身上马,带着另外六匹战马,跟在海伦的身后前进。

  今天的天气不是太好,我担心会有暴风雨。

  本来打算在小镇上补充些雨具的,但海伦这样二话不说的催马便跑,我也只好赌一赌天气了,希望暴风雨不经过我们前进的道路。

  但我赌输了。

  我们向前走了两三个小时之后,天越来越阴暗。

  这时候,已经是晚秋,但风雨大作的时候还是很可怕的。我们本来简单的雨具也是有的,只是风雨大了,那就不起作用了。

  开始的时候,希望能找个地方停下来,能找个地方避雨。但越往前走,却越是觉得四野荒凉。极目远望,别说是一辆车,就是一个人也没有。有的只是一条看上去越来越细厂的道路,隐隐约约消失在乌云密布的天际。

  “怎么办?”我骑马与海伦并行。

  “退是不行了……我们走过来两小时,都没有人烟……要不,我们快点向前跑,看看前面会不会有躲雨的地方。”海伦皱着眉头说。她手紧紧拉着马鞍上地扶手,估计她的两条腿已经痛得麻木了。

  “也行……换马再跑吧!”我也同意她的说法。只希望在战马飞奔的时候,她能忍受得了那样的颠簸。

  “你……扶我一下。”海伦的脸红了一下。

  我翻身下马,伸出双手,抱她下来。

  我待她两脚靠地,边继续抱着她走向另外一匹战马。

  海伦在我的怀抱里,手搂这我的脖子,乖得像一个小女孩儿。

  一直到我将她放到另外一匹战马上,她才恋恋不舍一般,放开搂着我脖子的手。

  我拍了拍她的脸,说:“坐好了!要是受不了的时候,就对我说,别硬撑着!”

  海伦点了点头,眼睛不敢看我。

  这一次,她没有立刻催马便跑。

  开始起风了,看来暴风雨马上就要到了。

  “走!”我跳上一匹战马,拍马,开始带着这群战马飞奔。

  海伦与我并行。

  耳边是呜呜地风声。

  道路两旁的灌木。飞快的后退。

  风景变得有些模糊。

  一切背景都成了印象模糊的画面,只有海伦,始终在我的身边,非常的清晰。

  她,已经不再像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样的皮肤白皙得让人有种惊艳。

  她的肌肤,明显变得有些黑亮,看起来,也有点粗糙了。

  没有护肤品,再加上吃的并不完全合乎一直以来地习惯,她明显的不如以前那样的漂亮…

  但越是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长,就越觉得,似乎,她有某种奇怪的东西,越来越吸引我…

  这样疯狂跑了半个多小时,入眼地仍然是茫茫的荒野。

  前方的天,完全黑了下来。

  天开始下起零星的雨点。

  “停下!停下!”我大喊道。

  海伦慢慢把马停下。

  “前面已经开始下大雨了!就算我们能顶住,战马也不行。我们停下来避一避雨,等暴风雨过去后再走吧!”我说。

  海伦点了点头。

  我从马背上翻出了一顶小小的帐篷,但四下里搜寻半天,也没有合适的地方把帐篷支起来。

  于是,先把几匹马的缰绳扣在一起,结在一棵稍微大一点的树上,防止暴风雨来的时候,马受到惊吓跑掉。

  在离那棵树有十几步远的地方,我又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砍下五根树枝,飞快的扎成了一个支架,把那一顶小得可怜的帐篷支了起来。

  “要是雨水大的话,这小小的帐篷很快被水淹到了!但又不能把帐篷结在高地上,防止有雷击!”我一面把马背上的行李放到帐篷里,一面解释说。

  海伦点了点头。这时候,雨点已经大起来了,远方隆隆的雷声越来越近。

  我示意海伦先进帐篷,自己又去砍了一些粗一点的树枝回来,这才钻进了连转转屁股都费劲的帐篷里。

  用那些树枝做了个简单的支架,再放上两包软和一点的行李,拍了拍,让海伦坐了上去。

  我紧跟着,紧紧贴在她的身边坐下。

  外面,已经是风雨大作,本来想在帐篷外挖一个排水沟的,也没有时间了。

  帐篷太小了,而且过于简陋,所以,从帐篷顶和四周无法封死的缝隙里,不时钻进一阵风雨。

  不一刻,我和海伦的衣服便被雨水打湿了。

  雨水打湿的丝绸衣服,紧紧贴着凹凸有致的身体,沾在海伦的身上,被雨水浸透的丝绸衣服,像情人之间相互调逗的情趣内衣一样透明。

  海伦的脸红了起来。因为,她胸前的两个鲜艳的蓓蕾,已经不可抑制的挺身而出……

  我装作没有看到什么,只是侧耳倾听外面的风雨声。

  风雨声、帐篷被风雨吹打的声音、战马在不远处不时低沉地一声嘶喊,间或是一声惊雷。

  风雨一阵紧似一阵,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一会儿,我们脚下便积满了水。

  再一会儿,浑浊的雨水便迫使我们把自己的腿抬起来,不然,便只能站在水里了。

  再过一会儿,我们所有的行李都飘了起来。幸好行李袋都是用牛皮做地,还能防水,不然,现在都要泡汤了……

  过了三四十分钟,雨小了一些,雷声也似乎远去了。

  “看一看马……”海伦如释重负一般。她的手抱在胸前,两腿夹得紧紧的。

  我紧了紧鞋带,起身出去。

  不远处大树下的马群紧紧的靠在一起,相互依偎着抵御风雨。

  我正要走过去,这时候,听到身后有动静。海伦也从那个低矮的帐篷里钻了出来。人长时间呆在那么小的环境里弯曲着身子,也确实不好受。

  我冲海伦点了点头,装作无视他那几乎赤裸一般的装束——事实上,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反正衣服已经完全湿了,也就不在乎天空里仍然飘落着的小雨了。

  我走到马群,认真地拍了拍每一匹战马的背脊。马是通人性的,特别是这些经过调教过的战马。

  虽然只是简单的拍了几下,战马却很快安静下来,硕大的眼睛,看着你……不再像开始时那样不时嘶叫了。

  海伦也学着我的样子,好奇的拍了拍马屁……

  这时候,忽然从天际窜出一道刺眼的紫色闪电,把阴暗的世界一下子照得有些异样,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似乎就在我们面前炸响一般。空气似乎有一股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味道。

  顿时,雷雨再一次倾盆而落。

  “有雷击,危险!还是回帐篷吧!”我大声说。再回身拍了拍几匹马,安慰了一下在风雨里的马群,和海伦跑回了帐篷。

  在她钻进帐篷的的刹那之间,我看到了她撅起的几近赤裸的丰臀和一些细致的内容,不由得心中一荡。

  刚进了帐篷。

  又听到一声响彻天地的惊雷。

  天几乎完全黑了下来。

  在这小小的帐篷里,便像是在一个黑漆的夜晚一般。

  我和海伦肩靠肩坐着。

  各有所想。

  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海伦,你……衣服还是换了吧,别冻感冒了!”我对海伦说。

  “……换了还会湿……”海伦说着,忽然打了个喷嚏。看起来,已经有反应了。

  “那……就脱了,别穿!”我鼓励她。

  “……”海伦没有说话。她的眼睛只是看着帐篷的某处,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但她的身体已经替她决定,她又打了个激烈的喷嚏。

  “我们早就坦诚相见了!在沙漠里的时候,我们不是每天都是天体吗?你,我,艾丽斯,戴安娜,连修女玛利亚,也都是天天大家光着身子的。”我再劝她,我的意思说得明白:你脱不脱衣服,一样的!你身材咋样,我完全清楚。我光着身子什么样,你也很明白,至于穿不穿衣服,只是形式,要看环境是否需要。

  海伦被说动了。

  她开始缓缓的解开她的衣服。

  上衣解开,但丝绸的衣服,仍然像一层皮肤一般,紧紧贴在她的身上。

  我伸出手,慢慢的分开她的衣服,湿淋淋的丝绸,缓缓从她的身上揭了下来。先是海伦那开始在湿衣服下若隐若现的乳房,完整的呈现,它已经挺得发硬,特别是尖端的蓓蕾……

  接着,海伦举起手,像是投降了一般。我把她的衣服,轻轻向上拉。湿衣服,贴在她的身上,有一些粘性,像是不愿意离开她的身体一般。

  慢慢的,像是一只蛰伏的妖艳的青虫。蜕下了一个单薄的蝉衣一般。气氛有些异样——至少我的心跳,有些不正常了。

  我的手心里攥着那件绸衣,手指轻轻用力,无数水滴,从手指缝里涌了出来。我甩了甩手,把这件已经半干的上衣,放到了一只羊皮口袋里,顺手也拿出一条棉布巾来,按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替她擦干了头发里的水分。接着,毛巾向下滑,在她的后背上缓缓上下,顺着她那一根根显露出来的脊椎骨,把她后背也擦干。

  接着,毛巾从她的腋窝伸到前面,在海伦的脖子上轻轻一抹,顺势向下,按在了她丰挺的乳房上。顿时,感觉到了她乳房上的两点突起,有种扎手的味道……

  海伦身体打了个激灵……

  她一把按住我的手,说:“我……自己来吧。”

  我嗯了一声,把自己的手,从她胸前移开。

  海伦飞快的把她胸前的水珠擦掉……

  其实,她永远也擦不完,因为不停的有新的雨滴,钻进帐篷里。即便如此,不再有一件湿衣服贴在胸前背后地感觉一定好多了!

  “下面也脱了吧!”我鼓励她道。

  海伦点了点头。

  “站起来。”我拍了拍她光溜溜的后背。虽然无数次的看到她亮闪闪的后背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但用手拍一拍,却是第一次。我的咽喉有一点点发咸……似乎也有一点发紧。

  海伦听话的把靴子脱了,然后,把脚踩在我们坐着的“临时凳子”上,站起身来。刚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要脱裤子的时候,脚下的凳子猛的一摇晃,她身子一闪,“哎呀”一声惊叫,双手不由得紧紧抱住我的头(两只白花花的肉兔子,在我的眼前跳来跳去),这才稳住了身子。

  我也不等她说话,自作主张就去帮她。

  手自然的搭在海伦的腰间,捏着她的裤腰,轻轻向下拉。

  仍然像是蜕下一层皮一拌……但这一次,是她最后一层皮,因为她也象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一样,不再有底裤,这是她最害羞的一层皮……也许,蜕下这层皮以后,便是她的新生。

  随手,我把她的衣服,扔在一个行李包裹上。

  “你……也脱了吧。”海伦蹲了下来,两手环抱着两腿,挡住了她最要紧的春光。但这样的姿势,不知道她能撑到多久。

  我飞快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

  光着身子,坐在她的身边。腿翘在一件行李上,不那么结实、有点扭动的凳子下面,是汪积的雨水在打着漩涡。

  外面仍然是暴雨如注,天地笼罩在无边的水幕之中,而这水幕,不时会被电闪雷鸣在刹那之间撕开数秒。

  帐篷里,是两个赤条条的男女肩靠肩坐着,目光游离不定。

  “海伦,你……冷吗?”我问她。

  海伦转脸看了看我,似乎有一点困惑。但这样的暴风雨里,气温急剧下降,要说不冷,不感到寒意,是不可能的。她终于明白了什么似的,缓缓点了点头。

  我转脸从另外一个行李袋里拿出一条毛巾,再次替她擦了擦身上的水分,又替自己抹了两把,然后,张开手,把她拥在怀里。

  海伦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似乎想抗拒一下,但最终身子软得像根面条一般,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轻轻搂着她,一只手插在她地腋窝下,轻轻托着她的后背。

  她那光滑的丰臀,坐在我的小腹上。

  我的另外一只手,把她那一直盘着的腿放开,让它们伸直。

  这个姿势一定让海伦觉得舒适。她一直绷着的脸,这时慢慢绽放开来,代之是一片红云浸出。

  “不知道雨要下到什么时候……这几天你辛苦了。”我转移话题,让气氛不那么紧张。

  “你不也是?”海伦扭了扭肩膀,放松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坐在我怀里,肯定是这几天来,让她觉得最舒适的一次。

  “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许再苦许多倍,我仍然能接受,而且……和一个美人在一起,嗯。又怎么会有辛苦的感觉?做什么都很开心的!”我的手,在她的腋窝靠近她乳房的地方,轻轻按了两下,强调了一下自己的语气。

  “真的?”海伦不太相信一般。

  “当然!”我说的非常的肯定,就像是在说外面正是狂风暴雨一般。

  “……我……好看吗?我都觉得自己又老又丑了!”海伦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呢!你越来越漂亮了!每天见到你都让我非常惊讶——哎哟,我的上帝,怎么这个小海伦又变得漂亮了,她早已经美得像个天使了,难道她想美得像个女性上帝不成?”我非常肯定,而且夸张了一下。

  和马屁无关!我知道这些关键问题,一定不能答错——这是游戏地规则。

  “哼,花言巧语!”海伦板着脸瞪了我一眼,旋即展颜一笑,笑得那样的灿烂,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笑过。

  但转眼,她便眼睛不看我,呆呆地看着帐篷顶不出声。

  沉默是不好滴!

  我问她:“我几天骑马。是不是累坏了,腿是不是磨得肿起来了?”

  海伦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她不再像开始那样的倔犟和刚强,她说:“好痛……”

  我的另外一只手,顺着她的膝盖向上轻轻摸了过去。

  膝盖冰凉,大腿的外侧,也是冷冷的,但再向上,摸到她的大腿的内侧的时候,便感觉到有点发烫了。

  我的眼睛,一直有看着海伦的眼睛,而她的眼睛,也一直在看着我的眼睛。

  只是我的手,仍然在慢慢地在她的大腿的内侧,暧昧的轻轻抚来抚去,似乎在为她的伤痛而安慰,又似乎是在挑逗她的情欲。

  “今后,我们再上路,我就这样把你抱在怀里坐在马背上跑!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说一声,真叫人心痛!”我责怪道。

  视线慢慢从她的眼睛里移开,看向她那两条长腿。

  先是一双沾了泥浆的脚……

  再向上,是修长而极有弹性的腿……

  在她的膝盖上面,我的一只手,正在轻轻的抚摩着她大腿内侧红肿的肌肤……

  在那两腿尽头,也是湿淋淋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

  虽然是坦诚相见,但像我这样看她,海伦的身子还是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不……”海伦把两腿夹紧。但她受伤的两腿猛然夹紧我放在她在腿内侧的手,吃痛,立刻又向两边分开。

  我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海伦头转过去,不敢看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张红扑扑的脸,侧在我的嘴唇边。

  我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在嘴里吸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后退,那简直就是……

  海伦身体不安的扭了扭,忽而像是受惊吓一般突然身体僵硬,猛然把小腹挺起,忽而又象泄气一般瘫软在我的怀里……

  我的手,缓缓上升,慢慢爬行,终于蜻蜓点水一般停在了她两腿尽头的芳草地上,见她没有激烈的反对,便轻轻的包围出了那水滑一片的隐秘之地……

  “不要……”海伦忽然像是被惊醒了一般。

  她猛然用双手紧紧抱这我,死死搂着我地脖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跟救命的稻草一般。同时,像是她的双腿生出无穷的力量,她身子一扭,竟然轻易摆脱了我放在她隐秘之地的手。但得到解放的双腿,忽地一旋,却宛若另外两条灵活的手臂一样,盘在了我的腰上。

  “嗯?”我的舌头轻轻顶了顶她的耳垂,放过她的耳朵,吻了吻她的额头,又亲了亲她的眼睛。

  海伦的眼睛里不知道何时,含满泪水。

  我的嘴唇只是轻轻一吻,便像是打开了洪水地闸门一般,泪水夺眶而出。

  海伦紧紧抱着我,只是无声的流着泪水……

  这让我有洗惊讶,压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哭了起来。

  但这时候,不是关心与多嘴的时候!手迟疑地按在她的臀部,再徘徊一番,又悄悄地向下……

  海伦没有反应,只是无声的流着泪水,双手越来越紧搂着我的脖子,双腿用力抱着我的腰。

  坚硬的东西,在柔软的东西的边上轻轻盘旋激荡了几次。然后,慢慢的顶在那里,轻轻地顶入几分。

  感觉时间停止了一般。

  感觉海伦的手搂得我的脖子更紧了,感觉她抱着我腰上的腿因为紧张而有些哆嗦……

  “我……我……害怕……”海伦抽泣着,语无伦次。同时,她的腰向上抬了抬,似乎要抽身而退,似乎又有些不舍……

  我的双手,按在她的腰上。

  “我要你!我早就想要你了!”我在她的耳边清晰地说。

  海伦全身开始战栗起来:“害怕……哦……不……我……那里受伤……疼……”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爱情是最好的止疼药!”我吻住她的嘴。让她只能发出一阵呜咽……

  轻轻的把她的腰向下按,像是她在做主,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她火烫的身体套到了某处之上……

  一丝一丝的深入……

  像是时间无限的延长,又像时间在刹那间压缩。

  我和海伦终于接近了距离……

  近得无法再亲近……

  外面的暴风雨正盛,电闪雷鸣……但这些都别我和海伦无视了!

  海伦果然是美军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出身,有无穷的精力!一次又一次,海伦在我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喘气,甜美的粗重喘息……像是累得无法直起身来一样。但过了几分钟,她便再一次抬起身来,就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就用这么简单的半坐的姿势,她,又和我投入下一场激烈的战斗。

  她像是永远也不会累一样,象是永远也不会彻底满足一般……

  海伦,她像是想要把我打败!

  又像是要追索身体里所有的极乐!

  ……

  一直到过去了两个时辰,一直到外面的风雨平息,一直到她耗近了所有的力气……

  我抱着她,用一种她能享受得到的最舒适的姿势。拿了一壶水,喝了一大口,却不咽下,而是把嘴喂到她的嘴里,海伦噘着鲜艳的嘴唇,轻轻的从我的嘴里吸允……

  她的双手,无力的垂下,无意之间,衬托出她胸部的丰满。但此刻,她的胸前的红润已经退却,胸脯软软的,那本来突起的两粒蓓蕾,现在害羞而无力……

  向下去,是汗渗渗的小腹,再向下是湿得一塌糊涂的……

  被马鞍磨得红肿的腿,此刻更红了……

  “我真想就这样抱着你,什么也不穿,就这样上路,在秋风里,在阳光下,或者纵马狂奔,或者打马徐徐前行,嗯……这多有意思呀!”我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

  “嗯……”海伦的力气还没有回复过来。

  “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就走吧!”接着,我用脚撩开帐篷。

  外面的乌云已经消散得七七八八,但仍然有一大朵一大朵的乌云,在天空里被劲风吹着,懒洋洋的在天空缓缓飘荡着。强烈的阳光,从这些乌云之间射了下来,像是无数只巨大的手电筒的光线……外面的植物,被雨水洗刷过后,全都晶晶亮亮的一片清新……

  长长的吸了一大口新鲜的空气后,海伦忽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她的手忽的伸向自己的下身,脸上惊疑不决。

  “怎么?”我问她。

  “你……是不是射进去了?”她问我。

  “……”这丫头,感情刚才那两三个小时里,已经完全投入,已经完全神志不清了。

  “……”海伦呼的喘了一口气,沮丧的坐回我的怀里。

  “怎么了?”我追问了她一下。

  “要是我怀孕了怎么办?”海伦轻声问。

  “那就生个孩子吧!这有什么好问的?难道你不想要一个孩子?”我反问她。

  海伦沉默不语。

  她默默站起身来,开始从行李里拿出干衣服,慢慢给自己穿起来。

  见她如此,我也不说话,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又过去把马牵了过来,用刷子,将马鬃刷了刷,除掉马身上的树叶和水珠。拆了帐篷,把东西都收拾好,把行李重新挂在马上。

  “走吧!”我向她伸出右手。

  海伦楞了一下,缓缓转过,背向我。

  我走近她,从后面抱起她。

  她也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我抱着她。

  过了十几秒,我把她放到了马背上,自己也跟着上了那匹马,在马背上,仍然把她抱在怀里,打马前行……

  才走了几步,便感觉有水珠落在我的手背上。

  海伦这丫头又开始流眼泪了……

  她,有什么心事?

  难道她后悔了?

  或者,她觉得受了委屈?

waqqwqk 2008-1-24 22:30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三节 错综复杂

  马背上是颠簸的,所以,就算海伦不再愿意和我亲近,事实上也避免了我和她之间的亲密接触,偶尔,硬到她的痛处,她还会痛得身子一哆嗦,所以,至少在这个意义上,她宁愿呆在我的怀里。
  暴雨后的天,晴得像是数码合成的影像一般。

  风也只是轻轻的吹拂。

  放缓马儿,在这旷无人烟的野外,听着马蹄声踢踢踏踏的,其实是件很写意的事情。特别是怀里还有一个美人儿....至于她是不是很快乐,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确实是时间的问题。

  一切都是时间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海伦便收了眼泪。

  她呆呆的看着蓝得象块宝石一般的天空。

  过了一会儿,她便忍不住偶尔偷偷看我一眼,像一个害羞的女孩偷看她的情人。

  “估计再有几小时,我们便到飞马帝都了,到时候,我带你进去转一转吧,恩,有许许多多的好东西!嗯,味道棒极了!”我说着,咂了下嘴,仿佛真的吃到了无比的美味。

  “有毛病!你是猪呀?就知道吃!”海伦责怪到:“办正事!”

  当一个女孩子一本正经的带着轻啧,训斥你的时候,就是她想要占有你的时候。海伦也不免俗,当然,也许她自己没有意识到。

  我点头称是,但仍然坚持说要去飞马帝都,因为在那里,可以买到一些药材,可以让她大腿上的伤好得非常地快。

  既然我这样说,海伦也就不坚持了。不过,我看到她的嘴角抽了抽……哈哈,她肯定刚才在偷偷地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等我们、冷战的局面结束之后,很快,海伦放心的搂着我的脖子睡着了。她刚才地一场风雨里,透支了太多的体力。所以,接下来,我接连换了许多次马,她都没有醒来。

  一直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才骑着马,进了飞马帝都。等我们一进城,身后,城门吱吱哑哑的关上了。

  进了客栈,海伦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边脚步蹒跚,一边睡得迷迷糊糊……一直等我把她抱进房间,轻轻放到床上,她也没有真正清醒过来。

  华灯初上,我出去买了一些好吃的东西回来,又带了点酒,买了些药,这才回客栈。

  回来后,却见海伦抱着腿坐在床上,已经醒来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问她,同时把许多好吃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饿了么?过来吃点东西吧!”我说。

  海伦看着我,伸了伸手,说:“拿来!”

  我笑了笑,把几包肉食送到海伦手里。

  海伦慢慢地咬着它们似乎在慢慢地品味。

  “怎么样?还有,吃东西像你那样吃不会香!要大口大口的吃,不要细细的嚼。放在嘴里咬一咬,三下两下,便咽下去,这样吃也许不算文雅,但会更香的!”我说着,几口把手里的一块牛肉吃了下去。

  海伦斜了我一眼,仍然慢慢的吃她手里的几块不同品种的肉食。


  “对了,海伦,为什么西方人的宗教不像东方的一些宗教,比如说佛教那样反对肉食?是因为圣经的原因,这些动物天生就是上帝赐给人类的肉食?这就是它们的命运?”我问海伦。要想更了解她,就要更多的让她说话。

  海伦点了点头,说:“圣经里就是这么说的。”

  “你不觉得会有错吗?比如说以前基督教说地球是世界的中心,事实证明不是!你觉得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这些动物,真的就像曾经我们知道地那样,它们也像我们一样,只是地球上的一种生命,只因为它们弱小,所以,被我们咔嚓喀嚓的吃掉!”我再问她。

  海伦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块,嚼了几口,吐了出来,说:“这些道理,你可以问一问玛利亚。你找我问,是找错对象了!”

  “难到你没有思想?我觉得你不沉迷宗教,应该会看得更清楚!”我说。

  “你呢?”海伦反问。

  “我?我……我不是太坚定。”我坦言:“比如说命运与偶然,比如匪夷所思的预言却真实地实现,比如说我们俩人这时候坐在一个中世纪的客栈里……我不太能肯定一些事情了。”

  海伦把食指竖在油彩光亮的嘴唇上,示意我别说话,然后她开始不声不响的吃她手里的东西,吃了几口,放下,再换另外一种。片刻之后,她品尝了我带来的所有的食物,而且,喝了几种不同的美酒。

  最后,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下了一个结论:“吃到高兴的时候,要抬头叫几声来表达——那是狗!以后,一路上我们吃东西的时候,请你别再说话!”

  我苦笑不得。

  “有什么要问的,你现在可以说了!”海伦一本正经。

  “恩,那么,你腿上的伤好了么?我替你抹点药吧!”我转移话题。

  海伦的脸蓦然一红,掩饰到:“这个……我自己来吧。”

  “我们客气什么呀!再说按摩的工夫,你又不会!”我当然要替她把这关键性的服务做好。

  海伦不反对我的提议,但却嘟哝着没有地方洗澡……

  没有地方洗澡是当然的事情了!这个时代的人,也没有这样的习惯。

  我从外面提了两桶热水回来,给她擦洗了一下身子,她却又一本正经地要我转身不要看她。

  我笑了笑,把刚才吃剩下的垃圾,一股脑儿拿出去扔掉了。

  回来的时候,海伦已经洗完了,她盖着一条鲜红而单薄的绢丝床单,已经躺在床上。

  “不要偷看!”我学着她的口气。然后飞快的把自己也洗了一下。换了件干净地贴身衣服,这才坐到床边,手轻轻落在海伦的膝盖上。

  海伦浑身一抖。

  “我们开始吧?”我小声说,像是情人的悄悄话。

  说着,也不等她回复,手一扬,已经撩起了海伦身上的床单。

  鲜艳的床单下,是一双白生生修长的腿……

  海伦不安地扭了扭。

  我打开飞来的药膏,这种药是一种疗伤的药,味道很好,带着清香,而且,据说效果不错。

  “我要开始了!”我告诉她,同时把药膏在掌心抹开。

  “喔……”海伦又颤抖了一下。

  但她的腿,已经被我握在手心里,轻轻向她的腿上一贴,看似轻柔,但她的两条腿,都不再能动弹了。

  我的手,顺着她的腿,轻轻向上一抹,快到尽头的时候,悠然停住。

  手掌下的肌肉,一下子收紧起来。虽然我和她,程度上已经算是很熟了,但仍然是新欢,所以这样的亲密,激烈地刺激着她,让她情难自抑。

  我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再向上去,而是手缓缓的向下……

  事实上,我一直很讲规矩。

  所有的手法,都是非常正统的,而且,深得按摩是中的之味。

  海伦的腿是有福的,经过我带着丝丝真气的手,这样细致的按摩之后,估计伤势也好了七八分了。

  也许,明天早上,她就能非常轻松地跨上马背了。


  “完了?”海伦疑惑的问,她抬了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点了点头,出去洗了洗手,回来,坐在床前。

  “感觉怎么样?”我问她。

  “似乎……好像不痛了,真奇怪。”海伦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你还会按摩?”

  “当然!事实上,这一手,本意并不是要为别人服务,而是用来保住我自己的性命的。”我淡淡地说。

  “保命……你很危险吗?”海伦起身,仍然上用双手环抱她的腿,但这样,不再像以前那样缩手缩脚的了,因为她的伤基本好了。

  “你说呢?”我反问她。

  “……我有时候觉得你是,有时候觉得你很……软弱,甚至有点……窝囊气。恕我直言!”海伦看着我,说道:“难道你自己不觉得?”

  “为什么?”我再问她。

  “有英雄是像你这样的吗?”海伦抬了抬下巴。

  “英雄是什么样的?像你那样?”我不动声色,在凳子上盘起了自己的腿。

  海伦迟疑了以下,摇了摇头,说:“反正,你不像。”

  “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准备成一个英雄!”我说。

  “你……真的曾经是个红色政权的军官?”海伦转移话题。

  “你要是不信,恩,你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说。

  “不……我觉得你像个军人,但并不像个军官。”海伦说。

  “为什么?”我有点奇怪。

  “难道一个军官不需要领导才能?”海伦问:“比如说……我看你不太合群,不是么?”

  “是的,我也有点奇怪……”我承认这一点。

  “要是你不合群,那你怎么让人对你信服?怎拢络一支队伍?”海伦说。

  “有道理!但事实就是事实,并不会被一些听起来有道理的推理推翻!你也可以这样理解:我是一个技术型的军官……对,差不多就是这样。”我解释道。

  “你手上的兵,怎么看你?”海伦再问我。

  “嗯……这个……是这样的,我指挥过的队伍是应对小规模的低烈度冲突的。经常有发生战斗的可能。不错,也许我能做一百件让他觉得不爽的事情。但是,如果我每一次都能从枪林弹雨里把他们安全的带出来,你想象一下,他们还会反对我吗?再说了,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国家曾经是个浆糊!什么唱歌的跳舞的打球的……这些人都能做将军,我做个军官有身好奇怪的?不如说我刚才给你按摩这一手,又有几个军医能做到?TNND,要是我都不能做军官,那简直上没有天理了!”我自嘲的一笑。

  海伦呆了一呆,她压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的解释。她后来对我说,她还以为我会狠狠标榜一下自己,说出一大堆我能做将军的理由呢!

  “你……杀过人?”她眼睛上上下下看了看我。

  “你不是见过吗?有时候是没有办法地事情!你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你!”我淡然说。

  “但……你眼睛里怎么没有杀气?”海伦问我。

  “杀气?”我问。

  “嗯,我在军校里的教官,是个上过战场的指挥官,据说他杀过不少人,而且是面对面的,有时是步枪扫射,有时候是刺刀见红……只要他在讲台前一站,我的同学都会说,我们的后背都发凉了!”海伦看着我。

  “哦?”我知道她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是真地!那个教官失去了一条腿的,叫史密斯上校,你听说过吗?”海伦问。

  “史密斯?他讲过他的腿是怎么失去的吗?”我问她。

  “这个……他自己没有说过,但听说,他是在阿富汗失去他的一条腿的!”海伦迟疑可一下,说道。

  “哦,事实上,我和史密斯先生很熟悉。而且,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他那条腿上我亲自切下来的。”我轻轻吐了一口气。

  “什么?”海伦差点要站起来。

  “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摊了摊手,说:“那时候,我的队伍和他的队伍,时分时合。有时候,他打恐怖分子,有时候,他却帮恐怖分子向我的国家渗透。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有不少战友,牺牲在他所支持的恐怖分子的枪下。”

  停了一下,我接着说:“但国家的利益,让我们随时要准备和自己的敌人握手言和。有一次,我的队伍和史密斯先生的反恐中队一同战斗,去对付一股恐怖分子。在战斗快结束的时候,他被当地的一种超级毒蛇咬中了腿——理论上讲,这是无药可治的。我问他,他是想保住命,还是想保住他的腿?他选择保住自己的命,我便一刀把他的右腿,完整的切下来!”我在空中做了一个利索的挥刀手势,结束了这个故事。

  “真的?”海伦眼睛瞪大。

  “假的!……其实他的腿,是能保住的!我就能治好它,但他的手上有我兄弟的鲜血,既然我有兄弟却胳膊少腿的,那他,史密斯先生,又怎么能全身而退?”我冷冷的说。

  海伦沉默了片刻,眼睛一直看着我:“你真这么狠心?”

  “一点也不!我其实很心软,如果没有必要心狠的话。”我摇了摇头。

  “你……觉得戴安娜怎么样?”海伦忽然问我。

  “挺好呀!”我说。在一个人背后说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好!不错!挺棒的!这些都是很好的选择。

  “你觉得戴安娜心会不会狠?”海伦看着我。

  “似乎不会……她好像很有爱心的样子,而且,她是个生命科学方面的专家,似乎,总之,挺不错的。”我说。

  “其实,戴安娜是个恐怖分子!”海伦说。

  “什么?怎么可能?”我大吃一惊。

  “你是不是觉得她很柔弱,又很低调……其实这都是假象!我以前在‘方舟’的时候,除了正常职务之外,其实有另外一个隐密的职务,就是在我们的特种部队里反间谍。我们来这个世界上有二百五十三天了吧……如果不是我们到了这个世界上来,也许,现在,戴安娜已经被处决了!”海伦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是你发现的?”我问。

  海伦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中情局一个神秘组织,在一年前的某一天,他们来了一个通灵者到我们的基地。转了一圈,然后走了,紧接着,上面便让我注意戴安娜这个人!”

  “通灵者?”我好奇。

  “我开始的时候,也不大相信,但越是看戴安娜,便越是觉得她不正常!”海伦叹了一口气说。

  “也许是因为你有一个戴安娜不正常的前提条件。所以,先面,你所看到的都上她不正常的证据,而把她正常地一切,选择性的忽略了。”我疑惑的说。

  “不是的。最明显的问题上,她也是如此优秀,但她却一直低调,一直……她这样的做派,和你现在的表现差不多。虽然很厉害,却反而像欠别人一笔钱似的……后来,中情局终于找到了证据:一张她在恐怖分子训练营接受训练的卫星照片。虽然照片不是特别清楚,但你只要看一眼,便会相信,那个人一定就是她!她,戴安娜,是隐藏在‘方舟’特种部队的鼹鼠!在我们来这个世界的前几天,有关的资料已经报到总统那里审批去了,但我们偶然的来到这个世界,也救了戴安娜一命!”海伦说。

  “我看你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我奇怪的问她:“戴安娜都有什么罪行?”

  “罪行……倒是没有发觉,但她肯定是一个狂热的恐怖主义者。”海伦肯定地说:“而且,她极有可能是德国红色旅的领导成员之一!”

  “这么厉害?”我说:“不过,红色旅不是已经解散了吗?”

  我们这样谈论几年之前的事情,果然是隔世的感觉。

  海伦说:“那只是表面上的。事实上,情报显示,她们的组织正在慢慢扩大,而且,影响越来越深远。”

  “戴安娜是恐怖组织的领导?她们红色旅漂亮女人多吗?”我问。

  “一般恐怖组织女人很少,但红色旅有点不同,她们一向有招募美女的传统,据说,当美女被捕后,被审判,本身就是一个极好的宣传……”海伦解释道:“而且,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或者是亿万富翁,属于高智商的犯罪!但所有的证据汇集起来后,这些证据都明白的在指证戴安娜是那个组织的一个领导。”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海伦。像这样的事情,也只有海伦和我上了床,她把我当成了自己人,才会和我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海伦说:“要是放过她,我有点不甘心——她是个叛徒!……”

  “得了!”我打断了海伦的说话:“都是几亿年前的事情了!杀了她又能怎么样?而且,我们需要她的帮助!”

  “但是她……她是个……”海伦欲言又止。

  “知道了!”我说:“我知道红色旅是怎么一回事情。也知道红色旅,算是马列主义的一支!理论上讲,他们的思想,也不算坏,只不过手段偏激罢了!而且,戴安娜本人又没有什么罪案在身,不是吗?你想要动她的念头还是不要再有了!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什么?是为了让这个世界上的人活得更好一点。而你,而我,戴安娜,玛利亚和我老婆艾丽斯,活着的意义尤为重要!不管怎么样,要保证我们活着!至于,以前的恩怨,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海伦有点不高兴:“就这么算了?”

  “她要活着!而且,现在,她是我们的同伴!像你,像我,像其他人一样,都要活得好好的,来证明我们存在的意义!要不……作为惩罚,我也把她一条腿切下来?”我提议。

  海伦赶紧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另外,就算她以前真的做错什么事情,我们也要原谅她!就像原谅我们自己的荒唐与罪惩一样!对了,你以前有过什么罪行吗?”

  “我?没有!没有!”海伦摇了摇头。

  “你一贯正确?”我再问她。

  “……至少没有犯什么大错!”海伦说。

  “我看,你这口气,倒像是法西斯主义分子!”我随口说。

  却见海伦脸色大变!

waqqwqk 2008-1-24 22:31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四节 暗夜刺客

  那种不祥的预感让我的心凉了半截:一个人,很难超越自己的历史和现实!比如我,跳到四亿年之后,选择的第一个女人是艾丽斯,没有选择海伦或者其他女人,看起来是偶然,或者听起来有点宿命,但后来我仔细想一想,最直接的原因,却是因为艾丽斯是和我一样的“黑头发黑眼睛”!是的,物与类聚!原因肯定不是海伦不漂亮——事实上,就算海伦变得憔悴,我仍然承认,她是尤物中的尤物!
  但如果海伦不仅仅是个权利至上的法西斯,或者她要再是个白人至上的纳粹主义者,事情就又变得复杂了!

  她既然能认为自己比别人强,那么,她必然认为她应该有所有事情的指挥权!如果这些她得不到,那么,又必然在她心里燃起怒火!而且,这都是不能调和的矛盾——她认为白人是优越的,我们又不能摇身一变成了她一样的金发蓝眼——就算能变,估计她也会认为她那样天生是白人在地位上要高于我们——何况我们的种族是天生的,压根就变不了?

  至于她现在表现的软弱,表现出对我的依赖或者某种程度上的信任,我想那只是她的一种伪装!既然她能顺利进入方舟部队,证明她的表演才能一定是过硬的!

  这样一想,这些天来,每天和海伦做爱的狂喜和似乎占有了这个傲慢的小女人的身心地那种满足,顿时烟消云散了!

  过了许久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算了,这大概也是自己体验这个世界的一种特殊的经历与体验吧!也许,这是考验,也是命运对自己的赐福!

  海伦,她也只是被她自己经历所塑造的一个小女人罢了!

  我能行的!我能把这事情处理好!——我暗暗对自己说。

  我要做的,首先上要进一步摧毁她的盲目的自信!然后,再一步一步的改变她。

  “你们都死过一次了,而且,如果我们能看到方舟部队关于你们的记录,一定是英勇牺牲了!是不是?”我突然问海伦。

  海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可是你们现在活着!你猜是为什么?”我再问她。

  “……”海伦似乎有她不愿意承认的现实。

  “是因为我救了你们!不然,就算你们吃掉你们同伴的死尸,也不可能活着走出那块荒漠!”我肯定的说。

  “但我们今天这样,也是你害的……”海伦反驳道。

  “不是!”我肯定的说:“这个问题我们早有结论!我代表印第安人的利益,而且,那个山头是印第安人的圣地,你们只是强占着那块地的强盗而已!就算是因为我,你们死了也是死有余辜!所以,是我救了你们!不客气的说,没有我,你们既走不出那块荒漠,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活得很好!”

  “也不一定……”海伦小声说了一句。

  “好了!让历史去评价吧!”我说:“不过,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你,比我更优秀吗?比如说,你是枪法比我好,还是拳脚比我厉害,或者比我更有人缘?”

  海伦不说话,但生气的背过身,不理我。

  “算了!睡觉!”我说着,上去搂她。就算她不承认我许多方面比她更出色,她也总不能承认和我睡觉比她一人单独睡更好吧!

  海伦扭着身子抗拒我的拥抱,但很快,抵抗便瓦解了。

  这个丫头倒是很明白——能享受的时候,干嘛不享受?也许,她是把做爱,当成了缓解心中郁闷的方式了。而我,也许是把和她做爱,除了当成肉体快乐的方式,更当成了征服的工具了——总之,这样的事情,不再像开始想象的那样纯洁,但奇怪,有着这样的对做爱亵渎的念头,反而更刺激了我们的情欲。

  等到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我也得到了自己的极乐。

  “下去……”海伦似乎是呻吟一般的对我说。

  我一翻身,从她身上滚了下来。

  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接着是一个空翻,跳到床下——我也越来越奇怪了,现在做爱,一点也不消耗体力!而且,每次做完后,有种精力充沛,简直想要再发泄一通的感觉!

  “真是野兽……”海伦看着我精力充沛的在床前跳动,而她累得虚脱了一般,不由得嗔了半句。

  “美女和野兽!”我拍了拍她平坦地小腹,旋即说:“海伦,想了想,如果在你这光华平坦的小腹之下,有一个孩子,是我的种子,在你这块圣地里发芽,结出果实。到孩子出生的时候,你还会觉得,我们的孩子因为不是纯粹的白种人,因为比那些白种人的孩子下贱吗?”

  海伦怨恨的看了我一眼,转过脸去。不用看,我也知道,她在偷偷的流眼泪。

  我没有去和她说话,这些事情,还是要她自己去想!种族歧视,是种很罪恶的思想。

  我在桌子上放着一个碗。里面放上一包药粉,倒上水之后,药粉慢慢消融。最后,水里什么也看不见了。要是没有尖刀我刚才操作的过程,让另外一个人看这碗水,她肯定会以为这只是一杯清水!而且,如果有人喝,也不会尝出它有任何味道。但事实上,这是这个世界上的一种最致命的毒药,喝上这水一口,走不出五步地,就会毒发身亡,无药可救。这样的效果,能和很早以前的“现代社会”中舞厅的那种无色无味的迷奸药水的隐形效果相提并论!所以,这种药粉也特别的贵,花了我七两金子才买到这样的一小包。

  “看什么?这水有什么好看的?”好论丰满的乳房,这时候,已经不再像她高潮来临的那样坚挺,但那种软绵绵的大乳房贴在人光溜溜地后背上的感觉,却更加销魂。

  很短的时间里,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似乎她又打定了主意要搞定我,所以,现在,她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媚态百出的把她的身子贴在我身上,脸贴着我的脸,找我说话。

  “这是一杯有毒的水!”我说。

  “是吗?”海伦的手,轻轻抚摸着我胸前地什么。

  “你能嗅到它有什么味道吗?”我问。

  海伦嗅了两下,摇了摇头。

  “人的嗅觉器官与动物的相比很不发达,实际上只是鼻孔内一块2平方厘米左右的黏膜,大脑中的嗅觉中心也相当小,人鼻这个嗅觉器官只能察出分子形式地4到7种基本气味,周围空气中无数的气味是这些基本气味的混合气味……相比之下,狗鼻子的嗅觉器官,粘膜面积大约是150平方厘米,比人的嗅觉器官大约灵敏74倍……也就是说,你嗅不到这碗水它有味道,并不是说它没有味道,只是你鼻子里的嗅觉粘膜辨别不出来它的味道。”我说:“我的鼻子里的粘膜——哈哈,当然没有狗的那样大,但我觉得它自己的鼻子也非常的敏锐!比如这碗水,我不仅知道一般人嗅起来它是无味的,因为有些味道正常人是嗅不出来的。我自己会觉得它有一种象杏仁的苦味,熏肉地香味和水杨酸的涩味相混合的味道。另外还有三四种我没有办法给你描述的味道的结合体。这味道嗅起来,并不太难闻,但它却是有巨毒的——凡是我觉得是这种味道的东西,一般都是有巨毒的。”

  “真的?”海伦不太相信。

  “当然!”我举了一个例子,说:“打个比方,你在想和我做爱的时候,身体所发出的味道和你生气时身体所发出的味道是有区别的,也就是说,在你身体要想我的时候,也许你自己都没有确定,事实上,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海伦大吃一惊,一下子松开抱着我的手,像是看着鬼怪。

  “事实上,这个要靠经常的经验积累才能做到的。”我说:“但像我老婆艾丽斯,似乎她们都会读心术!她似乎能直接把人的心思猜出来,你发觉了吗?”

  海伦身体抖了一下,脸色苍白。想了半天,缓缓点了点头,说:“我说怎么……”话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我停了停,接着说:“我们还是说这毒药吧!有同一种味道的毒物的作用机理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所以,我打算从现在起,每天尝这种毒物一二滴,让自己的身体适应这样的毒素。说实话,我很担心自己哪一天会被人暗算,中了毒可就不好了!”

  “不会吧!”海伦摇了摇头说:“你既然能嗅的出来它的味道,怎么又会发觉不了呢?”

  “这可不一定。事实上,除了气味之外,我也能觉察到它的颜色与普通的水有什么细微的区别……但这些都不保险。小心方才驶得万年船!我既能辨识,又能抵御它,岂不是更好吗?而且,如果我的血液里有抗毒能力的话,一旦你们谁中了毒,也许我给你们输血,会有一定的解毒效果的!”我说。

  “会有副作用吧,你会有危险吗?”海伦关心的问道。

  “我可能没有什么危险,但你却可能有。”我一本正经的说。

  “为什么?”海伦问。

  “这个……我尝一点毒药,要是这时候,你缠着我要亲嘴,嗯,这时候你可能会中毒。所以,这以后,我们要少接吻……多做爱!”我笑着说。

  海伦打了我一拳,像是想和我嬉闹,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过脸去,呆呆的看着那碗水,什么话也不说。

  我手一伸,在空中一轮,放回到面前,虚握着一个拳头:“海伦,你猜我拳头里有什么?”

  海伦摇头说:“鬼才知道!”

  “一只蚊子!”我说着,另外一只手在拳头上猛地一击,说:“我把它震晕过去了!哈哈,这是一只雌性蚊子!让我来证明这碗水有毒吧!以此来证明我所言不虚!”

  松开手,果然是一只花蚊子飘落在桌子上,再从那一小滴水里,挑了一个非常微小的水珠,滴在那只蚊子的口上。“海伦,你能看到吗?”

  “你让蚊子喝这药水?”海伦又把头向桌子俯了下去,看了半天才说。

  “差不多吧!大概五六秒,它会苏醒过来,但它的口上沾了毒,估计它飞起来十几厘米后就要摔下来!”我预测道。

  果然,那蚊子几秒后开始动弹,但它并没有飞起十几厘米,只是向上一弹,然后,一头栽了下来,再也不动弹了。这毒药的毒性,比我计算的还要厉害两三倍。

  我亲了海伦的脸蛋一下说:“怎么样,我说的不假吧!我的吻是有毒的,以后我就亲你的小脸蛋儿好了。”

  海伦叹了一口气:“你……也太能了吧?简直就是一个神!我本来以为玛利亚就够让人害怕的了,和你比,那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小巫见大巫了!”

  “我和玛利亚不是一种人吧!”我说:“你是不是崇拜玛利亚?因为她是一个修女。”说着,我把蘸了毒液的手指放在舌头,轻轻舔了一口,舌尖微微有了一点麻麻的感觉,味蕾上传来一丝和夹竹桃叶类似的味道,若不注意,几乎就觉察不出来。

  海伦点了点头,说:“是的,她简直是完美的。”

  “那么,你承认你自己是不完美的了?而且,玛利亚是黑头发绿眼睛!可不是你们白人!”我提醒她。

  在客房昏暗的灯光下,海伦的眼睛里有一片迷茫:“她……是神职人员。”

  “只要她不是神……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是要让你难堪,只是想让你知道,也许你以前一直坚持的信仰,也许不正确,或者不完全正确!”我抚了抚海伦的头发,接着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管戴安娜上恐怖分子,还是玛利亚是修女,还是我是个杀手或者神汉或者是个疯子流氓……总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大家要同舟共济。这有一个基础,就是我们是平等的!你们是姐妹,我是男人,你们是女人!”

  海伦点了点头,但她又说:“总是觉得玛利亚修女像个圣女……而你知道,我们的文化是和上帝分不开的。”

  我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有把玛利亚会用声调来蛊惑人心的事情讲明白给海伦听——因为我自己也会一点,要是讲明白了,我的力量也会被削弱……

  我便开解她说:“不要忘记了,1000多年来,有20个教皇死于非命,10个教皇死因至今不明。难道这就是西方的光明磊落吗?再说了,欧洲在16、17世纪的时候,教会大量想民间出售‘免罪符’,即购买‘免罪符’的人,灵魂可以直升天堂——这是多么荒唐可笑啊!这就是教会做的事情!欺骗民众也就罢了,教会的神职人员还把他们尊崇的圣人不当人看,随便拿一块破毯子,胡说是基督用过的,随便找一块破头巾,说是圣母玛利亚戴过的……而且,教士们可以面不改色的用猪,羊等畜生的骨头,拿来冒充圣彼德的遗孤骨,5个金币出售一块——倘若这个第一教皇在天有灵的话,怕是要在天堂里失声痛哭了,至于用一堆鸡毛鸭毛冒充天使的羽毛出售,他们就更不难做出……总之,回头看一看,我们就明白,这些表面上盛歌唱得庄严的上帝仆人,可没有少做坏事情!至于今天教会似乎道貌岸然,我想原因是经济发展了,所有人的文明程度提高的关系,和教会本身的关系并不是很大,而且,我还觉得,即便如此,你们西方人的信仰似乎也不那么虔诚……比如说美国历史上的总统们,没有绯闻的可不多呀!……上帝是上帝,我可以尊重,但神职人员,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海伦心不在焉的听我数落着,最后点了点头,她也总算明白我对玛利亚的正式的态度了。

  “这么说,我们要信仰什么才好呢?像戴安娜那样的信仰世界大同的马列?让我投身全世界的解放事业,而让玛利亚改做马列的吹鼓手?”等我觉得无趣不想说的时候,海伦却反问我。

  我哈哈一笑,说:“我说的,只是强调大家的平等!玛利亚至于她选择做上帝的仆人,还是做马列的吹鼓手,那是她的自由。但是,不管她是谁,现在,我们是平等的。玛利亚,她不能因为自诩是上帝的仆人,就认为自己高贵,我们就低贱。是的,谁也不能这样想!你不能,我也不能!谁都没有特权!某个人有特权和优越感,会害死我们大家的!”

  海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好歹也是个公共管理学博士,这些道理我岂能不知道?”

  “知易行难!也许因为形势的需要,我们会把我们中的某一个宣扬成神。但是,我们是平等的!一定要是这样!”我总结道。

  海伦打了个哈气说:“夜了,我要睡觉了,不能跟你这个不用睡觉的神经病比!”

  说完,她便放开我的手,摇摇晃晃的向床边走。

  我一把拉住她。

  “不要了……”海伦似乎害怕什么,又似乎被诱惑着。

  “不是!”我把她抱在怀里说:“我有个不太好的预感。也许,今晚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注意了一下,最里面的一间客房没有人住,这半夜也不会再有人来住店了。要不,我们自己悄悄搬过去住吧!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们也不要声张,从最里边的那间客房跳下去,恰好是马槽,我们牵了马就走,哈哈,正好今晚的房钱也省了。”

  “真的会有危险吗?这可是飞马帝都啊!”海伦说。

  “要是对我们有所图谋的人只是悄悄地行动,而不是大张旗鼓的杀人放火,在这样的大都市里反而因为人口众多而安全了!”我解释说。海伦在这方面的经验都是书本上的,而我,却是这方面身体力行地高手。

  海伦听了,也不再说什么,把自己的背包拿了,跟在我身后,黑灯瞎火的摸出房间。外面一片黑暗,我们轻手轻脚的走到最里面的一间客房门前停下,我手里的一根细铁丝在锁芯里一挑,锁一下跳开,比用钥匙开它似乎还要快!

  黑暗里,我将海伦半拥半抱着弄上了床,她搂着我的脖子就是不放手,非要我搂着她睡。

  我便在黑暗里轻轻搂着她在怀里。

  在这样的黑暗里,她不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女人,她闭着眼睛,哈气连天,却想着她的手在我的身上多停留一会儿……

  但很快,梦境,将她的灵魂,从我的怀里夺走了。

  我又抱了她一会儿,手在她身上的所有美妙之处,游走了一会儿,体味着这个尤物的绝好身材,便轻轻把她搂在我脖子上的手拿开。

  站起身来。

  外面,仍然是沉沉的黑暗,似乎要有雨一般。

  我在窗户前停住,向外面看。

  对面上一条马路,整条街,黑夜里都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人巡更,似乎世界太平了。

  但我的灵觉在提醒我,对面那条街上的另外一个客栈里,虽然没有灯火,但有几个人没有睡,她们正围坐在一张小桌子边,紧张的讨论着什么。也许,她们的目标就是我——不然,我的意识不会这样的兴奋不已。我把一面铜镜,放在窗台上,通过这面镜子,我能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她们在做什么,这样不用自己的意念去费力的探视。

  有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对面的客栈的一扇窗户才吱的一声打开,从里面跳出一个人来。它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又向我们这个客栈望了过来,过了几秒,它似乎觉得安全,便“瞄”的叫了一声,学的是猫叫——几亿年了,许多大的动物都灭绝了,但小动物,大多都经过进化,活了下来,比如说猫,一直是人类的朋友。

  又有四个女人,从那扇窗户里跳了出来,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

  她们轻快的跑了过来,真的像猫一样地悄无声息,在这黑夜里,看起来有点恐怖。

  到了我们这个客栈边上,那几个人都贴着墙站着不动了。

  她们都在我和海伦刚才住的那个客房的楼下,这个客栈是两层建筑物,楼上要干净一点,所以……

  停了几分钟,似乎她们在听那房间里的动静。我默默地看着这些家伙,猜测她们到底是什么来头;要说与我结怨的,也就只有水月帮了!水月帮的幕后老板是镇山王,这里是帝都。所以,这些想找事情的家伙,是镇山王的手下也是有可能的。会不会有别人也想把我们搞掉呢?比如说我现在另外一个身份上安雅公主的老师——现在我教安雅地,已经不局限于武艺了。事实上,有时候,连《孙子兵法》之类的精神,我也会顺便教她一下,也正因为如此,如果水月王与某人有仇,那么很可能她们自然而然的想把我做掉!……这样的可能性太多了,我很难看透到底是什么原因,也只能静观其变了。敌明我暗,一直上我以前喜欢的一种方式。但现在,这样的优势,我完全失去了!我现在的地位,就像黑夜里的一只巨大的探照灯一样的耀眼!

  再过几分钟,她们开始叠起人梯,向上攀爬。

  动作非常的麻利,而且,很有技巧性,只十几秒时间,已经有一个人,爬到了二楼的窗户下。

  她伸出手指,向下面的人比划了一下,大概是等下面站着的一个人来进行新接下来的行动指挥。

  下面的家伙,看了看,做了几个手势,回应了上面的那个女人。

  站在人梯的那个女人,把客栈的窗户纸弄了个洞,又从背后的行囊里拿出一只管子状的东西,她放在嘴边吹了吹,那管状的东西头部开始冒出烟来--大概是在对面的客栈里点的火,然后放在包里的处于休眠状态,现在拿出来一吹,这东西就死灰复燃了——她把管缓缓伸进窗户纸里,开始向里面吹一些烟。

  看来真的是放迷烟的——不知道她们是劫财?还是劫色?或者索命呢?

  另外,我感兴趣的是,这种迷烟,显然对她们自己没有什么影响,必然是事先服下解药的……

  正想着,那个在上面的女人把烟筒儿抽了回来,收了起来。这才从下面那个指挥的家伙打了个手势,下面的家伙回应了她一下,把手放在脖子上抹了一下——这手势好眼熟!大概是杀人灭口吧!看来她们不劫财也不打算劫色呀!

  得到命令,那个一直站在人梯上的女人,从背后的包里,拿出一把弩弓,再接着,竟然一口气抽出了十几枝短箭,搭在弩弓上,把箭头对准房间里床的方向。

  接夏历,便听到了短箭飞出去的声音。

  过了几秒,那和负责杀人的家伙侧耳听了半天,见没有什么动静,手往窗台上一搭,从那个很小的窗户里缩身钻了进去——这倒是让我很惊讶——这丫的,有这么好的身段吗?

  很快,那女人又退了出来,她向下做了一个手势。

  下面的人,顿时紧张起来,刷的把挂着弩弓端在了手上,四处张望。

  接着,人梯迅速瓦解。

  五个女人贴着墙站了几分钟,然后,也不回那客栈了,飞一样的撤向一个小巷,很快消失无踪了,跑得真快,路线大概也是计划好了的。

  我很想去抓她们几个回来,但考虑到海伦的安全不能保证,担心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一直稳着没有动,一直站在窗户边上,通过铜镜把一切看得真切。

  过了片刻,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我回到刚才的房间,用脚推开门,闪到一边,等房间里迷烟散尽,方才进屋。

  床上的被子上,被箭戳了十几个洞,其他的一切,都完好如初。

  这伙刺客,一时摸不清楚我们的底细,估计她们也不会再来一次了。

  我便过去,又把海伦抱了回来。海伦在我怀里呻吟了一声,又再次继续沉睡,什么事情,她都不知道。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一个店小二过来,说是早餐准备好了。

  她探头探脑的,像是想进屋看一看。

  我让她进屋。

  小二一脸奉承,问我昨晚睡得好吗?

  我说:“都好,就是似乎这客栈有老鼠。而且,老鼠太厉害了,夜里把被单都咬坏了!要是把我老婆咬伤了那就要糟了,不过幸好没有。说着,我指了指床上的被单。

  小二身子不易觉察的轻轻抖了一抖。

  我便知道这丫头,肯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表面上我不动声色,只是和海伦收拾了一下,去用了早餐,然后,又一次上路了。

  现在我有急事要去办,所以,懒得理这些人。

  等我回来,我会再来找她们算这笔帐的——特别是那个身子像蛇一样细的女杀手!

  帝都离吉它城,还有几百里路。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人在路上截杀我们。所以,我打定主意,接下来再也不住城里去了。以后的几天,我和海伦都在野外露宿!要是有人过来打我们的主意,我就在旷野里把她们干脆的干掉!

waqqwqk 2008-1-24 22:31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五节 傻瓜公主

  从飞马帝都往吉它城的路,还有一千多里,而且,都是陆路,大多数的路.不是经过荒漠,便是在崇山峻岭里穿行。这条路,海伦也是走过的,所以,她倒是很有心理准备去接受这些道路的颠簸。
  不过,她没有想到,一连两天我会安排咱俩基本上是昼伏夜出!一般的说,只要路上的行人多起来,那么基本上,我们就已经找个安静的地方喂马宿营了!到天快黑的时候,我们便又开始纵马驰骋。

  宿营的时候,自然免不了要缠绵慰籍她一番,海伦也慢慢的适应了我的方式,但她的体力仍然跟不上,所以,每次,我都是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将她抱在马背上。

  这样一个衣衫不整,半睡半醒的女人,予取予求,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天赐的瑰宝。所以,在马背上的时候,我忍不住又要蠢蠢欲动,然后,又忍不住要把自己的家伙,快速插在海伦的身体里。这时候,海伦仍然没有睡醒,她趴在马背上,手搂着马脖子,撅着背,哼哼唧唧地享受着马匹有节奏的颠簸所带来的快乐冲击。

  经常是马儿才一溜小跑不出三五里路,海伦便一声惊呼,猛的直起身子来,一条腿在空中一轮,虽然身体仍然亲密接触着,但她已经转过身子从背对着我成了正面对着我,她抱着我,紧紧地,身子颤栗。然后,过了几分钟,又泄气一般的身子放软,似乎要躺下,掉下马去……这时候,我的手便抱着她,搂着她在怀里……身体仍然亲密接触着……就这样在野外的山路马背上颠簸着,懒懒地,不用自己运动,只是尽情体会着海伦微微有点肿涨的身体带给我的快乐。终于在马儿跑出二三十里后,也把自己的一腔火热,泼射进海伦的身体里……

  这样的快乐,让我和海伦欲罢不能。

  而且,似乎,我和她这样不分日夜的做爱,加深了我对她以及她对我的依恋。这些天来,她看我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已经明显大别于以前了。

  或者,做爱,这种非交易性的做爱,这种疯狂的透支自己的体力和激情的做爱,这种似乎没有明天,似乎是这次做完后就将永别的投入的方式,是最能拉近男人和女人关系的一种最好的仪式……

  这样的疯狂所带来的身体和慢慢浸透到灵魂里的狂喜,固然美妙,但我也有点担心海伦的身体了。虽然她从来不拒绝我的任何要求,虽然她只要喘过一口气来,她也会试探着学习挑逗我。她也会主动索取,但她的体力,真的透支的厉害……若是这样一直到吉它城,每天都这样做爱……只怕没有到吉它,海伦便会因为身体抵抗力的下降而大病一场!

  但这样的担心没有发生。因为第三天宿营的时候,正午时分,我正搂着赤条条的海伦睡觉的时候,忽然清醒过来,脑海里闪过一丝警觉。

  我轻轻拿开海伦搂着我脖子的手臂,把她放到一边,自己走出我们的小帐蓬向远处看去。

  我们宿营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高岗上的一个背风之处,四面的视野都很开扩。一眼看出去,能看十几里地。

  但十几里地,都没有什么动静,不远处的路上,也没有一个人来往。

  微微一想,便发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这条路是飞马帝都往吉它郡的主道,虽然来往的人不多,但这样的正午时分,这一眼看过去的二三十里长的道路上,怎么说也应该有些人的。而这时候,竟然没有人,就有点诡异了!

  但危险在哪里?

  我的灵觉反复搜索了附近的环境许久,仍然一无所获。

  危险肯定有,而自己找不出来,这正是最危险的一种情况!

  回到帐篷,推醒了海伦,让她穿好衣服。

  海伦一脸茫然,但仍然很快听话的穿好了衣服。

  “把枪拿好,打开保险!”我说着,从盒子里把一枝自动步枪抽出来,接着,又取出一支手枪、抽出子弹检查了一下,看没有什么问题,便把它也插在海伦的腰间。

  海伦顿时紧张起来:“怎么?有敌人?很强大?”

  我摇了摇头说:“我觉得有危险,但又不知道什么样的危险让我自己这样紧张!所以,还是小心的好!”说着,我又从行李里拿出一身避弹衣给海伦穿上,又给她戴上了头盔。

  海伦顺从的让我替她穿戴整齐。

  这一身装束一穿,海伦顿时就象换了一个人一般,感觉……

  我暗暗想——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让海伦穿这一身服装和我亲热一番呢?等这次危险过去后,我一定不等她脱下这身行头,就直接褪下她的裤子……

  但心里危险的感觉却一阵紧似一阵,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象有千万条毛毛虫儿在皮肤以及身体的五脏六腑里爬来爬去一般。

  我把帐蓬收了,行李整理妥当,这样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走!”既然找不到危险的感觉从何而来,那还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我牵马过来,把海伦抱上马。这一次,是我和她各骑一匹。

  上了马,纵马飞奔,一口气跑了六十里,才停下来,让马在一条小河边喝了点水,接着又上了路,接着,又一口气跑出近百里路,直到一座大山脚下才停住马。

  “怎么样?”海伦问我。因为一路上我一直是片语不发。

  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算了,你把枪收了吧!”

  抬头看了看天,已经是天色向晚。

  深秋里黄昏的气温,已经是有点微微的寒意。

  山野里的林木,已经是姹紫嫣红。

  海伦下了马,活动了一下手脚,指着漫山遍野的树木,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说:“啊,真美啊!”

  我点了点头心里思考着到底什么出了问题?如果真有敌人埋伏的话,这座山,应该是方圆百里之地最适合的地方了。不仅可以在山野里伏兵,而且。可以在崎岖起伏的山路上设下各种陷阱!……

  “防弹衣可以脱了吗?”海伦又问。

  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反正也不重,你就穿着吧!海伦,我们一路过来,连半个人也没有看见,这说明这条路已经让什么人封锁掉了,或者,这些人针对的就是咱俩。要是真有敌人,你觉得她们会在什么地方埋伏着来狙击我们?”

  海伦看了看山势,想了半天。说:“要是有,也不会是在这里!他们至少会在这山路中间的某一处吧,比如说我们走了几十里山路之后,忽然杀出一路伏兵……若是在这里,我们可以纵马回头跑掉的!”

  我点了点头:“那,我们还接着走吗?”虽然有灵觉象针刺一样的提醒我危险无处不在,但我也觉得,至少再走几十里路。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走吧!反正我们又不能后退?也不可能绕行。”海伦倒是很清醒。

  我也点头,于是,再是打马前行。

  山路崎岖,特别是骑在马上,要比平地里困难得多。

  我手里拿着一把砍刀在前面开路,见到伸出来的枝条,便刷的一刀把它砍落。

  海伦在我后面,紧紧跟着我前进。

  这样又走了三十多里路,天完全黑了下来,只有点点星光照耀着隐隐约约的山路。

  奇怪的是,我心里的那种危险的感觉,竟然慢慢的消退了。

  于是,便停下马来,在山中宿营。

  山野里气温在这深秋的半夜里已经很凉了。我把海伦的衣服脱下的时候,仍然摸到她的身上汗渗渗的。海伦身子一抖,抱住了我。停住不动,过了一会儿,狠狠的亲了我两口说:“今晚不行!明天或许会有战斗,还是要保留一点体力……我现在头都晕得厉害,一下午,都是硬撑着的,都怪你……”说着,她在我的后背上捶了几下。

  我亲了亲她的耳垂,同意了,慢慢松开她。是的,她现在这样身酥骨软的,要是危险突然来了,自保就成问题了。

  所以,这一晚上,我和她只是相拥而眠。睡前竟然不做爱,我竟然有些不习惯了……但疲劳,却让海伦很快入睡。

  我睡不着,看着从帐篷顶透下来的星光,想着这大半天时间里的那种奇怪的危险感觉,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披衣走出帐篷,在星光下绕着帐篷走来走去。

  慢慢的走着走着,慢慢地忘记了心里的烦恼,慢慢的,觉得自己仿佛和星光融为一体,觉得自己似乎成了闪耀在这漫山遍野的各式各样冷冷颜色的枝叶上的光……

  等到自己忽然明自自己仍然是自己的时候,才蓦然惊觉,天已经快要亮了。再一看,绕着帐篷,竟然让我这半夜时间走出了一圈小路来!

  心里有些惊讶,事实上却很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而且,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有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轻松……似乎,自己达到了某种新的境界,但是什么,却也说不清楚。

  再回到帐篷,海伦仍然在酣睡。

  我过去,在她身边躺下,轻轻抱着她。

  海伦无知无觉,仍然睡得自在。也许,这样香甜的睡眠,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境界吧。

  这样想着,仿佛受了海伦的感染,自己也慢慢的在一片鸟语四起的清晨,慢慢的进入了深沉的睡眠。

  再醒来的时候,耳际,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

  倾听一下。似乎是从很远处传来,而且,有数十骑,正从西北方向我们的这个方向靠近。

  我推醒了海伦,告诉她有人靠近。

  海伦揉了揉眼睛,四处看了看,但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递给她水和食物,同时,象一个父亲替一个小女孩穿衣服一样,替海伦穿戴整齐。

  拍了拍她的头盔。我说:“来者不善!”

  海伦喝了一口水,哗啦一声,拉了一下枪栓,说?“和你在一起,我不怕的。”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脸,指了指十几米外的一块大石头,说:“海伦,你到那里去,到石头后面去。我们相互有个照应,若真的我应付不过来,呼救的时候,你再开枪,不然的话,不管情况看起来多危急,你都不要现身,知道了吗?”

  海伦点了点头。又问:“敌人有这样厉害?”

  我也说不明白,但觉得这一次,似乎非同小可。

  海伦见我不说话,她的脸色也便凝重起来,短短十几秒时间,她便从一个大梦初醒的小女人,变成了一个精神抖擞的战士,手里拿着枪、尽管看不到敌人,仍然猫着腰,脚步轻快的几个跳跃,消失在了那块我指定的大石头后面。

  再过十几秒,石头后面慢慢探出头来,已经是一张迷彩伪装过的脸了!她已经用周围的草木,把自己伪装得与环境完全难以辨别开来了。若不是我知道她在,而且,我识别她,也不是靠正常人所感觉的可见光,而是依靠灵觉和温度,所以……她的一举一动,我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得到。我知道有这样的一个战友在支持着我,心里也很放心。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才有二十多匹马,从山上冲下来。

  马背上的人,个个是凶神恶煞!但却一个个都闷声不响。

  这时候,我已经把帐蓬收起来,所有的行李打成包,挂在马背上,一副什么时候要走,就可以跳上马背溜之大吉的姿态。事实上,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完全由女人组成的战斗小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我并没有觉得这几个家伙有什么厉害之处。在熟悉了珊德娜她们惯常的战法之后,我对这样一群人的进攻,已经不再担心了——事实上,一群人的配合,永远也不可能达到天衣无缝的地步,所以,我只要发挥自己的速度优势,就能让她们相互牵制,结果,本来她们之间很好的配合,成了相互牵制了……

  这伙人冲到我的面前,在离我二十几步的地方,也不打话,也不下马,直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我围在了当中。

  一个领头的家伙用她气势汹汹的眼光在我身上扫了两扫,刷地抽出了她身上挂着的马刀。

  顿时,那另外的二十二个女人,也齐刷刷的抽出了马刀。磨得雪亮的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慢着!”我说。

  那个骑在马背上的女人扬了扬手里的刀,不屑的示意我说话。

  我指了指包围圈外我的那几匹追风战马。意思很明白:这马明显是战马,我明显是帝国的公务人员,她们杀我,那是要犯大罪的——我心里仍然希望最后一刻能出现奇迹,不需要我动手杀人。

  那女人趾高气昂的轻蔑一笑,手里的刀一挥,顿时,二十二匹马在这群女人的臀下催动,向我冲了过来。

  一般的战士在冲锋的时候,都会呼喝有声,但这群杀手们,却一声不吭,就象虽然很兴奋但却很闷骚的女人在床上一般……但越是这样的女人就越可怕。所以,我的腿部的肌肉一下子绷紧,同时,刷地一下,抽出了一直放在腰间的刀,弯下身子,静待这些已经两眼赤红放光的女人冲过来。

  二十几步路,由起步极快的战马来冲击,那时间非常地短!

  但这么短的时间,对我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不同战马起步快慢之间相差的几秒钟时间,在普通人的眼睛里她们的队形整齐,配合密切,但在我的眼睛里,她们已经是阵形大乱!

  手里的刀子轻轻一挥,我象旋风一样冲进了她们交错的战马队形之中。

  等我再一次从刀光剑影里冲了出来之后,无数血烟腾起。然后,是厚重的肉体倒地的声音。这声音里夹杂着战马垂死时的哀鸣和女人们被摔下时的惊叫。

  我平静的站在那匹战马前,甚至,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那匹战马脖子上长长的鬃毛,说:“多漂亮的一匹马,这么死了,似乎有一点可惜。”

  骑在战马上的那个负责指挥的女人呆若木鸡。她的武功,事实上是这群人中最弱的一个,这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至于为什么偏要让她来指挥这场狙击任务,我就没有看出来——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至少,我身后的二十二个女人中?要有九个女人,各方面都要比她强!

  那女人过了十几秒钟,才浑身一抖。似乎才从刚才噩梦一般的现实里清醒过来,接着,她做了一个非常笨的举动——竟然想要拨转马头,溜之大吉!

  我无声一笑,手一伸,已经将她从马背上扯了下来,扔在地上,她还要挣扎。但我的鞋底已经重重的踩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紧紧的压在一块石头上。

  更让我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的脚下一用力,顿时,大哭声成了呜咽,然后,无声。脚下的那个女人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顿时不敢挣扎,只能无望地等着我的裁决。

  这时候,那二十二个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女战士们,已经收拾好了她们的兵器,小心谨慎的从我的身后围了上来。

  这时候,她们已经换了一个指挥,这一次,指挥她们的是另外一个看起来功夫不错也挺机灵的女人。

  所以,她们更谨慎,每走一步,都相互交换一下眼色。

  手里的匕首轻轻扬起,指着那个在暗中指挥的女人:“这样有意义吗?”我冷冷的问:“喜欢送死?”

  所有的女人停下脚步,等着那个指挥的女人发号施令。

  不远处那群马里,有生命力顽强还没有死透的马,仍然在垂死挣扎地踢着马蹄,马蹄敲打着石头的声音杂乱而恐怖。

  那个发号施令的小女人皱了皱眉头,咬牙先向前走了一步。顿时,其余女人也跟着向前走了一步。

  我“哧”的笑了一声,笑声未落,人已经再次冲了出去,在几声惊呼里,指东打西,挥刀而出,然后,收刀退了回来,脚板再一次踩在那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的脸上。

  无数缕头发在微风里轻轻的飘落。

  那个现在负责指挥的女人面如土色。

  她头顶上,现在已经是光秃秃的!从额头到脑后,一道闪着青光的头皮,在这朝阳的照耀下,有着说不出来的意味。

  另外还有三个女人,头顶也是如此。

  她们象那个负责指挥的女人一样,都在打着哆嗦。

  所有的女人都抱着手里的武器,停留在原地不敢再动弹。她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了。

  “怎么样?你们考虑考虑!”我淡淡的说,我看着头顶的天上。碧蓝的天空里,有一只鹰隼在盘旋着,有着说不出来的写意。

  她们其实并不知道我说的考虑是什么意思,但都吓得不敢出声。

  她们就这样被我吓压着,一动也不敢动,一直呆了一个时辰,我不说话,她们也不敢说。特别是被我踩在脚下的这个女人,已经尿了裤子了,但好在空气里弥漫的全是死马的血腥味、马粪和马尿的腥臊的味道,所以,这个女人尿裤子对环境影响倒是不大。

  “好了!”我打破了沉默说:“两条路!一,你们去死!二,你们忘记你们的过去,从现在起,死心蹋地跟着我混!”

  这群女人象被吓傻了一般,都不敢做声。

  “好!愿意跟我混的,向前走五步,我要开始杀人了!”说着。我把匕首在空中划拉了两下,匕首割破空气的声音特别的刺耳。

  顿时,一秒不到,那群女人争先恐后地向前跨了五步。

  “你呢?”我踢了踢脚下的那个女人。

  “不!”那女人真让人意外,竟然有勇气说不!

  “哦?好吧,现在我就杀了你!”我说:“你若想死得体面一点,也行!好吧,你站起来,可以向你的手下借件干净的裤子换上再死!不过,我提醒你。等你死后,你还会不由自主的尿裤子!所以,嗯,也不用那么麻烦的。你站起来好了!”

  我踢了几脚,却见那女人面有羞色,偏偏不肯起来。是呀,谁又能真正不怕死呢?

  眼光在那群女人身上扫了一圈,只见这群女人对我脚下的女人的目光里既有敬畏,却也有很多不屑,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哼。你不起来,我还不屑于杀你呢!”我说。

  “真的?”那女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

  “嗯!你们听好了!”我转脸对其他女人说:“你们都过来,每人捅这个女人一刀,但不许直接杀了她!让她活活流血死去!这样,杀她你们每人都有份!”

  那群女人听我这么一说,都愣了一下,但相互对视后,旋即都提着自己的刀剑过来。

  那躺在地上的女人绝望的大叫了一声:“你们快杀了我!”

  但等到现在是头目的那个女人第一个举起刀要戳向她的时候。她再一次喊了起来:“停!停!我投降!”

  我面无表情,举了一下手,示意她们都停下来。

  “说!你是什么身份?”我看着这个可笑的女人问。

  “我……我……”那女人看了看周围的女人,但周围的女人都转过脸去,不看她。

  “我……”那女人咬了咬牙。站了起来,挺了挺胸脯,仿佛很有种似的说:“我便是镇山王府的三公主叶琳娜!你敢杀我?”

  “啪”的一个大耳光子括了过去,顿时把她扇得翻了个跟头,摔倒在地上。

  “把她给我剁了!哪里来的冒牌货?”我冷冷的命令道。

  周围的女人们手里握着刀,没有动,那个现在领头的女人上前两步,小声说:“这……她确实是三公主。”声音虽然小,但所有人却是都能听到,包括地上的那个捂着脸一脸委屈的女人。

  “啪!”这个站在我面前的女人脸上也吃了一个大耳光子。虽然没有用力太多,但听起来却更响亮。

  “去你老娘的!我说她是冒牌货,她就是她娘的冒牌货!快给我剁了!”我命令道。

  被打的女人老老实实提着刀,上去就是一刀戳了下去。

  那个三公主就地一滚,但仍然手臂上被扎了一下,顿时,鲜血淋漓,受的仿却不是很重,但她却是惨叫声震天动地。

  “饶命……我不敢了,饶命!住手!快住手!”那个三公主边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求饶。

  我不理会。那个去杀她的女人便一直在那个三公主的身边跳来跳去,不时刷地一刀,在三公主的身上增加一道伤痕。

  不一会儿,那三公主便滚到了我面前不远处,高声求饶,发誓永远要追随我,做我奴隶。

  我仍然不理会。

  再过十几秒,这丫头便成了一个血人,全身上下,再没有一条布纱是完整的!

  而且,她这样滚来在去,力量转眼之间,便耗得差不多了,快要滚不动了,只是求生的本能,支撑着她在地上挣扎。

  那个拿刀去杀她的那个女人开始时还有点犹豫不定,但渐渐的见我不理会三公主的求饶,便下了狠心,去杀那丫头。

  所以,很快,那三公主的伤越来越重,最后,便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只有两只手伸向我,嗓音嘶哑,不停地向我求饶。这时候,那个受命去杀她的人,已经把刀架到她的脖子上。

  “慢!”我喝了一声。

  那把带着淋漓鲜血的刀,在三公主的脖子上停住。血不停地向下滴,这些血肯定是三公主的,但不知道这些血是从三公主的脖子上流出来的,还是刚才其他地方受的伤沾在刀上的。

  那个叫叶琳娜的镇山王家的三公主已经绝望的眼睛里出现了生机,眼睛里再没有一丝抵抗的力量。完全是用畏惧与臣服的眼神在哀求着我。

  “你们说吧。是杀了她还是饶她一条狗命?”我问站在我身后的女人们。

  她们都不敢说话。

  “哼!”我哼一声。

  过了十几秒,我接着说:“要是杀了她,你们每人都去,捅这个贱人一刀!”

  身后的女人们这才纷纷说:“那饶了她的命吧。”

  “饶她命?哼,要是她以后不听话。或者逃跑了,哼,我给你们说清楚了,到时候,你们都得死!”我说道。

  后面的人都不敢吭声。但杀三公主,她们却又似乎并不情愿。

  “饶她一命?”那个把刀架在叶琳娜脖子上的女人问道。

  “哼,这样岂不是轻饶了她?去,把那边的马粪挑些过来。”我命令她。

  那个拿刀的女人果然过去在马的尸体边上,用刀挑了些马粪过来。

  “这个冒牌公主,哼。三公主岂是你敢假冒的?把这马粪给我吃下去,我就饶你一命!”我冷冷地说。(其实马粪是绿色环保的,甚至,要比我们某些时候吃的月饼还要干净,只是味道不佳。若是在缺水的沙漠中间找到这样一块水汪汪的马粪,说不准为了抢它还会有人拚命呢……)

  “不要……”那三公主哀求道。

  “杀了!”我简单的命令道。

  “我吃!”三公主头脑关键时刻并不糊涂。

  说着,她真的用她血淋淋的手,捧了那一小块马粪。闭着眼睛往嘴里送。

  但马粪刚一入她的嘴,停了只有半秒钟,她便哇地一声把马粪吐了出来,而且,翻江倒海一般的大吐特吐起来。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她。她垂死一般,哀求的眼光看着我。

  挥了挥手,示意其他女人过来把她包扎一下。

  接着,我打了个忽哨,让海伦过来。

  海伦端着枪、慢慢走过来。

  我把海伦手里的步枪拿过来,对其他女人说:“看好了!”

  手里的步枪指向天空。

  天空里,那只鹰隼仍然在我们的头顶盘旋着。

  我看也不看,扣动扳机。

  听到枪声,所有的女人都吓了一跳。

  但更让她们害怕的是:天空里的那只鹰隼身子一振,然后,垂死挣扎一般的抖了抖翅膀后,便象一块石头一样,快速的掉了下来。

  “去!把那只鹰给我捡过来。”我命令站在我身边不远处的一个女战士。

  那女人听话的跑过去,在几十米外,把那只死鹰拿了回来。

  我接过那只鹰。鹰的头已经被子弹轰掉了。但它的爪子有些异样的油亮,显得有些不寻常。我顿时明白过来——这只鹰不是野生的,而是被驯化了用来作侦察用的。但我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你们能飞得比鹰更高,跑得比鹰更远吗?”我手里举着那只鹰,眼光冷冷的扫了一眼身边的这一群二十三个新收服的女人。

  她们都摇了摇头。

  “你们的命,是因为依顺我才得以延续的!如果,你们背叛了今天的誓约,那只有一条路等你们走——死!”我严厉的说。

  这群女人们都害怕的纷纷表示一定效忠于我。

  海伦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的眼光和她接触,对视,很久很久。

  是的,表面上看,我又取得了一次胜利但我知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真正让我头痛的事情,终于正式开始了!

waqqwqk 2008-1-24 22:32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六节 血肉联系

  我和海伦把她们分开,细细一问,果然,我们已经在一支帝国精锐战士的包围之中。据说,三公主是来看热闹的,但一听说要围剿的人只有两人,而且,还有一个是男人——男人在她眼睛里,那就是废物的代名词——她死活要带一队人做先锋。她打的如意算盘是:就算不能打赢,她骑上快马,难道不能跑掉?反正我们只有两个人,也不存在把她包围的问题!
  这一地区还算是帝国女皇直接控制区,但已经非常接近松涛王的领地了,而且,离镇山王的领地也只有一山之隔。镇山王本来就领有帝国的军权,何况象跨区剿匪这样的事情,也算是她的本分,所以,她手一指,顿时,便有帝国的一支精锐之师,从两端布下一个口袋阵,等我来钻。

  我们前面的山叫魔鬼山,后面的山称黄石岭。在魔鬼山的出口的道路边上有一支三百人左右的精锐骑兵把守着进出大山的道路。当然,退路上也有。

  说实话,这么大的山,这么多的进出之路,才三百多人把守一个出入口,在我的眼睛里,那是形同虚设!但现在,我要带着海伦,特别是现在这二十三个“投诚”的俘虏,却是个问题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那个刚才挥刀砍叶琳娜的那个女人。

  “百灵……”她回答。

  果然是一种鸟的名宇,但她沉默的样子,一点也不象百灵鸟。

  “你,百灵。说一下,我们怎么闯出关卡?”我问百灵。

  “……”百灵想了想说?“有另外一条路,可以出山,但难走一点。”

  “哦?”我问了一下,百灵从她的行李里拿出一份地图,正是这片地方的军用地图。地图上果然有另外几条出入的道路。

  我仔细记着这地图上的道路后,把地图递给了百灵。

  “守着出山口的军队的军官是什么级别的?你是什么级别?”我问百灵。

  百灵解释说那个军官是什么级别,我换算了一下,大概相当于一个连长,(为了便于理解。就用现代称呼叫连长吧。)而她,级别

  也差不多。倒是三公主叶琳娜,军阶高至师长——这也不奇怪,生在豪门不管在哪个时代都要占点便宜的。

  “那,叶琳娜能指挥得动那守军吗?”我问。

  百灵解释说?行动并不是三公主负责的,所以,虽然叶琳娜的级别高,但她并没有指挥权,只不过那个骑兵连长也指挥不动叶琳娜罢了。看来,镇山王倒是不糊涂,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材料。

  “我们不走小路。”我说:“我们直接冲过去!我要考验你们一下,看看你们的战斗力怎么样,你们能把那三百人杀光吗?”

  百灵的脸色一变,摇了摇头。

  我不动声色的说:“这很容易,以后你就知道了!好吧,你,还有你,你!你!”手指连动,一连点了四个女人,正是她们中间身手最好的,让她们每人骑一匹马。

  几个被点到的女人,不由得都脸色几变。她们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我宣布了一下,每个骑马的女人负责带另外四个女人。至于带谁,自已选。四个女人作小组长,四个小组二十人,由百灵负责,若是哪个小组出问题,哪组人全是死!若是有两个小组出问题,百灵也死!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是叶琳娜,另外是这二十多人中身手最差的一个,我让她照顾一下叶琳娜。

  组织完了后,让所有人收收拾行李,立刻上路。

  因为有了步行的人,行动顿时慢了起来。

  走到了正午时分,也只走了二十几里盘盘旋旋的路,直线距离,十里也不到。

  海伦有点着急,而且,这样一群女人在身边,她感觉到很不自在。

  我明白她的感受,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许,一切事情,都是有缘分深浅之分。

  过了中午,又有侦骑四骑过来,被百灵引了过来,三下两下解决掉了。

  于是又多了六匹马和四个俘虏。

  到了傍晚时分,又俘虏了另外一个斥候骑兵小队,七马四人。

  队伍不断壮大了。但……战斗力却不断下降,因为这些俘虏在身边,简直是定时炸弹。我慢慢体会到了当年项羽为什么要坑杀降卒!我身边只不过三十一个投降的人,已经让我很不安了。

  而且,我现在真正信得过的只有海伦。而现在,她更是不安!

  入夜时,我和海伦仍然睡在一起,在自己的小帐蓬里。四小队的人,每人看管两名俘虏,由百灵看管叶琳娜,分别住在帐蓬二十步外的四个方向上。

  “她们要是突然攻击我们怎么办?”海伦问我。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一点伤!”我保证,“而且……事实上,我并不想杀太多的人。我也知道她们并不是真心投靠我,现在只能赌一下我的能力以及用枪射杀天空中的鹰隼这样的事实能不能镇住她们,让她们产生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了……要是她们弄不明白我们的能力到底有多高,产生神秘感,特别是把我们当成神话,那也许会有效果。

  海伦叹了一口气,紧紧抱着我,不再说话。

  次日,清晨的时候,又发现了一只侦察的鹰隼在天空盘旋。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又只发一枪,把它从天空射了下来。又一次把那新俘虏的几个家伙惊的目瞪口呆。

  再往前走的时候,我决定人还是要分开来走。

  我和海伦,带着百灵和叶琳娜、另外再带走两个小组和所有的马匹,另外两个小组的人,负责押送俘虏跟在后面走,告诉她们自己去吉它城……事实上,我已经放弃她们了!若是她们要逃就逃吧!

  这样轻装上阵,再加上有百灵在前面带路,这一天,果然是走的很快。快到黄昏的时候。已经进入前面的另外一座山里。

  “这里有一个帝国军队的补给站。”百灵说着,指了指半山腰的一个小城堡解释说,因为再往前走,便是道路分开,一条向松涛王领地,一条向镇山王领地了,所以,在这道路交集之处,帝国设置了一个小型的补给站。因为帝国现在并不是战争时期,所以

  “好吧!”我点了点头,“今晚,我们就住补给站里。”

  百灵问是不是强攻补给站?

  我摇头。告诉她先以帝国军对的身分进驻,然后,再控制这个补给站。

  因为防卫的士兵不相信会有人攻击她们,而且,百灵她们本来就是帝国的士兵,所以进了城堡后,战斗很快结束了,补给站里的三十多人又成了俘虏。她们的战斗力很菜,长期的接待工作,让她们都成了后勤兵了……已经没有战斗力了。

  我懒得理会这些俘虏了。我已经想明白了,在没有能力消化的情况下,这些俘虏一是不能带走,二,也不可能感化!事实上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一是放。但我又不愿多杀人,所以,最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放了。

  所以,第二天,我们走的时候,拿了些有用的武器装备,让我控制的这些战士们,包括叶琳娜都是发一身最好的皮甲……

  再上路的时候,她们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因为她们身上的装备都是师团长一级或者有贵族头衔才可能拥有的,而现在,她们已经开始享用了。战士,总是迷信自己的装备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防护和攻击力的。

  等到正午时分,我们来到了三百骑兵的哨卡时,大摇大摆的十几人,马也不停的进了营房。

  下了马,进了指挥所,一路上竟然没有人阻挡。

  那个骑兵连长,正在指挥所的地图前发愁呢。

  见我们进去,不由得一愣。她没有想到叶琳娜她们,转眼之间都换了一身高级装束,而且,跟着她们要堵击的罪犯一起进来了。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叶琳娜和百灵她们。最后决定赶紧走到叶琳娜面前,讨好的问叶琳娜伤势。

  叶琳娜小心的看了我一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偏偏不敢出声求助或者说什么话。

  我示意百灵说话。

  百灵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只好让那骑兵连长先把好吃的东西拿出来,大家先用中餐再说。

  那骑兵连长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踌躇了一下,便照办了。

  我示意大家坐下来吃东西,那个骑兵连长站在一边,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事情有些没头没脑。我也是这样想的。

  等吃完了,我带头站起来要走的时候,那个连长急了,她大概越是想越是觉得不妥吧。

  但等到她示意自己的卫兵冲进来的时候,被我几掌震飞出去。接着一把匕首放在了她的咽喉上,她傻了眼。

  “我们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我说。接着我告诉她,她们要找的匪徒仍然在山里!她们就在这里守着好了,要是不信,她可以问叶琳娜!

  那个连长救援似的看着叶琳娜。

  叶琳娜机械的点了点头。

  我收了匕首。

  命令那个连长再拉五十匹马来!

  那连长照办了。

  于是.我们放了她,带着勒索来的战马.扬长而去。

  转眼之间,我们便进入了松涛王的领地,后面,镇山王的部队也没有跟着追来。

  在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简直象是闹剧一般。

  但这些,大概对叶琳娜最有威慑力。她算是看清楚了她一直依靠着并且引以为荣的家族军队,在突然来临的威胁面前,是何等的弱小……

  估计象百灵这样的士兵们,也一定困惑得要命,她们想破头皮,也想象不出来我和海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或者神。

  出了这两座大山。前面是一片荒漠,骑马走起来很快,一天走了三四百里。

  接下来的一天,一路无话,仍然是大家都沉默着——赶路,经过萨拉大营的时候,也没有停下,而是直接奔向吉它城。

  我很怀疑百灵她们的忠诚。至于叶琳娜,那就更不用说了!但现在,我却是要带着她们,直接去我们的根据地,这就象一个柔弱的少女,把自己的小腹部暴露在色狼面前一样可怕。

  不时的,海伦看着我,我也回望着她。

  我和她,都有点拿不定主意。

  但拿不定主意,也是个主意,在马儿飞奔之间,我们来到了吉它城外。

  绕城而过。我咬着牙带着这些意向不明的新俘虏们,直接去了城南的牧场。

  看到我们进了牧场,一直在牧场看守着我们已经停顿了的盐业经营的莉莎简直是喜出望外。

  我却有点发愁:按理说,莉莎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比如我现在带来的这些人,任意挑一个,哪怕是身手最差的叶琳娜。都要比莉莎强上五六分!现在,我要把她们都交给莉莎管,她能镇得住她们吗?能管理得好吗?要说让别人管,比如说百灵,她的能力倒是没有问题,但忠诚却是大大的有问题!……

  在能力与忠诚之间,是没有选择余地的!我只能把这些人交给莉莎,让她先带着了,尽管这和埋了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没有什么差别……

  头痛归头痛。

  终于,我也算是平安到了吉它!时间花了个十一天,不算快,也不算慢。这次回来的第一个目标算是基本完成了。

  莉莎的盐业运营的队伍,现在都已经搬到了这个农场。

  开始我授权给莉莎经营的时候,只有三百多人。现在,不算受到怪鸟袭击而损失掉的几十人以及后来看我们的队伍有困难便走掉的一百多人,剩下的队伍仍然有五百多人……这也不奇怪,任何一个组织,都有一种成长的冲动。

  我告诉她们,所有的困难都是暂时的!

  我们的事业会渐渐扩展壮大!

  所有留存我们的队伍里的人,都将得到远高于她们在其他地方工作所能享受到的优厚待遇!

  现在,她们就可以整理自己的行装,因为明天,我将开始祈祷神灵,赐我力量杀掉那该死的恶鸟……

  于是,所有人都很振奋。特别是我宣布,明天,她们都将每人都会因为对我们事业的忠诚而领到一两金子的特别奖励的时候……

  晚上,在牧场的一块四面无人的空地上,放上一块毛毯,我搂着海伦。

  海伦搂着我。

  天空很蓝,金黄色的月亮在东面的天际还有些朦胧,星星很亮,偶尔也会有一朵白云从头顶慢慢低空掠过。

  秋虫啾啾的产音,象平静的大海里细碎的涛声一般,却是响彻四野。

  “海伦,你担心吗?”我问她。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海伦的下巴在的我肩膀上顶了两顶。算是答应了。

  “我也很头痛。说实话,杀那种叫什么‘阳光死神’的恶鸟,我有把握,但是,对于象叶琳娜,象百灵这样的女人,我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我又不能把她们都完全杀光……嗯,坦白说,以往,说得好听一点,我有把握能做的好的职业是做个独行侠,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独脚大盗!真的。这些天来,想把你和艾丽斯、戴安娜和玛利亚团结一志来,就够让我头痛的了!说起来真的难为情,若不是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人.我们能在一起通过做爱的方式相互沟通,我都找不到办法和你亲密起来……更坦白一点的说,也许,以后我也会用做爱这样的方式,去拉近戴安娜和玛利亚之间的距离……但这样的血肉联系。毕竟只适合我们这样的几个人的小圈子……要让我自己评价一下,自己基本上属于一种技术型的人,而你,在技术方面有专长,但却更应该是属于管理型的人才。我想过了,以后真正起领导作用的,会是你!”我说道。

  海伦抱了抱我。摇了摇头,说?“以前、我也觉得是这样。但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这些天来,不停的和你做爱,我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另外一个天堂。什么领导之类的,其实都是虚幻。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马背上做爱的情形吧?我在高潮之后的一瞬间的头晕里,忽然觉得,自己再也不用做戏给别人看了。我要做的,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也许,现在我真正喜欢的事情,是象艾丽斯那样,做你老婆,给你生孩子,每天在你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生活……何,可以吗?”海伦声音低,而且,有一种从来没有表露过的温柔。

  这让我很感动。

  我默默抱着她,用力点头,坚定的告诉她当然可以。

  过了片刻,海伦又对我说:“其实,你一直做得挺好的。我一直对你有好感的。你挺傻的——难道,你真的觉得自己是神,是个十全十美的、是个全能的神?谁都会就错误,有时候,你说的话,做的事情,也会让我很生气!真的,有时候,在刹那之间,我恨不能杀了你!但时间慢慢消逝,我自己便会明白过来,然后,原谅了你——因为总体上讲,谁也不可能做得比你更好了!”

  “有吗?”这些道理我也想过,但终究不如一个美人在怀里,对我娓娓道来让我觉得亲切。

  海伦接着说?“现在,事情也不用急!至于说我们现在的盐业的经营,也只是权宜之计,就算放弃了,也无所谓的!至于象叶琳娜和百灵,能为我们所用,很好!不能,不管是杀还是放,都于我们无损!毕竟,我们让她们看到了我们强大的一面,让她们短时间里不敢对我们轻举妄动!不是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心情轻松起来。

  是呀!以前一直患得患失了。其实只要想一想事情的底线,就什么都明白了!这偶然得到的东西.这几天来,竟然在无意之间,成了自己不应该背负的负担了!

  就算丢了也没有什么呀!就算我们重新开始,也没有什么!只要我们人还活着,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

  海伦亲了亲我,说?“这些问题都不重要的。关键的问题,现在是要统一我们几个人之间的立场!现在,我在你怀里,是不会反对你的,艾丽斯当然更不会。但戴安娜和玛利亚,看起来柔弱,事实上,这两人心里都是坚定的相信自己的信念,特别是玛利亚。戴安娜,嗯,如果按你说的方法……血肉联系……也许能改变。但我不太相信,你这法子对一个坚定的修女有用!”

  “那……我就向她妥协!”我淡淡的说。

  又一次深刻的明白了事情不用做得完美,我的心情变得开朗起来。妥协也没有什么,总比维持着现在的僵局和只能把握未来的不确定要好!

  海伦也高兴起来,重重地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两口,说:“我还担心你不肯呢!”

  停了停,海伦又问:“那,你的底线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没有底线!我想,回去以后,我们几个人要郑重其事的谈一谈!我会漫天要价!但我却不会有一个底线!我会灵活的一直妥协,直到能达成一致目标!在这个目标里,我能实现一些自己的想法,就实现自己的一些想法吧,要是不能,就当是给象你这样的小爱人打工吧!”

  海伦又亲了我两口说:“好象,你没有这么高尚吧:”说是这样说,她仍然很开心。

  我哈哈一乐,说:“也不瞒你说?事实上,我小时候所受的教育,倒是和戴安娜的理想有点相似,但现在,我已经抛弃了其中大部分不切实际的东西。所以,我想,有些东西靠戴安娜来说,更有讨价还价的说服力!所以,真正讨论起来,哪怕我的要求一条也没有被认可,事实上,我的目标也基本上实现了!”

  “狡猾!”海伦咬了我一口。

  “事实上,我真正担心的是,我们的目标能不能和现在我们所要带领的团队的目标,结合到一起?比如说现在,象运盐队伍,她们当初招募来的时候,便是冲钱来的,所以,给她们一份可观的薪水,便能稳住她们了。但要想让百灵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们,却又谈何容易?……至于叶琳娜就更不用说了!”

  海伦想了想说:“既然艾丽斯都不管你是不是沾花惹草的,我也就更没有理由管了。对于象叶琳娜这样特殊的女人,嗯,你用美男计,也可以试一试。但也不要太勉强自己!”

  不勉强,一点也不!我心里说。

  只是叶琳娜的长相,不那么出色.让我不怎么感兴趣而已。所以,要是为拉拢她而和她做,那就是一种赤裸裸的交易了,这让我的心里稍稍有点负担——这和卖淫有什么区别?

  特别是,要是和她做了,结果自己的魅力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高,结果她仍然跑了,岂不是有损我的英名?

  当然,这样的小算盘,我是不打算向海伦坦白的。

  而且,海伦也应该不会在乎我是不是完全坦白。她是个管理型人才,更在乎的是我在大的倾向上是不是正确。

  但象是为了补偿自己的不坦白,我在草地上让她高潮迭起……以致第二天,她很晚才醒来。

  “叶琳娜,百灵!”我的手指,指了指她俩人说?“要是你们,还有你们的下属,不想和我混,现在就说明白!”

  “不不不不!我们永远对你忠心!永远忠心!”两人连忙表白。可怜那三公主叶琳娜一身的伤,仍然站得直直的,不时点头哈腰。

  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要是你们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算是好事情了。好吧,你们应该都是贵族出身,嗯,这几天,就去南山去喂一个月的马吧!也体验一下劳动人民的不容易!过一个月时间,我再去把你们接回来。要是你们想跑,就跑吧!但不许把我牧场里的马带走!另外,要是想跑的话,你们要一起走,不然,留下的人,我会生气的把她杀掉的!”

  一群女俘虏呆了呆,没有反应。

  我挥了挥手,让莉莎的人,把她们送去放马去了。

  我估计她们会跑掉……

  只要不给我惹太多麻烦就行了。

  我也不想再烦了。

  我现在的目标是去把盐路打通了,另外,顺便看一看,“方舟”基地的那些装备,特别是坦克是不是还完好?还有是能不能再找点植物的种子带回来。

  等到海伦收拾好了,我们谢绝了莉莎要给我们带路和好意,开始往方舟基地去。

  走了五六里路,忽然想起临来时,戴安娜说的她做了点防虫子的药粉放在牧场里,说我们来方舟基地的时候可以带着防止那种兵蚁的攻击。犹豫了一下,便回去拿。不怕那单独行动的恶鸟.但那种漫山遍野的蚂蚁实在是太可怕了。

  拿到了那药粉,当时我就笑了,竟然是一包有十几斤重、非常有名的“六六粉”!……

  去盐湖的路,经过莉莎的整修,已经基本上平整了。以前我们走了十几天的路,现在只一天时间,便跑完了。

  但一路上,并没有见到那种叫“阳光死神”的恶鸟。

  海伦问是等着那种恶鸟的出现?还是直接去方舟基地?

  我想了想,决定直接去方舟基地,这恶鸟,既然一时不在,耗时间等它也没有什么意义,回来再杀也不迟。

  于是,又花了一天时间去方舟基地。基地看起来象是没有人来过,门仍然封得好好的。

  坐在战友的坟前,海伦有点黯然。

  我没有她那样的负担,只是四处搜寻了半天,又把五六种已经干得不象样的植物的种子放在包里,然后,就是又一次整理那些能带走的轻武器。

  最后,是在那个大家伙——核能坦克前面停下来。

  这东西,其实要想运下山也不难。我已经想过,也不用象以前想的那样修一条路让它开下去,事实上只要在山上隔几十米建个平台,修一些绞盘,就可以把坦克放下去!但是,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家伙,运下去以后如何保护,却是个极严重的问题!在没有把握之前,还是让它呆在这里好了。

  而且,回水月城后,我们还是先要想办法在星星海中央,建一个水上基地。只有在水上,这样的坦克才安全一点。而且,对于我们来说,也并不太依靠它的战斗力,更重要的是它的脖子里的计算机和计算机里的资料!所以,把它放在易守难攻的海岛上,还是合适的。

  收拾好东西后,并没有多耽搁,因为战马还在山下。

  但等到我们下了山才发现,被我们拴在一棵枯树桩上的战马,只利下了八具白森森的骨架了!

  我和海伦面面相觑。

  我在山上时,也听到几声短暂的战马的嘶叫,当时我还以为是它们发情的呢!

  难道,那些该死的蚂蚁的老窝,竟然就在方舟基地附近?

waqqwqk 2008-1-24 22:32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七节 毒杀蚁群

  再看了一下我们放在马匹这边的行李,除了那个放“六六粉”的包裹外,其它的行李,都只剩下一点点粉尘在地上显得触目惊心。
  我拿起那包“六六粉”,说:“你看,这些小玩意,也就这东西它们不吃了……哼,它们越是不吃,我们越是要让它们吞下去!”

  海伦抓着我的手,有点紧张,说:“那些蚂蚁……要是冲过来的话,还真没有办法……”

  虽然她并没有出语反对。但看来她是明显反对我去搜寻并且把那些玩意引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方舟基地事关重大。按我们所能知道行军蚁的习性来推测,现在它们正处于稳定期,正是它们有一个基本稳定的临时巢穴的时间,象我们的马被它们吃掉,应该是它们的掠食小分队干的事情。以我们那个时代的经验来说,行军蚁的稳定期只有三周时间,过了这段时间,蚁后产下几十万只蚁卵——上次我们见过的蚂蚁行军团,显然不止这么多,大概有上亿只蚂蚁吧——这些蚁卵长成蚂蚁之后,它们的种群会急剧膨胀,然后,它们就会开始大部队行军,而且它们首先会把临时巢穴四周围能吃的东西掠食一空的!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爬上山顶,但却知道最晚,也不会超过三周时间!等那时候,它们肯定会将山上的所有东西啃食一空……包括你战友的遗体!”说到这里,我停了一停,果然看到海伦的脸色变得更惨白。

  “二,就算方舟基地我们舍得完全放弃了,但我们的盐路仍需要畅通,要是这些小玩意每年都像潮水一样来这么两三次,损失也太大了。而且,时间上,也耽搁不起!三,我们手里还有这十几斤重的‘六六粉’,应该有可能把这些蚂蚁堵在它们现在的临时巢穴里,让它们永远出不来!这是一劳永逸的事情,现在不做,以后也要做。所以,不如现在就去做了!”我拍了拍海伦的脸,慢慢对她解释道。

  海伦点了点头,说:“那……就去找吧。”

  我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说:“它们走的应该不远!天快黑了,它们晚上一般会回到临时巢穴里,我们就顺着它们留下的味道走吧!你一步也不要离开我。关键时候,我会背着你跑的。我们优势是速度比它们快!有速度,它们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我们!”说着,我从身上拿下一个军用水壶,把里面的水递给海伦喝——看来,我们要饿不少天的肚子了!而且,要靠自己的脚板走出这片大漠了。

  海伦跟在我身边,偎依着我。她有点害怕——事实上我也没有必然胜利的信心。但方舟基地我损失不起——特别是那个核能坦克,未来的科技发展。简直就要靠它们指引方向了!

  蚂蚁是靠它们的气味来沟通的,所以,它们爬过的他方,都留下一种奇怪的有点酸酸的味道。只要向味道越来越浓的方向追,那我们追踪它们的方向肯定是对的!

  这样走了十几分钟,便远远地看见前方二三百米远的地方有黑压压的一大片完全是黑色的蚂蚁军团,像条十几米宽的黑色溪流,绵延近百米,在缓缓向前流动着。

  我拉着海伦,停了下来,没有急着靠近。

  那群行军的蚂蚁也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或者,它们发现了但刚才我们的八匹骏马已经喂饱了它们,而且,它们急着在天黑前回到它们的巢穴去……

  “休息一下吧!”我放下手里提着的那两袋轻武器。心里想,要是有喷焰器就好了……但这样的奢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海伦挨着我坐着,头靠在我的胸前。

  “海伦,你们的部队,以前用什么办法来消灭蚂蚁?”我问她。

  “不消灭,只是在营地边洒些药粉,把蚂蚁熏跑了就算了……这样的行军蚁,根本就没有机会遇到嘛。”海伦说,有点心不在焉。

  但我一直逗她说话,因为互相聊一聊,有助于缓解紧张的情绪。

  说了一会儿话,天慢慢的黑了下来。

  我们起身,再次慢慢向前走。在听到海伦的肚子饿的咕咕作响后半个时辰,翻过了一个方圆几公里的大的沙丘后,我们便能看到了前方平坦的荒漠中,一百多米外的夜色里,有一处隆起的像坟一样的小沙丘——那里,便是我们要消灭的这一群该死蚂蚁的临时巢穴了。

  四周静静的,只有在蚁巢里传来有节奏的“咔吧、咔吧”的声音。

  “什么时候动手?”海伦紧张起来。

  我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想了想说:“我们再等一会儿,到半夜的时候再动手吧,反正它们晚上一般不活动!”

  海伦全无主意,一切听我的安排,我这么一说?她便听了。

  我和她在沙丘脚下的一块突起大石头上“安顿”下来——其实也就是把石头上的砂粒扫一扫,然后躺下。

  为安全起见,我把那包“六六粉”打开,挑了一点,用这种粉末在我们栖身的石头周围五六米远处划了一个圈儿,辟一辟蚁虫。

  果然把圈儿划好,搂着海伦在石头上躺下后不久,又一队数十万只行军蚁从我们栖身的沙丘左侧一个方向,浩浩荡荡的杀了回来。

  在快要归巢时,它们像是发现了我们,竟然分出一小队蚂蚁,在夜色里向我们杀了过来。

  海伦顿时紧张地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忙不迭又从那包“六六粉”中多取出一些粉末,去加宽加固了那个蚁虫防护圈,然后,立刻退回到那块大石头上,问时,背起那两包轻武器,握着海伦的手。一旦形势不妙,立刻要溜之大吉!

  转眼之间,那群小队蚂蚁已经冲了过来,但在接近那“六六粉”的圈圈时,这一群数万只蚂蚁停下来,有几百只蚂蚁试探着向前冲了冲,但立刻又退了回去,过了几分钟后,便蜷缩成一团死掉了。其他蚂蚁绕着我划的圈儿,保持着十几厘米的距离,沙沙作响地爬来爬去。

  海伦脸色都变了。她握着我的手,手心汗渗渗的。

  空气里大群蚂蚁的分泌物,有一股难闻的酸味。这味道盖过了六六粉的味道。

  “别怕,它们跑不过我们!”我安慰海伦。

  海伦牙关作响,似乎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吻了吻她的脸,轻轻梳理了她的头发,让她安静下来。我估计现在让她跑,她都跨不出脚步了——或者,这蚂蚁的气味里,有一种让其他动物恐惧的化学物质,就像它们的螯牙中有着厉害的毒素一般。

  蚂蚁们转了几圈,又发动了一次冲锋,甚至有一群蚂蚁,冲过了那一圈“六六粉”防御圈,杀向了我们栖身的石头。

  我一把抱起海伦,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但那一队勇敢的蚂蚁,就在快要接近石头边缘的时候,打着滚儿,死掉了。

  我收回已经迈出了一步的脚,仍然抱着海伦,像发神经一样不时亲着海伦的耳垂——我也很紧张了!于是没话找话说:“苯是最简单的芳香族碳氢化合物……它的分子式是C6H6……主要由焦炉气及煤焦油获得,也可由乙炔合成……C6H6+3CL2经过光照就能生产出“六六粉”……“六六粉”分子式是C6H6CL6,因为分子式里有六个氯而得名……就是我们现在用的这种药粉……”

  海伦紧紧搂着我的脖子,估计我胡乱找来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

  “别担心……别担心……”我安慰她。

  但想她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刚才她目睹了我们这些天来一直骑乘的八匹骏马忽然变成一堆森森地白骨……而现在,自己隔这么近的距离,面对这些凶手——这样的冲击,确实让人的神经极受震撼!

  “没事的,这些蚂蚁要是再不走的话,要不了多久,它们都会因为沾上一点点六六粉的微末而死光的!”我安慰海伦,又接着解释道:“六六粉基本上算是接触毒,当蚂蚁按触到六六粉时,由于蚂蚁表皮上含有脂肪类物质,因而在接触药加的部位,会引起‘腐蚀’,药物进入蚂蚁虫体后作用于神经节,这时蚂蚁中毒开始是出现兴奋,加速运动,继而运动失调。最后麻痹而死,表现出神经毒杀虫剂的作用!你看,这个中毒过程对这种蚂蚁来说非常快,只要数十秒到半分钟时间,就要了它们的命!所以,我们一点也不用担心。

  海伦见我说的言之确凿,不由得相信了,而且,她也知道我就算抱着地,也肯定比蚂蚁跑得快,也就渐渐的放松下来——事实上过分的紧张也不可能持续时间太久的!

  果然,过了不到二十分钟,蚂蚁这队军团,开始慢慢后退。

  大概是夜色越来越深,也可能是它们已经觉察到这样下去占不到什么便宜。

  事实上,它们不但没有占到便宜,还损伤惨重!

  不包括刚才冲向药粉防御线沾毒死去的那些蚂蚁,这些撤退的蚂蚁里,不时有几十只蚂蚁在后退时,掉了队,然后,在原地打转,接着,便挣扎着死掉了。

  这样死去的蚂蚁,在后退的路上形成了一条黑色的线,断断续续的,一直延伸到了那个硕大的蚁巢。

  海伦和我都松了一口气。

  “没有想到,我们几个人中间,杀伤力景大的,其实是戴安娜!”海伦赞叹道:“没有她制造出来的这药粉,我们今天只有跑了!

  我点了点头。对付这些小东西,确实只有药粉才能起作用!虽然理论上讲很简单,但我真想不出来,那丫头是怎么合成出生产六六粉的原料的!回去,要让戴安娜多生产一点这药粉以备不时之需,至于污染,嗯……和立刻丢了命比,那也是顾不得了!要是这种药粉够多,在我们外围铺上几米宽的厚厚一圈,也不用再见到它们的大部队时落荒而逃!另外,也可以在方舟基地洒上一洒,把这些讨厌的虫子都赶走!

  这样一想,六六粉刺鼻的味道都让人心情愉快!

  “现在可以了吧?”海伦大概是急着要离开这里。

  我摇了摇头,说:“还是等到半夜再动手吧,不定等会还会有其他蚂蚁退回来呢,别让它们漏网了!”

  海伦抱着我。不再说话。

  我坐下来,让她躺在我的怀里,静静的等着时间流逝。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月到中天,也没有其他蚂蚁掠食小队回来。

  整个荒漠里。只有蚂蚁巢穴里有节奏的传来“咔吧、叶吧”的声音,也不知道这些蚂蚁在巢穴里捣鼓什么。

  “海伦,你就不要过去了吧……”我刚一开口,立刻遭到她的反对。

  “不,我和你寸步不离!”海伦一把拉紧我的手。

  我点了点头,顺从了她的意思,但要她趴在我的背上,这样,一有不妥,立刻就撒开脚丫子跑。

  海伦当然乐意。

  背着海伦,小心的接近蚁穴。

  我一边走,一边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忽然想起了什么,便指着那个蚁巢,小声的对海伦说:“你还记得吗?这个地方我们以前走过!这个蚁巢。应该是一个大的坑洞,这些蚂蚁真他妈的聪明,竟然会利用天然的石洞做巢!那个坑洞我们以前还在这里停留过呢!一眼看下去,有五六米深吧!我伸头向下看的时候,你当时是不是想一把将我推到这个洞里摔死?”

  海伦哧地笑了一声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笑了,悄声说:“当时经过这个洞的时候,我伸头向下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站在我身边,鬼鬼的向后退,想移到我身后吗?”

  海伦咬着我的耳朵说:“是呀,当时,我还说这么多年的风沙也没有把这洞埋了,还不知道这洞当初有多深呢!我当时想,要是有几十米深就好了,一把将你推进去摔死就好了……幸好当时没有把你推下去!嘻嘻……”

  我回手拍了她的丰臀一把,说:“是呀,世事难料!谁知道当日的仇敌,今天却是天生的一对情侣?呵呵,要是当时你真的把我推下去,还有哪个男人能像我这样合你心意呀……”

  话没有说完,耳垂已经让海伦狠狠咬了一口。

  我歪着嘴,回吻了她一下,海伦便松开了我的耳朵,小脸在我脸颊轻轻蹭着,有着说不出的乖巧。不由得让我觉得心里有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这样轻言细语的回味着往事,转眼之间,便到了蚂蚁的巢穴边上。

  果然是我们以前见过的那个天然石洞。只不过石洞封口处,已经被这窝蚂蚁不知道用什么方式,粘结了许多碎砂石,砂石向外突起,把石洞口封了起来,成了一个临时的蚁巢。清晰的“咔吧”声,从这个拳头大的洞口不断传了出来。

  我示意海伦把那包“六六粉”递给我。

  海伦照办。

  我又撕开一只硬塑料包装袋——这是刚才从方舟基地收集来的——做成一个简易的漏斗,左手拿着,虚虚悬在那个蚁巢的唯一进出口上,右手将那包“六六粉”慢慢倾倒进了蚁穴中。

  刚倒了一半,便觉得危险,立刻跳开。

  手里的那半包“六六粉”,因为跳动,又洒了一小半在蚁巢的出口上。

  也不管它了,撒腿便跑。

  跑出十几米,便看到后面的那蚁巢,像一个喷泉一般,无数的黑蚂蚁,向外涌出。

  海伦在我的背上,紧紧抓着我的衣服,不时扭着头回望,嘴里不时尖叫一声。

  等我一口气跑出二三百米,再回头转身看时,不远处的蚂蚁巢穴周围,象开了锅一样的沸腾着。无数的蚂蚁仍然在不停地向外涌,不停的向外扩散。

  正想感慨,忽听到海伦一声杀猪一样的尖叫,直接从我的背上跳了下来,在地上跳脚,手拍打着屁股,痛喊连声。

  我心知不妙。一把拉住她,却见她的裤子上,咬着十几只蚂蚁,特别是屁股上有两三只蚂蚁已经把螯牙扎穿了她的裤子,难怪她会这样厉声尖叫。

  手指飞弹,把这些蚂蚁弹飞,然后,快速的替她也替自己再次搜寻了一遍,确认再没有蚂蚁盯在我们身上。

  “痛死我了,还痒……”海伦快要哭出声来了。

  我让她别动,拉下她的裤子,却看到月光下她的屁股蛋上,仍然钉着几颗蚂蚁的螯牙——蚂蚁弹飞了,螯牙却仍然钉在海伦的屁股上。也难怪她要这样哭喊连声。

  我小心的用手指甲把那七八颗蚂蚁的螯牙都拔掉,然后,又涂了点口水在海伦的屁股蛋的伤口上,但没有什么药好涂——我们带的药在行李里都让这些该死的蚂蚁当食物给吃掉了。

  海伦的屁股蛋儿,又红又肿……

  “我背着你,不用你走路!”我安慰她说。

  海伦忍不住要用手去抓她的伤口……

  我按住她的手,让她别动。

  海伦简直要发疯了。

  这时候,那些更发疯的蚂蚁,也已经接近我们了。

  “先跑,保命要紧。”我说着抱起海伦。

  海伦一看蚂蚁逼近,怕得连痛痒都忘记了,立刻抱着我的脖子,任由我一路飞奔,一口气跑出五六百米外。

  暂时没有危险了,海伦立刻又要用手去抓伤口。

  “要不,我把你的伤口切开,放点毒血出来吧?”我说。

  “嗯!快点!”海伦痛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说着,她立刻褪下裤子,腿都因为痛而有点发抖,但她仍然高高的撅着她赤裸裸的屁股蛋子,等我下刀子,那蚁毒,让她什么都顾不了!

  我取出一把小刀子,用刀尖在她屁股蛋上每一个高高肿起的包上,都切了个小小的十宇切口,用手熟练的把里面的黄水毒汁挤了出来,然后,又非常卖力的用嘴,将那些伤口逐个吸了一遍,这时候,才看到那些伤口慢慢的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好点了吗?”我问海伦,这时候,海伦才如梦初醒。

  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好多了,都怪你!”她打了我一拳。

  “嗯?好像,你刚才还呻吟了几声呀!是不是有感觉了?”我笑着说。

  海伦的脸红了,踢了我一脚,把裤子拉了起来,说?“坏何!不让你看了!”

  “不要!血会把你的裤子沾湿的,而且,让风吹一吹,也会让你的仿口愈合的更快!”说着,我又把她的裤子褪了下来。

  月光下,一个光着下身的女人站在你身边,而且,她的脸红红的,看着你的眼神媚媚的——那是什么感觉?

  但我知道这不是时候!还是等她伤口愈合再说吧。

  来日方长嘛!

  再看那些蚂蚁,已经没有能冲到我们身边的了,大多数在半路上就打着滚儿死掉了。

  “我们快走吧。看着害怕。”海伦说。

  我看了看脚下还有的四分之一袋的“六六粉”,想了想说:“这些留下来的药粉,我们还是洒在方舟基地吧!免得哪一天另外一拨蚂蚁过来破坏。防范胜于救灾呀!

  海伦咬了咬嘴唇,同意了。她说,反正她不能走路了,我背她去哪里都行。

  于是,我们又回了一趟方舟基地,在门口和要紧处,把所有剩下的药粉都洒了下去。

  这样一番折腾,等我们下了山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我坚特要再回那蚁巢看看——这就像犯罪分子喜欢回作案现场看一看一样。

  走到蚁巢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那个蚁巢边上,真的如同从那个洞穴里喷出了黑色的毒水一般,从洞穴向外,一圈,五六十米,都厚厚的铺了一层黑色的蚂蚁的死尸。

  “不要过去看了……”海伦担心的抱着我的脖子说。

  “没事,它们都死的,你听,四周静悄悄的,再也没有那种“咔吧”声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

  海伦知道劝我也没有用,便只是在我的背上紧紧抱着我。

  脚下的蚂蚁死尸被踩踏时发出的声音,也是格外的碜人。

  小心的走到那洞穴边上,将那洞口扩大,向下看,一眼看下去,蚂蚁那是死的。但不知道再向下面去,里面的蚂蚁是死是活。

  想了想,我从身上的包里,拿出十几颗子弹,把弹头拔掉,将火药倒在那个洞穴里,然后,退出了几十步,拿出一枚手雷,打开保险,回手扔了进去。

  一声巨响,腾起了两三米高的一串黑色的烟雾,然后,那个洞穴里的蚂蚁死尸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

  “这下我放心了!”我对海伦说:“就算还有活的蚂蚁,也会被烧死!这叫赶尽杀绝!绝对不给它们一线生机!”

waqqwqk 2008-1-24 22:33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八节 宰杀

  慢慢的用刀把那只叫做“阳光死神”的恶鸟的头割下来,放在火上烧掉,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这只鸟是怎么死掉的了。事实上,一旦有枪,人类在地球上的哺乳动物中,便基本无敌了!
  “有点无聊?”我抬眼看着海伦。

  海伦叹了一口气。大概她也觉得这样抬手一枪,把天空里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鸟在刹那之间打下来太有点无厘头了。

  “我也在想,这些天来,咱们也忙得像什么似的,但这样,究竟才什么意义?又向我们的宏伟目标靠近了一步?”我也叹了一口气。

  海伦摇了摇头。

  “也许,是因为自己心里的欲望越来越少……也许,我是真的老了。似乎,我有一些厌倦——是不是,这样的‘成功’来得太容易了?我们还要取得多少这样的成功才能走到终点?”我再叹了一口气。

  也许,生命的意义便是如此。

  或者寂寞,才是生命里唯一的汤药……

  坐在火堆边上,反复烤着那从恶鸟身上割下来的胸脯肉。抹上点盐,一直烤到焦黄,才递给了海伦。

  “吃吧!烤了这么久,应该大部分的有害菌都杀死了!”我说。

  海伦接过去,狼吞虎咽。她已经忘记了刚才我的酸语了。

  看她吃得那样香,我也忍不住把手里的烤肉向嘴里送。

  奇怪的是,吃了些烤肉,心里的消沉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也许,以前心里的不快,是饿出来的!

  其实,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那么,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和值得的,当然也是有意义的事情!

  这些天来,我和海伦每天在无边无际的荒漠上走呀走呀,或者停下来休息,找些昆虫吃,或者做爱。

  荒漠的天蓝得有些妖艳。

  空气也格外的清爽——除了有些干燥之外。

  但这又怎么样?我会怀念起故乡的街道上机车过后的那种浓重的汽油味了!甚至想念自己混得灰头土脸食不果腹的那些日子……

  但那些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们都回不去了!所以,面对现实才是重要的事情!

  海伦只是安静的看着我,坐在我对面。一点了不像我以前的那些女人喜欢靠在我身上。

  “再有几天,我们就能走出这个荒漠了。海伦,你猜,那个叫叶琳娜的女人仍然呆在牧场还是已经跑掉了?”我找点话说,免得这样相互看着发呆。

  “应该还没有走掉吧。”海伦说。

  “为什么你会猜她们没有走?”我不怎么肯定——难道有人真愿意给别人做奴隶?

  “第一,她们并不知道,这一个月时间里,我们是在监视她们还是跑到这里来了;第二,她们之间是相互牵制的。那个叶琳娜一副主子的架势。可是当初你逼她的手下杀她,她们之间已经结仇了!要是她们一起回去,你说叶琳娜会善罢甘休?所以,那个叫百灵的女人是不可能让叶琳娜走的,她自己也不敢走——除非她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帝国;第三,她们不熟悉这里的路。害怕失败——她们是老兵了,越是老兵越谨慎,越是不愿意拿自己性命冒险,所以,成功的机会也会少一些!”海伦分析的很有条理性。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再问:“估计那一队我们留下殿后的俘虏,是跑掉了。”

  海伦点了点头,说:“她们到吉它城的可能性不大。”

  事实证明,我们猜的不正确。

  但等我们靠近吉它城的时候,发现吉它城已经是戒备森严了,城头上,士兵兵甲鲜亮,人来马往。

  我和海伦心里一惊——难道我们东窗事发了?或者,镇山王的大军,已经接管了吉它城?

  仔细看了看旗帜,却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烧过吉它城,当我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靠近城南的牧场的时候,越靠近越是惊心:竟然往牧场的路上,不时看到有一队士兵向牧场走去。

  我和海伦对了对眼色。

  海伦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从小路走,很快接近了牧场,趴在牧场围墙边的草丛里,观察牧场的动静。

  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莉莎的身影显现。

  而且,她并没有什么异样。

  松了一口气。但仍然非常小心的越过牧场的栅栏,悄悄的进了莉莎的房间。

  等到莉莎进了房间,她吓了一跳,但一看是我们,立刻眉开眼笑。

  我是问牧场周围的士兵是怎么回事?

  莉莎说大概是找我的。

  找我的?我问是什么人找我?是找麻烦的吗?

  莉莎说她不知道,但看起来似乎没有恶意。

  我问我送去放马的人跑了没有?

  莉莎说开始的时候,跑掉了一半,但过了十几天,又都回来了。

  怎么会?我和海伦面面相觑。

  莉莎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再问吉它城是怎么回事情?

  莉莎说前几天,萨拉大营的士兵,有一半移防到了吉它城,似乎有什么大人物到了吉它城……接着她把她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听她这样一说,我和海伦的心都悬了起来。

  莉莎本来想问我们什么,但见我和海伦都不说话,便垂手站在一边。

  我摆了摆手,告诉她盐路已通,她可以着手准备再次经营我们的生意了,但外面的士兵……要等我们看一下她们有没有恶意才能决定是不是马上开始运营。

  莉莎答应了。

  我和海伦警觉起来。洗了澡,换了衣服后,觉得住在牧场已经不安全了。

  但吉它城更不安全。

  本来想和海伦露营在牧场的。但转念一想,还不如到百灵她们放马的营地去看一看,来去的路上或是有什么我们心宜的地方,我们就住在那里。

  但这一路跑过去,看起来一路上水草丰美,但要讲露营地,事实上还不如在荒漠里好找,所以,在马上一路小跑。不一会儿,便到了叶琳娜她们放马的地方。

  纵马一直到了帐篷前。也不见她们的哨兵,似乎,她们真的做了牧马人,已经不再需要为自己设防了!

  我知道她们都在帐篷里,甚至知道那个叶琳娜睡在哪里、那个百灵又睡在哪里……

  但我准备用手挑开帐篷的门帘的时候,忽然心里有了一丝不安,让我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海伦见我忽然缩回手,立刻有了感应,手一动,已经把身后的一枝微冲摸了出来,不用说,那也是半秒之内,保险打开子弹上膛,发出两声清脆的响声。

  我摇了摇头。

  海伦手里的枪缓缓放下。

  哪里出了错?我的灵觉四下侦测……

  过了十几秒。仍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而且,帐篷里的女人们心跳和喘息的频率都没有变化……

  但我打定主意不进帐篷。

  拨转马头,带着海伦向后退了几步远。

  海伦的目光里有的是疑惑与一些紧张。

  “要是遇到危险的时候,你的身体会不会有感应?”我侧着身体,在马上靠近海伦。轻声问她。

  海伦点了点头,又在我的耳边补充说:“只有大的危险才会有,现在……我感觉不到,好像正常……”

  我也有点困惑。是不是现在我的身体有点不正常了?比如说上次那种危险的感觉非常强烈,便有点不正常!是不是我的身体的警觉,有点反应过度了?

  算了!把她们叫出来再说吧!我来这里一是要问一问她们前些天为什么要跑掉,又是为了什么又回来?第二是问一问这萨拉大营的人,为什么要驻到吉它城里来?叶琳娜应该知道这样的事情,就算她撒谎,她谎言里所提供的信息,也会比其他人多。

  “帐篷里的女人,都给我起来!你的主人回来了!”我吆喝了一声。

  然后,听到了帐篷里有人惊醒时发出声音,然后,是相互交流一下,确认是不是真有人喊还是自己做噩梦?但很快,我又补充一句,让她们都出来!

  里面的人惊疑不定,过了许久也没有人从帐篷的门口走出来。

  我正起疑心,忽然觉得脚下地面的异常,正要出声警示海伦,便觉得身体向下陷,似乎我和海伦都站在一个陷阱上一般。

  心里大骇,手猛然一按身下的骏马,同时,一把抓起海伦,横飞向一边。

  等我们脚落到二三米外的草地上时,才听到我刚才骑乘的那匹马一声厉嘶,倒地不起了!

  在仔细一看,不是地面下陷,而是那两匹马的腿软了,再加上我刚才用力一按,我骑的那匹马,脊骨断裂,叫了两声,便断了气!海伦骑的那匹马腿,软得像面条一般,庞大的身躯趴在地上扭动着,已径是瘫在地上不能动!

  海伦脸色铁青,手里的枪,不安的向四处指着,但不知道目标在哪里!

  “搞什么鬼!给我滚出来!大爷今天要剥了你们的皮!”我怒吼道。同时,心神不乱,站在海伦身边,护着自己的女人。

  这时候,夜色里传来一声幽灵一般的冷笑,然后,从我们的身后几十米处,出现四条人影,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竟然一点也不担心我们跑掉。

  听到那声如同鬼魅之声的冷笑,我们身后的帐篷里,才响起声音,那些女人陆续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但都走的不是门,而是从帐篷侧面掀起帐篷布钻出来的。

  我心念一动,已经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不安了!那帐篷的布帘门有毒!而且,肯定是种厉害的毒剂!她们把它淋湿,做成露水打湿的样子——若是我去挑那帘子,便中招了!

  不仅如此,她们还有地上的牧草上放上了毒。所以,我们紧张的时候,身下的战马低头吃了几口脚下的牧草,便被放倒了!

  “打?还是跑?”海伦对我的逃跑的技艺比对我其他的技艺印象更深刻。

  “先打!打不赢再跑!但有我这样的身手,有你的枪法,应该没有问题的吧!”我很自信。

  “只怕有毒……”海伦不安的挪了挪她的脚。刚才那两匹马倒下的速度之快,给她留下了可怕的印象。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应该都是接触性毒剂,空气基本上正常,只有一点点酸味……”

  说话之间,那远处的几个鬼影子已经到离我们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这几个女人,能躲过我的侦测,这么近距离的埋伏在我们周围……按我的标准,已经算是顶级高手了!

  “百灵!你这个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看那四个鬼影绰绰的家伙。

  百灵在人群里不敢出头,她看了我一眼,转脸看向那四个神秘人物。

  我转脸看了看海伦。海伦点了点头。

  “动手!”我说。

  海伦手里的枪没有等我话音落下,便欢快的叫了起来。

  三十发的弹匣,在微冲射击的时候,转脸之间便空了。

  那四个神秘人物,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多哼一声,便在弹雨的泼泻下,睁大眼睛,然后,倒下,胸前,无数的血洞。

  百灵她们顿时傻眼了。她们一定对这四个家伙报着极大的希望,没有想到,她们看到的是四具倒下的尸体,尸体眼睛睁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好了!”我说:“你们现在可以坦白一切了!接下来倒下的可能是你们!”

waqqwqk 2008-1-24 22:33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九节 杀鸡骇猴

  沉默了半天,仍然没有人说话。
  海伦碰了碰我,说了句其他人听不懂的英语,说:“我来问吧?”

  我心念一动,点了点头。

  海伦用枪指了指百灵。

  百灵吓得发抖。或许刚才那四个家伙惨叫都没有发出来便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抽搐而死的镜头,又在她的头脑里重放。

  其他人也在躲闪着海伦的枪口。

  看来,她们也对我们的枪械的印象深刻。

  “其他人,回到帐蓬里去!”海伦命令道。其他人畏惧的退回到帐蓬里。

  “跟我走!”海伦的枪口晃了晃。百灵乖乖的跟在海伦身后向远处走。

  我很好奇:海伦会怎么让百灵开口?所以,我倾听了一下。

  奇怪的是,海伦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女人!你为什么活着?”

  百灵嗫嚅半天,说:“我……做个将军……光宗耀祖……”

  海伦逼视着百灵,接着问:“还有呢?这是你唯一想要的事情?”

  百灵躲闪着海伦的目光,不敢多说:“……没有了……”

  “哼!我看你现在是想杀了我们!”海伦喝道。

  “不不……”百灵刚要反驳,但一看到海伦那几欲杀人的目光,顿时声音低了下去,不敢再说话。

  “谁?刚才那几个死鬼是什么人?”海伦沉声问道。

  百灵身体颤抖了一下,犹豫一番,说:“是镇山王身边的护卫……”

  “是你请来的?”海伦问。

  “不……不。是叶琳娜公主……”百灵赶紧说。

  “你没有份?”海伦追问。

  “……”百灵哑口无言。看来她有份!

  再盘问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我们走后,这群俘虏们开始老实了几天,每天喂马放牧。但几天过去后。这样粗重的农活,把她们吓住了!于是,一致决定逃跑。那个叶琳娜倒也不傻,指天发誓说不会追究百灵她们的背叛,不仅如此,要是帮她们跑掉了,还是大功一件!


  于是,一群人决定逃走。

  但在回去的路上,却遇上了镇山王派来的追兵——我们放掉的那群人果然回去向镇山王告密了。

  本来,那伙追兵是想要直接杀过来的。但镇山王传来的话,却是要活捉我和海伦,带回到镇山王府去!所以,在王府的护卫保证“绝对安全”的承诺下,她们又回来了,假装没有事——特别是叶琳娜这些天简直有点兴奋,她满以为用自己做诱饵来捉住我和海伦,肯定能为自己的母王立下一个大功……

  那个帐蓬的门帘上,沾的是一种生物毒剂,一旦人用手去接触,只要沾上一点立刻让人的皮肤溃烂,而且,剧毒会让人立刻昏迷不醒!

  即使不能让我们中了圈套,那么,那几个在她们眼里宛若天神一般的几个王府护卫,也肯定能把我们捉住!因为情报显示我们没有带那样的一根“棍子”过来——她们认为我和海伦的厉害之处是手里有一支她们搞不明白的步枪罢了,至于我的武功也就跟镇山王府的几个超级护卫差不多,再加上王府的超级护卫这次来了四个人,捉我一个,应该差不多了!她们却不知道海伦怀里的一枝微冲,在近距离的威力更大!

  “哼!我们厉害的‘神器’多着呢!你们才见到几件?”我插嘴吓唬百灵一句,特别强调了一下“神器”两个字。

  百灵身子又是一抖。

  “你说的全是真的?”海伦再问。

  百灵说是。

  海伦便让她向前走十几步,趴在草丛里不许出声!

  接着,又把叶琳娜和其他几个女人,逐个叫出来,讯问一番。出人意料的是,她们竟然都很配合,并没有费什么力气便交代了——她们回答的口径也完全一致,若不是她们事先串通好的,那么,她们说的应该是实话了!

  海伦把这些情况问了出来,但她自己却一时拿不定主意如何处理。

  我心里有一个主意……

  我便命令这些家伙,去把那帐蓬的布帘拿来,盖在那四具死尸上,看看有什么效果。

  便有两个女人过去,拿起门帘上的横梁,小心的把门帘盖在那四具拖在一起的死尸上。过了十几秒,我让她们再把门帘拿开,一看,那四具死尸裸露的皮肤果然都开抬溃烂了!特别是脸,更是烂的惨不忍睹!

  海伦脸色又变了……

  我让她们一群不知死活的女人,围着那四具正在慢慢溃烂的死尸,坐成一圈,谁也不许说话。

  那群女人害怕极了,虽然她们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仍然不敢违抗,皱着眉头哆哆嗦嗦坐在了尸体边三米远的地方,生怕沾上毒液。

  今晚,就让她们一直坐在死尸边上,明天再决定如何处理她们——如果她们没有吓疯了的话。

  我拉着海伦进了那顶大帐蓬,进去商童了半天,决定杀?还是不杀她们?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这也是我要想一整夜的原因。

  这群女人的胆子比我和海伦想象的要大的多,或者,她们对死人并没有我们所能体会到的那种畏惧。所以,第二天,她们都好好的坐在已经惨不忍睹的死尸边上,只是一夜的露水把她们的衣服都打湿了,一个个都冻得发抖。

  天亮的时候,也正是一夜没有睡的人心里比较惶惑的时候。

  我在海伦微弱的反对声里,走出帐蓬。

  我的手里是一把匕首,那把饮血匕首,从来不离我身体一米远的匕首。

  她们来不及尖叫,在我无声的从她们身边一闪而过的时候。

  无数的血箭射向她们的面前,而且,她们发现这样的血箭是从她们的颈动脉喷出去的……当她们想要尖叫,偏偏发现自己呼吸困难——手一摸才知道火辣辣的喉管已经被割断了……无力的栽倒下……挣扎……把草地染红……

  那群女人里只有两个人仍然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手捂着自己的脖子。

  但她们的脖子没有断。

  叶琳娜、百灵。

  我手里的匕首,下垂,但匕首上并没有血珠——它的表面太光滑,血液不能在刀面上停留。

  不过匕首似乎会因为刚刚沾过血,而显得格外有生气,似乎,它不仅饮了血,而且,攫取了那十几个死人的灵魂……

  叶琳娜,百灵,她们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动手。又似乎想要我饶她们一命,但又觉得求饶是徒劳,所以,只是呆呆的看着我手里的匕首,似乎我手里的匕首已经把她们的魂吸去了。

  我不说话,也没有行动。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

  天边的朝霞,象血一样红。

  没有风。

  数只飞虫,在绕着尸体嗡嗡的飞。

  “去!拿把铲子挖坑,把她们都埋了!”我命令道。

  叶琳娜和百灵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

  “快去拿铲子挖坑!”我再次命令道。

  叶琳娜和百灵抬头看着我,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们的裤子是湿的……两条腿都湿淋淋的,一动弹,臊臭味便散开……她们已经被吓得尿湿了自己……

  过了几分钟,她们从帐蓬里拿了两把铲子,开始在草地上挖坑。

  虽然这块草地上的土壤松软,但她们仍然是一直挖到接近中午时分,才挖好了一个大坑。

  我让她俩把那些死尸都放进坑里,埋掉。

  叶琳娜和百灵,在这个过程里有好多次,似乎想要放弃,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伸着脖子让我来给她们一刀。

  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们在绝望的情况下,希望用自己眼前的恭顺,换回多生存几秒钟的时间…

  越是接近这埋葬死尸工作的尾声,这两个女人就越是紧张,仿佛她们的死期已经到来。

  果然,等到她们把那些死尸理葬完了之后,我让她们再挖两个坑。

  叶琳娜牙关打战,咬着牙慢慢的开始挖坑。

  百灵见叶琳娜开抬挖,她不敢怠慢,也开始挖。

  我提醒她们,这次她们挖的坑,不用太大,只要能埋一个女人就行了!

  叶琳娜和百灵愈发肯定她们在挖的坑,便是自己的坟墓。

  两个女人流着虚汗,手脚颤抖,面如死灰,慢慢的挖着坟坑。

  她们只是拖延,但即使如此,这一个小坑,仍然挖了近一个时辰。

  “你们是现在自己跳下去?还是彻底投降?”我冷眼看着她们。

  简直是喜从天降。

  猛然听到事情竟然还有转机的可能性,叶琳娜一激动,一下子竟然晕了过去,百灵却是“扑通”一下,跪倒在我的面前,头磕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我踢了一脚叶琳娜,她悠悠醒来,看到百灵在求饶,她立刻翻身从地上坐了起来.也加入到磕头求饶的队伍里。

  “说吧!你们打算用什么来赎你们的命?”我问。

  两个人立刻嘴唇哆嗦的开始挖空心思想出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来,想要交换自己的命。

  要说叶琳娜开的价钱还算有点意思,比如说,她随口一张便是一大笔钱或者是一大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名字的珍宝,甚至她把镇山王的某地属地也指给我……反正,只要我能饶她一命,一切都好商量。

  但我并不能接受她的这些条件。

  “要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看着她因为急切而涨红的脸,感觉着她的心慢慢变凉,脸上急切的表情慢慢的冷却。

  “本来,我已经饶了你们一命,只要你们自己小心,便活了下来。而且,跟着我混,嗯,并不比你们在镇山王府里差,会让你们眼界大开——这是肯定的,难道水月王是个傻瓜?会把自己的宝贝公主交给我来教?我现在觉得镇山王是个傻瓜!想一想吧,水月王把自己的女儿交给我做学生。而你的母亲,却把自己的女儿交给我做敌人!’我缓缓说。

  叶琳娜,刚才盯着我看的眼睛里,因为求生欲而表现出来的那种奇异色彩慢慢散去,现在,她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看着自己刚才挖的那个坑,身体颤栗。

  “你们也看到了!”我指了指她身边的新坟,接着说?“我一点也不在意多杀几个人!你们也知道,别说是近在眼前的几个人,就是远在天边的鹰,我也是抬手便杀!哼,你们也是看到了!”

  叶琳娜和百灵不敢出声,她们大概是希望我永远滔滔不绝的说下去,这样她们便能多活一些时间。

  但我却停了下来。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揪心的沉默之后。

  我指了指那个湿气未干的新坟,说?“想一想。你们一夜对着四具死尸的感受吧!想一想,要是现在躺在坟墓里伙伴!若躺上又湿又冷的坟墓里的是你们!想一想,你们的肚皮马上就要成为蛆虫的温床!想一想,她们曾经眼巴巴的看着你的眼睛,想一想,她们曾经向你倾诉的嘴……很快,就要有无数的蛆虫在那些空洞洞的眼眶和嘴里爬进爬出!……”

  刚说到这里,叶琳娜“哇”的一声,开始呕吐。

  等她一直吐到胆汁,再也没有力气,象一条狗一样趴在自己的呕吐物前呼呼喘气的时候,我接说:“想一想!是谁杀了她们!是你!叶琳娜!是因为你,她们才死的!”

  叶琳娜身子一抖,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她便抖得象是一枚秋天风雨里的树叶……

  又过了一会儿,我轻声说:“没有好的战争!没有坏的和平!我们来这个世界,不是要和你们逞凶斗狠!也不是要表现自己是个英雄什么的!告诉你们吧,我来这个世界,是要传播福音,和平,那么,大家一起受益!但如果你们选择战争,我也不会感到奇怪!我会赐你们死亡!那么,回去,告诉镇山王,请她象你今天做的这样,把自己的坟墓先掘好!把所有追随你们的家伙的坟墓都挖掘好,如果她们也需要的话!”

  叶琳娜身子猛然定住,她从我的话里听出了生机。

  她抬头,以一个不折不扣的可怜虫的眼光看着我。(这个公主可真够菜的。)

  “走吧!从这里,骑上马,向北十里,到吉它城!然后回去告诉镇山王:没有好的战争!没有坏的和平!”我挥了挥手。

  叶琳娜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向后退,然后,摇摇晃晃的向山脚下的马群跑了过去。

  百灵眼睛看着我,哀求的目光看着我。

  “你认为你跟叶琳娜回去,她们会放过你?”我问。

  百灵一阵动摇,但却象是要哭出来一样的说:“我的家人都在……”

  我挥了挥手,说?“那你去追你的公主去吧!别让她在半道上让人杀了-……”

  百灵一跃而起,飞一样的跑了起来,追着叶琳娜而去……

  海伦一直站在我不远处,看着,听着,一直到那两个女人跑掉。

  “既然你要杀,为什么不杀光?真的要她们带个口信?”海伦问我。

  我叹了一口气,说?“杀几个人,就象辗死几只蚂蚁一样容易!我心里不会有怜悯!就算是镇山王,我想杀她,难度也不过是杀一只恶鸟那样!但麻烦的是蚂蚁亿万只一起向你涌过来的时候,你只有跑了……但总有我们掉进陷阱里的时候。所以,我……或许战争不可避免,但在我没有能力没有把握完全能保住你们几个小女人的性命之前,我并不想太早地进入战争!没有好的战争。也没有坏的和平!……难道你不相信,我们带来的将是福音?”

  停了停,我接着说:“我希望能有和平的环境,我比她们都更需要这个环境。要是这个叶琳娜回去,所说的一切,能吓住镇山王就好了!”

  海伦想的事情可能没有我想的远,毕竟我比她大六七岁。

  她想了想。点了点头,问:“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安全?”

  我点了点头:“当然!……不然你认为是什么?”

  海伦又是想了想,又是点了点头,说:“差不多吧!”

  “接下来呢?”她接着问。

  “或许,我们要去见一见那个吉它城主,看一看她们在吉它城究竟在玩什么花祥!要是盐的生意能做,咱们就做,实在不行,就算了!咱们放弃,另外想其他法子吧!”我说。做这些半光明的产业,真让人胆战心惊的。

  “我们这些天的努力……”海伦欲言又止。

  “这些天?和你天天在一起,我很快乐!对于我来说,就算盐路的事情一无所获,对我来说也是值得的,而且,我们还把方舟基地从一次危机中挽救过来了!”我说。

  “我们现在就去吉它?”海伦再问。

  我想了想,说:“停两天吧。”

  停留在牧场的两天时间里,我和海伦又把莉莎的队伍修整了一下。还改了改她们的行动计划,并且,由海伦指点了一下护卫队的武功……

  两天后,我和海伦拍马前往吉它城。

  没有想到的是,进城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困难,但进了城不远处,忽然听到一声炮响,无数的士兵从几里外的人群背后涌了过来。

  “看来是要捉我们的。”海伦抓着我的手,坐在马上说。

  “下马。”我说着纵身跳下马,牵着海伦的手,闪身进了最近的一家客栈。

  转眼之间,那些士兵已经把客栈的大门给封死了。但她们拿着弓箭,却不敢进客栈去搜索。

  我拉着海伦的手,穿过后堂,是一个小院子,有一个后门,但后门锁着。也懒得开锁,手一扭,便把锁毁掉,打开客栈的后门,后面是一条小胡同。

  翻越围墙,转眼之间,便又穿过一户人家的院落,接着又翻墙,进了另外一户人家的后院中。

  “我们要去哪里?”海伦问。

  “去城主家。”我告诉她。当然,我没有告诉海伦的是:上次城主家的女儿……那丫头,还伙同她人把我……我自然知道城主家住在哪里。

  几个起起落落之后,我们便进了城主家的后院。

  以前,这城主家的后院,是完全没有人看守的。今天,我们进去的时候,竟然发现有了两队护押的巡逻兵。害得我和海伦隐蔽了几次,才躲过那队士兵。

  等我们到城主家的中院的时候,又有两三队巡逻兵不停的走来走去,而且,还有不少哨卡。

  “怎么办?”海伦问。

  我自己是有办法隐身的,但海伦我却带不进去,把她留下,我又不放心。所以,我和她便给自己伪装了一下,在中院的花园里假山石洞中埋伏下来。

  一直到晚上,天黑之后,才听到有人声喧哗,回到中院的房子里。

  “没有捉到?”一个轻浮的声肯透过嗓音,隐隐传了过来。

  “是的,只是看她们一闪身进了东升客栈,然后,就再也找不到她们了。”是那个城主的声音。果然,她们在说的事情,和我们有关。事实上,是在讨论捉我们的事情。

  “嗳……捉不到就算了,只要做做样子,让镇山王知道我们在尽力就行了。”那个轻浮的声音在说话。

  “一切听松涛王吩咐!”城主声音里有献媚的味道。

  我和海伦对视一眼。没有想到,松涛王竟然在吉它城。难怪吉它城要戒备森严。看来,我们要建立一个情报网才行。不然,我们就象瞎子一样。

  继续倾听了一下,但接下来她们说的都是鸡零狗碎的事情,听得海伦哈气连天。

  “我要见一见这个松涛王。”我说。海伦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海伦看着我,问:“见她做什么?”

  我说:“毕竟吉它城是她的地盘。要是她捣乱,我们的盐业,便搞不下去了。另外,飞马帝国的三大王,虽然水月王对我们的态度还好,但镇山王却似乎敌意未消。所以,松涛王拉拢一下是很必要的,特别是要是松涛王和我们友好的话,我们在帝国的生意,会好做很多很多!”

  “就这样闯进去?”海伦问。她不相信松涛王是个大度的王,不相信松涛王对我们的闯入会无动于衷。

  “终究要面对!”我说:“我们还要赶时间水月城去!所以,等会儿吉它城主走了之后.我们就过去。”

  海伦并不太情愿我这样做但她也不担心。

  似于有我在,一切都能搞定。

  似乎所有的女人和我在一起一段时间,都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事实上,我并不是神,更不是全能的。

  所以,等我们进了那间戒备森严而且富丽堂皇的居室之后……

waqqwqk 2008-1-24 22:34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四十节 松涛王

  飞马帝国的闲人都在传说松涛王是个淫荡女王!
  等我和海伦晃过屋外的护卫,闪身进屋后,我的手连连砍出,一连拍晕了四个在松涛王裸体之上忙碌的男人后,最后一个男人抬起头来,吃惊的看着我和海伦。

  我的手一挥,砍在那个男人的脖子上。

  那个男人的下巴晃了晃,一声轻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他一头撞向地面,已经颈骨折断死掉了。

  眼光一扫,屋里除了松涛王,再没有其他人了。

  屋子也收拾得干净利索。厚重的木门和窗框都有着漂亮的浮雕,而且,镶金镀银,连地板上也用金钱,隔两步镶出一些美丽的图案出来……就连放在墙角的马桶,都显得别具匠心。

  松涛王仍然闭着眼睛,赤裸身体,躺在那张碧绿的玉石做成的大床上。

  玉是美玉。

  床是好床。

  可惜,松涛王不是个美人……

  而且,她看起来已经接近四十岁了,在这个时代算是个老人了!

  她果然象传说中的那样沉迷男色,比如今晚我和海伦亲眼所见的这样,懒懒的躺在床上,享受着五个精壮的男人的服务,不难想象,若非我和海伦这样的不速之客的闯入,这个夜晚,又将是她多淫靡的一夜……

  她忽然觉得有点异样。

  她睁开眼,她那双因为纵欲而微微有点青黑的眼圈里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眼,忽然看到了我和海伦,站在她的面前。

  她一惊。

  她坐了起来。

  但旋即,她“哧哧”地笑了两声,眼睛里忽然出现了一种媚态,她盯着我看,似乎没有觉得我们的到来,对她有致命的危险。或者,她以为我是吉它城主送给她的一个惊喜的礼物。

  “抱歉,你的一个男人让我灭了,因为他看到了我进来!”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见她看着我奸笑,只好这样说。同时,也表明自己不是来满足她的性欲的食物。

  “哦……那……请坐!”松涛王双腿仍然没有合起。不过,一个性生活过度的半老妇人,真没有什么好看的……

  海伦看着我。

  我便笑了笑。说:“说两句话便走,不坐也罢!”

  松涛王也发觉我对她的裸体半点兴趣也没有,刚想开口叫人,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慢慢的下床,从不远处的衣架上拿起一套衣服穿了起来。穿好衣服,她又拢了拢头发,揉了揉眼睛……

  等她三下两下收抬好后,再站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她不再是刚才叉开腿躺在床上的那个丑陋淫妇了,而是,成了一个庄重得不能再庄重的贵妇人了!

  “何田田?”松涛王的嘴边挂着一丝矜持的笑。眼光上下扫了扫,又有威严和温和等等说不清楚的味道。她似乎真的认出了我。

  “嗯。既然女王知道我是谁。我也就不用自已介绍了。”我应了一声。本来以为自已还比较低调,没有想到,原来,帝国里的这些大人物们,只看我一眼,便能叫得出我的名字。

  看来,我已经掉进这个千年帝国的政治旋涡里了。

  “深夜到访,有何贵干?是我那淘气的妹妹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松涛王说话不紧不慢,但语气和说话的节奏,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这和玛利亚唱圣诗时的语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若不是我和海伦都早已经习惯了玛利亚的声调,可能,此时已经在松涛王面前诚惶诚恐,成了个顺民了。

  “哦,说起来真是有点唐突了。这事情和水月王全不相干。”我微微一笑,正面对着她,眼睛看着她,眼光上下扫了两扫,说:“这事情说起来,松涛王要怪罪我们半夜擅闯行宫,那也要怪松涛王你自己!”

  “哦?”松涛王似乎很有兴致的看着我。但她的目光不经意之间,透出一丝不安和烦躁,大概她因为我和海伦竟然不受她的声音蛊惑而气恼。也可能是因为她迟迟听不到自己的护卫的声音而不快。

  “要怪,那也只能怪松涛王是帝国最美的美人!某人一时好奇,竟然等不得天亮,便要闯进来看一看。”我一本正经的说。

  松涛王吃吃一笑,说:“是吗?照这样说?还真是我的错了!你进来的时候,我的那些侍卫,没有让你受惊吓吧?”她开始关心我是怎么不声不响的进她的卧室了。估计天亮后,要有一批人要掉脑袋……

  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帝国的机关,都差不多。我在水月王府里进进出出,对这些机关和护卫布防之类的事情,是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也不难混进来。要说,松涛王你的护卫,倒真的是一流的!我个人认为,要比水月王府的护卫能力高一个档次,但要是和镇山王的护卫比,只怕要低一个档次……”

  松涛王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听我这么说?她便点了点头,但又说:“各有所长吧……大姐镇山王是军旅出身,自然护卫要强一些……何田田,本王你也看到了,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不知道她说这各有所长是不是指她的护卫还能陪她上床……

  “既然松涛王这么爽快,那我也就直来直去的和松涛王说吧!我来这里,一是,以个人名义,传递一个和平的信息。松涛王也知道,镇山王大概和我有点小误会,但我已经放了叶琳娜公主回去。她会……”我刚说到这里,话便被松涛王打断了。

  “叶琳娜公主现在生命垂危,昏迷不醒,正在被送往帝都。准备由太医急救!难道何田田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松涛王看着我,眼睛里闪动着疑问。

  我心一凉。什么人下手这样快?是松涛王?还是其他人想栽赃陷害于我?或者有人想嫁祸于水月王?

  “算了!我已经知道了,不是你干的。”松涛王淡淡的说。

  我看了松涛王一眼,心里一动。若她不是凶手,那么,这妇人竟然能从我站在这里几秒钟时间的动作里推算出我不是害叶琳娜的凶手,说明她这个女王,绝对不是一个淫妇那样简单。要说为人仁厚,这个松涛王比起水月王,相差万里。但若说心智。水月王又远不及松涛王了!不知道那个镇山王是什么样的角色……

  “事情会水落石出。”我并不想表白什么。

  松涛王点了点头,但接了一句:“只是我姐姐是个急性子的人。”

  我避开这个永远没有结论的话题,接着说:“既然松涛王知道我这个人,想必也知道我在吉它城有点小产业了!”

  松涛王点了点头,但并不多语。

  “我这次来见见女王,一是表示对你的敬意,希望能不被松涛王您误会!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是不会对帝国或者松涛王的一切有什么野心!另外,就是想女王照顾一下我养家糊口的小生意。”我看着她,直接说。

  松涛王微微一笑。仍然没有开口。

  我再接着说:“现在,我还没有其他的产业,目前的这点生意,也没有多少利得,要是松祷王还看得上眼,我愿意分出二成的净利,用这点小钱,每逢佳节,也能不至于空着手到女王的府上……”

  松涛王摇了摇头,说?“这就不必了!”

  我刚想说话……

  松涛王接着说:“世人皆知,盐的生意,是很赚钱的买卖。这样吧,我也不要你的什么二成净利!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以后,你的商队运到吉它城的盐,就分一半给我吧!”

  我一愣。没有想到她这样直接。

  无数念头在脑子里一转,觉得这样也算是个好的结果。出来混,没有壮大之前,哪里能不受人剥削的?而且,松涛王收了我的红利,自然要替我办事情,毕竟事情做好了,她也分红!

  “只分红利!”我摇了摇头,郑重的说:“若是分盐给女王,那我在市场上卖的盐,岂不是和分给女王的盐成了竞争的关系?这是不行的,我们应该是合作的关系!”

  松涛王想了想,说:“好吧,那至少要分四成的红利!”

  “三成吧!我现在在水月王的庇护下,怎么也要孝敬她一下的。要是你分了四成,我手下的兄弟吃什么……”

  “三成就三成!”松涛王淡淡的说,似乎她对我分给她多少红利并没有什么兴趣。

  想了想,她接着说:“其实,做盐的生意,并不是最赚钱的!”

  她看我等着她说话,便接着讲:“事实上,帝国北方有一个游牧民族组成的国家,叫爱亚帝国……从飞马帝国贩运粮食到爱亚帝国去,到爱亚的时候,连运粮的车辆都可以卖给爱亚帝国,所以,很赚钱的!在回来的时候,再把爱亚帝国的毛皮和马匹牛羊等拉回来,又可以赚一大笔钱!来回一趟,要是顺利的话,可以让钱财翻四番以上!事实上,大姐镇山王便是靠这个生意支持着她的领地里庞大的开销。要是你有兴趣,我可以给你办一个经营的文书,但话说在前,那也至少要三成的红利……”

  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情来:“分红利……是不是要你的人参加进来.这样你才放心我不会在计算红利的问题上做假?”

  松涛王点头说:“这是自然的.合伙做生意.不都是这样?哪里能你说红利是多少,我就认多少!”

  我又头痛起来。分钱倒是小事情,松涛王竟然要派人到我的队伍里来……这简直就是渗透!我怎么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儿呢?

  松涛王见我沉默,便问:“怎么?有问题?”

  我念头一转,说:“不!没有问题。我们先做盐的生意吧,我也没有那么多的资本跑什么到爱亚帝国的生意……要不,女王你借我点资本?每年给你二分的固定回报!”

  松涛王摇了摇头。说:“你瞧,水月王和镇山王,我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事实上都靠帝国供养,但开销太大,除了镇山王有点买卖,稍有余钱外……我们都很穷的,哪里有什么钱借给你做生意?”

  我心里想,就你挂脖子上的那块绿松石卖了,也够这吉它城里的所有人吃一个月的,你还装穷……

  就这样站着,有一句没有一句的,看似不着边际,但每一句话,都切中要害,所以,很快决定了许多细节方面的问题。

  我接受了她派个手下到我的运盐的队伍里,负责在帝国各个关卡通关,同时,由她派来的人负责运盐生意的帐簿登记事宜,利润每年终了,以现钱向她支付等等。总之,松涛王一分钱不出,只派几个人过来,凭她的权力,我就成了铁公鸡的合伙人了!

  在离开松涛王的豪华行宫之前,我再次对打扰了松涛王的男色享受而抱歉,同时,问她想不想尝点新鲜的?

  松涛王的眼睛放光,问是什么?

  我让她转身。

  她疑惑的照办。

  我伸出手指。在她背后的一个穴道上轻轻一按,同时送出一股真气——这就是传说中的催情指!

  “啊!”松涛王短促的叫了一声。

  “好了!”我说。

  松涛王转过身来,眼睛里的欲火.已经开始燃烧。

  “再过一会,其他几个人会醒过来!好好享受吧,女王。我们告辞了!”我拉着海伦便离开……

  “这女王真够贪心的!”我抱着海伦在屋顶上跳跃时,海伦搂着我的脖子说。

  “不是……这松涛王,简直就是个妖精!她一个帝国里掌管经济贸易的女王,才不会在乎那点小钱!你别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话,她是在想渗透我们。她觉得不管怎样,反正对她也没有什么损失!她这样要求派人来分我们的利润,只是要渗透我们,掌握我们的一举一动……”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怎么办?”海伦问。

  “走着瞧吧!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要是以后她威胁到我们,大不了,象对付那只恶鸟一样,远远的一枪干掉她!”我咬了咬牙说。

  “……”海伦沉默了一会,说:“你好象很喜欢杀人。”

  “一点也不!”我说。

  “那为什么……”海伦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问。

  “这是我必须承受的代价。按我们的处境和长远的目标,平衡一下,选择一个我们应该去做的方式——现在,我只有靠杀人了!”我叹了一口气。

  “哼,反正死的又不是你。”海伦轻嗔了一声。

  “嗵!”一声,我和她从一面十一二米高的墙上跳了下来。

  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便拉着她向远处的树林里跑了过去。

  海伦问:“我们还能回牧场?不是在抓捕我们吗?”

  “没事。松涛王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不会卖命去真的抓我们的。”我告诉海伦。政治的这一套,海伦只有一点理论知识,至于这其中的一些奥妙,她还年轻,暂时不会明白。

  回到了牧场,我交代了莉莎怎么去找松涛王的管家,松涛王的人来了之后做什么,她要怎么安排食盐贩运等等事情。

  莉莎一一答应……

  再次纵马上路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现在好了……我们又要偷偷摸摸的走夜路了。”海伦抱怨说。

  “挺好的呀,而且,要是你不习惯,我们进了水月王的领地,就可以白天赶路了。”我说。

  “要是遇上追兵怎么办?”海伦问。

  “首先是装着自己很无辜、是个不相干的人。要是她们自己找死,那有什么好说的?杀!”我简单的说。

  “真没有意思!跟你跑了这一趟,天天不是杀这个,就是杀那个,要不就是和人家讨价还价……你快乐吗?”海伦叹气道。

  我没有立刻接她的话。

  过了一会,我缓缓的说:“每天,我们尽自己的能力,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还能偶尔放纵一下自己……这不是快乐,又是什么呢?”

  生命里做什么其实不重要。说到底,并没有什么事情会特别让你惊奇。关键,是我们和谁在一起去做这些事情……这大概有点理想主义了。

  海伦既然觉得没有意恩,那么,表面上看,是生活没有意思,但深层次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她并不象她说的那样爱我罢了,或者,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天天和我腻在一起,她已经厌倦了。

  不过,我已经不在意别人是不是很爱很爱我——那也太意淫了。所以,我并不因为这个而不开心,对海伦也是一如既往,甚至,更喜欢她一点了——我喜欢的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而不是一条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摇尾巴的哈巴狗!

  我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忽然有了这样的感觉,是不是,我向神的位置走近了一步?

  当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想法,并不妨碍我和海伦在归程中做爱时的热情,也不妨碍我们高潮如期而至……

  到了飞马帝都附近,我们弃马买船,顺流而下,日夜兼程前进,后面的路就轻松了,所以,六天后,我和海伦携手在水月城弃船。

  在岸边上,却见珊德娜在渡口焦急的等我们。

  “你们可回来了,快要把我们急死了……”珊德娜急切的说:“出大事了……”

waqqwqk 2008-1-24 22:35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四十一节 怪病

  我的心一沉,却问:“珊德娜,你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了?”事实上,我和海伦回来,谁也没有通知。
  “我哪里知道!我一直在这里,日日盼,天天等,都等一个月了!总算把你们盼回来了……快走吧!”说着,她跑到一边,牵了几匹马过来。

  上了马,我才问她:“出了什么事?你都等了一个月了?看来并不是什么急事,是吧?”

  珊德娜点了点头,说:“开始是急事,但后来……也不怎么急了。但仍然是大事情。”

  “到底什么事?”海伦性子比我急。

  “那个……戴安娜,她有一天忽然在半夜里昏死过去了……后来,玛利亚天天给她唱什么古怪的东西,唱了老半天,才把她弄醒,但戴安娜偶尔也能睁开眼,有时也能说两句话,但却再也没有下过床,病情忽好忽坏……”珊德娜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的说。

  “这样啊……”我沉吟。

  “怎么会这样?”海伦打着马,跑得飞快,外人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对戴安娜有什么成见——只会以为海伦和戴安娜是亲密的朋友,为了戴安娜的意外她心急如焚。反倒是我显得漠不关心了……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中了邪了吧……那个玛利亚说她在那里唱的那些我们听不懂的歌,就是要给戴安娜驱邪……”珊德娜仍然看着我的脸色说话,但我知道她的马已经在不经意之间靠近了我的坐骑——这丫头,心里大概真的装着我,她想亲近我,但又似乎对我有点畏惧,不敢明显靠近。

  “艾丽斯怎么说?”我抢在海伦前面问珊德娜。

  “她开始时说要让我们去找你回来,但玛利亚……她说找你回来也没有用,她还说她就能把戴安娜治好……结果,有几天,戴安娜的病情似有好转,加上她的病是时好时坏,结果就耽搁了……我又当不了家,只好天天在这码头等你回来……”珊德娜不经意之间又靠近了我一点。

  我本来急着要回来和她们讨论一些大的方向问题的,谁知道竟然出现这个事情。戴安娜可是个关键人物,别说她死了,就珊德娜描述的这样的情形,就会让我们损失惨重!我开始在心里反省自己的急功近利了。或者,我们要离开这样的中心城市,到一个安全的世外桃源去……

  ……

  转眼之间,快马便冲进了水月城,直接回家。

  好在我的家,也是她们的,所以,看望戴安娜和看望自己的老婆在一起,不然,真不知道先看哪一个比较好了。

  艾丽斯给我一个热烈的拥抱也就罢了,没有想到的是玛利亚也过来和我拥抱了一下……嗯,这丫头身材也算有料了,我抱着她在怀里的一秒钟里竟然有点心猿意马的感觉。

  再看了看戴安娜,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朦胧,似乎什么都没有,似乎什么都听不到。

  我走过去,站在她的床前,想了想,伸手把她抱起来。抱在怀里,轻轻搂了搂.再放开她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眼睛里慢慢地闪现一丝光彩。

  “戴安娜……”我在她的耳边轻声呼唤。

  她定定的看着我,象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她的身体有点颤栗……

  “我回来了!”我轻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戴安娜看着我,只是看着我。

  我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她的眼睛眨了眨。

  我感觉她只是虚弱之极,似乎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的毛病,难道是什么心理疾患?

  伸出手,郑重地搭在戴安娜手腕的脉搏上,试了半天,我仍然相信自己的看法。

  “玛利亚,你觉得是什么问题?”我问她。

  “似乎……”玛利亚摇了摇头,又不说话。

  “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为她唱圣诗?”我再问道。

  玛利亚眼神一黯,摇了摇头,说:“你回来,你是男人,你拿主意吧!”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你先按原来的办法,维持住她的病情,不使恶化……我们再想想办法吧。对了,你们让这里的医生看过戴安娜的病吗?”

  玛利亚和艾丽斯对视了一下,都摇了摇头。她们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半医半巫的医生,所以,一切都是靠自己的。

  我说:“那我去水月王府去一下……看看她们的御医是不是能有什么办法。”

  海伦她们都点了点头。

  我拉了拉艾丽斯一下,和她先出去。

  出了戴安娜的病室,直奔我和艾丽斯的爱情小屋,进了门,不由分说,脱衣解带,便是一场疾风骤雨式的做爱。

  等艾丽斯趴在床上慢慢平息着她急促的喘息的时候,我的手慢慢插到她的小腹下。

  光溜溜的肚皮,还看不出什么异样。毕竟她只有二个月的身孕,还看不出来,但我知道隔着艾丽斯的肚皮,在我手指不远处,有一个生命正在萌发……

  “海伦……”艾丽斯无声的问了半句。

  “嗯……”我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向她忏悔,还是告诉她自己已经把海伦那个了……气氛有些诡异。

  “要让她搬到我们这里来住吗?”艾丽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问。

  “……”我不知道艾丽斯究竟是什么想法,便没有接话,而且,我更知道海伦其实心高气傲,就算我去请她搬过来,她也不一定答应——说不定,她还想我一个人搬她的房间里去住吧——更或者,她心里已经在忏悔和我这一个多月的浪漫了……

  “胆小鬼!你等着女人投怀送抱也就罢了,难道人家和你睡觉,你还要等着人家再死皮赖脸的躲在你的影子里,无声的跟着你……也不给人家一个交代?”艾丽斯的手,在我的腰上拧了一下,说。

  “你……真不介意?一点也不?”我问。

  “介意!当然!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就算想对我一心一意,大概这辈子你也很难做到。所以既然跟着你,你又不可能一心一意。那我当然要坦然接受这一切。这就是我选择你所要面对的是现实……难道我要假装不知道?或者和你翻脸?拼命?再说,我和海伦,也算是姐妹,我也不想她很惨,至少,和她共处一室,总比去适应一个陌生人要好吧!……”艾丽斯不紧不慢地说。

  我无言以对。我可不敢说自己能改,或者,再不喜欢其他女人或者对其他女人再也没有欲望了而且能管住自己……

  “去问一问海伦吧。人家还不一定真的就喜欢你这个笨蛋呢!”艾丽斯说。

  我咳了两声,说:“我去水月王府去一下吧。一方面给水月王回个话,也是个礼貌,另外,也请水月王府的御医过来给戴安娜瞧瞧,或许她们真的有什么门道,甚至能看好戴安娜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去吧……累死我了,头昏……我要睡一会。”艾丽斯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我去了王府,和水月王见面,我送给她的礼物是一只不锈钢的保温杯。这是从一具死尸上拿下来的,当然,水月王是不可能知道的,她看了半天,当然不理解这样的一只杯子是怎么生产出来的?为什么这么轻?它能保温?……我并不解释,只是笑一笑,不告诉她这东西从哪里来。这样的神秘……尽管她非常的矜持,我仍然感觉到了她的兴奋与爱不释手……

  告诉她一些情况,让她知道镇山王已经对我下手。而且,误会越来越深。另外,也把见过松涛王的事情对她说?并且坦言自己贩运食盐的生意将分三成利润给松涛王,同时,我也直接告诉水月王,我打算按三成的利润,给水月王府,算是对她照顾的感激。

  水月王对镇山王的攻击并不感到奇怪,甚至对松涛王分我的利润也觉得理所当然。看来她对自己的两个姐姐倒是很了解,而且,对时局的认识,也很深刻。另外,她对我说的分利润给她,一口谢绝了,她直截了当的说?你分那么一点钱给我,对我来说,并没有现实意义!你自己更需要钱!对我来说?你能把安雅公主教好,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另外,水月王对于松涛王说的出口粮食进口动物毛皮和牛羊的贸易,挺认同的,她说我是可以考虑的,而且,也不需要象松涛王说的那样,把东西用大车拖着,运到爱亚帝国。事实上,从水路走用船运,贴着岸边,一路向北,一直到最北方,把粮食卸下……但这样做,却会加剧与镇山王的矛盾。因为这是在抢镇山王的生意。这我要考虑清楚。

  我点了点头。既然水月王说这贸易可靠,而且,利润高到百分之三四百,那也是可以考虑的。但这么庞大的资本从哪里来?运输船又从哪里租借?这类问题也太让人头痛了……我总不能到处去偷吧!所以,我也不想这样的事情了。又和水月王简单聊了几句,再去看了看安雅,检查一下她的功课和武功,便告辞了。在走之前,我向水月王说起我家人生病,向她借个医生去瞧瞧,她也非常乐意地同意了。这个世界上的医生,倒是大多数是男人,而且,也没有护士的说法……

  他提着一只奇怪的工具包,跟我回了家。

  但他并没有带给我什么惊奇。说实话,他给人看病的方式,和中医差不多,只是看一看问一问,甚至连切脉都有。望闻问切而已……但折腾了半天之后,他退到一边,涨红了脸,一言不发。

  我拉他到另外的房间,问他怎么样?

  他说:按他的理解,戴安娜是冒犯了神灵,所以被降罪了,所以,这种病他没有什么办法。但他又接着说:按理,冒犯神灵,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戴安娜应该早就死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不是胡扯吗?戴安娜“应该早就死了”?我客气的给了他一些金子。送走了他。

  我知道,戴安娜这毛病,还是要我自己想办法。

  当年,小丽一病不起,说起来是头颅受了打击,但真正的原因,却也是“中邪”。小丽也是受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干扰,所以,很长时间恢复不过来。但等到我受到李青的提醒后,直接从小丽的身体里把那种神秘的力量攫取到了我的身体里,然后,小丽清醒过来……

  但戴安娜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虚弱,似乎,和小丽生病时的身体恰恰相反,小丽她身体里有另外一种力量,而戴安娜,却是她的力量,被什么盗走了!

  这我就没有办法了,难道,我能把自己的灵魂给她?

  想了半天,我决定还是去找一下玛利亚,看一看她是用什么办法维持戴安娜的生命的?她怎么和戴安娜被“神罚”的命运拔河的?

  玛利亚摇了摇头,说,她并没有什么好办法,除了每天替她祈祷……真的,只是祈祷……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因为按她的理解,她的祈祷是足以救治戴安娜的……

  晚上,我再一次抱着艾丽斯的时候,问艾丽斯,戴安娜生病的时候是什么情形?

  艾丽斯说那是一个暴雨之夜。玛利亚起床关窗户时,发现戴安娜有点发抖,便去推了推她,便发现戴安娜昏了过去,然后,便一直这样子,时好时坏。

  有什么规律吗?我问艾丽斯。

  艾丽斯说,似乎白天要好一点,晚上就严重一点,另外,戴安娜几次差点送命,是在雨天。

  黑夜?雨天?我心里一个激灵。

  “她不会那些天又在生产666药粉吧?”我问艾丽斯。

  艾丽斯摇了摇头。

  “那,她是哪一天生病的?那天她做了什么?”我追问。

  艾丽斯随口说了一个日期。艾丽斯很聪明,时间概念很清晰,如果她说是那个日子,那肯定没有错了。

  想了想,忽然想起来,艾丽斯说的这个日子,正是我和海伦在旅途中,觉得极度不安的那一天!我恍然大悟,难怪,那天我象被针刺一般惶惶不安,竟然是因为戴安娜遇到危险的原因——难道,戴安娜在隐约的命运里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艾丽斯眼睛直盯着我,问:“怎么你有办法了?”

  我清醒过来,摇了摇头,再问那天,戴安娜究竟做了什么?

  艾丽斯想了一下说:“她在做味精。”

  “味精?”我奇怪。

  艾丽斯说:“你走了两三天之后,没有人做菜给我们吃,其他厨师做的菜,我们吃起来没有滋味儿。艾丽斯便上街买了几麻袋的糖回来,说要加工味精……”

  “几麻袋?这也太夸张了吧!如果用糖生产味精的话,工艺得法,几斤糖就能生产出一斤的味精出来……她买那么多做甚?难道她要加工来卖?”我问。

  艾丽斯点了点头,说?“是的,她正是想生产了去卖。她说,要是你搞不定盐路的话,以后,咱们就生产味精卖……”

  “她成功了?”我问。

  “嗯,她折腾了十多天,终于让她生产出来了。对了,就是她生病的那一天中午,她亲自去给我们炒了几个菜,放了点她做出来的味精……味道果然鲜了不少。”艾丽斯说。

  “当天夜里她便生病了?”我问。

  艾丽斯点了点头,说是。

  “味精?”我沉吟了半晌,再问:“她在哪里搞这东西的?她十几天便从无到有的把酵母菌搞定了?”

  艾丽斯点头说:“那时,戴安娜买回来糖之后,又上街买了几坛子陈年的老醋和酱油……她大概是用那些醋里的胶木菌做基础的吧……她说这种发酵的食品业有污染,所以,她让珊德娜在河边不远处,搭了几个临时的小屋……”

  “河边?”我更肯定了。

  “怎么了?”艾丽斯看我的脸色,问:“你知道了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想,她真的是冒犯了神灵了……”

  “神灵?”艾丽斯奇怪地问。

  “自称是神灵!”我说。

  接着我告诉了艾丽斯关于这圣河的禁忌,并且告诉她,确实有一种生命,能在黑夜里攻击人。

  黑夜!雨天!和戴安娜的污染河水的发酵工业!这都指向了那些“神灵”!

  艾丽斯想了半天,说:“难怪我感觉不到有什么!原来那是我们从来没有注意的东西。我以前还以为那些传说是假的呢!但我和玛利亚怎么没有事?”

  我告诉她,大概是她们都有信仰,所以,她们的信仰在关键时刻庇护了她们——鬼神这东西,是要通过自己的灵魂起作用的,象艾丽斯和玛利亚她们俩,都相信自己的神是全能的,都不会相信世界上有这样能危及到她们生命的邪异之物存在,所以,自然,这些“神灵”也不能通过作用于艾丽斯和玛利亚她们的心灵来伤害她们,但戴安娜就不一样了,她不是信仰,而是她信仰本身不系统,所以,在遇到她没有办法解释的东西后,她的灵魂就被“神灵”攻破了!……所以,不仅是戴安娜,其实海伦也是有危险的。

  艾丽斯点头,认可我的说法。

  “那怎么办?”艾丽斯问,“难道我们能去河水里把它们都杀光?”

  “这么大的一片湖泊,我们绕着它走一圈,估计都要花上一年时间……就算我们能杀得她们望风而逃,也不可能把她们都杀光……”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那……”艾丽斯只要看我的脸一眼,便知道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她便不问了。

  “戴安娜没有死,说明玛利亚的祈祷事实上是有效果的。而且,戴安娜雨天病情会加重,这说明,那些‘神灵’在雨天里会来和玛利亚‘拔河’,想把戴安娜拉进死亡里!我们等到再下雨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设置个圈套,试着捉一两个‘神灵’审问一下……”我想了半天缓缓的说。

  ……

  “这一次,我们真的麻烦了……是吗?”沉默了半天,艾丽斯说。

  我摸了摸艾丽斯的肚皮,说?“这种该死的生物,是种智慧生物,它灵魂的力量特别强大……但它身体并不强壮,而且,它们的生存离不开水。所以,明天,你带着孩子还是回吉它城吧,那里没有大片和海相连的水面,应该安全。”

  “不!决不!这一个多月时间,天天盼着你回家,难熬死了!我已经决定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了!”艾丽斯不同意……

waqqwqk 2008-1-24 22:35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四十二节 摊牌

  “也许,我们要在效率和安全之间做一个艰难的选择了。”我说。
  她们默默不作声,围坐在戴安娜病床的四周。

  “水月城虽好,波澜壮阔的星星海虽美,但这两三个月来,事实告诉我们,它并不是我们理想的乐土,因为,这星星海里有一种我们捉摸不透的生物存在,所以,这星星海,对于我们来说,比死海更可怕。”我缓缓说。

  “不知道海水里有没有这种生物?”玛利亚象是自言自语。

  “这个暂时我们也不清楚。按我的估计,这群的怪物,应该是在星星海形成之后,才存在的。既然星星海传说中是陨石坑形成的,那么,这样的怪物,很有可能是外星生物。但现在,它们显然已经适应了地球的环境,而且,以我们能理解的、它所表现出来的智慧方式去推侧,它们现在显然是星星海的主人。所以,我打算,在能征服这种生物或者能与它们和平共处之前,暂时退到一块干净的、那种怪物的意志触摸不到的地方。或者,至少,海伦和戴安娜,要退到那个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的安全之地。”我说,象是商量,又象是在布置任务。

  “为什么是我?”海伦抗议。

  “因为我不希望,你,也象戴安娜这样躺在床上。”我慢慢说。

  海伦瞪了我两眼,不再说话。

  “去哪里?仍然回荒凉的吉它城?”玛利亚问。

  海伦坐着在生闷气,她虽然知道我那样选择是为她好,但她偏偏觉得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我拿出一块绢纱,在上面画了一个地图。地图上,正是我用无数块收集来的地图拼接后所表示的大陆的轮廓。

  “你们看一看,这星星海几乎是在大陆中央,占了整个大陆五分之一的面积,理论上讲,所有星星海的水面和它的干流,都不安全……我们到哪里去合适?或者,我们要是在沙漠地区找一个绿洲,应该比较合适。我看北美洲的西部是比较好的。所以,我们这一次不仅仅是回吉它城。也许,我们要再向西去……要是水怪并不生活在咸水中。那么,我们就一直向西,直达到太平洋边,然后在海边的岛上建立一个基地。首先是要把我们的根据地建立起来.在有一个堡垒来确保我们生命安全的基础上,我们再登上大陆,再向东发展。”我说了自己的想法,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刻,已然恢复了世界的文明,而且,自己成了世界的征服者。

  “现在的这一切,我们要放弃?”海伦不甘心的问。

  “现在的一切?算了,就当我们没有拥有过,要是我们不得不放弃的话。”我说:“而且,我们去那边。这边的生意还是照样子做。只是给别人打理,但我们自己到安全的地方去。

  艾丽斯并没有什么意见。

  海伦看了看我,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基本认可了我的看法。

  但玛利亚缓缓站了起来,说?“我想了很久,不得不说……我不去了吧。”

  “你?”我奇怪的问。

  “我不和你们去了!这些天我想明白了,我必定是到这世界上来传播上帝的福音的……而不是为了你说的什么目标或者什么价值观念!所以……我不能和你一起去!”玛利亚慢慢的说。

  福音……这也是我近来挂在嘴边说的词,但由玛利亚说出来,仍然非常让我觉得不爽。

  “你……这意味着我们的分裂你要一个人,离开我们这个团队,”我懒得和她口舌纠缠,直接问她,又象是在威胁。

  玛利亚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却说?“并不是……只是,按你说的那样,我不知道你会带我们到哪里去,我已经听到上帝的声音,告诉在那一切不是我想要的……我的信仰……不能接受你所指向的一切……如果星星海里真的有邪恶的生灵存在,那么,我们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和它战斗!全能的上帝,永远站在我们一边……”

  “为什么你全能的上帝,没有把戴安娜救出苦海?仍然让她躺在床上?”我不客气地问。

  “上帝创造的一切,自有道理……岂是你所能揣测?另外,事实上,是我和你之间的价值观念相差太大,这没有办法调和!”玛利亚淡淡的说。

  沉默……

  我开始头痛。从吉它回来后,玛利亚甚至迎面给了我一个拥抱,但现在……是什么吸引她不愿意跟着我们离开水月城?难道真的是她所说的要与邪恶斗争的决心?

  我把眼光转向海伦,竟然发现,她的眼睛躲闪着我的目光……心不由得再次一沉——难道这丫头要和玛利亚结盟?

  本以为今天是我们五个人,规划未来美好蓝图的一天,谁知道这一天,竟然是我们摊牌的一天。

  我赶紧走过去,拉了海伦一把,在她耳边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小声说:“艾丽斯说,要是你愿意,你和我们住一起吧……”

  象是许诺,但这样的承诺大概太无诚意。海伦身子一抖,但仍然把脸别到一边,摇了摇头。

  无奈,我放开她的手,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艾丽斯善解人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又是一阵让人难堪的沉默。

  “你决定了?”我又问了玛利亚一遍。事情太突然。这些天,我被那些胜利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危险。

  “嗯。我们打算一直向东,绕过星星海,到东海岸去。据说?那里的人是白种人……”玛利亚淡淡的解释道。

  我心里一凉,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说服海伦了——其实海伦心里一直有种族主义的倾向……但玛利亚黑发绿眼,并不是白人,为什么她又会追随?或者,玛利亚答应了海伦什么?

  我转眼看了看艾丽斯。

  艾丽斯摇了摇头,说?“也许,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也算是个好事情。”她的答复也出乎我的意科……

  我有了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了。而我,这一切猝然来临,我竟然没有预先感觉……

  也许只有昏迷不醒的戴安娜有不会反对我。

  “那……你打算怎么样?”我问玛利亚。

  “在上帝的指引下,我和海伦,将会前往东海岸,要是你不反对的话,我们将带著戴安娜走……”玛利亚说。

  “反对!”我打断了玛利亚的话。

  转脸,我看着艾丽斯,忽然想到,玛利亚说的,并不包括艾丽斯!哈哈!我的老婆和我们的儿子并没有抛弃我!……一股暖流,在心里流淌开来,我禁不住站了起来,走到艾丽斯身后,轻轻抱住艾丽斯。

  “玛利亚,海伦!我们都舍不得你们走……”艾丽斯开口道。

  “这事情我想了很久,你知道劝我也没有用的。”玛利亚摇了摇头:“谢谢你们这些天来照顾我们……”

  “你们……”我想问的东西太多,但终于不说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了!

  “别担心!”艾丽斯转脸在我的手臂上蹭了两下说:“你知道玛利亚是个医学博士,心理学博士!海伦是公共管理学博士,搏击专家,武器专家……她们不会有事的!”

  我看了她们俩,却见海伦飞快用眼角的余光扫一眼我和艾丽斯的亲昵,同时皱了皱眉头——我忽然明白,如果我没有和海伦那一路的风流快活,或许,海伦不会离开我们跟玛利亚去。也许是她对我的期望永远实现不了,这样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选择离我远远的……

  当然,后来,我和艾丽斯又劝了她们半天,但玛利亚和海伦都拒绝和我们一起向西的建议。她们执意要向东,去一个叫做爱肯的帝国。

  没有办法,只好分家。

  我本来是要把从方舟基地带来的武器分出一半,给了她们。

  但玛利亚只取了件防弹衣和一支微冲还有百十发子弹,海伦也只取了一支手枪一枝长枪和一身防弹衣,另外是两把匕首和一些小零碎。她们说,以后她们并不打算依赖这些来闯荡这个世界,枪只是用来紧急情况下的防身……

  也许真的是价值观念不同,我给她们钱,她们也只收了一点,便骑几匹马,义无反顾的离开了水月城。

  她们走后不久,我便把水月城的生意,交代拾了珊德娜,这时候,盐的生意?已经有了很大的起色了,基本上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了,但我忽然不感兴趣了。我让珊德娜考虑一下向爱亚贩卖粮食的生意,如果可靠,先用磐石堡的粮库,囤积一些粮食,时机成熟时,珊德娜可以自行决定发运粮食从水路往爱亚。另外,要是我们流动资会足够的话,能自己花钱买些大船为粮食的出口贸易作先期准备,别舍不得钱!至于那个规划建设中的新城堡就先建设成一个粮库型的堡垒吧!这类建设和保卫之类的事情,可以让肯维妮她来负责……再有什么事情,便向水月王府寻求帮助……总之,各种事情都要实实在在的做,但在宣传上别太高调……珊德娜一一答应。

  我又去水月王府坚决的辞去了小安雅老师的职务,反正,这丫头学得挺快,但有些东西是要慢慢打下基础才行的,现在,不如让她自己慢慢练一练,细心体味、仔细消化我对她讲的一切……水月王对我离开有些不舍……我告诉她要有什么事情急需帮助,我仍然会是她可以信任的……

  在玛利亚和海伦离开水月城的二十六天后,我和艾丽斯也离开了水月城。

  我们也只是带几十匹马,三五辆大车,车里坐的是艾丽斯抱着戴安娜……行李也不多,大多数都是以前从方舟基地带过来的,现在,又让我们带着,慢慢的走上了回吉它的道路。另外,就是几袋戴安娜培育出来的植物种子——因为要收获这些种子,我们才没有在玛利亚她们走后,立刻再开水月城。

  心里有点空荡荡的,但却也有异样的轻松——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

  我骑在马上。气候已经是深秋接近初冬了,离我们来这个世界,接近九个月的时间。我们天天折腾,日日想着所谓的事业和进取……或者,那都是我一厢情原的想法。至于她们,都没有事实认同。所以,到头来,我们分成两组人,真是各奔东西了!如果不是艾丽斯怀了身孕,如果不是戴安娜昏迷不醒,我很难确定,她们是不是还愿意和我走……

  我一边检讨自己,一边眼睛四处看着这个世界的风景,象是自责,又象不停的自我安慰……

  这样停停走走,慢慢的向吉它靠近。

  这一次,路途又象出了鬼一样的安静,竟然连个骚扰的小贼都没有。

  而且,过了飞马城不久,戴安娜慢慢的恢复了神智。看来,我关于离开了星星海.远离那种神秘生物的意念波的控制范围后戴安娜会复苏的判断是正确的。

  等她醒来后,戴安娜问了几句其他人哪里去的话之后,也不大言语。

  她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交得沉默。

  她变得瘦弱起来……

  我每天都亲自做许多好吃的东西给她吃。当然也为了艾丽斯。

  有一天,我们在篝火边烧烤的时候,戴安娜叹了一口气说:“田田,咱们去开个饭店吧,你就做厨师,我和艾丽斯做厨娘……”

  她说完了,忽然觉得不妥。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

  身边的艾丽斯仍然靠在我身边,吃着一串烤肉,津津有味,而且,她似乎没有听到戴安娜的话一般。

  我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想:我老婆艾丽斯,是个冶金学博士,电子学专家,机械学专家,我那假想的事业如果真想有所成就,简直,艾丽斯就是天赐于我的助手。而且,现在,她的肚子里,有我放进去的孩子……所以,短时间里,我们的关系是无法割裂的。

  这个戴安娜,却也是个农学博士,气象学专家!

  所以,要说真正对我的事业有帮动,她们俩个人,帮助应该最大。从这个角度讲,那两个小女人跑掉了,我的损失并不大。

  但戴安娜,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一天,也象玛利亚或者海伦那两个小女人一样,忽然走掉……要是艾丽斯不介意……也许让戴安娜也挺着个大肚子,她就不会象海伦和玛利亚那样跑掉了……但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卑鄙了……

  正想着,忽然被戴安娜踢了两脚,说?“集中注意力!肉都快让你烤糊了!……”

waqqwqk 2008-1-24 22:35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四十三节 专断

  “你想把戴安娜生米做成熟饭?”艾丽斯转脸看了看睡在另外一张床上的戴安娜,戴安娜她已经熟睡了。
  “什么意思?”我心一惊,难道艾丽斯的读心术真这样厉害?

  “别怕!”艾丽斯拍了拍我的后背,像是安慰我,这却更让我害怕——难道我害怕她也看出来了?

  艾丽斯笑了一笑,只是轻轻抱着我。但我却像是被色狼抱住还没有心理准备的处女一般害怕。我这老婆,真的能看透人心吗?

  艾丽斯摇了摇头,说:“我只是经常看你,便能大概猜出你在想什么罢了!要是你经常注意我,把我平日里的神态和下一步的动作结合起来考虑,也能猜到我的心——问题是,你肯花这样的时间吗?”

  我怔了一下。是的,她说的有道理,我在的肉体上花的时间确实不少,但对她的思想,却只是蜻蜓点水一般,没有多注意。

  艾丽斯接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帮你,放海伦和玛利亚走,是因为我吃醋了?”

  我又是一愣。要说这样的猜想从来没有,那是骗人。

  艾丽斯说:“傻瓜,其实我是在帮你!”

  “帮我?”我这老婆说的话,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

  “当然!想一下!这么多天,你一直没有想明白吗?想一想,要是她们仍然在,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艾丽斯提醒我。

  我想了半天,点了点头。

  艾丽斯说:“你会愿意和别人共用一个牙刷?”

  我嘿嘿笑了一声。却说:“对不起……”

  “算了!这是我人生修炼的一部份。”艾丽斯把手伸进我的两腿之间。手握着我的那个,说:“你就像一只没有经验的猎狗,一会追这只兔子。一会追另外一只兔子……事实上要命的是,她们都不是兔子,而是像你一样聪明,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你更聪明,所以,她们当然有资格更自信,自尊心比你的虚荣心更强!当然也就觉得自己得到的东西,别人不能再用!所以,你就用你的那方法。通过那种所谓的民主方式。怎么可能有效果?与其让她们几个在一起相互竞争。还不如向一个方向猛追一只兔子!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所以,你选择戴安娜做我的目标?”我问艾丽斯。

  “不是我选择,只是事情发展到这里,只能这样。要是戴安娜没有遇到危险。那么,留下的可能是海伦,走的会是戴安娜了!”艾丽斯说:“我们还没有能够左右一切的发展的能力!所能的,只是顺势而为。”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艾丽斯接着说:“依我看,玛利亚出走,主要原因还是要怪你!你一方面要这个队伍的领导权,另一方面,却想着什么胡说一样的民主,什么糟糕的公平……这怎么可能?你要做什么,就算错了,也是正常的事情,总比一群人乱七八糟的讨论要好!也更有效率。这些想法你肯定也想过,但我现在说,只是证实一下,你想到的东西是真的,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要是一开始,我便强势的建立自己的权势,那么,玛利亚她们说不定都习惯于我做决策,而她们只是执行,只是做她们擅长的工作,不会去想另起炉灶这样的事情了。

  就是在那一晚上,艾丽斯和我说起民主与公平之后,我彻底的抛弃了自己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我要做主!即使有时候犯错,也是我能承担得起的代价。

  果然,后来我不再和戴安娜与艾丽斯商量什么事情,我总是说一下情况,让她们了解大概,然后,给出一个结论。

  开始时,戴安娜还会和我讨论一下,但慢慢的,她发现她的主意也并不好,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周全,所以,她也就渐渐地不再有讨论这些事情。她把她的心思都用在了她各种各样的植物种子收集等专业工作里去了。

  这也算是社会分工,每个人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不做无谓的讨论,效率自然要高。这是做事情的专断。

  既然有成效,当然,我也会不由自主,把这样的作风带到爱情里。

  “脱了!”我放开抱着戴安娜的手。这是和艾丽斯那晚谈话后第九天的事情。我觉得,事情的道理都一样,做事情讲民主并不好,那么,“做人”也一样。

  戴安娜涨红了脸,手有些发抖,她犹豫了一下,便顺从的开始脱她的衣服。

  戴安娜脱光了她所有的衣服后,便再也没有半点抵抗,不用我再命令,她便乖乖的慢慢躺下。

  我的手拍了一下她的大腿,戴安娜便慢慢的分开她两条有些颤栗的腿。

  我伏上去,不废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进入她的身体。

  戴安娜闷哼了一声.像个溺水的人一样.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然后,随着我的节奏,开始叫喊,一声高过一声……

  等她两三次极乐过后,她的嗓子已经喊哑了。

  汗水把她的头发完全打湿了,全身上下更是湿淋淋的,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流这么多的汗水。

  “不要了……下次我再给你……”她趴在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要是在床上,估计,小床都会让我们折腾坏。

  我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仍然停留在她的身体里:“不想要了?”

  “……想……但太累了……有点痛……”戴安娜趴着,声音小得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我嗯了一声,又来了几下,便慢慢退出她的身体。

  刚一离开戴安娜的身体,戴安娜便转过身来,一把抱紧我,给我送上热吻。

  我回吻着她。

  吻了几口,忽然觉得她抱着我的手松了。再低头一看,她仍然张着嘴,无意识地吻着我,但她的眼睛却闭上——她已经睡着了。看来她要不是累急了,也不会舍得我停下……

  轻轻把戴安娜放下。

  一切真的像开始艾丽斯预言的那样。

  是的,本来,戴安娜就是个正常女人,当然有着一个正常女人的欲望。而在旅途,又只有我们一男两女。我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像是要考虑戴安娜的情感什么的……艾丽斯说,你要是想,就不要畏畏缩缩的!这样你难受,她更难受!大方的要,大方的给。别忘记了,这个世界是个女人主政的世界,你给她,就像你原先生活的社会里,漂亮的青春美少女向一个男人奉献自己一样……

  我就这样,强势的,直接的,像是命令,又似征服者……总之轻易、顺畅、成功得到戴安娜,连设想中的一点点抵抗都没有遇到,是我原先不敢想象的。所以,我对自己的老婆艾丽斯,又多了一分不解。

  我问艾丽斯:“老婆,你修炼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艾丽斯却不回答,反问:“什么时候,你开始关心人了?开始学着问实质性的东西,不去假惺惺的问别人的政治倾向了?”

  我老脸一红,说?“人总是进步的嘛。我承认以前自己做的不好,让我以后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老婆,不好吗?”

  “嗯,你这样的坦白,正是我喜欢你的地方。”艾丽斯吻了吻我。

  “说一说嘛,到底你在修炼什么?或者,你跟着我,只是顺其自然?或者,你有自己的什么追求?说来,让老公帮你一下。”我说。

  “没有呀!,大概是顺其自然。也许,生命有它另外的安排,只是我不知道!”艾丽斯一句话,把事情说得死死的。

  我也就不追问了。

  过了片刻,艾丽斯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不要过多关心别人,那就找错方向了,那是自寻烦恼!更多的关心自己吧。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不是那么大!也许,你想要的东西,正是别人想要的!要是想讨好别人,那么给别人你最想要的东西,一般没有错。”……我承认艾丽斯说的话某种程度上是对的,但自己想要的东西,怎么又舍得送给别人?真是矛盾的事情。

  过了些天,便来到了吉它城。

  莉莎对我的到来非常高兴。她问我们是不是就在这里住下了?

  我正想问一下戴安娜和艾丽斯,但猛然想起自己才是做决定的人。便直接告诉莉莎,我们只住一两个月,便要离开,但还让她在牧场给我们清理出一个院子来。

  莉莎随口吩咐下去,果然不多时间,我们便把所有的东西搬进了牧场的新家。她这一表现,让我刮目相看。看来,她这丫头,领导能力又提高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她向我们汇报了一下形势大好的食盐采运的生意,而且,她请示我,吉它城的盐商,胡安,前两天已经和她联系,看看能否从她这里进货。

  我一喜,说:“好事情!她需要多少?”

  莉莎告诉我,胡安说的量很大,几乎要占我们现在产量的三分之一。

  我想了想说?“那你再招些人吧!把生产规模扩大一倍。生产的盐,除了运到水月城和供应给胡安,也可以向其他盐商供应,另外,在牧场,再建一个仓库,贮藏一些盐,以应不时之需!卖给胡安的盐所赚的钱,一半交给我,另外一半,由你来支配!我建议你把那一半利润中的一半,用来扩大生产规模,剩下的部份,拿来改善所有替我们做事员工的生活条件。

  莉莎非常乐意的答应了……

  晚上,我抱着艾丽斯的时候,戴安娜已经在我们身边睡着了——这丫头,像是她的觉,永远都不够睡一样。

  艾丽斯问我:“看来你挺欣赏莉莎?”

  我点了点头。说:“这丫头,进步太快了。开始的时候,做事情笨手笨脚的。你看,她现在做事情多利索,嗯,让人喜欢!”

  艾丽斯奇怪的看了看我,忽然问:“你准备再和她上床吗?或者,把和她做爱当作一种赏赐?”

  我哈哈一笑,正色道:“你也太小看我了。你觉得,性是我用来和别人交易的货物吗?”

  艾丽斯点了点头,说:“你明白就好!”看来这丫头并不是不吃醋的。也不是我和别的女人瞎搞也不管我。

  “怎么现在像是关心起我来了?”我捏揉着她胸前腻滑柔肌,问她。

  “不是我关心。我是替我肚子里的孩子关心!他的父亲,可不能声名狼藉!”艾丽斯摸着她那已经隆起的肚皮说。

  “……这孩子……”我本来想和艾丽斯再来一场酣战,但听她这么一说,便作罢了。

  “对了……你也进步很快,做事情也很利索了。只是,戴安娜怎么还不怀孕?”艾丽斯问。

  “这……我也不知道。我也很奇怪。按道理说,她应该怀孕了才对,还有那个海伦……”我说出自己的疑惑。

  “你想再要几个孩子?”艾丽斯问。

  我想了想,说:“这个……难说。但,像戴安娜,她果她不怀孕.我总觉得自己不正常似的……”

  “你是正常的。你看,你不是把我的肚子搞大了么?也许,是她们不正常。你说会不会是她们在时空传送中,失去了生育能力呢?”艾丽斯问。

  我心里一颤。要是这样,她,戴安娜,也太悲惨了。我心里暗暗地想,以后对戴安娜,要多体贴一些……

  在牧场休整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并不是太忙。一切已经让莉莎打理的井井有条了。所以,我除了在家里哄一哄自己的两个小女人,就是带着戴安娜去兰花的盐运护卫队去,指导兰花她们的武功。

  扩卫队属于小型的战斗武装,没有什么重武器,以刀枪箭为主,都是骑兵,快速机动。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我并不看好它的前景。但戴安娜却是玩起来津津有味。她挺喜欢指挥这样一队人东跑西溜……

  到牧场后的第十二日,松涛王的信使,给我带来了一封信,一个大的牛皮袋里,放着一张信纸和十几张地图。

  地图是西面太阳帝国的军用地图,信写的是关于我西行的建议。另外,松涛王告诉我,如果需要她支援,她可以从萨拉大营里拨一支三千人的队伍给我使用。

  “三千人!”戴安娜夸张的叫了一声。

  艾丽斯问:“松涛王这样慷慨,是什么意思?而且,帝国的军队,是她一个人说给就给的?”

  我点了点头,说:“不知道这松涛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三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是指挥不好,光是后勤,就把我们拖垮了!到时候哗变,只怕,能把我们的裤子都抢走!嗯……要不这样,我们去把那个肯维妮调过来,再让她带十几个亲信来,这样,控制三千多人,也差不多了。她以前在军队里呆过,我看她还算个人才!”

  艾丽斯点了点头。

  戴安娜恋恋不舍的说:“这样把指挥权给她们了?”

  我拍了拍她的脸,说:“到时候,我是这枝队伍的元帅,你是总参谋,这行了吧!”

  戴安娜脸上笑容绽放,但她同时把脸转向艾丽斯。

  艾丽斯摇了摇头,说:“我是元帅夫人,替他这有福的家伙生孩子做家务……要是有空,我宁愿做点恢复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的研究,至于军队的事情,我还没兴趣呢!”

  听艾丽斯说不和她争夺军队领导权,戴安娜更开心了(晚上,她兴奋的和我连做了五六次方才罢休……)。

  但这部队,毕竟只是在松涛王的纸上。所以,我不得不亲自去松涛城走一趟。

  “事实,这是皇帝的意思!”松涛王直接对我说。

  我没有作声。果然。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帝国的监视之下。看来,我自以为低调。事实上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没有逃脱她们的监视。这大概也是我们平安来到吉它,路上并没有遇到镇山王找麻烦的队伍的原因。

  “皇命说,她不想看到我们三姐妹不和……你,何,要是愿意离开帝国,这对我们大家都好。西方的太阳帝国羸弱已久,上个月,又闹蝗灾……皇帝的预言师说,西方的太阳帝国,到明年便会终结……所以,皇帝说,何,你不是普通人,所以,帝国不想与你为敌。你去太阳帝国,对你来说。是一个更好的机会,那边也许更适合你。”松涛王循循善诱。

  我点了点头,看来,飞马帝国的情报不可小看。从小的方面看,她们知道我们想向西发展。从大的方面看,她们知道邻国发生的大事……总之,一个千年帝国有许多办法,把情报工作搞得让你意想不到的出色。而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几个还错误地以为我们几个做事情比较隐蔽呢……

  “何……你上次用了什么法子?好舒服……”松涛王忽然问起上次在吉它城里,我用“催情指”给她催情的事情。我本来以为她会提很多正经事。没有想到她两句话便把正经事结束了,很快转移到了私人话题上。

  “哦……这个,会上瘾的,最好还是不要常用。你可以多做运动,效果基本是一样的。”我不想多提那事情。因为这种手法,其中奥妙,不是一般人能掌握。松涛王要是上瘾了,以后要找,肯定还是要找我。那就麻烦了。

  “再试一试吧!”松涛王口气放软。

  “……”我没有办法拒绝她,只好说:“你最好准备几个猛男,我是卖艺不卖身的。”

  松涛王便没有一点女王的正气了,她吃吃一笑说:“要是我出高价呢?”

  我摇了摇头。多高的价钱我也不打算和她上床。

  松涛王媚眼看我,直截了当的说:“也许我不能做主把吉它城送给你,但我可以让你带走的三千士兵全是精兵强将呀!”

  我再次摇了摇头,说:“军队是镇山王管的,而且,我不打算做这样的交易。”

  松涛王不悦,说:“那你能带走的只会是一群男人,一群最笨的男人!一群流浪汉组成的队伍……”

  我点了点头,说:“只要有点人做样子就行了。至于给什么样的人,你都算完成女皇帝交给你的任务了。我胃口不大的。”

  我便按她的要求,在她后背上一拂。

  “行了?”松涛王疑惑的问。

  “当然!再过十秒,你身体就会有反应……我还是回避一下。”我说。

  “这么厉害,我真舍不得你走……对了,我在房间里已经点了迷香,怎么你一点反应也没有?”松涛王笑眯眯的看着我问。

  我恍然,难怪一进她的内室,便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要说完全没有生理反应,那是假的,但我能控制自己的反应,所以,看起来,像是完全没事。我便说:“哦,我……皇帝大概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岂是一般毒药能害的?告辞了!”

  松涛王正想再拉我说几句.无奈她的情欲已经周身涌动.脸色绯红,已经快要忍不住呻吟了。她见我走,也不送我,只是叫人快把她的美男送进她的卧室……

  真是个荒唐的女王……还好,她没有表现过多的兽性出来。

  另外,她也算是委婉的向我传达了帝国的意旨——我并不是受欢迎的人,最好,我能早点离开飞马帝国。大概,我现在在飞马帝国的传说里,已经是个可怕的、不能惹恼的人物了,所以,她们希望像送瘟神一样把我送走——这也算是我们这十个月的“经营成果”了!我们自己不觉得,但整个帝国却感受到了我们的威力。

  另外,我承认松涛女王也是个聪明的女王,她派人领我去萨拉大营去接管受我们节制的三千士兵,那三千人果然都是男人,但也算是兵甲鲜亮了。既体观了她的威胁,又让我找不出更多的毛病——甚至,在这枝队伍的装备上还让我很是满意。

  我把他们都带去吉它城的牧场,到了之后,每人给他们一匹马。虽然不是战马,但有马总比没有马强,而且,这群男人刚开始训练,骑这些跑得慢而且性格温顺的飞马,也算是合适。

  另外,我立刻让莉莎在附近采购军用物资,这群三千士兵的伙食条件立刻得到了改善,每天两顿肉……而且,住宿的条件和穿的衣服,也比以前的档次高了许多。

  这群士兵非常满意他们新的待遇,从开始时的疑惑不满,到满心欢喜。

  我已经知道飞马帝国的态度,也明白她们会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所以,也不再收敛,开始大张旗鼓的整顿我的军备了。我知道,既然消息是透明的,太阳帝国自然也会知道我们这样一支小股部队会入侵它们的领地去。

  我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专制制度效率确实高,但这是建立在对统治者极高的要求上的……但这都是值得的!

  我真的是很迫切的需要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了!

waqqwqk 2008-1-24 22:36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四十四节 整军

  在吉它城南的牧场休整了一个星期后,肯维妮带着十五人来到牧场。见到三千多人,先是很高兴看到一排排整齐的营房,但接下来一看到处都是男人,她的脸的笑便凝结起来。
  她皱着眉头,几乎是捏着鼻子,接受了我的邀请——事实上是命令!

  她一定担心她的“一世英名”败送在我的这支完全由男人组成的队伍里,虽然她现在寂寂无名。

  但我不可不管她怎么想,也只是装模作样和她肯维妮、戴安娜商量了一会儿(戴安娜现在已经对讨论这些问题没有兴趣了),最后,大家都不得不同意按我设想的那样,把这三千人整编成六队,每队五百人,一队由我直隶,另外五队,由肯维妮和她的朋友接管。

  戴安娜本来也想领一队人的,但我觉得她是个专业人才,用在带兵打架上太浪费了。所以,我向她保证,我所指挥的人,就是她指挥的人!我是这三千人以及以后壮大的队伍的总指挥官——我这么忙?哪里有时间训练这些家伙呀!戴安娜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就不再要求了。事实上我也知道,估计肯维妮的手下,肯定有不少人是帝国的间谍,她们将要指挥的这些男人里,也一定有不少是抱着报效帝国的心思混到我的私家队伍里来的……但我也不点明,只要她们不太调皮,我也不打算把她们或者他们驱逐。只是直隶的这一队,把兰花她们的那队护卫队的人编发进去,都做了不大不小的军官——至少有一队人马要离我们近一点才让人放心。

  接下来。便是队伍的编制重组。肯维妮的意思是仍然按原来帝国的军制。而我,一口否定了她的建议——我制定的是一个大概的分工体系。战斗的,后勤的,分得很清楚。而且,一个人所直接指挥的人数,绝对不超过九个人。这样一个小的团队,成员加领导,最多不超过十个人。

  现在,我们只有三千人,称为第一师。以后若是队伍壮大再壮大,等有必要的时候便再设军一级编制,几个军,组成集团军,应该是以后最大的作战单位了。

  在师一级下分团,像我领导的五百人,叫直隶团。团下面再分编制,便是连,一个连,五十人。连队下面,便是平均八九人一组的六十班。我名义上不仅是第一师的正职,也是第一团的正职,所以,我直接领导七个战斗连队,第一团的另外三个后勤团队,名义上归戴安娜直辖。事实上,我也按我说的那样,把所有的第一团的事情,交给了戴安娜直接指挥。反正现在她也没有什么科研任务。但戴安娜指挥了两天后,也没有太多兴致了,便把第一团的事务交给兰花。

  戴安娜对我这样安排的评价,叫艾丽斯对此事的评价是惊人的一致的:四不象!

  我没有理会她的批评。先搞着再说嘛!错了以后再改嘛,但自己权威不容挑战!要是一切都按她们俩的想法来组建一个现代化的队伍,那根本就不切实际。

  至于肯维妮她们的各种战法,应该说也算是帝国千年军事斗争经验的升华了!但她们会的,我们的敌人当然也了如指掌!而且要是按她们的想法来整顿军队,那打了败仗,自然是我的这三千人部队里都是男人因而素质不行!而要打了胜仗,那全是她们指挥得法……如果事情完全听她们的。那么,队伍在指挥之前,不管如何,我已经失败了!所以,一切事情的决定权都必须不仅事实上是,而且要让她们清晰的意识到:这里一切的决定权。不在别人,而是牢牢的掌握在我的手里!

  建制定下来后,我当即宣布自己是第一师的大当家,戴安娜是二当家的,肯维妮是三当家的。

  兰花也在我的关照下排到了第四的位置,但她很让肯维妮她们看不起,因为兰花以前带的是一班土匪……直隶团由我和戴安娜负责,其他五个团,也按照肯维妮的建议,分别任命肯维妮带来的十几人做了正副团长。

  次日清晨,把人召集齐,便大家各自领人。我是主人,当然由我先挑人。我委托戴安娜去选人。开始时戴安娜还兴致勃勃.但挑了一会,便没有耐心,手里的马鞭,只要不是特别不顺眼的,几乎完全是一二三四的连点了。于是,不一会儿,便拉了五百人到我的马前……

  六个团的人很快分好后,再简单的把人都按连队分好,连队下,再分成班。一阵骚动,很快便把队伍的雏形分好了。其实也就是无差别的把所有人分成一小伙一小伙的。

  接下来,我又告诉这群男人,团长以下的职务由他们自己选举产生。

  班一级先选出班长和班副,选举结果立即生效。

  接下来,每个连队里的六个班长在一起,选举出自己的连长连副。但这次选举,是先选出两个人,由团长决定哪一个是连长,当然,剩下的一个就是连副了。

  一个多时辰后,我的队伍里产生了六个团长,六个副团长,六十个连长六十个副连长,三百六十个班长和三百六十个副班长!所以,一时之间,欢声笑语,四处腾起。

  当天,难免是一场盛大庆贺的酒宴。

  他们都觉得自己这次到这里来,简直就是掉进福窝里去了!

  再至次日,仍然是平静的一天,整个军营,大家都在忙着把自己行李搬到各自的队伍营房里去。

  晚上,整个师的花名册由肯维妮和她的队友组成的参谋部,送到了我的案头。我对这样的效率也算满意了,看来让她们来帮我是对了!

  再至次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便让肯维妮击鼓升帐,让士兵们起床操练。

  结果,等到日上三竿,才把队伍整理齐。

  我没有说什么,让大家开始操练,操练的内容是队列。这个他们也是练过的。本来想按自己的想法来,但一想,这队列训练,用老办法还是另起炉灶,并没有什么区别。便让肯维妮按老办法,让这群士兵们走了起来。

  训练了二个小时,所有人都饥肠辘辘,但看我一动不动站在队伍前,他们也没有话说。便忍着饿,把计划里的操练都进行了一遍。

  训练结束,整理好了队伍,我总结了一下。

  我问:“大家饿吗?”

  开始没有人回答。但过几秒,便齐声说饿。

  我说:你们看看,我没有迟到,团长一级官兵的也没有人迟到!但再向下一级,就不明白你们都干什么去了!明天早操,若是击鼓后,半个时辰人不到齐,最后到的十个人,砍头!这十个人的直接领导,撤职!

  眼睛猛地向四周的众士兵一扫,命令解散!然后,我转身走了,留下戴安娜整收直隶团的士兵……

  “你真的要把迟到的士兵砍头?”晚上,戴安娜在我的怀里问我。

  我说:“当然!明天早上,谁迟到,谁会被砍头。直接上司撤职,决不含糊!”

  戴安娜从我怀里挣脱出来,穿上衣服,自己跑到直隶团里去找那些连长们,又叮嘱了一遍,让他们约束手下。明天千万不要迟到,哪怕今夜不穿衣服,明天,鼓声一响,都利索地去校场站好了——这是她带着一脸疲倦回来时告诉我的。

  事实上,这也救了有些人的命。

  次日再站在校场上的时候,大家的动作果然麻利了许多,特别是直隶团,第一个快速整理好了队伍,整齐的站在校场上。

  肯维妮站在我身边,面有愧色。

  今天,比昨天快了一些,但仍然离要求差了很多。

  我命令直隶团抽出一个连的人(事实上就是兰花她们的那一队人马),来到队列前,当场宣布,她们现在改变职能,以后成为第一师的督导队,负责维护第一师的纪律。

  然后,我命令她们去帐篷里去搜索一下,把还躲在床上的懒鬼都给我拎过来。

  那一连的人,领命去了。

  不多时,从帐篷里押出了十四个衣冠不整的懒虫出来。

  我让她们去问一问这些人怎么回事?

  过了几分钟时问,过来人向我汇报,其中四人是生病了,而且请过假,另外十人,是懒虫。

  我让人把十个懒鬼拖过来。

  十个人老老实实跪在我的面前。

  拿色子来!我命令。

  大家都一愣。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似乎这么严肃的场所,拿一个色子来有点搞笑。

  我让这十人每人掷一把色子。同时,我让兰花看一下,哪五个人掷的点数最少。

  他们胆战心惊的照办了。他们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

  结果一出来,我立刻命令兰花把那五个掷色子点数最少的人砍了。

  本来以为我只是吓唬一下他们,但没有想到我真的要杀人。

  我的眼光一扫,兰花立刻带着督导队带了三十人过来,两人按一个,另外有人挥起大刀,准备把那些大好头颅给砍了下来。

  那五人连喊饶命,甚至喊出了他们是帝国军人我无权杀他们的口号。

  我厌恶地挥了挥手。

  刀光一闪,五颗大好头颅落地,在滚动时,有的眼睛仍然睁着,有的眼睛甚至还流泪……

  尸体埋了,人头示众三天!我再命令道。然后转身离去。

  只留下另外九个一起被捉来的人屁滚尿流瘫软在地上。

  回去后,我让人把兰花找来,告诉她今晚,她的人马不要睡觉,时刻准备战斗。

  兰花问是不是有什么人要偷袭?

  我告诉她,她要对付的是那些想乘夜逃走的逃兵!

  兰花点头称是,回去准备了。她的手下原来是盗贼,而且,这七八个月时间,好吃好喝,再加上不停的按我们的要求训练,体能已经是一流,而且,学了我们教的非常实用的武艺后,她们已经算是支精兵强将的队伍了,所以,做这类事情,简直是大材小用了!

  果然,当天夜里,兰花捉了三十多个逃跑的男人。

  次日校场上,迟到的人没有了,但队伍前,跪着一排三十多个衣衫褴褛的逃兵。

  训练项目没有开始,我先手一挥,三十多颗人头滚落在地上……

  然后,我开始训话:

  如果你们偷懒,违反纪律,甚至临阵脱逃的胆小鬼,我也许有可能给你们一个掷色子的机会,要是上天有意宽恕你们掷出个大点子,像昨天那几个没有被砍头的懒虫一样,或许还能侥幸免于一死!但背叛,罪无可赦!所以,今天掉落在我们脚下的这些人头,今后的十天时间里。将挂在校场,给你们每个人一个警醒!

  是的,我知道,你们,所有人,是怀着不同的目的,来到这里的,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们来到一起,不仅是今天,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将一起生活,一起战斗,为了一个目标!

  什么目标?

  人生来平等!不分男女,不分贵贱!人人都能受到比现在更好的物质生活条件,享受一个更自由、更公平、更民主的世界!这就是我们的目标!

  我们现在开始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建立一个更公平的世界秩序而奋斗!

  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这样一个让这个社会更美好的秩序付出!同时,也会得到丰厚的回报!我向你们每一个人保证,当我们取得胜利,你们每个人,都将有自己的土地,有自己的庄园,有自己的女人!是的,是你们自己的,不用和别人分享!

  也许,你们觉得我说目标太遥远,但我,现在,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大家,那一切,离我们都很近!这是因为我说的这一切,是天上众神的意志,没有人能违抗!

  最后我要说的是:你们没有选择!是命运把你们聚到我的旗帜之下!如果你们不想象一泡屎一样毫无价值的死去,那就站在我的旗帜下战斗吧!

  但请记住,我说的是战斗,不是送死!所以,从现在起,你们都要刻苦训练,为了能对敌人更有杀伤力,更是为了让自己更强壮,为了在英勇的战斗中仍然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好去享受我们目标实现之日的幸福生活!

  开始训练!

  ……

  估计,她们和他们都不相信我说的目标,但我这样随便砍下三十多颗人头的作风,仍然把她们吓坏了,所以,从那天起,大家训练起来特别卖力。

  戴安娜对我那天的演讲有些感冒。她问我:什么叫“有自己的女人,不用和别人分享?”

  我反问,这样的表达有什么问题吗?

  戴安娜说,当然有!你说的这是性别歧视!还有,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说的话,是众神的意志?

  我反问她为什么我说的话就不能是众神的意志?

  戴安娜说,你又不是神父,当然不能……只有像玛利亚那样神圣的虔诚修女,才有资格说……而且,你不应该用那样血腥的低级手段来树立自己的权威!

  我哼了两声,反问她:那么,我应该怎么样说?应该怎么做?才能使我们的队伍凝心聚气?或者,下次我再要演讲的时候,你给我写演讲稿,或者,下次,由你这参谋长来每天早晨宣讲一番?或者,你去一个一个的劝说那些散漫惯了的男人要守纪律?

  戴安娜一听,被吓住了。

  挑毛病人人都会,但要真让我们自己做,那我们也许事先已经知道要是自己做的话也许更差。

  她戴安娜并不笨,当然知道这个道理:第一,她没有我那样的大嗓门,要是没有扩音器,在三千人面前说话,还要让人都听到,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她就根本办不到!第二,她害怕这样半正式的演讲,让她写稿子甚至打腹稿,都是要她的小命了……至于整顿纪律,那也不合她的性格。其实,她挺适合默默的搞点科研项目的,而不是夸夸其谈!

  见她说不出话,我二话不说?上去脱了她的裤子,放到床上,三下两下,便揉作一团。这样一来,戴安娜也乐得去享受她在这个世界上难得的销魂时分,自然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但我也能算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如果玛利亚或者海伦在,这些家伙,天生就是讲大道理的人,估计,这时候,肯定要和我辩论得难解难分,特别是玛利亚!而我,又不方便砍下她们的头……所以,想一想,分开,真的未尝不是件好事情!可见,艾丽斯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但她们并不在我身边,所以,这些只是假设……甚至,我经常回想起海伦曾经在马上或者在暴风雨里和我的欢爱,想起玛利亚曾经投怀轻轻一抱……如此一想,欲望竟然难以抑止,自然要把一腔欲火发泄到戴安娜身上……

  但玛利亚和海伦现在去了哪里?她们在做什么?

  也许在一起吵闹是不愉快的事情,但我还是希望,她们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这又是多矛盾的事情呀……

waqqwqk 2008-1-24 22:37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四十五节 香格里拉

  艾丽斯不热心军队的事情,我指派给她的事情,是给我去炼钢!其实这才是她的专业。
  原料是铁。开始的一个月,我们还羞羞答答的,从各地买进一些废锄头,烂菜刀什么的……但后来想,既然飞马帝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那我们也没有必要这样偷偷摸摸的!那样反而显得自己心虚。于是,干脆从外地买进铁块。

  本来帝国里,铁是专营的,并不容易取得,但自从松涛王接受我经营铁生意分一半利润的承诺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甚至,她还从她松涛郡的国库里,出让了二百六十多顿重的铁锭给我……

  甚至连莉莎到处以高薪去聘请的许多熟练的铁匠来,也没有受到阻挡。

  大概飞马帝国对我们的科技很好奇,所以,竟然没有任何限制。

  松涛王的管家还派了三十多人过来说是帮忙。权当我在传播文明吧,而且,我也暂时没有对付飞马帝国的计划,所以,索性敞开大门,让她们来看。

  两个月后,在一帮熟练工匠的努力下,转炉炼钢的装置总算马马虎虎的按艾丽斯的指点竖了起来,各种原料也准备好了……

  “怎么样?”艾丽斯问我。

  “开始炼钢吧!但你现在怀孕已久,不要太累!我让人在你的身边用滑竿抬你吧……”我关心地说

  “不用!”艾丽斯咬了咬我的肩膀,说:“我又不是纸糊的。”

  正式开始炼钢的那天,我把所有军营里的人都放了两天假。让他们有兴趣的话都去参观一下。

  两个月时间搭起来的生产设备,光是小型转炉就有四个,再加上支起的支架和轨道什么的,在那个时代,已经是破天荒的宏伟了!

  待炉火点着后,近百个小风箱,一齐开动,把风鼓进转炉里,整个工地的温度一下子升高了许多。所有人开始时都屏气噤声,但等了几秒,又一齐哄然大叫起来,那场面,甭提有多热烈。

  艾丽斯指挥若定,让一组组人各司其职。按她的安排,做各种各样的相关工作……

  等到转炉里的第一炉钢水在艾丽斯的示意下,被一只简易的吊臂吊了起来,然后,倾倒在一个钢水槽里,钢水火热地流过那个泥瓦槽,也填满了一个个手机大小的模具孔,转眼之间,便把近千只模具孔注满,这时候。转炉里的钢水也流光了。

  接下来,便有五六十个手里提着水桶的工人,来给那些模具浇水淬火。

  热胀冷缩,不时有泥瓦模具裂开,一柄怪模怪样的刀,落在地上。那便是一把只要简单加工便可以使用的军刀了!

  ……

  这时候,另外一炉钢水也成功冶炼出来,但这一次,它所注入的模具。不是刀,而走一种可以一次三发的弩弓组件……

  炉火一连烧了七天七夜,一直耗尽了我们所有的原料方才熄灭。

  这个小小的作坊,七天七夜之间,生产出了二万把半成品刀。一万多套劲弩的组件和十万支弩箭……

  炼钢转炉的控制,主要是温度控制,而这种温度控制,现在又基本上全靠艾丽斯的判断……总之,每一步都离不开她的指挥。艾丽斯一直在现场,指手划脚,看起来是精神饱满。但这七天时间里,艾丽斯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经常是说着话,吩咐完毕,手一挥让其他人去做事情后,她人就突然无意识的靠在我的胸口上睡着了。等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响起,她立刻睁开眼睛,又开始指挥……

  熊熊燃烧了七天七夜的炉火一停,她立刻便倒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艾丽斯几乎要累垮了,她还是个孕妇……

  等她醒来后,她懒懒的偎依在我的怀里,再不肯起床了。

  “算上备料,近三个月时间,你生产出了二万把刀,一万套弩弓和十万枝弩箭,已经创造这个世界的一个纪录了。你不想去看看你的劳动成果吗?”我搂着她说。

  “谁在乎?要是从我们来的那个世界,租一个设备齐全的普通工厂,我三天便能生产十万把刀具出来!所以……我一点也不感到……算了,我不帮你,谁帮你?不过,是不是非要去打这一仗,非要去杀许多人才成?”艾丽斯问。

  “从历史的角度看一一嗯,我们的历史是几亿年的历史呀!一一以前没有和平崛起,以后也绝对不会有。没有赫赫战功是永远都无法赢得对手的尊重与臣服的。不杀人,不让对手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她们怎么能接受我们新的规则?她们难免要跃跃欲试,要调皮,这时候,照着她们的鼻子上来一拳,才是最好的教育!”我说,“所以,我们要更好的装备,这样,才能避免持久作战,这样,死的人才会少一点……所以,也可以说,你替我制造这些兵器,是在积善!现在生产这些冷兵器,只是权宜之计,你还是尽快把枪支弹药给我生产出来吧!”

  “积善?”艾丽斯拧了我一把说,“算了,别以为你的语音语调能蛊惑我的心!杀人就是杀人!你是不是喜欢这样的杀人方式?不要太变态啊,这或许会影响你几生几世的心理状况的。”

  “我并不想杀人!”我淡淡的说。

  “何以见得?”艾丽斯问。

  “你见过松涛王给我们提供的地图了么?”我问。

  “见过,有什么问题?”艾丽丝问。

  “其中有一张,是从太阳帝国搞过来的原版地图,所以,标注的地名,也是用太阳帝国的文字标注的。”我说。

  “你认识那些字?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了,是象形文字吧……”艾丽斯不确定地说。

  “不是,确切地说,有些文字是简体汉字,有的像是朝鲜文字和日本的文字。我们这次西行,第一个目标,在太阳帝国的地图上标注的名称,叫香格里拉,就是纯正的简体汉字标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问她。

  “是不是说。那些太阳帝国的人,是你故国的人……”艾丽斯抬起脸来,以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我。

  “这倒不一定,只是可能。因为汉字,不仅我的民族在用,韩国和日本,也是在用的,只是他们一般用繁体汉字……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很难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在整个地图上,除了香格里拉之外。还有四个地名完全是用汉字标注的,靠近海岸的有两个城市,上海和西安,南部有一个城市叫汉城,但北方有个城市更奇怪,名字竟然叫广岛!所以,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太阳帝国一直向前追溯的话,一定可以追溯到中日韩三国……另外,大概你也知道,香格里拉有世外桃源的意思……但只要我们一去,难免刀枪相见……那里已经命中注定要毁了!”我叹了口气说。

  “哦?”艾丽斯饶有兴趣的听我说,“要是你心里有障碍,那我们也不一定要向西!我们要不,就直接把飞马帝国灭了?”

  我摸了摸艾丽斯的肚皮说:“其实在我来这个世界之前,有一个孩子,是和一个印第安女孩生的……以她的能力,我们的孩子,应该能活得很好,应该能把我的种子,不停的撒布在这个世界上。知道吗,我为什么那么爽快的答应水月王,教她的公主安雅?”

  艾丽斯说:“是为了我们的生存?哦……原来,你看出那丫头长得像你说的那个印第安女孩?”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但也只是一点点,主要是她眼睛里的光彩,太像我的那个印第安女孩了。这让我疑神疑鬼了很长时间,不过后来我发现,许多女人,身上都有那个印第安女孩的影子……不过,就算我的孩子一代一代地生存下来,经过了几亿年的时间,我的基因也被消融得所剩无几了。但不管怎么说,她们的血脉里,或许流着一丝我的血——所以,你们只看到我杀人时的不动声色,却难体会我心里的挣扎与痛苦!”

  “所以,你决定不杀自己的后代,而要对自己的同胞的后代下手?”艾丽斯轻笑一声。

  “不是,原因是传说中,太阳帝国积弱已久。我们,不是正要出风头,想逞英雄主义,所以,总是要先易后难,不是吗?”我叹了一口气说。

  “那么,等你杀光了那些可能是你同胞的后代之后,是不是有一天你强大了,准备挥师回来?再把可能是你后代的男女都杀光?”艾丽斯问,直接地问。

  “不是杀光,只是杀掉一些自以为自己是英雄的傻子。当然,如果有必要,挡在我面前的,阻止我们目标的,不管是谁!不能说因为和我沾亲带故,我就手下留情一一更因为就算我手下留情,她们也并不会领情!”我说。

  “哼!我可以支持你,但要有个先决条件:不管怎么样,我们这个孩子,你任何时候都不能对他做出不利的决定,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怎么样?你自己决定吧!”艾丽斯说。

  “成交!我们目标一致!”我说。

  “收回你后面那句假惺惺的话,我只要前面那个成交!”艾丽斯尖锐地说。

  我点了点头,再要用手去摸她的肚皮时,手却被她一把拂掉。

  “另外,你要记住这一点,这个孩子是我的!而不是你的!”艾丽斯正色道,看着我、盯着我的眼睛。

  “是我们俩的吧。”我不解。

  “从我们来的世界上,要是我把孩子生在美国的土地上,那么不管我是哪里人,孩子都能拥有美国国籍。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规则是:孩子跟着母亲,与父亲无关,除了你过节时有义务给他买点不讨人的礼物除外。所以,这孩子天然就是我的。”艾丽斯说。

  我不明白艾丽斯为什么非要和我分得那样清楚。

  “你……莫非也要像玛利亚那样的走开?”我小心地问她。

  “我又没有和你签卖身的协议,当然随时能自己走。”艾丽斯坦然地说。

  “不会吧,我看不出来哪里有这个必要!”我说。

  “你要小心,总之!”艾丽斯说。

  她这一句话把我的心说得发慌。

  同时,她这句话,也让我下了个决心。

  我带人去把方舟部队遗址处的那辆战车,给拖下山来。再不拖来,只怕我没有学会操作,身边人就走光了,那可亏大了。这点风险意识我还是有的。

  事情并不像开始设想的那样要花多少时间去修一条上山的路。事实上,我只是用了三个绞盘,然后。每隔十几米,修一个平台,便一段又一段路地把那辆坦克缓缓的放了下来。

  “感觉就像自己在作弊……”戴安娜喃喃自语,“如果用这个和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进行一场战争的话。”

  “所有打胜仗的人,都作弊!比如当年欧洲人征服美洲!再比如当年义和团念着咒语以自己‘金刚不坏’之身冲向八国联军的弹雨……我们现在的情形将和这些曾经发生过的历史相差无几!”我拍了拍戴安娜的肩膀。

  戴安娜点了点头:“为了我们的目标!如果能更容易的达到目的,作弊就作吧!对了,当年义和团念的咒语有效果吗?”

  “没有……哪里会有!”我说。

  “但你不要忘记我有几个月时间里,只是由于被诅咒,就躺在床上不能起身。所以,现在的规则,有了些改变。”戴安娜提醒我。

  我无言的点了点头,是地,那种危险一直都在,只是它并不能吓倒我而已。

  但我们放下来的这钢铁家伙,显然把那些士兵们吓住了,特别是在它开动后,履带哗哗作响地向前走时,腾起漫天的沙尘。而且,在起初刺耳的磨合声之后,它开始慢慢开足马力,向前以一百二十迈的速度在广漠和荒原上猛冲时,所有的士兵都吓得跪了下来。

  “这是什么?”肯维妮和兰花坐在坦克中间部份的餐室里。小心翼翼地问。

  “众神的战车!”我随口编了个霸道的名字。

  肯维妮和兰花用极其虔诚的目光看着我,她们一定庆幸自己站在我这一边,所以,竟然有机会坐进了“众神的战车”里……

  回去后,我们立刻把战车开进一个军营里,重兵把守。

  事实上,把这战车开回来,意味着,战争就要开始了。

  松涛王早已着急了,在这以前,她亲自来到吉它城三次了。

  她总是问我什么时候动身?

  我正告她: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像我们现在这样子要是立刻就去太阳帝国,别说去站稳脚跟,只怕大漠都没有走出去,就都饿死在半路上了!

  松涛王一听,直瞪眼。但她也知道我说的有道理—起初,她还以为我好哄呢。

  她问我什么时候能淮备好?

  我说还要至少一个月吧。

  过了一个月,她再来时,我正在大炼钢铁,她想偷师学点技术,并没有紧催,甚至,还顺手向我讨了十几把钢刀过去,赞不绝口。

  问我粮草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回答说,这大冷天的,正是青黄不接,我上哪里去买粮草呀?

  松涛王奇怪道:我不是让吉它城卖点粮草给你们吗?

  我说:那么一丁点,只够我们的兵马一两天的口粮!你算一算,一个人,一天至少要三斤粮食,三千人一天就接近一万斤粮合的消耗!再加上战马的粮草,一天要消耗多少?吉它城只卖给我的那么一点点粮食,怎么能出征?再说了,就算城主肯卖,我也没有那么多钱呀?我的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送我的几千人,简直要把我拖累死了……

  松涛王得了好处,又知道我说的是实情,她便径直回去向帝国的皇帝复命去了。

  又过了一个月,也就是十天前,她竟然亲自送来了八百车粮草。把吉它城外的一个粮站,堆积得像小山一般!

  松涛王说:现在,已经开春了,只要你进了太阳帝国境内,开始时用我免费提供给你的粮草,应该能支撑几个月的时间。再向后,有了城市之后,人马的粮草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哈哈一笑说:难道,女王不担心我把队伍拉进沙漠里,练几个月,又杀回头?

  松涛王脸色尴尬,说:不要说笑了,再这样下去,我很难在皇帝面前交代的。

  我继续笑道:好说。我们这个月就动身!只是这一去,路途遥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替女王按摩了!

  松涛王老脸一红,说,好像你还没有……对了,你不能把你那一手,教个徒弟出来吗?

  我摇了摇头说:保佑我能活着回来吧!

  我又磨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一直等到艾丽斯把我们的儿子生出来,我们这才上路。

  孩子的名字,由艾丽斯自作主张,叫亚历山大。

  嗯,也就是个代号而已,我也不反对(事实上,现在我真担心艾丽斯会离我而去,所以,心里有鬼一样的奉承着她)。

  但我叫孩子,还是家乡的方式,叫了声“小大”,用中文名字写出来,就是何小大,也算是有这么一层哲学的意味在里面了。

  按我的意思,是要把孩子放在战车里,这样安全。

  但艾丽斯说,这战车终究是核动力的,孩子长时间放在辐射环境里不很安全。所以她坐着马车,远远的跟在我们的战车后面。

  这战车,自动化程度很高,平常驾驶,一个人就够了,战斗时,也只要三个人足矣。而且主要的是操作计算机,并不需要自己搬弹药什么的。

  战车整体结构分成三个可以相互独立的部份,也就是本来是可以拆分开来成为三部战车的一一但我们怕拆分开来后没有工具再把它们组装起来,所以,也就没有拆开的必要了。

  第一区是火控区,在车前部。里面是一个简单的火控计算机和弹药存放区。这里面的火控计算机,它在正常情况下,会被车后部更为先进的超级计算机所代替,只有在单独成车时,才用得上。按原先的设计,火控区,在打完弹药后,是可以放弃掉的。所以,看起来火控区

  最有杀伤力,但事实上,在设计中也最不被看好。火控区后面是一道门,通向战车中间的生活区。

  生活区里,储藏着一些食物,带一个简易厨房。厨房里有微波炉和电冰箱……生活区里甚至很夸张的带个小卫生间,竟然可以沐浴!在这个房间中间,有一张可以拉开的小桌子。用来开会、就餐,晚上这张桌子翻个身就成了可以挤两三个人的床,要是把这张小桌子一分为二拉开后各自靠墙,那就成了两张很小的单人床了……设计得极其合理!因为可以趴在小桌子边上开会,而且,战车的四壁上可以挂地图,所以,它的功能绝对不只是生活……

  战车后部,是这个战车设计中最为得意的地方了。它是战车的指挥中心,里面放着很多的无线电设施……但现在基本上用不到了,它里面的计算机成了我的一个图书馆。另外,我还可以用它给从方舟基地拆来的无线电对讲机充电。

  所以,我们行军的队列里,使用上了无线电。

  好在没有其他无线电设备的干扰,这些看似简单的无线电对讲机,在战车通讯室的支持下,可以在五十里之内,准确的指挥部队。唯一麻烦的是,每隔一两天,得充电一次。我害怕电池使用寿命很快完结,所以,只给队伍一头一尾各分配一只,另外,给运粮的后勤队伍配了一只,另外是给自己的老婆和戴安娜、肯维妮和兰花每人一支……

  因为指挥顺畅,而且,这样一只庞然大物哗哗作响的行进在沙漠里,再加上“众神战车”这样响亮的名头,确实让我的这些手下很震惊!自然也不会发生溃逃现象。

  从飞马帝国向太阳帝国的路,我们走了十一天,终于,看到了一个稍稍大一点的城市,地图上的名字,叫“香格里拉”!对,就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一个城市。

  正午时分的它,安静的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城市很小,也不过是方圆三四十平方公里的大小,也不比吉它城大多少。

  但城墙挺高大,有十几米高;城墙上,旗帜鲜明。

  我站在战车上,肯维妮站在战车旁边。

  我示意她爬上来。

  她小心地站到我身边。

  我指了指三百米外的城墙和城墙上的守卫。

  肯维妮点了点头,说:她们早有防备,而且,看这旗帜,推测她们的士兵人数大概在一万人左右。

  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人家不知道才怪!你有信心吗?我问肯维妮。

  她面有难色:对方不设个陷阱让我们跳,已经算是很客气了(后来才知道,她们的确是设了陷阱的,但因为我一再拖延的原因,所以,她们失去耐性方才撤回城的)。

  我点了点头,攻城,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何况是这样的一座有防备的边防重镇。

  “她们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吗?”我问肯维妮,印第安人的方言能否通行?

  “也许有一小半人能听懂,因为有的人是从我们飞马帝国跑过去的……最起码指挥官应该能懂吧。她们的语言很是奇怪,和我们的语言不大一样。”肯维妮说。

  我仔细看了看城墙上的人影,想了想,下了命今:“好吧,让队伍准备战斗!我们要在天黑前,控制整个香格里拉!”

  肯维妮一愣。

  她一定奇怪,我们压根就没有攻城的器械,只是三千人的骑兵,另外跟着一千多没有武装的工匠,怎么能攻城?

  “排成稀疏的队伍,三列、站在她们弓箭射程之外!”我简单的说了一句。

  肯维妮满腹狐疑的正要从战车上跳下去,我阻止了她说:“用对讲机,通知下去,不要一个一个的喊!”

  肯维妮便用对讲机,把命令传达了下去。

  不多一会儿,三千人,排成稀疏的三列队伍,站在前面,后面的后勤工匠,也列成了几个方阵,定住不动。

  列队,也花了十来分钟。

  列队完毕后,我让肯维妮叫阵。

  肯维妮正想用对讲机通知她的手下到城墙下喊话,我又一次的阻止了她,从车上拿出一个话筒,又拎出两个高音喇叭,放在车前,准备让她用高音喇叭喊话。

  我心里很是希望用这样的大喇叭,把这些守城的士兵吓住,最好她们立刻投降!

  城头的守军果然很惊讶我们竟然有这么样一个大嗓门儿……不多时,竟然开了城门,从城门里鱼贯而出一队队兵甲鲜明的士兵。

  有意思了!她们竟然要和我对阵!

waqqwqk 2008-1-24 22:38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四十六节 泰山压顶

  虽然守城的太阳帝国士兵有一万多人,当防守四门和一些机要之处,都需要不少士兵,所以,这次从城门哗哗走出的,走路加上排队,一共半个多小时,也只有五千人左右出来列队迎敌。
  但那个为首的将领很是傲气。

  她稳稳坐在马上,脸色淡漠,看我的眼神,仿佛我已经是死人一般。

  她小模样儿还算有三分姿色,但表情太凶恶,而且,估计,也没有把头发留长。戴着一个头盔.一身金甲,坐下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

  我暗暗叫了一声可惜。如果这样一群人该死的话,第一个该死的人,应该就是她了。

  正想着,她一催战马,手里提着一把大刀——就是关公用的那一种,冲到阵前。

  晕,竟然是回合制,果然有东方神韵!

  我转脸一看肯维妮简直是跃跃欲试,而兰花则是稳稳坐在马上——她知道我有多厉害,所以,有我在,她从来都不敢多说半句话。只是肯维妮,虽然知道我厉害,但她一定不认为自己的武艺比一个异国的武将差……所以想立个头功。

  再看戴安娜,她则显得很紧张,她手抱在胸前——我知道她在怀里藏了枝微冲……

  这时候,艾丽斯大概正在我们的战车里给亚历山大喂奶——本来她说不坐战车的,但这种时候,她知道在战车时最安全!她很聪明的,也非常灵活……

  竟然是回合制,这出乎我的意料!于是一拨马头。回到战车,去把我的那根大枪拿了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三下两下组装好了。

  再一带马,冲到阵前,在和那个女将相隔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下。

  那个女人不屑地着着我…

  接下来,自然走一番口舌。简单说吧,她的意思是责问我为何入侵?找死么?回头是岸!

  我的意思是我素来传播福音的,福音有下面的好处……你要投降最好!

  她当然不愿意!我也没有指望能达成什么协议。

  身后的队伍,听不到我们说什么,但这么长时间的交涉,让她们和他们都心浮气燥。特别是我的手下们。一身好装备,而且,这几个月来刻苦训练,让他们信心十足!都希望两将对阵的局面尽早结束,他们好掩杀过去,抢点东西……(我交代过了,在战场上抢到的东西,士兵抢到十份,自己可以留下一份!其他的五份归公。三份归自己所在的团队,一份归基层的小兵头儿。他们都把这当成发财的机会了一他们可不相信谁的武功竟然可能比我还高!)

  接下来的战斗,有一点无厘头!

  那个叫西门英子的女人,劈头就是一刀砍了过来。

  我手里的长枪轻轻一拨,把那只大砍刀带离了它原来的方向。同时,长枪前送,转瞬之间便绕过了西门英子的防卫,刷地一下,伸到她的脖子上。

  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我的手轻轻一晃,长枪在她脖子上向左边一抹,力度不大不小,正她让她身子一歪,一头栽下了战马。

  这时我手里的长枪轻轻向回一带,正磕在她急速带回的大刀上,顿时把她地大刀磕飞!大刀飞起时我手里的长枪向上一长,极为技巧地在大刀上一粘,大刀在空中忽地停下,然后,听话的顺着长枪缩回我的左手。我的左手一抖,那大砍刀的刀柄,“哧”地一声,稳稳扎在我坐骑左侧的地上。右手一轮,长轮的枪尖长了眼睛一般,已经粘在了那个叫西门英子的女人的脖子上。

  这只是几秒钟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我身后是一片喝彩,而对面的军队里,是一阵骚动。

  接着,从她们的队伍里,又冲出两匹快马,两名女将,一个手里挥舞着根牙棒,一个手里拿着一杆枪,一左一右间隔着两米的距离,相互掩护着直向我冲了过来,看样子是想救下这个叫西门英子的家伙。

  我冷眼看着她们冲过来。

  等她们快要冲到我面前时,我左手在马鞍上一按,身子腾起,在马背上一个回旋,右脚弓在那杆插在地上的大砍刀的长柄上一踢,那杆大砍刀“呜”的一声,飞了出去,在空中一转方向,却成了横行!

  两个高高举起武器冲过来的女人猝不及防,被那把大刀同时一撞,两人齐声惊叫,从马上向后跌落下去了,她们本来的快速冲刺,现在成了她们的噩梦。

  两人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我意念一扫,知道这两个家伙的肋骨都是左右各断了两三根!

  转眼之间,地上躺了三个对方的战将,我身后的将士齐声鼓噪,气势如虹。

  再看对面,五千人面面相觑,再也没有人敢出阵。甚至,连冲过来把躺在地上的人救回去的人也没有了!大概这三个是这支队伍里武艺最高强的人了。

  我手里的长枪的枪尖,仍然轻轻贴在那个叫西门英子的女人咽喉上。

  我看着她,看了十数秒,直到她不敢看我,才刷的一收枪。

  我淡淡的说:“知道厉害了吧?你不能抗拒神灵的力量!要是你不服气,可以再上马来和我再战一场!”我指了指落在她身边的关公大刀和没有走远的马。

  那个西门英子输得糊糊涂涂的自然不服气。

  再加上枪已离开她的咽喉,她一伸手接过落在身边的大刀,同时一个旱地拨葱,跳了起来,倒是非常利索。

  对面的五千人。见她们的主将竟然没有事,看起来,也没有受半点伤。重新燃起了希望,一齐呐喊了起来,气势倒也不可小看。

  西门英子打了个唿哨。那匹战马听话地小跑过来。

  她翻身上马,拨转马头,沿着两军阵里的空地,助跑了一下,然后,马头一转。在空中挥舞着大砍刀,再次向我冲了过来。

  她的方法也是对滴!不管是借助奔马的速度优势,还是挥动大刀的利用惯性这一种借力的方式都是正确的,唯一错误的走,她选择的对手是我!

  等她冲到我的面前,一刀凌空猛砍下来,果然有着雷霆万钧之势!

  但我只是微微一侧身,等砍刀带着呜呜的风声从我耳边劈过,几乎是擦着我的左肩劈下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眼睛里胜利在望的喜悦。

  蓦地,我发动了!我的右手猛然挥出,一掌拍在已经快要砍到我肋骨的砍刀的刀面上。

  “嗡”地一声,那把砍刀在一拍之下,斜着向我的左侧地面直冲过去。

  西门英子来不及放手。整个人在急速冲刺的马背上,被这股带着疯枉下冲之力的砍刀猛然向下一拉,一下子从马上被摔了下来。

  她像一颗炮弹一样,射向地面。

  大刀扔得老远!西门英子的身体像根木柴一样,在地上接连向前翻滚了七八次,才啊的一声大叫,停了下来!

  她手按着地面,头接连甩了两三下,把自己的头盔都甩掉了。

  然后,再“哇”地一声,吐了口血。

  这才定住神。

  她抬头望向我,眼睛里原来的傲慢完全没有了。

  刚才鸦雀无声,现在,身后我的队伍里,喜悦的狂喊声响彻云霄。

  我左手一抬,示意,顿时,声音很快寂静下来——这就叫纪律。

  “怎么?又失手了?再来!”我不动声色,在马上探了探身,居高临下,看着西门英子。

  西门英子大口喘气,眼睛里多了几分倔强。

  她慢慢站起身,看了看不远处的马,不再打个唿哨召唤它了。

  她走向自己的刀,那把刀在十几米远之外。

  在经过那两个倒在地上的部将的时候,她把她们拉起来,还拍了拍她们战袍上的尘土,然后示意她们归队。我也不阻止,擒贼先擒王,我只要她西门英子一个就够了!

  等她把自己的大刀捡了过来,又慢慢走回到我的马前五六步处停住。

  我见她不骑马,也腿一甩,下了马,手里大枪用右手举起,斜斜指向天空。

  “来吧!”我等着她进攻。

  但这一次,西门英子似乎学乖了,竟然不再进攻,想专心防守了。

  我微微一笑,说:“好!我今天只用这右手!”

  说着,我右手单手操枪,手握着大枪后面的三分之一处,枪慢慢移动,像是在表演。

  平常枪一般都是刺的力量才大,但这一次,我手里的枪慢慢在天空划过一道稀松平常的轨迹后,在西门英子的头顶停住。

  “来了!”我说,同时,枪向下压,速度并不快。

  西门英子见识了我的厉害后,不再敢主动进攻,她只是大刀一举,用刀柄迎着大枪顶了过来。

  大刀一遇上大枪,她顿时脸色涨红。

  我的枪,仍然以刚才的速度,缓缓下压。

  西门英子脸色越来越红,但我的枪,仍然势不可挡、仿如丝毫不受她托挡一般继续的下压。

  三秒过后,大枪已经快压到她的头顶。

  西门英子手开始摇晃起来,再支持不过半秒,她被我这单手所持的大枪,压得“扑通”跪在地上。手里被压得成了弓形的大刀,不由自主松开,在空中猛然窜了一下,然后,“叭”地一声,横砸在地面,腾起一蓬尘土

  西门英子面如土色。

  身后,我的部队欢呼的声音再次响彻云霄。

  等到欢呼声平息。我看着面前这个汗流满面的人,说:“再来一次?”

  西门英子,神情恍惚,过了几秒,才慢慢摇了摇头。

  我指了指她身后的城墙,大声说:“这些你们眼睛里的天险,在我的眼睛里,都是通途!”

  声音大得足以让战场上所有人都能听得到!而且,用的是从玛利亚那里偷学的蛊惑人心的声调!

  我指了指西门英子,又指了站她身后的队伍说:“你,不是我的对手!不在一个档次上!你的队伍,也不是我的队伍的对手!你输了!我不介意杀人,如果有必要的话!我抬手,便可以让你的血,浸湿这干涸的土地!我也可以随随便便的就杀光你的每一个士兵,也可以轻松下达香格里拉鸡犬不留的命令!”再看她的那些士兵,一个个都脸色难看,斗志全无了。

  我着着她,接着说:“你,现在,回到你的队伍里去!也可以回到香格里拉去关上城门考虑,然后你再下命今:走作战?还是投降?”

  扫了一眼对面的士兵,我用更大的声音开出我的条件:“两条路!一条路是,所有人放下武器投降!投降之后,愿意跟我继续战斗的一律收留!不愿意的,发路费放回家!香格里拉,我的队伍和平进城后,将秋毫无犯!第二条路,如果你们选择战争,那么,所有的俘虏,将被杀死,或者论为奴隶!如果城里的平民参加城市攻防战,那么,城市攻陷后,所有平民也将被褫夺所有财产和权利,一律处死或者沦为奴隶!时间宽限至明天正午,如果届时香格里拉仍不投降,我将踏平香格里拉。鸡犬不留!”

  说完,我翻身上马,回到自己的队伍,命令后退五里,扎营。

  西门英子呆呆地在战场中央停了几分钟,怏怏不乐地回了自己的队伍。

  又过了几分钟,她的队伍偃旗息鼓、无声无息地退回到了香格里拉。

  但她们的队伍回城后,带去了失败的消息以及我发出的死亡恐吓……这像一勺水倒进了滚烫的油锅里,整个城市都沸腾了,一直不停的喧闹着,一夜未歇!

  第二天,天亮了,因为是战争进行时,所以,我的队伍除了警戒的少数人之外,其他人都躺在帐篷里睡觉,保证良好的休息。队伍里的厨师,也给大家准备了最好的饭菜……

  “她们会投降吗?”戴安娜担心的问。

  “会!”

  “不会!”

  一个声音是兰花的,另一个声音却是肯维妮的。

  “为什么?”我示意她们说说理由。

  “谁会自己找死?”兰花说。

  “嘿,有道理。”我说。

  “为了贵族的荣誉!”肯维妮犹豫了一下,看着我并没有不悦,才说:“西门英子是太阳帝国的世家之女,她家已经为太阳帝国服务了十三世了!而且,她家的领地,也只在香格里拉,要是投降,她的家产就全没了!那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而且,她手里还有着一万多兵马,她肯定是要拼一拼的!所以,我猜她不会投降。”

  “嗯,有道理!”我说。

  兰花和肯维妮面面相觑。

  戴安娜叫道:“怎么可能都有道理?投降或者不投降,难道有这两种可能以外……哦,我明白了!你是说,她们跑了?”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所以,昨晚上我们并没有包围整个城市。我们从东面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西门英子应该确实从西门跑掉了。”

  “那……城头的那些人马是什么人?”戴安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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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