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waqqwqk 2008-1-24 22:49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六十七节 周折

  我终于明白什么是训练有素的骑兵了!两里地,要是直接冲过来,那就刷地一下就冲进大海里了,所以,那骑兵,马一催,立刻自动分成两队,一队向左一队向右,在大地上划了一个孤形,然后,一队人从北向南,一队人马从南向北,贴着海岸线,掩杀过来。
  我提着枪,准备冲杀上去时,迎接我的却是漫天的箭雨。

  我移动的速度虽然快,但是,这箭雨,却是席卷天地一般,我根本没有地方躲,而且,我又不能不保护像自己眼睛之类脆弱的地方,更不能离自己身后无遮无挡的战士,所以,我的脚抬了无数次,都不得不收回来,先保护自己。

  这些骑兵,就在离我面前六七十米远的地方来来往往,尽情地泼泻着箭雨,一波又一波。

  除了我这个明显的目标之外,我身后的那些战士,也被箭雨盖了,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受到威胁的战舰,也不得不慢慢地后退,这又把那些在水里身上中箭的人,抛在了死亡里。

  等到这两队骑兵将她们带的箭射完,拔出她们的刀,怪叫着向我冲了过来的时候,我身上,盔甲连接处的缝隙里,插满了箭枝。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旋即,提高了自己的警觉。因为,我感觉到了,这支骑兵队伍里,有高手存在,她们,正混在普通骑兵的队伍里,准备向我发起进攻。

  手里的长枪一轮,顿时,将几匹高速冲过来的战马的战士扫了下马来。接着,让过那嘶叫的战马,我冲进了疾速冲过来的马群中。

  顺手的话,就挑了马背上的战士,不顺手,便砸断马腿。

  鲜血,像雨点一样,在我周围十几米直径的一个圈子里,四处纷飞。

  等我长枪一顿时,另外一支骑兵,在远处犹豫着,没有决定是不是要冲过来。在我的脚下,几十具死马的尸体和更多的战士的尸体,堆积着。受伤的马发出的嘶喊声和战士缺胳膊少腿而发出的绝望的呻吟声,响成一片。

  我的盔甲,湿淋淋、粘乎乎的涂上了一层鲜血,正顺着甲衣向下滴。

  “不要冲过来,不要再冲过来……”我心里祈祷着,一方面,为了我身后的那些被箭射得像刺猬一样正挣扎着爬向舰船的兄弟姐妹,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这些在我脚下,伤在我长枪下的这些敌人和马匹。

  但事与愿违,只是稍稍犹豫了几秒,远处的敌人的指挥官手里的令旗一挥,一队五百人的重骑兵,再一次缓缓加速,然后,左右一分,再一次以弧形的战线,向仍然站立在战场中央的我冲了过来。

  这一次,她们没有射箭,也许,她们觉得我这样子穿盔带甲的,箭伤不了我,所以,这次出的就骁骑,手里都拿着一枝刺枪,借助马匹的高速,向我冲了过来。

  终于松了一口气,我手中的长枪一晃,恨不能立刻脱了身上的盔甲,和她们大战一场。

  等那些骏马冲到我面前时,我每每在刻不容缓的里,一枪接着一枪,将那些冲杀过来的战士,一一挑下战马,或者,连人带马,刺杀在阵前。这样,只不到十分钟时间,已经有二百多人,密密麻麻地倒在我的大枪所经过的一条不大的椭圆范围之内了。

  血,已经浸湿了我的鞋子,但敌人却越聚越多,而且,她们似乎只视自己的生命如草芥一般,前仆后继,勇敢而又鲁莽地向我冲杀过来。在我的视野里,不再看到蓝天,碧海,绿树,黑土地,而只是有着数不清的敌人的骑兵,骑着骏马,向我冲杀过来。

  我一次又一次,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地把枪尖送出去,等着敌人的骑兵把她们火热的躯体送到冰冷的枪尖上,然后,香消云殒,偶尔,她们胯下的骏马也不能幸免。

  这一仗,从天亮,一直杀到正午。

  一次一次,我向左边或者向右边挪移一些距离,免得血污淹没我的皮靴。

  对面的指挥官,似乎下了决心,要将我格杀在这海岸线上。

  有几次,我差一点就冲了过去,将那个指挥官刺杀了,但是,总是从边上,冲出几个高手,一起格挡,化解了我的攻势。让我不得不退回到阵地中去。虽然仍是全身而退,但那样的感觉却像是被人按在地上,饱打了一顿那样的难受!

  她在考验我的耐力,而我,在考验她的耐心!局面,有些僵持的味道。

  连续的挥舞手里的大枪,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骑兵的冲杀,总是有时间的间隔的,所以,我忙里偷闲,总能得到休息,所以,一直精力旺盛。而那个指挥官的援军源源不绝,也是越聚越多,但在这海岸线上,却施展不开来。

  一波又一波的将士,冲到我身边,然后,被我格杀掉,这样一来,他们也明白,想杀我不容易,而这些将士冲杀,也宛若送死!……

  终于,在正午,日稍西斜的时候,那个指挥官挥手止住了攻势。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她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调转马头,在部下的簇拥下,慢慢地向后退去。

  敌人的其他部队,负责警戒,弓箭手,小心地准备着,防止我冲过去。

  我的汗水,这时候,才慢慢地流了下来。恨不能现在再冲杀过去,把那个指挥官杀了,但我觉得自己忽然累得要命。

  终于,等敌人退后,再退后,一直到快要看不到人影的时候,我终于支持不住。大枪虽然仍插在地上,威风凛凛,但我人,却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血泊之中。我的身边,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的尸体,谈不上漂亮,但也不丑。她早已经死了,但眼睛,却仍然圆睁着。她的胸口,胸甲上,有一个洞,那个洞,正是我大枪曾经洞穿的!她,没有错,但却死了……在她家人的嘴里,她肯定是抵抗海盗入侵的英雄……

  伸出手,慢慢地在她的眼睛上抚了一下,替她合上眼睛,我忽然想吐,然后,就真的吐了出来,然后干咳,干呕。全身剧烈地颤抖,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冷,从来没有过的冷,仿佛,这战场上的那些不屈的阴魂都附在了我身上,或者,都环绕着我,向我追魂索命。

  我也不知道是自己上的船,还是被架着回了船的。

  等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白沙岛了。而且,我在发烧,头痛得厉害。

  外面的情况也不妙!这次我们出征,几乎把所有的白沙岛的生力军都带了出去,但回来时,只有三百人,其中一百人,还受了重伤。

  我们都清楚,这时候,我们岛上的工匠有三千多人,若不把她们武装起来,一旦有敌人来报复性的进攻,白沙岛就要面临灭亡的命运了。盖妮在战斗里,受了重伤,已经暂时不能再指挥队伍了。海伦问我应该怎么办?她的意思是,把这些熟练的工匠拉过去做士兵有些可惜了。不仅她这样想,我也这样想,特别是爱丽斯,更舍不得她辛苦教出来的这些徒弟们。

  但不武装这些工匠,白沙岛又怎么能守得住?我们再向哪里去找援军?现在的情况和以前不一样了。当初盖妮她们找我麻烦的时候,我有战车,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可以走。但现在,有这些产业和已经发誓效忠自己的工匠,事情再也没有当初那样的简单了!

  她们都看着我。

  “他妈的!”我骂了一句:“真气人,这仗打得憋气!什么鸟世界,让女人成为战士……就算我们能杀光加丹帝国的所有人,又有什么用?我们要的又不是一座荒岛……”

  她们听着,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要说什么。

  “我低估了她们抵抗的决心了……”我接着说:“我低估了她们的勇气和守旧的力量了……”

  爱丽斯给我一杯水,我一口气喝了下去,接着说:“算了……这仗真的没法打了。要是男人做战士,死得多少,也不用心痛,女人照样生孩子,再生出一代人来。但现在,女人是战士的主力,一旦损失了就没法补充了……真气人!我非推翻这个制度不可。”

  爱丽斯笑着说:“最好是和平……”

  我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那两个公主,说:“你们俩,妮可,雅克琳,便宜你们了,我打算把我的这些工匠大部分送给你们,怎么样?”

  两个公主一愣。

  我接着说:“你们,谁想回国的,就带我们一半的家当,回到你们的国家去,另外,再从你们帝国,带一两万人的队伍过来,协防白沙岛,以后白沙岛虽然仍然叫海伦帝国,但是也算是你们帝国领导下的一个诸侯国了。你们姐妹,谁留下,谁就是这个诸侯国的女王,怎么样?”

  所有女人都愣住了,特别是那两个公主,有点不敢相信。

  我接着说:“后一个提议比较关键。你俩跟着我们也有一年了,也知道,我们的工业日新月异,更要不经常地从我们这里学习并更新你们的工业技术,那你们的技术很快就落后了!你们谁回去,在帝国开一个小工厂出来,做给你们的皇帝母亲看一下,她应该会有兴趣的。”

  ……

  既然我这样决定了,她们也就不反对。最后,还是雅克琳这个做姐姐的回国了,带走了我们一半的船,工匠甚至是一些做好的炸药包。

  过了一个月,果然,舰队又送回来一支两万人的军队和册封妮可为白沙王的文书,既然是女王,这两万人的军队也归她节制了。

  我的病一直是时好时坏。

  我很长时间不生病了,但一生病,便如此的沉重,简直让我有痛不欲生的感觉。特别是吃什么都觉得特别的难吃……既然生病了,就说明我不再是神了。我,这时候,承受着女人们体贴入微的照顾,慢慢地体会着需要别人照顾时的那种幸福……这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在生活,自己才真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一个人。每天,都想看一看孩子,都想老婆们摸摸自己的脸,亲一亲自己的手……

  就这样,过了三个多月时间,枉费工夫另外一个消息,一个坏消息:肯维妮战败了,她的队伍,终于被扼杀在整个北方大陆的皇室联手进攻之下。特别让我难过的是,这中间,在雅克琳带回国的技术生产的炸药包发挥的力量……但也有一个好消息:肯维妮带着她手下三千多人,抢了些船,正在向绿岛而来,说是要来投奔我。

  爱丽斯——特别是海伦,对此不以为然,既然肯维妮这样忠心,那她当初兵力大盛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去主持局面?

  我并不这样想。所谓的忠心都只是某种意义和某种程序上的,没有绝对的东西。所以,肯维妮来了,我还是很开心。至少,她是来投奔我的,她带过来的队伍,战士都是老兵,而且,名义上也算归我的管辖,和现在在白沙岛上归我的小女人妮可直接领导的爱丁帝国的战士并不是一码事。

  既然我决心要合作,所以,与爱丁帝国的恩怨是非,我们一直不提。但是,小女人妮可,自从爱丁帝国的两万劲旅来到白沙岛,她的自信心已经日盛一日,渐渐的有了女王的派头——这我也就忍了,但是,她慢慢地开始抗拒我的一些命令,甚至,不时地改一条白沙岛好不容易推行的法令——她要把白沙岛完全的爱丁帝国化,这却让我难以忍受……但不能忍,也要忍。我每天忍气吞声,有时候简直恨不能一巴掌刮死这个小女人……但是,我现在,也只能默默地带着其他几个女人和孩子,避到了绿岛上去住了,离妮可远一点,不想和她在冲突。毕竟,她名义上还算是我的小女人……

  过了些天,肯维妮和兰花,果然带了一支三千多人队伍过来,这样一来,她们的队伍再加上盖妮组织的一千多人的海盗军,加起来有五千人,也算是兵精将强。我们再也不用看爱丁帝国的白沙女王妮可的脸色了。

  便这可把妮可吓坏了。

  前一些日子,她见过我的软弱,见过我打败仗,见过我生病,她认为我也不过如此,也不过是个平凡人,并非不可战胜的神。但现在,我忽然手下有了一支五千人的队伍,她胆怯了。她知道,要是真的有冲突,我这五千人的队伍,很有可能,把她手下的两万人打个七零八落!……她以往忙得不可开交的白沙王政务,一下子消失 了。她每天终于有空,常跑来绿岛来,向我献媚,问我这样,请示那样,或者商量一些事情。

  海伦她们很鄙视妮可的为人。但妮可这样做,我也能认同。靠实力说话嘛!或者,所有的政客都差不多。就像我,不甘心寄人篱下,妮可也一样,在这方面,我们的文化是完全共通的。

  既然是合作,那么,她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我们都想要什么,这当然要想清楚!

  我也不再关心白沙岛其他事情,但把工业完全接手过来。每隔几天,都有新式的武器被生产出来。然后,不停地改进。渐渐的,这些新式武器就武装到我们的队伍里。机关枪,迫击炮,榴弹炮,手雷……这些我以前一直不想去生产的东西,都装备了我的五千人的队伍!海伦也终于有机会把她以前学会的现代的军事知识传授给这些士兵了。

  绿岛上训练热火朝天,把妮可的脸都看绿了!!

  妮可有几次,想让我给她的帝国军队也装备一些,我只是笑而不答,王顾左右而言他了。妮可心虚,也便更殷勤起来,不仅不再有以前的骄横,甚至,比开始的时候更谦恭了。我暗暗地想,这丫头,也算是一世奸雄了!要是条件允许,她绝对是当世的豪杰之流!

  过了些日子,岛上的矿石耗尽,我再和妮可要矿石的时候,她装作为难的样子,说了一大堆困难,而且,理由非常的充分!

  我便告诉她,要是把我们的工业放在这大海中,不方便取得补给的话,那我打算,把这些工厂,搬到大陆上去。

  妮可紧张地偏又装作无所谓一般地问我想去哪里?

  加丹帝国!我说道:从哪里跌倒,我还会从哪里爬起来!

waqqwqk 2008-1-24 22:49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六十八节 加丹风云

  我们第三次兵发加丹帝国,这一次,终于有了一些大部队正规军作战的样子了,因为爱丁帝国的两万守备部队悉数被我软硬兼施,带上了征途。
  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北加丹岛。

  在征战中,我们的嫡系部队,负责攻坚,而妮可统领的爱丁帝国的将士,则负责侦察、后勤保障以及压住阵角等等事务。

  先进的武器,现代化的训练,让我们的嫡系部队发挥出极大的威力,在妮可和她的将士们眼睛里坚不可摧的堡垒,经不住我们半个小时的炮火!整齐漂亮的阵形,被榴弹瞬间撕碎!蜂拥而至的敌人,落寞的倒在机关枪的弹雨中……

  科技的力量,是跨越时空后,发挥出了它恐怖的力量!我也终于明白,光是靠科技,那是万万不能的。真正恐怖的力量,那是科技力量与本土的力量相配合后所发挥出来的力量。如果光凭我们的嫡系部队,是远远不够的,但要是和妮可的爱丁帝国训练有素的帝国将士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帝国军队相互补充,与敌人的人数差异不是大得离奇,环境不是恶劣得无法想象——那么,我们便是无敌的!

  一个城市被攻克后,也名义上由妮可的爱丁帝国负责宣布主权。而且,事实上也由妮可指挥的爱丁帝国的政务人员,接管这些城市。

  只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我们便扫平了整个北加丹岛。加丹帝国的大部分军队,都逃到了南加丹岛,留下来的军队和官员,都投降了。

  我也设想过,要是仅仅只有我,这个有恶魔之声誉的人,来征服这个岛,也许我能杀光他们和她们。但,不会这样顺利,因为,一个他们和她们能理解的爱丁帝国,一个她们能接受的同样的社会体制,能极大地加速她们投降的进度。

  征服了北加丹岛之后,加丹帝国提出议和。先是要赔款,朝贡,以换取爱丁帝国退兵。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谁都看得出来,以我们现在的形势,征服南加丹岛只是时间的问题。

  所以,我们压根不同意,而且,在和她们谈判的时候,马不停蹄,又接连攻克南加丹岛上的五座城市。

  最早坐不住的人,并不是加丹帝国的皇帝,而是爱丁帝国的皇帝特使,她一直跟着我们出征的队伍,给妮可出谋划策。她非常坚决地说:若是这样无名无分地出兵,灭掉一个千年来一直与各国友好的帝国,那爱丁帝国哪里还有一点颜面?如果我要攻打南加丹,那爱丁的士兵,将统统退回爱丁帝国,连白沙都不要了!

  我不得不同意暂时放弃攻占南加丹岛,但城市还是要打的,因为这样有利于谈判,而且,攻克的城市,加丹帝国要是想讨回去,也是要付赎金的!

  然后,又是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在我们再次接连攻下三个南加丹的城市后,加丹帝国终于答应,永远地割让北加丹岛,南加丹岛已经被我们攻占的城市,她们付赎金赎回!但这笔赎金非常的巨大,每座城市,都价值加丹帝国南加丹全境一年的锐金,这两年,加丹岛不停地应付我们的进攻,已经财政空虚,所以,钱她们拿不出来。我同意暂时欠着,但在赎金交付前,我们暂也行使着那八座城市的主权。加丹帝国只求我们停息干戈,条件也只好答应了。

  接下来,便是和妮可和爱丁帝国的特使之间的谈判——这更让我不爽,但,也没有办法。最后,达成的协议是:一,我们放弃白沙岛,同时,北加丹帝国也成为爱丁帝国的一个郡,但郡守,是海伦,由她负责节制官员;二,北加丹岛的税收,一半上交给爱丁帝国;三,北加丹岛的防务由妮可负责;……未尽事宜由爱丁帝国特使与海伦直接交谈。

  这个协议签署之后,我立刻不顾妮可的反对,让海伦宣布免除北加丹岛十年的税收!为了安抚爱丁帝国,我同意将加丹帝国每年支付给我们的城市赎金,全部交给爱丁帝国。

  接着,我又让海伦宣布,各个城市和乡村,由选举,产生一个政府……

  另外,像来北加丹岛的,报销路费并分配耕地等等吸引外来人口的政策也数不胜数。

  总之,各方面的建设,也算是如火如荼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竖起了不少烟囱,环境有点污染了。

  这些事情,其实,我并不太过问,相反,海伦和玛利亚以及戴爱娜的热情却分外的高。因为有戴安娜这样的共产主义狂热分子和玛利亚这样的宗教狂热分子参与,我并不担心,海伦把北加丹岛完成演变成一个罪恶的资本主义国家。事实上,她们做的事情,我也很满意,比如说,她们把首府,定在西海岸面向太平洋的一个港口城市:罗兰港。然后,又很快把这个港口,变成一个堡垒……因为北加丹岛的优惠的政策,以及试探性的来北加丹观望者纷纷把好消息传递出去。所以,不到半年时间,北加丹岛已经成了一个相当繁华的岛屿了。而成鲜明对比的是南加丹岛,由于战败,支付城市赎金等原因,不得不加重税收,这样一来,从北加丹逃亡到南加丹的居民,纷纷回到北加丹,甚至部分南加丹岛的居民,也忍不住要跑到北加丹岛来讨生活了。事实,胜于雄辩。尽管周围的岛与大陆上的统治者们一再丑化我们的北加丹,但是,来到北加丹生活的人,开始享受自由的环境和高科技所带来的新鲜事物了。再经由他们的嘴,劝说众多的亲朋好友投奔北加丹。一年之后,北加丹人口,增长了十一倍。达到了一千二百万人了。而且,在海伦她们的努力下,北加丹也基本实现了一个初步的民主福利社会的目标……

  我每天在做的,是件可笑的事情:学习!每一天,我有十六七个小时,都坐在战车的电脑前,翻开一本电子科技书,然后,快速地翻页,把里面的东西,囫囵吞枣,统统记住。我总是担心,忽然有一天,电脑坏了,或者,战车的供电系统完蛋了,我们依赖的科技就丢失了。

  但我半小时看一本六百页的书的速度,仍然不足以在短时间内把电子图书馆里的书看完。我简单地测算了一下,抛开像暂时无法实现的高能物理学方面的书不谈,只是把一些初步的基础性的物理化学原理类的东西看光,就至少要花一年时间。如果要是想把电子图书馆里介绍工业生产的基础知识类的书看光,那么,至少要花我五十年的时间!要想把图书馆里的书统看一遍,那么,大概要花六百年时间……那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我下决心,不再看了——反正我现在看过的东西,我去讲课,也一辈子讲不完了!所以,需要用什么理论,我再去学习也不为迟!另外,不能我这样一个人埋头读书了!我要多带些人来读,然后,让这些人成为老师,再去向整个世界传授我们的信息。

  我想建设一个学院,名字也想好了,就叫魔法学院。但是,我也知道,在安定之前,这样做,并不现实,至少,南加丹,就是一头怒视着我们受伤的狮子!

  怒视吧!我也从来没有打算和它和平共处。它受了我们的攻击,委屈地退在一边养伤,一旦,它觉得自己恢复了一点它要做的第一个决定,必然是向我们发起攻击。所以,我现在要做的,是更早地激怒它,让它带着伤,忍不住再跳起来,和我们决一死战,然后,在战斗中,彻底解决这个威胁。

  到了第二年秋天快要收获的时候,加丹帝国遇上了一次蝗荒。其实我们也受了不小的损失,但有农药的帮助,很快控制了局面。但南加丹岛就不一样了,一个季节,几乎是颗粒无收,再加上加丹帝国没有什么存粮,所以,大批的居民饿得受不了,开始涌向我们在南加丹岛上占领的八座城市。按我要求,那八个城市,开始不停地接收来投奔我们的加丹帝国的子民,然后,迅速地用舰船,转送到北加丹岛安顿下来。这些居民到了北加丹岛之后,迅速地被我们的社会制度和民众的富裕感动了,然后,也大多不再回南加丹岛了。

  这样,一个月时间,南加丹岛一半的饥民,都跑到了北加丹。

  再接下来,加丹帝国的女皇坐不住了——这样下去她岂不是成了光杆司令了?所以,加丹帝国一面和我们交涉,一面开始用军队,封锁我们的城市。

  我的意思很明确:这些饥民,既然加丹帝国无力安置,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她们饿死?而且,这些人,暂时来北加丹,哪一天,南加丹的饥荒缓解,她们愿意回去,我们决不强留。

  但加丹帝国的探子早已把情况汇报了回去:从目前的局面看,估计来了十个人,有九个半不会再加南加丹了,除非,我们的旗帜飘扬在南加丹的每一个角落。所以,加丹帝国一方面加紧了对我们暂时占领的八座城市的封锁,另外,派出使团,向周围的帝国求援。大概是得到了某种保证,或者,是加丹帝国急于转移国内的矛盾,她们开始在南加丹的那八座城市外开始挑衅。经常,她们在我们的城门口,追杀来逃难的灾民……

  我和妮可沟通:是不是,给加丹帝国点颜色看看?

  妮可不同意,说爱丁帝国不会同意。

  我问她,难道,她只想做一辈子唯唯诺白沙王?

  妮可半天不说话,最后,她仍然小声说,她要再和爱丁女皇请示。

  请示个屁!我一拍桌子:不要忘记,你们爱丁帝国还欠我一屁股帐没有还!你妮可要是不听我的话,马上告诉女皇,要么你给我滚回维多利亚城去,不要在这附近混了,要么,爱丁帝国就还该给我的欠帐!

  妮可的脸涨红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又生气地把她臭骂了一顿,将她这三年来闷在心里的气,一一给撒了出来,唾沫星纷飞,溅在她的脸上,她也不敢擦,只是越听我骂,越是脸红。最后,一张小脸,真涨得如紫猪肝一般,汗水,从她的额头不住滚落,终于,泪水也流了下来。

  我指着她的鼻子,一口气骂了几十分钟,以一掌碎一张桌子告终。

  妮可,骂了半天,哽咽着说,我全听你的还不成!

  真是不骂不行!果然,第二天,她便和海伦商量着出兵的事情,再也不提要向爱丁女皇汇报请示的事情了。

  十天后,我们增兵十万,队伍驻扎在南加丹岛一个叫翠羽城的城市外。

  马上,加丹帝国的军队与我们对峙起来。

  局势立刻紧张起来。

  我一时弄不清这加丹帝国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明明它们不是对手,为什么偏偏又也来叫板?谁在给她们撑腰?

  虽然十万人足够打败南加丹岛上的敌人,但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又紧急动员了三万人的预备队,结集后,驻扎在北加丹岛海岸边,随时可以乘船渡海,支持南加丹岛上的大军。

  过了几天,一条飞剪船,从爱丁帝国过来,带来了爱丁帝国女皇的圣旨:停火,接受大陆神圣皇家代表团的调停。

  我问妮可,这个什么神圣皇家代表团是什么玩意?

  妮可解释了半天,我终于明白,原来,这玩意和联合国差不多,一个常设机构,不过,只有在战争发生时,才会用来协调各个皇室的立场。

  我一笑置之。哼,女皇,她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我让妮可回避一下,然后,让人把那个趾高气扬的钦差大臣绑了起来,在她的抗议声里,一顿狂风骤雨式的皮鞭,直打得她在地上满地翻滚着躲闪,哭爹喊娘的哀求我别再打了。

  我也不理她只是打,直打到她奄奄一息,这才罢手。

  我问她:是不是假传圣旨?

  那个早已没有半点傲气的钦差大臣本来眼睛里有些诧异,但一对上我恶狠狠的眼光,她眼睛里刚刚冒出来的一点点勇气,立刻偃旗息鼓!

  是的是的,都是我该死。她见风使舵,立刻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能勉强保全性命了。

  这么说,这圣旨是假的?我明知故问。

  是的,女皇哪里会下这样的荒唐的旨意。那个软差大臣赶紧说。

  哦,是这样呀!哼……我说,那把白沙王请出来吧。

  白沙王妮可见到扔在地上血淋淋的皮鞭和皮开肉绽的钦差大臣,躯体微微一抖,庆幸自己只不过前几天挨了一顿臭骂而已。

  再过几天,又传来消息说,南加丹岛的南岸发现有南方大陆的舰队。舰船有三十几条,目标不明。

  我们开始慎重起来。看来,那个神圣皇家代表团,并不只会动嘴皮子,只怕,她们是早就看我们不顺眼,把我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不过,说来惭愧,我们的舰队自从组建之后,重要的任务,并不是准备战斗,有经验的船员都被我指派去远洋探险去了。所以,在北加丹,虽然说舰队有五十多条船,但大多是运输舰,能参加战争的主力战舰,不到十条。要是在海上和敌人遭遇,那可真不是好玩的。而且,要命的是,若要这些舰队有爱丁帝国的支持的话……那她们在装备上,几乎和我们没有太大的差距。

  这如何是好?

waqqwqk 2008-1-24 22:50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六十九节 平淡

  从开始时的震惊里清醒过来之后,我只能假假地笑一笑。这样的局面,应该说是我一直应该面对的事情。我,从来,都是世界的公敌,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以前,是肯维妮吸引了这个世界的目光,而现在,既然肯维妮被打败投到我的门下,理所当然,我就成了众矢之的。既然爱丁帝国没有打仗的准备,我也不准备再给她们面子,打发了那个钦差大臣之后,我理直气壮地将军队的前线指挥权,移交给了肯维妮,而部队的后勤保障,则由兰花负责,我还特别地成立了一个参谋部,这个总参谋,当然就是海伦了。其他女人,渐渐失去了对战争的兴趣,所以,以后的一场场战争,主要也是她这三人各司其职。
  我和海伦仔细讨论了一下即将到来的战争,海伦觉得,就算我们在海上的战斗失利,我们也能依靠强大的陆军自保!而且,等到我们的海军相继回来,与我们的力量集合后,应该至少能与对方斗处旗鼓相当!

  这事情有点悬!我想,但表面上极力赞同海伦的意见。事实上,我也默认,海伦在沾点现代战争边上的事情上,她是个理论方面的专家,而我,只能算是突击战的老手。不过,我也不觉得她的战术有什么先进性,不过……既然她的知识,都是人类的战争经验的结晶,我也就由她去折腾了。

  结果,这样一折腾,果然,三个月后,在南加丹帝国觉得自己和友军准备得差不多的情况下,她们首先向我们发起了进攻。

  前线的肯维妮,按照参谋部的战争方案,不理会一路上骚扰的小股敌人,也不多停下一秒钟时间去扫清在两翼的敌人,如同自投罗网一般,一头扎进了敌人的腹地,在好天气的支持下,只花了三天半时间,便把二万人的队伍,压在了南加丹帝国的临时都城苏德尔城下。

  稍稍整理了一下,队伍连夜攻城。在炮火的支持下,加丹帝国劳民伤财建设出来的都城,顷刻之间,倒塌出十几个缺口。然后,仍然是在炮火的支援下,大军一夜之间,肃清了守军。等到加丹帝国的“友军”的斥侯出现在附近时,她们看到的是城墙上鲜艳的红蓝旗帜。另外,便是城墙的箭垛上摆放的加丹皇族的人头几十颗。

  这样,对峙了近十几天时间,这些“友军”们终于下不了决心攻城。而她们的给养,又供应不上,便来与我们谈判,希望能和平地撤出南加丹岛。

  对于这些“联合国”军,肯维妮的答复是:和平很容易,但是,要和平地走,那么,最好是留下兵器和装备。

  正在“联合国”军左右为难的时候,我们的海军,果然像海伦设想的那样,打了个漂亮仗,击沉了四条敌军的主力舰,其他舰艇,统统被俘虏。这样一来,这些联合国军,统统没有退路了。就在她们准备放手一搏的时候,海伦又紧急从北加丹抽调了五万人,从北面包围过来……

  不是说那些“联合国”军不勇也或者不聪慧,甚至,有几个将军颇有身经百战的大智大勇之名!但是,她们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对手,在一个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地点,打了一场不合适的战争。不过,既然对方像是芳心暗许的少女一般,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两下,便彻底投降——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去难为她们?不仅仅是礼遇!两万多名来自南方和北方大陆十三个国家的联合国军,不分职务大小,一律拉到北加丹岛,然后,让她们大吃一惊的是,我们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将她们发配到某个山洞里挖石头,而是每人都发了二十两银子,告诉她们可以在北加丹岛任意购物。一周后,愿意留下的,可以留下来不走。想回家的,我们的船,会一直把她们送到她们家边上的码头。

  一周过后,二万人,只有五十人留下来(估计这中间还有有意留下来做间谍的),其他人,带着从北加丹岛购买的大包小包的工业和手工业制品,兴高采烈地登上了回家的客船。那情形,可比打了胜仗要热烈得多!是呀,就算她们打个胜仗,一个普通的士兵,也不可能得到二十两银子!而她们在北加丹岛买的这些东西,回到她们家乡去卖,至少能卖二百两银子!所以,她们也都算是“一夜”暴富了!

  这样的战争,越发显得无厘头了。开始的担忧,好像是毫无必要。而且,打起来,也显得闹哄哄的,甚至,用玛利亚的话说——不道德!但是不是,让我们的士兵,也以刀枪与对手拼个你死我活,就道德了呢?或者比较道德呢?这个,玛利亚答不出来,她的意思,当然还是和平最好。我问玛利亚:我们想要和平,上帝是不是就赐我们和平?这她也答不出来……

  肯维妮有点心痛那二十多万两银子。我说:你就等着瞧吧!海伦也笑着不说话,最开心的莫过于兰花了!兰花做生意的时间比较长,而且,现在又是负责我们后勤的人,自然知道,这些尝到甜头士兵们,肯定会有人,带着我们想要的货物,再次返回加丹岛,然后,再带着我们生产富余的商品,运销到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所以,这二十多万两银子,就是一笔微小的广告费而已!另外,这样的礼遇,让参加这场不明不白的战争的国家,也说不出我们的错来……

  打发了这些“联合国军”,南加丹岛又要紧锣密鼓地进行建设……

  诸如此类的事情,基本上就占据了我的生活里的大部份时间!谋划算计,指挥实施,指导监督……事情办完了,还要装模作样地总结一下!你要说这事情不大,不重要,那肯定是不对的。但要说这事情大,巨大无比——那,在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这世界不是还运转得挺好?所以,我越来越觉得,这些鸟事情,真要把人磨死了!

  是的,绝对不是风光。而是磨人!而且,从最初征服世界的狂想里清醒过来,我越来越对这些事情提不起兴趣了。不过,我也明白,若是我不去把握这个发展的方向,那么,就会有其他人想要去把握这个世界的发展方向。那么,到时候,我要再想去把这个世界拖到自己想要的轨道上来,那更麻烦!也许,我已经掉到这样的迷局之中欲罢不能了!如果离开加丹岛,那么,那些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大陆上的皇家所派遣的杀手,定然会蜂拥而至……就算我能逃过一次次追杀,但我怎么敢保证我的女人和孩子有这样的运气?

  儿子已经三岁了,很聪明,也很健康,一套太极拳打得有模有样。经常,我和艾丽斯一起拉着孩子的手,在海边的沙滩上散步。而这个时候,我们也会遇上海伦或者戴安娜……落寞的目光。也许,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孩子。在以前,四十七女巫说她给我们留下了一下孩子,但那个孩子,毕竟只在传说中。而现在这个亚历山大,却是我看着他长大的,我知道他成长中的每一个细节。而他,也全心全意地依赖着我,在我不在的时间,他会盼望着我……而且,我知道,他是我生命延续的一部份,他也将继续经历着我经历过或者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对孩子的疼爱,现在是把我和艾丽斯紧紧结合在一起的纽带,在这一点上,我们没有半点的分歧。

  另外,自然而然的,对自己孩子的爱,也会推及他人的孩子……所以,我开始对杀戳的那种莫名的渴望,也渐渐的烟消云散了。所有的军事行动,都成了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也慢慢地开始追求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不然,便希望能像进攻南加丹岛苏德尔城一样,来一个窝心拳,擒贼擒王!以最小的伤亡,尽早结束战斗。这中间,难免要有些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但是,血毕竟只是血,不是一锅汤,可以长时间的沸腾。而且,死人的事情,沾着别人的鲜血描写起来兴高采烈,似乎不那么地道。

  说得崇高一点,大家都在为自己的信仰而战斗,但事实上,也许大家都是在讨生活,只是为了一点点微小的……没有怨恨,没有激动,没有……只是踏踏实实地一步一步地身前走。

  我时常想,把这一个世界上的人,拉到一个急流里来,自己的出发点,基本上是好的,但实际的效果如何?人们的接受程度怎么样?对生活的满足感又在什么程度上?这些我都是担心的。

  在我孩子四岁生日的那一天,我打定主意: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我将不再像头牛一样,硬拉着地球向一个方向转,相反,我要做的,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所有人,然后,由她们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所以,在被遣送回去的“联合国”军中的一部分人,带着她们国家特有的特产,返回加丹岛之后,她们得到了一条消息并且将这个消息传递回了她们的国家:在北加丹岛,有一个魔法学校!学生将能学会点石成金的法术等等!这个魔法将面向所有人招生,但过目不忘的优秀人才,将是免费的!

  PS:沉闷的一节……但速度会加快。我打算一周,会至少更新两节。生活里烦恼的事情基本上做得差不多了。现在,我隐约能安静下来,慢慢地回复到状态中来。有太多的事情要考虑。到未来去,毕竟不像回到过去,知道历史,只要顺应发展潮流就行了,就像一个成年人缩小,回到幼稚园去,自然今天考数学得了一百分,明天语文又得了一百分——诸如此类的让人兴奋的激动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世界需要是什么样子?又能发展成什么样子?或许,我设想的和你设想的,有些差别。

waqqwqk 2008-1-24 22:50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七十节 恶魔岛

  果不其然,一句“点石成金”的广告词,吸引了无数的学员。
  尽管现在加丹岛,在南北两块大陆上都有“恶魔岛”的恶名,但是,谁又真的会和钱过不去呢?况且,经济是决定帝国命运的一件大事情,所有的国君都是当家知道柴米油盐贵,也都希望自己的国家真的能有人才会点石成金……

  不过,陆续涌至北加丹岛的学员,发现她们迫不及待地报名了以后,立刻被送到了一个叫大学岛的海岛上。而且,这小小岛与北加丹之间的峡湾,正是加丹海军的活动区,军港也正在大学岛的对面。也就是说,没有我们的船接送,任何人也别想靠近这个岛!当然,任何人也不能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擅自离开大学岛。

  我站在一块勉强算是平地的操场上,发表开学讲话。七百多个学员,都坐在草地上。

  我面前有一个桌子,桌子上罩着一块红绸布。

  我点了点头,戴安娜在桌子的一边,轻轻拉开红色的丝绸,一大堆黄金白银和铜钱,呈现在七百多人的面前。

  在一片惊呼声中,那些学员因为身陷孤岛的沮丧一扫而空。

  我拿起一块砖头大小的金块,举过头顶:“这是什么?”我带着笑问。

  “金子!金子!……”下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有的学员忍不住跳了起来,想冲到桌子前过过手瘾或者希望我一发善心随手给她们一块——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马上,她们被带队的士兵打了几巴掌,重新心有不甘的坐在草地上。

  “猜一猜,这块金子从哪里来!”我大声说。

  “手指!金手指!点出来的!”下面的气氛更狂热了,她们都相信,我有这样的魔力。能把一块石头,随手点成一块黄金!而且,这桌子上堆的这么多的黄金,她们所有人,除非她是某个帝国国库的保管员,不然,她永远都不会见到这么多的金子。顿时,她们都被折服了。她们都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尽快地学会这样的魔法。

  我又笑了笑,不置可否。却将金子放下,拿起一块银子。

  正面的欢呼声小了许多。很明显,大家都希望学会点石成金的魔法,而对于点石成银这样的魔法,不太感兴趣——能学个值钱的,为什么要学不值钱的呢?

  我放下银块。再拿起一个铜锭,这时候,正面先是寂静,然后,有嘘声。

  再放下铜锭,我最后拿起一块石头。

  顿时,四静悄悄的,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我把石头举起来。神秘地看了看众人。她们和他们,眼巴巴地看着我,期待着我化腐朽为神奇的一刻来临。

  我说:“这块石头!不仅仅可以是一块石头!它,也能变成一块宝石,铜,一块银子,更能变成一块金子!而且,重量不会改变!”

  下面的人群轰然雷动。

  我举起手来,示意所有的人安静,接着说:“石头,转化成金子,乃至所有的、没有生命的万物,都是可行的!只要我们有魔法的力量!”

  下面的人全神贯注地听着。

  “有生命的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而无生命的万物,我!你!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借助魔法的力量,实现石头到金子的转变!这不仅仅是最终的点金术!它更是这世界上最终的魔法!说得具体一点,就是先将这块石头,依靠魔法的力量,将它转化成肉眼无法看到无法分清的细微的粒子,然后,再按照金子的方式,重新构建它的结构——当然,这需要你们现在无法想象的巨大的魔法力量——但只要我们循序渐进地学习,探索,最终,我们,这里的第一个人,都将学会!”我说到这里时,身边的艾丽斯、海伦、戴安娜和玛利亚都终于点了点头,终于觉得我说的话,还算是靠谱的。

  接下来,我告诉学员,我们的魔法大学分四个层次。第一阶段:预备学员。进行军事化训练,学习语言。很遗憾的是,英语成为我们宣传中的魔语!而玛利亚她们,成了魔语天然的老师!军事训练,反倒不用她们操心,已经可以由我们的军队里抽调出来的下层军官来充当了。二年时间。

  第二阶段,小学。二年时间。

  第三阶段,中学。三年时间。

  第四阶段,大学。二年时间。

  所以,完成学业要九年时间。够长!简直让人看不到希望。

  不过,这个世界上给别人做学徒,十年八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我承诺:第一,预备学员阶段是不用花钱学习的,甚至,家境贫寒的学员,还可以申请助学金!吃饭也能免费!第二,通过小学的考试之后,到中学学习阶段,学费也不需要,不仅如此,将有一半的人,能拿到工资——简直是替我们在学习!第三,通过大学考试的所有学员,都将至少能取得一个城市的城主这样有职有权的职位,而且,依靠自己学到的东西,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成为百万富翁……

  总之,这个魔法大学,终于开始授课了,而且,学员热血。沸腾。

  至于她们的第一节课,当然是与点金无关。除了语言和队列训练,她们最先学到的是建筑学!因为魔法禁地恶魔岛的校舍并不多,除了教室了教官的房间,就是几间大的礼堂。学员暂时住在礼堂里。而学员如果想改善自己的住宿条件的话,那么,只有自己动手了!恶魔岛的码头上有运输船,每天靠岸,会运来烧制好的砖头瓦块。如果哪个学员想自己建个单独的宿舍,可以去搬砖对瓦片,还有她们没有见过的水泥,在指定位置,自己盖一间房子。

  开始时,大多数人并不感兴趣这样的事情——一天的训练本来就够辛苦的了,哪里还有力气去搬砖头?但还是有人天生勤快,而且,希望自己能有一个自己的居所,所以,便自己动手了。

  开始时是很小的一间狗窝一样的小房子竖在礼堂不远处。然后,这狗窝越来越大,规模渐渐的有了,住进去的人,开始享受起来。这样一来,其他人坐不住了!不仅仅是住宿条件舒适的问题!她们还发觉,如果自己不及早动手的话,那么,划分的宿舍区内的好地段,将很快被别人申请走了!另外,大学里还有一个声音在传说:再过三个月,所有人都将被从礼堂里赶出去!除了考试成绩排在前二十名的学员可以自动每人获得一间单人宿舍外,其他人,如果没有自己的房子,那只有住在露天地了!……这样一来,每天课余时间,从码头到大学的路上,都是搬砖头瓦片的人。大部分人都不得不面对自己不大可能考全校前二十名的现实。

  有钱的懒人开始想办法了。首先,她们想要买一间别人盖好的房子,但这种希望落空了。因为大学宣布:每位学员的房子只能盖在自己申请的土地上!而且,盖好的房子,在学业结束前,是不能转让的,甚至,不能借给别人住。为了绕过这条不合理的规定,便有学员雇佣其他学员替自己搬砖头盖房子。大学对这个倒是没有什么严格的规定,也就随她去了。但是,学员毕竟有限。而且,所有人都需要有自己的房子,所以,不久,但出现了更聪明的有钱人,让自己家的奴仆特别是会盖房子的奴仆,冒充学员,混进了恶魔岛。以学习的名义,替她的主家盖起了结实漂亮特别给她的主人添脸面的房子。大学管理当局仍然没有制止这样的行为。于是,所有的有钱人,纷纷效仿。一时之间,恶魔岛的学员规模增长了七倍,一下子由原来的七百多人,变成了五千人。

  魔法大学,笑纳的这些“假冒学员”,大学自然拥有了四千多个熟练的手工艺人。或许在私下里,那些有钱人,仍然能取得对这些她们召唤来的奴仆有支配权,但是,魔法大学的第一条校规就是在魔法面前,人人平等!所以,在替那些有钱人盖好了她们的居所后,这些劳工,成了我们魔法大学的第二批正式的学员,并且,与那些有钱人们分隔开来,被送到恶魔岛另外一侧的新校区里。

  新房子盖好以后,那些有钱人,发现自己只是拥有了一套大房子而已!而且,这房子在建设的时候,一味攀比,所以,真是有钱人,她的宿舍就建得越气派……在那些她们召唤来的仆人没有被隔离开来之前,这些气派的宿舍由仆人打扫收拾,有钱人只要坐享其成就好。但一旦这些阔气的居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空荡荡的,别说打扫收拾她做不完,就是夜里一个人,睡在这样一间孤零零的房间里,也是件够可怕的事情了!有钱的学员开始暗暗地走到一起来,然后试探着和大学的管理层讨论允许她们的仆人到大学里来照顾她们的生活起居的可能性。

  我先是表示可以考虑。这一考虑就是一个多月时间,然后,很勉强地告诉她们,可以召唤她们的仆人来,但是,这些由她们召唤来的仆人,只要一踏上恶魔岛,便立刻自动成为恶魔岛的一名校工,她们这些有钱人不再对那些仆人有支配权!不过,既然这些仆上是她们召唤来的,校方也会适当考虑让这些仆人替她们服务一段时间,具体地说:如果她们召唤来三个仆人,比如说是三名厨师,那么,只能有一个厨师,在自愿的情况下,由校方指派,来专门替她们的原主人做饭,另外二个人,都将成为替魔法大学食堂提供公共服务的厨师。如果某学员只召唤来的三个仆人,这三个有一个厨师,一个花匠,一个医生,那么,这三个人中将有一个人,随机被指派给某人,其他两个人,将服务于学校……部分有钱人,同意了这个条款并且立刻实施。于是,魔法大学,在很短的时间里,又增加了三千多名有着各种各样手艺的校工。

  一时之间,恶魔岛成了有钱人炫耀自己财富的竞技场:有钱人可以享受许多穷人不能享受的服务——在她们自己愿意支付高额服务费的情况下,这样的炫耀导致了一个结果:似乎,各个不同国家的人,在暗地里较劲,比一比哪个国家更富足。

  魔法大学的管理层很是着急我的这些政策,因为她们觉得这样,对出身贫寒的学员不公平,也违反了人人平等的原则……但是,她们只是“管理层”,并不是决策层。而且,说到底,财政的权力握在我的手时在,大学城的后勤保障,也由我的心腹——兰花大总管来提供,所以,一旦在某问题有争议,最后的结果,一般还是我说了算。比如说教育的方针:她们责问我为什么不专心地投入到教学中去,要让学员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我反问她们:我们第一年的主要目标是语言学习和军事训练,难道这两项目标现在实现得不好?她们哑口无言。事实上,因为大批不同国家的人口涌入,而大家要交流的话,除了我们教她们的统一恶魔语(英语)外,确实没有更合适的交流方式!因为每天都要使用英语,所以,每一个在恶魔岛上的人,英语都学得很不错。而军事化训练是件机械的事情,在法西斯式的训练中,出成果并不难……

  不过,艾丽斯在我怀里搂着我的时候,还是问我:“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真的要让自己成一个恶魔?”

  我回答说:“我不想假仁假义,也不愿夸夸其谈。玛利亚宣扬,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她还指责我,妄想用不义的方式来达到义。也许,别人不能理解,但我想,艾丽斯,你应该能理解我!我不是上帝,甚至,自己也默认自己是个恶魔的身份,为什么?要有光——就有了光!我们真的能做到这样!其实,我们是一个时代里来的人,所受的教育,听起来差别甚大,但事实上大同小异!我们的目标,应该几乎是一样的。而要实现这目标,并不能靠空想!看一看加丹岛和其他世界的差别,看一看魔法大学的建设,难道,我不正在和你们一起,在靠近我们的目标?以一种最有利于我们发展的方式!”

  艾丽斯点了点头的同时,撇了撇,说:“目标?听说,海伦还选了不少漂亮的女学员,做她自己的服务生。哼,你说在靠近我们的目标,怎么戴安娜说海伦选的那些女孩,是为你选的,而且,听说海伦还做了一张很大的床,是这样吗?”

waqqwqk 2008-1-24 22:51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七十一节 民主之床

  一点都不错!海伦有一张非常大的床。床很大,或者床上的绫罗绸缎,都只能算是普通!
  不平常的是,这张床的靠背,是一整块黄金铸造出来的,上面镶嵌着红宝石和绿松石等等……总之,海伦很奢侈的了!也正如同艾丽斯说的那样,海伦也选了不少漂亮的学员——当然,这是以我们的眼光来说的!这些女孩,在当下的世界上,都算是丑的,或者不起眼,或许从她们出生,便饱受歧视。现在,突然,在她们眼睛里视若神明的人,说她们很漂亮,然后,再把她们放到这样一张珠光宝气,价值连城的大床上,她们除了紧张得直喘粗气之外……是的,让她们做什么,她们都愿意。她们已经完全失去自己了——这才是一个女人正常的反应!

  也许,她们都有一颗渴望财富的心,但是,在和我们一起的时候,她们又慢慢地发现,我们竟然视钱财如粪土!另外,什么民主,自由之类的信仰,说出来,又多让她们向往!这是自然了——所有的年轻人,都希望能与那些已经功成名就的达官贵人平起平坐,不过,已经有了地位的人,却希望自己永远高高在上!所以,虽然我们的民主自由的观念在这个世界的大环境下不被接受,但是,在恶魔岛,却是大受欢迎!这些丫头,也许一直以天下兴衰为己任。现在,从我们的只言片语里,看到了光明!

  这些在海伦床上和我们一起翻滚过的丫头们,听到什么新鲜的东西,立刻,以一种绝对崇拜的态度,认真听着,记着,然后,回去之后,立刻开始炫耀自己又学到什么惊世骇俗的理论——往往,她们也因为宣传这样的理论,又被那些不能在海伦床上翻滚的女孩们崇拜着。

  这听起来有些荒唐无稽,但又确确实实,我们最深入人心的民主理论,就是这样在床上被传说,然后,慢慢向外渗透出去。因为带着极其强烈的神秘色彩和高潮时极乐的记忆。所以,听到这类信息的人,会格外用心而且深信不疑!另外,以这样的方式传播民主自由的理念,也不会引起不愉快——各个大陆的君主帝王们,也不会因此而阻止她们帝国的国民进入恶魔岛学习——她们甚至很难分辨那些民主观念是不是一种床上煽情的心法!她们也自然很难指责我什么了。

  不过,虽然这些民主自由的理论能凝聚人心,但是,它毕竟不能当饭吃,也不能让人发财或者给予其他的实惠。如果说这样虚幻的自由平等,能给人片刻的安慰的话,但这样的安慰,立刻会被另外一些人享受着的生活所击碎!

  平等什么呀?

  为什么她们有一堆仆人服务,而我,却要什么事都自己做,甚至,要不得不替别人做工,这才能填饱自己的肚子?

  如果人生来平等,为什么别人爱自己的别墅里趾高气扬,而我,却要住在低矮的狭小的小房子里忍气吞声?

  为什么有的人锦衣玉食,而我,却食不果腹、衣衫褴褛?

  ……

  对于这类思想,我只是稍稍引导了一下,把它变成了一种对当下的封建帝王统治的不满。至于恶魔岛,嗯,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比我们更民主?是的,你们甚至能当面指责我,在别的地方,你们敢去指责自己的帝王将相吗?而我,如果你们有意见,可以直接批评我!我对她们说。

  但谁敢?我真的像一个她们想象不出——永远也想象不出来的魔法师!魔王!!!不时,我会Show点让她们极其震撼的东西,比如,让她们中少数表现得非常好的,和我们一起,在我们那辆牛B战车外,站上一小时五十分钟,看一场《指环王》的电影——她们彻底的被征服了——这些东西,她们怎么能想象出来?她们再神奇的脑袋想破,也想象不出来一个小小的屏幕竟然有千般变化,而且发出万般声音……

  不过,这仍然不能当饭吃!

  我一直承认,经济基础是能决定上层建筑的,所以,在恶魔岛的建设里,一直是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两个文明一起抓。

  而物质的文明,因为我们进步的科技,那自然也是没有话说!

  因为拥有电子图书馆,所以,我们的工业的发展,几乎不会走弯路!所有的科学实验,其实,都只是像在大学的实验室里,将前人的经验,再现一下!所以,恶魔岛的魔法大学,以魔法的名义,将条件成熟的科学实验都进行得差不多了。而且,大学的校园的建设,在那些富贵学员的攀比之心推动下,也取得了超乎我想象力的成就!每一个富贵出生的学员,都希望将自己种族的最华美的建筑物在恶魔岛上再现一下,所以,她们不仅从家乡带来最熟练的优秀工人,以最快的速度,抢一块地下来,如火如荼地建设着,这样,几乎每天都有一个新的校舍竣工,然后,被冠之以某个有钱的学员的名字……这样一来,恶魔岛的魔法大学的地图上,各个族的人名,叫起来非常的拗口……也很难有人能记得住。海伦曾经提议我,要重新将这些楼房规划一下!我否定了海伦的提议。虽然那些新的校舍,我们出了一半的建设资金,但是,除了一个虚名是贵族拥有之外,使用权其实是大学的,何乐而不为?再说了,每建设一群校舍,都会吸引一批各族的熟练工人来恶魔岛,这更是一笔无价之宝!几乎每一个来一恶魔岛的人,都不再愿意离开恶魔岛了!

  对于这些没有野心的匠人来说,什么民主之类的,永远都没有我们开出来真金白银的工资来得实际!她们一来恶魔岛,立刻被每个月领到的工资惊呆了!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事情!——现在一个月领到的工钱,竟然要比在她的家乡苦苦工作一年所拿到的工钱还要多!而且,工作环境也宽松,也没有人打骂她们——在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这里更好的赚钱的地方吗?所以,她们开始的时候,理所当然地想在这里工作两三年时间,赚些自己要三五十年才能赚到的钱。然后,带着这些钱衣锦还乡!但是,她们在这里生产了一段时间之后,她们慢慢地发现,自己已经渐渐地溶入到恶魔岛的生活中去了,她们开始怀疑,自己回到自己的家乡,是不是还能适应那里的生活了!当她们思念自己家人的时候,她们通常的选择,就是顺理成章地不是回家看看,而是写信,让自己的家人,都搬到恶魔岛来居住,让她们的亲属也能享受到恶魔岛的自由与富裕的生活。

  这样一来,恶魔岛的人数,不停地以几何级数增长。

  开始时,是划分学区与生活区,接下来,便不得不把生活区,从恶魔岛搬到岛对面的大陆上去,开辟了一个新的城市,叫魔法之城。因为魔法城的居民,是以魔法大学的学员、工匠以及她们亲属为主,所以,这座城市,是我们势力范围之内最“现代化”的城市了!与魔法岛不同,因为是在海岸上,所以,整座城市在开始建设的时候,便使用了经过推敲过的城市蓝图。所以,这个城市的建设规模初现后,立刻成了整个世界最先进的城市!要说它像什么,我想,除了一时没有生产出电子产品没有使用电能没有特别高大的楼房之外,所有的设施,都与现代化的城市没有什么两样!

  我也愿意让玛利亚试一试她的宗教理念,所以,魔法城的城主,便让她来担任了。甚至,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直接交到了她的手里去按她的意愿处理。

  海伦有些眼红玛利亚的职位,在她看来,这样的城市,若不是由我来统领,那至少也应该让战功赫赫的她来统领——至少,也应该让艾丽斯来做城主呀!怎么会是玛利亚?

  我解释给她听?虽然,我们现在在物质上,有了超一流的进步,而且,凭借着物质文明初步征服了这些“见利义”的人,但是,这些居民一直身受的传统观念,仍然会长久地占据着她们的心田!就算我们想顺应她们的想法,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居民,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信仰,我们去顺应谁?所以,除了玛利亚,谁有办法来驯服她们的心?

  玛利亚非常投入地把自己几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魔法城的建设上。魔法城的中心是一座教堂——本来,我打算在那里建设一座议会大楼的,不过,既然玛利亚觉得建设一座教堂更合适,那我也无话可说。而且,她做的一切,并没有什么我们不能接受的。她传教,她布道,她向这个世界上的人讲上帝讲原罪讲救赎……在她的努力下,魔法城有三分之一的人群,放弃了原来的信仰,投身到了她的门下。

  我建议过玛利亚:是不是要把上帝,换成一个女人——这样,这个世界上的人会更接受她的基督教!但玛利亚坚决否定了我的提议。她认为,那是严重的亵渎……而我,认为,她是一个不懂变通的原教旨主义者!不过,除了严重的失败,没有什么能把她从现在的道路上拉到我们设想的蓝图里来。但在目前我们的科技与文化快速发展的时期,这些矛盾,暂时绝对不会出现。于是,我也就懒得理会玛利亚的宗教事务了。

  戴安娜仍然忙于她的生物实验,与以往不同的是,她带了六十多个她喜欢的学生,和她一起搞这样的实验。在我们所有的技术领域中,戴安娜的生物科技,是最前沿的科技,也是最接近我们熟悉的科学概念的科技。不仅,她泡制出来最先进实用的酵母,生产出了这个世界上最受欢迎的美酒,她也用培养出来的酵母,生产出来这个世界上最鲜美的酱油和食醋,还有味精——这些,都与我们来的世界上的出产,毫无二致。如果非要挑剔,那就是这些制品所受的化工污染更少一些,所以,味道更纯正无邪。

  说起化工,这个领域的事情也取得了非常顺利的进展!魔法岛上的学员,也在艾丽斯的指导下,在南加丹岛上,找到了石油,而且,简单的提炼出了一些柴油出来。所以,我们下一步的目标,是石油化工。比如,加工出汽油,比如说生产出化纤产品,比如说生产出橡胶制品……

  这个世界上的人看我,惊若神明。但我自己却很清楚,这些生产,这些发展,其实,并非我的创意!我,只是在简单地执行当年方舟部队所设想的世界末日之后的一些恢复程序。而且,我做的,也并不是一帆风顺。这其中有许多磕磕绊绊,究其原因。许多方面,成也因为我,同样败也是因为我。我的性格,更多的像是一个懒散的游侠,而不是一个勤奋优秀的管理者,特别是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经常是四处碰壁。我时常会想,如果当初,我,还有艾丽斯、海伦、戴安娜、玛利亚这五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如果不是我做这个小的团队的头目,而是只去做一个护卫,而让海伦或者戴安娜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成为我们这个团队的领导,那么,她们会做得比我更好!我是在斗争里求生存,苦苦过索了很久,才明白过来,仅有斗争,是远远不够的。

  就算我愿意去拼,愿意为了自己的梦想去流血,可是,这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当我看着儿子慢慢长大的时候,我就强烈地担心:难道,我也要把他带到血腥的争斗里去不成?

  我既想尽快地统一这个世界,但又强烈地担心,这个世界上其他的势力,会像以前一样,联合起来,来扑灭我们洒下的火种……我对这样的情形,早有准备,不过,一旦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难免要让我们的事业遭受重大损失。

  我由于有些偶遇,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是个超人,但孩子,还有自己的女人,不太可能在争斗里都平安无事。因此,我把自己的基地,先放在岛上,然后,再一个一个堡垒的方式,和这个世界其他的势力去争夺。

  这样的设想,理念上讲是正确的,而且,也算是一种比较稳妥的办法。

  但是,越是接近我预想的目标,越是接近我原来朝思暮想的成功,我就越是觉得——我这是怎么了?我到底在做什么?这就是我生命的意义?是跨越几亿年时空的原因?

  与其说我在创造历史,倒不如说我在进入一个无聊的电子游戏,比如说《帝国时代》或者《文明》,我所有的努力,如果撇开为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爱的责任心不谈,那么,自己费尽心思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听起来辉煌成就,实际,我不过是“方舟计划”偶然的执行者。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按图索骥!而且,这样的一个发展的进程,越是按照科学与民主的方式来进行,那么,我个人的力量就会越被牵制!越是我们的目标接近,我的用处就越来越小!

  并不是全无意义,但显然,这一切并不是我想要的!

  每天,我看着自己的孩子急速长大,看着自己的女人脸上慢慢地爬上细碎的皱纹,一种难言的恐慌,便难以遏止地在自己的心底里慢慢地漫延。

  我明白,如果,我仍然沉醉在这恶魔岛的丫头们白花花热烫烫的肉体和她们好听的赞诵之声里,沉醉在这部份克隆恢复了的破碎文明之中,生活在这习惯的恶魔岛,那么,我的生命的意义,也就到此为止了,以后的岁月,都只是延口残喘而已,所以,我禁不住要和艾丽斯说:我想到大陆上走一走,特别想去看一看方舟基地的情况怎么样了!另外,我们的舰队发现的新世界,我也打算自己随船去看一看。

  艾丽斯没有反对,她看着我,盯着我看,过很久,她才问:你打算一个人去吗?如果不是,那么,你打算带谁和你一起去?

waqqwqk 2008-1-24 22:51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七十二节 重回大陆

  因为要去的地方是沙漠,所以,我最想带的人,是爱丽斯,她是我老婆,而且是电子学家,去方舟基地,当然是找些有用的东西回来,没有她当然不行。于公于私,都得带着她。(带了老婆,儿子当然也要顺便带上。)
  第二个人海伦,毕竟,她是个山地战的专家,特别是对沙漠有研究。而我们这次去,遇上什么人,言语不合,难免要大战一场!

  第三个人,戴安娜,她专长除了农学生物学之外,她的气象学知识,那也是我们杀人放火居家旅行必备的!

  第四个人,肯维妮,她征战过那片地方,地形熟悉之外,还能凭借她曾经的声名,很容易的取得各种补给。

  另外,现在我们都懒了,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吧?仆人也要带!

  护卫更是少不了!

  这些人多了,难免要带。所以第五个重要人物,自然是玛利亚……

  我简单算了算,这样一次出行,几乎在恶魔岛的重要人物,我都希望带她们走,再加上其他后勤战斗人员,至少带三千人!战斗船就要带十余条,后面还要跟着十条补给船。战车,那自然是带着比较好了!……这样算一算,我这哪里是一次冒险与散心?简直就是一次迁都!

  那到底带不带?

  正在犹豫的时候,有一封信,从水月帝国送到我的手里,打断了我的梦想。

  水月王国从我带着自己的女人退出之后,我们在那边的经营,开始的时候,我还稍加过问,后来就如同放鸽子一般,鞭长莫及了!起初是我授权珊德拉全权处理我们的经营。偶尔能听到传回来的一点点消息,大概的意思是我们的经营,在水月王的关照下,正在缓慢发展,接着,又断断续续传来经营不稳定,受大陆各国排斥的状况说明。最后,我们和各大陆国家事实的开战状态后,所有消息就断了!我也就不再去想那边的事情工只当那些钱,是讨珊德拉欢心去了,由她折腾!

  突然,她带了一封信过来,说我们的经营仍然在继续。而且,还挺有成效的,主要是现在造船业发达了之后,星星海沿岸地区的贸易发展起来了。而我们由于起步较早,而且,有了不错的规模,再由规模效应的原因,给我们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一方面,珊德拉问我,是继续扩大再生产,还是把现在不断增加的利润送到恶魔岛?另外一方面,她告诉我,水月王国现在的局势挺危险的,水月王有可能王位不保,特别是我曾经教过的学生安雅公主,都景更不妙。具体什么原因。信上倒是并没有说。

  珊德拉虽然没有细说水月王国出了什么事情,但只要是她花功夫远隔重洋地送一封信来,重点提到水月王和安雅,估计她们是危险了!要不要去救一救她们?

  我想起当初水月王说我是安雅的贵人,而且以她们王侯的身份,对待我们这些外来人,也算是特别的优待了。至于后来的事情……也不能完全责怪她们。安雅那孩子,着实乖巧,让人不忍心舍弃,但对于大局来说,现在去水月王国,却绝对不是好的选择!

  一想起那星星海里莫名的怪物,一想到磐石堡地那间鬼屋里让人毛骨惊然的恐惧之感,我不由得从心底产生一种退避三舍的念头。

  爱丽斯见我迟迟不回答她的问题,也不和她说起什么事情,便自顾自忙她的事情去了

  过了三天,我终于决定,自己一个人,只带肯维妮和新训练的一支装备最好的新军队伍,四百人,乘船回水月王国。快船只三天时间,便到了北方大陆的东岸的某个海口。再顺着那条大河,向大陆深处航行了一百多里路航程,便不得不在一个港口停下来。于是又换乘十余条小船,再向前航行了一天时间,便不得不登陆了。接下来,一切仍由肯维妮安排,换乘马丰,翻过数座高山,再一次换乘小船,沿水路向西,进入星星海东水域,再穿越星星海,直奔水月城。

  一路出奇地顺利,从通知肯维妮准备到望见水月城,前后只花了十三天的时间。一路上无从阻挡,连只兔子也没有见到,甚至我们的船队航行在星星海上时,我也没有感应到那星星海的湖怪……

  我们这四百多人,到了城外,并没着急着进城,而是在城外的码头外几十里远处,由肯维妮派一条小船,去和珊德拉联系,问一下情况让她的商船来接应一下。

  当天晚上,珊德拉一脸兴奋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转脸就便是六年多的时间,珊德拉再一次见到了时,脸上明显多了许多沧桑与憔粹,不再象以前那样青春亮丽了。她在我审视的目光里,身子不住颤抖,不敢靠过来,似乎害怕什么,只等到我招了招手让她靠近,再把她抱在怀里时,她这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哭。我并没有让她久等,不由分说,三下两下撕开她的衣服,很快让她的哭泣转化为呻吟……

  摆平了她之后,我才缓缓问她现在的局势。

  原来,水月王现在基本不再能控制水月王国的局势了,传言,她已经被禁在了王宫里,而且,安雅公主,现在,也被带走了,据说是带到她的外婆,也就是飞马帝国的都城去了,已经不在水月王国。现在水月王国控制在镇山王的手里,而她,却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她既然控制了水月王国,那么,当然,我们曾经控制的磐石堡,我们自己在水月城南面建设的那座新城,也成了“租金”和“利息”让镇山王顺手征收去了。现在,珊德拉和她的商队,来回都住在船上,或者是住客栈里。本来也想退一步再买块其他的地方作落脚点,但一想买了也是替镇山王买,所以就罢了了。好在镇山王也需要我们的生意替她流通物资和上交一笔丰厚了利润,所以,她才暂时没有向珊德拉下手。

  “儿弯弯照九洲,几家欢喜几家愁!”我长叹一口气。

  “这些事情,这些人,说起来,如果和我没有关系的话,镇山王或者水月王,来统治这块地,有什么区别?说到底,其实是飞马帝国的家事!”我说。

  珊德拉痴痴的看着我。

  “要不,你这次带商队去加丹岛吧。在那里,你可以休养一下,这些年来你受苦了。”我说。

  珊德拉轻轻摇了摇头,说:“这块土地,我放不下。”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镇山王这次来,带了多少人?”

  珊德拉说:“在磐石堡,有三万多人。在我们的新城里,驻扎着十万骑兵……另外还有三万人是各种后勤兵种。”

  我想了想说:“要对付水月王,不用这样夸张!这是一个陷阱!”

  珊德拉身子一抖。

  我看着她说:“我不怪你!你一来,一哭,我就知道,你是被逼的!”

  珊德拉身子瑟瑟发抖,终于坐不住了,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

  我也不扶她,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过了十几分钟,我才对她说:“好吧,我不问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要你把她们打算怎么对付我,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珊德拉止住哭,终于说出来,她也是没有办法!她已经算是结过婚了,而且,她家里的小男人,一下子就找了三个,一个比一个让她喜欢,特别是她已经有了一个女儿、更让她不能割舍,但现在,她的三个小男人和她的女儿,都在镇山王的手里,随时可以要他们死得惨不堪言!所以,珊德拉这次来,是按镇山王的要求,把我们引到新城外,去攻打新城,然后,再利用新城森严的城防设施,把我们拖住,这时间,整个大陆援军的舰队,便会从星星海围上来,先攻击我们的十条船,断了我们的退路,最后,要活活困死我们的军队。

  在一旁倾听的肯维妮脸色都变了,她没有想到我们的这次一直顺水顺风的特别行动,竟然是一头扎进了整个大陆联军的陷阱里。

  “也太抬举我们了,我们才四百多人!”我笑了笑说。

  “可是,你的舰队调动太快了……”珊德拉说:“大概她们害怕你的大部队随时支援你们。她们说,你能千里之外即时传递信息……而且,她们的目标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不在计算之内。”

  我不置可否,却不得不考虑目前我们的处境了!水月城里坐镇指挥的镇山王手里有十几万的精兵,这些人,就是热电厂成队,以密集队形放在那里让我们用枪扫,用炸弹炸!只怕我们弹药用完,人家还会有十万人还杀气腾腾地活着。

  怎么办?

  想了半天,我对肯维妮说:“这样吧!其实,这水月城里的镇山王,这星星海里埋伏着的整个大陆上的精锐,她们所有的布置,要针对的人,只有我一个!……”

waqqwqk 2008-1-24 22:51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七十三节 退让

  “既然她们针对的是我一个人,而且,看目都这种状况,我们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所以,今晚,你和珊德拉一起先去水月城,去投降吧!”我说。
  “什么?不!!!决不!!!!死也不!”肯维妮说。

  “有命……话着比什么都重要,无所谓的牺牲完全没有必要,就算我们这四百多人能杀她们四万人,又怎么样?最后,我们也只是一样完蛋!我命今你:带你的人,去投降!”我坚决地说。

  肯维妮扑通一声,跪在船甲板上,泪水直流,但仍然不住摇头。

  “你看,珊德拉,现在有三个男人,有一个女儿,不是也活得挺好?”我抬起肯维妮的下巴说:“这些年来,你跟着我一直打打杀杀的,也核有个家了!你也应该去找几个男人了,嗯,是的,找个强壮有力的,再找个英俊潇洒的,再找个能花言巧语温柔体贴的,再找个弱不禁风的……四个男人够么?”

  肯维妮仍然在摇头。一旁的珊德拉脸红得不象样……

  “哦,不够呀?我看差不多了呀,要不,你家里再多招几个貌美如花的男仆,偶尔换换口味嘛!”我笑道。

  “不是……我不投降,我死话要跟着你!”肯维妮咬着嘴唇,把嘴唇咬得血淋淋的

  “没有用的!”我说:“那只能一起死!要是你们都投降了,那我们才都有一线有机。要是战斗,那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大陆的联军装备虽然没有我们好,但也差距不大的!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我们一样沾不上边,只要一战,我们必败无疑!战则败,败则亡,我们苦?”

  肯维妮泪汪汪的看着我:“就是投降……我也是一死!那镇山王也不会放过我!”

  我想了想,也许肯维妮说的有道理,要是投降,那么,其他人都有一线有机,但我,肯维妮,这个大陆上的帝王们是万万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那……你召集一下队伍,和大家说请楚。这是九死一生的情况。家里没有什么负担,愿意死的人,留下来和我们准备明天死战一场,其他人,这就跟珊德拉去水月城投降!”我说。

  肯维妮呆了呆,但坚决地站了起来,并且很快把人召集起来,说明了情况。然后,我也不解释,只是强令她们去投降。

  尽管如此,仍然在五十多人死活不愿意投降,非要我们死活在一起。

  我也不多说,便把人交到珊德拉的手里,让她保证这些人生命安全!便催促她带着三百多人,在一条船上靠近水月城。

  同时,我也告诉珊德拉,带个话给镇山王:就在今夜,我将直取水月城。万军之上,取其人头。

  珊德拉一脸愧疚地带人走了。

  珊德拉刚一走,我立刻命令肯维妮,带着留下的五十多人,分乘四条小一点的快船,立刻把船驶向星星海深处,往敌人最想不到的方向去。而且,我告诉她,现在就走,遇上阻挡,立刻四船分两队,向不同方向突围!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仍然按这样的方式办!如果谁侥幸能冲出重围,务必请她们带个话回加丹岛,告诉她们我的情况,同时,告诉我的女人们,让她们自己解决自己的余生吧。

  肯维妮死话不肯走,要留下来和我共存亡。

  我一点希望也不给她,而且说:你留下,就成了我的负担了!反而让我们活下来的机会更小了!

  肯维妮哭了几声,突然大胆的上前,一把抱住我。这是她以前从来不敢做的事情。

  我轻轻拍了拍她结实的后背,然后,稳稳的推开她说:“立刻就走!早走一秒,就多一成希望!我期盼你能把消息带回加丹岛,并且告诉她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另外,你们都好好生活,过正常人的日子。”

  “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肯维妮哭着说。

  “我?”我摇了摇头说:“我感觉到有一个精神,一直在锁定着我,要是我一动,她应该立刻能感应到,而且,敌人会立刻围攻我们!既然我走到哪里,包围圈就在哪里,那我还瞎跑什么?所以,我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到明天下午再行动。”

  “你不是说今夜要取镇山王的人头么?”肯维妮不解。

  “傻丫头,那是疑兵之计。什么也别说了,快走吧!”我推她。

  肯维妮咬了咬牙,不再劝我,带着四条船,很快消失在星星海上的薄雾之中。

  留下地五条船都成了黑暗里的幽灵船了。

  我一踏上这大陆便觉得不太妥当,是的,一直感觉似乎有什么问题。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紧张,等见到珊德拉,我便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时候,也被这样的感觉困扰过,那便是被人用灵觉追踪锁定的感觉!所以,我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仍然是没有办法逃出这样的灵觉锁定的。我走到哪里,敌人都会知道!所以,我这才决定让她们先走,我再找其他的机会。

  不仅有人在遥感锁定我的行踪,还有人,就隐身在我这身边的船。

  我感觉那人,是随珊德拉而来的,至于珊德拉知道与否,那我就不知道了。

  珊德拉走了以后,那人,却留了下来。她,现在,像鬼魅一般,就隐身在我舰船走道的上方。奇怪的是,我能感觉到她像一只蝙蝠一般挂在那里。但我用眼角的余光,若无其事地扫了几次,偏偏发现不了她的行踪。

  喝了点酒,便有了一点冲动。我精赤着上身,提起一枝五连发的步枪,出了自己的船门,站在走道上,在那个神秘人的底下,一粒子弹,接着一粒子弹的装子弹压进弹舱。然后,像疯子一般放声大笑。

  威觉那女人在我头顶上紧张的有点发抖。

  是的,最让她担心的事特,还是发生了。

  我手一抬,枪指着她。虽然我看不到她,但是,我的枪,确实,是指着她。因为我的心灵,能看到她存在。

  “漫谩长夜,一个人多难熬?下来,今夜就跟大爷我睡吧!”我邪邪的说。

  悄无声息。

  她似乎怀疑我只是在吓唬她。

  “哼,再不下来,我一枪穿了你的奶子!”我的枪口稍稍动了一下,正是指向灵魂里那个女人的左乳。

  “或者,一枪打断你的腿!”枪口再向下移。

  “或者,干脆一枪爆了你的头!”枪口指向她的头。下。正是手

  “不要……”

  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终于从我的头顶传下来。

  那个女人,也终于现身了。

  原来,她不是光秃秃的藏在我的头顶,而是怎么说呢。她的身上,有变幻的条纹,正是和头顶的天花板是一样的,另外,她几乎把自己变得非常的薄,像一张纸一般。而且,她把自己藏在天花板后的夹缝中,所以,我的灵觉能发现她,但眼睛,却因为习惯的经验而忽视了她的存在。

  “是你?”我惊讶道。

  她垂头丧气,没有想到竟然被我发现了。而且,她也没有想到我竟然认识她。

  是的,印象太深了!这丫头,便是以前有一次欲行刺我地那个身子细得像小蛇一样的刺客!没有想到,几年不见,她的隐身的功夫,练得这样好!

  我特别好奇的是:她把自己的身体,修炼成这样,那么,她还会有身材吗?比如说,还会不会有胸前的两陀肉肉?

  “嘶……”的一声,她身上的迷彩被我顺手撕开。

  出我意料的是,两团白生生的肉肉,一下子跳了出来,竟然汹涌澎湃,澎湃不巳!简直要把我看呆了!

  “不要……”她的手捂在她的胸前。但立刻让我的手拉开,固定在过道的墙板上。她想伸腿踢我,但我轻轻让过,立刻,便将她的两条腿,用自己的双腿,固定住,而且,两人的羞耻之处,因为这样一个无奈的姿势,而贴在了一起。

  在我的身体与船舱过道的船板之间,夹着一个瘦弱的身体。她的腰肢不堪一握,她的四肢瘦弱的像树木今天才长出来的细嫩的枝条,但偏偏,在这个细幼的身体上,像桃树的嫩枝上,结着一对丰硕的桃子,这对枕子,坚挺,而又迷人的弹性十足!它因为受到重压,而不安的挣扎着。

  “怎么,你这么瘦,这里却肉嘟嘟的?”我将她两只瘦弱得不禁风吹一般的小手,交到自己的左手,举在她的头顶之上,另外一只色迷迷的右手,伸到我和她之间,轻轻的捏住那两对肉乎乎的桃子!嗯,不像看上去那样大,也许是因为她太瘦弱,所以,才显得胸前的两只桃子雄伟异常。

  “不!……”受到强烈刺激的女人,蛇一样的激烈的扭动着身躯。

  “为什么不?不是看我一个人在这里孤单,你才来陪我的吗?”我一连细细的体会着手心里的那种从来没有过的异样而销魂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我身体某处的剧烈的变化。

  正饱受挤压的女人,感觉到了危险,感觉到什么东西,像要随时洞穿她的身体,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她可怜巴巴的哭出声来:“求你……”

  “求我什么?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快一点?猛烈一点?”我问。

  “不……”她盲目地摇着头,泣不成声。

waqqwqk 2008-1-24 22:52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七十四节 缩骨神功

  “做个刺客,当然要有自己的觉悟!出来混,迟早有这样一天!”我说着,手将她身上薄若蝉翼的迷彩,再向下蜕了蜕,一直蜕到她的膝盖。
  怀里的这个女人,听到我的话,反倒是安静下来,不再拼命挣扎,像是要接受她自己的命运一般。

  我不理会她,只是特别的好奇: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女人!竟然能将身体变化成这般形态!不知道她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练就!一边这么想,一边手却不由得向自己更焦渴的想一起解的地方探寻去过了。

  果然,像她的头剃的光光的一般,她的身体最隐密之处,也是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很不环保!我的手,仔细的揉了揉,并没有发茬儿刺手的感觉:“你是天生的没有长?还是用了药?怎么没有毛发?”我才出手来,却将沾了一丝黏液的手,在她的光头上轻轻蹭了蹭。

  两行泪水,不停的从她的脸上向下流。

  “快说!哼,要不是因为你是个女人,你已经死了一百次了!”我说实话。手捏着她幼细的脖子,喝问。

  “练……练功……就会这样……”她哭泣着说。

  这个答案出我意料,我本以为她是喝了什么药,原来竟然是练了什么功的原因!“什么功?”我顺口问道。

  “缩骨……缩骨……神……功。”她似乎也觉得自己让我抓住了,再说自己的功法叫“神功”有些荒唐无稽。

  “哦?”我的手,在她的身体上下游走:“你这一身的小骨头,都是练出来的?”

  “……是……”她丝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真是叹为观止。但在我的手,抚到她后背上的时候,手指忽然觉得些不妥,然后,手指甲轻轻一桃,一根细细的银针从她的皮肤里,跳了出来。这让我又是吃了一惊:这女人,竟然在自己的肉里,藏着这样的银针!

  我持那枚针脚,在她的细长的瓜子脸上划了两下,被发现秘密的她不由得颤抖了几下。

  “我要放开你,你自己把这些讨厌的东西拿开!”我说:“但要是你不老实,哼……”说着,我慢慢松开她。心里满是警戒。我已经威应到她的身上,至少还有四根这样的银针,但她身上到底有多少这样的玩意?我心里却没有底。所以,我要让她自己将这些东西找出来。

  放开她,她反而更害怕了,她犹豫着。“快!”我喝了一声。她不得不开始慢慢地从她自己的肉体里,小心地拨出了一根根刺样的东西。

  一根接着一根,一共竟然有十八根之多!但却不是全部!因为我感应到的那四根金属刺儿,还有一根没有取出来。

  我的眼光逼视着她。

  “没……没有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啪唧!”豪不客气的,我的手轮起来就是一下。拍在她瘦弱不堪的屁股上。立刻,那被大手印覆盖的屁股,立刻肿了起来。“最后一次机会,再撒谎。就是死!”我冷冷地说。

  那个女人被我的一巴掌,打得差点飞了起来。小的有些诡异的瓜子脸,瞬间有些变形。她手扶着过道的墙板,再犹豫了几秒,手便又动了起来,从她的身上再慢慢的剔出了七根小刺,甚至,从嘴里也吐出了两根与舌头颜色毫无差别的肉刺出来。

  我心里暗暗地觉得吃惊!这个女人身上,竟然藏着这么多的刺,而且,竟然有这么多,我感应不到!我将自己的灵觉,投放在这些刺上,然后,再将这类感应,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竟然一无所获!难道,她真的完全投降了,听我的话放弃武装?这我怎么也不相信!像这样的女人,她正面与我交锋,丝毫都不抵抗,但是,在她觉得自己有希望刺杀我的时候,却会毫不犹豫的给我致命一击!她从开始到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惊慌、可怜、软弱,都不真实!——这样的感觉,一直在我的心里盘旋。我觉得她的心里,似乎有所凭仗,甚至在哭哭啼啼的害怕颤抖背后,有一丝窃喜——那是什么?

  我抬起手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正是我一向爱不释手的饮血匕首。

  我也不犹豫,手里的刀子,立刻就贴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要是你自己不愿意,嗯,我就把你拆开来将你身上的玩意儿,慢慢的挑出来!”说着,在她的肩膀上,深深的割开一道血口子,要是她不愿意,便能立刻将这条血淋淋的伤口剥开,直接剥皮抽筋一般。

  “饶命!”她急迫地说,然后,飞快的,从自己的身上,又取出八根刺针,甚至有两根,是从她两股之间取了出来的。

  “张嘴!”我命令道。既然她能从两股之间取出针来,那藏点什么在嘴里,应该更合乎逻辑!

  果然,她一脸愧色的张开嘴,从嘴里吐出三根刺针来。

  我仍然看着她,手里的匕首,晃了晃,这一次,她利索的从耳朵后面,又取出两根刺针。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只刺猾!更奇怪的是,这些针刺从她身体里取出来,她的皮肤,并没有伤口!若不是仔细者,那些出口,只是稍稍大一点的毛孔!

  这也让我很不耐烦——天知道她还隐藏着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我会不会一不小心便着了她的道儿,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这女人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或者是我眼睛里的杀机太明显。她急忙说道:““真的,再也没有了,不要杀我!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你是谁?谁让你来?”我问。

  “喜妮,镇山王派我来的。”她说。

  “你是镇山王的手下?”我问。

  “不是。是她雇佣我来的。”她答。

  ……

  问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好听的情报。和我想象的差不多。我便转而问她是如何修炼成现在这样子?一个女人,要练成一条蛇一样的身材,关键之处一是头骨的大小,一是盆骨的大小。于是,我拍了拍她的那个小的可怜的屁股,问她为什么这样小?

  她可怜巴巴的说,她每天只吃一点水果,而且,经常要用布,将自己的身体缠起来。经常缠,便长成了这样,骨头,交叉重叠起来……

  听起来,倒是像中国古时候妇女缠脚一般。

  我再问她的脸为什么这样小?

  她更可怜的说,这纯粹是饿出来的……,说的语气,果然像是几年没有吃饭一样让人同情。

  忽然联想起来,既然她是这样的纤巧,既然她的盆骨是如此密不分,那么,她的某处,岂不是也会——很紧很妙?

  在这星星海四周的空无一人的大船上,我立刻忍不住,找来几根钉子,钉在船的甲板上。然后,在那个女人的四肢,固定在甲扳上。

  她面色如灰,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只是用木桶,打了几桶冰冷的湖水上来,将她从上到下,在她的叫喊声里冲了几遍——这是消毒措施,以防她身体上有什么未知的毒药。

  然后,先是手指探路,最后,是在她那隐密之外,便能感觉到她盆骨果然像她说的那样,是重叠紧缩在一起的。似乎,她的秘肉,就附身在她那紧紧缩在一起的盆骨上一般,似乎,只有一个极小极小的空穴……第一个来回,都是一层一层的,一波一波的,宛若是……

  ……

  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的器官,竟然这样的紧密。直到最后,我仍然不敢相信!而且,我在满足了自己的欲望之后,刚一退出,立刻,她隐密的门户,立刻又紧锁,若不是渗出丝丝血污,便宛若从来没有人去过一般。

  “妙人儿!”我感叹道,在她的哭泣声里。

  但她的哭声,让人心烦。我捏了捏她胸前那显得异常丰硕的果实,说:“别出声,老子要安静安静。哼,你来这里是要杀我,我捉住你不过只是弄了你两下——难道,我不比你仁慈?再哭我立刻杀了你!”

  果然,她不再哭,像鬼天气一样,立刻雨过天睛。

  “你,满身的刺,痛不?”我忽然有了一份闲心,吹拂着清凉的风,躺在甲板上,看了半天的星星,然后,闭着眼睛问仍旧没有松绑女人喜妮。

  “有些痛……”她不敢不回答。这样说的时候,我还感觉到她的身体,也哆嗦了几下。

  “很赚钱么?做个杀手?这次来杀我,她们付你多少钱?”我漫不心地问,这时候,忽然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全身的毛孔顿时收紧,同时,猛的一翻身,就听到吱的一声,一把匕首深深地扎进我刚才躺的地方。

  我手向甲扳一柏,身体立刻向外又平移了三米远。就听到噗通一声,一只铁椎或者是斧头,狠狠地砸在我刚才躺的地方。

  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然后,猛的向前一扑,就听叮叮一阵响,就在我脚后的甲板上,钉了一把钉子,显然是某种极其歹毒的暗哭扫射的。

  再一个空心跟头,我向上一跃,人已经在空中,眼晴一扫,便看到那个叫喜妮的刺客,早已是金蝉脱壳了——我竟然忽视了她练的是“缩骨神功”!绳子哪里能绑得住她呀!正是她,手里拿着一个管状的暗器,快速的移动着,想锁定我的身影。这个极有心计的刺客,从被我发现后,一直隐忍,一直表现得极其软弱,甚至,我暴虐的攻占了她最好隐秘的城堡,她也没有过多的挣扎。但她,竟然在我得到彻底的满足后闭着眼晴享受那片刻的宁静、在我最放松的时候,猝然发起进攻!

waqqwqk 2008-1-24 22:52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七十五节 人肉水母

  在空中的时候,我的眼睛看着她,在灵魂里,一闪而过的念头里,至少找到了九十九种一击致命的方法,但我落下的时候,她仍然完好无损的站在我的身边,俏小的瓜子脸上,有些错愕。她大概没有想到奉献出了自己的身子,在那么美好的机会下仍然杀不掉我。不过,她仍然比其他的杀手要幸运的多,至少,我不会在身体沾着她的体液未干时,便对她痛下杀手。
  但那瞬间的错愕之后,她的眉头上的肌肉(眉毛已经剃掉了)一动,手里的那管暗器已经再次指向我。但我知道,那里面是空的,她只是在虚张声势。所以,我没有动,虽然有些气,但我的脸色仍然平静。

  “我……我要杀了你!”她急促的说:“但你要是投降的话,我就饶你一命。”

  我仍然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你!快投降,背过身去……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找个绳子把自己绑起来!”她命令道,像是胜券在握,但她的脚步却接连向后退了五步,一直退到船舷边上。但是,她每退一步,我便跟上一步,所以,她退到船舷时,我仍然迫在她的身边。

  “你!向后退!我射死你!”她挥动着手里那管空空的暗器。

  但她的眼神却越来越绝望,因为,她没有看到她所期望的我眼睛流露出来的恐慌,甚至她费尽心力,在我的眼睛里连担忧都找不出一丝来。

  “退后!退后!”她的尖叫声有些歇斯底里。

  但我又向前走了一小步,她若是不靠进我的体里,我便是简直要将她挤下船去。

  她的身子后倾,手里无助的晃着那枝遮羞布一般的暗器,她再喊几忽然明白自己吓不到我,便突然停下来,安静下来。手里的那只暗器“当”的一声掉在船板上。为了不让自己掉下湖水里去,她的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

  我仍然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我的脖子,就在这个刺客的手边,可她不敢妄动。

  这样,在星光下,两个赤裸裸的人。身体几子贴在一起,站在船边上。吹过来的风,清冷而又潮湿。

  喜妮光溜溜的身子在星光下更显得诡异而媚惑,她的脸上满是汗水,她的身子也正慢慢地涌出幽微的汗珠儿,但她的身子,却像被冷风吹拂得受不了一样地瑟瑟发抖。

  我看着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和她,并没有什么仇怨,所以,就算她受人之托,来杀我,我也恨她不起来,不仅仅因为她在刚才鱼水之欢中给过我身体莫大的欢愉,更是因为,我也曾经像她这样,有过一段刺客的生涯,所以,能体会她的处境尴尬。

  这样,倒挂不下几分钟时间,我看到了她眼里忽然出现坚决的色彩。

  我顿时全身的肌肉在瞬间里完成了一次动员!这一次,如果她还对我痛下杀手,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但喜妮并没有敢向我下手。她本来抓着我肩膀的手,猛的一推我的肩膀,然后,借着反作用力,身体飞了出去,直接向湖水冲了下去。

  这没有出乎我的意料,而且,她这样,我也不担心她会逃脱,因为我相信,在水里,没有几个人,能逃脱我的追踪。

  所以,我并没有跟着她跳下去,而只是向前探了探身子。

  湖水因为喜妮身体跃入而激起的浪花还没有散去,在那浪花的边缘里,我能看到一线线的血丝在慢慢消散开来——那是喜妮刚才破瓜时残留在她腿上的血污。

  我正在犹豫是不是自己也要跃入水里,跟着她,看她去哪里,还是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或者,就在这冰冷的水里,再满足一次自己那永无止境的欲望?蓦然,一丝危险的感觉,再次在心底里呈现,然后,又是一丝、竟然像泉水一样,在心底里涌了出来。

  我身体本能的向后一缩,似乎要逃避水里来的威胁,然后,听到船下的水声和喜妮的惊叫。

  我一探头,却见喜妮一脸惊恐的用一种奇怪的方式,整个身体几乎都己经跳出水面,但仍然留下一只脚在水面上扑腾着,垂死挣扎一般。

  “救我!”她瞬间喊了十几声,急迫得要命。

  我虽然担心这又是她的什么花招,但仍然是脚一挑,放在船舷边边的一只铁锚,飞快地落下来去。我的手一抖,手里的锚链像惊蛇一般的一抖,铁锚便像长了眼睛一般的直奔喜妮而去。

  就在铁锚似乎要砸到喜妮的时候,它在旋转中巧妙地拐了个弯儿,几乎是擦着喜妮的要,落入水中,溅起一大片水花。喜妮在水里,一下子抓住了救命草一般,整个身子缠在铁锚的链条上,而且,不住向上爬,似乎水里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我的手再次轻轻一抖,那铁锚的一只脚,巧妙的正钩在喜妮的两腿之间,然后,带都会喜妮水淋淋的身体直线飞上船来

  我身子轻移,让开铁锚落下的道路,同时,戒备着喜妮再玩什么花样——铁锚不仅带上喜妮,而且,也把一丝危险的信息,带到了我的身边。

  “咣当”一声,铁锚摔在甲扳上,喜妮在甲扳上翻滚着。

  但并不和我想像的一样,喜妮,一直惨叫着在甲扳上翻滚。

  我定神一看,却见喜妮的的两条小腿上,血淋淋的,带着一种奇怪的粘液和一种蜡感的乳白色。而且,像是在她的腿上,附着了某种有生命的生物一样。随着我的目光定格在喜妮不住翻滚甩动的腿上,我确定了,正是她这两条血淋淋的腿,传递着那种危险的异常感觉。而且,有一道血线,正顺着她的腿,慢慢地向上漫延着。

  “别动!”我一脚踏在喜妮的胸前,双脚顿时传来喜妮那小巧又丰盈异常的乳房悸动的肉感,同时,也恰如其分的定住了她的身形。

  喜妮一把抓住我的那条腿,指甲盖儿,深深地扎进我的腿里。

  我不顾腿上的刺痛,手一拂,带着一股真气,拂向喜妮那两条血淋淋的腿。像是风吹过,从喜妮的腿上,刮下了一团团白色的生物,在甲板上像一堆肮脏的泡沫一般。但每一小块白色的泡沫样的东西里,都有一小块血淋淋的皮肉。而且,在甲板上,那一小块皮肉,正以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速度。消夫在那恐怖的泡沫里,然后,一丝丝红色诡异的在那泡沫里慢慢的散开,然后,象做梦一样,那丝线红色,变得不稳定,然后,消失掉了。最后,甲板上的仍然只是一片白色的泡沫。

  而喜妮的两条小腿,就惨不忍睹了。她的两条腿,压根就不敢靠到甲板,而且,现在她也不敢像刚才那样的用力蹬动自己的两条腿了。两条腿僵在空中,在微微战栗不止。

  奇怪的是,那片奇怪的泡沫被我的真气拂下来之后,喜妮那血淋淋的小腿,仍然让我觉得不安全。似乎,仍然有什么蛰伏在她的腿上。虽然那种气息微弱,但我知道,一定有!

  我看了半天,慢慢地发现,似乎能看到在喜妮血淋淋的腿上,一丝蜡白,正在暗暗的滋生。那是一种生物!一种生命力极强而且繁殖能力恐怖的生物!我断定!虽然我将那成片的生物从喜妮的腿上拂下,但那些个头细微的几乎难以用肉眼看清的生物体,仍然留存在喜妮受伤的肌体中,就象地板上的缝隙里,有一点点灰尘不会被风吹走一样。现在,几乎是转瞬之间,这些生物,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繁殖了!不仅快要占领刚才那血淋淋的腿,而且,看样子,用不了多久,便会将喜妮整个身体吃个干干净净!

  我想也不敢想那样的事情!

  意念集中,似乎空气里无数的能量微粒,都在听自己的调遣。“咄!”我一声暴喝,同时,压抑在心底的能量,刹那间暴发出来!一种意念之波,定向喜妮的两腿,正是我那久未使用的“震慑”之术。

  不管有没有效果,我立刻冲向一条水桶,从船边上的水缸里抄起一桶水,猛的将水泼向鼓妮的腿。

  喜妮惨叫连声,但仍然僵硬的支撑着自己的腿,不敢动一下。

  我这样反复冲了十几桶水之后,喜妮的两条血淋淋的腿,才终于让我觉得不再有威胁。但她的两条腿,已经惨不忍睹了。

  我一把将她抱起来,退到船舱里,将她放在床上,同时,再一次使出“震慑”之术,巩固一下她的情况。再仔细去看她受伤的小腿时,只觉得那小腿,除了受了点皮肉伤之外已经再没有半点不妥的感觉了。

  我找些药来,给喜妮敷上,但没有敢用纱布包扎,我要让她的腿的伤情,完全在我的眼睛监视之下。

  “我要死了吗?”喜妮坐在床边上,光着身子,高高举着两条瑟瑟发抖的腿,可怜巴巴地问,这一次是真的可怜巴巴,而不是伪装。

  “不会。”我干脆的说,心里却非常担心的想着那种奇怪的生物——要是我在水里,我会怎么办?我有办法吗?除了逃之外——但若是这水里到处都是这种生物,我逃无可逃呢?那怎么办?这样一想,我只觉得头皮发麻——这真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恐怖生物!若是它们不仅仅是沾在喜妮腿上的这一丛——这显然不可能,它们若还在许多在这船下面,那我这次真的插翅难飞了!

  “我要死了!”喜妮的小脸即便是再扭曲,也不会有一丝皱纹,她这次没掉眼泪,却明显是哭丧着脸儿说:“没有人能被人肉水母攻击后还能活下来。”

  “人肉水母?”我这才知道那种恐怖生物的名字。

waqqwqk 2008-1-24 22:53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七十六节 插翅难飞

  “人肉水母总是突然出现,然后,整个水面,到处都是,只要沾上,那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甚至是鱼,身上的肉,便会转瞬之间,被水母吃的一干二净……”说到这里,这个叫喜妮的刺客,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腿,似乎在庆幸自己还活着,过了几分钟,才接着说:“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但,传说开始时,是一条巨大的水母出现,然后它释放出几十条中等的水母,然后,那些中等的水母,再释放出无数的小水母……这些水母,只有一点点乳白色,在水里,几乎看不到,特别是它们隐藏在大水母里的时候。每当周围有猎物,无法计数的水母便在瞬间释放出来,在水里,没有人能逃出来……”
  我点了点头,只怕我也不能。这些水母太小了,手一捏,也许就能捏死几百只,但对于这样一大群水母来说,别说几百只,就是几万只,对于整个水母群,都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数宇。就算我的皮肤能勉强抵挡一阵子,那随着水流进入我耳朵里、鼻子里、眼睛里、肺泡里的水母,又怎么处理?谁知道它们会不会从内向外将我吃得一点不剩?——而估计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你……不知道会这样?”我问喜妮:“她们在算计我,你……你当然知道的,是吧?”

  “我……我胆子再大,也不敢跳到有人肉水母的水域里。”喜妮面有傀色:“我……”我我我的说了几遍,终于低下了头。

  我想了想,说:“看来,这人肉水母出现,也不是巧合吧。”

  喜妮一脸迷惑:“难道,这水母有人操纵?”

  我点了点头,意念之波,向外荡漾而出。不仅我们船下,这方圆数里的水域里,到处都是这种恐怖的吃人水母。它们肯定不是偶然出现。而能调动这样一种恐怖生物的人。只怕不简单。

  “我们开船快离开吧……”喜妮说着,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我感觉到,仍然有一种力量在追踪着我。我不动,还有时间思考对策。而一旦我们的船开动,那么,敌对的力量。肯定要要合围上来,欲阻止我的脱逃。

  “你仔细想一想!”我对喜妮说:“你来刺杀我。而她们,只要你细细推敲一下,她们并没有指望你能成功!不管你以前完成过多少次成功的刺杀任务。对于她们来说,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或者,她们是想把我逼下水去而不是你自己跳下水。”

  喜妮一楞,刚才眼睛里所有的伪装一下子散心。剩下的只有迷惑,最后,可怜地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我救你。你现在,连一根完整的骨头都不会剩下!”我说:“如果接下来我不救你,那么,你一样死无葬身之地!因为只要一亮,包围上来的舰船的火炮,肯定会万炮齐发,到时候。就算能在炮火下侥幸存活,你能逃过水面之下饥饿的人肉水母吗?再退一步讲,就算你成功地刺杀了我,你再想一想我说的话,你刺杀了我,接下来,你一样不是死吗?所以,你一踏上这条船,已经注定要死——如果我不救你!”

  喜妮身体开始发抖,乱了方寸。没有人真的不害怕死亡。

  她哭了半天,才想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救我,救我……”

  “告诉我,你多大年纪了?”我叹了一口气。

  “十七。”她哭着说:“我不想死……”

  没有人真的想死。我也一样希望自己能从这场危机中活下去。

  大船是不能开的了。而且,靠两个人,开这样的一条大船也不现实——这时侯,我发现自己确实是掉进了一个深深的陷阱里了——如果开始时,我不让肯维妮她们离开而坚持自己留下来,那么,至少我们还有百分之二十的生存下来可能性,现在,几乎所有的生机都看不到了。

  我坐在船头,看着天上朦胧的星星。希望这老天,能给我们一场大雾,或者,哪怕只是一场薄薄的浅雾也行。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借着敌人视线模糊的时候,穿过敌人的包围圈,逃之夭夭。

  也许真的是命不该绝,下半夜,整个湖面,真的开始染上了一层薄雾。

  我我赶紧找了一条小小的救生筏,抱着那个害怕得不像样的喜妮上了救生筏,然后,根据星星,辨认方向,决定向西北方向急行,靠向岸边。

  从这条水路走,大约有二十多里路。

  小船慢慢的向前划,船桨轻轻的在水里晃动,只觉得水粘丝丝的,肯定是这小小的救生筏下,有着极多的水母。这样,我们不得不格外的小心,桨起桨落,都慢慢的来去,生怕沾起的水花带着人肉水母落在我们的的皮肤上。

  这样走了一个时辰,只走了大概三四水路。

  危险仍然无处不在。

  不过,我庆幸自己是在船上,而水母却只是软体动物,不能破坏这救生筏……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忽然听到喜妮一声惊叫,一脸恐惧地喊道:“快!船要漏水了!”

  我低头一看,小小的木筏的船底,果然有一丝淡淡的水印儿。意念之波一探,也不由得大骇:这该死的水母,竟然能腐蚀木头!那出现水印儿的船底,正是只余下淡淡的一张纸那么薄薄的一层了。

  “咄!“我一声喝喊,震慑之波,随之而发。

  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船底下,少了那些该死的恐怖生物。但,刚才的那个水印儿,已经成了一个小小的漏洞。

  “用永服把它塞起来!”我命令道。

  喜妮顾不得什么了,她刷的一下脱下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衣服,“嘶“的一声,将衣服撕成了布条。然后,将布条塞进了船底,暂时堵住了涌进救生筏的水流

  她将船修好才想起什么似的,连连甩手。然后,又自动停下来,奇怪的说:“怎么没有水母进来?”

  我看了看她。说:“我只能暂时让它们离开几分钟,过一会儿,它们又要围过来了!”

  果然,没有几分钟,在周围徘徊不前的水母,小心翼翼地再一次向救生筏围了过来。

  “咄!”我又是一声喝,那刚刚靠近救生筏的水母,再一次落荒而逃。

  但我知道,这样费精神力的事情,如果不停地做,只怕我们没有靠岸,就已经精疲力耗尽而呈白痴样了。

  不过也顾不得,只能过几分是几分钟了。

  这样边赶水母,边靠向岸,走了五里多地时,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心猛地收紧了一下。

  接着,看到了火光,又听到了声音。

  一个个巨大的水柱,开始在我们的小救生筏附近升起。

  “怎么回事……不是没有人看到我们吗?”喜妮哭丧着脸儿。开始担心炮火溅起的水花,会带着人肉水母泼在我们的身上,更担心这个已经被人肉水母腐蚀的千疮百孔的小救生筏会被炮火直接命中。

  我也有些恼火。有一个该死的不知名的力量,竟然准确的追踪到了我,而且,一定是它,在指引着炮火,修正这些炮弹的落点。若不是我们的小船一直在不停的忽左忽右地躲闪,只怕,只开几十炮,我们便直接被炮火点了名,至少也应该让炮火掀起的巨浪掀翻。我感觉,至少有三十多条炮船,在离我们五六里外,向我们猛烈地开炮。

  不再去想这水里的水母,开始奋力划水,只希望能早点靠岸。

  但感受到前方越来越密集的炮火,我明白过来,只怕整个星星诲的岸边,都是炮兵的阵地——她们正严阵以待,希望我能靠过去——这让我不得不慢慢的后退,慢慢的重新被沉闷的炮火赶到星星海的深处去。

  不一会儿,我又看到自己抛弃的船,不一会儿,我不得不抱着喜妮跳上最大的那条船。

  但只过了几分钟,一枚从天而降的炮弹,将不远处的另外一条船的船首,一下子击碎了——这真让人胆战心惊。

  我不得不抱着喜妮,重新选了一条结实点的救生筏,再划进星星海。

  救生筏刚驶离那条大船一百多米,数发炮弹准确的击中了那条船,顿时,火光冲天,浓烟四起,就算隔着雾气,也看得触目惊心。

  喜妮脸色惨白,几次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说?”我问她。

  “我们逃不了……”她说。

  我白了她一眼,继续向星星海中划去。我希望这些该死的水母能散去,这样、我便可以从水下平安的离开。但在炮火的追逐下,我们的小救生筏一直是行驶在一大窝让人毛骨惊然的人肉水母之上。

  随着我奋力地划船,随着我们越来越深入星星海,炮火越来越稀了。看来,她们的船上,准备的炮弹并不充分,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大部分炮筒一定已经烧得通红无法随短时间内再用——这也是我没有放弃的原因。虽然看不到光明,但至少,目前的情况似乎越来越好了。

  就在我们要摆脱这炮火的追击的时候,忽然我觉得一个更危险的信号,又像一块巨石头,投入了我的心湖。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条巨大的黑影,从它蛰伏的湖底,猛地冲了过来。

  我叹了口气——就算我有准备,那又能怎么样?难道现在几乎是精疲力竭的我能阻止这一切发生?

  随着那黑影窜出水面,我们那小小的救生筏一下子破碎开来,我和喜妮翻入水中。

  无声地发出一道震慑之波,然后,我一把将喜妮从水里捞过来,置在我的身边。

  在我四周一米直径外,是无穷无尽的水母群,而且有数道黑影在深深的水底下盘旋着。

  一道闪光,在我的脑海里一闪:或许,那些炮火,只是想把我赶到这里来,或许,我身边这喜妮只是个诱饵,甚至,这个喜妮受伤也是在她们的设计之中。我一心想逃,但每走一步,都被对方逼迫到一个更大的危险里去,就像我们折腾了一夜,只是掉进了一只更深的陷阱之中。这个在背后算计我的人,一定非常熟悉我的思路,而且,她凭借着对我的了解,正将我的生机,一点一点地抹杀掉!

  但是我不会放弃!仍然是震慑,然后,在我的周围,清理出一块干净的水域。

  我将喜妮背在身上,她老实地伏在我的后背,两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两腿,盘在我的腰上。也许是其实的环境里,这是一片绮丽的风光,但现在,她和我,心里头只有担心与濒死的挣扎。

  “不要担心……”我说,但只说了一半,就没有办法说下去了。

  这时候,又是一道黑影,冲破人肉水母拥挤的水层,直截了当,往我们冲了过来。我看到在水里,它有着剑鱼一样的长牙,似乎,它的目标很明确——它想用它的牙齿,洞穿我们。

  我的脚急速一摆,这时候,只觉得身上的丫头有千斤重,身子堪堪一移,那头剑鱼一样的鱼类,刷的一下,长牙擦着我们的身体飞了过去。

  若不是在水里,在这冰冷的水里,只怕我要流一身的冷汗。

  刚刚平静一下心情,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另外一条鱼,又恶狠狠地冲了过来。这一次,我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紧张,手一划,腿一蹬,让过了那条鱼。

  接下来在两条鱼攻击我的同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人肉水母它不攻击这怪鱼?它怎么识别这块鱼肉?

  在这短短的数秒之内,我的意识高速运转,拼命的开始研究下一条刚刚冲过来的鱼在水里散发出来的生物电波。

  等这条鱼快冲到我面前时,我没有躲,而是只是身子轻摆,同时,手一伸,抓住了它的长牙。只觉得手掌一紧,那条鱼想张开它的嘴,但它坚硬的上下嘴骨,却被我牢牢地抓在手里。

  我开始把挂在胸口的那枚恶魔护身符叼在嘴里,同时抽出一直绑在小腿上的那把饮血匕首,用这两件宝物,开始布一个迷魂阵,来隐藏我和这个喜妮的气息,同时,模仿这条怪鱼的生物电波。

  在一瞬间的忙乱之后,当那条鱼冲出水面时,我的头一扬,重重地撞在喜妮的头上,她顿时昏了过去。但她仍然抱着我,因为我将她的手按在我的胸前。等那条怪鱼再落下水面之后,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这隐形阵法是否能骗得过这些恐怖的水母!若不能,那……一切就全完了!

waqqwqk 2008-1-24 22:53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七十七节 柳暗

  终于,我可以松了一口气!那条怪鱼入水后,湖水里的水母,轻轻飘开,似乎也害怕随着水流被那怪鱼吸入嘴里似的
  我却不敢怠慢,下巴紧收,夹着喜妮那细小的手臂,腾出来的一只手握着匕首,在不破坏隐形阵法的前提下,匕首刺入怪鱼的身体,阻止它的进一步下潜,再驱动着它向水母稀少的远方游过去。

  开始时,那怪鱼并不配合,但几次一尝到不配合的刺痛之后,它立刻老实了许多——看来这家伙是一个智慧生物体。

  等到它明白必须听我紧锁着它两片硬嘴的手来指引方向之后,我立刻引导它快速向远方逃去。这样的怪鱼冲出来,直到它被我驯服,都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情别是这个要来刺杀我的怪鱼,最后,竟然成了我在水里的坐骑,更让我觉得自己并没有被好运抛弃。我也暗暗的想,同样是要刺杀我的喜妮,会不会也是一种命运的恩赐呢?她仍然昏迷着,在我重击她的头之后……

  这样跑了一会儿,怪鱼便冲出了水母的水域。这些水母虽然数量足够多,但它仍然不可能遍布所有的湖泊。

  刚跑出水母水域几十米,松了一口气,便解除了那个临时的隐身阵法,换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抱着这怪鱼。但刚过几秒,不安的感觉再一次袭上心头。

  似乎,我再一次被一种我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锁定了。

  顿时,我明白过来,自己又是被那个邪恶的力量找到了自己的行踪。这样的一种跟踪。我在以前也遇上过(《江湖》第一节有述),简单的说是一种巫术,女巫只要坐在家里,手里有我的一根头发或者什么东西,她就能在整个世界找寻我的位置。

  但我想,就算她知道,那又能怎么样?现在湖上的雾已经开始迷蒙蒙的一片了,船是不可能再追了!那些水母,也被我的障眼法迷惑了,所以,我认为自己是安全的,只要这样,怪鱼一直向有冲,那我早会靠上岸边。会消失在茫茫的大陆上。

  这样的乐观还没有持续几分钟,我便觉得不妙了!回头看时,发现那片水母海域里,水的颜色正在变化,然后,出现几只大的水母。最后,显现出一只巨大的水母。更让人惊讶的是,这只巨无霸水母,追上来的速度,竟然快得要命。那些该死的人肉水母。竟然结集起来,合成一只大水母,开始追击我了!

  再过几分钟,我便更是深深地感觉到了它的威胁。它身子足足在十五米长,宽也有近十米,至于触手,更是有近三十米长。它飞快地向我靠近,这样的庞然大物,速度竟然要比我向下的怪鱼还要快百分之二十。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它追上。

  但就在我惊骇而无法可想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转机:怪鱼进入了一股洋流之中,而且,这股水流的速度还比较快!

  我没有丝毫犹豫便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立刻指挥怪鱼顺着洋流快速前进。这样,前进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近一倍!

  没有几分钟,那条巨无霸水母、也追了上来,也进入了洋流之中。但它那样的身形,是那样的庞大,所以,它的速度在有所加快的同时,也受到了更大的水的阻力,所以,相对而言,它的速度,反而比我的流线型的坐骑怪鱼要慢了一些。

  这样、慢慢的,尽管那只变态的庞然大物巨无霸水母发疯一般地想冲向我,但我和那家伙的距离,又慢慢的拉开了。

  不过,我也觉得,似乎我现在顺流的这股激流,也不是很安全,似乎也隐藏着某种危险!但我却不得不仍然顺着这股激流逃命。

  这股激流速度越来越快了,我也越来越不安。但……等到我想驾驭这条怪鱼离开这股激流的时候,发现已经不可能了!这条怪鱼刚按我的操纵扭了扭身子,但差点让急流冲得翻身,就更别说离开了!而且,这样一动,怪鱼的速度是慢了一点点,但我身后不远处的那条巨无霸水母离我的距离却是近了一些。这不得不放弃了。

  这时候,身后的喜妮似乎醒来了。她动了动身子,仍然有巨大诱惑的丰腻肉感传过来。她挣扎了一下,说:“我的头好痛……”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张的想着对策。

  “这是哪里?”喜妮喃喃地说,然后,她在我的后背上挣扎起来,大叫:“快离开,这这是魔鬼海!魔鬼海!”

  “魔鬼海是什么玩意?有魔鬼吗?”我问。心里想,谁说我不想离开?

  “这里有一个魔鬼的陷阱,不管是船还是人,甚至天上的鸟,都会掉进一个漩涡里,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喜妮急道:“从来没有人能从漩涡里逃出来,快……”

  我苦笑了一下,说:“已经迟了!”这样一说,只觉得自己向前冲的速度,似乎又加快了一倍有余。

  喜妮紧紧的抱着我,哭了起来,然后,身子慢慢的调了个方向,宛若是一只猴子一般,从大树的一侧,爬到另外一侧。她将自己的身体,挂在我的身上,开始吻我的嘴唇,开始将她的身体在我的身上蹭来蹭去:“我要死了,要死……我们都要死了,真的……再给我一次……我喜欢……再给我一次吧……”好像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们最后的时光,而她,这时候,才真正的去做她真正喜欢做的事情。是的,现在,这样的环境里,她唯一的狂欢,便是要再来一次。

  我没有拒绝她。而且,在这样濒死的时刻,我也有种莫名的冲动。似乎真的有必要,在这最后的时光,放纵一下自己……就这样,我感觉喜妮那非常幼小的手,伸到我的下身,捂了两下,然后,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火热紧密的腔体,销魂的套在了我的分身上……

  然后,便是在越来越快、直快到让人眼花撩乱的水流里,喜妮那小得奇怪又丰满得奇怪的臀部,像开足马力的发动机一般,带动着喜妮极速摆动着她的身体,而她的咽喉里一直在大声、直到声嘶力竭的呻吟着。

  我非常吃惊。她这样看起来奇怪的身体,竟然有这样强的力量,竟然有这么大的弹性,竟然有这样绝佳的摆动节奏……竟然能给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快乐与真正销魂的感觉。大概也是因为世界末日来临,或者,我们都已经无所顾忌,都只是简单的在追求那唯一的目标,所以,快感才会那样的强烈!强烈的让我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再也不去警觉四周的世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灵像被针刺了一般,猛地痛了一下,那也是有所未有的剧痛,一闪而过,然后。我再一次沉论在喜妮的尖叫以及她的身体和我的身体一起带给我的无尽的快感之中。

  但过了几秒,我的眼睛仍然睁开了,本能的睁开了。快感再猛烈,但本能的,我还是要想逃避风险!

  我睁开眼,便再也合不上了。我发现,我正处在一个巨大的漩涡的边缘!正红着漩涡在做最后的旅行!

  只几秒,我和那怪鱼带着仍然闭着眼睛在剧烈运动不停嘶喊的喜妮,进入漩涡。再过几秒,那只巨无霸人肉水母,也跟着进来。我感觉它也是非常的恐慌!它就在我的头顶上的那股水流中,若是它想杀我,它的触手一伸,便能捉到我,但它显然已经忘记了它正在追杀我,而现在,它正惊慌的想要逃命!

  唯一不害怕的仍然闭着眼睛享受着最后的欢愉的喜妮,她压根不去看这世界的危险,我也就没有打扰她,同时,也仍然硬挺着自己,同时,也享受着她带来的那种莫大的愉悦。

  这个巨大的漩涡,深得看不见底,水在咆哮着,腾跃的水雾,将下面的一切,盖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我的灵觉,也只能感觉到一部份疯了一般的流水。

  恐怖,愉悦交织的同时,我还很好奇:这漩涡的深处到底有什么?难道,这就是世界的尽头,是我的终结之所?我一刻不停的分出一部份注意力,来探究这漩涡。

  突然,向下的怪鱼,猛地跳了一下,似乎要跳出水流,直接从空中跳到漩涡深处一般。我赶紧松开紧握着怪鱼的手,同时猛地抱住喜妮,用力紧绷着脚,尽力让自己仍然留在漩涡的水流里。在刹那之间,刚还是我们坐骑的怪鱼,又是猛地一跳,果然,跃进了深深的漩涡之中,它在空中猛烈的抖动了一下它修长的身体,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威受到我紧紧的拥抱,喜妮一声沙哑的尖叫,然后,身体突然停住摆动,停了四五秒,她全身的肌肉,都开始哆嗦起来,特别是她盆骨里的所有肉体,都有节律的跳动起来。

  我等受着这样的欢愉,一秒,两秒,三秒,紧接着,我的身体不像以前那样快感慢慢爬升再爆发出来,这次的快感,它象是隐密的刺客一样,突然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没有预兆的发动起来,一下子,一股无法形容的愉悦之流,像是极火热,又若极清澈凉爽,它,像是慢慢的扩散弥漫开来,又似疾空里绚烂之极的烟火一样嘭地一声向四周急速绽放开来……我在快速下坠的失重感觉和鱼水欢愉的双重刺激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睛情不自禁的再次闭上,终于全身心的沉沦在这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极乐之中!再也不管自己要去哪里了……

  在这一刻,这样,死去,也是件妙事吧。

waqqwqk 2008-1-24 22:54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七十八节 又一村

  以前在鱼水欢愉时,天旋地转,只是意识里的错觉,而这一次,却是真实的。而且,我觉得自己越转越快,在旋涡里旋转的周期越来越短,最后,简直就是在直接以自己的身体中线为轴心,急速旋转,这样旋转越来越快,最后,旋转产生的离心力,几乎要将喜妮从我的怀里夺走。紧接着,我感觉到空气越来越少,虽然与以往极乐时屏住呼吸所产生的窒息感有些相似,但,这一次……还没有多想,我便呛了一口水。
  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跌落到漩涡的底部了,再向下去,我们便要离开空气,直接被吸到水中去。喜妮仍然一脸沉醉的扭曲着她的潮红的小脸蛋,享受着她的生命与肉体的极乐。我一掌切在她的脖子上,她顿时在极乐中晕了过去。

  下一秒,我抱着喜妮,在旋转中没入沸腾的湖水。

  耳膜里充斥着呼啸的湖水的轰鸣声,接下来,水流变得清澈起来,但由于我的身体仍然在急速旋转,所以,眼晴仍然看不清什么东西,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清亮亮的水世界!

  再过四五秒,我的眼睛能慢慢地分辩出水里的东西。不过,周围并没有什么东西!怪鱼,恐怖的人肉水母,甚至连一根杂草,一条小鱼都没有。但这样寂寥的景象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我看到了另外一个庞然大物!

  竟然是一座巨大的白色的金字塔!在波动的水流里,它像是也在波动着,但它……哦,天啊,它是那样的大!在它的中部,有一个巨大的孔洞,直径至少也有五六十米!呼啸旋转奔腾的湖水,正是直向那个洞口冲过去!因为金字塔巨大的塔身的阻挡,看不到这孔洞后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些咆啸的湖水是冲洞而过还是泯灭在这巨大的金字塔之中。

  来不及细想,我抱着喜妮。已经冲进了那个巨大的孔洞之中,然后,极速旋转的离心力,终于将喜妮从头晕眼花的我的怀里夺走。尽管我一直自诩自己能在黑暗里也能看清周围的世界,但此时此刻,我却只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只是白茫茫的一片,而且。自己的手脚徒劳地挣扎着,却只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这样不甘心的挣扎,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昏迷过去,又像是沐浴在白花花的阳光之下,又像是……然后,一切停止。安静下来,黑暗降临,一切照于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下,一只海豚样的鱼儿。正在用它的鼻子,拱着我的身体。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蔚蓝的海洋上,天空是朵朵云彩,远方的天边,是朝霞片片。在我的身下,不只一只海豚样的鱼儿,它们是一大群,正在欢快地嬉水。而我,大概是被它们当成一个玩具了。

  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那个大家伙正在拱我的腰的大鼻子。这吓了它一大跳!它猛烈的一甩尾巴,嘴里发出“吱”的一声尖叫,然后,头一甩,落荒而逃了。

  像是推倒了骨牌一般,一大群鱼儿,都快速的下潜,转眼之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笑了一笑,心里有说不出的轻松,但忽然想起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心一紧,赶紧在水里立起身体,四下张望。

  我已经被水冲了到近海,而不起初的沙滩上,有一具修长的女人的身躯,卧在沙滩上。

  我赶紧游到岸边。

  试了试,她紧闭双眼,脸色乌青,已经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她冰冷,她的肚子鼓鼓的,大概是一下子的海水或看湖水。

  我愣了一愣,似乎不甘心她就这样死去。

  把她扛在肩膀上,在海滩上不停地跑来跑去,不一会儿,便把她的肚子里的水,都控了出来,然后,便是一次一次的人工呼吸。

  不停的做着,一次又一次,直到太阳热辣辣的升起来,又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才终于把喜妮从鬼门关里拖了回来。

  她睁开眼晴,又闭上,似乎很害怕。

  我抱着她,在海水里洗净她身上的沙粒,然后,才将她抱到海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她片缕不着,我也只有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和绑在大腿内侧的那把匕首。

  幸好天气是热天,或者,这里是赤道地区?我抬头看了看太阳似乎……大概是赤道地区了!要是我仍然在地球上的某处的话。和我来的那个地方的纬度相差了三十度左右,要是我没有算错的话!

  想一想,真是有意思,在无意之间,我竟然又有了一次穿越时间的体验!

  但这是什么她方呢?它的经度是多少?另外,会不会一个时间的体验!跨度呢?比如说,我又回到了我来的那个世界,再一次见到吴琼她们?

  一条蛇,沙沙地游过来,吐着信子。

  我手一伸,摆住了它的七寸,它挣扎着,身体死命缠绕在我的手臂上。

  但过了片刻,它便不动了

  七首割掉它的头,然后,我把蛇断开的血淋淋的我面,送到喜妮的嘴边。

  喜妮害怕的摇了摇头,向后躲闪着。

  我笑了笑,将蛇放在自己的嘴边。吮了口蛇血,然后,擒住喜妮。强迫她,嘴对着我的嘴,将那口腥味浓烈的蛇血,喂进她的嘴里。

  喜妮不得不喝了下去,但等我放开她的时候,她挣脱了我的怀抱,跳了起来,站在我的面前。

  她就那样,一点也不为自己光着身子而害羞,似乎,这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她冲着我,说:“你……你是谁?”

  我一愣。

  “你是谁?”我反问她,心里想,你不会忘记自己是谁了吧?

  “我?”她眼睛里蒙上一层阴影,竟然像是苦苦思索一般。喃喃地说:“我?我是谁?我是谁?这是哪里?”

  我更是吃惊,难道她真的不记得了?

  “你不知道你是谁?”我看着她,担心她这个诡计多端的刺客,再玩什么花样儿。

  “我?我是谁,你知道吗?”她扑过来,晃着我的两只手,问我。嘴角半干的蛇血,让她的嘴唇看起来每些狰狞。

  我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你叫喜妮!”我终于说。

  “喜妮?喜妮?喜妮?”她重复了几遍,眼晴里的迷茫更深了。

  我慢慢地觉得,也许,她现在不是在表演,而是真的,失去了记忆了。像她那样的身体,在时间传送里,出些毛病,也是正常的事情。

  “这是哪里?”她接着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再问我。

  我想了想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就当我们在这里出生,大概,这里,我们是新的生命!”

  喜妮像是听不懂。

  “你以前……你有以前吗?你还记得什么?”我问她。

  “什么也不记得了,像是有……只是好像你和我很……熟悉,很亲切,很……好!”她说。

  我心中暗暗一喜。问:“还有呢?”

  “我觉得你可以依赖……是这样吗?”喜妮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是这样。”

  “我饿了!”她看着我说。

  我又是点了点头,带着她到海边。让她等着我,然后,我一头扎进海水里,等我再从海里露出头来时,每只手里都有一条三十多厘米长的海鱼。

  喜妮脸上的笑容格外的单纯与无辜,再配上她那纤巧的肢体和凹凸有致的肉肉,让她更像个卡通美女。

  等我上了岸,钻木取火,将鱼烤熟,送到她的手上时,她迫不及待地撕咬起鱼肉来,等她狼吞虎咽地吃光了那条鱼之后,她看着我的眼光便像是崇拜一个英雄的少女!

  “还想吃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我边说,边享受着这个无名之地的第一顿早餐。

  她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我,脸有些涨红:“我们……睡觉吧!”她说得理直气壮。

  我一愕,但旋即,三口两口,吃掉了鱼,便带着她,去找个窝儿。

  喜妮本来是想就睡在海边的沙滩上的,但我觉得,还是去找个山洞比较好,至少那还有个家的感觉,也能不被风吹日晒,要安全一点。

  喜妮很听话地跟着我走,光溜溜的身子不停地在我的身体一侧,蹭来蹭去。走了十几步,她便开始耍赖,说她走不动了,我便只好背着她走。

  喜妮将她的身子伏在我地后背上,仍然不老实,不时的用她细碎的小牙,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咬来咬去。

  我靠着自己的灵觉,只花了半个多小时,便真的找到了一只合适的山洞。只有二十几个平方大小,还算方正。

  我砍了颗树,用它当扫帚,把山洞打扫了一下,再用烟将山洞熏了一下,再在各个角落扫上烟灰,驱一下蚊虫。

  等山洞打扫好,我还出去,找了些藤条回来,将它们编织在床架上,做成一张质朴而不失漂亮的大床。

  喜妮几次撒娇一样的在我编织床席的时候,躺在床上打滚,害得我返工了两次!

  等到床编好,我拍了拍床,喜妮一声欢呼,将我扑倒在床上。

  左右打了两个滚,喜妮的手,便按在了我的某处,然后,她毫不犹豫地骑在我的身上,在牵引着什么,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半点都不害羞,她那样的热烈大方,她的表情不管是皱眉还是嬉笑,都是那样的自然——现在的她享受我和她和肉体之乐,就像刚才享用我为她烤出来的鲜鱼一般!

  而这时候,我躺着不动,一边享受着这样的销魂,一边,却在想:“上次穿越,带了一大票装备,而且,带了四个美女,都绝顶聪明。这一次,却是光溜溜的一个人,带一个失去记忆的白痴女人,若还有下一次时空穿越,会不会连这样的女人都不带了?

  而且,当务之急、我应该先确定自己的位置,而这一切,要等到星星升起来。看到星星,我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宇宙中的地球上!而且,根据星星之间的间距与错落方位,也能知道自己所处的时间大概在哪里!

  如果自己真的到了另外一个时空,那么,我也只能想办法,再安一个新的家了……

  我会先熟悉一下这个海岛,看一看有没有其他人类在这个岛上居住,如果有,那要再考察一下,他们的文明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这样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有个不住耸动的妙人儿,赶紧收回思绪,配合着喜妮,先做好这生命的极限运动……

waqqwqk 2008-1-24 22:54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七十九节 流年似水

  阳光、海浪、沙滩!
  在摇曳的热带无名之树,一个新修缮好的木头屋,在海边的小沙丘上。

  一个奇异的女人,裸着身子,躺在地扳上,懒洋洋地晒着晚霞。她把头枕在我的杯里,小嘴像一条水里的鱼儿,不时的会在我的肚皮或看是大腿上轻轻的咬一口儿,宛若是一个吮吸糖果的孩子——不过,她,现在的智力,并不比孩子要强什么!因为,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从那个金字搭的巨大孔洞里,穿越的不仅仅是让人心悸的空间,而且,也有时间!我来了以后,晚上仔细看了看星星。发现星空是我不熟悉的南半球的星空了!而我上次去南半球的时候,那时候没有仔细看星星,但我却能敏锐地觉得,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改变了!是什么?我不能推算出来,但是,与上次见到的星空比较,绝对不是一个星空。似是而非,对,就是那种感觉!

  我还在这个地球上,但是,季节变了,时间变了,地点也不一样。

  连侥幸带过来的女人也变了!

  她什么都忘记了,只余下一个女人的曼妙的躯壳和一个活着的生命体的本能。

  我照顾着她。

  我也想念着自己在那个和那个世界的女人,而现在,不得不抽出身来,停留在这个南半球的小岛屿上,来照看这个什么也不知道了的女人。

  如果我留下她,我想,她活不过明天!

  如果我要走,也许茫茫的大洋,并不能档住我,但要带上她,那就不可能了!经过任何一道稍稍冰冷一点的洋流。都会要了她的命!

  我本来不是个心软的人。但对于这样的,像只哈巴狗一样,一脸无辜,一脸的真挚,全心全意的依靠自己她小女人——她裸着身子。一头母兽一般,眼巴巴地注视着我,身子不时的在我的腿上蹭几下……我却如何也没有力量,扔下她就走。

  我也并不急着离开。既然时间轴已经改变,我早走几天和迟走几个月几年。大概,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每天,就这样,在这沙滩上消磨时光,过起悠闲自在的日子来。

  到海里逮点鱼,到树上摸几窝鸟蛋,在地上捉几条蛇等等,果腹。然后,便是漫长的消化……或者,在那个女人发情的时候,和她大战三百回合!

  这个女人,也并不是把她所有以前所有学过的东西都忘记,比如说,她以前学习过的功夫,她便能记得,虽然她并不能完整的将她所尝过的东西都记起来、但是,并不妨碍她很好地使用她的功夫。

  我便在无聊的时候,和她过几招,慢慢的,几天下来,便将她所有的招式,都完整地记了下来。

  果然有些门道。

  我再循循善诱,问了一下她在运用这些功夫时呼吸与身形配合的问题——就是武功心法,她也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把她所会的和她的理解。

  我偷学了她的武功后,自己按她的体系,练了一些日子,更觉得,她的这门功夫,也算王奥妙无穷了!特别是对全身的筋骨,更是一种完全的解放!我只练了不到一周时间,便能做许多以有自己根本不敢想的动作了。

  这样一来,我再用以有自己的武功的时候,便发现自己以有的功夫,再使出来的时候,在力量没有变化的情况下,因为身体变得柔韧,以,能选择的攻击角度,更难让对方意料,所以,很容易的直到了一出奇制胜的效果!

  这让我非常欣喜。这是一个根大的突破。现在我练习武功,目标不再是杀人了,而是在武学上,求得一个进步。

  我也知道,我学喜妮的武功,并不可能在她的这门武功上有所建树,所有的,都只是我的功夫体系一个有益的补充与增益。所以,我将喜妮的功夫,练熟悉之后,便于仍然回过头来,在沙滩上苦练自己的功夫。

  喜妮也跟着我练。

  要说学武,喜妮真是个天才!

  特别是她对太极的功夫,特别喜爱,练起来,也最出彩!又因为奇门太极的功夫,和她一贯以来的功夫心法,有些接近,所以,在我教给她的所有的功夫里,喜妮,学习奇门太极的功夫,最有成效。

  我索性让她不学习别的,只专心学习奇门太极的所有的功夫。

  日子过的轻松极了。

  练武,我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所以,学起来很惬意,这时候,却偏偏尝到了太极里那种大道无为的味道,体会到了真正的武学给人带来的甘美!每每沉浸在套路之中或者忘情于招式之外,或长啸,或者低呜,或者一头扎进海水之中,或者,直接将一边的裸美人,扑倒在沙滩之止……

  偶然,我会突然在梦里醒来,下意识的坐起来,像是要处理什么事情一般……然后,自己在星光里笑了起来,伸下懒腰,继续睡,或看,这时候将喜妮推醒,或者,来一场鱼水交欢,或者是带她去沙滩上练练武功,或者,将光脚浸在凉丝丝的海水里,散步,随口说点事情。

  喜妮总是非常听话。我让她做什么,她便死心塌地的去做什么。我说什么,她都听,她点头。但我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弄懂了我的意思。

  这样有一个好处!我想起来什么,都能非常放开的去说,而她听,每一次,喜妮都认真的点头,同意我的看法。哈哈!我并不担心她会嘲笑我的错误……嗯,大概就是那样,所以,我的心,经过这样的磨练与放纵之后慢慢地变得开朗起来。有些事情,说出来,然后,思考,再说出来。最后得到的问题的答案,竟然是出乎自己意料地好!

  所以,在这无名之岛上。一个月来,在武学上的进步,要比从穿越时空以来,近十年的时间所取得的成就还要多!

  喜妮也越来越厉害。

  她以都练的功夫,与现在专心学的功夫。竟然是相辅相成的。她在太极奇门功夫上的每一步前进,都进一步推动了她以前所练的那个奇怪的武功。而那个奇怪武功的进步,又反过来,带动着喜妮奇门太极武功的飞速提升。以前,她压根就近不了我的身,现在,也能很快迫近我的身边,和我对打几招了。

  这让我很欣喜,特别是她的天赋以及她以前练的功夫。简直就是太极奇门武功的绝配!我相信,不出三年,喜妮的功夫,就是当年的小丽,也很难是她的对手!甚至,有可能,很难在她地手下走出十招!毕竟,喜妮从小就是靠这个讨生活的,她的内力原来就不差,另外,她在对武功的理解上,特别是在格斗中招式选用与变化上,是小丽无法比拟的……又比如说现在,她什么记忆都没有,有的只是我现在教给她的招式。而且,她现在像个白痴一样,可能其他的事情也不会去想,她全心投入的只有两件事情,本能!武功!因为沉浸其中,所以,进步快也是当然了。

  每天,看着喜妮在快速的进步,而自己,也慢慢沉浸到了这种武功的修行之中去,陶醉在对身心的领悟这中。

  这样过了半年时间……大概是吧,我已经懒得记时间了,只是偶尔注意一下太阳,才觉得季节已经变换了。

  我这几天心里很烦躁,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也便不再练武功,而是把这些天收集来的那些木头,拢在一起,做成一个木筏。木筏后半部有一个顶盖儿,是遮阳的。前半部,是一个小的风帆,是用整块“海豹”样的动物的皮子做成的。在那根桅杆下的木筏上,绑着两个木笼子,里面放着一些椰子果样的东西——不是椰子,也差不多吧,反正就是那种热带,味道还不错,可以解渴充饥。另外,便是一只木桨。

  “我们走吧!”我对喜妮说。

  喜妮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跟在我后面,看不出高兴或看是沮丧。走了两走,还拉了个太极地把式出来,似乎,她还没有从刚才的练习里走出来。

  上了船,我理所当然的是向西北方走。

  从前,我在加丹岛的时候,我们的舰队,环游世界的时候,说越来,世界上最大的海洋,并不是我所理解的那个太平洋,而是我意念里的大西洋的位置!所以,我就赌一把,我现在是在大西洋的位置,所以,我要去的地方是西北方。

  大洋里的洋流,有些扰乱,但总体上,并没有偏离我们的目标。所以,我们基本是是随着风顺着水在走。

  风向哪里吹,我们便向哪里去!

  而喜妮,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在巴掌大的一点地方,丝毫也不担心掉下去,竟然有模有样的练起太极拳来。

  遇到岛屿,我们便靠过去,吃一顿火烧过的美食,住两三天,然后,再接随波逐流。

  我们走得很慢,似乎我希望尽快靠岸,又不想靠岸一样。我心里暗暗地担心自己会遇上一些事情,担心自己心里难以承受……也暗暗有些担心这个喜妮,现在她像个白痴一般——白痴天才——在上了岸之后怎么办?我难道今后永远都把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这样又漂了十几天,在一个无聊的下午,忽然,喜妮推了推我。

  顺着她那修长的手指,向远处的天边望了过去。

  一下子,我呆住了,只觉得无数的鸡皮疙瘩在身上不住的涌动着。

  过了许久,慢慢地看着,看着,只到我看到的东西消夫,我才恍然一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竟然看到了“飞机”!!!一只波音737那样大的飞机!!!

  这意味着什么?

waqqwqk 2008-1-24 22:54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节 六十年

  文明只是一块遮羞布!
  我不得不做好了两件皮衣裙儿,给喜妮穿上的时候。自己也将一件大裤衩套上。便觉得很不舒服。真的不如光着身子吹着海风爽。但一想到,马上自己要回归人类社会,光着身子总是不成的——就算自己愿意让别人看,别人还不愿意看呢。更何况,喜妮,我也不愿意让一群色迷迷的男人看!不仅如此,我还要叮嘱她,进入人群之后,千万别让别的男人靠近!

  在海上又飘泊了三天,终于在黎明时分,看到一条巨大的轮船,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我和喜妮拼命划桨,向那轮船的船头按近。但那轮船的速度很快,竟然不等我们接近它的航线,便超过我们的船头,驶向了远方,将我们的呼喊声,淹没在它巨大的轮机噪声里。因为是黎明,大约水手们都在睡觉,所以也没有人看见我们。

  我想跳入海里,去追。但喜妮却紧紧抓住我的手,像是害怕我丢下她不管。我推了她一下,她松开手,但她的眼泪便娑娑地落了下来。我一回头,收住脚步,心一软,抱着她,失落地站船头,看着那条轮船慢慢地远去,淹没在海平面之下。

  “我们……回家吧!”喜妮看着我的脸色,小心地问。

  她说的家,便是当初我们生活的那个小岛。

  但是,那并不是……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了——哪里是我的家?甚至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那条轮船,竟然是一条用烧煤的蒸汽机做动力的远洋货船!这是哪个时代的科枝?当初我来的世界,还用这样的船吗?我记得当时都是用内燃机的呀!但要说落后,我见到的在天上飞的飞机,不是偏偏又像波音737那样大么?而且,款式也差不多么?

  “我们……搬家了!”我告诉喜妮:“我们,要找个更舒适的地方住。我不会丢下你的,永远不会。”

  喜妮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紧紧抱着我。这样过了一会儿。她便慢慢地脱下自己身上的那件小衣服和裙子——她知道我喜好她的身体,喜欢和她云雨,所以,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她总是这样献出自己的身体……

  我猜,这条船不是偶然的出现在这里的,正常情况下,这里,应该是在某条航线上!所以,我们便顺着那条船来的方向,又飘流了五天,终于,在中午时分、见到了另外一条邮轮。

  这一次。倒是顺利的靠上了邮轮,顺着他们放下来的绳样,上了船。

  我觉得有些不妙!虽然,这船上的船员,说地是流利的英语,衣着都是我熟悉的那个时代的款式,甚至连肩牌都和我记忆里差不多,但,船上的船员,大多数是女人!男人很少。而且,做船长大副之类官员的,也都是女人!——这样的情况,在那个男性主宰的世界,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只是先告诉她们自己经历了一场海难,然后,在海上飘流了几个月了。至于我们从哪里来?属于哪个国家?我告诉她们,我和喜妮,都是本地的土著居民。(还好,她们没有问我怎么会英语。)

  就这样,我和喜妮换了身衣服。洗了澡、然后,坐在了她们的餐厅里。面前放着一杯葡萄酒。船长带着笑,像是非常乐意欣赏异国的风土人情一样,看着我和喜妮。

  我含糊地说了一些掩饰过去,然后,便开始问那位叫詹妮的船长,她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詹妮说她从东联邦来,要回北联邦去。

  我便问北联邦在哪里?东联邦又在哪里?是什么人领导?社会情况如何?

  詹妮费了好大的劲,解释这些东西,最后,她还是带我们去船长室,拿出了一张地图来,指着地图,说:“你看,这就是北联邦!”

  我的心狂跳,目瞪口呆。这地图我非带的熟悉!就是当初我和爱丽斯她们一起征战过的那个北美大陆。而且,在地图的下方,正是我更熟悉的加丹岛!上面标示的是:加丹特别行政区。

  这?过了很久,我才从震惊中醒来。

  我再问一问时间,又费了许多口舌,才明白过来。我和喜妮的这一次时空之旅,只是稍稍移动了一下时空,除了地点从北美大陆的星星海,一下子置换到了大西洋上的一个小岛边外,便是时间向后,稍稍移动了六十年左右。

  而这六十年,是这个世界天翻地覆的六十年。

  按照詹妮的话推测,在我被迫传送走了之后不久,海伦取得了加丹岛的统治权。而爱丽斯和戴安娜以及玛利亚,就成了议会的领导及部长,在海伦的领导下,她们一边建设,一边征战,这样,不出十年,便征服了整个北方大陆,成立北联邦。

  然后,又用了不到两年时间,征服了南方大陆,成立南联邦。

  接下来,便是和平发展了十年,基本上把整个南北大陆的科技和生产力水平,恢复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水平——因为有一套完备的电子图书馆,按图索骥,恢复起来并不困难。接下来,她们便开始远征。

  接着,又花了十年时间,先是征服了远方的大洋洲——这是一个新的大陆,从地图上看,是由原来的大洋洲和南极洲以及亚洲的一些岛国汇聚成的一个新地大陆——成立了大洋联邦。

  再接下来,她们以大洋洲为跳板,开始对地球上最后一块大陆的征服之战——亚洲之战。这时候的亚洲的概念,已经包括了美洲。而整个欧洲,完全沉没在海洋之中了。这一次的战争持续了整整二十三年,,也就是五年前,终于以联邦的胜利而告终,在亚洲成立了两个联邦:东联邦和西联邦。

  詹妮说起她们的英雄事迹,眉飞色舞。而我听着,也不由得心驰神往。

  若是,我没有偶然的被传送走的话,那么,也许,我便是这个世界的征服者了!我当初设想的世界蓝图,也都如愿以偿、一一实现了……但也只是也许……或者,我的运气。没有海伦她们那么好也不一定。

  我问詹妮,海伦现在住在哪里?

  詹妮遗憾的说,海伦在征服亚洲一统寰宇后,便去世了。她死后葬在北联邦一个叫方舟的圣她。

  那里是不是一片沙漠荒地?我问。

  詹妮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笑了笑,说是猜的。同时,心情异样的沉重,简直不敢再问其他几个女人和我那个苦命的儿子的下落。

  但过了几分钟,我终于忍不住要问一下。

  果然。离开这个世界最早的是戴安娜,按下来是玛利亚,接下来才是海伦。但爱丽斯仍然话着。她退休后居住在水月城。至于我的儿子亚历山,她并不清楚有这样一个人。

  我心一颤——难道,爱丽斯住是水月城,是在等我有一天,突然回去?我的儿子又在哪里呢?

  她为什么不住在加丹特别行政区?我问詹妮。

  詹妮说:不知道。不过她一直就住在那里。

  以前不是有传说,那里有海怪么?我问。

  詹妮说:不错呀,以前是有,但是,联邦的军队平定北联邦后,用飞机在星星海,倾洒了三百万吨六六六粉,然后,星星海便成一个死海了!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你不是土著居民吗?对了,你怎么会英语?

  我编个借口,说以前有个人流落到了我们住她那个岛,是她告诉我的……

  詹妮也信了。而且,她一直眼晴间或色迷迷的看我一眼,像是要桃逗我。不过,像她这样四五十岁的老妇人,我并没有什么兴趣……

  但一想起,爱丽斯,现在,应该己经八十多岁了,她……这样一想,我不由得心乱如麻。而再一想,自己的儿子,如果活着,也有六十多岁了。或者自己若是有孙子或看孙女,也应该有这个詹妮这般大了!

  估计除了爱丽斯和儿子以及身边的喜妮之外,这外世界上我再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人了。

  我有一些难过,但更多的是惆怅。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堵着一块石头。

  喜妮安慰我的办法,仍然是……我在拥着喜妮的时候,心里也替她……是高兴,或看忧伤?像她这样失去记忆,是好事?还是坏事?

  再一想起,自己以前的爱人,比如说吴琼,比如说小丽……她们又在哪里?时空在符合条件的情况下,肯定是能穿越的,但只怕不容易特别的精确!只要差之毫厘,只怕会失之千里了!比方说,若是我现在有能力穿越时空,我定位在我来这个世界的那一秒,但我穿越时空的过程中,只要稍稍有一丁点儿误差——这样的误差或者意外的干扰总是难免的——那么我也许去那世界后,吴琼要么没有出生,或者,她早已与世长辞!至于像我今天这样,离爱丽斯,只有六十年的时间,这样,简直就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幸运!

  六十年!六十年呀!!

  我发现,随着船,越来越靠近北联邦,我却越来越害怕船靠岸了。我急迫的想见到爱丽斯了!同时,又异常害怕见到她……我见到她,要怎么说?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啊?

waqqwqk 2008-1-24 22:55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一节 相见时难

  本来我就不想惹什么事情,再加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诱惑我,所以,一路航程,我对谁都是不卑不亢。那些精力过剩的女水手们有意无意的、隐晦或看公开的挑逗,盛气凌人或者拐弯抹角的挑衅,我都淡然处之。
  要说有意外,那也就是她们船的上无线电报机坏了,我帮她们三下两下修复了——这让她们吃了一惊。但我只说是凑巧。事实也是。她们不能修理这些东西,只是因为她们觉得这无线电太神秘而且太贵重,所以,轻易不敢下手去修。但对于我来说,这样一个简单的无线电,拆开来看一下,有需要连接的断线就接起来,有烧坏的元件就更换一个——就这么简单!要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地方坏了,那就狠狠拍它两下,这样接触不良的地方也许就连接好了。我便是一个样随手拍了两下便修好了这无线电报机。

  最后,船在东海岸南岸的一个新兴城市亚特兰大靠岸。船长詹妮请我在亚特兰大最豪华的酒店东海岸大酒店住了一晚上,又亲自开车,送我到机场去。亚特兰大和当年的上海的感觉有些像,机场的规模也不错。机场里停了五六架飞机,其中一架,便是直飞水月城的客机。票价看来也挺贵。但詹妮却非常慷慨的替我付清了所有的费用。她还问我是不是要些零用钱?——詹妮似乎猜测出我们是什么big man,所以,她希望能投资一下。我感谢了她一下,想了想,便向她借了一万块——大概相当于我们一趟单飞亚特兰大至水月城的机票的钱。

  最后,飞机起飞后两个小时。平稳地降落在水月城的机场。

  水月城看起来挺繁华的,它现在是一个化工和钢铁工业城市,并不非常适合人的居住。城外原来清澈的湖水,因为鱼类生物被灭绝过一决,所以,水草茂劢,让湖水看起来显得污浊。现在的城市,已经比六十年前,扩大了至少六十倍!爱丽斯的别墅,便在水月城东侧,星星海的西岸。

  当我出现在那幢别墅的门口时,一个有兵,礼貌的档住了我们。

  她问我是谁,找谁?

  我问这是不是爱丽斯的别墅?

  哨兵说这就是爱丽斯部长的别墅,并再次问我是谁。

  我想了想,说:我是她的一个亲戚,姓何。我从方舟来,你只要这样通报就行了。

  过了几分钟。从院子里冲出一个人影来,正是爱丽斯!她手里拿着一只还喷着水的水壶,大概刚才正在院子里浇花。见到我,咣当一声,喷水壶落在地上,水汩汩地流了一地。

  “何?”她颤声问道。而泪水,也哗哗的在她她脸上流了下来。

  我的嗓子发咸,只觉得像是被什么硬硬的东西堵住一样。没有说括,只是上前抱住她。

  她老了。毕竟她是八十多岁的人!虽然保养得不错,看起来,只像那个船长詹妮那样大的年纪。但岁月无情!

  我抱着她,轻轻搂着她的腰,她的腰,要比记忆里粗了一倍,而且,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弹性十足了;她的眼神,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清澈见底;她的声音,也不再像往日那样的圆润动听,而是有一些沙哑……

  她还在等着我,但她的青春,却已经消逝在时光里了。

  ……

  喜妮站在一边。局促不安。她在我抱着爱丽斯一动不动几分钟之后,拉了拉我的手臂,问我:“她……是妈妈吗?”

  我一愣,摇了摇头,轻轻放开爱丽斯,慢慢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说:“我们进屋吧。”

  爱丽斯如梦初醒。她退了两步,像是仍然不敢相信一般,说:“这是真的?你真的回来了?”刚刚擦干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别哭了,像个小丫头片子似的!”我再次用手替她擦了擦泪水。

  爱丽斯不好意思了,她仰起头,看了看天,然后才恢复常态,说:“你回来就好!我这老太婆可以安心走了。”

  “别说傻话!”我说,但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担心爱丽斯真的因为我回来,忽然失去精神支柱,忽然也像海伦她们那样,随风而逝。

  进了屋,便有仆人倒上清香扑鼻的清茶。

  “混得不错嘛!爱丽斯!我的老婆!”我笑着说。虽然她老了,但是,奇怪的是,最初的几分钟时间的不适应过去后,我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她老,而且,觉得她是那样的亲切。但喜妮却听到我的话一下子愣在那里。

  我拍了拍喜妮的脸说:“她是我老婆。在我和你见面之前。”

  “你们?”喜妮不相信:“是不是她逼你和她结婚的?要不,是她买了你?”

  喜妮觉得,像我这样的小伙子,却是这样的一个老太婆的男人,那么,肯定是爱丽斯老牛吃嫩草了!在这样的一个女权社会里,一个老太婆,哪怕已经九十多岁了,她去找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做男人,也只是像一个男权社会里,一个糟老头,找个如花似虽的处女做老婆一样的自然,可以理解。但是,喜妮觉得,我,却不是这样的人。甚至,她的眼睛里满是杀气——她一定想杀了爱丽斯,然后,带着我远走天涯。一直以来,她顺从,便如果需要,她会非常乐意扮演一个“救美英推”,救我于水深火热。

  我拍了拍喜妮的手,让她安静下来,说:“不!在我离开她的时候候,她比我的年纪还要小,她还带着我们的儿子。那时候,我们的儿子,只有八岁,是吧。对了,爱丽斯,我们的儿子今年多大年纪了?还好吗?”

  爱丽斯点了点头。说:“嗯,那小子以后就交给你啰!不过,他已经六十八岁了,嗯,看起来,像是比你大一些,他……曾经是整个地球联邦最有权势的男人。不过,他也退休了。我们还有两个孙儿,一个孙女。两个孙儿一个年纪是四十五,一个是四十三,孙女的年纪……如果她还话着的话应该已经是四十二了。不过她在五年前的一次战争中战死了。嗯,我们还有重孙六个,重孙女三个,其中一个重孙女,前两天派人来告诉我,说她怀孕了……我还让亚历山大去看一看,送一点补品给她呢……”

  我听得头都大了。

  爱丽斯只是笑。她知道我是怕麻烦的一个懒人——这么多的孩子,可如何是好?而且,我们的两个活着的孙子,看起来,似乎也比我大了不少。那一群重孙辈的孩子,也不比我小多少——生理年龄。

  “儿子现在生活在哪里?怎么不在你身边?”我问她。

  “在加丹特别行政区。整个地球联邦的中心城市,再起就在北加丹岛上。他退休之后,便在加丹岛在定居了,他喜欢热闹,而我喜欢清静。前些日子,他刚来看我,还劝我也搬过去住呢!”爱丽斯乐呵呵地说。

  “你怎么不去?”我问。

  “还不是在这里等你!六十年前,肯维妮传来消息,说你有危险。我们便开始发兵,开始向北方大陆进伐。一方面,是为你报仇,另外一方面,你也知道,我们加丹发展工业,工业品总要有市场,另外,也需要有原料的供应地。所以,你那时候,突然出事情,整个加丹的怒火与雄心,都借这个机会,发泄出来。也正是借这个机会,加丹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当时,是海伦带兵出征的。她用现代化的武器,横扫北联邦、而玛利亚,便跟在大军后面,救治伤兵,负责刚占领城市的善后工作并传播主的福音,而戴安娜和我,便接下来负责北联邦战后的重建,比如土地改革、发展工业和推进市场自由化等等。这样,花了十年时间,终于平定了整个北联邦。”

  “在征服了飞马帝国之后,经过审问,明白是飞马帝国的女皇,勾结星星海里的‘异形’,用一种叫‘人肉水母’的水生物,来害你的,也直接导致你从那时起下落不明——大家都认为你让那人肉水母吃了……一怒之下,我们便生产了几百万吨六六六药粉,将整个星星海变成一个死海。”

  “我们也仔细搜索了整个星星海,不过,设有找到任何线索……”爱丽斯说。

  “什么?你没有发现一个巨大的漩涡和漩涡底部的大金字搭?”我问。心里想,那么大的一个漩涡,也不难发现吧!

  “没有呀?哪里有什么漩涡?”爱丽斯惊讶道。

  我想了想,大概,这漩涡,并非一直在,而是,在某种条件下被偶然的触发出来的。比如,一定时间,当年我们在方舟基地时,是在那年那月的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射时;比如,需要某种道具,像我们当初在方舟基地时,用一块水晶头骨;比如,需要某个人作法,像我们当初是一个印第安巫师念咒语——然后,那个方舟基地,几百里方圆之地,成了一个传送阵,将我们送到这个世界上来。而那个星星海里的漩涡,大概也是在这些条件符合的情况下才出现的。然后,这些条件不符合,那漩涡便慢慢消失了。

  ……

  “孩子很好!我们的孩子很幸运。戴安娜,海伦,还有玛利亚,她们在这个世界上都没有孩子,所以,她们都把亚历山大,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爱丽斯缓缓说。

  “她们……都没有结婚?”我歉意的问。

  “嗯,但是……你当年传来话,让她们过正常人的日子的。所以,她们都像这世界其他世欲的女人一样,有自己的男人。嗯,比如,海伦还有过许多……当然,我是亚历山大的母亲,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爱丽斯说。

  我抱着她,亲了亲她那不再年轻的脸庞,心里有些酸楚:“你的修行……”

  爱丽斯淡淡地笑了笑,说:“下一辈子吧!这一辈子,我们的杀戮太多。征服这世界,尽管我们船坚炮利,在战争中几乎是海陆空一体化的部队,对付对手半火器半冷兵器勉强武装起来队伍,但毕竟对手太多太多了,所以它的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在征战中,我们因为自己不时损失一些自己的战友,都不太理智。几场惨烈的仗打下来之后,我们不得不按照当年成吉思汗的做法——每次兵临对手城下时,都告诉他们,要么投降,或看屠城!这样的做法,虽然总体上杀的人少了,但是,在某些拼死抵抗的城市里,我们还是杀了太多的人。特别是前些年在征服亚洲的征战里,有几百个大中城市,最后都是以屠城告终!好多城市都是被我们的飞机投掷空气燃料弹,烧成一片白地!等我们的军队进城时,一个活人都见不到了!真不明白,我们东方人怎么那样的固执,我俩也是东方人,怎么不像他们那样?明明他们不是对手,却偏偏要拼死坚持,他们怎么就不想一想他们是在维护他们那落后的社会制度?虽然说他们死有余辜,但对于我这样的修行者来说,仍然是犯下了杀戒……”

  我点了点头,却说:“也许,杀戮,也是一种修行。”

  爱丽斯笑了笑说:“流血太多,毕竟不是好事。所以,我特别担心,上帝会惩罚我,不再让我见上你一面……”

  “实践证明,事情不是这样!你已经被原谅了,被我们的神灵宽恕了!”我说。

  “你回来了,有什么打算?”爱丽斯问我,

  我沉默了半天,才说:“我只打算陪着你,一直陪在你身边,没有别的打算了。这些年,你一直等我,我欠你的太多了,也欠我们的儿子。”

  “……开始的几年,会很想念你。后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过去了,大家都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海伦还说,你说不准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回我们来的那个世界呢!”爱丽斯笑道。

  “要是我有这能力就好了!”我说:“你们受苦了!”

  “只是……生命里,整整六十年,你都不在我身边……想一想,觉得有些光阴虚度。”爱丽斯说:“一转脸,你却像个半熟的大青年,出现在我老太婆面前!我常常会觉得自己似乎仍然年轻,但镜子里的却是一张苍老的容颜……”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突然又问:“何!我是不是又老又丑?”

  “不!”我亲了亲她那已经不再弹性十足的脸颊,说:“只是我,这六十年,躲在时光的甘后,然后,今天,突然跳出来。不然,我应该每天与你相互偎依着,一同慢慢的老去。所以,想起这些,我只会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一个父亲的责任……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爱丽斯的脸上,绽放出红润,她看着我,眼光一如以前那样的温柔。就这样,默默地看了我一会儿,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想和你在一起生活的更久一点,但我活不了多少天了!”

  “为什么?”我一把握住她的手,问道。

waqqwqk 2008-1-24 22:55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二节 瞬间传送

  “我见到你,急于要问你一个问题,免得自己突然辞世而来不及有答案。”爱丽斯说。
  “什么?”我忽然觉得,自己把握不住她的方向了。她怎么说话,在什么时候提问,会问什么,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能猜出七七八八来。

  “你在穿越的瞬间里,有什么想法吗?”爱丽斯问我。

  “时间很短……我来不及思考……然后,一切结束了,像一场梦……也许连梦都不是,倒像是被人一拳打晕了,等醒来,就穿越成——难道我们上次不也一样,先失去知觉,然后就到这世界上来!”我反问她。

  爱丽斯笑了笑,说:“是呀!若不是自己后来想一想觉得神奇莫测之外,其实和睡了一觉——对了,像你说的那样被人一拳打晕也差不多!何,你说,要是我们不知道,或者,传送走了,然后,在清醒之前,又被传送回原来的时空,那么,对于我们来说,有没有什么意义?”

  我想了想说:“大概没有什么意义。”

  爱丽斯点了点头,接着说:“如果是我们清醒着,那么、这传送有意义吗?”

  我想也不想说:“大概也只是头晕,传送总是一瞬间就完成了。”

  “但,这终究要时间的,对吧!”爱丽斯看着我。

  我仍然是想了想,才说:“这时间……应该没有间隔的吧!”

  “一定有!你不可能既在这个时间上,又在另外一个时间上!假设我们能控制时空传送,现在呆在家里,下一时间传送到加丹岛去,现在是六月十五日下午甲点三十分九秒正。我们要去的时空是加丹岛明年五月一日零点零分整。现在传送开始,那么,现在这一秒,你说是水月城的今年六月十五日下午甲点三十分九秒正,还是加丹岛明年五月一日零点零分整?”爱丽斯问。

  “或许是重叠的吧,即是今天的水月城,也是明天的加丹……不然……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坦白说。

  “如果,细分的话,我认为它总会有差别,就像——我现在坐在这边。下一瞬间,移到你的位置上去坐,就算我动得再快,也总需要时间!”爱丽斯说。

  我点了点头,但不明白,爱丽斯为什么会在我们久别重逢之后,要说这些事情。

  “但是,如果时间要是短的话。太短的话,像你说的传送!一瞬间完成,或者在过程中昏迷过去,那么,除了事后设想之外,我们几乎对它——无法把握。是吧!”爱丽斯问。

  我楞了一下——无法把握?这我以前倒是没有想过。

  “只在刹那之间发生的事情。如果我们没有办法在这过程中思考,那么,这事情,简直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至于事后的思考,其实,只是事后的假设,你说是不是?”爱丽斯问我。

  我缓缓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爱丽斯叹了一口气,看着我,过了半天,才说:“你穿越了的这些时间,看起来你走得很远,而且,巧合的是,我还活着,而且……还能和你说得上话,能交流一下各自内心的感受,如果你走得更远,没有任何的参照,那么,你说,你穿越的这时间,对于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你的意思是,不思考,或者来不及思考所经历的时间,是没有意义的,是吧?”我问。有些惊讶。

  “大概如此。”爱丽斯说:“我是这样想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或许,时间并不是我们穿越了,而是……我们停住了!时间也许像一条河流,而我们,是停留在急流里的石头、时间,便像河水一样,急速从我们的身边流过。比如说你的这一次,身边的水流过了六十年流量……但是,你睡着了,并不知道身边发生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其实我们没有穿越,只是对身边发生的事情——麻木?”我心里发凉。

  “或许我们不是主动,但,我说是一种可能,比如说我们穿越亿万年的话,但我们自己,事实上,寿命并没有那样长!道理很简单,比如说海伦,她的寿命并非亿万年,也只有八十七岁——她自己的生物钟一到这时间,便停下来,她就辞世了。”爱丽斯说:“下一个就是我。”

  “不是吧……”我说得很不自信。我不是神,并不能决定谁生谁死,而且,我觉得,像爱丽斯这样的修行看,也许对自己何时离世,有更强烈的感应。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爱丽斯笑了笑说:“我感觉,也许就是这几天的时间,我便会离开,但不确定到底是哪一天,所以,我要把自己想对你说的都说出来,或者,会直接一些。”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是特别的酸楚。没有想到自己心目里的一年小别对于爱丽斯她们竟然是一场阔别,而且,已经演变成死别。

  “我……已经快九十了。我们的儿子,也快七十了。我们的孙子,都已经是四十多岁了,甚至连重孙儿,也看起来比你只大不小。”爱丽斯叹了一口气。

  接着她说:“不夸张的说,你是今天才,或者是个天宠……但是,像我刚才说的那样。算起来,你和我差不多大,但在穿越时光时,你是休眠的。所以,那六十年,你没有思考,所以,那六十年你一无所获。这你能接受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事实如此!是不是,在你的眼睛里,我的智商和我们的重孙儿差不多?”

  爱丽斯一笑,说:“这倒不是……不过,在某些事情上。她们的经验确实要比你丰富!所以,我啰嗦了这么久。其实要说的是:如果你没有经过这些事情,没有思考过这些事情,那么,其实,不管你活得多长久,其实,你经验并不丰富。”

  “不用这么伤我自尊的说出来吧?”我苦笑道。

  “我必须要说!在你离开后,开始的十年,我们都盼望你回来,领导我们一起平定北联邦。再过十年,我们希望你回来,一起向南联邦进攻。又过了十年,我们希望出现奇迹,能在攻占大洋联邦时,在大海上的某个海岛上与你相遇。又过了二十五年,我们己经征服了整个世界。这时候,我们也只能说,要是你回来,或许可以和你分离胜利的果实。但不久,她们都相继去世了……”爱丽斯摇了摇头,说:“我已经洗手不干快六年时间。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再接着和自已的孩子们奋斗十年。或者,二十年,那,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不如放手让自己的孩子们去做。而且,我也想休息一下。”

  我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不过,你不一样!你没有经历过我们平定世界的战斗,就算以前和有些人有过冲突,但现在,那些与你有过争端的人,都已经让时间的河水带走了!我们生活,我们思考,这样才不白活着。是吧!”爱丽斯说。

  “我们用强大的武力,强行将世界统一起来,成立一个强大的地球联邦,这样的伟业,整个地球的历史上,我们所知道的历史里,还没有人曾经做到过。所以,这是我们的荣耀,我的,海伦的,戴安娜的,玛利亚的,也是你的!因为开始的时候、就是你带着我们去做!”

  “我们虽然平定了世界,但我们建立起来的世界,只是形式上的统一,深层的矛盾,被压制在我们的船坚炮利之下!另外,经过几代人的传承,事实上今天当权者所鼓吹的自由和我们所理解的,和我们信仰的,已经很大的不一样了!一些原来我们几乎把它们消灭掉的等级特权的思想,又在死灰复燃了!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要接着去做!接下来去完成我们没有彻底完成的工作!你行的!只有你才行!”爱丽斯热切地着着我。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笑容,凝结在爱丽斯的脸上:“怎么,你不愿意?”

  我叹了一口气、说:“就算我愿意,估计也难!你们走的走,散的散,就算我想,难道我和自己的儿子孙子一起抢夺对这个世界的领导权!就算我去抢,难道我就能成功?没有领导权,我说的任何你觉得是我们共同信仰的真理,都会被裁定为异端邪说!或者,有一天,我会像当初的玛利亚一样,被绑在加丹中心大广场的石柱上,示众,以儆效尤!”

  爱丽斯立刻松了一口气,说:“这你倒不用担心。关键的权力都控制在我们能控制的人的手里。比如,军队的领导权,就在肯维妮的手里。她还活着。而且,她也一直是那个在执掌军队日常事务的人。别外有一个人,你也是熟悉的,就是那个水月王国的公主,安雅。她是忠于我们的,在平定亚洲后,由海伦安排,做了东联邦的政府主席。按我们的计划,本来是要由我们家族去一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女人,去按替安雅的东联邦主席的职务的,把她换回来,由她按替肯维妮手里的军权。现在,我们只耍把你派过去执掌东联邦就行了!”

  “这样能行吗?其他人不会有意见?”我疑惑地问。

  “当然行!但,这可不是件美差事!事实上,安雅这几年在东联邦,是焦头烂额!她也急于从东联邦脱身出来,不然,一旦东联邦出什么事情需要问责的话,只怕她就不能平稳的脱身出来执掌地球联邦的军权了!”爱丽斯说。

  “哦?那边是不是有危险?”我问。

  “不是有危险,而是非常的危险!危险到所有的有地位之人都不去冒险的地步!!!”爱丽斯说。

waqqwqk 2008-1-24 22:56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三节 别离

  “算了!”我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去,身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我能指挥谁?再说了,我用脚趾都能想得出来,在亚洲取得的胜利,是用血洗出来的,是用人命累积出来的。我现在去,只能是树一个标靶,让人出气。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都会把怨气发泄到我的身上!……再说了,我虽然也领导过这样的团队,与整个世界作战,但那些功劳,早已经被人们遗忘。要是我按你说的那样,去东联帮做主席,那些在东联邦拼杀了十年的将领、官员,能听我这个突然冒出来一下子凌驾在她们之上的“年轻人”?我去了之后,如何稳定?你说的危险,我并不怕——我从来都不担心这些事情,不过,说起来,我回去,那是回到自己的祖先之地去。而我能做的事情,也不过一手杀人,一手哄人……这些事情,我也厌倦了!东联邦,我不去也罢。”
  “是的,我们现在的技术,还局限在能杀人。想让人永生,那还是做不到的。相比那些在战争中惨死的人,还有像海伦她们,我已经知足了。”爱丽斯听我说话之后,沉沉的眼光,说:“我有预感的……以前,我的愿望是能再见你一次,现在,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我也有一个新的愿望了:在我走之前,还是把你安顿好。”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说:“我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我知道你能!”爱丽斯打断我的话,说:“但你是个懒虫!我说过:如果你经历不思考,那你活着的那些时光是没有意义的!就像你没有活过一样!”

  “生活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我分辩。

  “我知道!不要忘记我快九十了,而你才三十!你和我谈生活的意义——这有意义吗?”爱丽斯看着我问。

  我一愣,顿时泄了气。

  爱丽斯接着说:“是的,你还会说,自己安安静静地生活着。一样能思考,一样能过得充实,自在。不错,你能!你日复一日地重复自己,也能有所收获。但那样的收获和每一天都接受新的生活,每一天都感受新的世界得来的收获相比,根本就一文不值!”

  爱丽斯顿了顿,见我并没有剧烈反应,便接着说:“比如说,你被人砍上一刀,手臂所反馈给你的痛苦,永远都要比你想象千万次或者听别人诉说千万次带给你的感觉要强烈亿万倍!也更真实亿万倍。所以,我希望你三十向后的岁月,能经历更多,而不是想象更多。这样,你活得才精彩,而我们也会觉得荣耀——再想像一下,如果我们在天堂里相遇,我、海伦、戴安娜、玛利亚,随口能说出自己生命里某一时间里一大堆精彩的事情,而你,却只能说自己生活得很平静,那岂不是……”

  最后,她说:“你不会看着我失望地走吧?”

  我看着她,其实,我早就已经被她说服了。我甚至不仅仅想要得到亚洲,而且,我也想要整个世界。既然,自己的几个女人能世界,那我有什么借口,不去试着统治一下这整个世界?既然有这个机会去亚洲,那就当回家了吧!好汉不提当年勇,就让我从东联邦起步吧。

  想通了这样的事情,心情就好起来。

  爱丽斯就开始张罗给她的势力打电话,安排那些人来和我见面。

  让人尴尬的事情,是与儿子和孙子以及一大堆亲属见面。儿子倒还要好说一点,至少,在儿子的心里,他还有我的影子,和他聊起来,他还能记和小时候,我教他拳术的事情,并且,一些着他已经微微驼了的背,打了一套太极拳给我看——不是太好,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板着脸指导他一下——有这必要吗?他的胡子那样长了!真是造化弄人。但这并不是最尴尬的事情!更尴尬的事情是我的儿媳妇当然也是六十多岁了,她也必须要恭恭敬敬地对我行礼,叫我父亲……再接下来,便是孙子,也看起来比我老许多,也要向我行礼——不过,他们或者她们,有多少又是真心真情?但这样的仪式——要说我讨厌,也并不是,要说我喜欢,这也很难说……要说我敢相信的感觉,那就是——简直是一场闹剧!一场错误的时间导演的闹剧。本来,这也算是天大的喜事了!但面对这些自己小辈,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不仅如此我还心里担心起来——要是我有朝一日再见到吴琼她们,那又是什么样的情形?也许会好一点么?或者,她们身边也有一群孩子——至少那个叶芝肯定是这样——但那些孩子是别人的的子孙——那算糟糕透顶还是……这样一想,我的心就格外的阴沉。

  但是这些六十多岁的“孩子们”四十多岁的“孙子们”和一大群乱了套的重孙子以及数也数不过来的那些亲戚,却像看节日里的风景区里看风景的如织的游客一般,团团环绕在我的身边。我不得不不知疲倦地和她们整天整夜地发表谈话——这似乎是我对穿越时空的在半年沉默时光的补课一般!我打起精神来,以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在、高远异常的见解把她们都镇住了。这样,她们才相信爱丽斯老祖宗的话——我真的不是一个平常人!她们也慢慢地认同了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一家之主。但也仅仅是认同——毕竟现在我一无权,二无钱,还镇不住她们——这并不是我自卑,而是,她们谈吐之间,无意中流露出来的那种表情,我怎么会感觉不到?那样的感觉,就像是有钱有势的人,对于知识分子的尊重一般:嗯,不错,我承认你在某些方面有点小知识,但……你又能怎么样?(这样的眼神与态度,一直到爱丽斯宣布我将要出任东联邦的主席之后才突然刷地一下子烟消云散。然后,所有的眼神都换成了热切与景仰。开始时,爱丽斯不宣布这消息,那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将所有的关节都搞定。)这样的情绪,让我又好气,又好笑。孩子们这么现实,到底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呢?……

  接下来的就是肯维妮……要说,自己认识的人,还都混得不错!——如果,她们还活着的话。或者,也是因为爱丽斯看得上眼安排来和我见面的,至少也是地球联邦部长一级的官员,或者是幕后的强力实权派人物。只是,年纪看起来都挺大了。

  美人迟暮……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个了。虽然她们意气风发,气势非凡,但,毕竟是美人迟暮了。比如说肯维妮。不过,我这样的遗憾显然是多余的。她年轻过,她活得一直很多彩。难道,还能再奢望她永生?她自己知足,感恩,活得很快乐。那么,我其实应该为她高兴才对!

  晚上,喜妮和我一步不离。好在爱丽斯也不肯和我亲热——她说一方面自己抱着个小伙子有点心理上的障碍。另外一方向她也害怕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自己死在床上……算了。

  这样过了十几天,事情终于定了下来。

  再过几天,任命的文书也送到了我的手上。另外,还有肯维妮手下的六名参谋人员,也送到我身边。这些人里,年纪二十几的只有两个,四十几的三个,五十几的三个。据肯维妮说,年纪小的,经验方面不足,但她们学的东西比较新,受教育程度高一些,还因为年纪小,我好指挥,也好沟通;年轻大的经过的事情比较多,做事情稳重,而且人脉比较足,便于我去了之后开展工作。我想一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肯维妮还送给我带了一队五千人的直属亲卫队——这几乎都是忠于她的精兵,配备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武器。不过,肯维妮在把这些人交给我的时候,提醒了我一句:“头,我的这些兵,都是精锐,但并不等于说她们十全十美……你知道我说的意思的,是吧。”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这些大人物们,似乎都在担心我太年轻太冲动……我真的冲动吗?我现在自己都糊涂了。

  肯维妮见我的表情,她的脸却红了,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似乎,她已经打算将她这五千人的精兵卫队牺牲给我了。说起来,我和她的关系,毕竟不一般。而且,以前,一直是我在指导她要这样,要那样,甚至一怒之下,打她的屁股。而现在,她却情不自禁,要来关照我要怎么做——这确实有意思。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她表示,我去东联邦之后,在联帮政府里,许多时候,要她在政治经济军事等各方面,给一定的优惠政策,因为东联邦是最后统一朝地球联邦的,所以,各方面的条件也最差,需要政策倾斜才有可能迎头赶上。肯维妮保证了……

  有意思的事情还很多……

  但在我接到任命书之后的第三天傍晚,笼罩在我心头的那淡淡的阴影,最终还是成了一场暴雨。

  在那个黄昏,我和她并排坐在花园的木椅子上,喜妮伏在我的腿边。

  突然,爱丽斯说:“何,扶我回是房间,让孩子们都来吧!我感觉我要走了!”

  一愣,我心猛地感觉到忽地下沉——原来是因为这个,难怪我今天下午,一直心神不宁!

  我扶着爱丽斯的手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

  等扶着她到了屋子里,闻讯进来的儿孙们,挤了一屋子。

  爱丽斯在床上,声音颤抖急促地说:“孩子们,以后,你们,听何的话,家里在,一切事情,由何定夺,记住!”

  那些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都点头——事实上,爱丽斯这关照已经多余了,只要我在东联邦主席的位置上坐稳一天,这些孩子又怎么可能不听话?

  不过,这样的支持,还是让我非常感动。

  爱丽斯挥了挥手,说:“你们,都,出去吧……亚历山大,何,留下。”

  其他人不解,但都出去了。

  爱丽斯颤抖着手,一只手握着我的手,另外一只手握着亚历山大的手:“何,亚历山大,我会在天国,看着你们,保佑你们顺利。”

  “你放心去吧!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你也可以放心。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真的!”我伏下身子,吻了吻她那颤动的苍白嘴唇。

  接着,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也知道,人是有灵魂的。我们会再见面!因为我们是有缘人!”

  等我说完这句话时,便觉得她颤抖的手,一下子放松。

  我抬起头来,看到她脸上的皱纹,慢慢地消失,她眼睛里的神采,却也无声地暗淡下去了,最后,像平静的湖水一般,归于安宁,她的眼睛缓缓闭上,神色一片平和……

  我知道,她的灵魂,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但却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在她身边环绕,在房间里徘徊,而是,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流泪,因为我知道,她不再有遗憾,她去得安心!

  我将在很长、很长、很长时间里,再也见不到她了。这就是人世间的生离死别?

  接下来,又是在爱丽斯的葬仪上,见了一遍地球联邦所有的大人物……

  又过了十几天,在爱丽斯坟冢之上的鲜花枯萎的时候,我起身,去了东联邦。

  摇摇晃晃的飞机,穿越层层云海,直插蓝天的时候,我的心,也开始悬了起来。

  那是我的故乡?还仅仅是东联邦?我在那里,还能捡拾起我曾经的梦想吗?

waqqwqk 2008-1-24 22:56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四节 新政狂想

  没有想到,自己会以从天而降的方式,来到这块土地上。
  更没有想到,这块土地,会以那样的方式迎接我。

  一种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冲进我的鼻子里——当迎接我的车队,行驶在机场到东联邦首府新加丹的路上时。那种味道,突然,从脑海深处苏醒过来,让我忍了根久,才勉强让自己的泪水没有落下。

  我望着窗外,那些树木,那些花草,那些池搪,那些丘陵山冈……

  新加丹,原来叫新京,是个人口百万的大城市,不仅如此,它还是原来亚洲最大的一个帝国“钱朝”的首都。地球联邦征服了这个小国家后,便改新京为新加丹。

  到了新加丹,在夹道相迎的人群里,我一路不停的虚情假意的微笑着。心里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些人,心里却非常肯定,这些人,并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这从天而降的人。

  果然,笑容还在脸上的时候,我的车子刚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十字路口转弯的时候、突然一种危险的感觉,我几乎没有多想,立刻向边上一侧身。

  “嘭”的一声,小车的档风玻璃立刻碎成几块,一个大洞,出现在车前窗上。而我身后的座椅靠背上,出现了一个手指头大小的破洞。

  接着,满街机械的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声音,变成了尖叫的海洋。

  司机的脸上,被一抉溅起的玻璃渣儿划破了。血正顺着她苍白的脸庞向下流。她回过头来,看着我,车,早已以车窗破裂的一秒,让她一脚刹死了。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向目的地开。不理会拥过来的那些保卫人员。

  等到车队终于在主席府宽大的停车场里停下时,才有无数的人,拥过来,嘘寒问暖——显然,她们已经得知我在市中心遇刺的消息。

  “一定是那些该死的阴魂不散的钱朝人干的!”人群里有人愤愤不平地小声议论着。

  我没有理会这些流言。只是挽着喜妮的手,走向那宽大的红地毯。走向主席府的会客堂。

  这座主席府,原先是钱朝的皇宫。再接下来,安雅入主七年时间。她匆匆走了,但这座宫殿里的一切,她却没有带走一样。都留下来给了我,甚至包括那些她喜欢的大厨和后花园里的工匠。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情。

  在晚上,我就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和东联邦的权贵们,第一次见面,相互敬酒。要说,我还是显得太年轻了。这些人,少说也有五十,而我,只有三十,而且,看起来,只像二十几岁。所以,除了我显赫的“主席”之职还让她们有一点点敬佩之外——哇,这家伙真是好运气,这么年轻……要说还有其他,那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暗暗叹息,自己的身上怎么就没有什么“王者之气“?或者,怎么没有天花乱坠的口才,妙语一番,让这些老家伙心甘情愿的扑倒在我的脚下,嘴里高呼“主公”,誓死效忠于我?……我对遇刺一事,闭口不谈,只是对大家都夸了几句,接着,提点期望,也不外于是要建设一个繁荣稳定的东联邦等等老套的话题。在晚宴上,我对于所有人,都既热情,又让她们感觉我很冷淡,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

  晚宴结束,我带着喜妮,走向我们那间无与伦比华美的大床时,我忽然没有了兴趣。只是搂着喜妮,无声的等着睡眠将自己暂时掩埋。

  征服世界……这样的狂想,竟然真的让海伦她们实现了。而我,现在,却是要来接手管理整整一个大洲的土地,一切要从头开始,一切都困难重重。而且,这是我不喜欢地方式——什么时候都要暴露在人郝,而不是我一直习惯的隐身在人群背后。这也不是主要的,更让我不自信的是——我真的行吗?我会不会丢自己的六十岁儿子、四十岁孙子的脸……

  不过,我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也无所谓了。而且,我觉得今天在市中心的冷枪,并不让我担心,相反,是在坚定了我的一个信念:我不会被人轻易的杀死!

  既然我能长时间的活着,那我的所有劣势,一下子就成了优势。不懂的东西可以学嘛!不管做事情成功或者失败,那都是自己的人生体验——生活着,思考着,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单调的重复却不是!因此,担心归担心,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新命运。

  第二天,我见的第一个人,是新教——其实就是玛利亚所传的基督教在这个大陆上的教会的最高领袖,一个叫薇安的女人。她将近五十岁,风韵犹存。她很从容,但在她的从容之后,也有惊讶,她想不出来,我到东联邦来,第一个接见的权臣竟然会是她自己。

  我点了点头,开门见山的说:两件事情!第一,教会要保证所有的穷人不饿肚子!并且,整个大陆的卫生医疗事业,由教会来做。我支持你们!第二,作为第一件事情的回报,今后,东联邦的官员,将有一半从教徒中产生。教徒有义务将自己家庭所得的十分之一,每季度一次,捐献给教会。

  薇安更是吃了一惊。她沉吟不决,过了半天,才说:“我会向加丹的总教会汇报这件事情,可以吗?”

  我点点头说:“当然可以!但你的意思到底怎样?先说一下。”

  薇安连忙说:“我自己是非常乐意接受这样的义务和权利的,但……我们是总教会的派出人员,所以,任何大事都要汇报。不过……为什么会是我们?”

  我笑了笑。虽然基督教在地球联邦有很高的地位,但是,在联邦宪法里,却是信仰自由的,而且,也不允许政府行为的歧视或者是支持某一个宗教。而我这样做,却是摆明了,要将基督教放到不仅是政治而且经济的高度上去!

  “我下面要见的人,会财政部长!”我说:“我会告诉她,在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整个东联邦,将不会有一分钱的税收,因为,我要通过一个免税法案!永远的免除农业税收,其它税种,免三年,而且,三年后,十年内,仍然征收的税种,减半征收!”

  “不!……”薇安叫了一声,便发现自己失态了,她敛容,说:“这个,立法院不会通过你的提案的!”

  我看着她,说:“法案的通过,我自有办法。但法案通过后,你知道,国库立刻就空虚了。所以,要保证穷人吃白饭,还有病人看病,这些就靠你们了。能行吗?”

  薇安点头,但又摇了摇头说:“如果……对教会十一的义捐款,应该够你说穷人吃白饭和看病的保障……但……无论如何,立法院不会通过你的法案。”

  我说:“那咱们打个赌!如果立法院通过了,那你们教会信徒捐献的钱款,给我十分之一,怎么样?”

  薇安一愣,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决定权……你不会成功,你才来,不了解立法院那帮子人……”

  不仅薇安这样说,接下来我会见的财政部长艾密莉亚也吓了一跳,她也说立法院不可能通过这样的决定。而我,向她提出来解决财政危机的替代方案有两:一是对盐进行专营,另外的方案是官方销售彩票……艾密莉亚虽然没角直接鄙视我的设想,但显然,她那轻蹙的眉头,还是出卖了她真实的想法——这家伙怎么这么胡闹?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接下来,什么国防部长、教育部长,什么工业部长、商业部长,什么监察部、什么……东联邦的十六个部长,虽然表达的方式各不相同,但,所说的问题,都归集到了一个方向上:立法院不会同意我的改革措施的!而不立新法,一切都必须依法行事——那就是按旧的方式来!

  联邦的体系,是建立在三权分立基础上的。我是东联邦主席,但只是政府的主席……出了政府大楼,就没有人理我了。而且,立法院里,各种人都有,每人都有自己不被别人影响的主见……总之,要想立法院同意,那是不可能任务!联邦有个说法,立法院,其实是守法院,是一帮学法学出身的人,组成的捍卫现行法律的死顽固分子联盟……

  过了几天,我真的出现在了立法院。我按帝国的礼节,向大家施礼。

  一切正常。

  但等我提出几个议案后,四周的立法委员们立刻嘘声一片。

  再接搞好工作第一轮表决果然没法通过!

  我走过去,站在立法委主席罗斯的面前,责问她:“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议案在你们的立法委没法通过?你是个SB!大SB!”

  “什么?”罗斯愣住了,等她明白我说的话的意思之后,她的脸腾的红起来。

  “我要和你决斗!就在这里!我一刻也不想等了!”罗斯厉喊声,响彻整个立法会……

waqqwqk 2008-1-24 22:57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五节 决斗

  地球联邦有个奇怪的习惯:决斗!这是海伦她们,把中世纪的传统,放到了这个世界上来发扬光大了。
  在地球联邦的宪法中,明确表明,决斗权神圣不可侵犯!

  爱丽斯给我解释说:战争时期,总有人不停的死去,这是件让人忧伤痛苦的事情,但我们征服世界的过程中,靠的是整体制度和技术优势,并不是特别的指望某个关键人物——比如开始的时候,由我——何田田来领导大家前进,但等到我被传送走了之后,这个进程并没有受什么影响!而且在另外一方面,却也给了其他人机会。比如:军长死了一个,就有机会提升一个师长,然后,又有一个旅长依次取得机会,军、师、旅、团、营、连、排、班——八个职位!如果带算是各个职位的副手的升迁机会,那么,这样的升迁机会就扩大了一倍!再加上这些人的亲戚朋友,都跟着沾光,所以,那真是牺牲我一个幸福万千人!

  爱丽斯说的这话让我头皮有些发麻,但她说的何尝又不是真实的!

  爱丽斯接着解释为什么要提高决斗在地球联邦中的合法性:战争时期,有人员的自然减员,所以,我们的队伍才尤如活水,新鲜生动,充满活力。而和平时期,在没有重大疫病流行——这不太可能时时发生——人员就慢慢的沉淀下来,某人比如叫张三,她爬到高位上,爬到不能再向上爬的时候,问题就出现了。因为再想让她下来的可能性就小了,她升迁的可能性小了,那么她手下的升迁可能性也小了……原来战时的良性循环,成了恶性循环。结果,她活得越长久,就越让下面跟她混的人绝望……结果,一个组织慢慢的就成了一汪死水。而且,张三在这个位子上,总要身不由己的为自己的亲朋故旧谋利益——这样,更容易形成利益集团。更是必然的要破坏整个组织的理想。

  后来,海伦、爱丽斯、玛利亚她们就想出了决斗这个形式。

  民主,总是犹豫不决地。总是扯皮不已的。但有了决斗这种形式作补充后。整个世界的安排。一下子完整了!——既然我们谁也说不服谁,好吧。我们来决斗!

  是的,如果谁与谁不服气,谁也不能说服谁,谁都觉得自己才是上帝的正义代表,那么,好吧,决斗!!!让上帝来决定谁的声音才是正确的!

  活下来的人,在宗教意义上讲,是上帝肯定了她!

  这样,不仅提高了决策的效率,也让一些容易冲动的人,一些不理智的人,一些……有所顾忌。另外,这也是一个释放社会矛盾的火山口……

  比如现在,在立法院,虽然我是东联邦的主席,名义上的东联邦代表,罗斯从狙织原则上讲,我们是井水不把河水,她很难有办法对付我。但现在,有决斗这种才式,她可以当众机战我——你们看着,我现在用自己的生命代价,来证明我对事业的忠诚!来证明我说的话才有道理,你敢吗?

  我为什么不敢?哼!我懒得难你们——劝说!决斗就决斗吧、让上帝来决定!

  因为是当场决定,所以,除了我带来的亲卫有些着急尴尬外,其他人都律兴奋。不仅是一场好戏,更因为她们更希望我这个从天而降的东联邦政府主席,最好马上让立法院的罗斯主席,一枪打死。那样,就像我刚才说的形式,主席、部长……一直到最下层的乡村的村长,说不定都有了一次难得的机会。

  一般决斗可以选择冷兵器或者的是火器。但要双方认可对方的武器,如果不能达成一致、那么,就猜硬币,由某人先选择一种器械,再强制另外一个人选择同样的器械。

  可以投降,但投降之后,就是承认自己为之争斗的主张是个错误!

  因为决定经常发生,所以,非常有秩序的很快准备就序。

  本来,这个罗斯是个拳击手,彼有名声,而且,她靠自己的拳头在决斗场上击败了许多对手,但她今天,在站到决斗场上时,犹豫了。拳怕少壮!我看起来不到三十,而她已经五十有余了。她犹豫一番后,终于决定选择使用枪枝。

  我当然不反对。

  正常决斗时用的枪是一种射程一百米的猎枪,一次只装一颗子弹。我拿在手上看了看,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罗斯站在离我九十米远外,反复准备了半天,也迟疑的举手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这时候,场地外,那个不怀好意的“德高望重”主持人,举起了手里的手帕。

  罗斯在远处,顿时紧张起来,手里的枪端来,对着我瞄准。

  我手里的枪,仍然松松的两手下垂拎着,但枪口却隐然指向了远处的罗斯。

  那个主持人看了我一眼,大声提醒我:“我的手帕扔出去的时候,你们就可以开枪了!现在可以瞄准了!!!”

  一笑,我仍然没有动。

  那主持人似乎很同情的看了栽一眼。不再管我,大声说:“准备!”

  那块红手帕,随即被扔到天空。

  枪声响声。

  罗斯身体向后仰,手里的枪向上抛出,子弹还没有来得及出枪膛,陡着她后倒的动作,射向了天空。

  我没有要她的命,但是,这一枪也够她受的了,这一枪,正射在她的肚子上,她估计要在躺椅上呆上几年时间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都看着我仍然随意般的拎着,连抬也没有抬起的枪口的硝烟,不敢相信,我在几分钟这内,打败了对手。

  她们中间终于有人开始怀疑:难道这家伙的主张,上帝会同意?

  我不去管她们的迷惑,大声宣布了一件让她们更气愤的事情:“诸位!从现在起,谁——敢质疑我的变法提案,那,我们决斗场上见,让上帝来裁决吧!”

waqqwqk 2008-1-24 22:57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六节 郁闷的政务

  第二天,是更疯狂的一天,我和那些立法委员们决斗了十四场。
  她们都气疯了,但那是开始的时候。等到十五场立法委的决斗场里的决斗结束之后,所有的立法委员们都不得不忍下了她们心里的怒火。

  十五名倒在立法委决斗场上的人,有五个是立法委中权倾一时的重要人物,其他十人却是随机在普通立法委员中抽取的,但是,倒下的人所受的伤,却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是她们的右胸侧,一刀、一枪,或者是其他什么兵器,在右胸侧靠边的地方,洞穿一小块肺叶,同时,折断一根肋骨。而我,这个面无表情的挑战者,却毫发未损。

  立法委员们明白过来,如果这个叫何田田的家伙没有上帝的庇护,那他,肯定是投靠魔鬼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说明,在立法委,是再没有人是我这个挑战者的对手。原来她们眼晴里比较公平的制度调节器,现在成了我屠杀的帮凶!是的,不再是决斗,而是一场屠杀!

  她们红着眼睛,在我冷漠的提问声里,沉默了半天,再一次投票,投票的结果,一百九十七个立法妄员,除了倒下住进医院的十五人之外,到会的一百八十二人中,一百五十五人,投了赞成票。法案顺利通过了。

  立法委员们终于明白过来,如果这次还通不过法案,那么,下一次被选中而不得不是上决斗场的人,可能就是自己。那么,结果,肯定也是自己的右胸口靠边处一个洞穿肺叶,并且折断一根肋骨的伤口,在不住地向外血涌……

  免税法案终于通过了。永远免除了农业税收。其他税种免三年并且在以后的七年时间里减半征收。

  政府的专营法案和官办博彩业的法案也勉强通过了。

  要说免税法案的通过让我有了些好评,那么,后两个法案,就是大有骂名了!……但我并不在乎,如果仅仅是骂的话。

  我在出风头的同时,付出了极高的代价,这是我以前估计不足的。

  表面上看,我伤了那些立法委员。而自己很漂亮地毫发未损,但……我的子孙们,都倒了霉!一个月之内,她们受到了来自身边以各种理由提出的挑战,如果不能忍气吞声,那么。就只好到决斗场上去所以,一个月后,我的子孙系统里,名声扫地的有九人——她们不得不辞去公职——这还算好的!——另外死在决斗场上十三人,重伤七人……

  这些损失,对于我来说……简直没有办法忍受。但却也不得不默默地忍受下来。

  我一下子,由原先家族里德高望重人人期许的老祖宗,成了一颗灾星。她们原来希望我能给她们带来荣耀,却没有想到,我刚到东联邦没有几天,便将灾祸,引到了她们的身上。其他那些原来爱丽斯告诉我属于自己人系统里的家伙,大多因为我这个疯狂的举动。而选择对我敬而远之……

  心里的气闷,那是没有办法说了。

  代价!

  我的脸色不好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也许这也是她们希望的。在钱朝的故都也就是现在我的主席府里,呆了整整一个月,我才重新走了出去,到政府大楼去上班。

  整个政府。也因为我的改革措施而显得乱七八糟。特别是财政,空前的困难。原先,地球联邦的财政部长,答应给东联邦的复兴贷款,现在没有半点音信——因为我杀伤的一位立法委员,竟然是她的外舅女……

  我不得不乘飞机,重新回了一次加丹,在那里,四处向人陪着笑脸。但我那恶魔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所以,一切事情并不顺利。

  最后,还是在安雅的周旋下,复兴贷款的事情,才最终搞定,但数目,却由原先的九千亿,减少到三千亿联邦币。

  我当时简直忍不住想跳起来,向那个该死的地球财政部长马蒂尔德提出决斗的要求,但一想到,自己虽然能杀死这家伙,但随之而来的是她的家人向我的家人提出的无何止的决斗要求平我终于还是忍了下来。我已经认识到,决斗这种事情,确实是双刃剑!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可以偶然的用一下——然后,还要接更无何止的回报……是的,我能保存自己,但与我任何有关的或者算得上是自己人的,都将因为我的冲动而受到牵连——而她们却不可能像我这样能在决斗中保存自己。所以,决斗这种方式,原来是种威慑力量,就像核武器一样,不到万不得己,不能轻易使用。

  我落寞的带着三千亿复兴贷款,回到了东联邦。

  财政部长非常惊喜于这样一大笔贷款。但她对于贷款的处理方式,却让我吃了一惊——她的第一个提议竟然是:是不是可以先用这笑钱,支付下个月的政府官员的工资?

  我沉默了一下,问她:东联邦政府的财政,成了官员吃饭也需要贷款来支付了吗?现在,多少人供养一名政府官员?

  财政部长,简,苦笑着点了一下头,说:五十人供养一个官员。但政府本来就入不敷出,再加上免税,现在,国库里已经完全空虚了。至于我说的政府专营法案,不仅受到几乎整个社会的抵制,一时不容易实施外,更是不容易在短期内收到什么现实的收益,因为专营法案一通过,比如说盐,不管是商家还是消费者,无一不在屯积盐——这东西又不会坏!……至于赌场,也需要很大的投入,不是一时两时便能把它办好的……

  我想了想,反问简:税收反正三年内不会有。你有什么好办法?这三千亿货款三年后就要开始归还了,用它来发工资,到时候,用什么钱来还?

  财政部长简,想了半天,说,要不,用这钱来办赌场吧,这玩意回钱快,但是……名声太坏了。

  我点了点头。说:有什么坏名声,我来担吧。另外,赌场,目前只开到十万人口以上的城市。至于赌场的工作人员,就暂时由以前的官来做吧,反正她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就去救救火吧!

  简再次苦笑着点了点头,仍然建议我去和组积部长艾薇儿谈一谈。最好她能同意我把税官改成赌场的荷官的建议。

  我于是约见了艾薇儿。在我声明自己愿意背这黑锅的前提下,艾薇儿苦着脸,答应下来……

  就这样,我像一条闷闷不乐的驴子一样。推着东联邦这一块几乎推不动的巨大磨盘,向前爬行。

  没有人理解我。骂名,像赶不是的一群苍蝇一般,每时每刻都在围绕着我。

  我怀疑,如果让我换一种方式重来,我还会选这样的方式开局吗?

  唯一让我庆幸的是,三个月过后,赌场已经正式运营起来。它带来的收益,已经足够政府公务员的工资支出了。

  赌场输出的盈余,我毫不犹豫地让简和教育部长及建设部长一起商量,尽快把它投入到教育事业中去。

  三千亿元的复兴贷款,也终于摆脱了支付工资的命运。按我的指示,三千亿元货款中。一千亿元投入到科研,一千亿元投入到铁路建设,另外一千亿元则投入到重工业生产中……这些钱听起来不少,而且,事实上也不少,但对于一个庞大的东联邦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所以,我一再关照,要把钱投入到关键的项目上去。对于投入到科研上的一千亿,我直接指定,要投入到计算机技术基础研究和软件应用技术的研究中去!而且,研究院,要直接由我来领导。

  现在,初级的计算机,已经开始应用了,而在东联邦,却是一片空白。我知道这玩意的重要性,所以,在这方面花大本钱——这简直就东联邦唯一的一次机会!

  不过,除了我,她们谁又能理解计算机对未来世界的重要性呢?所以,我的决定,理所当然的又让自己赢来了无数的非议——如果不是我在决斗场上的表现,肯定有人要跳出来和我决斗以阻止我这个决定……

  我像一个行走在黑夜里的瞎子,一切凭自己的感觉行事。我觉得自己大的方向是对的,但细节方面,却不知道如何操作——我也不可能自己去操作。而这些细节,完全会颠覆大的方向性的航船……而且,我的一举一动,实实在在地影响着千千万万人的根本利益!

  但我非常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意义。特别是对于我,还有我身后的家族来说,自己的做法,是对?还是错?结局,是我们收获?还是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些都无法知道。

  特别是我现在,不再是自己一个人,而成了一大群人的代表了!

  就这样,我一边无奈的工作,一边郁闷的思考。

  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那一天晚上,突然角人来访——以前来到主席府的人,非常的少,无数的人,都觉得我是个疯子,巴不得和我划清界限!就算是来访,也都是白天,带几个人,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所以,晚上有人来,让我觉得很意外。

  更让我意外的是,来访的人,竟然是地球联邦的教皇玛利亚二世,我上次去加丹时,也想去拜访她但她去了西联邦。这次她的随从只有三人,一个是东联邦的教廷负责人,另外一个看起来是保镖,还有一个,竟然是金发碧眼的绝色的美女,而且,特别年轻,看起来怎么也不到二十岁。

  “这是玛利亚教皇的孙女,我的女儿。”玛利亚二世介绍说:“她希望以后跟在你身边,做你的专职牧师……”玛利亚二世解释时,那个女孩一又水汪汪的眼睛,大大方方地看着我。

  我一愣,不知道如何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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