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waqqwqk 2008-1-24 19:48

正文2 236 太极大义

    (写在前面:到这一节,把这本书的理论体系上的东西,百分之八十写了出来,再往后,主人翁就是练练功谈谈情杀杀人了……所以,罗嗦是罗嗦了一点,如果你不仅仅是看热闹的话,你可以看一看它哦!这是理解这本书的比较核心的东西!不然你可以跳着看。)

    果然只是一夜欢情,在春节的早晨,我们是在叶小曼家吃的早餐。那个男人早已经走了。

    吃完早餐以后,已经是中午十点了。我知趣的告别了她们,到街上买了点礼物,然后坐上新年第一班开往单位所在的小城的公共汽车。到了小城以后,我去给吴老哥拜年。

    吴老哥很惊讶,没想到我会在大年初一就到他这里来。

    我对他说,如果昨天有车,昨天我就会来看他了。

    吴老哥问我,为什么不在家陪父母亲?

    我也没隐瞒什么,把这二三个月来以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全对吴老哥说了。

    吴老哥听完了以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到厨房里为我准备晚餐。我跟着他去,想给他打下手。吴老哥说,都不习惯这大过年的,有个人和他一起忙饭了……

    吃完饭,我们坐在一个老式的壁炉边,炉子里的火,烧得雄雄的,火光烤得人格外的舒服。

    (为了不让下面的内容太杂,我简单的分了分这些理论的类别)

    ↓(关键字:失败的教益、永不放弃!)

    吴老哥说:“你是不是觉得在处理与自己父亲的关系的问题上,有一种非常失败的感觉?所以,你想一走了之?”

    我说:“是的,当时,我受不了!”

    吴老哥说:“你这不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如果你不说你自己的观念,那是可以的。如果你开始说了,那你就应该把你自己的观念完全的表达出来!”

    我说:“嗳,你不知道,当时,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去,只想一走了之,当时甚至想,永远都不回这个家了!“

    吴老哥笑了笑,摇了摇头,说:“你这种做法,是一个最通常的做法。如果你一直这样想,那你永远只能活在平凡里,永远深陷在平庸中。

    “我们所有故事里的英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当他们在做一个正确的事情的时候,他们都永不放弃!尽管他们所遭受的失败的痛苦,要比成功多得多!

    “生活里许多事情并不是你能够操纵控制的,比如你父亲的想法,比如说你单位领导单位同事的想法!比如他们对你的看法。许多时候,这你不能控制的事情,让你饱受挫折!有一种非常失败的感觉,不是吗?

    “虽然这许多事情,你不能控制,但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以改变自己对所有这发生在你生命里的事情的看法!单单说,失败本身并不是好也不是坏,并非正面或者负面的,它只为过是个事实。但令这个事实变成正面或者负面的是你自己对失败的看法。

    “如果你不能控制你的情绪、对所遭受的失败与挫折有一个正面的看法、而只想着逃避的话,那你永远都别指望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你难道真的相信你这生不再会遭到各种各样的失败吗?当然不会。所以,如果你仍是不断的失败的话,为什么不对失败持一个新而较正面的看法?它们只是些事实!也仅仅只是一些事实而已。

    “但你要明白,在许多时候,我们是从失败而不是从成功得益。你必须失败才能获得成功。也就是那句失败是成功之母!你必须要经过数次数十次甚至千百万次的挫折、羞辱、拒绝、失败才能达到成功。经历失败,这是一个必需的成长过程。实际上,如果你没有遇到太多的失败,你也不可能取得太多的成功。或者如果你轻易成功,而有些事情没有经历,那么,这个缺失,会成为一枚埋在你前进道路上的定时炸弹而且你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暴发出来!所以,也可以这样理解,你的成功是与你的失败有直接的关系。要取得更多的成功,首先便要遭遇更多的失败。

    “你和你父亲的争吵,是迟与早的事情,也许并不能全怪你,但如果是你,是你!是你要想成功的把这种关系处理好,你显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而不是逃避,指望有一天,忽然,情况好转过来!你需要不断的与你父亲交流,不断地感受到挫折感,然后找出自己说话不恰当的地方,加以改进,同时,也在交流中反省自己的观念,然后,再去尝试交流……最后,你才会发觉,事情在慢慢的变好!也许最后的情况不是你原来梦想中的那个样子,但确实又是最恰当的最让你满意的情况!

    “不仅仅是在处理与你父亲的关系的时候,应该这样,而且,在遇到许多事情的时候,你都应该这样处理!在面对挫折或者困难的时候,要记住除非你放弃,否则你永远不会失败。

    “你目前在处理许多事情的时候,会犯一个同样的错误——害怕失败!总是想逃避,总是希望能有机遇让你一帆风顺地不费吹灰之力而大获全胜!比如说中了个什么彩票大奖。你想过没有,这只是一个平庸的人的想法!他在想依靠一个自己完全控制不了的偶然,来获得成功!如果是这样,那么,对其他的人来说,岂不是太不公平?

    “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先确认这是一件你应该做的事情,是一件正确的事情!接下来首先自己要对自己有信心,然后,勇敢的冲上去!而不是想着退路与逃避!只要你不放弃,成功是迟早的事情!当然,我说的不包括妄想——你说对吗?”

    我点了点头。

    不错,我遇到一件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甚至还没有到失败地步的时候,我心里想的就全部是如何逃避开,假装这件事情没发生过或者想——要是没发生过这件事情那有多好呀,而没有想着如何把这么一件事情处理好。比如:我从来都害怕与自己的父亲交流,甚至害怕他知道我自己的想法,也许父亲也是,但是,如果我想改变这种情况,我确实应该尽更多的义务、付出更大的努力。处理好与自己父亲的关系,难道这不是我的义务?再比如说,自己与叶芝过了一个共同的生日之后,我所想到的全是担心,而没有想着自己应该尽更多的责任,甚至后悔与叶芝有过肌肤之亲!在我和小丽做爱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对不起小玲。而与小玲的欢好的时候,又觉得对不住小丽——但又忍不住想要她们,又贪恋那柔肌热血……

    一想到自己与这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心不由得狂跳了几下。

    吴老哥看了看我,说:“记住,永远都不要放弃!有些事情你会一时处理不好,但是,只要你不放弃,反复实践,从现在起就去做,那你总会成功!”

    我再一次点了点头,忽然想——我会处理好与她们的关系的,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关键字:真气、武功)

    吴老哥笑了,说:“我感觉到了你的信心,很好,让我来试试你的近来的武功究竟怎么样了!”

    我站起身来,吴老哥也站了起来。我恭敬的向他行礼。

    吴老哥说:“我们之间就不用客套了!你进攻吧!”

    这是间挺大的房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家俱,大概是平常吴老哥在下雨天锻炼的地方。

    我缓缓地向吴老哥胸前推出的一拳——正是美女教官的那一招绝活加速前冲拳!

    吴老哥微微一鄂,随手一挥,一股强大的真气,把我的拳头带得歪向了一边——我以为力量很大的一招被吴老哥轻描淡写地破掉了。

    看来,拳也不一定怕少壮!

    我心里一怯,但又忽然想起刚才吴老哥说的那句——永不放弃!顿时勇气又腾起,还没失败呢!我怎么能放弃!我今天一定要把自己全身的本领全使出来,也许某一种功夫正好可以克制吴老哥的功夫也是有可以的!就算输得很惨,至少也能得到他的指点呀!于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用尽全身的解数,向吴老哥,发起进攻。

    但最后,我算明白了什么叫水泼不进!不管我用什么招式,不管我借助护身符如何能分清形势,有时候,简直就要得手了,但吴老哥随手一挥,一股真气,把我的拳脚挡了出来!

    但我毫不气馁,一直用自己的全力,向吴老哥发起连绵不绝的进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我累得实在动弹不了的时候,吴老哥才说可以了。

    我沮丧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水。

    吴老哥拉把椅子,坐在了我的对面,笑吟吟的看着我,说:“比我预想的,要好多了!特别是坚持着进攻的劲头!但你现在静静心,我想问你,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想了想说:“你太厉害了!”

    吴老哥说:“哪里厉害?能说得明白一点吗?”

    我说:“你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有时候,我眼看就要进攻得手了,可你手一挥,真气远远的就把我的拳脚封锁住了,简直就和神话一样!你真气太宏厚了。”

    吴老哥笑了笑说:“如果你和一个中学生打,你把他打败了,那么,最有可能是什么原因呢?”

    我想了想说:“因为我力气比他大,而且受过训练!嗯,也就像警校的教官说的:力量、速度、技巧!这我都有优势。”

    吴老哥笑了笑说:“那你觉得我的真气的力量有多大呢?”

    我呆了呆说:“好象非常非常的大,每一次好象都只要它冲过来,我就象落在了洪水里一样。只有向后辙!”

    “那么,你觉得真气的力量,和你拳脚的力量,是同一种力量吗?”吴老哥问。

    “不是的!”我说。

    “对!”吴老哥说:“这两种力量本来就不是同一个类型的力量!如果说非要区分一下的话,那么你拳脚的力量是一种阳性的力量,而我的真气和力量则一种阴性的力量!你再设想一下,如果你和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对打时个的情形——你最有可能是因为什么获胜呢?”

    “毫无疑问,是我的力量比他们大!”我说。

    “对的,是力量!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本源,都可以归结到这一个词上面来!力量!!!而要解释这个力量,就要用到另外一个词——太极!”吴老哥说道。

    我想,说到太极上去了!看来今天又要有收获。

    ↓(关键字:本源、力量)

    吴老哥说:“我先问一个问题:你这几个月所学的每一个功夫的理论,都是无与伦比的先进,许多关键之处,比单纯的太极的功夫还要巧妙——这让我这个老头子也折服——它甚至揭示了这个世界上的某些秘密!但你为什么不是我的对手呢?仅仅是因为我的内力深厚吗?你的内力为什么不深厚呢?”

    我眼巴巴地说:“我没花时间去练!”

    吴老哥笑了笑说:“太极祖宗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物,其实可以归结成一个事物!所有的道理可以归结成一个道理。而这个最本源的东西——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它有两面性。这就是太极理论最根本的基础——现在,人们依照自己的方式,已经能够慢慢地理解这一切了。”

    “这个,我好象没听懂?唯一的道理是什么?”我问道。

    “唯一的道理是力量的道理!一个微小的力量,要服从一个大的力量,而一个大的力量,会试图征服小的力量吞没下的力量壮大自己!”吴老哥说。

    “力量?大小?”我听得有些糊涂了。

    “对,是力量,用现在所谓的科学观念说,是能量!”吴老哥说。

    “我还是不懂!”我说。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你总应该听说过吧!E=MC2,这你能明白吗?”吴老哥说。

    “这个,我知道,就是说,物质可能转化成能量。这个能量的大小,是这个物质的质量与光速平方的乘积。”我回答说。

    “那么,这个被转化出来的能量的大小,与这个物质什么形状有关系吗?”吴老哥问道。

    “好像没有!”我答。

    “那么,和这个物质是金属的,是木头的,是塑料的,是泥士的……有关系吗”吴老哥问道。

    “好像也没有。”我答应道。

    “再问一下,这个被转化出来的能量,与它变转化前是一头猪、是一头牛、是一个人——有关系吗”吴老哥问道。

    “好像也没有吧!”我答应着。

    “好吧,最后问一下,如果我们俩人重量一样,那么我们转化出来的能量,是否应该是一样的呢——这与我们是不是有钱,是不是谁有更多的学识,谁生活的时间更长久或者谁是不是党员是不是干部甚至有过几次艳遇杀过多少人等等——有关系吗?”吴老哥问道。

    “当然没有了。E=MC2嘛,被转化的能量,应该只和这个物质的质量有关系。”我说。

    “这下,你应该明白过来了吧!既然所有千差万别的物质,可以转化成没有差别的能量——也就是我们寻常所说的力量,那么,还难理解,力量的道理,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道理吗?其他所有的道理,都是从力量的道理里面,派生出来的!而且,追根到底,可以归结到力量的道理中间来。

    所以,如果你想理解关于太极里所有的玄机,你首先要能让自己的思想,回到这个最最本源的力量中间来,认识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纷繁的形式,你所能看到的感觉到的一切,从根本上说,不是别的,都只是毫无二致的、绝无区别的能量!打个比方说,你扔一块有一石头在水里,那么,水被溅起的几秒钟里,水可能有着千变万化的形状——但是,不管水是什么形状,从根本上说,它仍然只是水!

    就算为了需要,我们认可不同的能量表现形式有差异的话,那么,你要确信,这些不同的表现形式的根,都扎在毫无差别的能量上!”吴老哥说。“无差别的抱元归一,就是太极!”

    “哦?”我的头脑转得飞快,但已经能慢慢地相信,可能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情。

    ↓(关键字:太极、阴阳)

    “当然!你要笃信力量的道理是这个世界上最根本的道理!然后,你去理解这个世界,就会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了!混元为一,称太极!我相信,近代的科学家们的关于宇宙起源的大爆炸理论,是从这个混元为一的理论里吸取的营养……说远了。太极生两仪!一阴一阳!这个你能理解吗?”吴老哥问道。

    “这个,是说事物有两面性。好象跟矛盾的对立统一也有联系。”我说道。

    “这个,你那样说太简单了,远远不能说明阴阳的玄妙!”吴老哥拍了拍身边的茶几说:“让我们用这个茶几来说吧。你所看到的茶几,你能不能说它——是不存在的呢?”

    “当然不能,因为它事实在存在嘛!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说。

    “首先我要纠正一下你关于真理的定义——除了力量的原则勉强能算得上之外,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永恒的真理!那么检验也就根本谈不上了。我先不解释这一点,我们还是先来说这张茶几吧。它存在,那么它一定也不存在!而如果你意识到它不存在,那么它一定存在!这就是佛教里所说的“色就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吴老哥象绕口令一样说道。

    “什么?那只是理论上的吧?这个在现实生活中没法理解呀,也不能证实事实就是这样的!这让我怎么相信呢??”我奇怪的问。

    “你这个疑问是非常普通的疑问。事实上,色即是空,仅用现在的科学理论,也是能够解释的!你听说过物质的波、粒两重性吗?”吴老哥问。

    “所有的物质,都具有光的性质,嗯,也就是说它既是波,也是粒子,而且,粒子其实也是波,波其实也是粒子……”我说。(物质的波粒二重性的具体理论,读者如果想明白的话,自己用GOOGLE去找吧!不然又要有人骂娘了。)

    “那么,你觉得光是有形的吗?那你还要我解释色即是空吗?”吴老哥笑着问。

    “但那也只是理论呀!从理论上讲,别说它可以证明是一群粒子,甚至是说它只是无差别的能量的聚集方式,我都能接受。但现实中间,这张茶几好好的还在,怎么就成了空呢?你拍它的时候,发出响声,你把杯子放在它的上面,能支持着茶杯呀……”我问。

    “这个嘛,古人云:“聚则成形,散则化气”,很早以前,国人就认识到了,就说在一定的条件下,物质与能量是可以互相转化的,这与现代物理学和宇宙学的理论不谋而合。物质只要其温度高于绝对零度,就会不断地把自己转化为能量向外辐射,直至化之于无形。反之,能量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发生量变到质变的飞跃,在瞬间转化为物质。科学家不是已经解释了我们面前的可视宇宙就是由高质量的能量通过大爆炸瞬间形成的吗?

    而这张茶几,其实,也只是能量的一种聚积的形式而已!它只是能量,只是能量聚积的一种形式!

    能量能聚也能散!

    比如说,要让这张茶几“散则成气”,应该如何呢??

    你可能会想把它投到火炉里把它烧掉!这个嘛,不能不说算是一种简单有效的方法!但这是一种阳的处理方法!是借助于火的阳力!

    要是用阴的方法呢?用阴力呢?如果你灵魂的力量足够大,只要一意想它不存在,那么,它立刻就会消失掉,连一点点的气息都不会存在!这个,你想不到吧!”吴老哥说。

    我想了很长时间,消化着吴老哥说的话,但仍然有疑问:“不大能想得通。为什么拍它有响声?为什么它能放报纸与茶杯水果?一个茶几,只消一想就消失?不大可能吧”

    吴老哥说:“另外,这个嘛,也不再单单再是色即是空的问题了,不再是“道生一”的问题了,而是太极生两仪的问题。”

    ↓(关键字:色即是空、万物有灵)

    “太极生两仪?”我问道,心里想,这有什么关系?

    “对,俗话说的阴阳的观念。阴阳,从字形上来看,与日月有关,白天与黑夜!光明与黑暗,这是阴阳的表现!而从广义上讲,任何事物,都有着对等的两面,一面为阴一面为阳!比如说生与死、爱与恨、阴与晴、冷与暧、高与低等等。我们再用这张茶几来具体的说它,这张茶几具有所有的阴阳的特性。它存在为阳,它也不存在为阴,你能感觉得到的特性为阳,你所不能感受得到的特性为阴,这是阴阳的两面性;它有向着光的一面为阳,背着光的一面为阴,这也算是太极生两仪……”吴老哥说道。

    我急匆匆地打断了他说的话,对他说:“但是,这与它能发出响声有什么关系?”

    吴老哥不动声色地说:“但一个具体的物体,它必然具有的最为根本的两个方面,不是别的,是阴阳,而这阴与阳之中,最重要的一对,却是是形式和内容这两个方面!这张茶几,你所看到的形状,它能放东西等等,这都是它外在的形式!这是它阳的一面。而它阴的一面呢?就是它的内容,它的灵魂的东西!”

    “什么?你说这张茶几有灵魂?”我失声叫了出来,手中茶杯里的茶,差点泼了出来。

    “对呀,我是这样说的。”吴老哥说道:“万物有灵!没有任何一个有形的东西,它的形式背后会不存在灵魂!聚则成形,散则成气!而这一切背后是原因,是一个支持着这种能量集聚的灵魂——通俗的说是有一种思想在支持着它,大到宇宙,小到一个原子甚至电子乃至不能再分的我们现在穷尽一节办法都不能认识到的粒子!”

    “那……这灵魂也太多了呀!也许,那就不叫灵魂了。”我说道。

    “人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其实很有限的!也就不往远处说,就算在明朝,就算你是在朝廷上,那些学问最高的人面前,说一说无线电广播的事情,只怕也要让皇帝下旨,判你“妖言惑众,斩立决”!但你说的事情,现在几岁的小儿出不会觉得奇怪,是吧。

    如果用阴阳的理论来解释的话,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有你知道的东西,你所知道的一切为阳,不知道的一切为阴!不是常有人感叹说,学得越多,就越明白自己多么肤浅吗!为什么?阴阳相克却也相生呀!你知道的东西越多,你所体味到的这个“阳”就越多,你明白你不知道的东西就越多!因为孤阳不长,需要阴来配合,也就是说,阳与阴的差距不能过大,要保持一种平衡。所以,阳盛,则由此滋生出来的“阴”也就越多——不然的话这个事物会自行瓦解,就象生了癌的人会被自己体内的某些疯狂生长的细胞杀死一样!”吴老哥说。

    “如果是这样,那么,岂不是人类的文明越进步,不明白的东西却不是变少了,而是变多了?”我反口问道。

    “你仔细想一想,难道不是这样吗?”吴老哥问我。

    我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认自己问了一个愚笨的问题,确实是人类的知识越多,发现自己不明白的问题越多。

    吴老哥一点也没有为我哑口无言而高兴,只是接着解说他的理论:“这个灵魂,就像我们看得见的生物里的水分一样,联接着每一种物质系统里的每一个物质单元,也象穿着一串铜钱的绳子一样。如果这条绳子仍然存在,仍然是一条铜钱的串绳,那么,也许有时候,这串绳子上的铜钱也行会变多,也许会变少,但这仍然是一串钱!如果哪一天绳子断了,那么,这串钱就散落一地了,虽然每一枚铜钱仍然是一枚枚的铜钱!但已经不存在这么一串钱的概念了……你明白吗?

    你要我停下来让你细细地想一下吗?”

    我想了想说:“我确实是要好好想一想。但你说的就算我不能理解,我也能记住,所以,可以在夜里慢慢地想它们,您老要是不觉得累的话就接着讲吧。”

    “好!”吴老哥赞赏地看着我说:“如果,把你身体里的水分完全抽干净,那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

    我说:“我会成为一具干尸……不,立刻变成一小堆尘土、不,成了飘散的粉尘……”

    “对!如果没有一点水分,你立刻就会成为飘散在风里的粉尘!如果没有灵魂的支持,你的肉体会立刻扑倒在地上,成了一具死尸,成了昆虫的美食!

    你的灵魂,在你没有对它进行修炼之前,它就是串连着你肉体里所有组成你肉体的各部分的一条绳子,时间长了,这条绳子会慢慢腐朽,最后,断掉,人就会死。我说得清楚吗?”吴老哥说。

    我头一晕,但尚存的一念清明。我无力地说:“不能。你刚才说的是茶几,说只要一想它不存在,它就不存在了,现在又说钱串子断了,还余下铜钱……”

    吴老哥说:“这是解释两个不同问题的两个比喻,关于消失,那是一个无比强大的理想状态。我可以打个比方:假设有一个敌对国家,在空间里广播什么自由之声的节目,你本来听得很清楚,忽然,被我国的电台更强大的电波干扰了,如果我国放射的这个电波比敌国的电波强大一万倍,那么,你还能听到刚才的那个声音吗?

    那么声音消失了,不是吗?所以,如果你灵魂的力量要是比这张茶几背后支持它的灵魂的力量强大千百万倍的话,那么,只消你的灵魂一想——这张茶几灵魂的声音,茶几的形式就听不到了——说茶几它不存在,那么,茶几灵魂所积聚的能量,就会听你灵魂的话,瞬间就消散了……

    而这个余下铜钱,是用来说现实生活中,我们意识中生物的生与死的问题。比如人或者动物死后,会留下一具尸体……”

    ↓(关键字:无人永生)

    我说:“你是说人的灵魂要是强大,那就会得永生!”

    吴老哥说:“无人永生!

    比如说,象曾经在你丹田里寄居的精灵,也只是能活得长久一点,但它也不会是永生的。

    也没有任何一种物质的形式和与之对应的灵魂,可以强大到能够永生的地步——如果有,那么,世界末日就到了,那就是这个世界毁灭重生的时候了!它就会从世间万象,回到四象,回到两仪,最后回到太极的状态,回到了混沌初开的能量状态!

    每一种物质,我们刚才讨论过,它都是能量积聚的方式,所以,每一种物质存在的时候,必然要汇聚一些能量。而这个世界上的能量,至少在某一个时点上,它是一个常数,并不是取之不竭的——就象我们身边的美丽女人一样,用这个来比喻你喜欢是吧——一种物质产生以后,它背后的灵魂,总想要把这种物质发挥到极致、想把它能积聚的能量积聚到极致。灵魂的钱串子想要把铜钱穿满,就象通常男人想要妻妾成群一样。

    但它处于一种有竞争的环境之中,这种物质对它够支配的力量的争夺,就象男人对美女的争夺一样!

    你想得到天下美女,而别的男人也这想想,这样,你们这些男人就会相互竞争,让你很难达到你的目的!所以,你很难得到许多女人,所以你根本不可能得到所有的女人。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你能支配的力量,不可能打败天下其他所有的男人!

    而且你的力量不够强大的话,可能一个女人都吸引不到。如果你以前很厉害,有几个女人,但后来你不厉害了,结果,这些女人就会被别的有力量的男人吸引跑掉了,最后,如果你的力量很弱很弱,那就不要说吸引女人了,就连你自己也会对自己产生厌憎,抽自己耳光子、自残甚至自杀!

    同样的道理,也没有任何一种物质,可以积聚无限多的能量。

    所以:在你修炼太极神宗的功夫的时候,你首先要明白,你修炼的,首先是你自己的灵魂。而且,你不可能把你的灵魂修炼得无敌天下!你现阶段所有的目标应该是把它修炼得比较强大一点。这样,才不会生出妄念,以致走火入魔。

    另外,也许你觉得自己学会了《多心经》这样的奇巧的方法,自己的心,自己的灵魂会得到强化,所以,不用担心修炼上有什么问题,是吧。

    但恰恰相反,这几个月来,你那突飞猛进的奇门心法,害了你!如果你这几个月,没有练它,而是在破了色戒之后,潜心修炼神宗的武功的话,你的功夫可能就不会象现在这样差了,在和人对阵中,也不会被人打断手臂了。”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呢?我怎么觉得多心经很受用呀!”

    吴老哥说:“我刚才说了,你的肉体和你的灵魂,是阴与阳的两个方面。它就象鸟的双翼一样。

    如果一个翅膀过大,那么这只鸟,肯定飞不起来的!

    如果这只鸟,不经常在天上飞,那么,它一定不及其他的鸟飞得好!

    所以,你现在武功修行中的问题是,你没有同时修炼肉体和灵魂两个方面!

    所以,你现在就是那样的一只翅膀大一只翅膀小的鸟。因为一只翅膀过大,所以飞不起来。因为飞不起来,所以找到的食物得到的营养以及飞行的经验都很少。所以还不如两只翅膀开始时候都不大,但在飞行中,逐渐得到壮大的那种情况来得好。

    甚至可以说,你现在的情况,有点糟!

    所以,这个春天,你所有要修炼的内容,就是把你的身体,练到与你的灵魂的高度相对一致的水准上来。让你另一只比较小的翅膀,也发育起来,争取让你在夏天里就飞得起来!……”

waqqwqk 2008-1-24 19:49

正文2 237 四大妖族

    ↓(内容提要:在回龙镇建了个龙门客栈,当然只是自己住)

    艳遇二年的大年初二。

    中午,回到单位以后,同事很惊讶我没有在家过完春节的假期,来得这样早……

    我也不解释太多。径直去看小丽,给她带了一大堆吃的东西,小丽开心得直笑。然后我偷偷对她说:你为什么还不生病?

    小丽呸了我一口,说我不安好心大过年地希望她生病。但下午,小丽的老毛病就又犯了。结果,我就在病房里陪她。我对监狱的医生张姐说:你就安心在家吧!要是我这个远房亲戚病得厉害,我也不会麻烦你的,我带她到镇上的医院去看医生就行了,但请你先和有关的人打声招呼。张姐可高兴了,她连声感谢我,然后喜滋滋地回家和家人打麻将去了。

    第二天清早醒来的时候,我的手,还停留在小丽娇嫩的乳房上。我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这个小女孩,心里想,要是她不那么凶,也许我会更爱她,但……谁又知道呢……

    小丽感觉到我的吻,在半梦半醒之间,将我抱得更紧了,还要命地扭了扭她的小蛮腰。她身体丝绸一样光洁的肌肤,摩擦在我赤裸的身上。虽然昨夜我要了她许多次,但现在,仍然让我的血气腾地一下,又升了起来。

    但这时,天已经开始亮了。我想了半天,还只是在那些让自己口干舌燥的地方,轻轻的蹭了几下,然后,只是在口舌之间,轻轻的吮了吮小丽的乳头,就算了。

    我问小丽,想不想到小镇上去转一转?小丽当然求之不得。

    因为张姐对有关人员已经打过招呼,所以,我没费什么口舌,就把她带出去“看病”了!过春节时候,大家都巴不得早点下班回家和家人团圆呢……

    我和小丽到医院走了一下,然后,开了点抗生素之类的药,还开了几瓶静脉注射的药水等等,然后,就带着小丽在小街上走一下。小镇不大,但名字挺好听,叫回龙镇!横竖也就两条街,没半小时就转完了。倒是卖农产品和杂七杂八的假冒伪劣的小商品的比较多。

    我记着吴老哥说监狱里阴气太重,让我在小镇的学校边上找套民居租住的事情,带着小丽就向镇中学那边走了过去。

    学校在放假。边上的民房并不多,这让我担心能否如愿。

    一打听,还真是巧呢!这个小镇的前任财政所长,调进城了,一家人都跟着他进城了。他留下了一套房子,还恰巧在学校旁边,更巧的是他今天正好到这套房子里来看看,在小院子里放放过年鞭炮。

    本来是想租的,但问了一下价钱,小镇上房价很便宜,两层小楼,加上二分多块的小院子,也就三万多。小丽极力劝我把它买下来。我想了半天,咬了咬牙,决定把这套房子买下来。农村包围城市,这里就算我的根据地吧!

    小丽和他们谈的价钱。谈妥了,签了合同。一共是三万元钱,整数。先付一万,三个月以后再付另外两万。

    我当时就到小银行,从信用卡上取了钱,首付一万元。约好了三天后办理水电房产证等手续。

    关上了院门,小丽和我开心地站在院子里,享受着阳光。忽然,觉得特别的冲动,一把抱起小丽,冲上了二楼,就那样,站在房间里的窗户下面,我们简单的解开一点衣服,只露出关键部位,小丽的手,扶着窗台,我从她的后面,狠狠地又和小丽爽了一次。

    等平静下来,我说:“现在就去买床!要买大一点的,就放在这个地方。一张中等档次的床大概要多少钱?”

    小丽想了想说:“大概要一千多吧,买三张的话,大约要五千块钱左右。”

    我惊奇的问,“为什么要买三张?是要准备个龙门客栈吗?我在这时又没亲戚朋友的,还是免了吧!”

    小丽说:“你这傻瓜!这样,我妈和小玲来看我不是方便多了吗?”

    我一愣,原来,小丽想的事情这么多,难怪她极力劝我把这房子买下来呢。

    小丽看我不说话,生气的说:“怎么,不欢迎我妈和我妹妹?”

    “不不不!”我说:“哪能呢!……”。心里想……(念头卑鄙,不说也罢)。

    “还说不呢!我看你就是不欢迎!”小丽说。

    我赶紧解释说:“不是的,我……你想,要是买床的话,被子,毯子什么的都要买,还有窗帘等等,还有厨房,总要有点吃饭的家伙吧!”

    小丽说:“房子这么多呢,楼上作卧室,楼下做客厅、练功房和书房什么的,不是挺好吗?”

    我难为情的说:“我穷!没那么多钱了。说实话,买房子的钱,有一半是上次你妈给的用剩下来的,一半是一个朋友的(红云留的三万元现金买家具用剩下来的),但不急着还她所以就先用上了。要是简单的买点家具,那还行吧,因为我自己还积攒了点工资的钱。再多就没有了……”

    小丽说:“没事!我妈这几天应该来看我了,到时候,就让她出钱吧。”

    ……

    ↓(内容提要:太极两宗相会)

    说曹操曹操到。

    第二天,丁总就来了,但只是她一个人,小玲没跟来,这让我很失望。

    她果然很厉害,几句话就搞定了监狱里的关系——估计也花了不少钱吧。小丽因为生病,所以这几天不用回监狱去,就在镇医院看病。

    监狱指定了个狱警,但她听说是小丽是我的亲戚,也就很放心的把这任务交给了我,自己回家打麻将去了。

    我本来以为丁总会教我点什么功夫,但她没有,但对我院子里的杠铃和哑铃很有兴趣。

    她问我:“这是你练的吗?”

    废话,当然是我练的了。但我还是恭敬的说:“对!”

    她想了想说:“确实应该练练,只是你的伙食太差了,营养跟不上,那么,对你肌肉和骨骼的锻炼效果有影响的。这样吧,我让人给你打只豹子来,我教你加什么样的中药煮着吃。锻炼的这些天里,每天以这个为主食,另外再吃点牛肉——这个,要专门买只健壮的牛来杀了,配合着吃吧。估计这样强化训练一个月,你的力量和反应速度比现在提高三五倍没什么问题,一般人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对了,有人指点你对身体进行锻炼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简单告诉了她关于吴老哥的一些情况。

    丁总呆了呆,过了半天,才说:“要是方便的话,我很想见一见这个高人。”

    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吴老哥,吴老哥听说是我另外一个师父,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我和小丽和丁总到吴老哥那里。

    在见面的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吴老哥看见丁总时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光彩。而我再看丁总时,觉得她的脸,好像有点红。

    我就想,要是他们俩人成了一对,倒也是个好事情,只是他们的年纪相差得太多了……

    但年纪有差别,并没有妨碍交流。

    几句话客套话一说之后,丁总和吴老哥叙了一下门派师承,一点没出意外,吴老哥所说的太极神宗,和丁总所说的太极奇门,果然是很亲近的两个门派。而且,吴老哥在几十年前,还分别指点过丁总师父和小丽父亲的武功,丁总的师父也要叫吴老哥一声爷爷!

    吴老哥是当仁不让的前辈,丁总听了,赶紧要跪下来磕头。

    吴老哥的手虚虚一托,丁总便跪不下去。

    吴老哥说:“你是小何的师父,所以,就别见外了。”

    丁总连忙说:“以前不知道何……是吴老前辈的徒弟,只是见了他天资很好,一时爱材,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收了他为徒。现在知道了吴老前辈原来是我辈的祖师爷,我怎敢再托大!我是何……师父的事情,今后不再算数,以后见面,我当恭敬地叫他一声师爷……”

    我一听愣住了,觉得事情会变得复杂。

    吴老哥一摆手说:“不用!各亲各叫。教小何武功,但他现在并不算正式列入门墙。只有当他完全学会了本门所有的武功,并且用它为本门做事的时候,才算是弟子。老头子不过是多活了几年,这么一大把年纪的,说不准哪天就一命呜呼!以后小何主要还是你这个师父来带了……”

    于是他们又客气了很多。特别是丁总,说话就有了说不出的恭敬。

    既然是长辈,吴老哥也就不那么客套了。直接问丁总说:“你在奇门里,是什么样的职务?”

    这个问题我也很感兴趣,所以,开始不再和小丽在手心里挠痒,而是认真地听。

    丁总简单说:“我是长老会的长老,同时,也是奇门的护法。”

    吴老哥“哦”了一声,说:“你们奇门还是只有三千人的规模吗?”

    丁总含糊的说:“大概是吧。我还不知道神宗有多少兄弟呢。”反守为攻。

    吴老哥“呵呵”一笑说:“神宗对人数上,从来都没有什么规定,只要有缘的人,就会考虑。只可惜,现在对功夫感兴趣又有才华的年轻人太少了。所以,当世神宗,人丁不旺。算得上传人的,不足三十。”

    丁总说:“这个门派里,人多人少,本不足一评。要说人多,那么是世俗的太极人宗的人气最是旺盛,但其中精华之士其实很少,能与神宗传人相提并论的,只怕十个人也找不出来。”

    吴老哥摇了摇头,说:“这也难说。”想了想,又问:“奇门和四大妖族,现在相处得还好吗?”

    丁总脸上的表情一僵,然后摇了摇头,极不自然地说:“前天,他们的联盟,还狙杀了我们的一个长老……”

    “哦?”吴老哥意外地说:“过年过节的,也要动手?什么时候才能安宁下来呀!这都争了二百年了。”

    丁总奇怪地问:“有时候,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如果他们杀我们的兄弟,我们当然要报复!请问前辈可知道奇门和四大家族的仇恨是为了什么?”

    吴老哥想了想说:“据我的师祖说,是为了利。而且,说白了,可能,现在的争斗,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是为发仇杀,追根求源,也能说到一个“利”字吧!”

    丁总的脸色一黯。过了半晌,才说:“奇门不象神宗。神宗的兄弟们,天赋好,悟性高。而且都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产业,衣食无忧。奇门的兄弟,大多是些苦命的穷孩子出身。而且,你知道,奇门的功夫,在入门阶段,需要进补贵重的药物,所以,负担很重的。没有经济的支持,奇门也就不会存在了……”

    吴老哥说:“奇门这些年,不是置了不少产业吗?收入据说很不错的呀。”

    丁总说:“也都是惨淡经营罢了……比如在S市的服装公司吧,名声最响,但看起来红火,实际上是投入最多,却是赚钱最少的……而且,这些产业总要有人打理,结果,以前我们一直习惯在暗处,现在有了这些产业,不得不让有些兄弟到明处来。前天那个被狙杀的长老,正是去打理S市产业的……被四大妖族的人盯上了,一不小心被他们杀了……”

    吴老哥说:“既然死的是一个长老,看来,按你们的惯例,这次你们至少要做掉四大妖族里十个同样身份的人了。难免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呀!恕我直言,以奇门现在的实力,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这么多高手,难!……对了,这个事情,我有个不情之请!”说完了,眼睛看着丁总。

    丁总连忙说:“请前辈示下!”

    吴老哥说:“这个事情,最好,小何不要沾边。他的功夫仅是入门甚至只是靠近门边,所以……”

    丁总等了几秒钟,见吴老哥不说话,她才答道:“原来只是这个。刚才我没有解释清楚。如果小何现在不算是神宗的传人的话,那么,他在奇门里,算是惊蜇的守护神——你知道,这算是一个对奇门武功进行研究的职位,所以,不仅这些复仇的事情他不参与,就是门派里一般的事情,他也很少参与的。……”

    吴老哥点了点头,说:“这样最好不过了……”

    他们谈得并不深入,只是蜻蜓点水一样的说些事情,除了在说到我的问题时,费了点口舌。其他事情,只是一说,然后,好像有默契一样,就达成了一致。然后就不再谈那件事情了,听得我一头的雾水。

    ……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丁总:“四大妖族是怎么一回事?”

    丁总说:“妖族,行事只为一个字,“利”!无所不用其极!在以前它是个杀手组织。因为它杀人时喜欢装神弄鬼,而且,杀人并不见血。世俗之人,以为他们是妖怪,所以,称为妖族。这类门派在江湖上还比较多的,但有名气的,却只有四个。但后来,四大妖族,被一个人统一了,这个人江湖上称为血魔,据说他是个变态,几天看不到人死,嗅不到血腥味,他就很不快活。所以,四大妖族出手杀人,他倒是有一半时间,在现场!这是四大妖族与其他门派不同的地方。所以,自从他接手四大妖族事务之后,妖族杀人,很少有失手的。因此,现在需要杀人的帮派,对妖族倒是趋之若鹜……”

    我头脑里灵光一闪,说:“这么说,其实,奇门也把做刺客,当成一个业务来做的,是吧。”

    过了半天,丁总才说:“奇门的事情,你现在不要过问。你练好你的功夫,以后再说吧。”

    我愣了一下,但又问:“昨天,你说小玲有事情,是因为妖族杀了奇门长老的事情吗?小玲是不是去了S市?”

    丁总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紧。恨不得立刻飞到小玲身边去。

    又想起叶芝,现在应该也在S市,就对丁总说:“我有个朋友,是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她现在没工作。我非常想帮帮她……那个,奇门在S市不是有一个时装公司吗?丁总,你能帮她介绍一下到那里上班吗?只是普通的打打工,养活她自己就行了,好吗?”

    丁总说:“这倒没什么问题,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我谢了谢丁总,然后告诉她:“明天,我就想去S市去,告诉我的那个朋友——她现在生活太辛苦了,她早一天得到工作,我早一天安心一点。而且,我想在春节假期结束前赶回来……”

    丁总想了想,也没反对,还告诉我到S市和小玲的联系办法,并且说,关于我朋友工作的事情,交给小玲办就行了,不会有任何问题。但却警告我,千万不要插手奇门和妖族仇杀的事情,因为我有正常职业,不易隐身。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有点调皮地问丁总:“你觉得吴老哥和你,谁更厉害?”

    丁总淡淡地笑了笑说:“也许你觉得是那个老头厉害一点,但是,我想让他死的话,他很难再活过二十四小时的时间!”

    我想着她这句话的含义,沉默了。

    这个沉默的时间很长,以至于在回到龙门客栈时,见到了门口停着一辆军车,车上放着一只花豹的时候,我也没多说几句话。

    晚上,我和小丽做爱的时候,我也没多说什么话。只是闷声不响地向着小丽发泄着自己身躯里所有的力量……

    艳遇二年的正月初六,我和丁总和小丽暂别,踏上了去省城的汽车……

waqqwqk 2008-1-24 19:49

正文2 238 遇伏

    半夜,我到了S市。

    小玲早已在火车站等着我,我见到她,见到她更俏丽地站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心里狂喜,我不顾身边拥挤的人群,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抱起她,一个狂吻,贴在了她的樱唇上。

    小玲的脸烧得厉害,过了那意乱情迷的几秒钟之后,她看着我,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我忽然感觉到了自己对她的爱,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认真与真诚过。我低下头去,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睛,什么话也不说,把她抱得更紧,仿佛我们之间没有隔着厚重的棉衣,而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在床上调情一样,身体相互摩擦着。

    小玲忍着我的轻狂,几秒钟以后,她说:“别——车站里有我们的兄弟在监视着,让他们看到了会的话,让我们难为情的。”

    我一鄂,但马上想通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奇门当然要在这些交通要道上,安排几个眼线。

    我对小玲说:“到什么地方去?你住在哪里?”

    小玲问我:“到公司去住,还是住宾馆?”

    我想了一下说:“到宾馆吧,在熟悉的地方,你会害羞,是吧!”

    小玲的拳头举得高高的,但落下的时候,却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有着诉说不完的柔情蜜意,让我受用无穷。

    ……

    到了宾馆以后,我才真正的担心起来。原来,我对小玲其实了解也不是很多,比如说她今夜叫床的声音,特别的大,以至于我不得不把电视的声音开大。尽管如此,还是让我担心邻室的人被吵醒了……

    相互用口舌满足了一番之后,又“马不停蹄”地把小玲覆压在那松软的席梦思上,小玲不停地叫喊着,我忽然觉得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一开口,不知不觉地说了一句:“我想死你了小玲!我多爱你!”

    小玲的身子一窒,然后,又重新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到了我们的欢爱之中。她的嘴里哼了一声,然后,断续地说:“我也——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我想你——”

    原来,和一个人相互想念的倾诉,是这样让人感动和兴奋,仿佛是一剂狂猛的春药,注射进了我的血管一样,让我的热血沸腾起来。我身子一滚,让小玲到了我的身上。小玲一紧张,以为我要让她主动,刚想直起她的身子时,我已经抱着她曼妙的身子坐了起来。小玲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手勾着我的脖子,身子贴我的身躯,眼睛迷离地看着我。我把她抱着,在房间里慢慢地走动着,我们连接在一起的身体,以更强烈的摩擦,带给我们更快乐的感受。慢慢地,我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推了门走了进去,把她抵在了洗脸池边上。

    “小玲,你回头看一看!我们连在一起,仿佛是一个人……”我吻了吻她的耳朵说。下身的动作一下接着一下,丝毫不懈怠。

    小玲颤抖着身子,回头一看,在灯光下的两个赤裸的躯体,早已被汗水湿透了,随着冲刺带来的摇动,在镜子里不停地摇熠着灯光。

    “你——好……坏……”小玲颤着声线,仿佛要喘不过气来。

    “我是最棒的!我要把世界上所有的快乐都带给你……”随着誓言,我又一次发动猛攻,很快,小玲尖声大叫着,随着一阵战栗,贴近我的躯体,她达到了高潮。我爱怜地停了下来,让她仔细地体味一下这巅锋的感觉。

    随后,毫不怜惜地又一次向她发起了更猛的冲刺,过了十几秒,我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玲又一次浑身战栗,达到了高潮。

    原来,她可以这样快乐。小玲的脸红得象打湿的胭脂一样,格外的诱人。

    我又一次停了下来,等了几秒钟,并轻声的问她:“这样好吗?”

    “怎么会这样”小玲昵喃着,已经抬不起头来,“怎么会这样好……”

    “也许,只有更好,没有最好!……”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抱回床上,抛起她,向床上一扑,再次狂野地进入她的身体,向她的身体最深最深处,这一次,是毫无保留地向她发起最后的冲刺……我的分身涨大到了极致,每一次冲锋,都竭尽全力。很快,小丽本来盘在我腰上的腿,无力的摊在了床上,这让我们之间有了一点距离。我的手,向下一抄,把她的小屁股捧在了手中,每次冲刺时,手都把她的小屁股向自己的身体中一带——这样的感觉,仿佛每一次都有了更深入的吻合,仿佛,我们的灵魂也更接近。我好像听到她身体内声嘶力竭的呐喊……

    小玲搂着我脖子的力也松开了,深深地插在自己的秀发里,她的咽喉里,发出悠长的一声喊叫,在我发射那一瞬间,我同时感觉到了她身体内的痉挛……然后,小玲的两眼一闭,手向两边一分,把半句呻吟留在了她的咽喉里,不再说话,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不雅地趴在她的身上,仿佛虚脱了一样,享受着肉体与灵魂亲密的快乐……

    过了半晌,我发现有点不对劲——要是以住,小玲应该已经用手推我说我重得象只狗熊了,今天怎么没动静呢?低头一看,小玲无声无息。我吓了一跳,手向她的腕上的脉一搭,试了一试,顿时心宽——小玲只是快乐得晕了过去而已。

    我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小玲湿淋淋的乳头,那里被我们的汗水打湿了,有一点点海水一样的咸味。无意识的乳头,仍然在我亲吻下,无声无息地挺立了起来。用手指,轻轻地弹了几下,百无聊赖地去洗澡去了。

    回到房间,坐在沙发椅子上,看了一会宛如玉石一样洁白如玉的小玲,这才觉得有一点点累了。向后一靠,觉得背后小玲的看见里有什么东西硌人,用手抖了一下,觉得挺有分量的。这件风衣小玲一直是挂在手上的,没有穿。是什么东西这样重呢?手一理,打开风衣一看,把我的眼看直了——风衣的两襟,竟然挂着两支微冲!

    我甚至不敢去摸一下那两支卡兰色的冲锋枪。估计弹匣里一定是满的。——它比我在警校见到的还要先进许多。

    我心里乱成一团。

    奇门要比我想像中间要复杂得多。就凭小玲能搞到这么先进的微冲而且是两把,敢把微冲挂在风衣里陪着我在大街上走这一点,就说明奇门不简单。而且,小玲的勇气也不一般。

    需要用冲锋枪来对付的,就不是简单的一个功夫高手了!那个四大妖族的血魔,一定是当前奇门不惜付出重大的代价除掉的人。看起来,这个妖族一定也不是丁总说的装神弄鬼那样简单。

    我回过头去,看了看小玲,她仍然睡着,一声不响。她不知道我在为她担心,担心她为妖族的妖怪们害死,也担心她被警察在大街上抓个正着……

    我不想叫醒她,也不想问她这枪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心里乱得不象样子。

    好象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一个暗夜里的沼泽地,每走一步,都会有没顶之灾在前面为我张开血盆大口。

    我躺在床上,失眠了很久。我慢慢的把小玲搂在怀里,她的身体凉凉的,让我有了一点点战栗。我把她吻了又吻,好像明天一早就会失去她一样。刚才,让她接连高潮时的狂喜,已经消失怠尽了。

    我的手,捂在她的柔嫩的乳房上,感觉着她的心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慢慢睡着了。

    清早的时候,小玲动了动身体,我又醒了过来。小玲转过身子,调皮地看着我。

    我睁开眼,头疼,阳光是那样的耀眼。我勉强对着她笑了笑。

    小玲的身子又贴到了我的身上,烫烫地。我的手臂用了点力气,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小玲,我听丁总说你到了S市,我很担心你呢。”我对她说。

    “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以前不是对我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吗??以前我也会担心自己,担心许多事情。可是,认识你以后,我不再害怕!”小玲在我的怀里,咬了咬我胸前的肌肉,轻声说。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的话。过了半天,我还是忍不住要问她:“小玲,你的风衣里为什么会有两枝微冲?它是真枪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假的?你以为我是发烧友呀?累巴巴的挂着好玩?”小玲想也不想就说。

    “那你不担心被警察发现吗?”我问她,眼睛看着她,心跳一时之间快了许多,真是关则乱。

    “傻瓜!我有持枪证的呀!”她的牙齿在我的乳头上轻轻地咬了几下,痒痒地难受。

    “什么,你有持枪证?哪来的?假的吧!”我问她。

    “有假包换!虽然我不怕死,我可不想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呀!也不想以一外女囚的身份到你那监狱里和你见面……”她调皮的说,好象有点影射我和小丽的意思。

    “那……”我想问持枪证从哪来的,但还是忍住了,毕竟我现在不过问奇门的事情,也许知道的少一点更好。所以,最后问:“我们今天要到什么地方去玩?”

    “玩?”小玲想了想说:“今天,我先要到那个死去的长老那里看一看,有其他两个守护神和两个北风小组想研究一下那具长者的尸体,看看妖族究竟是怎么杀了他的。”

    “哦?怎么杀的?你们还没弄清楚吗?不是用刀枪或者窒息或者毒物……?”我好奇的问。

    “可能是毒物吧,但却查不出来,而且那具尸体特别的诡异,尸体的嘴角上翘,脸上竟然一直有一种非常神秘的笑容,让人怎么按摩,也去不掉……”小玲解释说。

    “那尸体放在什么地方?”我问。

    “在公司的仓库里面放着。”小玲说。

    “哦?那个,我们今天是先要到公司去,是吧!那个,我有个朋友,是女的,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现在没什么事情做,在街上给人擦皮鞋呢,我想给她找份工作。我对丁总说过,她说这事情对你说就行了。对了,她有个妹妹在这个城市上大学,只要她的工资够她和她妹妹的生活费就差不多了,要求不过分吧。”我说

    “哦?你这个坏蛋……肯定没干什么好事情,让人家找上门了吧……”小玲在我的屁股上使劲掐了一下:“这个是小意思。让她做点轻闲一点的活吧。这样,你把她找来,到公司去,对接待小姐说你是从新西兰来的,还要马上转机澳门,所以时间很紧,要见一下这里的领导。这样,她就会带你去见公司的负责人。我会先对他说这件事情,由他安排就行了,如果你认为必要的话,也可以给他看一下你的玉牌……”

    我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但还不知道叶芝现在在哪呢!或者人家根本没来这个城市里,或者人家现在没有出来摆擦鞋摊……但一想到自己是真心地去做,也就心里释然。

    所以,用过早餐之后,我先陪小玲去时装公司。到那一看,好大的气派!一时,对奇门,列有另眼相看的感觉。

    但,好象一进门,我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象不应该来这里。与小玲一路轻言细语打情骂俏,也不能减轻我这种感觉,却偏偏不能对小玲说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一面和小玲说话一面想:也许我是自卑吧——奇门这样厉害,可是,别人都有一身好武功才做到了门派里的什么职务,而我,是靠——那个东西,所以捡了个便宜……也许是这样让我不安,所以害怕去见这些门人吧。

    越是接近停尸的仓库,这种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

    小玲和看守仓库的人打了个招呼,知道其他人已经在仓库里等小玲了。没办法了,我在心里说:永不放弃!然后,硬着头皮和小玲推开仓库的门。

    在货物夹缝的小通道里七拐八拐,接近停尸的地方。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汗水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不住地骂自己没经过大世面,这样的没用,但转过最后一个小通道的时候,我发现事情不是我想像的那样简单。

    小玲和我同时停下了脚步,停尸的那张桌子还在,但却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乱七八糟地停放着许多具尸体!

    “拨枪!”我对小玲喊了一声。

    小玲表情一窒,但手却一秒也没停,在瞬间把两支微冲从风衣内拨了出来。两手一交错,刹时就把两枪的保险打开来。

    “给我一枝!”我对她说,话音没落,手上已经接到她递过来的一支微冲。

    “怎么办?”她问,对我竟是百分百的信任和依赖。“他们走了没有,要鸣枪示警吗?”

    “妖人一定还没走!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除掉他们,来再多的兄弟还是死!”我低声说道:“你和我背靠背保持一步距离,听我指挥!注意方向别搞错……”

    刹时,我和小玲摆好阵形,手里端着枪,向着周围不停的扫视着。

    “小玲,你还有几个弹匣?”我紧张地问她。

    “没有了,就只有两只了……”小玲轻声说,但还没说完,就听到地声阴森森的奸笑,听起来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不知道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两只都给我!我们一起向左退!”我指挥着小玲。小玲应声配合着。

    刚走了两步,我忽然想起:刚才自己那种不安的感觉,绝对不是怯场,而是直觉!直觉这里有问题,只是以前没经验而已,所以认为自己是害怕。而这种感觉,我不大可能天生就有,所以,这种感觉多半是蒙魔戒和护身符所赐!

    这样一想,刹时觉得心绪豁然开朗自信,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停!”我对小玲说,刹时,我们又停在原地不动。我用心想了一上周围的环境,但是,这周围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网,把我的感觉封在了一个很小的究竟里,我只能感觉到停尸台上的死尸,其他的感觉就被阻挡在那些成堆的包装箱之外了。直觉这些包装箱是有问题的,偏又不知道是哪一些有——要是有很多子弹,只要一路把子弹泼过去就行了,偏偏只有两只弹匣……

    我向小玲靠了过去,并且,向后伸出了左手,让她用手握住我的手,轻声说:“给我点内力!”

    刹时,一种力量,从我的手臂传了过来。我用心一想胸前的护身符,顿时冲破了包装箱外那些无形的网,精神的力量传了过去,探测着四周的情况。

    我边探测边对她说:“左数……”然后在她的手心里划了三下,然后又说:“下数……”然后在她手心划了两下,她握了一下我的手,意思是她明白了那是敌人藏身的包装箱。我接着对她说下一个目标……

    但奇怪的是,这里面,让我有感应的只有六个包装箱。难道,只有六个人,能杀了这么多的奇门好手?

    来不及细想,我压低声音对小玲说:“前三个你来,先扫射一遍,然后每个补四发,明白吗!”

    小玲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把手抽了回去,然后,把枪口四周迷惑性的晃了晃说:“动手!”顿时把枪向着那几个目标所在的地方,依次开枪。当我数到自己的子弹用了二十发的时候,已经把那余下来的三个目标每个射了几遍,我转过枪口,好像要射下一个目标的样子,却忽然飞快地换了一个弹匣。

    刚换好弹匣,就觉得有一个特别大的物件,向自己飞了过来,我想也不想,举起枪,毫不吝啬的把三十发子弹,象水一样地向着那个在感觉中飞过来眼睛却看不见的物体,泼了过去。

    随着枪声,听到了一声闷闷的呻吟,然后,觉得自己的胸前仿佛被重重的打了一锤一样。向后一退,和小玲一起,滚在地上,但手里的微冲,一直响着,向那团仿佛不存在的物体,泼过去一片弹雨。那个物件随着枪声,一直向后退着仿佛子弹不能把它洞穿一样。但当我的枪声停了以后,我发现那个物件也停止了退后。

    我一紧张——要是它走过来,可能,我和小玲就要成为停尸台上的两具新鲜的尸体了……我一边想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换着弹匣。

    忽然发现小玲就躺在自己的身边,枪指着前方,我顿时明白那个我看不到却能感觉到的物体为什么没有过来!原来它也害怕!我心一宽,弹匣喀地一声装好了!但再一抬头,却感觉不到了那个物体。原先我能感觉到那个妖怪停留的地方,有一滩鲜血。

    这让我有些紧张。我一伸手,把小玲的手握住:“内力!”

    小玲的内力顿时传了过来。

    我顿时又能感觉到那个妖物在这个仓库的某些地方仍然存在,但气焰已经没有刚才扑过来那样嚣张了!

    我拉了小玲一把,嘴里说:“我们去干掉它!”话音刚落,顿时,觉得心里的紧张一松,再也感觉不到妖物有存在了。可能它已经走了!

    我和小玲不敢妄动。又停留了几分钟,却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

    却听到血从包装箱的弹孔里,流出来,摔在地上的声音,格外的惊心。

    奇怪的是,外面一直没有人走进来。

    我和小玲慢慢地退到仓库的门口,发现两个守门人,早已被人做掉了!而这仓库又偏僻,根本没人来这里,枪声又小,全被车间里的机器声淹盖了。

    外面阳光灿烂,但却让人虚脱。

    我不敢关上微冲的保险,手抖抖地,把它放在脚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丽拿着枪,在我身边警戒着,问我怎么样?

    我的胸口闷闷地痛着。我解开衣服,发现胸前肿了一个大青包,正是护身符的印记!而护身符上,钉着一根非常不显眼的东西,就象黄蜂的尾针一样。

    我正想把它取下来,小玲说:“别用手碰它!”

    从路边的冬青树上,折下一根枝条,把那根莫名其妙的针,拨了下来。那根细针,落在地上,暗无光彩。

    我奇怪地说:“这么一点点的东西,也能当暗器?”

    小玲点了点头说:“非金非木!难怪我们找不到那位长老的死因!哥哥你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我看了看地上的针说:“这家伙确实有点邪门!但这东西这么一点点,却也不一定能杀死人吧!”

    小玲不出声,想了想,正想说什么,却神色大变,甩手扔了手里那新折的冬青枝。

    我一看,那根枝条,已经没有半点生机,早已枯萎了……

waqqwqk 2008-1-24 19:50

正文2 239 精灵三招

    过了几分钟死亡一样的宁静,小玲对我说:“你先回去吧!估计门内有判徒……我们不能泄了你的身份。你最好与谁都不要见面。”

    我停了一会,站了起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亲说:“要走一起走,不然的话,我会担心你的。也许那个妖怪没有走远。”

    小玲摇了摇头说:“现在死了这么多的人,马上会有很多兄弟从各处赶过来的。奇门和妖族之间的不再是小的冲突,而是一场战争!今天只是侥幸……你最好现在就走,不然许多话会说不清楚——我不能对长老会撒谎说你不在这里,而且他们一定查得到的,如果真有叛徒怂恿他们要见你,那可就麻烦了。而你走了我就可以放心地说你已经走了,师父不让我说你是什么人就行了……”

    反复地说了半天,最后,听得我头皮都发麻,只好同意了。叶芝的事情就完全拜托给小玲了。

    只和小玲见了一面,在一起一个晚上。我又匆匆地坐上了火车,回到了回龙镇。

    但人的精神却与以前大不一样,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对生好像看得更淡了一些,又好像对生更加留念……

    丁总早已经接到了信,知道了奇门死了不少人,但她并没有急着赶回去,反而又在回龙镇停留了一周时间,才在正月十五以后,才去S市。

    我问她为什么?

    丁总说,其实奇门与妖族的斗争也不是一天了。奇门因为这次伤的人太多,一时间是没能力反攻的。

    而按我说的情形,估计是那个血魔挡了我的一梭子子弹,应该也伤得不轻。传过来的消息说和血魔一起来杀人的六个帮凶,全死在微冲的子弹之下了。所以其实妖族的损失也不算小!所以在短时间内也不会主动进攻。

    更要命的是,这次妖族失手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我的突然出现,并神奇地预知了他们的藏身的包装箱,以致它们差点全军覆没。现在血魔弄不清楚我到底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物。而在搞不清楚我是何方神圣之前,妖族再狠,也不敢茂然行动。

    所以,她留存回龙镇,和我有个照应,反而是个最好的选择。

    当然,她也想和女儿多呆几天。

    我觉得她说的,在理论上讲,没有多少破绽。对小玲的安全问题,也就放心了不少。

    过了几天,接到了一封信,信封是那家时装公司的。信上写着寥寥几句:

    假如她不爱,心就冻结;

    假如她爱,心就燃烧。

    这都是灾难。两种灾难中,

    哪一个较好呢?上帝知道!

    信的落款,不是裴多菲,却正是叶芝。这又让我叹息了一声。顿时又安心不少。

    于是,每天安心地在丁总的指导下,狠练外家功夫。

    每天早上很早就起床了,喝一大碗豹子肉汤,然后,提着两个大哑铃,跑到离小镇十里地的一个小水库,然后,转身跑回来。

    再喝一碗牛肉汤,然后,开始举杠铃……连举200次……

    杠铃一丢,再喝一碗豹了肉汤,接着打沙袋,又是一小时……

    各位看官也许认为这哪是锻炼?简直就是借锻炼之名大吃大喝!这你们就错了!说那是肉汤,那是美化一下。其实,那汤里加了中药,简直是苦不甚言,当我捏着鼻了喝下去以后,就觉得全身来火,就是想偷懒那也是不可能的!我要找个东西来出一出心里的火气!所以,一周时间,帆布沙袋,打破了八条。后来,就是在院子里挂着个破的铁皮油桶,里面扔满砖头块儿,手缠绕上纱布,对着破油桶猛打……

    吴老哥来过一次,挺有兴致地看着我练功,点了点头,对奇门的药膳之法,颇是惊奇。而对我的进展神速,也很满意。

    最开心的是小丽这丫头了……晚上,喝一大碗药酒之后,我跳进刺骨的冷水里,一边浸浴一边把浮在水面上的冰块,一个接一个的用手捏碎……从浴缸里跳出来之后,小丽就用浴巾把我身上的水擦干净,这时,我的手,不再是捏着冰块了,而是捏着小丽温柔火热的乳房了……所以,如意神功倒是也练个透熟。小丽也是个练武之人,中气巨足,那个,所以叫床的声音也是惊天动地,以致在早上的时候,见到丁总时,老是看见她的脸是红红的……

    丁总走了以后,小丽也回到了监狱。

    早上我再起来的时候,没人烧热汤了,我跑了一圈,回到床上,百无聊赖!

    到院子里举了几下杠铃,就不想动了。

    再锤一下铁皮油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倒是把我吓了一跳,愣了半天,回到房间,脱了衣服,又睡了一场革命的回笼觉……

    没人看着,那个功夫的锻炼,也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过了几天,吴老哥来了。问我怎样?我难为情的说这几天好像有点不舒服,所以没怎么勤练。

    吴老哥笑了笑说:“我年轻的时候,性子和你差不多。这样吧,现在起,我和你住一起吧……”

    结果,吴老哥成了教练。

    于是,我又生龙活虎地练了起来。这样又练了大约有一个月时间。

    ……

    一个晚上,我路过镇卫生院的时候,听到人在议论说,有一家人生了三胞胎!

    我的心咯登一下,想起了以前三个精灵对我说的话,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卫生院,去看一看究竟。一看之下,不由得心慌意乱——果然是二男一女!三个小家伙都在安静地睡觉呢!什么样子?嗳,那才生出来的孩子,就一个字——丑!

    我看了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默默地退了出来。

    回到家,晚饭后,我和吴老哥说起魔戒的事情。

    他很惊讶。

    我默默地把魔戒和护身符从身上拿下来,递给了他。对他说:“我用这个可以感觉到身边十米方圆的一切动静。”

    吴老哥慢慢的戴上魔戒,挂上护身符。

    他的眼睛忽然一亮。然后又轻轻地闭上。过了半晌,他才睁开眼睛,没开口说话,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一开口,却说了一句我更想不到的话:“我要死了,我的寿命只有三个月了!”

    “什么?”我一惊。

    吴老哥淡淡地一笑说:“无人永生!死是一种解脱,我一直在等着它的到来!魔戒和护身符,并不是你想像中间的那样简单!你所感觉到周围十米的动静,并不是魔戒和护身符的本来的功能。你没有学会用它,当然我也不会用它。我们都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在和它交流。有时候,我们也许能用它达到自己的一点目的,但却……怎么说呢,与其说是在使用它,倒不如说是它在使用我们!”

    我听了后,黯然了许久,但想到不管是我用它还是它用我,总之,只要有用就行了。我把这意思对吴老哥说了。

    吴老哥说:“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我们用一点本能,去使用这三件宝贝,就可惜了它们了!我想来想去,要支配它,不过也就是二个字——力量!我们要用力量的原则去支配它,这样,才能使它仅仅是一件工具,而不是我们是它的一件工具!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如何使用它,但你一定要有信心征服它!而征服也只有靠壮大自己的力量!就象一把宝刀,一个孩子是挥舞不起来的,也发挥不了它的作用了……另外,那三个孩子,既然他们家很穷,养活不了他们,你可以把他们接到家里来住呀,可以给他们找个好一点老师……钱,我那还有一些,我可以帮你。”

    我说:“钱倒不是问题。我上次到省城时,试了他们留下的银行卡,每张上都有一百万元……这他们自己先想到了。关键是我不能肯定他们就是那三个精灵。另外,如果他们是,他们的本意是要体味一下人世间的甜酸苦辣,如果我让他们太顺利,好像也不太合适。而要是让他们太苦,也就有负他们的嘱托了……这个尺度有点难以把握……”

    吴老哥说:“这倒也是……那么再看一周时间吧。一周以后,你带着魔戒护身符和几件色彩鲜艳的玩具去看那几个孩子,把宝贝和玩具让他们选!就算他们喝了孟婆汤认不出你,魔戒和护身符应该能感应到旧主人的吧……也只能这样了。”

    我想想也只有这样。

    还没来得及说话,吴老哥说:“我走之前,只好把全部的功夫都传给你了!这两个月时间,你哪也别去!受点苦也要忍着,行吗?”

    我点了点头……

    然后,两个月时间,才知道什么叫苦不甚言、生不如死……我不敢说出来那所受的苦,怕你看了以后睡不着觉……

    每当我要流泪要放弃的时候,我会想:坚持!坚持!咬着牙,一秒钟地挺住,最后,我是真的坚持过来了。

    两个月之后,吴老哥说,他要出门远行了,也许他就不再回来了。他在县城里的家里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了我,并且,所有的过户手续都办好了。

    然后是生离死别……

    男人嘛,婆婆妈妈的事情就不说了!只记得那一晚上我自己就喝了三瓶矛台……

    吴老哥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很久以后,有人来找我,拿着吴老哥的信物,说是吴老哥带给我一个口信……当然,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再说说那三个精灵吧。

    果然,象吴老哥说的那样,那三个小家伙眼睛溜溜地,只看着那漂亮的玩具,对魔戒和护身符一点兴致也没有,倒是魔戒和护身符,有我的探问下,发出了振颤,这种振颤的意思,是它与我交流中表达“是”的意思。

    我心里高兴。在犹豫是不是出手帮助三个转世的精灵的时候,我对自己的一生的规划,也作了重新的思索——我是要过平常的生活,还是要超凡脱俗?

    这个问题让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后,为自己定下了个期限:七年时间,我再过七年时间就三十岁了!在这之前,我就过一种正常的人世间平常人的生活!三十以后,去闯荡江湖!

    这三个精灵,在他们三岁以前,我只接济他们(其实也是他们自己的钱!),每周给他们买点奶粉和米粉之类的食物。三岁以后,我正式开始帮他们,开始教他们习武,把他们留下来的武功再传顺到他们身上。一直到他们三十岁,然后,再让他们自己去生活……

    这有一个前提:我自己必须先会他们的武功,这就逼着我,去认真地再去看他们留下来的几本书。

    经过这三个多月时间的磨练,我的功力,已是今非昔比了!能力应该提高了大约有五十倍!这个数据是怎么算出来的?这个嘛,是由护身符的感知范围推算出来的!我现在能准确的感知五百多米范围内所有事物的存在和运动了!当然,这个说法也许不是那么准确。

    但吴老哥所说的两只翅膀飞翔的妙处,已经让我体会到了空前的妙处了!每一次肉体的锤炼,都给灵魂的腾飞,插上了翅膀,而每一次灵魂的腾飞,都让我的肉体更强壮也更灵活!加上魔戒和护身符的辅助,更如虎添翼……

    再回过头来看那三个精灵留下的经书,我发现以前的见识,原来是那样的浅薄。

    我总觉得,这三个精灵的武功,其实,只是说一个道理,但,真正练起来,又是千差万别!想了很长时间,也只好假设他们武功的这种类似,是吴老哥所说的力量本源的道理了,而那种差别,是太极生两仪至四相八卦乃至万物我差别。

    我知道不能纠缠在纯粹理论上面的追求,而应该在实践中间去领会这三种武功的妙处,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体会这三种武功的本意……

    所以,我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对这三种功夫的练习中去。

    我的院子太小了,而小镇又实在找不到安静一点的地方,最后,我在镇西南的一个坟地里,找了个空地,每天早上和晚上去那里练习功夫。

    没人指导我,但我好像特别有天赋一样。如果我觉得那个招式很自然,那多半是练对了,而要是挺别扭,那一定是错了!(很多年后,我回过头来看,还会为自己这一时的聪明,得意了好一阵子。)

    人们常说:人不管做什么事情,总是要不由自主地加入他自己的东西!

    我也是人,当然也不例外。所以,精灵们的武功,经过我的演绎之后,就不单纯是精灵的武功了,我在其中,不由自主地加入了太极神宗的内劲的用法、奇门的多心经、生死书的基本功甚至是现代搏击的理念。但其根本,仍是三本经书的本意!

    我把他们三人的武功,总结成了非常简单的三招——本来,他们的武功,简直是一招也没有!

    红云的功夫是一招“千娇百媚”。这是一个至阴至柔的招式;

    铁风的功夫是一招“无坚不摧”。这是一个至阳至刚的招式;

    吕青龙的功夫是一招“阴阳怪气”,这个嘛,应该是阴阳相济的招式……

    如果要再往下分的许,那么:

    千娇百媚这招经过太极生两仪的变化,可以分成“柔情蜜意”和“荡气回肠”。柔情蜜意这招婉若淑女投怀,是招以柔克刚的招式;而荡气回肠,如月夜低泣,是以柔克柔的招式……

    无坚不摧这招经过太极生两仪的变化,可以化成“势如破竹”和“摧枯拉朽”。势如破竹这招,横冲直撞,如力劈华山,是招以刚克刚的招式;而摧枯拉朽,如快刀斩乱麻,是招以刚克柔的招式……

    阴阳怪气这一招,简直没什么好变化的!但在招式内部,却好像能有千变万化。

    如果再往下分……@#¥%&×~大批读者们破口大骂:)

    当我真正练功夫来,我发现自己以前对吕青龙的看法极其错误!他看起来极不讨喜,一副受罪鬼的样子,但是,能想出如此高明的武功来的人,可能是个……样的人吗?看来,他倒是一个极能隐藏真正实力的人!为什么我忽然要这样说呢?

    在我假设这三种功夫相互攻击时,如果功力相差无几的话,那么,用红云或者铁风的招式去攻击吕青龙的招式,吕青龙看似很被动,一副眼看就要落败的样子,但实际上,就算最后使用“千娇百媚”或者“无坚不摧”招式的人力气耗尽,也不能攻破使用那招“阴阳怪气”之人的防线。所以,打时间短的话应该是平手,而打时间长的话,“阴阳怪气”绝对要占上风……

    这让我困惑的很长时间,也许,这需要实战来证明……

    ……

    丁总再来看小丽时,是和小玲一起来的,这样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尴尬。

    好在小丽仍住在监狱里,我晚上的时候,就和小玲住在了一起。

    丁总对我的进步很惊讶。听说是吴老哥教我的功夫而且吴老哥可能已经离开人世的时候,丁总眼睛里的光彩,暗淡了许久……

    后来,当然要试试我的功夫了。

    小玲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几招下来,我的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一送,小玲轻飘飘地落到了场边。

    小玲一惊,转过身来,尽力猛攻,下手不再留情。但我三招交错使用,越发纯熟,最后,只要三招中任意两招过后,小玲必然会被我的掌击出场外,简直是屡试不爽!

    小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她已经没有信心再来和我过招了!

    丁总也呆住了。

    她难以置信一样,最后,她亲自走上场来,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向她进攻……

waqqwqk 2008-1-24 19:51

正文2 240 极目远视

    只用两招,边简单的变化都没有用,就让小玲边招架之功也没有的落败,这让我的自信心空前的膨胀。

    心一静,一招“千娇百媚”缓缓送出。

    丁总微微一笑,轻轻向后退了一步。

    我也并不急着进攻,沉稳地向前跟了一步,招式同时一变,因为是进攻,所以,变换成了一招阴中带阳的“柔情蜜意”,向前一冲,直取丁总的前胸,在第一招的温情脉脉表象之后,这一招显得有点无礼了。

    丁总不以为意,仍然是轻轻后退了一步,退出了我拳头的最佳攻击范围。

    我再急进一步,拳招一换,跟着一招“无坚不摧”急如骤雨,向着丁总猛泼洒去,想让她退得不那么从容。

    丁总却章法不乱,身躯快速地向左一移,让过了最盛的拳风,接着,两手在空中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摆了两摆,轻易地卸去了我的力量。

    我连攻三招,而丁总却连让了三招,只是防守。这让我有些着急了。

    忽然想到,如果进攻算是阳的话,那么她这防守的策略与招式,应该算是阴招式!所以,我应该用以刚克柔或者是以柔克柔的那两个招式及其变换出来的招式。如此一想,顿时招式一缓,由至刚的“无坚不摧”换成了以刚克柔的“摧枯拉朽”,向丁总下盘攻了过去。

    丁总表情古怪,双手一封,与我对了一招。手臂与我的拳头一接,顿时和我一样,同时“登登”向后退了一步。我暗暗佩服这个看似柔弱无力的妇人,纤细的手臂竟然也是力大无穷!但一见这招有效,看来用阴招是对了路子,于是乎,“摧枯拉朽”一换,成了“荡气回肠”,变换连绵不绝,象一团迷雾一样,向丁总缠了过去。

    丁总连退了五步,然后,向我攻了一招——我本来以为她会接着后退,我没有思想准备,立刻狼狈地后退了三步,手忙脚乱地重新组织进攻。

    慢慢地,丁总适应了我的招式,开始组织有效的反攻,顿时,我开始乱了阵脚。最后,红云的铁风的招式都没有时间用了,倒是用吕青龙的那招“阴阳怪气”,在千变万化中,接着丁总如同大雪纷飞而来的招式。

    丁总的攻势不减,但眼睛里流露出的光彩,满是惊讶的味道。在一边观战的小玲简直是看呆了。

    再这样丁总进攻我防守地对了五十几招,忽然丁总双手在我眼前一晃,速度极快,仿佛有千万只手在我的眼前飘动着。

    我的眼前一花,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丁总好象早已知道我会后退。在我立足未稳的时候,一招毫无花巧的手掌,直接向我前胸拍了过来。

    我手忙脚乱地接了这招,下盘不稳,身子一歪跌坐在了地上……

    ……

    再试了几次,情况都是差不多,只是丁总击败我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到了最后,好像只要她的手一挥,就能切中我那招式强驽之未的瞬间,结果,我的攻势象刚才我对付小玲一样,被局限在了几招之内。

    我沮丧地站着,刚才的潇洒荡然无存了。

    小玲端过来两杯茶。我一口气喝完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对丁总说:“师父,你太厉害了!”

    丁总笑了笑说:“不是我厉害,是你的经验不足而已。如果你不厉害,为什么小玲不是你的对手呢?”

    我想了想说:“她的力量没有我的力量大吧!”

    丁总摇了摇头说:“这不是关键!”

    我又想了想说:“因为小玲没见过我用的这些招式,所以没有经验,在对付这些招式的时候,就没有处理的技巧,加上她的力量没有我大,所以我能占上风吧。”

    丁总又摇了摇头,说:“其实,你们俩的问题出在一个地方!”

    “什么?”我惊奇的问道:“一个地方?”

    “对!”丁总说:“小玲落败而且是一败涂地,并不是因为她与你的实力相差太远,实际上,你们现在的实力在一个水平上。但是,因为她在和你对阵时,她的心里没有必胜的信心!更没有杀气。所以,她难免要一败涂地!而你和小玲的交手中获胜,是因为你很有信心赢得胜利——我在开始的时候不知道你为什么有信心,后来才知道你学会了新的招式——所以,你是心定气闲,因而在没有比试时,你已经占了上风。但你落败,主要是因为没有杀气!杀气!!!你明白吗?”

    丁总停了一下接着说:“但在和我比试时,你开始时是自信很足,而一攻不成,就变得心慌意乱,全无章法,若不是你的招式有些新意,你支不了三招,可能就要败下阵来了!对了,你那招式讲一下给我们听一听吧!”

    我把那精灵三招简单地讲了一下。

    丁总说:“象我们这样相互促进的比试中,你的这三招,应该还算是有效的,但是,你这三招,其实,实战的效果并不太好!特别是在有形的招式上,显得很花哨!而且许多动作,讲究了中庸和回旋,甚至有点舞蹈的动作在招式里面,这样,就损害了它作为一种武功的杀伤力——对,是杀伤力。而从这三招的本意来说,也少了一种杀伤力!甚至可以说,它们没有一点点的杀气!你的招式里正是因为缺少那种一往无前的杀气!所以,大大的折损了这三招本来可以很精妙杀伤力!而且,在对阵的时候,你心里也没有杀气,这更让这三招的威力大减!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我想了想说:“难道中庸不好吗?”

    丁总说:“生活可以的,但在与人对阵时,你就要有一种你死我活的杀气,又怎么能有退缩与妥协呢?就算你愿意退让,可你能肯定你的敌人也是愿意妥协的吗?所以,你一定要把结果建立在自己能够把握的事情的基础上,而不是去赌博,去希望敌人会怎样怎样……上次你和小玲逼走血魔的时候,如果你没有杀气,怎么能全身而退?不是吗?所以与人对阵一定要作最坏的打算:敌人是要杀你,而不是在逗你玩!所以,唯一的出路是杀了他!招式也一样,一招递出,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要夺人性命!就是这样简单!所以,夺命追魂,是招式唯一的欲求!所以,你那三招需要改一改,如果你想继续用的话。”

    我想了想,一身冷汗流了出来,是呀,如果我是用现在这三招和血魔对阵,真的有可能死上两三回了。

    丁总接着说:“还有,上次你们打败了血魔,你要记住,你靠的并非招式!而是微冲!

    假设,现在小玲手里拿着一把刀或者一根铁棍,那你要获胜可就难了一点!如果小玲手里拿的是两支微冲,你根本就不可能有对阵的机会了,简直就是在送死!!

    要是上次,你们对付血魔的武器不是微冲,而是四联的高射机枪,估计血魔还是像对付你们那样,不知道你能感觉出他的存在,冒然冲向你,那他十成十会饮恨当场!

    所以,你不仅要练这些拳脚功夫,更要学习使用武器!

    在这个问题上,你要有一个深一点的理解,要杀人,拳脚招式绝对不是首选的方式,它只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不得不用!而且,这些招式,你最好不要自己去想去创立,而是先要去学习前人留下的招式,那些招式无一不是千锤百炼出来的精华……

    在目前,杀人最好的东西,是现代武器,不是武功!杀人最快的人不是武林高手,而是指挥军队的将军!只有指挥千军万马,把千军万马当成武器,方能杀人于千里之外……

    用武功杀人,只是小打小闹,或者,只是战术上的,比如说搞搞暗杀……

    ……

    我说的话你再体会一下,我和奇门的其他长老商量过了,希望三年后,你不再隐身。所以,你要加紧练习一下自己的功夫,明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送你到部队去训练一下……”

    听了丁总的话,仿佛在我火热的激情之上,浇了一盆凉水,这让晚上,小玲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我花了很长的时候才进入状态……

    在丁总和小玲在回龙镇的几天时间里,小玲天天早晚陪我拆招,丁总在一边指点,渐渐地,红云和铁风的那二招,我也能使得杀气腾腾,再和丁总对阵时,威力大增——就算丁总知道我用哪一招,她一样只有后退的份而没法硬接招式,后来,她就只能凭奇门招式的奇巧获胜了。但吕青龙的那个武功招式,丁总却也捉琢磨不透,最后还是放弃对那招式的修改,但却修改了与这招“阴阳怪气”相连接的其他招式,让这抬“阴阳怪气”和其他招式的连接转换更顺畅……我当然把这三招,也教给了丁总和小玲,但她们好象发挥不了这三招的威力……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结果,没几天之后,她们又走了。丁总走时,留下了几百颗药丸,让我看着头大。

    当我又是一个人的时候,晚上,我还是到那个偏僻的坟场练习我的拳脚。虽然还练,但已经没有最初的热情了。

    有一天晚上,在练我那精灵三招的时候,我忽然想到,这坟场里不知道埋过多少死人!!!

    回到家,我对《生死书》又有了极大的兴趣。(晕头了吗?):

    以前校长对我说过,只要练到生死书的第四章,就能出现神通!

    以前,三个精灵说要教我那个天眼通的,结果也没完全学会,现在,也许是要恶补一下的时候了。

    好吧,回家后我开始又把那个《明心咒》念了七天,然后,常常静下心来,观想自己的眼睛,渐渐地,发现确实有了不少效果。开始的时候,是可以夜视了。以后,晚上,我回家根本就不用开灯了,只要借着一点点微弱的星光,就能把地上的一根缝衣针捡起来。后来,即便是在以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也能毫不费力地看清屋里的每一件物品。

    晚上,再到坟地里练功的时候,我发现除了能清楚地看清这黑夜里的一切之外,我发现自己的眼睛,可以看见很远很远地方的东西。有一次,练拳时忘记了时间,在子夜的时候才回家,这时候,听到极远的地方,传来几声微弱的扑打声。我极目远看,竟然看清在一公里远的地方,一只猫头鹰在捉一只田鼠。我很有兴趣,不禁偏下了脚步,用心去看,最后,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一个调节的功能:好象装了一个高倍的望远镜一样,把一公里之外的猫头鹰,看得象只有几步之遥……这让我很兴奋。以后,更加注意练习眼睛的这个功能了。后来,简直可能做到一只眼睛正常观看周围的环境,而另一只眼睛,把极远地方的东西,看得象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具体说吧,晚上如果是晴天的话,可以看清一二公里远的物体,宛如就在眼前。晴好的白天,那距离是晚上的三倍。(这样说并不夸张,地球上的远距望远镜能轻易看到4万公里远一只直径1米的气球,相当于在地面上看到1000公里外的一盒火柴,这样写眼睛,也只是部份微弱地实现仪器的一点点功能……)

    虽然我希望的透视的功能一直没有出现,但这仍然让我非常非常的满意和得意了!

    有这本领,哪里能不用呢?而每次应用这个本领给自己带来的享受,又促进我更深一步的挖掘着自己双眼的潜力。

    用在什么地方??当然是看MM呀!

    在办公室里,我一边在计算机上飞快地打着材料,一边嘴巴一张一合。

    坐在我对面不远处的李玉纯忽然问了我一句:“你那嘴巴一张一合的,象在咬什么东西似的,哈拉子都要流出来了!丑死啦!真难为你了,这么变态的姿势你也能做得出来!”

    她当然不知道我在搞什么!我正在偷眼看她呢!

    而她在夏天里穿的衣服单薄,波涛澎拜。我把我那可以极目远眺当作望远镜用的眼睛,看向了她。她那青春的身子仿佛就在我的眼皮之前,好像她就把自己的胸脯,贴在我脸上一样,什么东西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比如说那衣服上的布纱的纹路,比如说有一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小飞虫停在她的肩头上,比如说她衣领上有一个吃饭时沾上的微小的油污……当然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当然了,是她那对跃跃欲出的乳房。这个公安局长家的小女儿,可能吃得太好,所以身体发育得绝对是一流……由于天眼的效果,看起来,我现在就象把自己的脸,埋在她那深深的乳壑之中。而她的娇嗔,身体夸张地扭动了一下,我就仿佛能感觉到她那汹涌的波涛对我脸庞的压力一样。就算她安静地坐着,我一样能看到她的乳房好象两只洁白的小兔子,随着呼吸,在缓缓地涨大又微微收缩……我能看见她乳房上细弱的绒毛、微微的汗粒……特别是她单薄的乳罩之下,两个娇嫩的乳头,把乳罩顶起两个明显可爱的小球球儿,刚才,我的嘴巴一张一张的,就是在意淫要把它们吮吸在嘴里——不过太投入了,结果有了嘴的动作的配合。

    “别烦我!我忙!”我假装一副很忙的样子说。顺便说一句:我很忙——听到这句话时,父母担心的是孩子的身体健康;朋友心想这哥们儿事业有成;妻子马上觉得自己家务的担子重了;女朋友流泪了,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一定有他的事业重要,甚至简直就是一个分手的信号或借口……

    当然,听在李玉纯的耳朵里,就单纯是我比较忙不能她开玩笑和逗她玩的意思。这个孩子单纯得有点可笑,对许多事情的免疫能力还正在形成之中,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就象是在冒险。当我春节后上班,她见我第一面的时候,猛地冒出了一句话:“我操你二大爷的,你可回来了!”听得我一愣。只好尴尬地假装没听到——王顾左右而言它了。

    但她的热情并没有消减,而是把这句“我操你二大爷的”挂在嘴边说。随后的几天,只要一见面,开口就要问候一下我的二大爷。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我郑重地告诉你: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二大爷!”

    李玉纯一愣,说:“我操……,那个,我也只是说着好玩儿,并没有要侮辱谁的意思呀!”

    我当然知道,但我还是要提醒她一下:“你知道什么叫“操”?”

    李玉纯一脸的茫然……

    后来我知道,她压根就不明白操的根本的字义,还以为只是一个语气词呢!当我拐弯抹角地告诉她这个词在这个句子里清晰明了的意义的时候,她“啊”的尖叫了一声,捂着小胖脸跑了出去,溜到了厕所里,半天也没敢出来……而这个时候,在监狱里所有能认识的和她打过招呼能热呼呼地说上几句话的人,以及这些人的二大爷,都被她用她那火热的不明意义的语言问候了一遍!

    “我操你二大爷”!

    李玉纯真的不是很讨人喜欢,所以也就我能告诉她这句话的意思了。其他人,都喜欢看她的笑话——谁让她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呢!

    有时候我想,要是我们单位不是以妇人为主,而是和社会上其他单位一样,男人主导,也许这个小丫头的处境也不会这样糟糕。男人很多时候是能容忍一个小女孩特别是赏心悦目的小女孩犯点小错误的。

    出了这件“我操你二大爷”事件以后,我和李玉纯的关系,就更显得暧昧了。但我已经能够明确的知道,自己这并不是爱她,也许只是一种简单的亲密。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我不讨厌她。而她,需要我的帮助,而她需要在无聊的时候,对着我猛烈的倾诉自己的孤单和快乐——不然,她说给谁听呀?……

    有时候我会想,这个女孩会不会爱上我呢?这个,其实很难说的,但有时候,我能感觉出她对我是意乱情迷。如果,我靠她近一点的话,她说话的声音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颤抖。如果我哪一天,从小镇上回到单位给她带一点吃的东西或者玩的东西,那么她的表情就会是那种“我好感动好感动好感动哟!”,当然,她嘴里可不会这么说,她一定会说,这个不好吃,农民现在都不吃这种东西了!你还买给我吃,真有你的!或者她会说,这是什么破玩意儿??一点也不好玩!

    我听她那样说,也不计较。因为,象她做的这些傻事情象她说的这些傻话,我以前可没少做过少说过!

    但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来,她爱我吗?这个问题还是太难了!因为她是少女,她并没有尝试过性。所以,也许,她对我的这种好感,也许仅仅是一种性的吸引,而她认为这是爱情。如果,她是阅人无数,那么,我也许能从她对我的态度上,很容易地感觉出她是爱我,还是不爱我……

    说到这里,有必要去说的另外一个女人,当然是霸王花了!我这么长时间不说她,因为前几个月,轮到她去集训去了。

    不过,这几天,她已经回来了。但她似乎不愿意见我,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也是冷冷地,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不是那么凶,却也满是幽怨。

    这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内疚。

    我又会想,又不是我要强暴你!我是去救你难道你不明白吗?你为什么要怪我?

    但是,我真的是没办法迫不得已才去强暴她的吗?

    有时候我会在回忆她在高潮时嘶哑的喊叫声和脸庞的肌肉轻微的变形时有样子,怀疑自己是不是也一直在迫切的盼望着一些什么?

    晚上,我对霸王花说:“嗳,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霸王花说:“我有事!”一口拒绝了。

    在睡前我想,霸王花真的就不念旧情吗?当她睡在床上时,会不会想起我们那个……

    反正,她的拒绝让我有些不开心。当然,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爱一个人,或者被一个人爱,有时候,是一种负担。这时候,你会想念自己身家清白时候的那种了无牵挂的感觉,虽然有一点点的寂寥。

    但我与霸王花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第二天第三天,第三天要下班的时候,我对她说:“晚上一起吃饭,OK?”

    霸王花没有再拒绝,而是顺从地坐在了我单车的后坐上,跟我到了回龙镇。

    我们是在小街上吃的晚餐,吃完了晚餐,我又习了一大抱零食,牵着霸王花的手,到了我的龙门客栈去。

    上床!有什么好说的?这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情。

    霸王花的热情渐渐的被我加温。

    我却发现自己有点讨厌自己前戏时调情的手法——多细腻呀!怎么跟专业似的。虽然熟练,但却少了最初的那份纯情与内心深处的火热,倒是像在做一件每天必须做的事情——比如说起床后洗脸,上床前洗脚一样……所以,当我发现霸王花已经湿润的时候,便开始偷懒,立马放弃了本来计划中间应该做完的步骤,急匆匆地上马。

    这让霸王花有一点点痛——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隐隐觉得霸王花一定有另外一个情人存在,所以,她的疼痛是不应该的。但我又确实能感觉到她是真的痛,这甚至让她的身体有一点点哆嗦。

    我慢慢的放了进去,但并没有进入最深远的地方。低下头,吻了她一下,然后,轻轻地动作着,渐渐地,她开始有了感觉,开始配合着我的运动……

    “好吗?”我问她:“我要正式开始了!”

    霸王花难为情的转过脸去,手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打了一下,说:“又被你占了便宜!”

    我缓缓地把自己的分身,毫无保留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浑身一哆嗦,嘴里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仿佛她那压抑着的情火被我点燃了。

    “怎么样?马上你就更不觉得是我在占你的便宜了!”我极自信地说。开始向她发起进攻……

waqqwqk 2008-1-24 19:52

正文2 241 藏龙卧虎

    我一点也没有奇怪霸王花全在极乐的情况下晕过去!不晕才怪呢!她一直压抑着叫床的声音,而这种压抑,其实,更会让她体内的火无法释放,所以,她也就更容易达到不可抑制的高潮。表面上看,霸王花并不喜欢做爱,但是,她的体质却比我遇到的任何一个女人更敏感——至少我的感觉是这样子的。

    一次两次……后来我也不记了,反正只要是她一阵战栗两眼翻白,她躯体深处传过来阵阵茎挛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又来了……很快,以至于一次接着一次的让我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觉。最后就懒得数数有多少次了。很快,她就在一阵更多猛烈的高潮来临的时候,晕了过去。

    我想了想,没有再折腾她,而是从她的躯体里褪了出来。那活儿油光水滑的,仍然非常的精神。

    我想叹口气,但尽力地忍住了。

    说实话,和霸王花做爱,是一种形式上的东西,也许我要表达的意思是我没有忘记她。或者我要用行动来让她相信,我是爱她的。

    但我真的爱她吗?其实这个问题就象李玉纯是不是爱我一样糊涂。和一个与自己做爱的女人之间,总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纠缠不清的暧昧。而当这个女人这和自己一个单位的时候,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

    如果说我和霸王花之间的这种感情不是爱的话,那么我和小丽呢?那么我和小玲呢?还有叶芝呢?

    今天看到的报纸上说,情歌唱得最好的歌手,是没有恋爱过的人。因为他或者她没有经过爱情,他心里的爱情是理想状态的,所以能唱得投入唱得一往情深。而真正恋爱过的人,可能就没有这种幻想和投入了,多的是几分做作……

    也许,我对爱情的看法,也和叶公好龙差不多……

    算了。顺其自然也许是最好的爱情态度。认真去做我应该做的,尽力而为吧,爱一个人也许不是看你怎么想,而是看你怎样在行动上对待那个人。

    想了半天,才感觉到那活儿软了下来,无精打采、委屈地躺在我的两腿之间。发起火但却没有发泄出去的身体,仿佛是着了火之后却没完全烧得起来,现在,在无声地冒着浓烟——非常的不爽。所以,怎么也睡不着。真想再进入霸王花的身体里补上一梭子弹,但看着她平静的躺在那里,还是不忍心,于是就到院子里,连打了十路太极拳,然后,把那精灵三招也演练了数十遍,最后,按照生死书里的站桩方法,在院子里站了数小时,才收了功,回到房间里。

    霸王花仍在熟睡。我在黑暗里凭着天眼通,把她上上下下老实不客气的看了一遍。心里多了几分爱怜。

    她其实也很无奈的。她的心很高,而在监狱里,这样混上一百年,也许也不会有什么出息。她在部队的时候,能进海军陆战队,那也算是精英了。而她能做个中尉,就凭着她没关系没文凭的身家,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可是,到了地方上,还不是一样只能做一个普通的职员。我知道她不甘心,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换了是我,我还真的做不到这一点——这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能为她做点什么呢?做爱?让她尝尽肉体的那种纯粹的、本能的快乐?虽然我自信能做到,但……这也太荒唐了,而且,如果不是自己私下里胡思乱想,我能把这话说得出口吗?

    娶她?她其实从来也没有正眼看上过我,咱们最初的目标,我想,顶多也就是现在这样子,做个有情人而已。也许现在这个目标已经达到了,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呢?

    我想了半天,已是子夜了。我俯下身去,亲了亲霸王花的额头,然后,忍不住在她结实的乳房上亲了半天,才忍着一腔欲火,躺在床上,强制自己睡觉。

    没有头绪的事情,就是糊涂地想上十天,还是一笔糊涂账!

    我打定主意:以后,我不再主动地去想这些事情了。霸王花和我之间的感情,取决于她的想法。我不会反对她的任何建议。如果她决定以后不再理我,那我就默默地走开。如果她决定要嫁给我,那我就娶她……

    其实,那一夜里我想像的那些假设,都没有派上用场。

    天亮的时候,霸王花醒来。歪过头来看着我。忽然象发现了什么似的,大叫了一声说:“怎么你昨晚上没送我回去?”

    我没说话,只是伸过嘴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霸王花忽然显得特别的难为情。拉了拉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手一伸,把内衣拿进被窝里,在被窝里把它穿上。

    “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秘密,你不觉得吗?”我也不阻挡她,只是看着她说了一句。

    霸王花低下头,神色不定的想了半天,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我,问我:“你爱我吗?”

    “喜欢一个人,心里老是惦记着她,想和她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想和她分享生命里的快乐和忧伤——如果这就是爱的话,我爱你!”我看着她的眼睛回答她。

    霸王花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慢慢地靠到我的怀里。两只手,搂着我的腰,脸贴着我的前胸,一动也不动,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红红的。

    “我也不懂什么是爱情。有时候我很喜欢你,但我又害怕嫁给你……这里不是我喜欢的地方,我害怕在这里生活一辈子,有时候我会恨在这里生活着的每一个人,我恨这里的空气、这里的阳光、这里的高墙……我想走了,我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你能明白我的这种感受吗?”霸王花问我。

    我吻了吻她的眼睛,说:“我知道你很委屈,你需要人关心你、疼你,需要人爱你,可是你更需要一个好的环境,来证明你存在的价值,这比什么都重要,可是这里没有你的梦想和荣耀,是吧!”

    霸王花定定地看着我,眼泪再一次无声的流了下来,她慢慢地搂住我的脖子,慢慢地抽泣起来,冰凉的泪水顺着我的脖子流到了我的胸前,感觉麻麻地,把我的心都传染得有些不安的凉意。

    霸王花说:“你知道吗,上次你强暴我的时候,我恨死你了,我发誓有一天非要亲手杀了你让你苦不堪言……可是现在,却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你的好……我现在才只知道自己原来这样喜欢你,你是这样讨人喜欢,抱着你是这样让我安心……”

    我的心一惊,没想到她是这样想的。原来我还得意让她品尝高潮时的快乐呢……

    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水星,一点不假!

    我用手指轻轻的梳了梳她的头发,说:“其实我挺矛盾的。我既觉得,得到你是自己命运里的一个美好的安排,又对这种事情以那样一种不堪的方式发生有些不安和遗憾,真的。但我没想到你会那样恨我、甚至想要杀死我——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呀。当然,如果需要的话,我道歉……”

    霸王花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脸上的泪痕未干,说:“当然对我是伤害了!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你,强行把你鸡奸了,你会不恨他吗,你会不想杀他吗?”

    我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来比喻关于强暴所遭受的屈辱,但通过她的这个比喻,顿时明白了她的伤心。而且,这只是隔岸观火,可能真正灾难降到自己的头上的时候,自己会想要杀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

    “对不起!”我轻声对她说。

    “算了,已经过去了。”霸王花说:“但我有点难以面对有些事情,比如说每天看到你,然后又看到小丽。所以,我打算辞职了。”

    “哦?”我问她:“你想好了以后怎么办吗?”

    “我在春节的时候回老家,简单地考察了一下,想办一家皮鞋厂……在警校集训的时候,我已经把厂房和设备的事情基本上订得差不多了……就等我辞职之后回去,把工人招一下,然后,开始营业登记和生产了……”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能不动声色地把事情做得这样周全。原来,她比我想像中间的那个女杀手的形象,还要能干。我又能说什么呢?

    想了半天我才说:“我有一个同学,好像毕业以后,在你们省的国税局上班,要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可能找他和你交流一下。另外,你的钱够用吗?”

    霸王花点了点头,说:“要是再有一两百万的话,应该会运转得更通畅一点吧。设备是分期付款,厂房是租来的,进材料的周转金有一大半是上次……上次小丽给的那六十万,还有部份是借来的高利贷……我正在向银行申请贷款,但不容易。”

    我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半天,才说:“这样吧,我有个朋友,在我这里放了两百万(其实是三个精灵放了三百万),但他不急着向我要这笔钱。所以,我可以借一百万给你也行,算是投资的也行。你看呢?”

    霸王花惊喜地说:“真的?”

    我说:“当然了,更多一点,实际上也是行的。”

    霸王花沉吟了半晌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块料子,只是想自己投入地去做一件事情,应该能有回报,老天不会不开眼的,不是吗?但我还真担心把你朋友的钱赔了呢!这样吧,我现在,只要一百万,一半五十万元算是借款,每年给你1分的利息,另外一半五十万元,算是入股吧,但只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看行吗?”

    我想了想,笑嘻嘻地说:“行呀!要是你真把它赔了,那就拿你人赔给我!其他的就算了!”

    霸王花说:“不正经!我们在说正事呢。”

    “对了,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走了。你什么时候走?”我问她。

    霸王花说:“明天!”

    “什么?明天就走?”我吃惊的说。

    “不然的话,人家才不会跟这你个臭流氓出来呢!今天回监狱我就要把辞职书交上去,然后收拾一下,明早坐车回家。有关辞职的其他手续,我想任由单位办吧,不办就算!反正我也不想回头了。”霸王花说。

    “哦!那我以后不是不容易见到你了吗?”我说。

    “见你个头!见不到才好呢!色鬼,见到我你肯定不会想什么好事情!”霸王花帮作轻松地说,拳头在我的胸前擂了一下。

    “那……那……那么……”我吱吱唔唔,半天没说出口。

    “有什么话就说吧!”霸王花说。

    “那么,我们再来一场告别的做爱吧!”我说。

    “咕噜”一声,霸王花松开我抱着我的手,滚到了床下。趴在床沿上看着我说:“你想要我的命不成?现在人家的头还晕得要命呢!都肿起来了,现在还没消……”

    “那,今晚上行吗?”我锲而不舍。

    “……到时候看姑奶奶的心情……说正事!”霸王花说道,一边说一边又慢慢地钻进了被窝里。

    我的手一伸捉住了她胸前一只洁白的兔子,在手里把玩着。想了想我说:“我有一个朋友,叫叶芝。以前在街上修鞋,可能修了三年了吧,那个,她现在,在一家时装公司做营销,做了大约有三四个月。我想,她也许能帮你吧,同时,也是给她一个锻炼的机会。人很勤奋,也很务实,你觉得如何?你需要这样的人吗?”

    霸王花喜道:“真的?我正愁没有懂营销的人呢!她现在在哪里?”

    “在S市。你路过那里的时候,去找她一下吧,要是合适的话,你就带上她,如果她问她能拿多少工资,你可以把她的工资订得稍稍比时装公司多一些,比如多个五六百元,这样,她会接受的。千万别订得太多,那样会吓着她的,让她不敢去,她这个人是很谨慎的……”我说着起身,从一个隐密的地方,拿出一张银行卡,对霸王花说:“密码是最简单的123456,这里面的一百万元的使用权,就算是你的了!要是你觉得叶芝的工资不宜开得那么高,那么就从五十万元的借款稍息里扣出叶芝的工资费用吧。你看好吗?”

    当然好了,霸王花手里拿着银行卡,翻来覆去地看着,开心的不得了。

    忽然,她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觉得杨头这人怎么样?”

    “杨头?我们监狱后来的那位二把手?我觉得他人很实际的,也挺诚恳的,但我和他没深交,可能是有代沟吧!”

    “我到警校集训的时候,见到了我以前在部队里的一位师长,他对我说,杨头以前做过林彪的贴身侍卫。副统帅的贴身侍卫!那可是从百万雄师中间层层筛选出来的人呀!林彪走的时候,本想带上他,但一想到他的耿直,就算了。所以,后来杨头受过许多苦,但没查出有什么问题,所以最后放了出来,杨头的政治生命也就结束了。我们师长说他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还说见了他的面,只怕我们军区的司令员也要敬他三分!你觉得呢?”霸王花问我。

    我越听越觉得惊心,霸王花不动声色的把她想要去做的事业准备得差不多而我丝毫不能觉察,这已经很让人吃惊了!没想到身原来还有这样了不起的一个大人物!“我……很惊讶!以后要和杨头好好热乎热乎!”

    霸王花笑了笑,想了想又说:“还有一件事情,还是告诉你吧。监狱新来的几个女犯人,可能会有问题。因为一般情况下,象她们这种犯人是不会往我们这个监狱里送的。而且,这几个人,目露凶光。我观察了好几次,她们干活的时候,不是相互递眼色,就是偷偷地向着小丽看。我想也许她们想对小丽不利,当然,这只是我猜的,也可能是以前在部队时老是做侦察兵练出来的疑神疑鬼……你只要知道有那么一回事就行了,对不对小丽说,随便你自己,你看着办吧。哼,我本来是不想对你说的,要不是你还算有良心……”

    我更是吃了一惊。直觉是杨勇那个恶贼要做手脚——上次杨勇在D厅里,我出手警告过他,而且还捏碎了他的一只睾丸。我以为恐吓会有效,谁知道他们还是要动手!

    我沉吟了一下,问霸王花:“如果真是来对付小丽的,我应该怎么办?”

    霸王花说:“我怎么知道?你打算娶小丽吗?要是这样的话,你就对监狱里所有的人说,然后自己也辞职。这样,监狱里的伙计多少要给你点面子——你这家伙人缘还不错的,小丽就不会有事了。或者,找个借口,把小丽保释出去。或者,让小丽先下手为强,但这不是好办法。所以,第二条也许是个比较好一点的办法。当然,如果那几个人本来不是对付小丽的,那么这样大动干戈就没什么意思了……”

    ……

    霸王花还是走了,告别赛最终也没和我打一声,只是主动地亲了我一下……

    我抽空对小丽说起霸王花的提醒。

    小丽想了想说:“那几个人是有点不正常,可是你也不用担心!我不惹她们,她们可能就要千恩万谢了。哼!就凭她们几个,要对付我,差远呢!我会让她们连我的边都摸不着……”

    我分析了一下,那几个人,不和小丽住在一个房间,而小丽身手又不错,再自己警觉一点,那几人想找机会动手,那真有点飞蛾投火的味道,也就没放在心上。但我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丁总,对她说起这件事情。丁总说她会处理的。过了很多天,也没事。我估计就算有事,也被丁总摆平了,也就更是放下了心。

    我倒是找机会想和杨头热乎热乎,但又不想让他看出来我是在有意巴结他。

    机会总是有的,只要你有心。

    初夏的一天,我到县城去,是到银行提现金的。正好,杨头也要去城里,所以,就安排在一个车子上来往。

    我问杨头是溜回家和老嫂子亲热亲热呢,还是去见见小蜜?

    杨头笑了笑说:“你个娃儿,知道什么!”

    仔细一说,还真让人感兴趣。原来,他还在部队做班长的时候,班里有的一个兵,现在在武警支队做支队长了。这次请他去指导那些新兵们打枪。

    我很有兴致地问杨头:“打什么枪?手枪还是AK?”

    杨头说:“是狙击步枪。训练特警队的狙击手的。要是你想打打手枪和AK,我让他们给你找点子弹也行的。”

    这把我的心说得砰砰的跳。以前单位搞点活动的时候,也会每发几发子弹,大家比试一下枪法。但象我们这些以前没摸过枪的,打十发子弹,能有一发能沾上点靶边,也就不错了。而且,上次,试过微冲的威力之后,我更希望能有机会提高一下精确度。所以,在银行提完钱,把密码箱往警车上一扔,就跟杨头直奔武警支队的靶场去了……

waqqwqk 2008-1-24 19:52

正文2 242 弹无虚发

    在路上,我问杨头:“你以前做过狙击手吗?”

    杨头摇了摇头说:“没有做过专业的狙击手。但是,那个俗话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的枪法,在部队里的时候却是公认最好的!玩什么枪都能玩得转。”

    “哦。”我又问杨头:“那个,现在,人们是不是夸大了狙击手的作用了?比如说象“辽沈战役”那样的大战,估计狙击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是吧。”

    杨头说:“没有一种武器是在任何形势下都是有用的。也没有一种战术在任何时间都有用。在某一种环境下,需要一种合适的武器,威力最大的并不就是最好的。比如说你和别人打架,你不会在自己身边扔一个手榴弹,更不会是原子弹,对吧!你说呢?”

    我点了点头。又问:“但是,狙击手真的那样神奇吗?”

    杨头“嗯”了一声说:“有时候是的。还是那句老话,需要环境配合。很多年以前,我指导过一批外国学员,都是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战士或者其他国家的游击队员。这些人本来打枪就比较准的,一加点拨,就更是弹无虚发。说说我的有一个徒弟吧,他在1967的越南战争中的某一天,与美国陆战队第四团第二营在丛林中遭遇了。美国的海军陆战队员们沿着一号公路附近巡逻的时候,被他干掉了5个人,美国兵们发现每个死尸都是在双眼间一个干净利落的小洞,但他们根本找不出子弹是从那里发射的;当时,整个营就炸了窝,赶紧就地找掩护,不敢前进半步。第二天还是一样,根本就没人敢站起身来。营长呼叫空军支持,炸弹、汽油弹、机关炮弹在四周乱炸一通。轰炸过后他们才敢继续前进。一个小时后听到「砰」的一声,又倒了一个家伙,仍然是双眼之间的眉心上一个干脆利落的一个小洞!他们又都趴到地上不敢动弹了。这时早已暮色四合,营长再度呼叫空军轰炸,我那个徒弟竟然在黑暗中还对美军飞机射击。美国的这个营在两天内只前进了一英里半,总共1,100人的兵力,却奈何不了他……你不觉得这样——用你们年轻人说的话——很“酷毙”了吗?”

    我听得目瞪口呆。

    心里想,要是真有这种事情,我这辈子可能也达不到这个水平了,顶多也就是拿个大刀片子杀杀流氓而已。

    想了半天,鼓起勇气问杨头:“听说许多狙击手,以前是猎户,比如在《兵临城下》里的那个苏联的军士长柴切夫,他从小就跟父亲打猎,他们神枪手的本事是从小练习打猎练出来的,所以本来就很厉害,是这样吗?”

    杨头笑了笑说:“现在哪里还有那么多猎户?动物都受保护了,不能说打就打。加上枪支也不能随便使用,所以,现在,象咱们国家,狙击手都是专门陪养出来的……”

    我装作笑脸说:“那,象我这样,能学得会吗?”这时个,心紧张得直跳。

    杨头看了看我,说:“理论上讲,只要不太笨,只要反复练习,应该没有问题。不过……”

    我一听他说不过,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接着就听到杨头说:“不过,象你现在这种工作,很难有这种训练的机会的。而且,就是真学会了,其实也没有多少用处……当然,等会,你打几枪给我看看,要是有感觉的话,我再看看是不是想办法教教你,如果你兴趣很大的话。”

    等到了靶场一看,地上趴着十几个人,正一动不动地瞄准呢。

    我看了半天,他们还是一动也不动地趴着,顿时觉得这个不好玩了。这时,杨头和他的那个叫赵支队的战友叫我。

    我走过去,杨头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问赵支队是不是能搞点手枪子弹给我过过瘾?

    赵支队笑了笑说:“老领导交办的第一件事情当然要办好了。今天我们多弄一点子弹,老班长你也打几枪,时间长不打枪,我想你的手一定会痒得要命,是吧!老班长呀,你可能不知道,当初刚到部队时,看你打枪可精彩了,用现在年轻人的话,你就是我的偶像!现在想一想,你打枪,那可以算得上是一门艺术了!”

    说笑之间,让人从军火库里取了三把手枪和二百发子弹出来。

    我是个菜鸟,不知道名堂。

    杨头看了看,对我说:“这是77式的。它结构简单、使用方便,能单手装填射击是它最大的特点。”

    然后,他拿起枪,装上子弹,与赵支队相视一笑,然后,转过头去,看了看不远处的胸靶。这时,那些特警队员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过来,围成一圈,想看杨头的表演。估计那个赵支队一定是在平常的讲课里,把杨头神化了。

    杨头,举起枪,稍一瞄准,“砰”地一声,打了第一发子弹。

    我的眼睛一看,天眼的效果这时显示出来了——十环!我能清楚的看到靶心的那个洞!就象能清楚地看清自己的手指一样。

    身边一片喝彩声,但好象不是那么真诚。(后来我知道,这是因为他们这些人都能做得到这一点。)

    杨头放下枪,笑了笑,对他们解释说:“我先打一枪,看看是不是需要校正!”

    大家都微笑,等着他再开枪。杨头镇定的一举手,这次瞄也不瞄,“砰、砰、砰、砰、砰、砰”连开了六枪。

    我惊呆了!杨头这六枪,竟然每一枪射出的弹头,都是从他刚才开的第一枪在胸靶上形成的枪眼里钻过去的!

    “全是十环!”众人轰然叫好,全都被杨头这甩手打出的后六枪镇住了,只有那个赵支队不以为然——可能打不中他才会惊讶吧……

    杨头淡淡地说:“这叫人枪合一!只要看到目标甩手就是一枪,弹无虚发,这才叫高手。”

    有几个狙击手问杨头:“杨教官,为什么你不需要瞄准就能打中靶心呢?太神奇啦!”

    杨头淡然说道:“有很多人都能做到的!我们熟悉的《铁道游击队》里面的的王强就是一人拎着两支“快慢机”打得鬼子屁滚尿流。但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老游击队或者是武工队的英雄们,常常喜欢把“二十响”手枪的准心锯掉,因为这样拔枪更为迅速。其实,所有老辣的枪手,都是不需要瞄准的!有没有准心作为瞄准的辅助,已经不重要了。甩手一枪,全凭自己的感觉!枪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份了!”

    一个狙击手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这也太夸张了吧!枪只是一个工具,怎么能成身体的一部份呢?”

    杨头笑了笑说:“你现在当然感觉不出来了!也许你们觉得我说得太玄乎了,可是你想一想,你用筷子时,随手一叉,一块你最喜欢吃的大肉就被你轻巧地夹到了嘴里了。我想请问你一句:你事前瞄准了吗?你需要用眼睛盯着肉和筷子看吗?当然不用!你只要心里有肉就行了,你并不用想着筷子,也不用想着如何用夹肉,也不用考虑自己的嘴巴在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不用考虑我上面说的这些因素呢?是因为我们对筷子的熟悉,就象对自己的手指一样熟悉!不是吗?用筷子夹肉,送到嘴里,这对你来说是最简单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可是,你去找一个美国的三岁孩子来夹这块肉试试!你就知道自己夹肉往嘴里送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周围一片赞许的哄笑声。

    杨头又说:“我们打枪也是这个道理,当你们能够真正达到了一枪合一的境界的时候,枪就象你自己身体的一部份一样,你是不用去考虑枪的因素的,只要心里想着目标就行了,想着甩手一枪,目标就会在瞬间被洞穿,就象是有天意一样!”

    大家回味着杨头的话,都是惊叹不已。

    又一个狙击手问杨头:“那你是不是所有的枪都能打得这样好呢?”

    杨头自信地说:“如果你换一双筷子,会妨碍你用餐吗?也许一种没用过的枪拿在手里,象换了一双新筷子拿在手里的感觉差不多吧!也许会需要适应一下,但打几发子弹以后,就没什么问题了。这也是我第一发子弹简单瞄准了一下的原因……你们去练习吧,道理很简单,需要你们在实践中用心去体会的。”

    狙击手们见杨头不再讲,也不再有继续打枪的意思,他们对我打枪当然是没什么兴趣的,于是一哄而散了。

    杨头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我拿着枪,平放,眼睛看着胸靶,注意力集中,天眼通的效用发挥到极致时,胸靶好象就放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而我手中的枪,好象就顶在靶心一样,这让我稍稍安心了一点,心跳不再象刚才那样跳得猛烈。

    我深吸了一口气,屏住气息,手指一动,“砰”地一声,开了一枪,一看胸靶,不由得脸一红——脱靶了,不知打什么地方去了!气死我了,明明感觉是顶在靶心上打的,却仍然没打中。

    我转过头,难为情地看了一眼杨头。杨头没说话,笑了笑,用目光鼓励我再打。

    我反省了一下自己:刚才枪可能握得太紧了,所以,有一点颤抖,而且,心潮起伏,可能,手臂也微微地抖动,所以,影响了准确性。

    打第二枪的时候,我放开了紧握着手枪的手,只是虚虚地用一种中空手型轻轻地托住手枪,然后,慢慢扣动扳枪。“砰”!胸靶左下角上出现了一个小洞,六环!

    我心里一喜,信心在增,平息了一下呼吸,天眼通的效用,放大并拉近了胸靶,我看着胸靶的靶心,再次轻轻地扣动扳机时,枪口向左上方稍稍调整了一下。“砰”地一声,胸靶的右上角现出了一个洞。八环!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杨头,以为他会表扬我一下,结果,他面无表情。

    我惭愧了一下,觉得自己这种小得意确实没有什么意思。于是连忙转过头去,再次瞄准,扣动扳机。“砰”!又是一个八环。

    再开了一枪,靶心正中间出现了一个小洞,竟然是一个十环!赵支队大声地为我喝彩,我好开心!

    这时,杨头才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

    “砰”!又是一个九环。杨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砰”!又是一个九环!

    我放下枪,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快意,真是扬眉吐气,以前看同事在射击比赛上出风头时心里的窝囊气,这时随着一口长气,会吐了出来。

    但我知道,这全是拜天眼通所赐!

    杨头和赵支队稀拉拉地为我鼓了几下掌。

    杨头说:“打得挺不错嘛!以前练过?”

    “没有,只开过两次枪。”我老实交代。

    “什么!”这次是杨头发愣了,赵支队的脸上也全写着讶异。

    赵头说:“你接着再打试试!”

    于是,乒乒乓乓,我又打了七发子弹。三枪中八环,三枪中九环,一枪十环。

    杨头的兴致上来了。

    他纠正了一下我站立的姿势:“虽然不存在所谓绝对正确的姿势或标准姿势,采用何种姿势的决定性因素是要适合你自己的具体条件。通常人们往往会根据自己的特点和情况将某些经典的、标准的姿势加以修改,这是自然的,也是允许的。

    但是,象你这样刚入门的新手最好还是按威尔沃或修正威尔沃持枪方式或正三角、侧三角持枪方式双手握持手枪,手枪高度与眼睛平齐,运用准星缺口进行瞄准射击。如果不是象现在这样瞄准静止不动的胸靶,而需要转换射击目标时,你也应该保持手臂、肩膀和上身的相对固定,靠转动腰部和移动脚步来完成目标转换。……”

    接着,杨头又打了一下我握枪的手说:“你这样用中空手型托枪,用在平常的竞技比赛里,确实可以提高一点精度,但它绝对不适用于实战!在以性命相搏的近距离枪战中,这种握枪方式将极大地降低你的反应及射击速度;在快速机动或与对方纠缠时候,你手中的武器极有可能脱手。所以,握持手枪或冲锋枪应该握牢,有力,但不能过分紧。过度用力握持武器会导致手颤抖,食指发僵,从而影响准确性。记住,是适度的紧张!!!”

    杨头又指了指我的眼睛说:“入门阶段的练习,象瞄准胸靶这样的精确瞄准,应当完全看清了准星缺口,并且将准星缺口平正后才击发……

    “一般地说,在需要瞄准时,尽可能地睁开双眼瞄准。而不是象你这样有一只眼睛稍微眯起来,这可能是你受以前战争电影中某些镜头的影响吧!

    “你应该知道,人的眼睛有盲点。如果用单只眼睛看东西的话,特别是在夜幕降临时,这种盲点很大,大得足以使你距离25米看不见一个蹲着的人,距离280米甚至看不见一辆坦克。所以,需要两眼配合来消除盲点的影响。

    “另外,眼睛对生动目标的敏感程度,叫视敏度。你使用两个眼睛观察时的视敏度是使用一个眼睛观察时的6~10倍!所以,在瞄准的时候,尽量要用一种自然的方式去瞄准,就象眼睛在看着远方的一个漂亮女人一样。注意力要集中,但也要适当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心里要对周围环境的个数。”

    杨头又拍了拍我的胸脯说:“呼吸!在高度紧张的攻击中,任何控制呼吸的企图都是不现实和毫无意义的。在实际战斗中,肾上腺素的急剧分泌将必然导致脉搏速率和呼吸速度的剧烈增加――这是神经系统高度兴奋的自然体现,根本不要指望任何神经正常的人能够“平心静气”。高手与平常人的区别在于如何处理这种兴奋。你要适应这种兴奋,并力图在此情况下作得最好。呼吸要尽量自然,在开枪的时候,不要深吸气,更不要屏气!自然呼吸,自然一点……”

    ……

    最后,他说:“接着打!打一个弹夹,休息一下,想一想,要体会一下手枪的力量的,要把你手里的枪当成一个有生命的生物!而不是冷冰冰的工具,然后,再把这种生命,融入到你自己的生命中间去!这样,你才能成为一个高手,才能做到人枪合一。如果你认为枪只是工具,那你最多也只能是一个三流的玩家!”

    说完以后,他和赵支队去指导那些狙击手去了。

    我又打了一弹匣的子弹,成绩大概就在九发左右停住了。

    把手枪放在手心里,慢慢地翻过来看过去,想着杨头的话,想像着这支枪的生命。

    我把眼睛闭上,想像着自己的灵魂和这枪里的灵魂,有着交流。许久,也没什么感觉,于是,再睁开眼睛。把弹匣里填满了子弹,缓缓地举起手枪,抬起来,对着胸靶,忽然觉得有一点累的感觉——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杨头说的那种人枪合一的感觉呢?

    “砰砰砰砰砰砰砰”手指连动,连开了七枪,再看竟然全都散布在九环上。

    有门儿!我忽然又有了一丝惊喜。再次填弹,举起枪,稍稍一瞄准。在要扣扳机的那一瞬间,我又停了下来。

    闭上眼睛,我细细地体会着手里枪的精神,慢慢地,我觉得被我满把紧握在手里的枪,确实有它自己的灵魂,我好象感觉到它要把子弹射出去,象有一种穿透靶心的意志,在蠢蠢欲动。每当我放在扳机上的手,要有所动作的时候,我好像能感觉到它的急不可耐!我抬起手指时,又好象能听到她的叹息与不满!

    也许,一支空枪,没有子弹,那它是没有灵魂的!而当我的手指,停留在扳机上的时候,这时候,是这支枪生命里的辉煌时时刻!

    也许这个时候,这支枪的灵魂,才会飞扬,它的气息才能让我不太敏锐的感觉,觉察得到!

    我睁开眼睛,又缓缓地闭上。因为我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单独就子弹而言,子弹会有灵魂吗?再次用自己灵魂的力量,与这枝枪的精灵对话。

    子弹有灵魂吗?

    我好像觉得答案就在眼前。我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说,枪是女人,而子弹是男人!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在枪响的那一瞬间,对枪与子弹来说,那是他们做爱的高潮时刻!

    让这个高潮来吧!我好像听到它们的呼喊。

    睁开眼。我看到那只倒霉的胸靶就在自己的眼前!也许这一刻,我的脸上是带着杨头脸上的那种轻淡的微笑。我把枪放下,然后,又轻快地举起枪,对着这个仿佛伸手可及的胸靶,从容地扣动了扳机。

    我能感觉到枪的跳动,就象我自己高潮时某些器官的茎挛一样。

    这让我觉得特别的快意。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还要!

    我的手指连连扣动,每一次枪的跳动,就象自己的器官在女人身体里连续不断地抽动一样。而每一枪的声音都是那样动听,就象心爱的女人尽情地叫床声一样!

    十环!十环,还是十环!又是十环!仍然是十环!呵呵,全是十环!

    我笑了。就象做爱之后那样轻松与爽快,仿佛自己体内某些不安分地东西,随着子弹,被我射到了九宵云外了……

    我再次填满弹匣,手轻轻地一推,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一个小女人的娇嗔。子弹上膛之后,手里握着枪的感觉,就更像是把一个漂亮女人抱在怀里的感觉一样。

    人枪合一!

    我的手轻轻一抬,这一次没的瞄准,而是只看着仿佛伸手可及的胸靶,扣动扳机。

    十环!全是十环!好像再也不会有其他的选择。

    ……

    但我仍然不间断的练习下去。

    每开一枪,我对枪的了解就深了许多。这就象是每一次做爱,都会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更深一步了了解,知道了自己原来可以这样,可以这样,也可以这样的快乐。原来,可以用这个姿势,原来可以用那个姿势,原来还可以用这个姿势让感觉更爽一点……

    ……

    不知不觉之间,子弹快被我打完了。

    ……

    这时,杨头和赵支队过来时,我冲他们笑了笑。

    杨头说:“小伙子,手震得疼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觉得呀!”

    “再打几枪给我看看吧!”杨头说。

    赵支队让人把胸靶的纸换了一张。

    我冲他们笑笑,抬眼看了一下胸靶,手一抬,想也不想,就是一枪!

    十环!当然了。

    赵支队鼓了鼓掌,杨头满意地点了点。

    我又得意地笑了笑。先把枪放下,然后又自信地举起,不再有间歇,“砰砰砰砰砰砰”一口气有节律地打完了弹匣里剩下的六颗子弹。

    赵支队愣了一下。

    杨头皱了皱眉头说:“怎么第一枪打得挺不错,后面几枪尽瞎打,把子弹都打飞了呢?你以为子弹不要钱就可以瞎打?”

    我让他一说,也愣了一下。没有呀,我打的可全是十环,这我可以有十成的把握的!

    我赶紧解释说:“都打中了呀!”

    “什么?”杨头不信。走近胸靶前看了一下,皱着眉头回来了。

    我知道他不信我能从一个孔里打进去七枪!就在二小时之前,我自己也不信。所以我一点也不奇怪。

    我不吭声,没有解释。

    默默地又一次装好子弹,嚓地一声上了膛。

    举起枪。我说:“我从左边第一条曲线正中开始,向右边打!”

    说完,轻快的枪声响起,弹头飞出,听话地在胸靶左边第一条曲线的正中开始,依次留下一个圆点。这些圆点连成一条直线,与地面平行——用尺子画,也不过如此……

    这一次,杨头和赵支队面面相觑……

waqqwqk 2008-1-24 19:53

正文2 243 马来弯刀

    杨头的兴致上来了,连赵支队也跟着起哄说,许多年没见到象我这样的,对枪有感觉的年轻人了。

    杨头对我说:“你换一只手试试!”

    我惭愧了一下,自己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样一个非常有用的训练方法呢?

    我换了一只手,顿时感觉不如刚才那样好了,有着说不出来的别扭,甚至举枪的左手,也在不停地抖动——我从来都不习惯用左手的!但我还是非常用心地举着枪,细心地体味着枪的精神,慢慢的瞄准,然后,非常谨慎地打了一枪。“砰”,七环!

    再试了一次,竟然是六环。再开一枪,就让人害臊了,竟然脱了靶!害得我不敢向两个刚才高度评价我的领导们看一眼。

    “砰砰砰砰”打完弹匣里的子弹,又有一发子弹脱了靶,其他的几发,都没有超过七的。这让我非常难为情真有点不敢看他们俩个“教练”的感觉。

    谁知道,他们俩人竟然象是比发现了我枪枪命中靶心,还要高兴似的,得意地相互击掌大笑起来。

    我难为情地说:“我不习惯用左手,让两位前辈见笑了。”

    赵支队没有说话,但眼睛里满是笑意。

    杨头说:“呵呵,实话对你说吧!其实让你换左手,只是想试试你以前有没有玩过枪!我们可不敢轻易相信一个以前没玩过枪的小伙子,轻巧巧地练上百十发几弹,就能枪枪满贯!这世界上的骗子太多了,不得不防呀!你一换左手,就让我放心了,看来你是真的以前没练过枪!要是你以前就是个高手,你又怎么会只练一只手呢?厉害!真厉害呀!小伙子,你可比我年轻时候厉害得多了!我刚到部队里,练了几个月时间,才能勉强达到你现在这个水准……”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赵支队极力要杨头收我做徒弟。我当然是求之不得。而杨头是见才心喜,也很乐意地答应教我,但要我同时拜赵支队为师。

    赵支队说:“我这水平哪里能教小何这样的天才青年?就是不拜我为师,枪械的问题一样由我来解决!……”

    我顿时明白了杨头的良苦用心,立刻又拜了赵支队为师。

    一下午时间,拜了两个师父,收获可不小。但晚餐,当然,要我这个徒弟出血了。

    两位师父洒量都不小,但比起我来,可都差了那么一小截儿。但最后,结果却是三个人都喝得大醉!他们俩人,家也不回了,都在武警支队的执行所里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回到单位,我发现监狱的头,见到我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了。他一定是因为我和杨头的关系好起来,而感觉到了不安……

    算了,如果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我愿意付出!年轻人的傲气,在心里升腾着,对我们监狱的头,更多了一分反感!

    但短时间之内,并没有什么冲突,因为杨头,好像也没有和头争权夺利的意思。如果真要有,只怕我,也只好站到杨头一边了。

    小丽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那几个后进监狱的女犯人,一直没有动静,我怀疑是不是霸王花开始的判断有问题了。和小丽一说,小丽也是感觉那几个女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样最好不过了……

    小玲偶尔也过来看看小丽和我,有时一个人来,有时和丁总一起来。来了以后,免不了我要热情、热情、再热情地招待她……听她说,上次,我们真的是把血魔打伤了,而且伤得不轻。所以,妖族的人,近来,没什么运作,估计,血魔的伤要养好,还要半年的时间!……

    霸王花的鞋厂,倒是办了起来。这不是她霸王花对我说的,是叶芝来信对我说的。但她又说,其实霸王花的鞋厂,办得并不是太好,因为霸王花太过嚣张了,引起同行的一致反对……我暗暗地摇了摇头,好象我借给她的一百万,已经随着流水,无情地漂走了……

    总的来说,生活还是老样子。

    平淡的日子过得时间长了,人总想找点刺激!

    有一天,在狙击枪的实弹训练之后,赵支队提起附近五十公里之外有一坐山,叫黑山,里面有一个森林叫黑森林。从来没人进去过,当地的老乡称山里有鬼,所以大家都不到山里去打柴草,更不敢进山打猎,估计那山里的野兽应该比较多!

    杨头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把地图拿过来看看!”

    赵支队让人去找地图,找来一看,只是一张卫星遥测的地形图。而且图例很大,不能作行动的地图。

    杨头问:“不应该呀!难道你们不准备一张详细一点的作战地图吗?”

    赵支队说:“没办法,根本就没有进山的路。跟老乡打听想找个向导,老乡一听说要进山,顿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周全了!所以,从来没有进山实测过。那地方,真有点邪门的感觉!”

    杨头想了想说:“准备三个月时间,到七月份,我们三人,就三人,进去探它一探,如何?”

    赵支队想了半天,咬了咬牙说:“好!现在我们就开始准备吧!找装备练体能。要是到时候,能在黑森林里找到阿里巴巴的宝藏,那我们说不定就发了呢”

    他讲的话有点意思,但他的笑却让人不自信。

    准备的工作却开始在做了。

    先是接受保健及体检。

    三人的身体进行一次彻底的检查,还不错,三个人身体都挺棒的,所以,大家的脸上有了些笑容。接着,又接种了预防黄热病、霍乱、伤寒、肝炎、天花、脊髓灰质炎、白喉和肺结核甚至是流感的疫苗,同时还应备有抗足够的破伤风注射液。这些疫苗,有的是杨头利用老关系,从特种部队搞过来的军用的品种,所以特别的强。记得有一种疫苗种了下去之后,我这样强壮的身体,都是头晕脑涨了三四天。

    头晕归头晕,体能的训练可是一天都没停!

    杨头对我的要求很高。我开始的时候,每天早上,背着个帆布包,里面灌了百十年重的沙子,跑十公里,来回就是二十公里呀!那些天,早餐,坐到小镇的一空小食店里,吆喝一声说:“老板,上两笼包子!”

    再过了十几天,杨头听说我觉得轻松了,又增加了难度:沙子里大石块!重量变成了接近两百斤!于是,我早餐的份量,也变成了三笼包子!

    再过十几天,杨头不可思议地听说我又觉得轻松了,说:“换家伙!加铅块儿!”

    我一听不大乐意了,对杨头说:“头,你不知道,我这几十天来,没事就找针补背包!我倒是没什么,可是,我的背包都换了六个了!而且,你不知道吗?回龙镇上的人都知道监狱里有一个小伙子特别的能吃!”

    杨头呵呵一笑说:“没关系呀,要不,背包我送你几个!包子钱我出,还不行吗?”然后,严肃地脸一板说:“这是命令!执行!”

    没办法,重量加到了二百八十斤!害得我早上穿着跑步的衬衣被磨坏了十几件。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老是去买内衣也不是个事情呀,又花钱又费时间!补的内衣穿着又不舒服。最后,想了个办法——不穿内衣了,就一件牛仔褂,中空上阵,这样果然好了很多。省了不少钱哦!(尽管如此,那三个月时间里,总有不可抑制的饥饿感,我的工资仍然都让我吃光了!)

    等到杨头听说我能适应将近三百斤的负重还能脸不变色地跑二十公里时,他决定把我拉出去练练。结果,一个星期天,他和杨头骑着自行车,让我背着包,包里放上渗了铅块的沙袋子。一跑就是半天,可把我累得够受的!

    看到杨头和赵支队一脸的奸笑,我忽然明白过来,他俩一定是打算把探险时的背包都让我背了!要不然,我怎么需要按所谓的“实战要求”背三百斤的东西呢?我变成真正的“驴”友了!

    杨头看出我的不乐意,就说:“这个训练完成了,下一步,就不要你跑了,换个轻松一点的!”

    我心里一松,忙问:“什么样的训练?还是去打枪吧!”

    杨头笑咪咪地说:“下一步的训练是——爬行训练!”

    我还以为杨头在开玩笑呢!

    杨头严肃地说:“良好的身体状况对于在野外能否生存是至关重要的。你的能力越强,生存状况也会越好。在野外,如果复合性骨折伤员只是躺在原地不动,无疑是在等死。要获取帮助,必须寄希望于从孤立无援之地长距离爬行到获救处。如果到时候,我们三人的腿都摔断了,难道你要我们俩个老头子爬出去求救吗?”

    我说:“怎么可能呢?而且两个师父都不老呀!”

    两个老头笑了。但脸一转,杨头说:“别废话,从今天起开始爬行训练!一个月以后,要达到负重三百斤,一天爬行十公里的标准!执行!”

    我有气无力地答应了……

    说实话,体能训练非常的没意思,只是一步一步地挑战自己的体能极限,一步一步地超越自己的体能极限就行了。

    其他的准备活动相对来说就比较有意思了!

    比如说,准备刀具吧!

    杨头说:“一把刀在紧急求生时是无价之宝,谨慎老练的探险者总会随身携带它。在战场上,特别是侦察兵,也许一把刀,比枪还要管用!”

    我说:“那么杨头,我是不是要准备一把正宗的瑞士军刀?多功能的一定会好一点,是吧!”

    杨头说:“多锋折叠刀是非常有用的工具。但如果你仅能带一把刀,应选择那种适于通常用途、锋利且结实耐用的刀具,从砍柴到挖野菜或者给动物剥皮都用得着。你说的那个瑞士军刀,有的还带着各种各样的小工具——其实许多功能,用其他东西也能实现。比如说罗丝刀,用普通的刀具也是可以的。再比如说有些刀柄上嵌有指南针,还有的刀柄中空,以便内放一些地图或者救命的药物之类。但问题是,中空型刀柄可能不那么结实,刀柄上的指南针在经历几次奋力砍柴之后可能会失去可靠性。如果丢了这把刀,那些救命的地图或者药物也就随之失去了。所以最好还是把其他救生物品放入救生箱系在腰带上……”

    杨头把我带到他家里去让我看他一把让他非常得意的一把砍刀。这是一把月牙型弯式砍刀。不过,我看杨头得意的这把刀啊——看起来简直有点呆头呆脑!

    杨头见我这表情,提醒我说:“这把刀,可是印度尼西亚的武官,当作他们整个国家的礼物,送给林彪的!”

    我提起这把刀来,简直有点笨重的弯月形的短刀,慢慢在想把它从刀鞘里拉出来。

    杨头一把按住我的手说:“拔刀时千万不要用手去握刀刃所对刀鞘那一边,这样会有危险。一定要养成总是握刀背所对那一边的习惯。”

    我吃了一惊,本来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只是在教我一个技巧。我按他说的方法,手握着刀背一边的刀鞘,慢慢地把刀抽了出来。

    让我惊异的是,这刀没有我想象那样的锋芒毕露,而是有一种淡淡的芳香,从刀上传了过来。“有香味,我好像闻到了一点香味!”我对杨头说。

    杨头点了点头说:“对,这是一把香刀!这种香味,应该说可以保存几十年时间吧。那个送刀的武官说,可以保存几百年,估计这就有点不现实了!”

    我愣了一下,问:“这刀为什么是香的?是刀鞘的味道吧!”

    杨头说:“不是!在锻造这把刀的时候,因为是一锤一锤打出来的,这刀上有许多肉眼看不到的纹路,在这纹路之中,可能就加入了香料!”

    我笑了笑说:“这刀这么重,难道适合女人用不成?男人谁要用一把香刀?”

    杨头说:“象咱家里夏天的时候,根本就不用点蚊香的!只要把这把刀,拨出刀鞘一点,让香味散发出来,再把窗户开一点,蚊子不用几分钟时间就跑得一干二净了!不仅如此,什么老鼠、臭虫、蟑螂之类的害虫,也跑得一个不剩!这样说,你还觉得这刀是女人刀吗?”

    我愣住了,想不到这把刀竟然有这么妙的用处!

    杨头又说:“这把刀是马来刀!打造这把刀的人,生活在热带地区,蚊虫较多,你想想带着这样一把刀到野外去,有多少好处!而且,马来刀中,有香味的刀,也许刀上有毒的!这道理谁都能明白——既然能把香料渗在刀上,那么,也能把剧毒渗在刀上!所以,香刀一出,有死无伤!你想想,与人打斗时,香刀一抽,谁能不闻香胆寒?……”

    这些话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我赶紧问杨头:“这刀上有毒吗?”

    杨头笑了笑说:“当然没有了,要是把林彪林总毒死了,那武官的命还有吗?所以这把刀只有香味,没有毒的。林总并不喜欢刀枪之类的,所以,有一次,他看我在院子里耍刀,看得开心,就让人把这把刀取来,转送给了我。我估计林总收到刀之后,连刀鞘都没出过!”

    “便宜你了,杨头!”我笑着说。

    杨头得意地说:“对!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是印尼人送刀的本意!所以,这把刀是宝刀,是宝刀里的万里挑一的宝刀,绝对符合“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意思的!”

    我问道:“杨头,好像这把刀不象你说的那样好吧?这把刀跟咱们在电视里看过的宝刀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呀,特别是外形有点古怪!”

    杨头说:“这种外形,是马来人最惯用的一种弯月型!它大而重,对于日常生活来说过于笨重,不便携带,但对于野外生活或工作来说是很理想的。这把砍刀的刀锋全长33厘米,整刀重量一斤半。刀锋面最宽处约5厘米,末端深入木制柄把中。弯月型刀刃最适于砍柴,并且刀锋前伸有利于保护握刀的手。即便相当粗的圆木它也能砍断,这对于盖棚子或扎筏都有很大好处。尖端部份的刀刃利薄,适于给动物剥皮;正中部分的适于劈柴砍骨头之类重活;靠近把手部份的刀刃也很锋利……这些外形说明,这刀的形式上是一把野外生存利器,而不是杀人利器!这与我们国家的刀的形式上的杀人利器是有区别的!但是,它又确实是把杀人利器!”

    杨头说到得意处,把我带到他家的小院子里,耍起了这把香刀。只觉得虽然是香风扑面,却也是刀影四射、杀气腾腾!

    看得我心驰神往!

    等杨头停下刀来时,我就缠着他要学这套刀法。

    杨头愣了半天,才说:“不是我小气!是神宗有规矩。这是我家传的一套刀法,叫“杨家刀”,按祖宗的规矩,是不许外传的!”

    我一听,不再好强求,也就罢了。

    但杨头又沉吟了半天,才说:“要不这样吧,这刀法,一共三十六路,我传你三十路!这样,就不算是外传了!”

    我大喜!

    于是杨头从家里又找了一把刀来,简单地教我练起刀法来。一小时功夫,我把三十路刀法练得象一阵风一样!

    杨头在一边看得惊心,黯然说:“我当初练这刀法,练了半年时间,才能有点样子,没想到你这小子这样有天赋!”

    我谦虚了一下,说:“我这只是记性好一点罢了,而且,我耍的这路刀法,只是形似,并没有得其精神!”

    杨头摇了摇他的头说:“不是这样!……算了,要不,我索性再多教你五路,只留一路罢了!……”

    于是,我又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多学了五路“杨家刀”的刀法。

    学完后,杨头不住感叹我是个天才!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杨头,我看你才是天才!枪打得顶瓜瓜,刀法又如此的好——你还有什么看家的本事,干脆都教一点给我得了,别藏着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徒弟呀,我们有着师徒的名分!你看我象是那种教会徒弟打师父的人吗?再说,要是没人得会你的功夫,让它失传了,多可惜呀!”

    杨头想了又想,极不自然在在院子里转了半天,手里的刀挥来挥去,象是没听到我的话,而是在创一个武功招式一样。

    转了几圈,他才狠下心来,说:“刀这东西,其实,在冷兵器时候,并不是兵器之王!因为俗话说得好:一分长一分强!刀不可能太长,所以,首先是它的威力所及的范围,不如枪!其次,在实站中的经验表明,“刺死砍伤”!也就是说,被冷兵器刺中的人,多数的命运是死!被砍的人,如果不是被砍下头,多半是不致命的受伤!而枪在刺的功能上,显然强于刀!所以,在冷兵器时代,大规模的战争中,枪才是王者!人们常说的是的话是“单枪匹马”!这个词间接地说明“枪”是很厉害的!另外,棍,因为是就地取材,随手就能从树上折一枝树枝下来,做成棍,所以,棍法,你也应该练一练!”

    我赶紧说:“好呀!师父,那你就教教徒弟吧!”

    杨头笑了笑说:“你这小子了!杨家枪法、杨家棍法,我是不会完整地传给你的,无论你说什么来刺激我!”

    我连忙说:“陷你于大不义的事情,我不做!这样吧,你干脆在杨家枪和杨家棍法的基础上,自创出一套枪法棍法,传授给我,你看怎么样!”

    杨头摇了摇头,对我说:“这有什么区别?杨家枪法棍法,都是在实战中千锤百炼出来的,我又没有实战的经验,我能创个屁呀!传授给你四不象的东西,还不如不传呢!”

    我想了想,也是。感觉杨头好象是想教我枪棍之法,又象在指点我要满足他什么东西。但我也偏偏不知道他想提醒我什么!也许他是想让我认他做义父吧,但我又不想把事情搞得那么肉麻!……

    最后,我故作轻松地说:“那杨头,我敬爱的师父,你想传多少招式,就传多少招式,我就不强求你了!”

    杨头沉吟半天,说:“难为死人了!偏偏你这小子天赋这样好!这样吧,七十二路枪法和棍法,我各传你前六十路!也只能这样了!”

    我狂喜!一下子跳了起来,夸张地大喊了一声:“师父万岁!!!”……

    于是,我又得杨头传了六十路棍法和六十路枪法。枪棍之法,有神似的地方,所以,花了一个多小时,也把花架子学会了!

    我对杨头说:“干脆我就把这刀枪棍法,叫虎头刀法、虎头枪法和虎头棍法吧!”

    杨头瞪了我一眼说:“你小子别又占便宜又卖乘!不错了!你还觉得是虎头蛇尾是不?你只要能把这几套功夫练好了,也就不简单了!……多练习,想一想自己是在沙场上用这些刀法枪法棍法杀人!而不是一种花架子,这样才能发挥它的威力!……多练多体会……”

    ……

    后来,每晚上我到坟场练武时,又多了“虎头刀”“虎头枪”和“虎头棍”法的练习,这种练习,给晚上的习武时间,增添了不少乐趣!那种自身的力量,通过兵器得到延伸的感觉,每次练习的时候,都让自己心旷神怡!另外,特别是在杨头面前耍的时候,让他这样的高手,又惊讶我的进步,那时候的那种感觉,才更是特别特别的爽……

    除了练武练体能之外,就是自己去按照杨头的指导去买一些装备。

    比如这次探险应该算一次长途跋涉了,所以,杨头说:“你应该应优先考虑对脚的保护。所以,买一双合脚的登山靴,并且要在出发前两周就要试穿新鞋直至合脚。”

    这没什么好商量的,买!当然要买了!

    杨头又说:“你应该仔细挑选合适的衣物,穿着既不会发热又能起很好的保护作用。衣服要合身,不至于影响自由活动,要使它们既透气又能保暖和防水。有些类型的纺织品既能防水又有助于散发多余的热量。还要考虑如果天变冷了的时候加件什么衣服!另外还要准备下雨时还得穿上雨衣。不仅如此,你还需要一套换洗的衣服和一套休息时能添加保暖性的衣服……”

    我问杨头:“要是按你说的这种要求去买,估计这些东西很贵吧!”

    杨头眼睛一瞪,说:“便宜没好货!”

    我吓得一吐舌头,连忙狡辩说:“我不是怕它贵,只是想知道应该带多少钱去买东西而已。”

    杨头嗯了半天,才说,他的那套家伙,全是以前部队里的老部下送给他的特种兵的装备。……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说不出是什么价钱!

    杨头说:“反正有一套,可以用很长时间,买!绝对值得的!”

    我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只好拿张纸把要买的东西记下来。

    杨头见我不追问价钱的事情,赶紧接着说:“睡袋!这是少不了的!睡袋的材料通常有两种:一种是人造织物真空棉;另一种更贵一些,是羽绒的。羽绒睡袋相当轻便而且隔热保温效果好,但前提是必须保持干燥。一旦羽绒睡袋被弄湿了,不仅会失去隔热效果,而且要晾干也相当困难。所以我想,这次我们去的那黑山的环境条件可能比较潮湿吧,所以人造织物真空棉睡袋可能会是更好的选择。所以,也就让你少花点钱吧!”

    我点点头,心里想,估计这也要不少钱!

    杨头接着说:“包当然是要一只好一点的了!你需要一只背着舒适而且结实的背包,以便携带衣物和必要装备。在你能支付得起的范围内,尽可能选择质量最好的。制包的材料应足以安全地承受背包的载量,还应不易磨损。不够结实的背包会使你一路上狼狈不堪。背包负重的秘密在于,它将大部分重量分担在臀部上——身体最富韧性、极其耐劳的支点——而不是肩膀或背上,肩膀和背部都易疲惫而不堪承重。所以背包应有结实而舒适的腰带……最后要强调的是,制作包类的材料一定要选用结实而且防水的织物。最好主袋有一内衬,既能防水渗入又防所装物品渗漏。侧袋也很有用,但袋口要选择安全的拉链而不是搭扣之类,否则容易丢东西……”

    我一听,头就晕了——这东西,街上能买得到吗?

    正害怕着的时候,杨头说:这个包嘛,要是你实在买不到合适的,我家里还有一个,倒是可以送给你……”

    我愉快地答应了他的提议!

    杨头笑了笑说:“我收你这徒弟,可算是倒了大霉了……”

    我抗议!

    杨头说:“抗议无效!”

    杨头接着说:“无线电通讯设备就不用你准备了!但你要学会使用!到时候,背着它当然也是你的任务了!”

    晕!但谁让我年轻呢!

    ……

    其实,背这些东西倒是无所谓,反正我有的是力气!而且这几个月时间已经训练得不错了!但要买的东西是那么多!

    比如准备一个小小的救生盒吧!救生盒,是一个贴身放的必要的小工具药品,全都放在一只20支装的硬铁皮烟盒那样大小的小盒内。它是如此之小,以至于就算把它放在外衣口袋里也几乎完全不为人所注目。但它里面装的东西可不少!算一算有十几种:

    1、比如火柴,防水火柴比普通火柴更有用处,但同时体积却大了许多。所以还是选普通火柴。虽然它易燃,不大安全,但可以用熔化的蜡烛油包住火柴头解决这个问题。为了节约空间,还要把每根火柴杆后半截去掉。

    2、而蜡烛既可用来生火又可用作光源,对于意外情况下的求生来说,它是无价之宝。所以救生盒里也是要有它的位置的!要把蜡烛削成条形从而便于摆放。牛羊脂做成的蜡烛在应急时也可食用或用作烹调油,所以,让我费了很大的精力,才找到了货真价实的东西。

    3、打火石即使在潮湿状态下仍能发挥作用。用完了所有火柴之后,它还能帮你继续生火。所以,它在救身盒里也少不了!

    4、放大镜放大镜能直接聚光生火,同时对于拔刺穿针之类也大有用武之地。当然也是需要的!

    5、针和线要有几种型号的针。至少应有一根大号的,针眼可以穿过外科手术缝腱线或粗制的棉纱线。所以选择坚韧耐磨的线,并将其绕在针上。另外我还找了点医用肠线以备不时之需。

    6、指南针当然也不可少!准备一只刻度清晰、钮扣大小的指南针,这倒没费什么功夫。液态填空型是最棒的,当然就选择它了!我检查了一下,确认它没有漏隙,内无气泡,指针在轴上能正常自由转动之后,把它放进了救身盒。

    7、β灯是一种水晶发光体,仅有一枚硬币大小。这我以前没见过。杨头说这玩意用于夜间察看地图非常理想,如果在河边的话,还同时可以作为夜间垂钓时极好的诱饵!我找了半天,也买不到,最后,杨头不得不割爱给了我一枚!他心痛地说,这玩意儿又好又贵!我听他这样说却觉得很——爽!

    8、圈套索线选用约60~90厘米长的精细铜线,用于布置陷阱或圈套,同时还能解决许多求生问题。所以也放了进去。

    9、弹性锯条以前我也没见过,杨头说这是好东西!弹性锯条能锯断很粗的树。但两端通常有两个很占空间的大环作把手。由于把手很占空间,可以不要。要用时可用木质栓扣之类的东西代替。锯条外面浸一层油脂可免生锈。放进去吧!虽然我不觉得这东西有多重要。

    10、医疗小瓶准备了好几只,这玩意儿是用一种以前常见的润喉片的塑料管做的小药瓶。瓶内盛:镇痛药(这类药可缓解疼痛、减轻痛苦)、肠道镇定剂(也就是泻利停之类的可用于治疗急性或慢性腹泻什么的)、抗生素(可用于治疗常见细菌感染)、抗组胺类药(可用于治疗各类过敏症、蚊虫叮咬和毒虫螯刺等)、漂白粉(当怀疑水源不清洁而你又无法将水烧开杀菌时,就要选用漂白粉了)、高锰酸钾(高锰酸钾有多种用途。将它加入水中并搅拌,水溶液呈淡红色时可以消毒,至深红色时可灭菌,至紫红色则可用来治疗真菌病,比如治脚气。)、还有几枝蛇毒血清,是赵支队搞来的……药品全都各自装在密封不透气的小瓶里,余下的空间用药棉绒塞得满满地,以免晃动时发出声响。

    11、外科手术刀片,带了两个不同型号的刀片。刀柄没要,因为需要用时可临时自制木制刀柄。

    12、蝴蝶结用来固定受伤部位,促使伤口愈合。

    13、膏药类的类型多样,我们选择的当然是防水的……

    14、最后,杨头说:避孕套至少四个!我一惊,心里想,难道杨头还要带我们去洗浴中心消费一下?也不至于要自己带这玩意吧!杨头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避孕套可用作很好的水袋——至少可以装2品脱水……”没办法,到保健品店里买了三两盒——他俩老人家的我也替他们买了……

waqqwqk 2008-1-24 19:54

正文2 244 遇险黑山

    艳遇二年的五一节终于来了,我很开心,因为无聊的等待、乏味的训练和恼人的物资准备工作终于结束了(没买到的也就算了)。

    坐在吉普车的那一瞬间,可能就象大姑娘坐上了花轿一样兴奋!羞答答的恋爱季节终于过去了,要进洞房了!好象一切都趋于完美,实际上也不尽然——如果发现了老公是个变态狂也许不是最差的,要是发现他是个性无能,那可能就要FAINT了,以后要和泪水过一段时间了。

    而象我们这三个人,也就象这个上了花轿的新妇,浑然不觉得这黑山的危险!

    我是太相信杨头了,把他当作了神看待,而实际上他也是一个人。所以,当吉普车在黑山边上的黑风镇停下时,杨头一样要对等待的驾驶员兼接应的后勤员说:如果七天之后,我们仍不能回来,请他给我们单位打个电话再续三天的假期!那个驾驶员说:“没问题,到时候,你在电台里再作指示吧!”

    我们很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且,有一个电台背在身上,随时可以获得外界的支援!而且,这种情况几乎不会发生!因为我们准备得足够多了!几乎所有的我们能够想到的可能,都作了准备!而且,我身上背着的包上挂着两枝用来打猎的狙击步枪,二百发子弹。我的腰上插着一支77式手枪,也备了三十多发子弹……这都能壮了我们的胆子!

    而且,这黑山从卫星地图上看,只不过是四列弯弯曲曲的山脉,围成了一个眼睛形状的一个近乎封闭的形状。外面的两列山脉,形成一个眼框,而内部的两列山脉,形成一个眼球。而我们的目标,是从眼框的一边出发,从四列山脉的正中间、也就是从眼球里穿进去,利用一个黄昏和一个清晨的时候,在眼珠子的中心地带狩猎,看看能不能打几只珍禽异兽尝个鲜然后再穿越到眼眼的另一边去,休整一下,补充一点食物之类的东西,然后,再从边上的一列山脉的山脊上杀回来!从地图上看,最远的两端,也只有十几公里,所以按每天十里路算,我们回要一趟,最多也只要六天时间。所以,食物带的倒不多,盐倒是带了一斤——杨头说可以洗伤口,如果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的话。

    下了车,要踏上探险之路时,我又跑回车上,拿了十几瓶纯净水,塞到背包里。

    杨头笑话我说:“真是一头好小毛驴!不怕重你就背吧!山上的泉水可甜呢!”

    我心里想,反正我习惯背东西了!多带点总要保险一点。所以,只是低着头住山上走。

    开始的时候天气挺不错的,天气预报也说是晴天,但局部的雨。我们就一直说说笑笑地往山谷中去!

    这群山确实有些古怪!外侧的山,处面的山坡上,就很少有人迹了!走了几里路,只在进山的时候,见到一个放牛的老百姓。我们问他进过山吗?这个老大爷奇怪地看着我们说:“山里有妖怪,你们还是快回去吧!我活了快六十年了,还没见过有人能翻过这个山,进去之后,再活着出来的!我们这里的老百姓,要是牲口走丢了,也只敢在山这边找一找,没有人敢过这两边山的山顶!黑山里有个黑山老妖!,可厉害了!你们快回去吧……”

    赵支队和杨头笑了笑,我也不以为意,但仍谢了那位大爷,在他恐惧的目光里,继续往山里走。听那位老大爷一说,我倒是觉得这次探险与狩猎,会很有意思。

    赵支队说:“越是没有人进去,就越有希望打到大一点的野兽!”

    杨头说:“越是没人去过的地方,我们征服了它,就越有成就感……”

    仿佛胜利就在眼前一样。

    一路上,杨头给我介绍他的经验。他说:“象我们现在这个环境,是北半球温带地区,它所能提供的可能是最宜于生存的野外环境了。这些地区的环境为大多数人所熟知,常常也是广泛都市化的地区或者是农田,生存所面临的严峻考验在这里不大可能很大范围地降临,只要健康状况符合探险活动的要求,具备基本的求生技能,一般来说,每个人都不大可能会长期与世隔绝,或经历长途跋涉仍然无法获得帮助。所以,在暖温带地区探险和狩猎,意思不大,但象这样的山、特别是人迹稀少的山,对狩猎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宝贝!”

    我说:“只怕危险性也变大了!你俩人背的AK的火力,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一窝几十只狼的猛烈进攻!

    赵支队说:“现在哪还有那么多狼!而且,这么大的地方,根本就不够养一群狼的,你以为狼不需要吃东西?……”

    就这样一路走着一路说着,以前从来不认识的野菜,我倒是认识了不少!温带地区常见的野菜比如说蒲公英、荠菜、荨麻、车前草什么的,我本来就认识。赵支队又热心的说了十几种名称,一一指给我看:这个野菜能吃叶子,那个能吃根子,这个野菜吃的是嫩头,那个野菜是什么时候全株都能吃……我问杨头和赵支队,是不是这些野菜他都吃过?杨头说都吃过,不仅如此,还吃过蛇呀、青蛙、蜗牛、蝗虫、蚂蚁、蜜蜂、毛毛虫……反正能吃的东西,在做侦察连长时,他都尝过了一遍!那时候,是全心全意地要为解放全人类作贡献,所以,热情非常高的!能吃不能吃的总试一试的。他这样一说,让我有些反胃。赶紧从背包里拿了瓶水,猛喝了两口。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杨头,你说山里会有泉水,我怎么没看到我们走过的几里地方,有一条小河呢?而且,好奇怪,好象也没有鸟叫声呀,周围好像特别的安静似的!”

    杨头看了看四周,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说:“前面会有的!”边说,边从我的背包里取了两瓶水,和赵支队一起喝了起来——哼!刚才还说我是爱背东西的小毛驴呢!

    慢慢地,我们走近了黑山眼睛形山区的外围的两山交界之处。这是一个山口,但仍有一个不高的小高地,比正常的平原,要高出十几米。

    上山,是一条极崎岖的小路,生长的草类、小灌木和各种蔓生植物不时地把路封锁住了,看来,传说还是有威慑力的!这山果然没有多少人来,甚至,这一年里,根本就没人从这条路上走过!我们从中穿行将是缓慢而艰难的,不时要借助马来砍刀才能砍出道来——这让杨头很心痛!后悔没带其他刀来,而我们随身带的匕首又不管用,所以只好仍用它。我们安慰杨头说:这是宝刀,时间才不用,会失去灵性的!杨头不时地提醒着:“这刀砍树枝,要用中间部份!……”

    到了山顶,我们停了下来,往山里一看,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山谷可能真的是无人类真正涉及的原始森林,高达数十米的巨木直上云霄,顶冠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大树底下,稍矮的林木生长得也是如此地茂密,好象很少会有阳光透过层层枝叶直射到地面上。藤茎缠绕着各种树木奋力向上。苔藓、地衣和真菌以及不知名的草本植物生存于腐木与落叶之中。山谷之中,湿气大盛,云雾升腾,可见度不高。

    赵支队和杨头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想什么。我的心,忽然有点跳跳的,好象感觉这个山林中,有着说不出来的邪气!

    休息一下再走吧!

    我坐了下来,把包上挂着的狙击步枪取下来,想在休息时间把枪再拆装一遍。

    杨头说:“你小子就别没事找事做了!少点力气,别把枪拆坏了!”

    我心里想,这枪又不是泥捏的,开枪都震不坏,怎会拆坏?但他是领导,又是师父,所以也没敢把这话说出来,只是觉得窝火。

    赵支队说:“下一步怎么走?这原始森林可不好过呀!我们本来应该多带几把砍刀的……”

    杨头说:“一不做,二不休,就是龙潭虎穴,今天,我们兄弟三人也要闯它一闯!”闹死了,刚才还板着脸训我,现在,师徒就变成兄弟了,我真怀疑杨头的神经是否还正常。

    赵支队拿出指南针,确认一下方向说:“按原计划,我们一直向正东北的方向走,再走五六个小时,应该能达到中间那两座山的交汇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看来,估计要十个小时才能到了。现在是中午十一点,所以,我们要在天黑之前选择一个宿营地,或者,在这里宿营,等明天天亮再走……”

    杨头说:“现在就走!这里也没水源,指望小何那点纯净水,一天都不够喝的!我们走到晚上五点钟,开始找地方宿营。不然假期这几天时间是来不及的……”

    说话之间,天气开始有晴转多云了。

    这样,似乎不那么热了,于是,我们接着向前走。

    走在松软的枯叶上,有种非常不踏实的感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会一脚踏在一条蛇的身上或者,一脚踩进一个深洞里云,所以,走得特别地小心。赵支队负责用一根树枝,扑打前而要走的路上的枯叶,打草惊蛇;杨头负责用一根棍子,在前进的路上,象瞎子似的,不停地戳戳捣捣;他们只是看起来有点可笑,而我就受累了,一旦有枝条或者是藤蔓挡路,我就随手给它一刀,给它来个一刀两断!

    这样走路是很乏味的甚至很让人恼火。我们这样慢慢地向前走着,越是向森林里去,光线就越是暗淡,后来,竟然稀拉拉地下起了一场雨来,雾慢慢地笼罩着整个森林。能见度明显的一路走低,最后,我们连五十米之外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只能凭着身后的道路的方向和指南针,确定一个大概的走向。

    到晚上四点多的时候,杨头说:“算了,因为下雨,今天就不向前走了吧!我们找个高爽一点的平地,宿营吧!”

    这话我可是早就想说了!但一直没找到杨头所说水源,所以只好不住在向前走,可把我累得够受的!再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认识什么动物植物了,杨头和赵支队也没有心思去讲解了,只是闷声向前走!我是不停在砍着越来越多的枝条和滕蔓——杨头传授我的刀法中如何用巧劲的技法,我倒是在砍枝条滕蔓的过程中,领悟得不错了——也许砍掉一个人的脑袋,不需要我以前想像中间用那么多的力气……真是歪打正着……

    其实就是宿营,粗活重活,也是我来干!我这时有点怀疑,要是我不来,估计杨头和赵支队一定也会再找另外一个年轻健壮的“驴友”来为他们做这些事情!

    我砍倒了山坡上的四颗不大的松树,把它们拖到了一边,然后,又砍了一颗小松树,当成扫帚,把地面上的枯枝败叶,扫到了一边。

    杨头走过来说:“最好扫到见到砂石土或者岩石!”

    没办法,我又费了老大的劲,把那些腐土,给扫到一边去。

    赵支队说:“嗯,这样好多了!把那两颗树砍倒了,不要全砍断,多留点连接的地方,倒向上坡的一方!你会砍吗?”

    我嗯了一声——当然会了,只需要在树向着上坡的方向,砍一个三角形的缺口而在这个缺口的上方稍微留一点距离,再相反方向,再砍一个三角形的缺口,这两个缺口之间,留一点距离,然后,向山顶的一方,用力把树从缺口处推折断,倒下来,正好抬在山坡上,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支架。道理很简单,只不过砍树有点累人而已。当下,把赵支队选择的那两颗松树,砍倒,再把向下一边的松树枝砍光,然后,把帐篷挂了起来——我们带的这顶帐蓬是挂起来的。这时候,杨头的宝刀,已经让我们习惯了它的香味,但对小昆虫仍然很有效,一会儿,几队小虫子,从帐篷边上,四散跑掉了。真是把宝刀!

    等我把睡袋铺好,正想躺下来睡一会的时候,杨头说:“你到外面去看看,要留一下值守的的人呢!我们为你准备晚餐!”

    倒霉!晚餐要准备个P呀!还不是吃面包喝纯净水?但没办法,只好把宝刀拿着,然后,带着阻击枪出了帐蓬,为他们放哨!这时候,雨已经停了,但雾很大,十几米远以外就看不到人树的影子了,所以,想了想,又拿了一把AK回来。还是这玩意儿让人拿在手上踏实!

    过了半天,没什么动静,只觉得气温降得很快,有一点冷了!

    他们的晚餐还没准备好。

    天却很快的黑了起来。四周黑乎的,几十米之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暗暗叫苦。要是这时候,有个什么野兽扑过来,可能只要半秒钟的时间,就能扑到我的身上,要了我的命!

    我想回到帐蓬中去,结果被他们两人赶了出来,还笑话说我胆小!要是这样上战场,非被枪毙了不可。

    我只好灰溜溜地回到账蓬外。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盛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四周静得有点鬼气,连一声虫子的叫声也没有,更没有鸟和其他什么动物我声音。我只能真切地听着帐蓬里两个老战士在回忆当年的辉煌——这些故事我已经听了许多次了!而我真正想听的,他们却晦莫如深。

    心里发毛。还真是第一次在这样的一个野外。心里怕怕的,想回到帐蓬里,和他们说说话。但一想到他们会再笑话我,就没有了勇气。

    简单地用餐以后,两个老人说,你还是接着值班,到夜里十二点以后,你叫醒我们中间的一个人,接着值班。

    我无法可想,只好又回到了外面。用刀砍了个树枝,做了个简易的椅子,坐了下来。

    心猛烈地跳了一会之后,这种刺激越来越小了,最后,终于平静下来。

    但不安的感觉始终没有消失。

    我想起自己练过的天眼的神通,决定这时候试一试。

    静下心来,思感漫漫地向四周扩散。这时候的感觉与平时有了许多不同,如果说平常使用这种神通的感觉象是在陆地上行走,现在的感觉就象在水里前进。

    忽然,我觉得前方三四百米处,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顿时,我的头皮一紧,身上的千万根毛发,仿佛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

waqqwqk 2008-1-24 19:55

正文2 245 深山迷路

    这个发现让我的喉头一阵发紧。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暴了起来——这一定就我刚才不安的原因。

    而这双在我感觉里的眼睛的颜色是绿莹莹的颜色,间或一暗,仿佛是在眨眼。这双眼睛忽高忽低,忽明或暗。但让我感觉它始终是在看着我,非常的专注,而且敌意。

    “杨头!”我大声喊了一句,希望杨头能出来看一看,也希望能把这双窥视的眼睛吓走。

    杨头和赵支队一齐出来了。但那双眼睛一直停留在我的感知之间,并没有消失。

    杨头问我:“出了什么事情?”

    我小声对他说:“你看一看九点钟的方向,大约三百米远。是不是有一双绿莹莹的眼睛?”

    杨头一愣,向我说的那个方向看了看说:“你是不是中邪了?哪有什么眼睛?现在的大雾,能见度只有十几米,就算三百米外有眼睛在看你,你也不可能看到呀!”

    我一时语噎。忽然明白了自己身上那些不能对外人说的东西,是不能表达出来的。就连现在这种亲密到我能叫他师父的人,也不能说。而我身上的这此异能,以我的性格,不是我希望炫耀的本领,反而成了我的难言之隐了……

    来不及深想。却是越来越感觉到了那双眼睛仍然在不远外深深地看着我们,而且,敌意越来越深,好象那双绿莹莹的眼睛,随时会带着它壮硕的兽身,扑过来将我们三人一样。

    我不好对杨头说什么,正想回帐蓬喝一口水的时候,不安的感觉忽然大盛。不由自主,我霍地一下,举起了已经是子弹上膛、保险打开的狙击步枪,向着那双眼睛,“砰”地开了一枪。

    在我的脑海里,有一只模模糊糊的野兽的头,眉心里有一个细小的弹孔象它的另外一只小眼睛一样的印象浮现出来。而那双绿莹莹的眼睛,在距离我们二百多米的地方,慢慢地暗淡了下去。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贴身穿的内衣,全被汗水浸湿了。

    赵支队和杨头奇怪地看着我。杨头说:“你怎么能这样乱开枪?要是那里,也有人那怎么办——不小心打死了人,那可不是玩的事情!以后不能再这样什么也看不见就瞎开枪了!明白吗?”

    我心里的疑惑未解,执意要他们两人,到我感觉中,那只野兽中弹的地方去看一看。

    杨头本来是不想去的,但经不起赵支队的劝说和我的固执——不过两百多米的距离!最后,也同意我们三人,拿上枪和子弹,一齐去那里看一看。

    我们三人,打着手电,在浓雾里,小心地由我带路,向我感觉中间的那个地方,摸了过去。

    路很难走,但因为距离并不远,我们花了四五分钟,还是跟着我的感觉找到了那个地方。

    不由得全都吸了一口冷气。地上,倒着一只黑豹。在这只黑豹两只眼睛之间的眉心处,有一个圆的弹孔。但这不是问题。

    问题是,这只黑豹,已经高度腐烂了,我们都能感觉到,灯光照射下的黑豹的体内,有着令人作呕的蛆虫,在蠢蠢欲动。

    “怎么会这样?”杨头问。

    我不知道他是说这只黑豹怎么会死或者是在问我为什么会开枪打一只死的黑豹,还是在问我为什么瞄准都没瞄准,就能一枪打中一只眼睛看不见的目标。

    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赵支队脸上不加掩饰地流露着恐惧——因为那只黑豹在正常情况下,一条死尸躺在这么一个低地上,是没法用枪打中的,除非情况真有象我说的那样是它向我们扑了过来!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

    但却被我的一声惊呼打断了——“帐蓬!”我狂喊了一声。

    那种极度不安的感觉,又一次从我们刚才搭建的帐蓬处,传了过来。

    “快回头!”我喊了一声。杨头和赵支队也就跟着我,晕头转向地往回跑。跑了两分钟,看到了火光。再跑两分钟,就看到我们刚才搭好的帐蓬,一边猛烈地燃烧,一边发出一种怪异的响声。

    我们在帐蓬外停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准备的探险物资,被这莫名的大火,烧得正欢。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一种深深的寒意,从心底里再次升起来,盖过了自己精心准备的探险物资被付诸一炬的心痛。

    杨头问:“你怎么会知道?”

    我想了想说:“纯粹是一种感觉。”

    “那你现在有什么感觉?”赵支队连忙问。

    “它还在!”我缓缓地说:“但忽远忽近,忽东忽西……”

    “不可能!”杨头断然说:“你看到的眼睛,肯定是那只黑豹死尸发出的磷火!而我们帐蓬燃烧,只是我们走的时候,没有处理好营火。”

    我点了点头。杨头说的,不失为一个好的解释。但我知道,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但偏偏,我又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能感觉到这一切。

    杨头过了片刻,还是问我:“你……感觉中的敌人有多少?”

    我想了想说:“如果是敌人的话,那么可能就是极其高明的敌人!而且有很多。因为我能感觉到它会在瞬间在不同的地方,时隐时现!”我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

    杨头和赵支队呆了一呆,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们,越来越相信我说的话了。

    看着帐蓬慢慢地被烧尽,我问赵头:“怎么办?我们今晚要露营吗?还是现在往回走?”

    简单讨论了一下,最后我们的结论是失去了探险物资,最好还是连夜往回走。

    于是,我们从火堆里,挑了一些被大火烘干却没来得及烧完的树枝,当成火把带上,然后,三个人拿着枪,开始动身,往回走。

    但我始终摆脱不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在几次我举起枪,想对着某个地方,“砰”地打一枪。但感觉中的危险源却在我举枪的一瞬间,消失了。

    就这样,走了有半个多小时,感觉越来越不妙!

    我想说点什么。但杨头首先停了下来,对我和赵支队说:“糟了!这不是我们来时候走的路!”

    赵支队和我一齐点了点头。

    赵支队想了想说:“是不对!但我们应该走的是正确的回头路呀。指南针指着的方向,说明我们走的很正确的。”

    杨头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借着火把的火光,看了一下指南针,然后,让我向后走几步,也这样做,然后,问我和赵支队:“哪个方向是北?”

    我和赵支队,两只手,指向了不同的方向。

    杨头愣住了,他走了回来,对我们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说:“我的指南针指的是那个方向。看来,这里的地磁现象,异常得厉害,指南针是不能用了!”

    一种更深的寒意,象三九天的冰水,从头淋到了我们的脚。

    “要不,我们还是走回到刚才帐蓬被烧了的地方,烤火宿营吧!”我建议说:“等天亮了,我们能看清白天砍出来的路影子,再顺着我们来时的路,再走回去就行了呀!”

    杨头和赵支队点了点头。三个人于是不再往前走,又掉转过头,向我们刚才出发的地方走了回去。

    虽然回到刚才搭建帐蓬的地方,是我的建议,但我隐隐约约地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做,似乎仍然有些不妥,但为什么觉得不妥,我偏偏又说不清楚。只好自己安慰自己——也许,现在的行动,这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又走了四十多分钟,还是没有找到我们刚才搭帐蓬的地方。三人在高度紧张的疲劳情况下,走了一个多小时,更是倦得要命,偏偏,脑海里的那根弦,又不能放松下来。特别是我,总有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我心头,象是被压了一块石头。

    三人停了下来,我砍了根树枝,当成小凳子坐下来,只觉得又累又饥渴又困乏。

    我什么话都不想说,但却不得不把我们三人心里共同的疑问说了出来:“我们是不是迷了路?找不到刚才搭建帐蓬的地方了?”

    一时之间,三人谁都不说话。过了片刻,杨头才说:“这种情况,我以前做侦察兵的时候,经常遇到。不是吗?小赵!?”

    赵支队点了点头,但一点也不自信,不知道他们俩人,是不是在安慰我。

    杨头又说:“遇到这种事情,关键是心不能乱!要镇定!镇定!”

    我和赵支队一齐点了点头。但我心里想着刚才那只恶心的黑豹和莫名其妙的火灾,觉得这一次和他们以往的任何一次迷路,全无一丁半点的相同之处。

    这一次,有着说不出有诡异……

    “不能再走了!这样冒险走下去,真的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不仅浪费体力而且不知道会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赵支队停下来,对我和杨头说。

    杨头点了点头,说:“算了。那么,我们就宿营吧!”

    于是,我们找了一个高爽一点的地方,又是我,当然是我,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费劲地把四周的树砍掉,然后,将树枝砍下来,升起营火,在营火的周围,树起三面树枝做成有反射器。三个人,围着营火坐了下来,一边默默地烤火,一面想着各自的心事。我感觉了一下,那种窥视的感觉好像消失了,只有偶尔,象是残存在视野里的一点星光一样,在脑海里的晃而逝。

    本来以为,我们的准备基本上是十全十美,谁知道,只是一场火,便把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大部份化成的灰烬。幸好还有一个救身宝盒,还在自己的身边。还能升火,还能给自己一个自信……或者说是一种安慰。这时候我才真正感觉到为什么杨头千万叮嘱要我救身宝盒不离身的好处。

    烤着火,固然感觉到温暖与呷意,但也带来了一个负作用——火的烧烤,让我们都有些口渴。于是,赵支队打着火把,找来找去,找了一根不知名的藤茎,在离根部半米的地方切断,然后,从救身宝盒里取出一个避孕套,套在藤茎顶部的切口上。我就看见在藤茎的切口处,慢慢的渗出一粒乳白色的液体。

    “学着点,小伙子!”赵支队得意地说:“当年我们出去搞侦察训练的时候,可不带口粮的,什么都要靠自己!找点吃的,那是自然,但更重要的是要找到水喝!普通人没有食物的话,可以生存三五天,但要是没有水喝,那只能生存一两天。所以,找水,比找到食物更重要。”

    我点了点头。看着藤蔓分泌出来的液体,慢慢地向下滴着,然后,顺着避孕套的内缘,缓缓地流落到避孕套的底部,最后,收集的液体越来越多,带着避孕套下沉,仿佛是被吹起的气泡一样。我第一次看到原来,避孕套原来是这样作为盛水的工具的。

    如法炮制,赵支队一共用了四个套子,放在同种类的藤蔓上取水。不一会儿,救生盒子里,倒满了水,放到了水苗上,烧开了。

    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别说是这种嗅起来就非常倒胃口的味道,就是用避孕套作窗容器的方式,就让我的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我没有喝那种液体。

    杨头笑了,说:“要不了多久,你自然就会渴的受不了,只怕到时候会喝得比我们更爽快,也许你会觉得这种水比所有的酒都要香甜……”

    我心里想,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管你怎么说,我不是渴得受不了,我是坚决不喝这水的。

    但又过了一会儿,我真的很渴了。但我还是不想渴那水。怎么办呢?我设想,这周围的雾气之中,一定会有许多水分,要是自己能吸收一些,那么,一定能解燃眉之急!但要怎么办呢?我又不是能从周围和环境中吸收水分的昆虫。我转过身去,背对着红艳的营火,感觉着火的热力,从后背上传来。我努力去想,自己的每一根毛孔都在吸收着周围空气里面的水分,但想了很长时间,不仅没有解渴,反而是更渴了——也许是思想更会消耗能量和体内的水分吧。这让我很着急!开始思考是不是要象杨头和赵支队那样,去喝那种恶心的液体。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作最后的挣扎——我太不情愿喝那玩意了!空气里的潮湿的空气,凉丝丝地,吸到肺里格外的舒服。我的精神不由得一振!——也许这个办法更可行。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在心里想像着水分随着自己的呼吸,象涓涓细流,缓缓地注入到我的肺里,然后,随着血管,流遍全身。这样冥想了一会儿,感觉自己不再那样渴了,心里很是快意。

    我看了一下,两位师父,似乎都把头靠在膝盖上,睡着了。杨头甚至不时发出几声响亮的鼾声。我看着这两位曾经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而今,在这野外,睡在营火边上,蜷缩成一团,脆弱得象一只刚蜕过壳的昆虫一样……也许,他们并不算老,但也绝对不在年轻了。

    我忽然想,自己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自己会是什么样子?这样想,让自己有些害怕!什么是成功?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快乐……

    这些酸溜溜的问题还没来得及细想,我的思绪就被赵支队打断了。他忽然站起来,窜到不远处、昨晚上清理出来的一个坑边上,开始腹泻。不愉快的臭味,静静地飘了过来,让人掩鼻……

    过了几分钟,赵支队有气无力地喊了我一声,问我是不是有卫生纸?

    我掏了掏身上,还好,有几张,我给他送过去,开玩笑地说:“可就这么几张了,要是你一次用完了,要是等会儿,你还要方便的话,可就没有纸了!”……

    赵支队晃晃地站起来,还没走到帐蓬,又“哇”地一口,吐了起来。我连忙跑上去,扶着他,稳住他的身体,让他专心地把他胃里的东西清空掉。

    这时候,杨头也醒了,站起来。但帮不上忙。等赵支队稍稍平了一下,杨头问赵支队怎么一回事?

    赵支队说:“大概是刚才渴的那汁液,刺激了我的肠胃——很长时间不喝这东西,渴不习惯了……”

    杨头说:“不应该呀!我怎么没什么感觉?难道我的抵抗力比你好……”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向那个临时茅坑冲了过去——同样地,象赵支队一样,上吐下泻……

    到清早的时候,天空亮了起来,雾开始缓慢地消散。这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自己昨晚上那烧毁的帐蓬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处身的小山窝,地处东西南北……更让人沮丧的是,杨头和赵支队两人,完全躺倒了,睡在我为他们搭的小小的担架床上,杨头是经脸色苍白,赵支队更上脸色腊黄。

    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有气无力地看着我。

    我问他是否感觉好一点了。他摇了摇头,说他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消一动弹,就头晕目眩,要呕吐。

    我再问他,我们目前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杨头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疲惫地闭上眼,过了半天,才把眼睁开,说当务之急,是要找一条出去的路,把他们俩人送出去。

    我看了看四周的群山,指南针是不能用了,而在雾气的封锁下,根本就分不出东西南北。最后,我看了一下树上的青苔,大概确定了一下方位,然后,告诉杨头说:“我们向这个方向走,应该是回去的路,对吧!”

    杨头想了一下,说:“就这样吧,辛苦你了……”

    于是,我用松树枝,做了一根扁担,然后,挑着两个人,向认定的方向走了过去。

    格外的困难。因为担着两个人,枪又是一支也不能丢,所以,我的负担还是挺重的。幸好前一段时间里,我曾经针对性地训练过负重,所以,开始的几十分钟里,还感觉不到特别的难过,但随着时间与体力的流逝,我渐渐地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要崩溃一样。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如同两坐大山一样重。我停下来休息了几次,但每次再把担子放到肩头上的时候,就后悔刚才的举动,因为放下的担子,再重新放到肩头上的时候,仿佛又重了许多倍!

    除了负重,我还要不时地扭动自己的身体,挥动香刀,把挡路的藤萝斩断。这时候就觉得自己肩头粗糙的扁担,仿佛象一把刀,在我的皮肉上,狠狠地剁着……

    但眼前的的藤萝却是越来越多。我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奋力砍着它们,从中开出一条路来。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的力气流失得很快。我的力量再也不能在负担两个发福的成年人的体重的同时,挥动香刀去砍出一条生路出来。我不得不把他们放下来,再去开一小段路,然后再回过头去,把他们俩人挑过来,再开路,再把他们挑过来……

    当精疲力竭地感觉,淹没我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眼前一亮。

    这几乎让我要晕倒过去。我非常不安地砍倒面前仅余的几根藤萝,绝望地发现,在自己的眼前,真的是一片悬崖!……

waqqwqk 2008-1-24 19:55

正文2 246 花明柳暗

    站在悬崖边上,气得我想要跳下去!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喘了半天的气,仍平息不了自己的气息。

    晕头转向地,我回到杨头的身边。这时候,赵支队已经是神志不清楚了。杨头的思考能力也很有限了。但我还是对他说了目前的情况。

    杨头想了很久很久才说:“我自己的头脑已经不够用了,想问题非常的慢。要是不行的话,我们就用绳子吊下去吧,顺着山谷走,也许会是捷径。但是……还是你来决定吧。”

    我想了半天,也知道,如果,我们下去之后,如果走了半天,仍然发现自己走在一条绝路上,那可就麻烦了!但是,象他们俩人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是我们能拖延得起时间的。所以,眼前的路好像有千万条,但实际上,只有去冒险这一条路——只有假设从山谷走是条捷径。

    我把他们挑到悬崖边,把仅余的一根绳子,找了几根结实一点的长藤萝把绳子缠绕加固一下,然后,把绳子放了下去。然后,我自己先下去看了看,发现四周光秃秃的河谷,不再象山坡上有这么多的挡路的藤萝,似乎要比山坡好走一些,而且,一般地说,顺着河谷走,是个正确有行走办法,所以,我再次顺着绳子向上攀登的时候,心情愉快,爬的速度很快。

    我告诉杨头我的发现。杨头点了点头,说,下去吧。于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把他俩从悬崖上,弄到山谷里。稍事休息,我挑着俩个人,快步顺着干涸的河床,向前走去。

    走了大约半小时的时间,仿佛嗅到了水草的腥味。

    再向前走,河床湿润起来,慢慢变成一条小河。

    我想喝点水,但是不敢,只是在河边,狠狠地贴着水面,深深地吸了几口潮湿的空气。杨头却坚持着要喝一点水。我拒绝了。我让他再忍一会儿,到实在渴得受不了的时候再喝这不明底细的水。杨头说他现在就受不了!我没办法,只好取出救生盒,用高锰酸钾消了毒。

    杨头的力气仿佛恢复了一样,一下夺过盒子,扬起头来,大口大口地把那半盒子水喝完。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妥的感觉。正想这水是不是有问题?

    这时候,开始时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一次在心头浮现。而且,这一次不仅仅是不怀好意的敌视,更让我感觉到那目光里有着一种嘲弄和叽讽的意思。

    我呆了一呆,心里没缘由地开始倒数:十、九、八……三、二、一。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谁知道刚一数完,只见杨头身子一歪,从简易担架上滚了下来。

    我不由得大惊失色,扶起他。他痛苦地按阗自己的肚子,说:“水可能有毒……你……千万别……喝……”。话没说完,他的头一歪,昏死过去。一缕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我的头发都要竖了起来了!

    杨头,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还不忘记提醒我不要喝了水!而且,这几个月来,与自己经常在一起的人,忽然之间,一场本来应该是欢乐的狩猎,自己忽然变成了被狩猎者。两个同伴,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不知道自己可能什么时候会失去他们……而且,他们的生死,如今要全由我来控制了。

    虽然希望渺茫,但一种决心,忽然在自己的心田里,不住地壮大——我要带着他们活着出去!我一定要带着他们活着出去!我不会放弃!决不!

    恶狠狠地向四周扫视了一下,我忽地把AK的保险打开,一字一板地大声对着四周阴郁的群山,对着那双莫名的窥视的眼睛说:我发誓!!!如果我的两个师父死在这里,我会用这山上所有的我能看得见的动物作陪葬!!!我会砍光这坐山上所有的树木!!!

    话说完,我极其冲动地把枪里的一梭子弹,射向了天空。

    但那种嘲弄与叽讽的窥视之眼,仍然冷冷地飘浮在四周的空气里,让我捉摸不定。

    但此刻,我不再害怕。一种责任压在了我的肩头——我要对我的誓言负责,我要对我的两位师长两位朋友负责。

    我不能害怕,我也不能逃避,我现在必须面对眼前所有的一切!我要征服这突如其来的恶运。不然,下一个倒下的人就是我自己!

    我切了切杨头和赵支队的脉。他们脉息浮弱,几乎感觉不到。但他们仍然活着,这让我稍稍宽心。

    重新整理了一下担架。我把他们身上不需要的东西丢弃掉——连同他们那两双登山鞋我也把它们脱下来扔了。最后,只剩下几枝枪和救生盒。负担,好像减轻了不少。

    挑起担子,我大步向前走去,心里有着一往无前的感觉。

    就算是从容赴死,这一次,我也别无选择。

    顺着河边,一直向前走去。不时地,挥刀斩断前路上的枝条或者是藤萝。

    有时候,会有一条水蛇从草丛中窜出来,这时候我会把刀一挥,准确地斩下它的头,然后,抓起蛇身,吮吸一点蛇血……

    河越向前越宽了,最后,竟然从开始时的一线细流,增长到数十米宽。好像这群山所有的水,都聚到了这个地方——这个念头一闪,我忽然像是明白过来——可能,确实是一种力量把这群山的水分,聚到了这里来的,所以,昨晚上,我们找不到水源。

    瞬时,一种寒意,浸退我的全身。也许,这一次,我是要和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交手。而自己,半点把握也没有。发自内心的恐惧再次占领了我。

    停住脚步,我看了看放在自己肩头上的担子。看了看依然昏迷不醒的两个师父,对自己说:冷静!千万不要慌!仔细想一想!

    我想起吴老哥对我说的阴阳的理论。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按照这种规律,那么,这种不知名的力量,有我恐惧之处,那么,一定有它惧怕我的地方!它有我所不了解的一面,那么,它一定就有我所熟知的一面!如果我真的那么不堪一击,那么,此时此刻,它应该早就对我下手了,而不会等到现在……而且,就象那只腐败的死黑豹的眼睛,也许,这种敌意的力量,仍然十有八九依托着一种有形的物质,才能达到它本来的目的!就象亡灵,要借助新鲜的死尸,才能还魂一样——这已经基本上可以证实,在昨晚我开的一枪之后,那个借助于死豹子的眼睛窥视我的力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也许,它也受到了某种形式伤害,所以,它对我有所顾忌,所以,一直不敢靠我太近!

    它在害怕什么?想来想去,也许,它害怕的,是我手中的枪械或者是戴在我手指上的魔戒或者是挂在胸前的护身符。而且前一种可能性也许更大一点。

    在现代游戏里,有一个“物理伤害”的概念。也许,枪械的力量,会给这种威协着我的不知名的东西,带来“物理伤害”或者是“火系魔法伤害”一样的损伤,所以,它不得不有所顾忌!所以,它只能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算计着我。

    那我还害怕什么?也许,它更害怕我呢!

    想到这里,我的信心一下子成倍地增加。

    检查了一下挂在胸前的AK的弹匣,我大步向前走去。

    好像在空气里嗅到了莲花的香味。不禁开始担心自己——我想我一定是饿晕了头。

    再往前走,转过山谷,谁知面前竟然真是一大片盛开的莲花。莲叶何田田?美不胜收……

    我把两位师父的担架,放在一个高爽的地方,然后,胆战心惊地走近这个莫名其妙的湖泊。我想搞清楚它还藏着什么样的隐密,也想找点莲子充饥。

    刚走近湖边的一块石头上,还没来得及试探湖水的温度,忽然觉得脚底下的青苔一滑,仿佛是那块石头动弹了一下,我一头栽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我还来不及有一声呼喊,就觉得一种阴森森的寒意,瞬间,钻进了自己的身体,并且,觉得自己的心脏,也打了个寒战,仿佛,被一支冰冷的剑,洞穿了一般……

    意识慢慢的变得模糊,感觉,象是自己的意识,掉进了浆糊里一样,寸步难行,而且,渐渐地,被冰冻。最后,我好像看到了眼前,有一支洁白的莲花,定格在我的眼前,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那枝莲花,仍然在我的眼睛里,过了好久,才慢慢地消失。但让我非常困惑地是,我已经在山外的一条小路上,肩头上,挑着两副担架,上面睡着两个气息奄奄的两个师父。那枝粗糙的扁担上,挂着我们带过来的那些枪枝。

    我忽然打了个寒战,停下脚步,试探了两个师父的脉搏之后,又连忙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把那几枝枪取下来,用衣服包好。然后,再用树枝伪装了一下,背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时候,才想起来问自己——我什么时候,回到了山外面?我是怎么办到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象是什么都历历在目,却又什么都记不得了。

    仅仅记得似乎有过一张象莲花一样带着清香的脸孔,似乎在我的耳边缥缈地说过:“……那个被选择的人就是你了……一直向前走……不要回头……”

waqqwqk 2008-1-24 19:59

正文2 247 喜新厌旧

    什么都记不得了。

    好像我在努力地忘记,又象在努力地想起。

    但结果却是一样的。这一段时间,大约有七八个小时的时间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一段时间,仿佛消失在虚空之中。

    黄昏的太阳,照在我的脸上,我有着说不出的慌乱、迷惑与疲惫。但现在,却不是我想像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急着要把肩头扛着的两个人,送到医院去……

    累了个半死,一路上全是急行军。我在不停地叮咛自己要坚持住,一直到我打了个电话,找到了那个负责接应我们的杨头的驾驶员时,我总是觉得自己应该闭上自己的眼睛,休息一下,哪怕只有二秒钟!但我又不敢。因为我身无分文,而且,身后还背着几枝枪,要是丢了,那可是大麻烦事……如果不是还有两个人要我照顾,这一刻,我一定会想着放弃挣扎,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管,只是大睡一场……这时候,我才算明白了一点什么叫死不暝目了——人不仅在活着的时候要牵挂许多事情,就算死时,仍然要为许多事情担心……

    但当我看到赵支队的吉普车开过来的时候,看到他的驾驶员从车上跳下来,我觉得一阵放松,忽然觉得,原来一个陌生人,也可以在自己心里,留下这么亲切美好的印象!

    我迫不及待地对他嚷嚷起来:“他俩人是食物中毒了……”我想站起身来,却头一昏,只觉得整个世界在自己的眼睛里慢慢的模糊起来,然后,好像体育比赛节目里的慢镜头回放一样,自己软在刚才坐着的墙角。

    等我转醒过来的时候,我突然清醒地意识到,我是不是和什么人签过一个协约?而协约的条件是,他们放过杨头和赵支队——还有我自己的命,而我,以后,在他们需要的时候,能维护他们的利益。我别无选择,所以,非常不爽地答应了。后来,在恍惚中间,被送出了山。

    而且,他们似乎,还在我的身上做了点手脚,所以,真正费时间的可能是这个。

    我迫不及待地想问一下医生,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医生说我只是脱水了,还有一点发烧,只要注意休息,就行了,所以,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而杨头和赵支队比较麻烦,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检测出是什么毒,又费了老大的周折,才稳定了他俩的病情。但算是从阎王殿里走了一遭……

    只觉得恐慌——我怎么了,我好像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象是把我举到了凌空,总是让我的心无法安稳。

    也许只是心不得安,所以,我出院之后,身体突然变得差起来。

    在我上班的时候,总是觉得晕乎乎的,腰酸腿疼,提不起一点的力气来。总是想睡觉,总是觉得自己需要无穷无尽的休息。所以,练武甚至连想一想各种武功的心法,都没有力气去做了。唯一让自己有些安慰的是,自己的饭量,没受影响,甚至,这些天吃饭,比以前更觉得香甜。

    特别是今天,我觉得累得实在受不了,头晕得有些天旋地转的味道,不由得趴在办公桌上,想小睡片刻。

    李玉纯走过来,忽然把她的小手,放到我的额头上,然后,失声叫道:“小何,你在发烧!”

    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含糊地应了一声。别的没多想,只觉得她那只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特别的受用。

    “快起来呀!”李玉纯说:“快起来,我带你到医务室去看看,要是不行,让张组给你挂一瓶水,好吗?”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在生病的时候,如果不去医院而自己能抵抗过去,对自己的身体是有好处的,所以拒绝了。

    “快点呀!”李玉纯摇晃着我的手臂,着急仿佛又生气似地对我说:“你烧得这样厉害,不去医务室看看,怎么行呢?……”——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急成这样。

    好意难却,我只好晕头晕脑地跟着她到医务室去瞧瞧。

    到医务室一量体温,竟然有40度!原来,从黑山回来后,出院的这十数天里,我觉得头晕脑涨,其实是一直在发烧!没办法,只好乘乘地听张姐的话,打点滴。

    张姐说:“你那个小亲戚也在打点滴……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呢。不过,注射室里,只有两张床,我让她们俩睡一张吧,给你挪一张床出来。”

    我听了一愣,这些天,虽然常常想见小丽,但心里总是觉得理亏,再加上霸王花一去不回头,更让我觉得自己的不堪,所以,有种没脸见她的感觉。除了每个月,匆匆地见一面,春风一渡之处,也没什么好说的话。每次离开时,我反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那种感觉可能就和卖了一次身差不多吧……

    我喜欢小丽。真的,一点也不假!我可以对天起誓。可是……命运里的偶然,总会让我们受宠苦惊,也让我们羞涩难堪。

    就象我现在,不得不面对小丽一样。

    小丽歪着身子躺在床上,打着点滴。她见到我,笑得开心,那是一种发自心底里的微笑,带着甜蜜与亲切,仿佛是几千米几万米深的地层里打出来的清洌甘甜的泉水一样。而我笑得勉强与奸诈,好象偷了人家的东西正要向怀里藏的时候被人遇上……

    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同样是一个特别年轻的女孩子,估计也不比小丽大多少。当她被张姐叫起来,转移到小丽的床上和小丽挤一下的时候,她老大不乐意。

    她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然后直起身来,这时候,我惊讶得不得了。我没想到的是,我又遇到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帮主,太没品味了吧!……简直就是种马……你也太能吹了,怎么你遇上的全是漂亮女人,还眼巴巴地要对你投怀送抱????——有人大声呵叱!我说:对,是有点不合情理,可是,要是命运垂青一个人的时候,或者,命运要捉弄一个人的时候,难道,一切是你所掌握得了的?就象,要是你平凡,可是,为什么你一直平凡?难道这是合理的吗?为什么你可能是一直生活在毫无生气的生活中?按理说也应该中个一两次五百万的大奖呀!……不过,这世界上还有谁讲道理?既然大家都不讲理,为什么你还要求我有理性?这是我的一点点借口……)

    她很漂亮。我忽然觉得没有合适的词来形容她了。

    李玉纯扶我躺在床上。张姐熟练体贴地为我挂好点滴,然后,拉了张凳子,陪我聊天。

    不一会儿,监狱里所有的大姐们和其他同事,象流水一样,从我的床前流过,一刻了没消停。

    小丽看我眼光有些惊讶。她可能没想到我这样一个不大说话的人,原来,在监狱里的人缘,竟然这样好。她却不知道,我为别人说过多少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语,我为别人做过多少自己本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今天,恰好,这次偶然的机会,他们给了我一点回报。也让小丽她看到了我好人缘的一面。

    而这一切,在李玉纯的眼睛里,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甚至有一点点嫉妒我有这样的人气。

    而在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小丫头的眼睛里,我读到的可就全部是不解了。她一定认为我是什么官员了甚至可能以为我是……这让我有一点点得意。

    我疲倦得要命,话也不想说,但每个同事来的时候,又要把客气的话,虚弱地再说一遍。这让我觉得,我们的语言,其实,很贫乏。在遇到一个事情的时候,比如说我生病,大家来看我的时候,说的话,都是八九不离十。而我的回答,也一样的老套。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忽然难为情起来——我说的这几十遍客套话,小丽一定耳熟能详了,以后,她会不会调皮地在我面前背给我听呢?还有,那个女孩,看着我的眼神也许不是惊讶,而是嘲讽……

    我决定不再说这些客套话。我小声的宣布,我头晕,有点支持不住了,想睡上一小会儿。张姐连声说:对,对对!病人应该多休息的……于是人群散去。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但李玉纯一直没有走,她坐在我的床边上,眼巴巴地看着我,让我怪难为情的。特别是小丽看我的眼神,这时候显得有些古怪。

    我一时之间,千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知道是希望李玉纯走开,还是留下。

    闭上眼睛,我多想躲避开眼前的这一切。我又想,要是小玲也在,我又会如何,还有霸王花叶芝……

    不知不觉之间,竟真的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小丽和那个和她一起来医务室打点滴的女孩,已经走了。房间里空空荡荡、冷冷清清。除了我,一个人也没有。

    我抬起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接近了下班的时间。一种恐惧,涌上心头——她们全走了吗?是不是连张姐也下班了吗?是不是医务室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软弱。

    多想有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

    觉得饿,觉得冷,觉得特别的孤单。

    小丽这一刻,一定是在那冰冷的牢房里,她会恨我吧,她会恨我身边有一个女人在照顾我吧?

    可是,小丽,当我一觉睡醒的时候,我身边没有一个人了,你知道吗?我多想你能在我身边,多想你仍然躺在我身边的病床上,打着点滴,哪怕不说一句话,只是用你的眼睛看着我……

    这个念头还没发展完,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但进来的,不是小丽,却是李玉纯。

    “你怎么没下班?班车走了吗?”我问她。

    她点了点头,说:“班车已经走了,张姐说你自己会处理的,所以,她也走了。本来你那小亲戚要留下来陪你的,但我们领导……没同意。”

    我心里一阵温暖,点了点头。这时候才想起,为什么她没有回家?

    她好像知道我要问她什么,说:“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我说我单位有事要加班,今晚不回去。你生病了,要人照顾的呀!”

    我心里暗暗的埋怨,她真是糊涂!她是一个小姑娘家呀!而我是一个男青年,她留下来照顾我,合适吗?这不是留着话让人家说我们吗?单位里的人嘴有多毒,她又不是不知道的。

    当然,那只是理论上的说话。实际上,对她留下来,我还是承了很大的情,甚至,非常希望她这样做吧。

    但是,以后呢?过了今晚,以后,我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心地单纯的女孩子?

    瞧了瞧头顶的药水瓶,里面的药水已经所剩无几了。我站起身来,稍稍平息了一下头晕的感觉。李玉纯扶住我,冰凉的小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一只手,贴在我的后背上,甚是体贴。这让我怀疑,这是她吗?这是那么一个骄纵的小家官小姐么?

    我摘掉挂在手上我针头。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

    李玉纯问我:“小何,你现在是要回宿舍么?你走慢一点,我扶你去。你要少运动,多喝一点开水,多休息……”

    我轻轻地推开她的手,说:“我要回家去了,你自己在这里玩吧。我不需要人照顾的!”

    李玉纯一愣,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我头也不回,走出了医务室,只留下李玉纯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医务室的门口。

    我找了值班的车子,把我送回到了回龙镇的家里,这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

    找开煤气,想烧点水喝。

    看着淡蓝色的火焰,色一条虚无的舌头,舔着锅底的时候,我的心,空空荡荡的。

    心里难过得要命。

    是不是,我不该拒绝李玉纯的好意呢?

    是的,我害怕这样的一个人的孤单。特别是自己一个人,独坐在一个空荡荡的小院子的时候。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要打开自己的院门,看一看院子外面是不是有人来人往,看一看,我周围的人,是不是已经被传说里的外星人劫持一空?是不是这个世界只留下我这么一个孤单的男人,却贫病交加?

    我希望自己有许多的朋友,家里总是高朋满座。可是,我有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和那些人相处……

    我总是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一个没有完成的任务。而这个任务,好像时时会启动会发生。我却偏偏不知道这个任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所以,这让我觉得自己什么都需要学一点新的东西。而且,和朋友在一起,无非是分享一下美食,或者刚刚听到的几句笑话,或者说说无聊的梦想。但我呢?从单位大吃大喝的宴席上走下来的时候,我实在难以提起兴趣,再和人去那些小餐馆里,品尝那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干净卫生的未知的食物,我也不想听他们重复说着那些千篇一律的无聊的话——他们的梦想我全有过,而且,现在已经觉察到那些梦想的不现实与可笑了……我不想说自己比身边的人高明,但是,我真的觉得单位里的人,和自己是志不同道不合……可是,除了自己身边这些朝息相处的人,我又能接触到什么人呢?

    我为什么要来这个世界?我会什么时候走?我会为了什么走?

    是不是命中注定,自己的一生,会关在一个孤单的牢笼里面。

    说起牢笼,我不能不想起小丽,想像她对着铁窗的时候,她会怎样看待她身边的这样一个世界?

    还有,小玲。这个我深深爱着的女孩,我的第一个女人。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我为什么不能专心一意地对她?也许,有环境的因素,其实,也许环境只是借口,我只是着男人狡黠的花心,总是希望自己和一个漂亮的女人,有着那样的一段值得回忆的爱情……

    但现在,在我生病的时候,我还不是不得不面对一个孤单的空间。和自己亲密过的女人,不知道她们会在什么样的地方。更不知道她们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东西——我什么都抓不住,其实,一切宛若过眼云烟……

    要是有一个老婆,其实也很不错!

    我突然有一种冲动,突然觉得命运在指点着我,要我现在就出门去,顺着回龙镇的小街走,我看到的第一个未婚女人,如果她长得不是太困难,那我就应该去追求她,一直到她嫁给我为止!以后,我就在回龙镇安家生子,一辈子平淡地生活下去,其他什么事情都不去想……

    这个念头,让我的心砰砰乱跳。我听着荼壶里的水声,打不定主意,是不是真的按这个突如其来的奇想去做?

    这时候,我家小院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不由得一阵慌乱。

    会是谁呢?我深深地害怕,会是李玉纯一脸泪水地站在我的门外……

waqqwqk 2008-1-24 19:59

正文2 248 体温

    我慢慢地打开门上的那个小窗口,向外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眼睛正从那个小小的洞口,看着我的眼睛。

    “你找谁?”我松了一口气,轻声问她。

    “哦……我不找谁……是这们的,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她指了指她身后的学校说。

    “原来是学校的老师!”我打开门说:“请进。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

    “我住在那个楼上……”她又一次指了指她身后的办公楼说:“我住在三楼上……我晒的衣服被风吹到了你的院子里面了,我想把它捡回去。”

    我转过身去一看,果然在墙角有一件看起来很脏的健美裤,黑颜色的,很不起眼。

    我笑了笑说:“我还没注意呢。我替你去捡吧……”

    “不用了!”她一路小跑着向她的那件衣服跑过去,然后,捡起了那条裤子。

    这时候我水的茶壶尖叫起来。我赶紧跑回房间里,把煤气关掉。再走出门的时候,她还在,好象在等着和我告别。

    我对她说:“水烧开了,进来喝杯咖啡再走吧!”

    她犹豫了半天,才点点头,和我进了房间。

    我的房间里其实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东西。因为我比较懒,没时间收拾,所以东西全都尽量简化了摆放。客厅正中间不过是一张八仙桌,一边一张太师椅。边上两边分别放了四把椅子。墙上挂着的画,是吴老哥亲自画的,也是他指导我把画挂好的。以前,丁总曾经站在画前看了半天,然后,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谁知道这个女老师一进房间,顿时被这幅画吸引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幅画儿。

    我轻轻地咳了一声。她顿时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然后认真地说:“这幅画好极了!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幅画儿!”

    “哦?我姓何……请问老师你贵姓?”我问她。

    她点了点头说:“我也姓何,咱们是本家呢!……这幅画看起来画的时间不长呀,也不过就是几个月时间而已……是谁画的呢?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神情一黯,说:“一位前辈画的,可能,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个何老师一愣,然后又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边说,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速溶咖啡。

    我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然后,从身上掏出退烧药,取出二颗,扔到嘴里,然后和着咖啡冲下肚去。

    何老师又是一愣。

    我轻声说:“没事,我只是有一点点发烧而已!”

    何老师站起身来,说:“那我就不打扰了,下次我们再聊吧!”

    我说:“没事,真的没事的,喝完咖啡再走不迟的!”

    何老师再次迟疑了一下,然后又缓缓地坐下来说:“你发烧不严重吧。”

    我说:“没事的。请问何老师,你家就在那办公楼上么?”

    何老师说:“不是的。我家在县城里,但我又不能每天回家,所以,在学校有个宿舍。”

    “哦……”我其实找不出什么话说,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所以只好想到哪说到哪。“你们学校里有不少老师都住在宿舍里吗?”

    “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呢。”她大大方方地说。

    “是这样呀……你一个人住这么大一栋楼,不害怕吗?”我问。

    “习惯了!开始的时候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习惯。”她轻描淡写地说。

    “那你家先生不来看你吗?”我问。

    “啊?天啦——我有那么老吗?我才刚从学校毕业一年呢。”她一边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一边说。

    我的脸顿时发烧,觉得自己说了一句极其错误的话。连忙掩饰说:“不是的,我只是看你很漂亮,所以,追你的人一定多了,所以,结婚应该很早才对的……”

    何老师的脸红润起来,一口喝完了还有点烫的咖啡,站起身来,说:“谢谢你的咖啡,我走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多休息!早点睡吧……”

    我没留她,让她走了。

    等了一会儿,学校的办公楼的三楼上,果然有一个房间亮起了灯。我想她大约就是在那样的一个单人房间里生活着吧……正想作一点绮丽的幻想时,又觉得自己有些无聊,便回到卧室里去睡觉了。

    半夜里醒过来,仍然觉得全身酸疼。找了个体温表量了一下,仍然是40度。

    喝了点冷开水,感觉似乎舒服了一点,又晕头晕脑地睡着了。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阳光耀眼。

    我想,要是我昨夜一命呜呼,估计,等人们发现我的时候,我说不定已经发出腐尸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了,也许从我裸露的皮肤或者,眼睛里,会有进进出出的蛆虫……这样一想,心情更是糟糕了。

    我这样一个人,在一个异乡飘着,没人照看,还真不是个事情。象这样生病的时候,更让自己觉得无助和孤单。算了,什么狗屁爱情……找个老婆结婚算了……

    我没有请病假。那样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还不如在办公室里,至少,那些人我还算熟悉。也许并不能帮我什么忙,也许平常我看着他们会觉得心烦。但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这些熟人看在眼里,让我觉得安心。

    李玉纯一直不和我说话,也不向我看。一直等到我到医务室去挂水的时候,她一直坐在她的计算机前,一动也不动,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却不翻动,也不上下看,估计也没有看它。

    我也没和她说话。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她不是那么洒脱的一个女人,她还只是个心理上把自己当成公主的孩子。也许,一旦我和她有点亲近,她可能会觉得我是彻底地爱上了她,她会铁了心,要嫁给我……可是,我爱她么?

    我爱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到底打算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做妻子,爱她终身,至死不逾!

    看着药水一滴一滴地滴进自己的血管里,我的心里对自己充满了怀疑。

    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人又是什么样的动物?

    象我现在这样子,躺在病床上,我平时里的那些勃勃的生机,跑到哪里去了?象现在这样子,那药水一滴一滴地流进自己的血管里的时候,它们一定和我的血液混为一体,那么,我的血液,和药水又是如何共处的?我的身体又如何区分什么是我的血液什么是药水呢?如果,我的大脑是我的思想的发源地,为什么这冷冷的药水,混在血液里,流入大脑的血管和神经里,却没有什么感觉呢?如果,我有灵魂,那么,我的灵魂能感觉到药水的温度与酸甜苦辣吗……

    集中了一下精神,我仔细想了一下,那一滴一滴进入身体的药水,到底是怎样进入自己的身体的,却觉得,自己的思绪,不再象以前那样听话,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那样的陌生。好象,戴在身上的魔戒和项链,也不再象往常一样,可能拓展自己精神的触觉,倒象是深深地睡着了,我怎么也唤不醒它了……

    张姐走进来,和我聊天,让我不能再去胡思乱想了。

    我问张姐:“昨天那个为我让出床位的女的,生的是什么病?”

    张姐笑着开我的玩笑说:“是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动心了?”

    我说:“当然不是了,只是想知道一下,要是什么传染病的话,那我躺在她睡过和床上,岂不是危险?”

    张姐说:“你有这么怕死么?不用担心的,那个女的,生的是和你那个小亲戚一样的病,急性肠胃炎!不会传染的,你放心好了。”

    我点了点头,这和我猜的完全是吻合的。我再问:“那个女的,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嘛,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张姐说:“听说她是个贼王的女儿,当然是偷东西让人抓进来了。”

    “是吗?她父亲是贼王,家里应该很有钱呀,好象用不着去偷东西吧!”

    张姐笑了笑说:“按道理说,她家应该很有钱的。据她们议论,她爸爸光徒弟就有几百人!但偷东西的人肯定不全是因为穷!我想,象她这样,估计是遗传因素,一天不偷东西手就发痒吧。偷东西就是寻找刺激的……”

    我也笑了,问:“她是几年?”

    张姐说:“不是三年就是四年,她才进来几个月时间,估计够她受的!……看她和你那个小亲戚,倒是挺亲密的,真是的……”说到这里,忽然又打住了。

    张姐只是说说而已,甚至是在逗我玩,但我却隐隐约约地觉得不妥当。按道理说,小丽和这个新来的女贼应该没有什么话说才对呀!小丽的性格我还是了解一点的,一般人,见到这头老虎,那是躲也来不及的!难道是,这个新来的女贼,爱上了小丽不成,因而对小丽百依百顺?不然,断不能和小丽处得如此亲密……

    所以,挂完了水,我还是去看了看小丽。

    小丽见我去看她,冲我开心地笑了笑,没有让我感觉到她有任何变化。随便聊了半天,让我觉得没有一丝的异样。

    最后,我不得不直接问她:“昨天和你一起“生病”的女的,是什么人?”

    小丽听我问那个女的,倒是顿时醋意十足地说:“关你什么事?哼,一看人家小姑娘长得好看,我就知道你的魂都掉了!病还没好,就巴巴儿地跑来打听。你这种人,最TMD的恶心了!要打听,你不能向其他那些人打听嘛,还来问我,你这是恶心我是么?……滚!”

    她越说越生气,最后,一张小脸,气得煞白,连身子都有一点点颤抖。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才说:“我只是看你和她一起“生病”,觉得奇怪而已。她是不是好看,或者,就算她好看,关我屁事?难道你就一点也信不过我,难道你不认为我是在关心你?我只不过是想替你把把关,不让你太轻信别人罢了!你用自己的脑子想一想:要是人家知道了传出去你经常假生病——这是捣乱!你难道不怕监狱里加你的刑期?”

    她哼了一声,脸色缓和了一点,但仍然酸溜溜地说:“你有那么好心?死男人,喜欢漂亮女人,也不算什么罪过。哼,老娘才不在乎呢!你可能是怕你假冒医生的事情让人发现吧……”

    我不和她计较,倒是听到她骂自己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安心——这说明她是在乎我嘛。我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还好没有半个人影儿,于是手一伸,飞快地把小丽胸前那傲立的丰盈握在了手里,嘴里一本正经地说:“别废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说就大刑伺候!快说出那个小丫头片子是什么人?”

    小丽踢了我一脚,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说:“我的一个姐们,我们相处得挺不错的!哼,而且,就算她有心害我,她的功夫,可比我差远了。我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打得她满地找牙!”

    我教训她说:“你可不能轻敌!要是个真心对你相处的姐们,倒不是不能相处,但你要知道,我以前也对你说过,还有人千方百计的想要加害于你呢!那个王八蛋杨勇,以前买凶要害你,虽然我和你妈都警告过他,但不知道这个钉千刀的会不会收手!要是由我说,如果再听到那个家伙还有那坏心,哼,还不如一刀杀了那个狗贼算了!但你妈偏说那狗_的有个当权的狗官父亲,还是暂时不动的好……对了,那个小丫头片子,家是哪的?叫什么名字?”

    小丽说:“她叫钱云,现在家住在西安。”

    “西安?”我疑惑地问:“既然她家住在西安,那她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让人捉住?她有病呀!跑到这里来还敢伸手?就算警察抓不到她,黑道上的人也不会让她把手伸到这边来!”

    小丽说:“她说她不想沾她父亲的光,所以,跑到这边来自己混。”

    “明显是瞎说!难道她父亲就找不到她?还有,她家里还有什么人?”我接着问。

    “她还有一个哥哥,叫钱风。她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小丽轻声说。

    我的心一动,不由得一软。“他哥哥是做什么的?还有她父亲,底细你都知道吗?”

    小丽说“他哥哥是哪个学校的研究生吧。”

    “哦?”这倒是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小丽点点头说:“是钱云自己吹的,说他哥哥很厉害,在读什么博士。可能是个计算机高手吧,还吹她哥哥是什么亚洲最有名的什么黑客呢。”

    这更让我觉得奇怪了。我问:“那他父亲是做什么的?”

    “西北贼王!”小丽淡淡地说,一点没有大惊小怪。

    “原来你也知道!那他父亲人品……哦,不是,她父亲的贼品如何?”我问。

    “嘻嘻……就你花样多,还贼品呢!她父亲在道上的口碑一般吧,不算好也不算坏。一般地,他并不到处惹事生非。但是,谁要是惹上了他,那就糟了!那他就是最凶残的,所以,这一点倒是对我们奇门的胃口……”小丽说。

    听她说到奇门,我半天没有说话。我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奇门里算什么了。想起她们说过的自己的出现对奇门的传人来说是场灾难的征兆的不祥预言,而且,这个预言,正在慢慢应验:二十四个传人,已经在这几个月里,挂了九个了!希望下一个走的人,不是小丽小玲她们姐妹……

    这样一想,自己不由得心慌意乱,再没心细追问那个钱云的来历了。只是简单地问了几个一心想知道的问题,就和小丽告别了。事实上,也不宜久谈。

    回到办公室。李玉纯依然不理会我。我了不找她说话。有此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也不是好心就能办出善事来。所以,这样想一想,自己心里还是挺平静的。但尴尬却是难免。

    于是索性,跟领导请了病假,回家睡觉去了……

    就这样,晕头转脑地又过了十几天,我的体温,一直没正常过,不是低到35摄氏度,就是高到42摄氏度。后来,我烦挂水,也就不去挂它了。时间长竟然习惯了!而且不挂水以后,体温慢慢的稳定在40度左右,虽然这种感觉不爽,但,习惯以后,也就说不上什么好与不好了。有一个好处,倒是很明显,那就是:我可以以自己发烧为借口,在不想上班的时候,泡点病假。不管那个医院,一量我的体温,呵呵,40度,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建议休息!

    倒是小丽和小玲不习惯,她们虽然性格不同,但毕竟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所以,在那时候说的话竟然是一样的!她们总是用一样娇嗔的语气地说:“你的身体好烫哟!哎哟……真是烫死人家了……”

    我一边纵马驰骋,一边反驳说:“胡说!哪有你这样没情调地说话的?什么烫呀烫的?这叫火热!……”

waqqwqk 2008-1-24 20:00

正文2 249 为人师表

    我举起酒杯,为杨头出院,敬上一杯祝福的酒。我说:“师父,你刚出院,只要意思一下,就行了。我把我这杯酒喝完!”

    赵支队说:“那哪里行?我想他这些天没喝酒,肯定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你不让他喝,他表面上挺好,其实,心里还不恨得你牙根都痒痒?喝了!全喝完了!”

    我笑了,不多说话,一扬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

    杨头呵呵呵呵笑了几声,也不多说话,一口把酒喝完了,果然,脸色变得好看起来。

    我笑着拿了三只碗,把酒倒满。然后,把一只碗端到杨头面前,一只放到赵支队面前,对他们说:“两位师父,祝你们永远健康!”

    杨头满意的哈哈笑了起来,嘴里说:“这个祝酒辞可不算好,这是给林副统帅专用的呀!”

    我说:“没什么不好!这是我对你们说的真心话!你们不知道,我每次来看到你们睡在床上的时候,心里有多么的难过。来,喝!为了永远健康!”

    杨头和赵支队对视一眼,显然很满意我的说法。三只酒碗一碰,然后,一齐把一大碗酒喝了下去。

    赵支队说:“可不能再这样用酒喝了!我们年轻的时候不觉得,但发月不饶人呀!只怕这样喝几碗之后,就又要回医院躺着了。”

    我说:“没事吧!我们吃点菜慢慢聊一聊……”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我们都避口不谈在黑山遇险的事情,好象那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直到最后,杨头说:“小何,我们久你一个人情呢!”

    我象是奇怪地问:“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应该是我久你们的太多了呀。”

    杨头说:“要是没有和你一起去,可能这次,我和赵支队的老命就要送在黑山了。”

    我笑道:“俩位师父吉人自有天像,就是没有我在,你们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杨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真是搞不明白,怎么这次会食物中毒!嗳,像我们这样的老鸟都中了招,真是出丑了!”

    我一愣,小心的试探道:“不是那么简单吧,难道你不觉得那天晚上的黑豹有些诡异吗?”

    我本以为他们俩人会点头称是,谁知道他们听得一头雾水,两人面面相觑,疑惑地问:“什么黑豹?我们在黑山见过什么动物吗?”

    我的心一沉,支支唔唔地说:“可能是你们俩人睡着了,没看到吧。我好像看到一只黑豹……但也许只是幻觉。”

    杨头笑着说:“估计你也是食物中毒了,只不过不深,所以,只是一点点幻视而已。没想到你小子的体质这样好。嗳,我们俩个老头子老了,不中用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乱如麻——难道,他们在黑山里的记忆都消失了?或者,我也真的是喝了那山上的藤萝的汁液,而忘记了关键的细节,却凭空幻想出一些内容出来,那么,事情的真相,又究竟是什么呢?

    好像是,自己明明记得自己和东西放在某一处,可是,当自己去找的时候,忽然发现,那个东西没有放在那个记忆里的地方,并不存在——它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也许丢了,再也找不到了。它,让自己放在什么地方了呢?永远地成了一个谜了。

    前些天在黑山发生的一切,也许也不是象我记忆中的那个样子。我记得自己发过烧,头痛了很多天,所以,也许我的记忆并不正确。

    难道我也喝过那记忆里的神秘的藤萝的汁液,但凭着自己年轻刚强的抵抗力,而把这两个师父背出了黑山不成?

    想起这N多的可能的设想,我晕头晕脑地喝了一杯酒。

    两位师父惊奇地看了我一眼,问我:“小伙子,在想什么心事呢?”

    我决定装一次傻,问道:“我这些天总是糊里糊涂的,好像记不得在黑山发生的事情,我有点担心是不是那次回来之后,发了一次烧,把自己的大脑烧坏了……”

    杨头说?:“不至于吧!想当年,我和你赵师父经常在野外活动,受点凉,或者也偶尔发烧,但不会有多大的问题的。人的身体,受到外来的不熟悉的生命的入侵的时候,如果正常的防御机能不能起到有效的作用或者无能为力的话,身体就会发烧,来提升身体的抵抗力,是很正常的事情。偶尔发烧,对身体是有很大好处的,你不用担心。”

    我点了点头。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实在不能对他们说,免得引起诸多的麻烦。所以我就避开这个话题,问他们:“那天晚上,我也喝了那种藤萝的汁液了吗?我喝得多不多?”

    “多!”

    “不多”

    杨头和赵支队同时说道,但说的话却恰恰相反。杨头和支队对视了一眼,好像都在怀疑对方的话是不是另有深意。

    而我的记忆里,我是一滴也没有喝过。这更让我困惑。

    “那你们记得,我们是怎么走出黑山的吗?”我问他们。

    “不是你背我们出山的吗?”杨头奇怪地问我。

    “杨头,你记不记得喝了那有毒的汁液之后的事情?”我问道。

    “之后?”杨头认真地想了半天,才说:“什么也记不得了,好像醒过来就是在医院里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只是…….我印象中间,好像要下一个悬崖,我似乎还问过你什么,当时你说了不少话似的……”

    “哦?”杨头很惊讶。“我们还经过一个悬崖?我一点也不记得了。要不,过些天,等我们身体完全恢复过来之后,我们再去探一探?”

    我吃了一惊,竟然象是对那个黑山怀着深深的恐惧一样,一口否决了:“不!我绝对不再去了。”说这话的时候,一点考虑也没有,完全发自内心。

    ……

    “不会吧!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情,就被吓破了胆子呢?”赵支队笑着对我说。

    我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却打定主意,绝口不提黑山的所有的事情,就象它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不管自己的记忆是对或者是错,就把它给忘记掉完全的忘记掉。

    ……

    回到回龙镇的小家里,这个孤单的小院子里,心里有着莫名的沮丧。好象自己的心,掉进了一口无穷无无尽的深井里面,一直向下落,永无止境一样。

    在房间的床上躺了一会儿,想什么事情都觉得心烦意乱。

    决定出去走一走。

    不知不觉中,走到旁边中学的操场上。心里好象有一团火,想要发泄出来一样,不由得绕着操场跑起步来。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这个学校,除了一个看大门的老头之外,就什么人也没有了,更显得这个大院子黑暗和空空荡荡的。

    就这样,我拚命地快跑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汗水象雨天的雨点一样,不停地滴下来,我不停地擦汗,仍有汗水流进了眼睛里。

    这种刺激让我闭上眼睛。但凭着感觉,仍然在操场上跑着,速度却慢了下来。

    闭阗眼睛跑步的感觉象是在云彩里一样,忽高忽低的,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跑着。

    这种感觉,很奇怪。这让自己有了换了一种方式体验道路在自己脚下延伸的味道,感觉挺新奇。所以,心思一集中,体会这种别样的快乐,最后,让自己的心,竟慢慢的静了下来。

    一种暖洋洋的久违的舒畅,象一股缓流,在身上四处流动着。我慢下脚步,不再跑,而只是慢慢地走动着,仍然闭着自己的眼睛。

    这样,缓缓地又走了十几分钟,只到一种担心,让我自己睁开了眼睛。

    果然,眼前站着一个人。

    何老师!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跑道边看着我。

    我有点难为情,不知道她是不是看了我好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刚才闭着眼睛跑步的时候,是不是有失态的地方。

    “你好!什么时候来的?”我掩饰了一下自己的不安,问她。

    “我刚才回来,看到有人跑步,很奇怪,过来一看,竟然是你呢。”何老师笑着说。

    “呵呵,今晚上,没什么事情,就出来跑跑步。没打扰你吧。”我说。

    “没有,真的没有。我到一个同学家去玩,刚回来呢。到我宿舍去喝点茶么?”她犹豫地说。

    “算了!”我说:“你一个人住不方便的。要不,还是到我家去喝咖啡吧,要是你没什么事情的话。”

    “那怎么好意思呢……上次已经让我很难为情了。”她有点紧张地说。

    “根本不值一提,我们是本家嘛!走吧,我估计你也没什么事情。”我热情的邀请她。

    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和我回家了。

    坐下来,我为她冲好咖啡,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两个人的世界总有那么一点暧昧。这让我有一点点不安,也有一点点的兴奋。

    “我天天都希望,天能刮风呢!”我笑着逗她说。

    她好奇地问:“你喜欢刮风的天气,是吗?你可能是浪漫型的人吧”

    “后一句可能对,前一句可能不对。”我笑了笑说:“我希望刮风,是因为希望风能把你的衣服再刮到我的院子里来……”

    何老师的脸腾地红了。

    我赶紧转移话题,不想过度地刺激她。“何老师,你在学校里都有什么课程呢?”

    何老师说:“我是教语文的。也代点音乐课和美术课。”

    “哦?”我应了一声,说:“这么说,何老师是多才多艺了。佩服佩服”话是这样说,其实一点也不佩服她,因为这些乡村学校里,老师都会带一点副课的。

    何老师连忙说:“不敢当,只是平常喜欢画点画,唱唱歌什么的……其实,我也挺喜欢教这些学生们画画或者唱歌什么的。”

    “哦,你们学校的音乐老师或者美术老师多吗?”我问她。

    “以前有一个美术老师,后来调走了。音乐老师倒是有,只是长年休病假,不上班的。”她解释说。

    “那么,这些班级的美术和音乐课,不是全由你来教了不成?”我问。

    “其实也没什么,因为这类课本来就排的很少的。而且,常常被其他老师借用掉。”何老师解释说。

    “你们这样辛苦,看来工资也应该不错吧!”我随口问道。

    “不要提了,都可怜死了。和你们没法比的。现在教育不被重视的程度,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差的年代了……前几天看报纸,据说,现在我国的教育投入占GDP的比率,在全世界都排在后面几位,可能还没有非洲的某些极度贫穷的国家多呢……我们学校的人少得可惜,工资又不按时发,还扣这样钱那样捐助的,发到手里也就几百块了,想买件新衣服,可都要花很大的决心……”她说起来,一肚子的怨气。

    我只好点头称是。

    她这样呱呱地说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说:“说也没有用的……我也知道,只是觉得说出心里的怨气,在感觉上似乎要好一点。”

    我笑着同意了她的说法,接着问她:“我每天听到的那些歌声,看来,也都是你在领唱,是吧!”

    她自豪地说:“当然了!小孩子们唱得还算好听吗?”

    我点点头说:“是挺不错的。我小的时候也唱过这些歌儿。只是现在再听这些歌曲的时候,心里不是个味道。”

    她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象我们这一代人,说起来是生在红旗下长在蜜罐里的。其实呢?我倒觉得是长在谎言里的一代人。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唱的是“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当时唱的时候,心里也挺自豪的,系上红领巾,就觉得高人一等一样,好像真的马上就要为共产主义事业作贡献了……但现在,还有谁这样想呢?你说是吗?”我淡淡地说,尽量不带感情的色彩。

    何老师一愣,但还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昨天,我听你的学生在校园里唱什么“你就象妈妈一样,把我培养大……”,我当时就是想笑!我不知道你教学生唱的时候是不是唱得情深意切,但我想知道,你真的觉得,那是你最亲爱的妈妈吗?”我笑着看着何老师问道。

    何老师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又咳了几声,说:“唱歌嘛,主要是旋律的美感,唱什么其实无所谓的。”

    我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看法,其实不以为然。

    沉默了一下,忍不住还是想对她说一说,难得有一个老师,面对着自己,不说一说自己心里长久以来的困惑,真是对不起这样的一个机会!

    “我常常会想,我以前在上学的时候,应该和你一样,学习了许多政治课程,比如说,我们都应该知道,资本主义是腐朽的,是垂死的,每个毛孔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而社会主义必然胜利,共产主义必然实现——可是,现在,我们谁还真心诚意地认为事情真的是这样呢?我倒不是说,老师教我们这些是在误人子弟,只是,每当我想起自己一生里最美丽的时光,原来,是沉浸在一个信誓旦旦的诺言之中,原来,自己曾经深信不疑的一切,原来,只是一个美丽的肥皂泡——这多少让自己觉得沮丧和难以接受。”我看了看她。

    何老师看了看我,并没有说话。

    我接着说:“以前的事情,我也许并不追悔,因为,那怕那只是一场闹剧,哪怕,自己在那场闹剧里,只是一个无知的小丑,也许,我也并不觉得难堪——毕竟,这是我们无法抗拒也无法逃避的时代!唯一的办法,只能把那些虚度的时光,当成是自己必要的磨练了。但现在,每当我听到你们校园里面飘出的歌声的时候,我禁不住会想——难道,你们这些老师真的心地无邪,有着坚定的信仰?为什么,你们不能教学生一点现实的东西呢?”我激动地问道。

    何老师看着我,脸涨得通红,让我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她忽然说:“你在单位里,拍你们领导的马屁呢?明明他是胡说,可是你却一样的叫好!有这种可能吗?或者,投其所好地为领导买点生活用品……”她看着我,明亮的眼睛盯着我看。

    我一阵心虚。

    她缓缓地喝完咖啡,站起身来,说:“谢谢你的咖啡,天晚了,我回去了,改天,到我们学校去玩吧……”

waqqwqk 2008-1-24 20:00

正文2 250 灵魂为主

    满脸尴尬地送走了何老师,我站在院子里,看着她的宿舍里亮起了灯。

    挺后悔刚才的冲动。说那些酸倒牙板的话语。

    何老师说的是对的,难道我在单位里,不是一个马屁精么???也许我做的不象有些人那么明显,但总体上来说,我对那些精于此道者的不屑,其实,最多也只能算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我上班快一年了,这些日子,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工作上的事情,都是在糊弄!除了不得不做的形式主义工作之外,就是小心而又羞羞答答的钻营罢了!难道不是这样子?我何尝对自己现在的工作有过一丝的满意和幻想?我何尝对自己的工作付出过一丝的激情?

    这不是我喜欢的工作,从开始的选择,就是权宜之计。顶多,也只是想以此谋生罢了。

    我也曾经想过,要努力一点工作,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才华与卓然不群,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在目前的工作环境,远远不适合自己的梦想。要想在这样一个封建主义色彩浓厚的小官僚牢狱机构里出人头地,也许,更现实的做法,是稍稍地把工作做得不好不坏,既不让人嫉恨你的才华,又不让人小看你的工作能力,然后,把全部的其他的精力用在厚颜无耻地拍马屁,五湖四海地找关系上……

    也许,我也试着那样做过,但我终究做不来。这些超过了自己的心理的承受能力和现实的动作能力。有时候,心里也会透亮,但是,却还是,做不来。

    今天晚上,我对何老师说的话,绝对不公平。我没有任何理由要求她去做什么事情。难道,她希望教学生什么样的东西,她就能自由的教自己的学生?难道,她不想教学生的东西,她就可以置之不理?

    她不是自由的。

    我也不是。

    一个社会,并不是含情脉脉的温泉水,而是一个冷冰冰地运转着的机器。它所有的希望,就是想让人们都做这个机器上的永不生锈的螺丝钉。希望这个系统,永远的动作下去,一代两代直至千秋万代。

    要是你如它所愿,按照它的规则,听从它的摆布,那么,你就是个可悲可怜的人。

    要是你反抗它,希望自己的灵魂做主,那么,你就是个可笑的伤心的人。

    而我,却与别人有些不同。我确切的知道,自己是有灵魂的。而且,我知道人的灵魂,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按照一种力量的指引,在光阴中间,流转着。

    何老师淡淡地问我:“你在单位里,拍你们领导的马屁呢?明明他是胡说,可是你却一样的叫好!有这种可能吗?或者,投其所好地为领导买点生活用品……”

    好像,在这个暗夜里,也许她关了灯,在不远处的小房间里,她明亮的眼睛,会远远地看着这个落寞地站在小院子里的这个小男人。

    她也许不知道也没有体会过,人有灵魂,但她的话,恰恰点醒了我——别以为你自己有多清高,你一样在出卖自己的灵魂!

    这让我羞愧不已。

    既然我明白了自己的灵魂在自己的身体内的某一处,那我为什么不尽心尽力地呵护它,不让它蒙羞呢?

    我真的不应该把自己的心思,再放一丁一点儿在那些毫无意义的钻营上面。

    我要拿出自己全部的决心和勇气出来,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

    也许这个回龙镇,我不应该长住了。也许,我应该把自己的孤单的小家,搬到市区里去。

    吴老哥走后,把他在市区里的雅舍,留给了我。我偶尔会过去看一下。好在那个房子在设计时,可能是吴老哥考虑到他自己会经常外出,所以,非常的安全,不用担心窃贼的光顾,这倒是省了我许多事情。每次走之前,我只要把门轻松地一锁,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

    这一两个月来,因为发烧的原因,我把自己以前学习的武功,都抛在一边了,现在,应该重新把它们拾起来了。拳不离手,则不离口。不练的话,就不行了。

    以《生死书》的玄妙心法,加上奇门的速成心法,作为自己的内功修行的根基,用多心经,日夜修炼。同时,经常念一念〈〈清心咒〉〉,防止因为心法的不调和而致走火入魔。要按照太极的理论,这方面的修炼是“阴”的修炼。

    在“阳”的修炼上,也许,多练一下奇六门的外功和近体搏击的空手之术,另外就是多练习一下杨头教我的那套“虎头刀法、虎头枪法和虎头棍法”——直觉认为,这套器械之术,是一套在千军万马中间冲杀的好东西,要是练好了,最不济,也能让我在一大群持械流氓的群殴里脱身!而且,以前的练习里,有一种让自己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沿着有形的器械向外扩展和延伸的快意,这种快意,和心法修炼的快意截然不同,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诱惑……

    倒是三个精灵留下的招式,我练了很长一段时间,总是不见进步,总是好像自己可以挥洒自如,而实际上,却总是发挥不出它可能会有的威力来。现在看,它的威力不小,但如果一直这样练下去,总是不见进步,从发展的眼光来看,还不如不练它,而去练习一下每次锻练都有成就的其他功夫!因为我不想自己的能力被局限在这样一个看得见的水平线之下。所以,这三招,只是偶尔练一下,也许,等到三个小家伙长大一点之后,我再把这功夫教给他们,我就算完成任务了!

    说到那三个精灵,我忽然想,等到他们再长大一点儿,能说话了,我就费点事情,认他们做自己的义子义女,也好名正言顺地教他们。

    其实,我很懒散,并不想去教这些孩子,所以,除了不为人知的神秘主义的知识之外,其他的知识,请个家教来教他们,要更适合一点儿。

    我又不想过早地接手这件事情。让他们小的时候受点磨难,并不是件坏事情,这样,长大了,他们才会更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但我又担心,这三个孩子,被他们的父母亲给教坏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事情,宜早不宜迟,所以,我现在就要为他们物色一个家教老师。

    何老师要是愿意教这些孩子的话,倒是挺合适的。她的空闲时间看起来不少,而且,她似乎缺钱,我正好可以用三个精灵留下的钱补贴她一下。要是她不愿意,那么,她有同学或者朋友,她能介绍一下么?也许我应该拜访她一下,请她帮这个忙……

    忽然觉得好像何老师答应了我一样,把这些天来,放在心里的另外一块石头放了下来,自己竟然有一些激动,简直有点睡不着觉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把以前训练的一套,重新拾了起来,绑上了沉重的沙袋,拿起一根长棍,跑到以前练功的坟地里,自己一个人,练到深夜,一直到筋疲力尽才回家睡觉,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3点多钟了。

    ……

    所以,当我上班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困乏。我又不想,象以前那样逗李玉纯说话,于是出去走一走。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服装车间去了。那里是犯人劳动的地方。也许是小丽,在吸引着我。

    小丽,让我对她有了些许的担心。她对我,好像冷淡了不少。这让我惭愧不安。

    我的胆子并不大。我会担心单位里的同事,有那么一天,会跳出来,指着我的牌鼻子说:“小丽哪里是你什么亲戚?她明明就是你的小情人!……”

    我也许会为自己辩护说:“我是为了她好,为了不让因为我而坏了她的名声(因为她并不想嫁给我),所以我在和她保持距离。”但实际上,这中间也在为自己的名声考虑。我没有投入地爱她,这我自己知道。

    所以,我也会希望,她能和我保持着一些距离。但当她现在这样做的时候,我又觉得心里分外的难过。

    我和看守打了个招呼,然后,无声地站在门口,向着那些吱吱作响的机器望过去。

    小丽,并没有坐在机器前工作,可能,她又在做监工吧,正在背对着我向远处走过去。

    我的眼睛追逐着她的身影,心里负疚又慌乱,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走过去,和她说些话。要是那样,我和她说什么好呢?

    小丽走到一台机器前,停了下来,和那个坐在机器上工作着的女犯说起话来。不用眼睛看,我也能感觉到,那个女犯人,正是上次和小丽一起住院的那个女孩子,西北贼王的女儿钱云。我能感觉到,一种欢快的笑意,在小丽的脸上流溢着,这让我稍稍宽心……

    但这种宽心,还没持续两秒钟,她接下来的一个动作,让我象是被惊雷击中了一般——小丽弯下腰,旁若无人地捧起那个女囚的脸,热烈地亲吻起来……

waqqwqk 2008-1-24 20:01

正文2 251 锁

    小丽躺在我的怀里,狂热之后,带着轻松的疲惫。她的手,在我的胸前,仔细地捏着。

    我把她的手打了一下,然后轻轻拿开,对她说:“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坏习惯的?以后别捏我的乳头。痒!”

    小丽笑了,在放开自己的手的时候,顺手,把我放在她胸前的手拿开,说:“难道,我就不痒么??”

    我用手指在她的肋下戳了一下,她大笑着躲闪。

    我小声问她:“你是不是经常摸捏钱云的乳房,以致养成习惯了?”

    小丽的拳头在我的胸前打了一下,说:“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别指望什么都知道。”

    除了她们之间在一起的时候做什么的细节之外,小丽和我全说了。她和那个西部贼王的女儿,确实是那种情人的关系。

    “她是我的小蜜,是的!”小丽理直气壮的对我说。因为那个女孩子全心全意地喜欢着她。

    “就这么简单?”我问她。

    “有时候,人的愿望会特别的微小,难道你不觉得吗?”小丽反问我,“你在外面当然不觉得了。我在监狱里,连个说话的知心人都没有,你又来找过我几次?我很孤单,也想要有一个贴心贴意的人嘛,难道我没有资格这样要求?”

    我一时语噎。是的,我确实没有全心全意地对她。我有时候会想着小玲,有时候会想起叶芝,有时候会想起霸王花甚至别的人……所以,当小丽说,那个女孩全心全意地对她好的时候,我无言以对。

    “我呢?”我小心地问她。

    “我心里还有幻想。所以,我愿意来见你。”小丽看着我的眼睛,直截了当地说。

    我一阵心虚,低下自己的眼睑。

    小丽半天没有说话,过了许久,用她的小手,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留下一个吻,然后说:“我喜欢你,至少,你从来不对我说假话。而且,我也知道你喜欢我。只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是我把你拉进来的,所以,我没办法恨你。只是有时候觉得委屈。所以,当有人说她喜欢我的时候,我会动心……”

    ……

    当然,说这样事实上影响我的性欲,但因为我性欲高涨,其实,也没怎么影响。仍然不妨碍我和小丽一起冲上一波一波的高潮。

    但在这身体的喜悦之后,我们之间那种不和协的感觉,仍然存在着。

    小丽裸着身子坐起来,站在桌子边上,拿起一把我新买的防盗门锁,用几根小发卡,小心地拨弄着,想把它打开。背部柔美的曲线,在温柔的夜色下,让人格外地心动。我伸出一只脚去,勉强能够得着用自己的脚掌,感受着她肌肤的柔软、细嫩、光滑和清凉,心里却有百般滋味。

    小丽小心地拨弄着那把锁,却还是搞不定它。她转过身来,刚想和我说话,我那只脚飞快地落在了她的胸前,脚趾夹住她那娇嫩幼小的乳头,轻轻的拉了拉。

    “讨厌!”小丽一咧嘴,可能是我弄痛了她。她小心地把我的脚打落,然后,指着我的身体说:“丑死了,你这个死男人……害得我开不开锁。”

    我手一伸,接过她递过来的门锁,用她的那几枚发卡,几秒钟时间,就把那把号称防盗的锁给打开了。

    小丽的脸上仍然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虽然她已经看过我开过好几遍了,而且,她仍然问的那句话:“你是怎么把它打开的?”

    我笑着说:“你要用心去听她的声音!”我咔嗒一声,把那把锁重新锁上,然后,拿起发卡,伸进了锁里,看着小丽说:“你听!当我把东西插进她的身体里的时候,她会发出轻轻的叹息声!当我轻轻地拨动她的敏感部位的时候,她会发出欢快的叫喊……”

    小丽的脸一红,打了我的头一下,说:“没个正经的,要是以后还取笑人家,那我就不理你了!”

    “不!不不!”我仰起脸来看着小丽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哪里是取笑你呀,我是真的在说如何把这把锁打开的方法!虽然贼王的女儿教你开锁的道理并没有错,但你并没有领会那些精妙开锁法的精神!而我,嘻嘻,却学到了一点,甚至触类旁通了。”

    “你说简单一点。”小丽从后面抱着我,丰胸光溜溜地顶在我裸着的后背上,让我的心神一荡。

    “你开锁的时候,仍然只注意自己的感觉,特别是注意自己手上的感觉。不是我说你!你用这种方法,拿一个刀片,去割钱包还差不多!而要开锁,那还不行。锁是一种相对精妙一点的机械,里面有着更多的人的精神在里面,通俗的说,它凝聚着人类的智慧!所以,在开它的时候,你要更多的用你的心神去体会它的妙处,而不仅仅是用你手上的感觉。听明白了吗?”我问小丽。

    “人家没听明白嘛……”小丽撒娇,在我的身后使劲的扭了扭她的娇躯。丰挺的乳房、光滑清凉的肌肤和隐密之处毛发传递过来的销魂感觉,让我的气喘不由得变粗起来,身下,不知不觉中间隐约有了涨潮的感觉。

    我轻轻一拨,咔嗒一声,那把锁又打开了。

    我把锁给小丽看了一下说:“你手上的感觉特别的敏锐,所以,你过分的信赖这种感觉,甚至忽视了其他。从理论上讲,如果你的力量足够大,你的感觉足够敏锐,那么,锁的力量会听从你的指挥,就象你的手在唱歌,而锁跟着你的手指唱和!但现在,你的手指灵巧的力量没有强大到那样大的一种程度,那么,你要想打开这把锁,你必须和锁妥协,才能办得到!也就是说,在目前,在你开锁的时候,你还要用更多地用耳朵去听这把锁的声音!拿到一把锁,你首先要养成一种习惯——听一听声音在锁腔里的回响,然后,在去开它的时候,不仅仅要感觉到手指上跳动着的阻力,更要听一听拨动锁簧本身发出的脆响!甚至可以说,你自己的感觉不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是这一把锁——它的感觉!如果你能用心的体会它的感觉,那么,顺应它的感觉,锁当然好开了!”

    “它的感觉?”小丽一脸的疑惑。

    “你试一下!把它放在耳边,闭上眼睛,一边用手开,一边用心地听一听锁的声音!好像它会唱歌,好像它会在你正确的拨弄之下,会发出欢快的呻吟一样……”我把那把锁递给小丽。

    小丽小心地把锁举起来,然后,真的闭上眼睛,把锁放到了耳边,一边用发卡拨动着,一边侧耳倾听着锁簧那些细微的脆响。她那赤裸的身体散射着温柔的夜色,看起来是那样的迷人。特别是她闭着眼睛,专心开锁的神情,让我想起她和自己第一次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摊开身体,象一只羔羊一样,闭着眼睛不敢看我的表情……总之,让我血脉贲张。

    过了几分钟,“咔嗒”!那把锁终于被小丽打开了。

    小丽开心地把锁一扔,跳起来,搂住我的脖子,亲了我一下,嘴里说:“原来是真的可以呀,你好棒哟!”

    “当然!”我的手一收,把她的那曲线玲珑的娇躯锁在了自己的怀里。

    “啊!~~”小丽忽然明白我想做什么,手无力地推着我。

    “我当然很棒了!我是最棒的!”我嘴里说着,怒涨的分身,不由分说,进入了小丽那仍然残留着湿意的身体里去了。

    小丽的眼神从喜悦,一下子变得迷离。“你好坏……”

    “我要把你这把锁打开!”我狂野起来……

    ……

    “我开锁的技术好么?”平息着火热的气息,我轻轻的抚摸着小丽的身躯。自从知道小丽原来还有个同性的情人之后,我和她作爱的动机变得有点复杂,好像有点炫耀、好像是争强好胜!这让我自己在以后的回味里有点哭笑不得——我是在和一个小女人在一个小女人面前争宠吗?要是小丽不在监狱里,有一个男人在和我争小丽,是不是会让我输得一败涂地呢?这让我的自信心受到很大的打击。所以,有时候,我甚至会象女人一样,有着千百种担心,总是想证明一点什么。或者,想听到自己的爱人,说出肯定的话来。

    小丽把头埋在枕头里,细细地喘着气,过了半天,才说:“你很棒,做什么事情,好像都能做好。”

    王顾左右而言它,那怎么行呢?我追问道:“我是问我开锁的技术好不好?”说话之间,我的手不老实地在小丽的身体上游走着。

    “你开锁的技术很好呀……钥匙也挺不错,只可惜……”小丽低下声音,不再说话。

    “什么?”我忐忑不安地问她。

    “可惜这把钥匙是……万能钥匙……”

waqqwqk 2008-1-24 20:02

正文2 252 昨日黄花

    窗外是朦胧的月色,我坐在窗台前,看着院子里开着的虞美人,在月色下失去了它的色彩,只余下一种捉摸不定的颜色。如果没有明天,如果,一直是这样的深夜,永远尽期,谁又能说,这虞美人是鲜红的色彩夹杂着冰肌玉骨的白色呢?

    小丽睡在床上,是那样的恬静香美。她说过,在我的怀里,睡得最香,不知道,现在这话还是不是一个事实?但原如此吧,我宁愿相信,她现在还是象以前一样的相信我,一样的信赖我——虽然我知道事情可能不是这个样子。

    我是什么时候失去小丽的呢?或者我仍然拥有着她的爱情。但她说她喜欢那个叫钱云的女孩子,这让我有些不安,虽然还没有撕心裂肺的感觉,因为,毕竟钱云是个女孩子,一个长得很对得起观众的女孩子。也许,小丽只是孤单,只是好奇,就如同,象今天这样,她想学一下开锁的技巧,而特意让我买了几把锁,给她开着玩儿。(只是她没想到我只是听她对我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钱云教她的开锁技巧后,反而一下子领悟到其中的诀窍)

    我心里有些焦虑,也许不是现在,但我终会有一天会失去她,如果我还不作决定的话。

    也许今天只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做了小丽的情人,或者,小丽做了一个小女孩的玩伴,但如果我不下定决心的话,也许明天,就会有另外一个男人走进小丽的生活,把我从她的世界里挤出去,让我再也不能象今天这样,把小丽搂在怀里,亲吻,抚摸,享受着两性之间最亲昵的一切。取而代之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甚至他能给小丽更多的世界。

    象我现在这样,偶尔,心虚气短的把小丽以看病的名义带出来,尽一夜之欢,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不踏实。我总是担心,要是单位的同事,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怎么办?也许,他们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而只是给我一个面子,不点破而已。

    但我却始终打不定主意,是不是……是不是我真的爱着她呢?小玲怎么办?还有……小丽不是我心里一直期待着的那种梦中情人,也许……

    选择,其实就是放弃!

    我以前学习过的知识告诉过我一个概念,“机会成本”,说,在你选择一个方案的时候,你就同时放弃了其他的方案。其他方案能再来的收益,就是你选择所要付出的成本。通俗地打个比方说:我们去看电影时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一张电影票的价格和看电影时花费的时间,同时,也包含着,我们不能去打球去或者去和美女们调情所得到的快乐体验。

    而现在,如果,我选择的是小丽,那么,我就要放弃所有其他的女人。而小丽,有时候对我火热,有时候却是冷若冰霜。这让我心里所不踏实。

    更多的原因,可能是我还不明白我自己,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爱人。

    小丽是吗?小丽不是吗?没有头绪。

    小丽在我怀里的时候,我觉得我要对她好一辈子,可要是小玲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又会想和小玲厮守终生。当然,这是以前的想法,现在的一切都变得不确定,因为一个叫钱云的小女人,一个小女贼,小女犯,正在一点一点地让小丽对我不在乎……而我除了内疚之外,竟然一点也没法责怪小丽。

    曾经想过的永恒在哪里呢?

    我倒是不怀疑自己爱着小丽,如果爱情的附加条件不是那么多的话。

    但我所期望过的一切也许很快会变成过眼云烟。

    小丽会在乎吗?如果她也不在乎,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把这么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情记住?

    抬起头来,看看天上的明月,不知道它曾经照亮着多少悲欢离合。还有那不知从哪朝哪代吹过来的轻风,夹杂着亿万年来各种生物生老病死后残留着的微粒,象是寂静中突然出现的恐惧,让自己觉得周身冰冷……

    没人在乎我,没人在乎我是不是会在这样凄凄夜色里忽然心脏停止跳动,何况那不足为外人道的爱情呢?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别人无关,甚至与小丽也无关,我也只不过在她身边偶然吹过的一阵黑旋风。

    有人说,昨天的一切统统都是往事。

    就宛若刚才我与小丽激烈的欢好与让两个人心悸、浑身战栗、久久不散的高潮,现在呢?

    也许,不仅仅是昨天的事情,统统成了往事,也许,刚才发生的所有的一切,现在也成了往事!

    我不禁又要想,刚才?刚才是指刚才那一秒钟吗?还是指十几分钟前也就是我和小丽欢好的时刻?

    或者,就是我刚才一眨眼的刹那之间?还是指我在几个小时之前假装体贴地解开小丽胸前的第三颗纽扣时我的心动时分呢?

    一切都是往事!不是吗?

    往事!!!

    如果我现在想象的往事,指一秒钟之前的所有的事情,有些难以理解的话,那么,用来指示十年前的事情,应该问题不大吧。那么第九年年底的事情,是不是也能算是往事呢?应该也算吧。假设我刚才想到的在过去的第九年底发生某一个故事的时间是十月一日,那么,九月三十日深夜二十三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发生的事情,算成往事,应该没有问题,那么,以此类推,可能知道,九年前的九月九日九点九分九秒发生的事情,也是往事!再这样向下推,可以一直逼近刚才的九秒……可以只到刚才我眨眼的一秒……

    即便如此,仍然可以再进一步!刚才的那一秒钟再分成两半,其中的一半再分成一半一半一半一半一半一半……的一半的话,那么,原来,往事就如附同骨之蛆,是如此无限的接近我所有的生命!

    我刚一想到,其实,我在思想的一刹那,我的思想已经是过去的思想了。我一亲吻小丽,其实,从理论上讲,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就算是仍在小丽脸上留下的高潮的红润仍未消散,那也只不过是隔日的黄花,显得脆弱而又无奈。

    没有人在乎我的生命,在乎我的喜悲,更不会有人在乎我的爱情!我只是象一片飘浮在大海上的浮萍,无着无落的飘泊着。没有人在乎。

    就算没有人在乎,其实也无所谓的。就算小丽爱我,仍然深爱着我,永远深爱着我,那又如何呢?如果明天我一出门,就出了车祸,难道小丽会因为爱我而自寻短见,追随我去?或者活在这个世界上,终身不嫁,决不上别的男人动她半根毫毛?

    也许我就是为了孤单而活着的,寂寞就是我生命本来的意义。

    但今夜这种一切都是往事的思考,让自己觉得原来自己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无从把握!

    所有的荣耀与哀羞,原来都只不过都是往事,全然不足挂齿……

    也许我曾经觉得自己拥有爱情,拥有一些其他的鸡零狗碎的东西,但如果,把时间无限的细分的话,我就会发现,原来,这些支离破碎的光阴里,如果具体到某一个瞬间的话,那么,我其实并不存在!我在某一瞬间里的所有情感,其实,也只是象无数和细微的沙粒一样,或者就是清晨若有若无的水汽一样,并不真实存在,更谈不上永恒。

    那么,我曾经经历过的往事,以及这些往事带给我的热烈喜悦或者郁积哀伤的感觉,其实,也全是过眼烟云。

    我曾经体味过的一切,实质是是什么呢?比如说爱情!

    会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们的感情,其实只是一个物质世界的影子?

    或者,用太极的理论来说,物质世界是一个阳的事物,而人的感知世界,则是一个阴的世界!

    物质世界的波、粒两重性的理论,在人的感情世界里仍然是有效的。

    人的情感,其实,也是象光一样,具有波与粒子的所有的属性!

    比如说,我与小丽的爱情:会象海浪一样,能在高潮时形成一个波澜壮阔的波峰,也必然地会在低潮时变幻成一个幽深得让人心悸的波谷,甚至,会悄无声息地消散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之上。我与小丽会深爱,也可能会相互仇恨,甚至,成了平静的互不相干的路人……这是爱情“波”的属性。

    在另外一个方面,我与小丽的爱情,也许是一些无以计数的微粒,永不停息地在集聚和挥散着它的内容,不停地有新的粒子加入到这个集体中来,又无止无休地有粒子,逃逸到外部环境中间去,我与小丽之间的感情,其实,是所有人都能体会得到的、变幻不出什么新鲜花样的、用无数微粒元素组成的普通的感情。我们所体味得到的一切,早在千百万年以前就有人体会过了!只不过是加进了些许这个时代的粒子进去罢了。所以,我在给小丽念“问世间情为何物”时,小丽会和我一样动容……

    ……

    这样想着,似乎应该是心情平静,但偏偏却是心潮起伏。我披着浴巾,轻轻地走出屋子,直到了月光之下。

    小镇的星空,是干干净净的天空,群星璀璨。

    仰视着这亘古少有变化的宇宙,仿佛呼吸得到了神秘世界的某种异样的灵气,我的心慢慢的安静下来,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忽然知道,我那样注意自己,也许不恰当!

    是的,没人在乎我,我何尝又在乎过别人?

    我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粒子而已。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再说得远大一点,我就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我。

    缤纷的变化,看透了以后,就是简单的阴阳粒子,而且,粒子也是波、波也是粒子。我们也不过如此,哪里有什么差别?如果一颗沙子觉得自己特别,觉得自己需要受到更多的关注,那岂不是很可笑?

    缓缓地伸出手,仿佛是要拥抱整个世界,仿佛自己已经领悟到了整个世界的秘密,无喜无悲,无爱无恨,整个世界象月色一样,连同我身后的房子、院子里的花草、我、月光……一起溶进了一片无垠的澄明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这种极其安静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这时候,觉得自己的头脑特别的清醒,感觉分外敏锐,就连不远处一只纤小的蚊子,慢慢飞舞的动作,也能细致地感觉得到。我忽然想,我能不能把这只蚊子象用定身法一样,凭着自己的灵力,把它定在半空当中?心意一转,心力通过挂在胸前的护身符,一波一波地传了过去,那只可怜的蚊子先是几只长腿不能动弹,接着,扇动翅膀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终于停止一切挣扎,直线落到了地上。直到我慢慢地收了自己的心神,那只蚊子才又重新恢复动力,振翅飞走了,仿佛带着极大的恐慌,再不敢在空气中盘旋,而是一条直线,飞快的逃之尧尧了。

    这让我很满意。在不知不觉中间,我的灵力的水平,有了长足的进步。

    我还想试试自己被动的感知能力如何,于是闭上眼睛,试探一下自己能在这夜色下感觉到多远的距离里的事物。

    心神一定,首先感觉到的,竟然是自己听到了从不远处传来的一个婉约伤感的女声,在唱一支英文歌曲的声音:

    ……

    耗竭所有的时间

    苦苦等待另外一个机会

    等待……

    总有一些缘由

    让你觉得不甚适意

    长日将尽之际

    我需要透一口气

    哦……一个甜美的出口

    回忆自体内汩汩渗透

    让我涤净心灵

    或许淘空一切

    然后在今晚觅得真正的宁静

    ……

waqqwqk 2008-1-24 20:02

正文2 253 风云突变

    当天深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境偏偏是那样的清晰无比。我梦见我们这个世界忽然发起了滔天的洪水,巨浪从远处排山倒海般地向我身边扑了过来。我一边无助地拼命跑着,一面想:我本来就知道,住在这样的东部地区,很不安全,总会有这样一天,海浪会把这里淹没——可是自己偏偏没有及时地搬到黄土高原或者西藏高原上去,真是活该!……一面这样想着,一面被惊涛赅浪卷入冰冷的潮水中去了。

    心有不甘地大叫了一声,从那个噩梦里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是渗渗的汗水。

    小丽也被我吵醒过来,身体冰冷冰冷地象一条小蛇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住了我的躯体。她的眼睛,象颗星星,闪亮亮的,却有着一丝冰冷。

    “你什么时候睡醒了的?”我问她。

    小丽松开抱着我的手说:“刚才,被你吵醒了。”

    “做了一个噩梦……”我难为情地摇了摇头说。

    “什么噩梦?”小丽问我。

    我看着她,口是心非地说:“我梦见自己要失去你了,那个钱云把你从我的生命里抢走了。”一边说着,一边,我的手,象贪婪的孩子的嘴,把小丽娇小的乳头,合在了手指之间。

    小丽扭了一下身子,又忽然不动,媚着眼睛看着我说:“下次,你把钱云也弄出来透透气,好吗?”

    “什么?”我吃惊地看着她,连捏着她乳头的手,也不由得松开了。

    “好不好嘛?”小丽撒娇地贴近我的怀里,轻轻地扭动着她的身躯。

    我怔怔地看着她,过了半天才说:“你以前不会这样,你是跟那个钱云学的吧!”

    小丽身子一僵,脸腾地红了,气恼地说:“你帮不帮嘛?!什么跟谁学的不跟谁学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小妹妹,这种事情不是上街买菜那样随意的!你就不能想一想,我这样把你领出来“看病”,要担多大的风险。而且,那个钱云要是出来之后,我们在一起多不方便呀!”

    小丽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大不了让你这个死色狼再占点便宜!哼!”

    我连忙说:“不是的……”

    小丽手出如电,一把抓住我已经变得有点微硬的那活儿,仿佛捉住了赃物一样说:“你还说不是呢?小气鬼……”说完了,把我那活儿一甩,不管我有多不高兴,她自己云卫生间去了。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我却知道,象小丽说的那样,是万万使不得的,绝对不能再把那个钱云再弄出来,也是“生病”,也需要“送到外面的医院去”,事情哪有那样简单?只怕就连瞎子也看得出来,这事情不正常。

    而且,小丽说到钱云时那种暧昧的表情,让我的心也是酸酸的……正想着这事的时候,小丽从卫生间回来了,她走到床前,却没有翻到床上去,却是慢慢地跪在了床边上。

    我吃了一惊,正想拉她起来时,却发现她给了我一个妩媚的眼神,拉开了她自己身上的浴巾,轻轻地把我的腿抱在了怀里,用她丰挺的乳房,摩擦着我的小腿,然后,伸出手,温柔地抓住我的那活儿,看了我一眼时,眼神里有一种不属于她的那种妖媚,然后,她低下头,把我那活儿,纳入她那温热的小嘴里,轻轻地吮吸了一下,然后吐了出来。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这是她以前从来不愿意做的事情!肉体的刺激我心灵上的震撼,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这样……”我无力地推了小丽一下。

    “要是我以后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哥哥,你要对钱云好一点,你要多照顾钱云,好吗?……”小丽说。

    “什么?……”我吃惊的差点要跳起来。我心里翻江倒海,一时之间乱得不象话。

    “钱云是个苦命的女孩子……很可怜很可怜的……哥哥,你答应我好吗……”小丽眼巴巴地看着我,见我不说话,又把她的丁香之舌,缠绕在了我的那话儿之上。

    “小丽……”我无力地说。

    小丽的嘴里用力吸吮了一下我的那活儿,大大的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起来吧,这样我不惯的……”我对小丽说。

    “嗯~”小丽含着我的那活儿,口齿不清地撒娇说。

    我心里冰凉,再也享受不到小丽口舌给我带来的快感,心里竟然无端火起,一把推开她说:“够了!你烦不烦呀!”

    小丽呆住了,她傻傻地看着我,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慢慢在流下来,滑过她美丽的脸庞,滴落在她娇挺的胸前,最后,摔碎在她修长的美腿上。

    “就是为了那个小女贼,你做这一切!你做这你从来不愿意为我做的事情!?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已经死了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小丽的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的滚下来。但她没有哭出声来,却一字一句地说:“你答不答应我,以后帮我照顾钱云?”

    我一腔的火气,无处可出,猛地一脚向放在床前的电视机踢了过去,顿时,在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里,把电视机踢了个粉碎,屋子里到处飞溅着各种电子原件和显像管的碎片。

    我恨恨地看着小丽。

    小丽这个倔强的死丫头,丝毫不为所动,仍然席坐在地上,看着我,目不转睛,哀求我说:“你答应我,好吗,哥哥。”

    我看着电视机的碎片,觉得心痛,看着小丽赤裸裸地跪在地上,又觉得心酸。罢了,我这样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摇了摇头说:“你起来吧,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想知道,是不是就算她,钱云,杀了我老娘,我仍然要照顾她呢?”

    小丽没有起身,眼泪再一次象浪花一样涌了出来,说:“我也不是要你为难,但……我知道你是最好的,只有你能帮钱云……”

    “算了……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照顾那个死丫头是无条件的?”我问小丽。

    “这个……只要你觉得你是在照顾她就行了,我知道你自有分寸的……钱云是个苦命的孩子……”小丽忽然转过身去,掩面大哭起来。但小丽终于也没说那个钱云什么地方苦命。

    就这样,小丽从来没有过的,在我的面前,抽抽答答地哭到了天亮,把一又那样漂亮的眼睛,哭得跟兔子似的。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好,感觉原来自己自我感觉良好的灵魂的力量,原来,只是一场自我感觉,在我需要用它安慰别人或者说服别人的时候,原来,并不能派上什么用场。

    反而,要是我想伤害什么人,自己的力量倒是绰绰有余。

    ……

    也不知道是怎么带着小丽到监狱里的,反正到办公室里坐下来的时候,我一点也记不得自己如何把小丽领进牢房里,也记不得是交给谁带进去,和谁说过什么话等等。就这样傻傻地坐了半个中午,一直到杨头来找我。

    杨头说的事情,是想让我去市里的狙击手尖子班去参加训练的。本来,这种事情没我们的事,但杨头有心锻炼我,就说,我们监狱也要一个一枪致命的高手,这样,万一遇上什么危急情况,也好有个后手!所以,事情就基本上搞定了——领导想办什么事情常常就是这么简单的,就是没借口,下面的马屁精们也能帮他们找出来,何况领导们自己说出来的呢?

    我以前兴致挺高的,但现在没有了。我懒洋洋地对杨头说:“算了,反正我这辈子也不大可能杀什么人的,也没机会趴在哪个屋顶上,一枪掀掉什么人的头盖骨。我花那么多的功夫去练这些屠龙之术,有什么意义?”

    杨头认真地看着我说:“谁说没有意义?别说你现在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做,就是你有其他的事情做,狙击手的训练课程也值得你学一学,系统地学习一下这种课程,能让你把一条命当几条命用的!你也许觉得你现在枪法还算不错吧!光枪法好,屁用也没有!你打人一枪也能把人打死,但你要是让人先发现了,人家打你一枪,你一样完蛋!而你现在要去学习的,不仅是狙击,而且有狙击的战术和反狙击的战术!象你现在这样,把枪打准只能算是狙击手入门的最基本要求!要是说一个合格的攻击手能打一百分的话,你现在连二十分也打不到!……”

    后来,我一想,反正也是心烦没事,我也想离开单位远一点,哪怕只是逃避几天时间,所以,也就接受了,但到了集训班的时候,才知道,我们所学习的课程和我想象中间的还是有差距的,因为他们教的,大多是一些城市反恐的内容。尽管如此,还是让我受益菲浅。例如什么狙击手的历史、狙击手武器选择和保养、中/长距射击、高级狙击手训练、伏击与信息采集、实施计划、路障/人质情况、高射阻击/船舶阻击、定点射击课程、甚至是狙击手发展趋势展望等等等等方面的理论知识,都让我了个滚瓜烂熟!

    但理论只是理论,真正应用起来的时候,有些理论对我来说是多余的。比如说他们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讲狙击手光学装备、武器夜视装备的内容,而对于我来说,只要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手指在轻轻一扣,就能轻松地打中目标!他们问我如何做到的,我只好先是肥自己熟料于心的理论背上一背,然后,无奈何的说:“其次,这要靠天赋了!我天生对枪有感觉,没办法得~~啦~~!”。同学们听了都羡慕得不得了,而我训练起来,就轻松得不得了。

    到这一期学员结业的时候,我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名。

    没过几天,赵支队郑重地找到我,问我是不是还想进一步学习一下?他讲的道理很简单,只有两个:第一,你要是不学习一下,那太浪费你这块材料了。对于这个理由,我是不以为然的,我狂妄地想,我不做什么可能都有点浪费,呵呵。

    第二个理由是:象这种高级的训练,可不是是谁想参加就能参加的!听说这种高级训练,光是无限制射击期间,每个选手最少要射击掉数百万发子弹!想一想,这要花多少钱呀!要是哪一天,你有兴趣去学的时候,要是需要你自己掏钱!嘿嘿,那不让你变成穷光蛋才怪!……第二个理由让我觉得自己占了好大一个便宜,按赵支队的算法,我能有机会参加这样的训练,可能真的是中了百万大奖!只不过这百万大奖让我放了三个月的焰火炮竹而已!

    闲着也是闲着,我再三权衡,还是接受了那个更高级的狙击手训练。

    一切都象太容易了一点。只有我自己心里深沉地知道,我是害怕见到小丽,害怕嗅到小丽和钱云在监狱里散发出来的爱情的气息,我才参加这个训练的……

    到了那个很著名的军营里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以前我以为自己历经过的千辛万苦,对于高级狙击手的训练来说,都是毛毛雨。

    在市武警支队集训的狙击手五十多人,能被选中参加这种高级集训的人,我们市里连我也只有三个人。而进入集训后一个月,其中一个战友,打背包回家了,他是带着一身伤走了。倒不是他意志不坚,是他的身体达不到要求。我倒是慢慢地适应了那种训练,但另外一个弟兄,却也慢慢的要跨了下来。我不得不每天晚上鼓励他半个小时,让他坚持住,但他在打了十万多发子弹之后,整天耳鸣,不得不退出了。

    倒不是我那个市里来的兄弟素质差,只因为整体的淘汰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所以,我们每天起床之后,也许,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目送一个战友带着解脱的喜悦和被淘汰的羞愧,离开我们。

    从始至终,我都像和那个靶场里所有的动物有仇一样,只要是见到一个动物,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随手一枪。

    渐渐地,我受到了战友们的一致反对,因为我们受训的时间正是盛夏,我打死的那些鸟儿和形形色色的小动物,只消几个小时,就发出一种难闻的腐臭味道。所以,大家都很反感我杀生的那种执着。

    而我不为所动,心里想着,钱云,你这死丫头,你这臭丫头,我要你__开花!然后举手一枪,也许是一只老鼠,也许是一只喜鹊,甚至是一只在织网的蜘蛛,就成了钱云的替死鬼。

    倒是那个叫做“胡汉三”的胡中尉,很欣赏我,也不反感腐尸的味道。但我的反应很冷淡。我并不想在用枪上了人头地,所以,我并不把这些训练看得重,也不想争什么名次,所以,每次测试的时候,我总是最轻松,也正因为如此,每次测试我总是稳居前三!

    什么?其他几个人是谁?烦不了!我也不指望利用这个机会来聚几个英雄好汉,一起打天下推翻政府,所以,我从来不关心这些人与事情。

    战友们都说我是个冷血怪人。

    又因为我并不拉帮结派,所以,队领导除了觉得我有两下了这外,倒也不尿我这一壶!这样正好!

    我虽然知道感情之事,也许是我想你中的那样,有着物质世界的波粒两重性,说到底也是虚无。但小丽对我的日渐无情,还是刺激了我。

    我不分白天黑夜,披着厚厚的伪装服,趴在射击场里,格杀一切在我感知范围之内的除了人之外的所有动物,有时,也会把一颗树的所有旁支,用子弹剃个一干二净……

    有时候,我也会咬一口干粮,喝一口水,然后进入胎息状态,身体一动也不动,就象死人一样,让负责监视我的人,在开始的时候吓个半死——后来就习以为常了。

    按道理,一般地说,狙击任务是要有几个人配合的,但那位“胡汉三”中尉,说,特殊情况下,也应该有人孤军奋战的。而且,有时候人多了,反而目标更大。所以,训练一些这样的孤胆英雄,也是需要的,所以,经过简单的配合训练之后,我就成了独自行动的狙击手了。

    他们说我总共打了三百多万发子弹。

    我差一点就成了一名高手了,也许会有参加一个更高层次选拔的机会在等着我。

    但在结业前两周开始轻松的时候,我还是退出了。

    因为……小丽出事了……

waqqwqk 2008-1-24 20:03

正文2 254 第一个任务

    那天下午五点的时候,太阳仍然毒辣辣地照在头上,我披着厚厚的伪装服,象一丛草一样,趴在一个小坑里,闭着眼睛,知觉在不停地搜索周围所有可能路过的小动物。它们现在是越来越少了。“胡汉三”中尉说,越是出现的小动物少,其实越能磨练我的耐心……

    今天一直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在慢慢的临近,不像是猎物将要出现前的预感,也不像要遇到危险或者其他,但又极大地的扰乱着我的心神。

    这时候,一只雨燕,很远处的一个坟堆的一边出现了,掠过地面,一闪而没。当它再从另一个坟堆的一边消失然后再从另一边出现的时候,我的枪响了。我的眼睛缓缓地睁开,第一次没有自信地用侦察看了看远处的那只雨燕的尸体。那只可怜的小家伙,头已经找不到了,只余下一段还在微微抽搐的躯体,翅膀散开……

    这时候,广播里不祥地响起让我归队的指令。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那个新挖的坑里潮湿的空气,仿佛带着一丝贪恋,才起身,收拾了一下没有打完的几百发子弹和随身物品,回去看一看“胡汉三”中尉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首先看到的是“胡汉三”一脸惋惜地看着我,然后,看到的是杨头和赵支队的脸……

    在回去的路上,吉普车狂跑着。

    杨头告诉我说:“小丽现在昏迷不醒,已经被送到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呢,可能是凶多吉少吧。事情发生在五六个多小时以前,也许是七八个小时以前。当中午用餐的时候,管教发现找不到小丽的人了。于是就拉了警报,在监狱里到处找她。十几分钟以后才找到她,这时候发现她在一个卫生间里,躺在地上,地上满是鲜血,她的身上,净是呕吐物,已经没有一丝气息了……”

    停了一下,杨头说:而且……你的那个小亲戚,大小便也象是失禁了,裤子上满是污物。

    我心里难过又愤恨。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头见我不说话,只好接着说:“她的头上,有一个伤口,是这个伤口让她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直至有生命危险的。可能大小便失禁也与这有关……但搞不清楚为什么她会呕吐……也不知道那个伤口是钝器打伤的,还是她一不小心撞到了墙角的……好像更象后者吧。当然也可能是有人推她——这是我们自己人说的话,监狱里可是认为所有的原因是她上卫生间的时候,自己不小心一头撞到了墙角去了,这个说法在我们监狱里已经是统一了……”

    我还是不说话,心里又是急又是乱。

    杨头把头望向窗外,慢慢地说:“因为你在我们监狱里,而且,小丽是你亲戚,所以,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了。我们的头,让我来和你说说,看看……你知道,监狱出这种事故,领导是有责任的……某人的意思是,看看她家里人那边能不能不要闹,如果你的小亲戚不行了,就当成意外处理掉,监狱里会多补贴她家里人一点钱的……”

    我脱口说:“不会的!小丽不会死的!”但心里一黯,忽然知道,其实,人人都难逃一死,也许,我要是回去迟了,只怕连小丽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从上次不快的分手到现在……我忽然不敢想像,一时之间,突然被杨头点破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小丽的时候,我的泪水忽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杨头和赵支队吃惊地看着我。

    我泪眼迷糊地看着他们,心虚地说:“小时候,我是和她一起长大的,我真的很喜欢她……”

    杨头和赵支队默不出声。车子里谁也不说话,只看着车外的树木飞快地向后退去。我只想车子快一点更快一点……

    “小丽……她家里人已经知道了吗?”我忍不住小声地问,也想和他们说两句话。虽然这是个不幸,但我这两位师父毕竟没有什么责任。

    杨头点了点头说:“已经通知她家里人来了,但只说是受了点伤。要是她家人有专车来的话,估计我们赶到了医院时,她家里人也应该到了吧……事情太突然了……”

    我不接杨头说的话,甚至自责地想,要是我不出去搞什么屁训练,也许小丽就不会有事。一想到,可能,小丽走的时候,身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更是悲从心来,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

    杨头和赵支队装作没看到。他们一定受不了我一个大男人有这么多的泪水,也许对我失望透顶,没想到我的灵魂原来是这样的脆弱……

    终于熬到了医院,我车门一拉跳下车去,想在第一时间冲到小丽身边,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小丽住在哪一间病房里。杨头和赵支队快步指引我走向那个病房里。我心情沉重,巴不得一下子就到病房里见到小丽,又好像害怕见到的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不再有一丝的生气……

    到了病房的时候,让我松了一口气,小丽还活着,但仍然在深度昏迷之中。我抓住她的手,那只小手冰凉冰凉。我的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

    杨头、赵支队还有在监狱里派来看护的同事,看着都很不自然。我让他们先回去。赵支队走了,但杨头非要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刚送走了赵支队没几分钟,小丽的妈妈赶过来了。她走进病房,仿佛其他的人都不存在一样,几步走到床前,抓着小丽的肩膀,眼睛深深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小丽。

    “小丽!小丽……”丁总颤声呼唤着。

    小丽悄无声息,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有那注射器里的药水,无声地向下跌落。

    “小丽……”丁总呼唤着,忽然两腿一软,向下摔了过去。

    我在泪眼迷蒙里,看着丁总跌落,无意识地将她抱了个满怀,防止她摔倒在地上。

    一阵忙乱……

    边上的病床上,还有另外一个病人,小丽的病床上,又到处是各种各样医疗仪器的接线,我不知道应该把丁总放置到何处,有那么几分钟,我把这个丰润的女人,把在怀里,不知所措。

    杨头说:“她可能是受了过多的刺激了吧,一时晕了过去,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她一个人来的吗?她家里没有其他人来么?小丽的爸爸呢?”

    我摇了摇头,想起小丽早逝的父亲,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丽,想着小丽远在加拿大的姐姐悲惨的命运,我忽然觉得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不是那样的一个江湖中的女人,更不是奇门的一代豪强传人,而只是一个命运蹇涩的女人。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不得不担负起生活所有重任还要强打着笑脸的女人。

    我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宾馆里见到她时,她为了小丽的事情和我谈不到一起去时的气急败坏,可知她是多么在乎自己的女儿,我想她一定会想要用她自己生命里所有的气息,去呵护她这样一个小女儿。小丽也许就是她年轻时的样子。也许小丽姐姐出事以后,她一定希望着小丽的一身武艺,能让她远离所有不幸的命运,谁知道,现在,当她再看到小丽的时候,却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无声无息,生死未卜的病人。

    这样的打击,谁又受得了呢?

    又想起她对自己说过的所有的话,不带偏见,真诚,对我有着期望,鼓励,以及倾其所有的向我传授武艺……心里又是爱怜又是感激地把她象自己的怀里带了带,直到能感觉到她那微弱的心跳时,又觉得不妥,于是又松了松手臂。

    “到外面的椅子上去坐吧!”杨头建议说。

    我于是就抱着丁总,坐在病房外的长椅子上,仍然把她抱在怀里。那是一种没有情欲的拥抱,所以,我倒是不怕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

    “放下她吧”杨头指了指椅子说。

    我摇了摇头说:“她有恩于我。我抱着她也许她会舒服一点。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醒过来的。”

    正说着话,石春芳从走道的尽头,一路小跑进来,一看我怀里的丁总,一下子愣住了,旋即,放声大哭起来。她摇晃着丁总,大声说:“师父,师父,你醒醒呀……”

    就这样乱糟糟的让石春芳折腾了几分钟时间,丁总竟然真的慢慢睁开眼睛,也慢慢地意识到她自己是半躺在我怀里的,便挣扎着要起来。

    我想扶着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稍稍休息一下,平静一番。

    但丁总挣开我的手,在石春芳的搀扶下,又向小丽的病房走过去。我追上去,再看丁总的脸的时候,觉得她一下子苍老起来。

    她在病床前站着,在石春芳的哭腔里,定定地看着小丽,眼睛里满是爱怜和一个让人难过的心伤。

    “小丽!小丽!”丁总低声叫唤着她的女儿,但小丽依然是气息奄奄,半点动静也没有,只有放在床头柜上的仪器,显示着小丽最后一丝微弱的生机。

    过了几分钟。丁总抬起头来说:“转院吧!”好像是对我说,又象是在对其他人说。

    杨头赶紧点了点头,说:“可以可以,我们马上安排……”

    丁总看了看杨头,我连忙对丁总说:“这位是我们监狱里的杨……”

    丁总说:“我知道。我听你说过。小丽为什么会这样?”象是问我,又象是在问杨头。

    我为难地解释说:“这几个月,我不在监狱里……”

    杨头连忙又把他知道的情况给丁总解释了一下,但这次却全是官方的辞令了。丁总听了不置可否,没再和杨头说话,自顾自打电话联系小丽转院的事情。

    杨头一看,场面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是个英雄,可惜也不是巧言令色的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其实他也并不知道如何安慰人或者其他什么。杨头就说:“小何,你留下来吧,算是单位的任务,陪护病人和照顾病人家属……明天……不,晚上,我再和我们监狱的某人来看你们……对了,你们的住处,我们会替你安排好的……”

    丁总说:“不必了!今晚我们不在这里住!,也许,我们等会儿,联系好了医院,请你们派个人,和我们一起转到省里的大医院去——小丽的情况你们也是看到了!最好能假释,至少也要保外就医……相关的手续就全委托你们去办理了,请尽快办吧……”她冷静的说着,象是在商量,但却让我们都觉得她说的话不可抗拒。

    丁总一来,很短时间里,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连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是在跟着她的节奏在运动着。这时候的丁总,不再象刚才一见小丽里晕过去的那个女人了,这让我暗暗叹服,自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再看小丽时,不由得有了信心,仿佛她也会随着丁总的指挥,随时醒过来一样。

    ……

    病房只有自己人的时候,我内疚地对丁总说:“小丽没事吧……对不起,我这些天没在监狱里,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丁总摆了摆手,说:“就是你在监狱里,也还是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你阻止不了的,别人一定算计小丽很久了!要怪也只怪我自己没把丫头早点捞出去……”

    我愣了一下,说:“我也怀疑……真的是有人对小丽下了毒手了吗?”

    丁总点了点头,小声说:“我察看过小丽的伤,在头上,脑子里可能淤了老大一块血,这绝对是个练家子下的手,普通人就是用砖头在小丽头上,狠狠扑几下,小丽也不会有事的,我教她练过铁顶功的……”

    我心里的怒火不住的升腾,说话声音不由得大了一点:“我猜得到是谁下的手了!……”

    丁总摆了摆手说:“现在不说这件事情,血债血还!用不了多久,我们会找回来的。现在不是说这事情的时候,现在是不能让小丽走……”说到这里,她的神情一黯。

    我脸红了一下,赶紧问丁总:“小丽不会有事吧,我很担心她……也挺担心你的。”说话的语气非常认真。

    丁总说:“小丽……就看她命大不大了!”

    我天真地说:“我们能不能用内功,为小丽疗伤?”

    丁总看了看我,眼神里好像有着责备,说:“有些东西疗效不确切,也许会成功,但也许会输得很惨!我从不赌博,所以,不会去冒险!更不敢想我女儿的命,送在我自己的手上。”

    我的老脸再次一红。想了半天,又出丑一样地挤了一句话出来:“丁总,你真坚强,我刚才差一点要背过气去,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丁总看着小丽紧紧闭着的双眼说:“不经过的事情,你不会知道真正事情来临时,你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爱,只会让人软弱!恨,才让人坚强!恨得越深,你就越坚强!”

    我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丁总说:“你,刚才哭了,是吗?”

    我低着头,难为情地点了点。

    丁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以后别哭了!我想,你进奇门的时间也不短了,如果你不反对的话,为奇门做一件事情,作为正式入门后的第一块铺路砖吧,也当是你为小丽做这件事情:你去把凶手和幕后的黑手找出来,体面地把他们给剁了!别人要是冒犯了我们,我们就要让他付出千百倍的代价!你不用别人爱你,你只要别人恨你害怕你就行了!因为爱总是短暂,恨却比爱长久,也更有效,这是江湖的生存法则!相信我吧!仇恨会让你坚强起来的!”

    我点了点头,这些天来,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这个目标甚至让自己有些颤抖!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去做的事情!这是我唯一还能为小丽做的事情,如果小丽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是的,我要把它们都找出来,剁个稀巴烂!

    丁总看着我的眼睛,满意地说:“好,有点凶光!你先回监狱去看看吧,看看是谁下的手,然后回来。军区总院的医生的救护车,大约半夜能到这里。到时候,你和我们一起到省城去,我再为你找几个帮手,和你一起去做这件事情!”

    我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看床上的小丽,然后,对石春芳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医院。

    回到监狱,我和谁也没打招呼,直接去了女监,请一个管教把那个叫钱云的女人叫出来。

    那个管教抬头看着我,漫不经心地说:“她呀!下午已经走了呀!所说是抓错了,已经被人接走了!你找她做什么?难道她还差监狱里的钱?……”

waqqwqk 2008-1-24 20:03

正文2 255 暗夜惊魂

    我找了一个要好一点的同事,问一问情况。那个同事摇了摇头,意思是什么也不知道,但却悄悄地做了一个手势,那是打电话的意思。

    我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再见,我回宿舍睡觉了……”

    几分钟以后,我宿舍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时,心里一阵温暖。那个同事告诉我,这些天来,小丽和那个已经释放的钱云,一直是形影不离。所以,当小丽出了事情以后,第一个应该被怀疑的人,就是钱云。

    而且也巧得很,上午出了小丽重伤的事情,也是上午,钱云的出狱的手续也就完全办好了。在中餐以前,就被接出了监狱。这个时候,大家都奇怪是不是小丽过于伤心她的伙伴突然离去了,才没有出来送她?

    等到中餐时找不到小丽时,大家又都怀疑是不是小丽乘着某个空漏,和钱云一起跑掉了?

    等到找到半死不活的小丽的时候,流言又说,是小丽是个同性恋,因为受不了与相好的钱云分离的刺激,自杀了!但小丽还有很短的时间就要刑满释放了,怎么可能呢?

    最后,我那位同事说,在大家心里有疑问的时候,某人,我们的头,说:这可能纯粹是一个意外吧!反正,钱云已经走了,如果是她有问题,那么,我们费再多的劲,也可不能再到她的!如果她不值得怀疑,那么,找到她也没有用!到头来,反正是我们监狱自找难看!所以,最好的选择是我们不管这件事情……大家想一想,头,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所以,就统一口径,说那是个意外,小丽可能是不小心摔倒了……

    我反驳说:“要是钱云没有问题,那么,她就很容易找到,几句话就说清楚了!要是钱云有问题,那么就更应该找到她让她说清楚!所以怎么说也应该再把钱云找到……

    我那个同事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知道,这种事情,大家都不希望出,到时候,各人的奖金被扣,还要没完没了的追查各人的责任……所以,大家都希望这是个意外。一个犯人出点问题,也算是正常的……为此杨头还和头大吵了一回,如果不是杨头坚持要把小丽送到医院,而且小丽是你的亲戚的话,她应该是在中午时,就可能已经死掉了,也许,现在已经火化掉了,放在骨灰盒里,等着她的家人来认领呢……当然,我是信得过你才说的……我们头,现在还在后悔,觉得不应该送小丽去医院的……”

    我谢谢了我的那个同事,挂了电话之后,心里恨得不象样子。既怀疑我们的头,可能不是简单的害怕承担责任,而是很有可能是收了那个钱云家的黑钱,把钱云私放了,同时,还想置小丽于死地……忽然,想起早些时候,那个杨勇和一个流氓谈起监狱的头,说找过我们头,得到答复了,说看看风向再决定帮不帮的话,不由得怒火中烧!

    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肯定是他把小丽给出卖了,说不定,那个钱云,也是他安排进来,行刺小丽的杀手!可怜,小丽竟然对钱云产生了感情……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决定去头的办公室探一下,看看他整天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我们办公区里,是没有监控的,所以,不用像到牢房那样紧张,要注意有监控镜头的地方。这时候,办公的人都回家了,值班的人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我走到头的门口,拿出几根别针,向锁孔里塞进去,这时候手有一点发抖,毕竟有那么一点心虚,而且是第一次真正去开一把从法律意义上讲,不应该开的锁。

    但还好,四周安安静静静地,没有一点人声。我好像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这提醒我要放松自己。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平静下来。在锁孔外发抖的手,也恢复镇定。闭上眼睛,我仔细感觉了一下几枚别针在锁孔里所受到的压力的变化——是这样的,如果一枚别针随着我手指的力量,慢慢向前伸展时所受到的压力,如果是均匀的,缓慢地增加的话,那说明它还有向前伸展的余地。如果它忽然受到遽然增大的力量,那说明在这个位置上,这一根锁簧以前很少受到过压力,这也是这把锁用钥匙开锁时,钥匙的匙牙,经常性地压迫锁簧的极限。也就是说,这根别针就应该定位在这一个点上,不要再向前去了。这个时候,就要把这根别针定位下来,再试一下其他的别针,直到所有的别针都定位下来。再一转锁芯,这时候,锁多半就听话地打开了。

    这确实不很容易,特别是象我这样的新手在做的时候,时间往往要很长。因为就是能把一枚别针准确定位后,当再去定位好另外一枚别针后,会发现刚才定位的那一枚别针移位了,甚至掉到了地上,于是,不得不反复地重新来过。

    但我的手上有着敏锐的感觉,加上超凡的听力,能听到锁簧受到压力的时候“吱吱铮铮”的响声,所以,也并没有费多少时间,大概也就是三分钟时间,就把这把门锁打开了。

    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是一头的汗水。打开门时,发觉自己的腿,都有一点站不直的感觉。

    我轻轻关好门。

    这就是领导我一年工作的人的办公室。虽然我无数次地来过,但在这样的深夜里,我成了这房间的主宰者,我即将知道这个房间里隐藏着的所有的秘密,这让我兴奋得有点发抖。我体内的荷尔蒙,第一次体会到了做贼时的冒险的紧张与乐趣。

    我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过了几分钟,享受着这种害怕与兴奋,直到忽然想起来此行的目的时,才赶紧起身,想把房间里办公桌子的锁,一一打开。

    这一次出奇的顺利。因为我刚打开中间的抽屉,就发现了一串钥匙,而这串钥匙正是房间里所以的桌子柜子上的钥匙!甚至,房间保险柜上的钥匙,也在这一串钥匙中。这让我很开心。

    所有的抽屉都没有什么异常。都是些极普通的办公文件之类。

    我的目光落在了放在墙角的保险柜上。那个保险柜,和我用的是一个型号的,我是熟得不能再熟悉了。

    我从刚才找到的那一串钥匙中间把保险柜的钥匙取出来,插入保险柜的钥匙也里,然后,一只手轻轻地压在保险柜的把手上。

    这种保险柜是四转的,也就是说,如果密码是6-7-8-9的话,那么,就是密码盘清零后,连续向右转到6四次,再连续向左旋转到7三次,然后,再连续向右旋转到8两次,最后,向左旋转到9,这时候,就能转动把手,把保险柜打开了。其实这种保险柜的道理很简单,在密码盘清零之后,转动密码盘,如果是四转型的,那么,在保险柜的门内,就有四片有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缺口的圆盘片。当转动密码盘的时候,第一次右转时,转四次,那么,最边上的那片有缺口的圆盘片的缺口,恰好是对着正上方的。以此类推,当四片圆盘片,都对着正上方的时候,保险柜的把手里面的控制钢片,在转动的时候,就恰好有空间,落进那四个盘片的缺口里,这时,保险柜就能打开了。

    要是没有钥匙,还真够我忙一会的,但现在钥匙插在匙孔里,就要简单多的。

    我先把密码盘清零,然后,稍稍用力,压住保险柜的把手,开始向右转动密码盘。转到第四圈的时候,我格外地留心。当我听到“嚓——嚓”的转动声里忽然有了一声脆响,同时感觉到把手有了一点轻易不被察觉的震动时,我停了下来,不再右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当,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想了一想,还是决定继续做下去,于是又按想像的那样,向左右分别又转了三二一圈。

    在转到最后一圈时,我的心狂跳不已,我转动密码盘的手,慢慢地动着,忽然觉得扶手一沉“喀”地一声——竟然第一次开保险柜,只试了一次,就把保险柜打开了。

    我暗暗得意了一下。这种感觉和当初小丽教我开锁之后,我反而比小丽更精通的感觉让我得意的感觉有些类似。但一想到小丽,心不由得一沉。

    她还睡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么?但愿如此吧,小丽,你可千万要挺住呀!……

    我忍住心里的伤痛,慢慢拉开了保险箱的门,还什么都没看到时,先闻到一股难闻的臭味,让我禁不住在第一时间,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再低下头一看,首先看到是一把配枪,枪的边上,放着一扎钱,全新的,是那种从银行刚取出来的那种,我不用看第二眼,也知道,那一扎是十万元钱。

    我心里有点怒火。

    这钱,绝对不是公款,而且,也不会是他家里的钱,因为我知道,他家里的钱,都是张姐保管的——这是张姐一直挺自豪的事情。

    我把钱拿出来,看了一下封卷上的出库日期,果然是前几天才从人民银行的金库里出库的新钞!

    估计,是杨勇,或者是他让什么人,刚从银行取出来,送给头的黑钱!——我固执地这样想,心里把那个杀千刀的,剁了一万次。

    把钱放在桌子上,我又拿起那把配枪。沉实实的感觉,冷冷地放在手里的感觉,却是让我那样的舒适,这是一种多怪异的感觉呀!我拉了一下枪栓,子弹上膛。举起枪,我心里恨恨地想,要是杨勇那狗贼,在我面前的话,我一定先一枪废了他,然后,再将他千刀万剐!

    我有点舍不得放下枪,心里想,要是我把枪带走,这把枪就是我自己的了。但想了半天,还是用抹布,小心地把枪上的指纹擦掉,再把枪放了回去——我自己的职业告诉我,对涉枪的案子,国家查得一向非常紧,还是不要惹这麻烦了。

    在最下面,放着厚厚的一本影集,挺大的。

    头和什么人合影,需要秘密地放在保险柜里呢?是他的情人们?还是关系忘户的?还是……这影集里有这几天的照片吗?它会提供小丽受到伤害的线索吗?

    我慢慢拿起影集,打开。

    我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我后悔了相当长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宁愿今晚上,没有到这里来过,也宁愿这十万元钱分文不取,宁愿自己从来都不会开锁的技术……

    呸!……

    没有比这更恶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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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